“好，我們合作。”

“小姐姐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賀尋暧昧的笑笑，“吳私讓我代他說，他很想你。”

舒靈別開視線，“那麻煩你也告訴他，我也很想他，想他去死。”

“小姐姐真幽默，我會把前半句傳達到的。”賀尋一蹦坐到桌上，歪著頭對著舒靈說道：“兩個月後市會舉辦一次慈善大會，那時候徐生柏也會參加，那是個很不錯的機會，小姐姐不會狠不下心吧？”

“我有什麽狠不下心的。”舒靈從進來面上的表情就沒有什麽變化，“負罪感這種東西我沒有，反正都是互相利用。”

賀尋點著頭，“哦~我聽說小姐姐最近和顧軼深的關系不太好，怎麽？有什麽困難說出來給我聽聽？”

“人是不是都這麽犯賤，當你身邊的人不是你原來想象的樣子，就會極力的暗示自己是她變了，我不過是想把面具摘下來而已，就這麽難嗎？”

“不難。”賀尋眼神微變，“顧軼深他不懂你，你每天在他面前裝出一副他欣賞的樣子，到頭來你露出真面目他還不是一樣會把你甩開？你不想讓他發現你現在的樣子，不就是因為害怕，害怕他會離開你，所以你才會逼迫自己戴上那副自己都惡心要命的面具，值得嗎舒靈，他真的值得你這麽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有你自己才是最可信的，你已經在一個男人身上跌倒過一次，難道還想再栽在男人手裏嗎？”

舒靈冷哼一聲，“你就不是男人。”

“我是你忠實的合作夥伴，終有一天你我把所有人踩在腳下的時候，就會理解這個世界是多麽的有趣。”

低頭撫過自己的掌心，舒靈開口語氣帶著微妙的調子，“你說的對，反正惡人我已經做了，就不介意再做的徹底些。”

門外忽然響起敲門的聲音，賀權唯唯諾諾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老板，酒館外面有一個叫顧軼深的執意要闖上三樓，我們快攔不住了。”

在裏頭的賀尋眼神一轉落在舒靈身上，“顧軼深還是很關心小姐姐的嘛，你這要是再不出去外頭的人就要打上來啦。”

“他是關心他自己。”舒靈面無表情站起來開門出去，剛好碰到上來的顧軼深，“你來這裏幹什麽。”

顧軼深面帶慍色，上前扯著舒靈的胳膊拉著她往下走，“你現在有能耐了，什麽地方都敢來是吧？你到底有沒有把我說的話聽進去！我讓你幾點回家，你到這種地方來！”

用力甩開顧軼深抓著自己的手，舒靈在樓梯口跟他對峙，“這是什麽地方？我憑什麽不能來，你不相信我找人查我，讓人跟蹤我，你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怎麽你在哪裏我不應該知道？你就應該聽我的！跟我回家！”說著生硬的拉著舒靈出去，兩人之前尷尬的氣氛差點就要實體化。

賀尋靠在門邊伸手拍拍旁邊看傻的賀權，“小表弟，你說小姐姐這場吵架的戲碼演的好不好？”

“啊？”賀權剛剛回過神，擡頭看了一眼自家表哥，“不會是演戲吧，剛才那人對舒小姐瞪眼的樣子可嚇人了，我眼睜睜看見舒小姐手腕被拽紅一塊，這要是演戲也演的太逼真了吧。”

額頭被身後的人彈了一下，賀權回頭不解的看向自家堂哥，賀尋轉身回屋，輕了了的飄出一句話，“太年輕，賀步遠那個老家夥怎麽會讓你跟著我。”

“那是你叔叔。”賀權忍不住回了一嘴。

惹來關門人的一聲嗤笑。

夜半時分，外面熱鬧的街頭總算有些偃旗息鼓的意味，賀尋半拉著窗簾躺在座椅上，手邊放著一只小巧精致的竊聽器，裏面正傳來舒靈的聲音伴隨著東西落地的聲音。

“你當初跟我領證不過就是為了算計顧家和陸家的人，讓他們不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從來不顧我的感受，之前對我的百般好都只是蠱惑我替你擋下所有的事情吧。”

“你在說什麽舒靈？！”顧軼深那邊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如果我不在乎你，我會跑到城陽那個地方去救你？你長心了嗎？你有什麽讓我利用的地方。”

“利用我知道城陽蛇梟位置所在，到最後不過是挨了一槍，完好無損的回到市，還立了一等功的嘉獎，你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還是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單純好利用的人。”

那邊靜默了一會兒，傳出來顧軼深的一聲冷笑，就算在電子機械這頭聽到顧軼深的聲音都令人心生寒意，“你不也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嗎？你當初爬上我的床，要是沒我你早就橫屍街頭，還有命在這裏跟我說話嗎？你的命是我給你的！你的死活也是我說了算，教你這些不是讓你來對付我的，反正你也已經殺了不少人了，要沒有我護著你，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舒靈的聲音帶上些顫抖和些許恐懼，“你早就知道…”

“對！我在就知道，不過就是互相利用，既然你喜歡我，我也不介意順順你的意，你要是不戳穿我們還是可以這麽相處下去，可惜…你太貪心，也太聰明我留不得你，其實溫可佳害你的時候我知道，我故意在你沒了孩子才過去救你的，讓你更加信任我而已，我怎麽可能讓你生下的孩子，我就是借你的手報覆他們，我都告訴你了你又怎麽樣？”

“顧軼深我殺了你！！”

霎時間賀尋只能聽得對面幾聲悶響和東西碎裂掉落的聲音，五分不到的時間舒靈破碎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有本事…你現在就掐死我！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呵呵呵…”那邊傳來低沈到毛骨悚然的笑意，說話的聲音銳減，“我怎麽舍得掐死你，留著你還有大用，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包括我留著你的這條賤命，你最好安分些不要讓我為難，在外人面前我們依舊是好夫妻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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