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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婦和姚明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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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愛情滋潤的曉芙,臉上總洋溢著一種動人的神采,體內的荷爾蒙風起雲湧,最直觀的證據是,她居然來月經了,雖然只是短短的四天,量也不是很大,但總比沒有好。

她想,戀愛真好,雖然幹的都是些最平常不過的事情,吃飯,看電影,壓馬路……但是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怎麽就跟喝冰糖梨子水似的怎麽都不膩歪呢?!

唯一讓她不太自在的是,甭管上哪兒,買單的總是致遠。雖然他倆攏共也沒出來過幾回,但回回他買單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吃人嘴短的局促。她實在沒法體會到張愛玲所謂的“花著他的錢”的那種歡喜,估計張祖師奶奶自己也沒體會過多少,就是忽悠忽悠一撥兒在社會主義國家追求小布爾喬亞的女同胞。手榴彈曾恨鐵不成鋼地說:“張曉芙,你這輩子別說傍大款,就連傍小開的潛質都沒有!”

這晚,致遠帶她吃的是墨西哥菜。

服務員把賬單拿過來的時候,她不失時機地說:“這頓讓我來請吧。”

他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捏了一下她的臉蛋笑了:“傻丫頭,你能陪我出來吃飯,我已經很榮幸了,哪能讓你買單呢?何況你現在也沒工作。”

她的腦袋立馬耷拉了下去。

他本意是為寬她的心,結果反傷了她的自尊,自知失言,便默默地把她摟在懷裏,拿嘴唇在她腦門上貼了貼。

她像只乖貓一樣在他懷裏呆了一會兒,忽然坐直了身子,問:“那要是我親手做的飯,你吃不?”

他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知道她這是死心眼上了,爽快地笑了:“吃!”

她一點兒不含糊:“那就明晚唄。”

“成。”

“你愛吃什麽?”

“家常菜就好,你可千萬別給我整個滿漢全席,我看著就撐得慌。”

她這才忽然意識到,自己也就是個下速凍餃子的水平,還滿漢全席呢?!

當晚回家,她就馬不停蹄地上網研究食譜。

然而,事實再一次證明,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在鮑參翅肚之類的高級食譜中暈頭轉向了一陣兒之後,她明智地決定走保險的務實主義路線,敲定了三菜一湯:皮蛋拌豆腐,梅幹菜四季豆,糖醋排骨,蘿蔔鯽魚湯。餐後甜點為她的必殺技——冰糖梨子水。選這幾樣菜的目的很簡單,既葷素搭配均勻,且她這菜鳥級廚師也還能駕馭得了。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花了一上午時間,把她的豬窩好好地拾掇了一番。

為此,她特地去超市買了個吸塵器,因為用笤帚和簸箕她掃不幹凈地;拿潔廁靈清除了馬桶上的汙漬,一直彌漫在屋子裏淡淡的尿騷味居然神奇地消失了;又在街角美術店淘來兩幅風景油畫,用以裝飾斑駁掉漆,又沒來得及被裱糊的墻;然後翻找出一本過期電影雜志附贈的瑪麗蓮夢露穿著抹胸白紗裙的經典海報,惡俗地遮擋住廚房讓前任住戶們的油煙熏黑的,本該放置抽油煙機的地方……

就這樣簡單的幾樣菜,家裏也還是讓她弄得煙熏火燎的;做完飯,她拿著那瓶馬克雅各布的芙蓉花香水繞著鳥籠子噴了一圈,跟地球公轉似的,試圖驅散那股子煙味兒。

傍晚六點,他高大的身影準時出現在了這個三十平米的小屋內,仿佛一只老鷹站在了雀籠子裏。

“挺別致啊!”老鷹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溫馨整潔的雀籠子。

“那當然!胡爺爺和溫爺爺來訪,我也就按這規格兒接待了!”主人挺嘚瑟地拿出事先準備好的

拖鞋整齊地碼放在他腳邊,笑容可掬又不容置疑道,“換鞋!”

她不想任何人踐踏她忙碌了一上午的勞動果實,馬致遠也不行。

那拖鞋是她在超市專門給他選的,她沒給男人買過鞋,就挑了一雙特大號的,致遠的大腳伸進去後,還多出半個腳後跟的空間。她看了不由一皺眉:“買得太大了!”

他安慰她:“挺好挺好,我就當我是姚明他哥!”

他給她帶了一瓶紅酒,還帶了兩只高腳酒杯。

桌上齊整地擺放著三菜一湯。

她親自嘗過每道菜,除了炒四季豆的油放得多了點兒,鯽魚湯有點兒腥之外,味道都還行。她眼瞅著他就著這些菜吃了兩碗飯,還喝了兩碗冰糖梨子水,心裏美美的。

飯後,他要起身幫著她收桌子洗碗,她很霸道地把他按回椅子上:“馬致遠同志,今天你是客人,好生坐著吧啊!”

他聽話地坐在那兒,微笑著看她像個小主婦一樣忙進忙出,隨意束在腦後的小馬尾也隨著她走路的節奏一甩一甩的。

她在廚房放水洗碗的時候,他輕輕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把臉埋在了她的後脖頸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腦袋往邊兒讓了讓:“我身上都是油煙味兒。”

他沒撒手:“我覺著特別好聞,有家的味道。”說著,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把臉埋在她的脖子裏深深吸了口氣。

她只覺得頸後一陣酥麻,不由笑著縮了一下脖子,關了水龍頭轉過身去,雙手繞上了他的脖子:

“你要是喜歡,那我以後常給你做。老在外面吃,胃該多難受啊!”

“那敢情好!”他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下次就給你燉個銀耳薏米湯,美美白,也別多白,向我看齊就行了。”她大言不慚道。

“小丫頭片子,嫌我黑是不?”

“我不是一丫頭片子,我是一少婦!”她說得煞有介事。

他忍俊不禁。

她聞著他呼吸裏淡淡的紅酒味,體內瘋狂地奔跑著人類最原始的某種沖動,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直紮入了他心裏:“你要不要檢驗檢驗?”

他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收了,一手端著她的下巴,溫柔地凝視著她:“你想好了?”

她緋紅著一張臉,迎著他的目光,輕輕點點頭,心跳得像擂鼓。

“你這不讓人安生的臭丫頭片子!”他把她棉花垛一樣豐軟的身子往懷裏緊了緊。

她卻不樂意了:“我不是一丫頭片——”

話音未落,嘴就讓他的一個深吻給封住了。

她悶哼了一聲,雙手箍緊了他,先是羞澀地,繼而熱烈地回吻著他,在他打橫把她抱出廚房的時候也沒停下。

他把她輕輕擱在床上,開始用唇碾她,先是她的唇舌,再是她的臉頰眉眼,然後是她的脖子和胸口……直碾得她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情不自禁地胡亂摸索著要解他的上衣。

然而因為不熟練,也因為緊張,解他扣子的時候,她的手竟有些顫抖。他感覺到了,心裏猛來一股柔情,立刻握住她那雙稚拙的手,附在她耳邊道:“別怕,我來。”

她在枕頭上眼神迷離地看著他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又微笑著俯下身來幫她。

她那天穿了件修身的連衣短裙,扣子從鎖骨處一路到裙擺,她想:這可夠他解一陣兒的。

結果,他灌腸一樣的粗手不但游刃有餘地解開了她的那些扣子,也游刃有餘地游走在她所有的女性部件上,走得她渾身發燙,氣喘籲籲,呢喃不已,全身的津液仿佛都匯聚到了身體的同一處,以致於他進入她的身體的時候,有種落入沼澤濕地之感。

那一刻來臨的時候,她渾身酥軟地想,死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了。

那晚,她在他身下死了兩回。

第二天早上,他又讓她死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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