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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盜守則之要講究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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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還未露出山頭時我便起了個大早,趁神威還沒醒來就前往街道敲響了丸子店的門,老板娘為人和氣也不好意思沖我發火,於是說邊境植物這種東西不會長在南方密林,讓我去小鎮後方較為貧瘠的山坡上看看。事情很順利,山坡上長著大片綠幽幽的怪草,只不過被丘壑擋住了很難發現。

我掐下一截問了問,同樣本的味道相差不大,應該是沒有提純的緣故。

一個人行動效率要高很多,回到旅館時卻發現了正坐在櫃臺上用“殺了你哦”要挾旅館老板的神威,站在旁邊看戲的市丸銀向我打招呼:“喲,柚希。”

“你又刺激他了?”

“不,他只是在詢問店老板你去哪兒了而已。”

我拽了拽神威的小辮子,示意他下來,並把拍到的植物照片交給他:“該走了,團長。”

我們收拾好東西要走時老板欲言又止,被神威瞪了一眼後就再沒說話。拉上門後我問市丸銀:“有什麽打算?”

神威給店老板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心理傷害,想必市丸銀已經不可能留下來了,我本想把剩餘的錢借他另去尋摸一家旅店,結果他表示拒絕:“你還是馬上離開比較好。”

我心裏一硌,在琢磨話中之意時被他打斷:“不過現在也來不及了。”

下一刻,我明白了市丸銀的意思,從遠處徐徐走近一個人,帶著黑框眼鏡的棕發男子,熟悉又具有極強壓迫性的靈壓撲面而來,我下意識地轉過身去把臉埋進神威懷裏不敢去看,腦海裏瞬間飛出無數種可能,藍染會殺了我保密,也會對我嚴刑逼供,更會逼我虛化進而推斷出隊長等人還活著,想到此處我拽緊了神威的衣服,希望藍染看到的只是一位在光天化日之下和男友秀恩愛的普通人。

藍染漸漸逼近,我額間冒出的冷汗愈發地多,神威則一瞬不瞬地擡頭看著什麽。

只聽見:“藍染隊長,你遲到了。”

“呵,這隧道的時間比我想象得要亂,”忽地頓了頓,“那位……是栗花落六席?”

似乎連每一根頭發都在顫抖,我勉強斂神松開手中皺巴巴的黑色功夫服,擠出比憋翔還扭曲的笑容回首望去:“副隊長,恭喜晉升……”

藍染眼中的驚訝一瞬而過,隨即換成了平常溫和的表情,說道:“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在那次意外中逝世了呢,朽木家的小公子還特地為栗花落六席立碑紀念,現下才知道是多此一舉。我此番目的本是帶回同你一樣遭受意外的銀,現在……”

“不用了!”我連忙擺手,若沒猜錯的話一旦選擇跟他走就再也回不了頭,在隧道中被他殺死算輕的,若被鏡花水月蒙蔽雙眼說出什麽實話,後果不堪設想。

“柚希,”神威眉眼一彎,“不介紹下嗎~”

我遲疑片刻才回答他眼前這位影帝叫做藍染,是前任上司,後又告訴藍染神威是我現任上司。如果以後神威問起為什麽這個人姓名和打扮都與《Jump》上的藍染惣右介一模一樣時,就用巧合掩飾。

眼鏡片下掩蓋著的眼神極其危險,雙眸銳利得如同野獸的尖牙,若非早已知曉他的計劃還真會被假象蒙蔽,他緩緩開口:“剛才栗花落桑看到我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驀地,手腳鉆心的冷,兩條腿似乎喪失了站立的勇氣。

此時,餘光處出現了神威的影子,我心一橫,決定破罐子破摔:“因為我真的很害怕啊。”

面對藍染略顯好奇的目光,我清理幹凈腦裏的混沌,故作鎮定地把神威拉到身邊:“藍染隊長不是有把我帶回去的意思麽,但我一點也不想回去那種無聊的地方,至於原因……”我佯裝嬌羞地回答,“其實人家老喜歡老喜歡他了。”

神威的臉色如同暢飲了熱翔一般精彩。

市丸銀在旁邊掩嘴偷笑,藍染察覺後問他為什麽笑,他說:“我真為你們的後代擔憂。”

身高問題不言而喻。

藍染本就沒有要帶上我的意思,說出那句話一來是客套,二來是想看清楚我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計劃,有神威做擋箭牌一切變得順理成章,意外流落他鄉的少女遇見了自己心儀的少年,從而選擇放棄所有死心塌地地跟著少年流浪,這樣的女人在藍染身邊有很多,看慣了就見怪不怪了。

“真可惜,”他擡擡眼鏡框,反光罩住了眼角的嘲諷,“就此別過了,栗花落桑。”

“那個……”我支吾其詞,挽著神威的胳膊裝作毫無安全感的模樣,“能不能勞煩藍染隊長和銀別將此事告訴總隊長,畢竟我和阿娜答才剛開始度蜜月,娃都有兩個月了,他不能沒有爹……”

藍染點頭,讓我放心,明眼人都知道他懶得管這些閑事,市丸銀走在他後面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當他們徹底消失在晨霧中時,我只想靜靜地蹲在墻角唱幾首兒歌。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旁邊的人學我蹲下來:“這種姿勢容易把咱們的娃擠壞。”

“……你走。”

後來我們去了船艦降臨的地方,阿伏兔早已站在那裏等候。我把植物生長的大致位置交代清楚後就和神威回師團了,阿伏兔沒叫我寫工作報告,自己則親自接手剩下的采集工作。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上午洗臉刷牙,中午到處閑逛,下午悶在自己房裏看漫畫雜志或者去哈克艾尼那兒打電玩。第八師團的小團員帶來鬼兵隊的消息,高杉晉助平安無事,而且還派他給我捎口信。

“他說你沒死真是太遺憾了。”

神威坐在我對面噗嗤一聲。

最近我同神威走得很近,除了例行公事外他都在我房間裏待著,但那摞從地球搜刮來的漫畫雜志絕不準他碰,實在拗不過他就幹脆把連載著死神的頁數全割下來密封好藏在床底下,再端些飯團轉移他的註意力,看得出來神威對這件事情越發上心,但能拖一陣是一陣。

不知不覺過了三個月。

這天似乎有什麽大事發生,我一打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過道裏的神威和阿伏兔。

“去船艙口集合,”後者懶懶地說著,“有地球人來找春雨談判。”

哈克艾尼,戴茜,蘭貝爾與雲業早已到場,我們走到船艙口的高臺處俯視著下面發生的所有事情,大部分春雨成員排列在藍光通道的兩側。不久,艙門逐漸打開,從裏走出一位頭戴耳機的男子,背著三味線。真是讓人懷念的樂器。

神威躍到生銹的欄桿上坐下,晃了晃呆毛:“我說,阿伏兔,那些人是誰?”

阿伏兔背對著他斜了一眼:“不就是一群鄉巴佬嗎?”

我聞聲瞪著他,他眼神飄忽了會兒,隨之改口:“不就是一群地球人嗎?你看,那就是自稱‘武士’的家夥,氣場比柚希弱太多。”

俯瞰著正與成員交談中的男人,神威說道:“看來宇宙中還有不少有趣的家夥呢,柚希你認識他麽?”

“我只認識他背著的東西,團長,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頓感無趣,利益交換是最常見的手段,待在春雨裏能見到很多例子。蘭貝爾在旁邊嘆息耽誤了他與戴茜的溫存,阿伏兔則拽住神威的領子把他拉下欄桿,後者靈活地旋了個圈穩穩落地,望著地球男人:“真令人期待啊。”

錯身時,他扯了我一把:“還不走麽?”

隱隱覺得,這地球男人和鬼兵隊脫不了關系。

神威說的令人期待貌似成為了預言,第二天我們便收到了前往江戶的任務,說不激動是假的,在春雨待了這麽久再回想起以前的松下私塾和風泱,簡直就像做夢一樣,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我把想做的事情都羅列出來印在了腦子裏。

阿伏兔在旁邊嘆息任務麻煩,對於神威的興致昂揚只能冷笑:“說到底去江戶最高興的應該是柚希吧,她剛才居然哼著小調笑瞇瞇地跟勾狼團長打招呼而不是用鞋拔子抽上去。”

我歡暢地回應道:“大叔,我仿佛聽見你在說我帥~”

阿伏兔捂臉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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