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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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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繹家裏面雖然很方便,但是我不想把事情搞的那麽覆雜。

我和秦繹上輩子看起來關系似乎很好,不過我也不是看到什麽窩邊草都要啃一口的。再有,我們年紀也差太多,根本就不是一個世代的人。

可是蘇昊天好像不知道。

所以我送完秦繹回來的時候,他看起來有點松了一口氣。我也意識到將他冷落得太久了,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將他的病情好好探問了一遍。

其實之前聽到唐心甜的說法,我心裏已經有數。他的病癥,旁邊人十有八九覺得是沒事找事。明明還沒有什麽癥狀的時候,就整天疑心來去,還說不定有人怪他是疑心出來的癔病。

癔病的情形當然也有,不過蘇昊天這種情況,應該是上一次到老來知道了自己會得癌,所以盡快逼著醫生就診。

不過他也是疑心病重,就算有那個隱憂,也沒見得癌細胞變性這麽早,每天給自己灌輸負能量,就是正常細胞都要死掉的。

因為用放療殺死癌細胞,他的聲帶比較水腫,聲音也有些沙啞,其實沒做治療之前,反倒不這樣。我覺得他多少有點自作自受。

然而,喉癌越早治越好治,發聲功能也可以盡量不受影響。

這倒也是無奈之舉。

但他其他地方看起來還如一個正常人,局部放療也不至於讓人癱瘓在床上,我並不想將他得喉癌的事情老掛在心裏。

我笑笑地安慰蘇昊天,提出一堆什麽癌癥一治就好了的範例。

他的氣色雖說不怎麽樣,但精神還是挺好,我突然想到,都說放療容易掉頭發,他的不知道怎麽樣,當□□手萬一禿了頂,傳出去粉絲可就要傷心了。

想到我就伸出手,摸了摸他額前汗濕的前發。蘇昊天肩頭一跳,說:“怎麽?”

“沒事,”我說,“還說是假發呢,原來還是真的。”

我就跟個王八蛋一樣,好朋友都這樣了,我關註的卻是奇怪的問題。

果然蘇昊天動了動嘴皮,最後也不知道要對我說什麽。

他就是這個樣子,有什麽也講不出來。像現在這樣,我又沒說什麽更過分的,他當然更無話講。

我事不關己又如何呢?沒有人規定誰要待人掏心掏肺。那個人已經是十幾年前的我了,現在的我只想著讓蘇昊天怎樣痛苦都好。

“好了,那我回去休息,你也早點睡吧。”我施施然地告辭。

蘇昊天清了清嗓子,喊來他助理送我回距離不遠的住處。

第二天一早,我溜達到醫院。蘇昊天卻早已經起床,看到我,很吃驚。

我說:“唐心甜還在休息,所以我過來看看你。”

蘇昊天問我早飯吃了沒有,會不會不習慣雲雲。我看見他住的病房桌上放著protein shake,就是那種補充營養用的,看起來口味還挺不錯的,就表揚了幾句。

蘇昊天大概已經接受了我其實並不拿他的病情當一回事,處事也就放開了。寒暄了一下,他問:“你今天什麽安排?”

我說:“今天,沒有。”

我來X國就是來看看唐心甜的,當然什麽安排都沒有。

蘇昊天說:“那好,我這邊附近有一個相熟的馬場,我們去騎馬?”

我楞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又聽到蘇昊天說:“唐心甜大約不能去,沒關系,我們去散散心,你又不能在家看電視,那不無聊麽?”

我確實有點不懂他,昨天還淒風苦雨的,今天就能去春游了,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蘇昊天疑神疑鬼,憂心忡忡的氣場消失不見,我卻反倒焦慮起來。

我只是想讓蘇昊天不好過,但是現在他心情這麽愉快,我怎麽可能什麽都做不了。

想到我的女兒,我的心裏猛地一刺。

我跟著蘇昊天去騎馬,他行動自由不用我照顧,也玩得開心。我無可無不可地跟著他,心裏盤算著。

我這個人啊,就是容易心軟,這不好,要改過來。

中途吃飯的時候,我對一邊喝protein shake的蘇昊天講:“既然你下午也不用做治療,那我們出去走走吧?”

蘇昊天的汗水從頭發絲上滴下來,看我:“去哪?”

我聳聳肩,暧昧而模糊:“隨便去哪,這兒也行。”

很明顯地,醫院裏面不方便,去有唐心甜在的家裏,也很奇怪。我們在馬場找了個地方,做了起來。

一回生,二回熟,上一回他不自在,這一回肯定就應該習慣了。

我想他跟懷孕的唐心甜來到國外,必然沒有性生活,這不,還在前戲,就激動在我手裏射了。

這種場景著實令人尷尬。然而蘇昊天卻不知道害羞,一邊射`精一邊死死地勾著我的脖子,這個姿勢讓我很累。

我好聲氣地說:“昊天,你能不能趴過來。”

他聽到我的話,真的放下手臂。總的來說他很配合,我說什麽就做什麽,雖然有些地方反應過於慢,這也無傷大雅。

一開頭蘇昊天已經發洩過一次,後面熱度就顯得跟我同步不起來。

我故意說:“舒服嗎,舒服你就叫出來。”

蘇昊天卻沒什麽動作。

我又貼近他耳邊一點,說:“昊天,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他好像被我說服了,閉上眼,嗯嗯啊啊地發出幾聲反應。

聽當□□手用價值五千萬的聲帶叫`床,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待遇。

我們做完之後,靠在草垛上休息。蘇昊天最後被我弄的射了一次精,時間持續了很久,其實他根本沒有完全硬起來,也並沒完全軟下去。我摸出一根煙,覺得自己真是個王八蛋,可是這種感覺很好。

蘇昊天躺在草垛上,離我好幾寸遠,他不說話的時候,喉結卻一直在動,好像總在咽口水。

我摸出來煙,玩了玩,又扔了。“昊天,你要不要喝水?”

“……沒事。”他輕聲說。

不過這裏也沒水。

雖說讓他不好過我就會好過,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扔在馬棚裏,那樣我還做不做人了。

我伸手跨過他的腰,等於抱著他,但是也是別別扭扭的樣子。這讓蘇昊天他氣若游絲地抗拒,說:“等一會我自己走。”

我立刻如臨大赦,如果有智能手機可玩,我一定已經開始刷微博。

沒想到過了一會,蘇昊天喊我:“廷煜。”

“嗯?”

“我們現在算什麽?”

我有點吃驚,我以為以他的性格,一直憋到最後都不會說。

我跟他不管算什麽,都不是要讓他如願以償的事情。

我和顏悅色地說:“我們不是朋友嗎?”

蘇昊天顯得不理解。“你會跟每個朋友上床?”

“那不一定。”我依舊和顏悅色地回答他。“有的或許可以。”比如長得好看的。

“你上一次不是說只有我嗎。”

我沒想到蘇昊天會在這種細節上認真。這是我上次說的,現在我後悔了。

我又不能直接跟他說這種你也信。只好笑一下,說:“這麽嚴肅幹嘛。你不是還有老婆孩子嗎,不也跟我上床?”

他立刻困窘起來。

“廷煜……我會把唐心甜的事處理好的。”

“你別……”

我還沒來得及打斷他,蘇昊天就說出了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也不可能由他口中說出來的話。

“我們在一起好嗎?”

我有點翻胃。

不純是因為蘇昊天說出跟他的人設完全不符的告白,也是因為我不明白他怎麽能給兄弟戴了綠帽之後,還能將自己扮得這麽無辜,好像我作弄他,報覆他,糟蹋他的心情,都成了我的錯一樣。

我要笑不笑地看著他說:“不行。”

突如其來的打臉讓蘇昊天難以接受,他大概不明白從什麽時候起我不再拿他當盯著了。然而他的勇氣還是比我想象的要多,我看到蘇昊天又十分難堪地問一句:“為什麽?”

我很王八蛋地回答:“因為我對朋友比較好,對愛人並不好。”

蘇昊天現在當然知道我對朋友不怎麽樣。可他大概以為我對愛人還會比較好。這大概就夠嚇到他了。

這也沒令他完全退縮。過了一會他問:“那是完全沒可能嗎?”

我搖搖頭。只要看到唐心甜,想到我的女兒,他還指望我能有什麽好心。

我不想讓他如願以償卻也不能遠離他,以免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活的太好。

這之後大約又過了一天,蘇昊天突然告訴我他要回國。

他的心情大概就跟六月天小孩的臉,一天三變。

“不是要在這邊休到唐心甜生完嗎?工作都安排好了,你這半年又沒事。”

“療程完了可以出院的。我要回去做《星球之旅》的後期,制片人邀約了很久,不忍心推。”

我當然知道他並不是沒事,要做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可是蘇昊天是一個相當有計劃性的人,他能計劃空出大半年的檔期,本就相當的不容易,不會因為突然的改變而變。

“可你原本打算治好再回去的吧?”我有點生氣。

“本來就沒有什麽治好不治好。”蘇昊天也顯得有點耐心不足。“我又不是沒有事情要做。”

我當然知道蘇昊天有一大堆事業,而且是個工作狂,不過他的突然變更計劃還是令我不爽。

但他是個成年人,當然可以全盤自己作主而不必考慮他人怎麽想,哪怕他不想要命。

我的氣勢放緩下來,換了個口吻:“機票定了?”

“定了。”

還真是說幹就幹,我無名火冒出來。蘇昊天的貫徹力強勁,列好的計劃說出來,當然也不是想看我的反應。

我放軟了口氣,說:“退了吧,頭等艙十幾個鐘頭也辛苦,我找朋友的私人飛機送你回去。”

我其實想讓蘇昊天留下來。但也只能這麽說。

這裏面也包含我的一點點悔意——蘇昊天從要留變成要走,難道沒有被我影響的原因在。

可我太清楚他只要一回國,就會像幹柴點上火,被所有事情和野心推著轉,再停下來休息就難了。

但我也知道我勸阻他也沒用,我勸他什麽他從來都不聽。他有自己完整的目標和核心,這是讓他成為他自己的火種,是我不能改變的部分。

“不用麻煩你朋友了。”蘇昊天想了一會兒才說。“難道我還能每次麻煩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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