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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蠢蠢欲動各勢力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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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覆了原樣,蘇雨晴並沒有察覺到,君莫染卻看到了,眼裏劃過一抹深思,並沒有言語。君莫染也跪了下來,真摯的說道:“小叔,是莫染沒有關心雨晴,才會這樣。小叔教訓的是,莫染以後一定會更加關心雨晴的。”真誠的語氣讓蘇遲楞了一下,笑著道:“那自然是好的。”這時,冰祈走了進來,恭敬的道:“君太後,太上皇命人前來請您了,說是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讓您盡快前去。”蘇遲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她又沒有來。但還是笑著對蘇雨晴和君莫染道:“走吧,我們也快些過去。”蘇雨晴點了點頭,笑嘻嘻的拉著君莫染跟在蘇遲身後,往乾清殿而去。

乾清殿,秋公公提前到來,眾人趕忙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很快,君無晟便帶著太皇太後、太上皇、君太後、君莫染和蘇雨晴到來了,君無晟在龍椅上坐下,太皇太後、太上皇、君太後分別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君莫染和蘇雨晴站著,等待眾人起身,一起行禮,高呼道: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上皇千歲千歲千千歲!”

“君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君無晟等待眾人高呼完畢,才開口威嚴的道:“眾卿家平身!”眾人又高呼道:

“多謝皇上!”

這才起身,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君無晟看見眾人都坐好後,便宣布道:“開席!”宮人們魚躍湧入,端著糕點、茶水來到了各位官員的桌前,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把糕點、茶水放在眾官員的桌子上,又行了一禮,然後快速的退了出去。君無晟笑呵呵的道:“大家先用茶水、糕點,隨後正餐便會上來。”眾官員恭敬的低頭回答道:“多謝皇上!”

很快,宴會正式開始了。先是各家女兒表演的時間。首先,上場的是秋落雨,一襲月白衣,把一曲流年舞的淋漓盡致,眾人震撼。謝場後,君無晟笑著道:“落雨郡主的舞越發的精致動人了。”秋落雨落落大方的對著君無晟行了一禮,恭敬的道:“皇上謬讚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舞蹈的境界永無止境。”君無晟笑著道:“好,好,好。落雨郡主說的極是,來人,賞!”秋落雨笑著接過了君無晟的賞賜:“多謝皇上賞。”正打算退場時,太上皇笑著道:“孤看這落雨郡主舞藝超群,容貌冠絕,而獨孤將軍家的小子,氣宇軒昂,一表人才,此乃絕配。不知眾卿家覺得如何?”眾人忙回答道:“太上皇英明!”秋落雨聽了後,楞了一下,只是平淡的回道:“多謝太上皇賜婚!”獨孤宇氣得當場站了起來,不待說話,太上皇又說道:“怎麽?!獨孤小子覺得孤這婚賜得不好?”似笑非笑的語氣,讓獨孤家裏的人都大吃一驚,忙跪下請罪道:“太上皇恕罪!阿宇只是太過激動罷了!”獨孤宇剛要反駁,眼角餘光便看見蘇雨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必須應下這門婚事。獨孤宇心中不舒服,但看在蘇雨晴是蘇雨凡最最寵愛的妹子,蘇雨晴自然不會害了蘇雨凡,便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下來。太上皇笑著,眾官員也笑著,不停的恭喜獨孤大將軍“喜得好兒媳婦。”

☆、二十二 雨凡阿宇談對策

獨孤宇面無表情的拒絕了眾人的恭維,回身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別說看秋落雨,連蘇雨晴和君莫染都沒有看一眼。蘇雨晴見了後,清淺的勾起了嘴角,對著君莫染小聲道:“莫染啊,你的小師弟生氣了啊,不看我,也不理你了!呵呵……”君莫染寵溺的笑了笑,沒有搭理蘇雨晴的挑釁,而是遞了一塊糕點直接放在蘇雨晴的嘴邊,堵住了她的嘴,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笑。

然後君無晟笑呵呵的吩咐到:“繼續!”接下來,幾個官家女兒也上臺做出了才藝展演,很快,便到了寧安然上臺的時候。

寧安然自信的昂著頭,穿著血色舞衣,站在舞臺上,笑著對蘇雨晴的方向宣戰:“聽聞攝政王妃一舞傾城,五大國皆知曉,不知今日安然可否有機會見識一番?”蘇雨晴清淺的笑著,直視寧安然眼中的敵意,並沒有退縮:“安然郡主美意,本妃原應接受。”檸安然聽到這裏,眼中笑意一閃而過。將寧安然的反應盡收眼底,蘇雨晴再次開口道:“只是本妃如今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不宜舞蹈,還望安然郡主見諒。”檸安然眼中一道陰險氣憤快速閃過,並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只是收了笑意:“既然如此,本郡主也不應勉強攝政王妃。”然後轉身揮手,樂師奏樂,一舞《雲門》驚艷全場,其舞技可與蘇雨晴相匹擬。一舞罷了,寧安然靜靜的站在舞臺上,等待著眾人的評價。

君無晟看完後,感慨道:“原以為,攝政王妃的舞技只有落雨郡主可比肩,沒想到這安然郡主的舞技也不逞多讓,攝政王妃,你看呢?”檸安然笑著看著眾人,看到蘇雨晴時,眼中帶上了挑釁。蘇雨晴接收到後,只是輕輕巧巧的笑了:“皇上說笑了,正如落雨郡主所說,舞技之上,人外有人,雨晴甘拜下風。”君無晟聽了後,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麽。眾大臣都在附和著君無晟的話語:“安然郡主的舞技超群……”水玲瓏聽了後,撇了撇嘴,心中直犯嘀咕:什麽嘛?這麽浮躁的舞蹈也能算得上是超群?!這群人什麽眼神?會不會看啊?就在這時,君莫染也開了口,清清淡淡的話語清新的傳到了全部附和君無晟話語的大臣耳中:“安然郡主的舞技美則美矣,卻失了自然靈氣,多了幾分匠氣。不如本王王妃的舞蹈引人註目。”一句話讓水玲瓏瞬間高興了,讓寧安然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而君莫染仿若沒有察覺到,轉過頭,與蘇雨晴不再搭理眾人,開始說說笑笑。而君莫染的這次插話卻讓太皇太後不好再開口為寧安然指婚,只好作罷。也傷了寧安然的驕傲,沒有提及要嫁與君莫染的話語。

很快,晚宴就結束了。獨孤宇第一個出了皇宮,無論誰喚,他都不回頭,運起輕功直直的去了蘇雨凡的房間。

一進門,就看見蘇雨凡已經沐浴完畢,身著中衣,打算就寢。獨孤宇直接撲了過去,伸手緊緊的抱著蘇雨凡,一臉委屈的道:“凡,你今天沒有去,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欺負我?!”蘇雨凡聽了他那委屈到極點的語氣,笑著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掰了下來,拉著他坐在了床上,笑著關切的問道:“怎麽了?不是雨晴與莫染也去了嗎?再不濟,還有獨孤大將軍,將軍夫人,獨孤老夫人,誰還敢欺負你啊?”獨孤宇依舊撲在蘇雨凡的身上,蹭了蹭,悶悶的道:“太上皇給我指婚了。”蘇雨凡聽了後,覺得心中十分不暢快,半晌才語氣低沈的道:“哦?是嗎?哪家的姑娘?”這語氣聽得獨孤宇心疼,沈了沈,才下定決心,繼續道:“是太皇太後身邊的秋落雨。”看著蘇雨凡越發的不開心,在他打算開口之際,獨孤宇快速開口,堵住了蘇雨凡即將出口的話語:“凡,我之所以一結束晚宴就回來告訴你這件事,並不是我喜歡上了秋落雨,太上皇賜婚,我興奮。而是,我不希望你從別的地方得知這個消息,再傷心。而且,太上皇的動作已經擺在了明面,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如何解決這個問題。”蘇雨凡聽了後,收了收紊亂的思緒,平淡的開口道:“如今應該怎麽辦?聖旨已下,難不成,咱們兩個去私奔?!”獨孤宇聽著蘇雨凡開玩笑的話語,也笑著道:“好主意,收拾東西,我們出發!”蘇雨凡聽了後,“哈哈”的爽朗的笑著,好半晌,才停了下來:“阿宇,你去找秋落雨談談吧?!我聽你方才的描述,那個秋落雨,她心中像是有人的。”獨孤宇聽了後,笑著在蘇雨凡臉上落下一吻:“凡,你真的好棒,這麽快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了。”蘇雨凡並沒有太過開心,只是平淡的道:“我感覺是這樣的。而且我聽雨晴說過,這個秋落雨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相反,她是個很通透的人,你跟她好好的坐下來談談,這門婚事會有辦法解決的。”獨孤宇點了點頭,直接滾上了蘇雨凡的床,笑嘻嘻的看著蘇雨凡示意他離開的眼神,佯裝沒有看見,親切的道:“凡,該睡覺了,你不累嗎?”蘇雨凡見瞪他半晌,他也沒有動作,只裝作睡著了,便嘆了口氣:“你要睡得話也成,只是,”獨孤宇快速的睜開眼睛:“只是什麽?”蘇雨凡直接把他從床上拉了下來,皺眉道:“去洗澡。”獨孤宇笑呵呵的道:“至於嗎?”聞了聞衣袖:全是脂粉味,難怪蘇雨凡膈應了,自己都不喜歡。便走進了水房便到:“可是我沒有衣服啊?”蘇雨凡直接在衣櫃裏拿了身自己的中衣,扔給了獨孤宇:自己和獨孤宇的身材差不多,衣服都可以互穿。獨孤宇洗完之後,出來,直接在蘇雨凡的身邊躺了下來。

君莫染和蘇雨晴走出宮門時,正好看見水玲瓏正在等待他們。蘇雨晴笑著走上前,拉著水玲瓏的手道:“水姐姐是在等我嗎?”水玲瓏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輕聲道:“雨晴,我可以去你府裏待段時間嗎?”

☆、二十三 雨晴開解玲瓏心

蘇雨晴與君莫染對視一眼,蘇雨晴回過頭來,看著水玲瓏笑著道:“水姐姐想來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水姐姐如今的家人知道這件事嗎?”水玲瓏並不答話,而是繼續剛才的話題:“雨晴,讓我去住幾天,好不好?”蘇雨晴聽了後,點了點頭,拉著水玲瓏走上了馬車,回頭看著君莫染,偏著頭笑得不懷好意:“莫染,我要和水姐姐坐馬車,你就自生自滅去吧!”君莫染剛剛想不同意,就看到蘇雨晴的眼神,點了點頭:“你們路上小心一些。”蘇雨晴點頭應好,然後和水玲瓏一起進了馬車。馬車外,君莫染又拉住赤炎叮囑了半晌:“赤炎,你駕車的時候,慢一些,穩一些。”赤炎點頭應道:“知道了,爺。”君莫染又道:“路上操些心,我把赤魅、赤魎留下,你有事叫他們兩個著。”赤炎再次點頭應道:“好的,爺。”君莫染想了想,又道:“路上出事了,先護著你們王妃。”赤炎正打算再次應聲時,蘇雨晴掀起了車簾子,笑意繾綣的道:“好了,叮囑幾句就行了,赤炎能跟在你身邊多年,肯定也是有分寸的人。”君莫染笑了笑道:“好吧,你路上註意安全啊!”“知道了。”蘇雨晴快速應道,又開口道:“你找個人捎你一程,路上也小心些。”君莫染點了點頭。蘇雨晴便縮回了馬車裏,赤炎也趕緊駕起了馬車離開了。

君莫染看著遠去的馬車,幽幽的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去了秦少恒的馬車旁。秦少恒的馬車車夫——小張看到君莫染過來後,趕忙躬腰行了禮:“見過攝政王,攝政王萬福金安。”君莫染面無表情的道:“起來吧,你主子還沒有回來?”小張恭敬的回答道:“是的,攝政王。”君莫染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起身便進了馬車。

秦少恒見到處找不到水玲瓏,實在無奈的情況下,就決定去自己的馬車裏看看。

君莫染對秦少恒的馬車那是十分熟悉,等了半晌後,見秦少恒還沒有回馬車,便隨手在旁邊的小屜裏拿出了夜明珠,又在車門旁的暗閣裏拿了一本書,邊看邊等待。

秦少恒剛剛出了皇宮,見只有自己的馬車在等待了,便走了過去,又看見馬車的窗戶上透出了光明,便趕忙走了過去,小張看見後,趕忙行禮:“主子!”秦少恒揮了揮手,示意他起身:“夫人回來了沒?”小張恭敬的回答道:“沒有,不過主子,攝政王來了,現在在馬車裏。”秦少恒聽了小張的話,有些失落,但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進了馬車裏,看著在他人車上悠閑的像在自己馬車裏的人:“你怎麽來了?”君莫染有些幽怨的看著他,看得秦少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君莫染才回答道:“你夫人拉著我夫人坐在我的馬車走了。所以你要負責送我回府。”然後揚聲道:“小張,去攝政王府。”秦少恒並沒有阻止,他聽明白了,水玲瓏如今在攝政王府。小張聽見君莫染的吩咐後,也沒有請示自家主子,直接揮了馬鞭,駕起馬車,去了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蘇雨晴和水玲瓏下了馬車後,蘇雨晴便帶著水玲瓏直接進了她和君莫染居住的——璃院的小廳裏,管家也趕忙走上了前,恭敬又關切的道:“王妃,王爺呢?秦夫人是要在這裏居住嗎?”蘇雨晴看著管家,笑著道:“莫染還有些事,待會才回來。你讓人把落瑛院收拾出來,秦夫人要在府中居住一段時間。”管家應聲去了。蘇雨晴揮退了其他下人,然後拉著水玲瓏的手,關切的道:“姐姐如今可以告訴雨晴,究竟出了什麽事了嗎?”水玲瓏搖頭,半晌不語。蘇雨晴大急:“難道姐姐並不信任我?”水玲瓏嘆了口氣:“雨晴,你說哪裏的話?是這事,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說出口啊?”蘇雨晴笑著道:“難道是姐姐你和秦少恒的閨房之事?”水玲瓏搖頭,嘆了口氣:“其實我知道那是必然的事情,但我還是接受不了。”蘇雨晴困惑的看著水玲瓏,靜靜的等待著水玲瓏接下來的話。水玲瓏思索了半晌,下定決心道:“少恒納了個妾,我跟他鬧過後,他如今夜夜宿在那個女人房中。”蘇雨晴楞了一下,半晌後才面色恢覆如常,喏喏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無論是勸水玲瓏接受,還是勸水玲瓏鬧,都不合適。水玲瓏也看出了蘇雨晴的尷尬處境,苦笑著道:“雨晴,你也不必安慰我,我知道這是必然的事情,我只是缺時間去適應。”蘇雨晴嘆了口氣:“水姐姐,別的我也不想說,只是,既然木已成舟,我勸你最遲明天早上就回去,之前的事情,我們也看得出來,你與他之間,情誼也穩固的差不多了,如今你一離家出走,豈不是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讓人嗎?”水玲瓏想了想,有些遲疑的道:“是這個理,但是我已經出來了,怎麽回去啊?”蘇雨晴搖頭:“憑你肚子裏的孩子,你就能回去。記得回去後,要放寬心態,不要再鬧了,不然,秦少恒遲早讓你送出去。”水玲瓏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心中不舒服。”蘇雨晴嘆了口氣:“水姐姐,你盼了這麽久才有了這個孩子,難道你想要失去這個孩子嗎?”水玲瓏大驚:“雨晴!”蘇雨晴點頭道:“如果你繼續這個樣子,你的孩子遲早要流掉,正好如了那個女人的意。”水玲瓏點了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

這時,君莫染和秦少恒走了進來,君莫染看著蘇雨晴,笑著道:“敘舊敘完了?”蘇雨晴偏頭,也笑著道:“嗯。我原打算留水姐姐住一晚的,結果你就把水姐夫帶了來。”君莫染收了笑意,幽幽的嘆了口氣:“如果我不把少恒帶來,我今晚不是要獨守空房了?”幽怨的語氣讓蘇雨晴打了個寒顫,不再搭理他,而是對水玲瓏道:“既然水姐夫來了,水姐姐你先回去吧,過兩天,我們再聚。”秦少恒也看著水玲瓏,等待她的反應。

☆、二十四 玲瓏心寬雨晴憂

水玲瓏原不打算答應,但看見蘇雨晴的眼神,又想了想蘇雨晴方才的話語,便點了點頭:“好啊,改日我們再聚。”秦少恒笑了,拉著水玲瓏就告辭。水玲瓏正想掙紮時,想起了蘇雨晴的話,便停了,老老實實的跟著秦少恒回了秦少恒的府邸。

見他們二人離去,君莫染回身抱著蘇雨晴,笑著道:“夜色已晚,我們也睡吧!”蘇雨晴笑著點了點頭,任由他抱著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君莫染把蘇雨晴放在床上,幫她換了衣服,等待蘇雨晴睡著後,轉身打算繼續去睡書房。而在君莫染剛剛轉身,看似已經睡著的蘇雨晴伸手拉住了君莫染的衣袖,君莫染困惑的回頭看著蘇雨晴,蘇雨晴伸出胳膊,眼睛也不睜,嘴裏嘟囔著:“莫染,抱。”君莫染好笑的看著她: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但還是柔聲道:“好。”然後伸手抱住了蘇雨晴,關切的:“怎麽了?難道是跟水玲瓏聊的不開心?”蘇雨晴搖頭,半晌低沈的道:“莫染,你會納妾嗎?”君莫染多麽敏銳的人啊,一聽便明白了,伸手拍了拍蘇雨晴,佯責道:“你居然不相信我?!看來,是我愛的不夠,等孩子生下來,你看我怎麽懲罰你!”蘇雨晴乖巧的點了點頭:“哦!”然後摟著君莫染脖子的手不斷下移,就在快伸入君莫染的褲子時,君莫染立刻明白了蘇雨晴的意思,伸手扣住了蘇雨晴的手腕,看著蘇雨晴不解的眼神,君莫染笑著安慰道:“臟,我等你生產完。”蘇雨晴紅了臉,往被子裏縮,君莫染看著心情愈發的愉快,便躺到了床上,伸手緊緊的抱著蘇雨晴,安慰道:“雨晴,我與少恒是不一樣的,告訴你個小秘密。”蘇雨晴好奇的看著君莫染,君莫染笑著在蘇雨晴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蘇雨晴一臉不信的看著他,君莫染有些尷尬的笑著繼續道:“給你講個故事。”見蘇雨晴好奇的看著他,君莫染才繼續道:“我十六歲那年,師兄弟幾個都至少去過青樓,唯有我沒去過。他們便胡鬧,給我灌醉了,送到了花魁的房中,”看著蘇雨晴一臉無趣的看著他:“師傅說過,男人醉到一塌糊塗的時候,是硬不起來的。”君莫染無奈一笑:“問題是他們給酒裏下了藥。”蘇雨晴這才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君莫染摸了摸蘇雨晴的背,安撫著她道:“我與那個花魁相安無事的睡了一晚上。”蘇雨晴雖撇嘴表示不信,但還是很清楚君莫染永遠不會騙她,便眼中笑意加深。伸手環住君莫染的脖子,霸道的道:“我要你陪我睡!”君莫染無奈點了點頭,躺了下來:“睡吧!”蘇雨晴笑著點頭,閉上了眼睛。君莫染抱緊蘇雨晴,也笑著閉上了眼睛。

從攝政王府出來後,秦少恒看著一路上不吵也不鬧的水玲瓏,道心中有些害怕:這麽些日子,玲瓏吵鬧的自己都頭疼了,如今這麽一靜下來,還真的讓人挺擔心的。水玲瓏一路上都在思考著蘇雨晴的話,也沒註意秦少恒在做什麽,也就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一直到回了秦府,秦府的下人們都十分開心,府裏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主子了。看到興奮的下人們,水玲瓏才回過神來,把自己的手從秦少恒的手裏抽了出來。看著秦少恒瞬間變化的臉色,淺笑著打著哈欠道:“好了,我餓了,有宵夜嗎?”秦少恒自是知曉水玲瓏這段時間嗜吃嗜睡,見水玲瓏這次出來沒有帶貼身侍婢,便趕忙吩咐人去準備宵夜,下人應聲去了。秦少恒回過頭來,打算跟水玲瓏說什麽時,卻看見水玲瓏已經坐在椅子上睡著了。秦少恒嘆了口氣:為難了我,也為難了你自己,何苦呢?

半晌後,秦少恒伸手把水玲瓏抱回了房中。坐在床前看著水玲瓏好半晌,才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水玲瓏睜開了眼睛,看著秦少恒的背影,苦笑了笑,然後喚了人來,用過了宵夜,才沈沈睡了去。

從那天之後,水玲瓏開始變得很安靜,安靜到了秦少恒快察覺不到她的存在了。在這段時間內,獨孤宇和秋落雨好好的談了一場,誰也不知道獨孤宇怎麽說服了秋落雨,答應陪他演一場三年的恩愛戲碼。

很快,半個月過去了。皇甫奕約了師兄弟幾人在明月樓相聚。

秦少恒來的最早,嘴角帶笑的看著窗外的秋日風景,靜靜的品著茶。君莫染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麽一副場景,嘴角勾了勾,笑著道:“怎麽了?最近很開心?”秦少恒笑著道:“是啊,玲瓏最近也不鬧了,家庭和睦了,自然好了。”君莫染只是笑了笑,並不接話,而是看著走進來的獨孤宇和皇甫奕笑著道:“奕,你是主家,居然來這麽遲?要罰,要罰。”秦少恒也笑著道:“是啊,一定要罰。”獨孤宇事不關己的走到另一邊,坐了下來,笑著看著秦少恒和君莫染圍攻皇甫奕。皇甫奕無奈的笑著道:“好,好,好,我認罰。”君莫染笑著道:“上次去龍騰山莊,雨晴極其喜愛那副夜墨的山水畫——《愛晚亭》。”皇甫奕淡了笑意:“弟妹眼光真好,那副畫的價值可相當於我的一半家產。”君莫染聽了後,似笑非笑的看著皇甫奕,皇甫奕擡手:“不就是那副畫嗎?我今天下午就讓人給弟妹送去。”君莫染這才滿意了,放過了皇甫奕。秦少恒緊接著道:“我聽說師兄最近新得了十二顆極其飽滿的東海黑珍珠。”皇甫奕看著他,半晌後,嘆了口氣:“好吧,下午我讓人給你送去。”秦少恒也滿意的笑了。

四人都坐下後,秦少恒看著獨孤宇,好奇的道:“阿宇,你怎麽說服那個秋落雨的?”獨孤宇頭也沒擡:“你們不需要知道。”秦少恒噎住,皇甫奕笑著道:“三年時間,你就這麽浪費人家姑娘的美好青春啊?”君莫染看著皇甫奕,急急的使著眼色。獨孤宇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笑著道:“與我何幹。我只要凡不傷心就好。”然後又笑著道:“三師兄沒有想問的嗎?”君莫染笑了:“你是我師弟,而秋落雨則與我無關,所以我只關心這場交易中,你付出的代價大不大?”

☆、二十五 殘月真相莫染傷

君莫染的話一落,獨孤宇便笑了:他就知道這三個師兄中就三師兄和自己最像,對無關人員皆是涼薄以待。笑著道:“沒什麽,不過是帶她參加各種活動,多見識各形各色的人就好。”君莫染和秦少恒、皇甫奕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了。四個人又在一起聊了聊現狀。突然,皇甫奕盯著君莫染看了好久,看得君莫染顫了顫,小意的道:“奕,怎麽了?”皇甫奕嘆了口氣,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君莫染:“這是我的手下收集到的消息,你看了後要穩住啊!”君莫染笑著道:“什麽消息啊?好像會把我嚇壞一樣的!”說著拿了過來,展開看了起來,卻臉色大變。紙上寫著:“從二十年前,殘月樓就歸為皇家所用。”君莫染看著皇甫奕,帶著壓抑的哭腔道:“奕,你只是跟我開了個玩笑,對不對?”皇甫奕搖頭,直接戳破君莫染的幻想:“莫染,那是我打入殘月樓的臥底打探出來的消息。那些人都是你一手培育出來的。你應該知道他們的能力,而且你的事,他們都會用盡心力來完成的。”君莫染大聲喊道:“皇甫奕!”皇甫奕不為所動,君莫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去了。皇甫奕嘆了口氣,看著秦少恒和獨孤宇好奇的眼神,把紙條遞給了他們兩個,也轉身離開了。秦少恒看完後,看著獨孤宇,擔憂的道:“我們要不要去攔住莫染,不要讓他進宮?”獨孤宇撇了他一眼,轉身也離開了。秦少恒看了看,回了府裏,帶上水玲瓏去了攝政王府,打算出事時,讓水玲瓏勸勸蘇雨晴,讓蘇雨晴勸君莫染。

而另一邊,君莫染一路直沖沖的回了攝政王府。回到府中後,君莫染便招了下人,詢問蘇雨晴如今在何處。下人恭恭敬敬的回道:“王爺,王妃一直在房間裏。”君莫染揮退下人,便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蘇雨晴收拾完自己的房間後,靜靜的坐在軟榻上,在為君莫染繡冬裳。

君莫染進屋就看到這麽一副恬靜的場景,心裏突然就靜了下來,幾步走到蘇雨晴身邊,緊挨著蘇雨晴坐了下來,蘇雨晴聽見動靜後,擡頭看著君莫染,柔聲道:“怎麽了?不是出去和師兄弟們聚去了嗎?難道是他們惹著你了?”君莫染伸手抱住蘇雨晴,頭埋在蘇雨晴的頸間,半晌不語,蘇雨晴也不著急,靜靜的等待君莫染開口。

良久後,君莫染的頭依舊在蘇雨晴的頸間,他悶聲悶氣的道:“雨晴,殘月樓有了新的消息。”蘇雨晴雖然有些癢,但還是認真的聽了君莫染的話,輕聲道:“那是好事啊!你怎麽……難道是之前宮裏的那位做的?”君莫染點頭,憂傷的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父親已經讓了皇位與她,她還想要什麽?”蘇雨晴知道君莫染從小雖生活的環境甚為幹凈,但天邪老人必然為他灌輸過這些爭鬥的知識,他自是清楚那位這麽做的原因,他只是想要傾訴罷了。果然君莫染也沒有等蘇雨晴回答的意思,緊接著又道:“難道從小她對我的喜愛都是假的?”蘇雨晴把君莫染的頭拉了起來,扶著他的頭,淺笑著道:“你自己的感覺呢?我的莫染如此的聰明敏銳,如果她不是真的疼你,又豈能瞞你如此之久?”君莫染遲疑了半晌,方道:“我原以為一切都是真的,卻沒想到……如今,我感覺一切都像是假的。”蘇雨晴淺笑安然:“不會的,莫染你平靜下來,再好好思考一下以前,你會有所感悟的。”君莫染看了蘇雨晴好一會兒,然後起身離開了。蘇雨晴嘆了口氣,由著君莫染去了。

沒一會兒,蘇雨晴便接到了管家來報:“王妃,大理寺少卿攜其妻求見王妃。”蘇雨晴放下手中的衣物,回答道:“先帶他們去會客廳吧!我稍後就到。”管家聽從的下去了。蘇雨晴想了半晌後,嘆了口氣,沒有去打擾君莫染,而是自己前去見了秦少恒和水玲瓏。

管家帶著秦少恒和水玲瓏來到了會客廳,讓人上了茶,客氣的讓秦少恒和水玲瓏稍候片刻,然後退了下去。

水玲瓏靜靜的品著茶,默默的看著門的方向,也不與秦少恒多談。秦少恒看著水玲瓏那恬靜的側臉,氣結,自己說讓她來勸勸蘇雨晴攔住君莫染不要進宮,她連多問一句,也不問,直接應了,然後跟著自己來到了這裏。

很快,蘇雨晴就換了身衣服出現在會客廳門口,笑嘻嘻的道:“水姐姐,你怎麽來了?”然後又看著秦少恒道:“莫染心中煩躁,出去散心了,你應該知道原因的。”秦少恒點了點頭:“嗯。原來他還回來了,當時看他那悲痛的樣子,我還以為他會不管不顧的沖進皇宮裏呢!”蘇雨晴淺笑:“莫染從來不是那種做事不考慮後果的人。”秦少恒點頭:“是我不夠了解他。”蘇雨晴笑了笑,又轉過頭來,看著水玲瓏,笑著道:“水姐姐最近怎麽樣了?”水玲瓏搖頭:“自然是不錯的。”然後又看著秦少恒清淡的開口道:“少恒,你先回去吧,我跟雨晴敘敘舊。”秦少恒楞了一下,強硬的開口道:“我就在這裏等莫染回來。”蘇雨晴看著他,淺笑,卻讓秦少恒覺得諷刺,還不待秦少恒開口,蘇雨晴便笑開了:“姐姐跟我回房裏看看,我最新得的一副首飾,我覺得極其適合姐姐你。”然後拉著水玲瓏快步走了出去,並吩咐下人給秦少恒上了茶和點心。

回到璃院正房中,蘇雨晴拉著水玲瓏坐在了椅子上,關切的道:“姐姐,你最近怎麽樣了?”水玲瓏搖頭,半晌後,輕聲道:“那妾室也有了孩子,你說我過的怎麽樣?”蘇雨晴不認同的道:“姐姐你還在與那個女人爭嗎?你何苦呢?與她爭來爭去有什麽意思?”水玲瓏搖頭,苦澀的道:“上次你說過後,我怎麽還會跟她爭一時之氣,只是從她查出有了身子,短短不到十天,我已經四次差點失了孩子了,可是少恒都不管的。”說完,看著蘇雨晴擔憂的眼神,伸手拉住蘇雨晴的手,柔聲道:“雨晴,我自己可以解決的,上次你已經給了我開解,如今我已有些失少恒的心了,只得暫時忍耐。我如實告訴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在擔心攝政王的時候,再擔心我了。如今我只要再有個機會,她鬥不倒我的。”蘇雨晴點了點頭,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二十六 王府起火危機現

蘇雨晴回身在梳妝鏡前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副首飾,遞給了水玲瓏,笑著道:“這是前段時間,表哥從‘海之角’帶回來的,我戴著不好看,我覺得很適合你,你看看喜歡嗎?”水玲瓏接過來,看著藍色的首飾,笑了:“很漂亮。”蘇雨晴便笑著道:“既然這樣,那就歸你了。”水玲瓏笑著道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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