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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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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卻還是想盡辦法幫助他們,看不到他們幸福你就放不下心。

明明我萬般不願,卻還是任由你放縱對自己的傷害,然後給自己添上傷口也任它潰爛。

我們,都已無藥可救。

作者有話要說:

☆、暗湧下的酸甜

“噔。”古航的桌子上突然被擺上了一杯咖啡。

將視線從電腦屏上移開,古航看見了一雙修長的手。

順著手往上看,時曄還是那副一成不變的冰山臉。

“唔,謝謝。”

時曄聽了古航的話皺了皺眉,略有些不高興。

“你最近好像狀態不太好,是事情太多了麽?”

古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想起蘇悲扇的身體狀況,搖了搖頭遲疑地開口。

“沒,就是有些別的煩心事。”

時曄有些心亂,裝作不經意地開口:“和女朋友鬧矛盾了?”

古航有些吃驚。

“那也得要我有女朋友吧。”

時曄不可察覺地彎起嘴角。

“哦?你條件這麽好,為什麽沒有?”

古航白了他一眼說:“那你為什麽沒有?再說,你管太寬了吧。”

說完,轉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時曄絲毫不介意古航的態度。

“對了,今天就早點下班吧,你也回去好好休息。”

打字的手突然頓住,古航想起了什麽。

“你……要回家參加家庭聚會?”

時曄“嗯”了一聲。

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麽古航會知道,古航又接著開口了。

“是因為時旸要把池水愛帶回家了嗎?”

時曄一驚。

“你怎麽知道?”

“我為什麽不能知道?”古航反問。

“而且我還知道你們打算通過和池家聯姻來使現在的時氏穩定。”

時曄太過震驚,以至於說不出話來。

“時曄,我說過我可以幫助時氏的吧,你這樣是在告訴我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不是的,我們商量後覺得這是一個對我們都好的方案。”

“真的好嗎?你應該不會沒有去查過池水愛一家和現在池氏掌權人的關系吧。”古航直視時曄的眼。

“我知道,池氏這幾年內部爭權不斷,主控權還在一個外姓人手裏。池漢的野心我知道,他現在也在池氏占據一個重要地位。無論如何,池家是個百年大家,池老爺子是不會任由外人掌權太久的。所以和池漢合作,並無害處,而且我們雙方的地位都能得到鞏固。”在古航迫人的視線下,時曄有些心慌地開口。

古航在心裏嘆了口氣。

“看來你們已經決定好了。那我只能給你個忠告,隨便你接不接受。池氏內部的事,可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池氏背後的那個人也不是你以為的那樣。而且池漢、池水愛兩父女,也並不如你們所想的那樣。倘若,你決定要和他們聯手,那你就做好時氏覆滅的準備吧。”

時曄瞪大了眼看著古航。

古航搖了搖頭。

“我言盡於此。你說我今天可以早點下班的吧,那我走了。”

說完,古航就關了電腦頭也不回地離開。

而時曄還處於古航的話語所留下的震撼中。

時家。

明明是聚餐,餐桌上的氣氛異常詭異。

只有時父時母再和池漢、池水愛兩父女聊天,身為男主角的時旸則是一臉臭樣地在吃飯。

時曄還在思考著古航的話,無法判定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時曉靜和時家準媳婦兒尚若依從池水愛進門第一刻起就是一臉不高興,而時昀只能無奈地在一旁賠笑。

一頓飯吃得尷尬又沒味,沒過多久這一次見面就不歡而散了。

池漢兩父女直接回了家,時曉靜拉著尚若依回房,時旸也自顧自地駕車回了自己的公寓。

回到公寓裏,秦夢櫻正在煮面。

黑了一晚上臉的時旸不知怎麽地心情瞬間緩和了許多。

池水愛那個女人真令人厭惡……這是時旸在見到秦夢櫻之前唯一的念頭。

而現在,他的想法是……

“我餓了。”

秦夢櫻白他一眼。

“剛從外面吃飽了回來就叫餓是幾個意思?這是我的面,要吃你自己去下。”

說完,秦夢櫻故意氣他,端著熱騰騰的面繞過他面前,走到餐桌旁準備開吃。

只看到時旸邪魅一笑,秦夢櫻還沒來得及吃第一口,就被時旸抱了起來。

“餵,你幹嘛?”

“我說了,我餓了。”

“不說了讓你自己想辦法嗎!”

“恩,所以我沒東西吃,只好拿你來墊肚子了。”

“餵!時旸,你個大色狼!你……唔……”

游戲裏。

【隊伍】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就是這樣啦!姐,你說三哥他過不過分?怎麽可以帶別的女人回家啦!

【隊伍】清明時節雨紛紛:而且他們還笑得一臉開心地樣子,我真想把事實告訴櫻啦!

【隊伍】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對!不能讓三哥欺騙三嫂!

【隊伍】清明時節雨紛紛:話說,那個愛情的幸福該不會就是池水愛那個女人吧……

【隊伍】共賞金尊沈綠蟻:你真相了……

【隊伍】蕭山無語鬢飛霜:你去查了?

【隊伍】共賞金尊沈綠蟻:恩。

【隊伍】池魚思故淵:難怪她敢理直氣壯地找櫻的麻煩。

【隊伍】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所以,姐,怎麽辦?

【隊伍】何事秋風悲畫扇:不怎麽辦。

【隊伍】清明時節雨紛紛:就這樣什麽也不做?

【隊伍】誰家玉笛暗飛聲:這是時旸和秦夢櫻之間的事,應該由他們自己來處理。

【隊伍】何事秋風悲畫扇:對。不過,話說回來,小靜,你不覺得你有些事要和我解釋一下嗎?

【隊伍】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不要,我害羞……

【隊伍】蕭山無語鬢飛霜:別為難她了,偷偷摸摸辦的主意是我出的。

【隊伍】池魚思故淵:是因為怕,時家三兄弟來搶婚,然後把你輪一千遍嗎?

考慮到時家三兄弟的戀妹情結,這是絕對有可能發生的……

【隊伍】共賞金尊沈綠蟻:不,我覺得一定是因為害怕殿下坑他們。

【隊伍】羈鳥戀舊林:樓上的真相了……

突然想到什麽,蘇悲扇打開包裹,將一個東西交易給了時曉靜。

【隊伍】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哇,好可愛的小龍啊!

看到時曉靜的話,眾人紛紛去查看那只小龍的屬性。

【隊伍】羈鳥戀舊林:簡直極品啊……

【隊伍】共賞金尊沈綠蟻:幫忙擋傷害的屬性,挺符合你的……

【隊伍】何事秋風悲畫扇:這就算我給你的陪嫁品吧。梁歸書,你可要好好對待我的寶貝。

【隊伍】蕭山無語鬢飛霜:自然。

看似簡單的幾句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彼此之間交換了一個多麽重要的承諾。

眾人又鬧了一會兒。

【隊伍】清明時節雨紛紛:咦,殿下呢?

【隊伍】誰家玉笛暗飛聲:睡著了,就這樣吧,我們下線了。

說完,就退了游戲。

電腦彼端,古航、林戀久和池故淵同時皺起眉頭。

自從上次暈倒醒來後,蘇悲扇就陷入了一種嗜睡的狀態。

原來是怎樣都不睡,現在是隨時隨地都能睡著,而且一睡就睡很久,這不免讓眾人憂心忡忡。

為此,簡逍佑徹底停下了手頭的工作,專心致志地在家裏陪著蘇悲扇。

是夜,簡逍佑再一次從夢中驚醒。

月光朦朦朧朧照進房裏。

簡逍佑再一次顫顫巍巍伸出手來探蘇悲扇的鼻息,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後,他才松了一口氣,又顫抖著講蘇悲扇擁入懷中。

這已經是簡逍佑不知道第幾次這樣做了。

從上次蘇悲扇暈倒開始,簡逍佑就夜夜如此驚醒,周而覆始地做著這些事,生怕不知何時蘇悲扇就這樣在他的懷中沒了呼吸。

多日下來,簡逍佑顯得甚至都比蘇悲扇這個病人還要憔悴許多。

而每次到夜裏簡逍佑都會做一個夢,夢到蘇悲扇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離開,他卻抓也抓不住。

現在想起,簡逍佑還會抑制不住地顫抖。

突然,蘇悲扇的一只手環上簡逍佑的腰,另一只手繞過他的脖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的發尾處輕撫。

“安心睡吧,我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閉著眼,蘇悲扇淡淡開口。

“我吵醒你了?”

蘇悲扇搖搖頭。

“我知道你一直在擔心,都沒睡好。”

“幽兒……”

抱住簡逍佑,蘇悲扇開口:“阿佑,你看,我在你懷裏,我哪裏都不會去。你懷裏這麽溫暖,我哪裏舍得離開,即使是……我也不會在你懷裏就這樣離開的。”

我怎麽舍得在你懷裏就這樣死去,那樣對你該有多殘忍,我怎忍心?

身子猛地一顫,簡逍佑抑制不住痛苦的心,被蘇悲扇的幾句話撫平。

他回抱住蘇悲扇,哽咽著“恩”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宴

冬日的冷峭還未褪去,池家大院裏便熱鬧了起來。眾人都為池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忙得熱火朝天。

作為C城響當當的大人物,池老爺子的大壽自然是全城關註的焦點。

池老爺子的大壽選在了池家大院裏舉辦。

當日上午8點左右起,就有各路池老爺子的故交提前前來拜訪,一一都被迎進了後院,也就是老宅的所在地,與池老爺子聊天。而池父池母以及池故淵、林戀久則在前院專門的大廳中招待著其他人,古航隨侍在一旁。

時父時母帶著時家一家和池水愛來到池家時,宴會還沒開始,但前來的人已經很多,一批又一批地人陸陸續續地沿修葺得十分精美的小道進入宴會大廳。

給門衛核對了請柬後,時家一家進入了池家。而只顧著驚嘆池家構造的他們卻沒有註意到,本該為池家表小姐的池水愛一路上都在躲躲閃閃。

“哇塞,好漂亮哦!就跟隱居在山林裏一樣誒。”時曉靜的眼球完全被美麗的景象抓住,一邊讚嘆著一邊走岔了路。

“小靜!”突然發現時曉靜走錯了路的時家眾人追了過去。

池水愛白了時曉靜一眼。

“這都會走錯,你……”還沒說完,池水愛的眼前就飄過一個人影。

“莉莉!”

被叫住的女仆手一抖,差點就把手中端的東西摔了。她回頭一看,吃驚的表情完全掩蓋不住。

“表……表小姐。”

聽到莉莉對她的尊稱,池水愛不免趾高氣揚起來。

她像一只驕傲的孔雀走近莉莉。

“你這是要去哪兒?宴會在前廳,你不去幫忙,往後院走作甚?”

莉莉眼神飄忽地看向本來自己想走過去的小道,戰戰兢兢地開口:“表,表小姐怎麽會在這?扇小姐不是說……唔!”還沒說完,莉莉就被池水愛捂住了嘴。

覺得池水愛的表現很奇怪,時家眾人都把視線投向了她。

池水愛扯出一抹笑,低低在莉莉耳畔說:“你最好給本小姐把剩下的半句話咽下去。”視線一瞟,池水愛看到莉莉手中端的茶壺,漂亮精致的花紋纏繞在上面。

池水愛眼睛一瞇……整個池家有情調用這個的人只有一個。

眼睛裏突然冒出火光,池水愛在莉莉耳旁威脅到:“帶我去找她,否則我就私下找人綁了你,隨便賣到一個鄉下地方去,即使你想找人來救你也來不及。”

莉莉頓時驚恐地搖搖頭……

池水愛故作溫柔地一笑,轉身回去勾住時母的手臂甜甜地開口:“伯母,你看現在離宴會開始還早,我們既然來了這裏,不如到後院去走走吧。在哪裏,正好有一個我想介紹給各位認識的人呢。”

時母對池水愛做作的態度有點反感地皺起了眉,但出於對池水愛話裏人的興趣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得到認可,池水愛回頭瞪了莉莉一眼。

莉莉身子一縮,頭也不敢回地領著眾人走進花園深處。

穿過一條被灌木叢包圍的小道,轉過幾個彎,時家一家人眼裏漸漸出現了一個亭子的影子。

雖然是冬天,眾人卻還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再走近,他們的的確確看到了一叢叢開著的花。

還沒來得及細究是什麽花,他們就發現亭子裏的躺椅上躺了一個人,而她的身上蓋了一層厚厚的毛毯,遮去了半張臉,眾人並看不出那個人究竟是誰。

池水愛冷笑一聲,準備沖上前去把睡著的人揪起來。

察覺到池水愛的意圖,莉莉立刻沖上前去阻攔她。

“表小姐,不要!”

“啪!”莉莉手中的茶壺摔到了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濺出的茶水全灑在了莉莉的身上。

池水愛尖叫一聲。

“你個小賤人瘋了嗎?要是灑在我身上怎麽辦?”

時曉靜沖過了扶住被燙到的莉莉大聲對池水愛說:“你這個怎麽這樣?你又沒被燙到,叫什麽叫啊?”

“你……”

池水愛正想發作,就看到莉莉看向亭子中抖著身子開口。

“扇……扇小姐……”

眾人順著莉莉的視線看去,只見不知何時原本躺著的人醒了過來,正靠著椅子上,身上披著毛毯看著他們。

時家眾人一驚,尤其是時母,看到的一瞬間差點沒站住腳。

在一個不經意地狀況下看見一個失蹤已久的人,是什麽心情?

除了震驚之外還是震驚。

顫抖著唇,時父本來想說些什麽,結果……

“蘇悲扇,你可算是醒過來了啊!”聽到這個名字,時家眾人皆沒有反應過來。

莉莉輕輕推開扶著她的時曉靜,小步跑到蘇悲扇跟前,在前面的小茶幾上倒了一杯水端給蘇悲扇。

“殿下……”

蘇悲扇看了她一眼,接過,輕輕地抿了一口,卻皺起了眉。

莉莉低著頭。

“殿下,對不起,茶有些涼,你先將就著,我馬上去……”還沒等她說完……

“你的手怎麽了?”

沒反應過來蘇悲扇在問什麽?莉莉楞在一旁。

池水愛冷冷一笑,朝著蘇悲扇耀武揚威地說道:“我本來想叫你起床的,結果這個小丫頭不懂事想要阻攔我,結果打翻了茶壺咯。”

蘇悲扇又是抿了一口茶。

“你回去拿涼水沖一下,你去我房間,在我的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裏有一個綠色透明的小瓶子。你拿出來,擦在手上,每天洗完澡都擦一次,直到紅腫消下去為止。”

莉莉聽了蘇悲扇的話,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現在就去。”

“誒?可是……”看了一眼虎視眈眈的池水愛和一臉陰沈的時家人,莉莉有點不放心。

“去吧,這裏我來應付。”

“……是。”猶豫著,莉莉還是小跑離開了。

剩下蘇悲扇靜靜地和池水愛以及時家眾人對峙著。

“哼,蘇悲扇,你倒是會心疼人啊。”

蘇悲扇不看她,只是靠在椅子上靜靜地拿出一本書看。

“喲。蘇小姐,前廳在開宴會,你怎麽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後院裏呢?怎麽?意識到自己的地位登不上臺面了?”

蘇悲扇不答,喝了一口水。

感覺到蘇悲扇故意地忽視,池水愛眼裏怒火更勝。

“蘇悲扇!你少在那裏裝清高!你以為你是誰啊!”

咬著牙,池水愛沖上去一把搶了蘇悲扇手裏的書摔在地上。

亭子外面,時曉靜因為池水愛粗暴的行為倒吸一口涼氣,差點也要沖上前去保護自家姐姐。

終於,蘇悲扇緩緩擡眼,看向一臉怒氣的池水愛。眼神冰冷,毫無感情。

“撿起來。”蘇悲扇淡淡地命令到。

作者有話要說:

☆、謀殺

池水愛被蘇悲扇的眼神一嚇,顫顫巍巍地後退了一步,但還是犟著嘴說:“就……就不。”

蘇悲扇冷冷一笑,連不遠處的時家眾人都感到了涼意,心中一顫。

“池水愛,我想我好像說過不準你和你的父親再踏進池家大院一步的吧。”

一字一頓,蘇悲扇冰冰冷冷地把這句話說完。

不說還好,一說,池水愛的恐懼又被怒火燒沒了。

“蘇悲扇,你憑什麽命令我和我爸不準進入池家大院的!”

蘇悲扇看著她,再度開口:“憑池家現在由我做主!”

這下,時家一家都一起倒吸一口涼氣。

什麽!?百年池家的現任當家人居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

池水愛簡直氣紅了眼。

“你蘇悲扇憑什麽能當池家的家主!你一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你連池都不姓,有什麽資格在池家放肆!?”

蘇悲扇瞟了她一眼。

“所以你氣?因為我不姓池,卻可以站在池家頂端,而你姓池,在池家卻什麽也不是?”

說完,蘇悲扇嘲諷的一笑。

“可是啊,雖然我不姓池,我卻是池家本家的人,而你姓池,卻只是旁支。旁支,你懂嗎?永遠也沒資格掌權的旁支!”

事實被蘇悲扇戳破,時家人突然意識到,池漢和池水愛在池氏的地位不如他們所想。

池水愛開始失去理智。

“蘇悲扇你欺人太甚!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你不知道是用什麽計謀誘惑了老爺子,還順便誘惑了這一大家子人,讓他們願意聽你的話,還把池氏交個你這個來歷不明的野種!”

來歷不明的野種……一句話,蘇悲扇沒有被刺痛,但時父時母卻在一瞬間刷白了臉。

他們的女兒在別人的眼裏竟然是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

“蘇悲扇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麽把你教出來的,居然把你教的這麽不像話,膽敢在別人家裏放肆!大約,你根本就是個野種,無父無母,對吧!”

聞言,時家父母的臉色更白了一些,時母差點要暈厥過去。時氏三兄弟的臉色也都不好看。

“嘭!”蘇悲扇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向桌子。

“池水愛,你再多說一句試試?”蘇悲扇瞇著眼,咬著牙冷冷開口。

“你別以為我不敢,你個賤人!”

“叫你做你就做,池水愛,你可真聽話。”轉而冷靜下來,蘇悲扇又淡淡地開口。

池水愛氣結。

“你!”

“池水愛,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和你父親嗎?”蘇悲扇冷冷地看向池水愛。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父親這麽些年在池氏裏做到手腳,還有幹的那些齷齪的勾當嗎?”

“什……什麽。”語氣有些弱了下來,池水愛有些心虛地往後看了一眼時家眾人。

蘇悲扇一哼。

“挪用公款,黑吃黑,收買人心,以及……”

瞇起眼,蘇悲扇接著說:“謀殺。”

池水愛一驚。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的。

時家人已經開始無法消化今天所接收到的消息了。

“池水愛,你真蠢啊。你以為我蘇悲扇究竟憑什麽站上池家最高的位置?我蘇悲扇要是沒本事,這池家在你們父女的敗壞下能撐到現在?我蘇悲扇要是沒本事,老爺子能力排眾議推我上臺?你當老爺子和眾理事都瞎了眼嗎?”

“你們以為你們做的那些破事沒人知道是嗎?我蘇悲扇可都看在眼裏!不和你們計較是因為你爺爺是老爺子的親兄弟,老爺子要我放你們一馬!所以,我才讓人把你們謀殺的事給壓了下來。你覺著要是老爺子知道你們打算謀殺的事,還會讓我放過你們嗎?”

“什麽謀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池水愛的臉已經開始發白。

“2年前的車禍。我蘇悲扇不傻,不會連有人要殺我我都不知道!我只是用意外掩蓋過去了,可是那證據還在我手上呢!”蘇悲扇冷冷地將一個驚呆了眾人的事實說了出來。

時母徹底軟了腳,攤在時父的懷裏,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蘇悲扇。

“然而,你們還是沒學乖啊。又想故技重施去撞阿故了,對麽?”

池水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

“你……你怎麽知道。”

時家三兄弟瞪大了眼看向說出那話的池水愛,沒想到他們居然惹上了一個這樣惡毒的女人。

“你說我為什麽知道?你們知道我打算放權讓阿故接手後,就做了兩手準備。一方面,準備謀殺阿故這個正統繼承人,一方面在外找一個企業來合作鞏固你們的勢力,以便奪權。你們以為沒人知道,可卻不知道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而時氏居然上了你們的鉤,願意給你們當槍使,現在還更是帶著你進了池家!”

端起水,又喝了一口。蘇悲扇看向時家人,直接將自己迫人的氣勢毫不猶豫地放出來。

眾人瞬間倍感壓力,無法直視蘇悲扇的眼。

轉過頭,蘇悲扇繼續對池水愛說:“我剛接手池氏的時候,池氏正處於一團亂當中,我費了那麽多時間打理好的池氏,你覺得我憑什麽讓你和池漢坐收漁翁之利?而且,我警告過你們所有對權力有妄想的人,要權力就沖我蘇悲扇來,別試圖去動池家任何一個人的吧。2年前,你們敢動我蘇悲扇,我無所謂。2年後,誰給你們的膽子去對池故淵下手的!?是誰允許你們動我蘇悲扇要護的人的!?”

蘇悲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蘇悲扇悲憫地看著池水愛淡淡地開口:“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池家不利的人。你以為有了時家就有了依靠嗎?不過一個時家,只要是對池家不利的,對於我而言,滅起來也是要多簡單有多簡單。就算是10個時家,我蘇悲扇也不放在眼裏。”

盯著池水愛,蘇悲扇步步逼近,冰冷的聲音讓人感到絕望。

“池水愛,可能你們沒意識到,從你們打算對阿故下手開始,你們就走上了一條死路。好好享受吧,新的生活即將開始,我會讓你真正地感受到什麽叫做絕望。你,可別瘋了。”

池水愛不停顫抖著,已經被蘇悲扇嚇得失去了神志。

突然,她一推蘇悲扇沖回時家眾人所在的地方。

蘇悲扇踉蹌兩步,站穩時,就看到時家眾人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動作好像是要阻攔什麽,而池水愛撿起摔碎的茶壺碎片發瘋一樣向自己沖來。

“蘇悲扇,我殺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時家人

“幽兒!”

“殿下!”

千鈞一發之際,簡逍佑和古航趕到。

古航一把拉住瘋了的池水愛,轉而壓制住她。

簡逍佑抱著蘇悲扇往後退,看到古航壓制住了池水愛,才餘驚未消地檢查蘇悲扇有沒有受傷。

“放開我!蘇悲扇,我要殺了你!這樣就再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和我爸了!古航,你滾開!你TM就是蘇悲扇身邊的一條狗,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夫,一個婊子,別拿你的臟手碰我。”

“池水愛,你瘋了?你!”

“啪!”清脆一聲。

眾人都傻了眼。

只見蘇悲扇聽到了池水愛的話,推開了簡逍佑,沖向池水愛扇了她一巴掌。

扇完後,蘇悲扇氣喘籲籲地開口:“池水愛,你忘了。我還說過,你們要怎麽罵我蘇悲扇都可以,但我蘇悲扇的人,你最好一個臟字也別往他們身上放!古航是我的人,若你再敢開口說他一個不是,我就讓你這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池水愛被爆發地蘇悲扇徹底嚇傻說不出話來。

這時警衛突然趕到。

古航立刻將池水愛交給他們,黑著臉開口:“把表小姐帶出去,能送多遠送多遠,還有,叮囑門衛,無論如何不能再將她放進門。”

轉過頭,簡逍佑抱著蘇悲扇在幫她順氣。

古航立刻擔憂的上前。

“殿下……”

簡逍佑扶著蘇悲扇在椅子上坐下,古航立刻上前蹲在蘇悲扇的面前。

“殿下,不氣了哈……”

蘇悲扇順過氣來,白他一眼。

古航拉過蘇悲扇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討好地開口:“殿下啊,他們愛怎麽講我就講嘛。我是男人,臉皮厚。可是,我家殿下,誰也不能講的,誰敢講,我就把誰的臉打腫!”

蘇悲扇抽開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

“站起來,別真的和狗樣的。”

古航看蘇悲扇緩了過來,便依言站了起來。

“姐姐……”時曉靜擔心地走了過來想看看蘇悲扇。

而蘇悲扇只是摸了摸她的頭,一句話也沒說。

擡頭看向時家其他人,每個人都是一臉晦澀不明地看著她。

雙方對峙,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突然,蘇悲扇淡淡開口:“宴會已經開始了,各位還是回前廳比較好。”

聞言,時父時母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這是……在趕他們走?

時昀有點不敢相信。

“幽兒,你這是什麽意思?消失5年,見到了父母兄長竟然是這個態度?”

蘇悲扇不看他們,只是自顧自地開口。

“這裏是池家,我是……蘇悲扇。”

時父時母猶如被人打了一巴掌。

時父看向自己的女兒,簡直無法相信,那個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安靜著的時曉幽,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向他們展示她的迫人的氣勢以及冷漠。

真是諷刺。15年,他都沒有看清楚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而卻通過別人看到了自己真正的女兒。

時母顫抖著唇問:“幽兒,你這是還在怪我們?怪我們不讓你去美國?”

突然想起池水愛說的野種一詞,時母更是泫然欲泣。

“還是……在怪我們,沒好好照顧你。”

蘇悲扇看向快要哭出來的時母,強忍住內心的沖動搖了搖頭。

“我從來沒怪過你們。”

“那為什麽……”

“因為沒必要去怪。”看著時母,蘇悲扇接著說。深邃的眸子裏波瀾不驚。

時母不敢相信地捂住嘴。

時旸瞇起眼。

“所以,你說的不會放過時氏,是認真的?”

蘇悲扇覆而看向時旸。

“我說的是,如果時氏對池氏不利的話,滅了時氏對我而言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卻讓時家眾人都寒了心,就連時曉靜都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時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看向古航。

“你,和池氏又是什麽關系?”

古航淡淡地看著他開口:“雖然我告訴過你不要惹池氏,但我和池氏沒多大關系。我是殿下的私人助理,她也是教會我一切的老師。”

然後,古航對蘇悲扇說:“殿下,對不起,任務失敗,我沒能攔住時氏和池氏的合作。”

蘇悲扇搖了搖頭,並不發表評論。

時曄轉向蘇悲扇,僵硬地開口:“是你派古航來時氏的?”

“對!”

“為什麽?”時曄壓抑著怒氣問。

蘇悲扇看向他,眼睛裏帶著一種了然問:“你覺得……為什麽?”

時曄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一家人,一直僵持著,氣氛降到冰點。

突然,蘇悲扇皺了皺眉。

“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了。這裏是池家後院,一般不對客人開放。煩請各位回到前廳去參加應該參加的宴會。”

時家眾人對蘇悲扇的趕人感到異常的不高興。

蘇悲扇走向時母,拿出一條手帕,遞給時母。

時母不解地接過。

“時夫人還是好好整理整理自己再前往比較,宴會中的夫人們大都打扮得高貴得體,時夫人可不要因為我一個不相幹的人,破壞了自己的形象。”

說完,蘇悲扇轉身準備和簡逍佑一同離開。

“阿航,送時總一家去前廳,可別又讓人迷了路。”

“是,殿下。”

簡逍佑和時家父母打了一聲招呼,便隨著蘇悲扇離開。

蘇悲扇拉過簡逍佑的手,完全不顧身後的時家人。

時家一家看著蘇悲扇和簡逍佑的身影走遠,直到看不見。隨後,黑著臉和古航回到了宴會廳。

在時家一家轉身的那剎那,剛剛轉過彎的蘇悲扇終於堅持不住,就這樣倒在簡逍佑的懷裏。

簡逍佑驚呼一聲摟住她。

“幽兒!”

蘇悲扇無力地笑笑,看著天上的太陽說:“阿佑,我好棒,對不對?面對爸媽、還有哥哥,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一點也不想閃躲,一點也不覺得虧欠,一點……也不懦弱了。我敢牽著你的手,大膽地從他們面前走過了。”

簡逍佑心驚,抱起蘇悲扇向車庫沖去。

蘇悲扇靠著他,繼續說:“阿佑,明明是中午,太陽為什麽一點也不溫暖呢?”

“因為是冬天啊。”簡逍佑哽咽著回答。

“可是,我好冷啊。”

“沒事的,馬上就不冷了。”

說完,簡逍佑看向懷裏的蘇悲扇,卻發現她已經暈了過去。

“幽兒!”

宴會廳裏,池故淵和林戀久手裏的杯子突然從手中滑落,兩人對視一眼心中突然出現不安。

前往前廳的路上,古航突然被絆了一下,還好時曄即使拉住他。

而拉住他的時曄和時家其他人同時心跳亂了一拍,而沒有人知道為什麽。

簡逍佑開著車在這個城市的大路上呼嘯而過,蘇悲扇仿佛一個睡美人一樣安詳地睡著。

這個城市依舊那麽明媚,人們都在經歷著自己的悲歡離合。

作者有話要說:

☆、最難接受是事實

“唉……”嘆了口氣,時昀端著手中的茶杯認命的在自己的辦公桌後坐下。

試問這世上有比他更悲催的人嘛?

好不容易參加完一場聚會還要回醫院來值夜班,而且是在他中午經歷了那麽多驚嚇之後……

時昀皺著眉,腦袋裏全是今天中午見到蘇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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