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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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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簡逍佑,是唯一能讓她好好安睡的簡逍佑。那份信任與依賴,我們誰也做不到。”

“你們覺得不理解阿佑為什麽會由著幽兒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那是因為不能理解簡逍佑一直是怎樣愛著時曉幽的。他寵她由她,在他看來沒有比幽兒開心更重要的了。阿佑會任由幽兒這麽做,是因為他骨子裏堅信幽兒不會離開。阿佑對於幽兒的放任,也是在給自己一種相信幽兒一定會活下去的勇氣。這都是你們所不能理解的。”

“你們明不明白,阿佑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幽兒出事!而時昀,你現在把阿佑阻擋著外面和當年阻擋幽兒去美國的行為有何分別?同樣是對他們的不理解和不支持,還是說你要讓他們再分開5年?或許……更久?”

“承認吧,時昀。這個世界上,除了簡逍佑沒人能讓幽兒醒來。你給不了,阿佑能給她的依靠。”

聽完梁歸書的話,眾人都陷入了沈思。

然而……

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我來接管我的女人。”

簡逍佑不知什麽時候洗了個澡打理好了自己重新站在了大家的面前。

忽視眾人的目光,簡逍佑徑直走向蘇悲扇的床邊,靠在她的耳畔,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說:“我回來了。”

簡逍佑自顧自地在蘇悲扇身旁坐下,立刻對房裏的眾人下了逐客令。

“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你們先走吧。不要打擾到她休息。”

第一次,沒有人有任何異議地離開了。

他們沒有看到,蘇悲扇的手指在他們離開的那一剎那,動了一動。

第二天,林戀久來看蘇悲扇的時候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花了。

那個坐在那裏安安靜靜喝湯的女人是誰?

簡逍佑是靈丹妙藥嘛?才一個晚上,殿下就醒過來了啊?

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蘇悲扇瞟了一眼林戀久臉上變化莫測的表情,甩給她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繼續喝她的湯。

當時昀來,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和林戀久的一樣。

林戀久頓感欣慰,也對時昀這個妹控沒能在蘇悲扇這裏得到很高的地位表示同情。

不過……

“幽兒!”

蘇悲扇看著突然嚴肅起來的時昀,偏過頭問簡逍佑:“我是不是應該說……有?”

簡逍佑瞥了一眼有點被打擊到的時昀,含笑說:“恩,看你哥的架勢,貌似你是應該這樣說的。”

時昀氣結。

“你們兩個都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時曉幽老老實實呆在病房裏給我養病,等著手術的到來,你,簡逍佑給我寸步不離地守著我妹妹,我妹妹要是掉了一根頭發我就拔光你的頭發。還有疑問沒有?”

尚若依弱弱地在一旁舉手。

“阿昀,殿下上廁所,阿佑也要跟啊?那阿佑上廁所,殿下怎麽辦?”

簡逍佑和林戀久噗嗤笑了出來,蘇悲扇也淡淡抿嘴看好戲般看著時昀。

時昀覺得自己的良好修養在這幾天要被自家妹妹和自己女人給磨光了。

“小白癡,這種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現在,跟我回辦公室,我們好好解決一下家庭教育問題。”

看見時昀的樣子,林戀久直接笑倒在沙發上。

“對了,久久。”簡逍佑突然叫住林戀久。

“過兩天,我和歸書有一個合作項目的簽約,我必須要到場,我去去很快就回來,那期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著幽兒。”

林戀久揮揮手。

“哎呀,簡單啦。”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更啦啦啦啦

☆、三個女人一臺戲

簡單個屁啦。

林戀久簡直都快哭了……

開著車,林戀久第381次問蘇悲扇。

“殿下你確定嘛?”

此時蘇悲扇已經懶得理她了,只是靠著座椅上閉目養神。

林戀久仰天淚流,要是被那群人知道自己在殿下的威逼利誘之下把殿下帶了出來,而且還是去見那個人的話,自己一定會死得很慘的啦!

與此同時。

“叮~叮~”

一大清早,簡家的門鈴就響個不停。

簡母一個人在家,還沒想明白會是誰前來拜訪,打開門就看見了時母。

“江惠,你怎麽來了?”

簡母訝異。

宋江惠也就是時母,微微一笑。

“一紅,不好意思,這麽早來打擾你。”

楊一紅也就是簡母連忙把時母迎進門。

坐在沙發上,簡母有些尷尬地開口。

“江惠啊,實在是不好意思,上次在你們家,我們讓你們難堪了。但我們實在是……”

時母搖搖頭。

“沒關系的,而且要說對不起的不是你們,而是我們啊。說來也是我們的失誤,差點耽誤了這兩個孩子。”

這下簡母就不明白了。

“那你這次來……”

還沒等時母回答,門鈴再次響了起來。

簡母連忙去開門。

今天事兒怎麽這麽多啊……

剛開門,一個陌生的臉就出現在她面前。

“你好,請問這是簡逍佑的家嗎?”

“恩,你是?”

面前的人一笑。

“你好,你就是阿佑的母親吧。我是……”

“池夫人?!”池母還沒做完自我介紹就被時母的一聲驚呼打斷。

池母頗有教養地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時夫人。”

茶香裊裊。簡家客廳的茶幾上放了三杯氤氳著熱氣的茶,沙發上坐著簡家、時家、池家的三位夫人,頗有三足鼎立的味道。

氣氛有點尷尬……

簡母內心充滿了疑問,但還是矜持地開口。

“額……不知池夫人前來……”

池母笑笑。

“我來,本來是想和你談談我們家悲扇和阿佑的事兒的,卻沒料到你這兒竟然有客人。也怪我,來的時候沒打聲招呼,真是不好意思。”

雖未見過面,但簡母很快就從池母的談吐舉止間對池母產生了好感。

“沒關系的。”

“那就好。”池母有些安心了,然後轉頭看向時母。

“早就聽聞時家和簡家是世交,還真是巧,又遇見了時夫人。”

時母優雅一下。

“確實很巧。不過,剛剛聽池夫人你說,是要來和一紅談……蘇小姐和阿佑的事的?”

簡母對於時母突然主動提起蘇悲扇略有些訝異,但出於池母還在現場,於是忍住了詢問的沖動。

“時夫人認識悲扇?”

時母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回答到:“上次池老爺子大壽,曾經見過蘇小姐一面,感覺頗有緣分,又聽一紅說她和阿佑在一起了,阿佑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對他們的事也是挺關心的。”

簡母有些無語地看著半真半假說著話的時母。

“額……所以池夫人,你要和我談關於這兩個孩子的什麽呢?”

“不要那麽生疏,你們叫我華英就好了。”

說完,狡黠一笑。

“當然是來談婚事的啦。”

簡母有些尷尬地看向身邊的好友,覺得這種當著時曉幽的親生母親和別人談時曉幽婚事的感覺真的是太尷尬了。

“額……那……華英。你這樣做之前和幽……額……悲扇談過嗎?”

“當然沒有。”

沒有經過當事人的同意,你就來了啊……

時母簡母皆無語。

“其實這都是我自作主張,不過……這是我所能想到的我為數不多能為她做的事了。”

語氣突然變為凝重……

簡母有些不明白。

“為什麽這麽說?”

池母皺著眉,嘆口氣。

“本來這些事,悲扇她肯定是不願意讓我說給別人聽的。其實這麽多年,我也早想和人說一說,來緩解我心頭的酸痛。這些話,你們也就當聽一聽,千萬也別說給別人聽。尤其是阿佑那孩子,絕對不要讓他知道。”

時母和簡母點點頭表示了解。

“2年多前,我們家老爺子身體狀況突然變差。有一天就這麽暈倒了過去,還一直在醫院裏躺著。池氏一時之間群龍無首,就在這時,我們家的老管家突然公布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那就是,假如有一天老爺子病倒了,池氏就交給一個叫蘇悲扇的人代為管理。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蘇悲扇是誰,然而沒過多久,蘇悲扇就出現在了池家大宅裏。那時我們才知道,蘇悲扇就是將我們家的養女林戀久帶走的人。”

“對於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整個池氏上下是及其不滿,尤其對方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然而沒有人會質疑老爺子的決定,而悲扇她在池氏采取了一系列的鐵腕措施,將整個池氏打理得井井有條,池氏的發展不但不比老爺子管理時期的差,甚至還要好。”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要嘆氣?”時母不解。

“是啊,如果只有這樣就好了。可是啊,悲扇她的身子骨弱,而池氏那麽大個企業壓在她的身上,她是日也忙夜也忙,期間還要抽空來輔導我們家久久和阿故,像老師一樣幫助他們學會管理公司事務。那麽大的工作量,說實話,一個成年男子也經不住這樣拼命的啊。那段最繁忙的期間,她啊,好幾次暈倒送進醫院,可一醒來又持續不要命樣的工作。本來身體就不好,那段時間更是瘦得人形都沒有了。”

“她啊,有苦從來都不說出口。什麽事,都當做雲淡風輕地過去了,說實話,我們池家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若不是看著久久的份上,她是絕對不會幫我們的。可是這一幫,便差點把命搭了進去。我問她為什麽這麽拼命,她說,她答應了老爺子會幫池氏就會幫,至於拼,是因為那樣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活著的力量,而池家安寧地狀態也讓她覺得拼得值得。後來我才知道,她沒有家。這個孩子,總是倔強到讓人心疼,後來老爺子醒過來,在老爺子的打壓下,一部分人不敢再找悲扇的麻煩。悲扇想要離開,老爺子就用公司絆住了她的腳,悲扇答應老爺子交道我家阿故和久久知道他們能成為獨當一面的人,然後再離開。自那之後,悲扇就留了下來。”

“當時我多高興啊,這麽一個孩子,明明是這麽的招人喜歡。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變成孤身一人,她也從來不說。這幾年,她的身體也一直沒好過,我總是替她擔心。這個時候,悲扇把阿佑帶回了家,那個時候我看見這個孩子的眼裏第一次出現了別樣的情緒。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阿佑對於她來說是不同的。”

“這段時間悲扇已經將公司事務交給阿故和久久了,看來是要安心養病了,所以,我想是時候讓他們兩個結婚了吧,所以我就來了這裏。”

簡母和時母終於明白了池母的來意。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你剛剛說悲扇她要養病?養什麽病?”

“她身體不好,據說是娘胎裏帶出來的,先天性的虛弱,再加上小時候沒得到好的調養,身上就落下了病根。後來不知怎地又出了車禍,腦子裏留下了個血塊。過去醫生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沒給她取出來,原以為血塊會散去。沒想到現在那血塊就成了她腦裏的定時炸彈。我所說的養病其實應該是她在為了之後的手術休養。久久她們說,悲扇她動了手術就好了,可不知怎麽,我的心裏總是不安啊。”

說著說著,池母的眼淚就出來了。

簡母看了,只能安慰她,轉過頭,看著時母已經蒼白的臉色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戒指

某家咖啡館裏,蘇悲扇淡淡地坐在那裏喝著咖啡,完全沒有顧慮到馬路對面林戀久煩躁不安的心情。

林戀久不停地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在心裏不停地抱怨蘇悲扇來得太早。

蘇悲扇淡定地呆在座位上等著她在等的人,手上的戒指在陽光下反著耀眼的光。

突然想到了什麽,蘇悲扇的手輕輕撫上手指上的戒指。

“幽兒。”耳畔仿佛響起了簡逍佑輕輕地呼喚。

嘴角微微上揚,蘇悲扇想起了之前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發生的事。

剛醒過來的時候,簡逍佑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為了她忙來忙去。

可是蘇悲扇很快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簡逍佑一直沒擡頭看過她。

蘇悲扇皺著眉。

“阿佑,你過來一下。”

簡逍佑低著頭走到蘇悲扇身邊。

蘇悲扇好像發現了點什麽。

“你把頭擡起來。”

“……”

“阿佑?”

無奈,簡逍佑只好把頭擡起來。

蘇悲扇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發生什麽事了。

簡逍佑的英俊的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簡直喜感到不行。

含著忍不住的笑意,蘇悲扇問:“我哥打的?”

“嗯哼。你還好意思問。還有,古航他們來勸架的時候,也乘機打了幾拳。”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別怪我把你們都抖了出來……

蘇悲扇含笑看著他。

簡逍佑一肚子郁悶,忍不住,還是用手輕輕刮了一下蘇悲扇的鼻子。

“你看看,幫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蘇悲扇伸出手來,輕輕碰了碰簡逍佑臉上的傷。

“疼?”

簡逍佑握住蘇悲扇的手。

“不疼。”

不過,心疼。

蘇悲扇沒好氣地看著他,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東西。

把手放到眼前細細端詳。

“哇哦,簡逍佑,這是什麽啊?”

簡逍佑逼近蘇悲扇。

“戒指咯。”

“嗯哼?我怎麽不知道我有這樣一個戒指?”蘇悲扇挑眉看向持續逼近的簡逍佑。

簡逍佑勾勾唇角。

“我給你戴上的。”

“嗯?趁人之危?”

簡逍佑的臉直接對上蘇悲扇的臉。

“幽兒,嫁給我好嗎?”

空氣在一瞬間凝結,簡逍佑聽見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好像比雷聲還大。

他望向蘇悲扇的眼睛,那裏流光溢彩,全都是他看不清的思緒。

氣氛暧昧得詭異,簡逍佑受到氣氛的蠱惑,輕輕靠前,想要吻住蘇悲扇。

突然,蘇悲扇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推開簡逍佑的臉。

“你這張大花貓的臉實在不符合我的審美,所以,你還是到邊上玩去吧。”

“誒?”簡逍佑瞪大了眼睛看著蘇悲扇。

“恩,就是這樣。我困了,要睡了,你自己玩去吧。”蘇悲扇邊說邊躺了下來,蓋好被子就要睡覺。

“幽兒你才剛醒沒多久!”簡逍佑不爽的聲音冒出來。

“有人規定剛醒就不能睡?我睡了,不要吵我。”說完,蘇悲扇就好像又睡過去一樣。

簡逍佑無奈地嘆口氣,認命。

然而,蘇悲扇的縮在被子裏的手,卻緊握成一個拳久久不能放開。

時家。

池母告別簡母離開簡家後,時母也一臉蒼白地回了家。

從回到家開始,時母的臉色就沒好過。

時昀一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一臉蒼白的時母。

時昀上前關切地問道:“媽?怎麽了?你不舒服嗎?”

時母聞言擡頭。

時昀嚇了一跳。

時母的眼眶裏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媽,你到底怎麽了?”時昀有些心慌。

看見時昀,時母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抓住時昀的手。

“阿昀。你可以查到醫院的記錄嗎?”

時昀皺眉。

“媽,你要做什麽?”

“阿昀,媽拜托你,去查一下當年媽生你妹妹的時候的生產記錄,看看當時身體虛弱的是哪一個!”

時昀聞言臉色同樣一白。

“媽,你……為什麽突然提起這件事?”

“不要問那麽多了,媽只想知道!”時母的情緒激動到不行。

時昀連忙安撫了下時母。

“媽,您先別激動。我可以告訴你記錄是什麽。記錄上寫的體虛的是小靜。但……”時昀欲言又止。

時母雙眼含淚地看著時昀。

“但?”

時昀為難地看了一眼時母。

“但,真正體虛的是幽兒。而幽兒她,也因為小時候沒有得到好好的調理而落下了病根。”

時母聽到時昀的話,仿佛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打擊一般,一動不動地楞在那裏,而眼淚卻不停地往下流。

時昀看見時母的樣子,有些難受。

“媽,你別這樣。”

時母喃喃自語。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媽!二哥!”突然,時曉靜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

時昀一慌,一擡頭就看見時曉靜有點沈重地走下來。

“小靜,你……”

“媽,你怎麽哭了?”時曉靜本來想要說些什麽,卻突然看見時母的眼淚。

時曉靜坐到時母的身邊,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還是在不停地安慰時母。

時昀坐在一旁卻不知道要做什麽。

而時母雖然心裏苦,但還是強忍著,不想讓時曉靜知道這些事。

時母收拾好情緒,拍拍擔心地時曉靜的手安慰道:“媽沒事,你哥剛和我說了一個故事,媽聽了有些感動罷了。”

時曉靜聽了,這才放了心。

“嚇死我了。”

時昀也放了心,慶幸於時母沒有在時曉靜面前把剛剛知道的事說出來。

有了時曉靜在,剛剛尷尬地氣氛一掃而空。

三人在時曉靜的帶動下聊起天來,而時母和時昀兩母子的心情依舊很沈重。

“叮咚。”

時家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時昀跑去開門。

“你好。”門口站著的是一個端莊優雅的婦人。

“師母?!”時曉靜眼尖看到了站著門口的人,驚訝地叫了出來。

婦人一笑。

“好久不見,小靜。”

時昀立刻明白面前的人是誰,連忙把人迎進了門。

時母迎上前和Jane White 打招呼。

“真是歡迎你的到來,Mrs White.”

Jane笑笑。

“我才是不好意思前來打擾。”

彼此寒暄了幾句,時曉靜蹭到了自己師母身邊。

“師母,你怎麽突然回國了?”

Jane的眸子突然暗了下來,覆又恢覆,寵溺地摸了摸時曉靜的頭。

“小靜,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你老師他……一個月前離開這個世界,去往上帝的懷抱了。”

“什麽?”在場的時家三人皆是一驚。

時曉靜更是接受不了。

“怎麽可能?我回國的時候,老師他明明還好好的!而且,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Jane拉住時曉靜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動。

“這是你老師的意思,他不想讓你參加這種悲傷的場合。”

時曉靜還是接受不了自己老師的去世。

Jane無奈地笑笑。

“世事無常。命運總是愛和我們開玩笑。但我想,你老師一定不想看到你這個美麗的東方精靈為他這樣悲傷。而我這次回國,第一是想來告訴你這個消息,第二我想找一位故友。”

時昀不解。

“找人?聽您的意思,這人和我們有關?”

Jane點點頭。

“我要找的人,叫做Sue.”

“Sue?可是師母,我們不認識有叫Sue的人啊。”時曉靜想了想,完全不知道是誰。

而時昀的心裏卻突然升起了一個人的身影。

Jane搖搖頭。

“不可能吧。小靜你可是被Sue介紹過來的,你們怎麽可能不認識呢?”

“什麽?是Sue介紹我給你和老師的?”時曉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時昀心裏立刻有了定論。

“Mrs.White.你說的Sue全名是不是叫做蘇悲扇?”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人

古航瞪大了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在心裏詛咒了一千遍時曄後,終於冷靜下來。

來,首先分析一下事件的起因。

恩,由於時氏終於擺脫了麻煩事漸漸走上正軌,大家都可以松一口氣,所以去酒吧喝酒喝high了。

然後,經過。

經過……

經過你妹啊!古航簡直不能接受所發生的事實。

一腳踹開時曄壓住自己的腿,然後再一把推開時曄橫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然後……

然後,古航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實施下一個動作了。

老子的腰啊,時曄你丫是禽獸嗎?

在心裏第一千零一次詛咒了一遍時曄後,古航蓄力,打算從時曄的大床上起身。

結果……

“你要去哪兒?”時曄懶洋洋的聲音從古航身後響起。

“回家。”咬牙切齒的聲音。

強忍住腰酸背痛,古航無視掉旁邊的時曄,自顧自地穿戴整齊。

時曄看著古航的別扭樣,默默地也穿戴好。

怒氣沖沖卻腳步虛浮,古航一臉悲憤的從時曄的房間走出。

他大爺的,老子居然是在下面的,下面的啊!!!!!

時曄看著像個刺猬樣的古航,聰明地不說話,只是跟著他身後。

然而,在下到樓下的那一瞬間,古航突然頓住了腳步,一臉凝重地看著面前的人。

“好久不見,古。”坐在樓下的Jane率先向古航打了個招呼。

古航向Jane鞠了一躬。

“好久不見,Mrs.White.前些日子,我們已經聽說了關於您先生的事,對此,我們深表遺憾。另外,關於殿下她拒絕出席葬禮的事,請您諒解。殿下她……”

“我知道。”Jane毫不在意的笑笑。

“在你打電話告訴我她無法出席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她現在已經在醫院裏了吧。”

古航震驚。

“這……”

“關於她的病情,2年多前她就告訴我了。這也是我回國來的一大原因。”

古航開始有些不安,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正在時家,而周圍是一群時家人。

“您這是什麽意思?”

Jane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包裏,拿出一個鑰匙狀的東西。

“還好在這裏遇見了你,不然我還在想要怎麽找到你們。這個是她2年多以前,交給我保管的東西。”

古航立刻拿起來認真端詳,卻在Jane的下一句話中慘白了臉。

“她囑咐我,如果她活不過今年的冬天的話,就把這把鑰匙交給你和林。”

“哐”一聲,時母手上的被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整個人都在顫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時昀和時曄也同樣刷白了臉。

從剛剛的話裏他們都聽得出來,這個人指的是誰。

咖啡館對面,林戀久一臉惡狠狠地盯著剛剛停下的車看。想起剛剛那個車主囂張的樣子,恨不得用眼神在這輛車上留下無數道刮痕。

清脆的風鈴聲響起,將蘇悲扇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隨著腳步聲的變大,蘇悲扇等的人終於到來。

“你等很久了?”時旸風度翩翩地走來,在蘇悲扇的面前坐下。

服務員為時旸端上一杯咖啡後,就識相地退下了。

蘇悲扇搖搖頭。

“沒有很久。”

“那……時旸。你,想找我說些什麽?”

時旸抿了一口咖啡,然後有些不自然地開口。

“是我錯了,我道歉。”

“關於什麽?”

“池家的事。我知道了,你派古航來是想幫時氏,是我錯怪了你。而將池水愛父女引狼入室的人是我,對於這次時氏產生的危機,我有責任。”

“這件事,你不應該對我道歉,你應該對由於這次事件受到波及的人道歉。”蘇悲扇聽了時旸的話淡淡開口。

“更何況,你和時曄還有古航不是已經把情況扭轉過來了嗎?將功贖罪,所以,你沒必要自責。吃一塹長一智,我以為這樣的教訓,對你以後的發展是有好處的。”

時旸哼了一聲。

蘇悲扇笑笑不說話,等著時旸的下文。

“還有……”時旸皺起眉。

“我承認在過去,有很多地方我都做得不對。在你看來,我不是一個好哥哥,這很正常。而想了想,過去,家裏的確沒讓你感到溫暖,所以你離家出走和改名換姓我都理解。但,有些事不要做得太絕。無論如何,你都無法否認你是時曉幽的這個事實。”

蘇悲扇搖搖頭。

“時旸,你錯了。第一,在我看來,你一直都是一個好哥哥。從照顧小靜的方面來說,你絕對是一個模範的好哥哥。第二,我從來都沒有否認過,我是時曉幽。只是有些人需要時曉幽,而有些人不需要。”

時旸被蘇悲扇說得微微有些生氣。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就是因為你這樣的態度!不爭,不搶。從來就心甘情願地呆在角落裏,自己不出現,你說要大家怎麽註意你,怎麽關心你?”

蘇悲扇有些楞,但迅速恢覆正常。

“……恩,對。我咎由自取。”

再次被蘇悲扇的態度氣到,時旸都開始磨牙了。

“為什麽你能在游戲上那麽意氣風發,現在卻這樣?”

“唔?我游戲上不是這樣的?”

“所以說,果然你原來在家裏是故意把自己很厲害這件事隱藏起來的,時曉幽,你傻嗎?”

蘇悲扇被時旸罵了,一瞬間不知道怎麽反應。

“我只是……”

“你只是什麽?你幹嘛顧慮那麽多?就是因為你顧慮太多才這樣的!”

時旸黑著臉教訓著蘇悲扇。

“……”

微微冷靜了一下,時旸接著說:“但是,我還是不後悔當年阻止你去美國。”

蘇悲扇淡定地坐在那兒,不說話。

突然,她又開口。

“時旸,我知道你一直想讓小靜和阿佑在一起。可是,時旸,你是不是忘了,小靜愛的人是梁歸書?”

頓了頓,蘇悲扇接著說。

“我知道你覺得梁氏內部爭鬥太亂,怕小靜被卷進風波裏。但是,她總要長大,時旸你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最近,歸書哥已經擺平了梁氏內部的鬥爭。那麽不靠任何人,做到這一點的他,是不是證明了他有能力保護好小靜呢?”

“如果你一直反對的話,為了尊重你,小靜真的會不和歸書哥結婚。可是,時旸,你不覺得,這樣是在耽誤她的幸福嗎?”

蘇悲扇再次不語,靜靜地讓時旸思考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慌

咖啡館裏。

蘇悲扇和時旸兩人之間靜默了很久。

突然林戀久跑來敲蘇悲扇和時昀附近的玻璃,提醒蘇悲扇時間差不多了。

蘇悲扇心領神會。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蘇悲扇站起身準備離開,時旸也站起身,隨著她一起離開。

走到馬路邊上,林戀久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退到一旁。

蘇悲扇站在馬路邊上等她。

終於等到紅燈變為綠燈,時旸準備過馬路開車離開。

臨走前,時旸轉身看向蘇悲扇。

“幽兒,雖然這樣說有點別扭,但無論如何,有時間回家一趟吧。”

說完,不想聽到蘇悲扇的拒絕,時旸立刻離開。

就在時旸離開的一瞬間,蘇悲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慌,下意識地轉頭,一輛轎車正以不要命的速度向時旸沖來。

“三哥!”蘇悲扇驚呼一聲,立刻沖了出去。

站在世界名琴“The music of star”面前,古航的心情第一次如此的緊張。

在時曉靜的提示下,古航有些惶恐和擔憂地將鑰匙放進了鑰匙孔裏。

完美契合!

顫抖著手擰開,鋼琴上的一個暗格突然被打開了。

古航將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只錄音筆。

古航突然感到害怕。

“時曄,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打開?”

時曄看著緊張不安的古航,依言接過錄音筆打開,然後輕輕放在鋼琴上。

古航緊張地盯著那只錄音筆看,時曄走過了悄悄拉過他的手,試圖讓他別那麽緊張,卻發現自己手裏也都是汗。

錄音筆裏剛開始靜悄悄地,突然一陣流暢的鋼琴聲傳出。

古航大驚失色。

“The music of star!”

眾人皆想起了一個傳聞。

傳聞鋼琴“The music of music”當初在意大利第一次面試的時候,是伴隨著一曲動人的旋律的。

然而,沒有人知道那首曲子叫什麽名字,也沒有人知道彈琴的人是誰。

但是,在場的聽眾皆沈浸在那首曲子當中,聽過的人都忘不了,卻沒有人能把那首曲子再現出來。

據說,真正的“The music of star”指的不僅僅是鋼琴,而是鋼琴和曲子的結合。

原來,傳聞是真的。

琴聲不斷地從錄音筆中傳來,眾人仿佛陷入了那首曲子的意境中。

當琴音在某一瞬間戛然而止的時候,眾人還意猶未盡。

回過神來,時母和時曉靜竟淚流滿面。

不知什麽時候,時父回到了家裏面,靜靜地走了過來將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攏入懷中。

當大家都以為錄音筆內的內容已經結束了之時,一個聲音卻又傳來。

“久久,阿航。”

仿佛穿越了時空一般,蘇悲扇淡淡的聲音從錄音筆裏傳來,然後在房間裏散開。

古航被時曄牽住的手,在一瞬間收緊。

“哦呀,不知道你們聽到這段話的時候,已經是哪一年哪一月了。不過,對於我親手教出來的你們,我還是對你們的智商很有信心,相信你們是可以找到這支錄音筆的……”

蘇悲扇的話,突然停止,一陣止不住的咳嗽聲從錄音筆裏傳來。

“恩……真是讓人心煩呢。巴黎的天空這麽灰,連續下了幾天的雨都沒有停。”

“其實就我個人而言,不是很希望你們聽到這段錄音呢,因為這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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