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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疑點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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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竜之前聽陸明深提起過有只貍貓失蹤的事,她看向身後那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妖,“就是他呀。”

胡裏點了點頭,“大人,麻煩您先看著他一會,我這就給司空浪打電話讓他過來。”

作為朋友,她有義務幫司空浪完成任務。

這樣以後再找他幫忙也有底氣。

“行,你先走吧。”反正也沒什麽事,祝竜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胡裏給司空浪去了一個電話,這才帶著應寧母女瞬移離開。

“這個人類你們認識嗎?”籠子裏關了一個人,一個妖,現在妖有妖認領了,還剩下一個人。

話剛說完,只聽見“嘭”的一聲,那個剩下的人類也光榮的暈了。

祝竜看著雙雙昏迷的人妖組合,沈吟了一下果斷的跳到了下個話題,“你不是給那些被抓進煉魂旗的鬼魂超度了嗎?怎麽還剩下三個?”

“這三個執念太深又有牽連,往生咒超度不了,要如輪回得先散了他們的怨氣和執念才行。”

空凈這麽說道,細細的眼睛裏滿是悲憐。

“大人,這個好像是莫歡歡。”星杳盯著一個身影有些淺淡的靈魂看了一會,“沒錯,這是她。”

“這個好像是那個車禍死去的黎肖。”沈露白盯著另一個魂魄看了看,下了結論。

黎家雖然沒落了,黎肖也不成器,但在一些商業酒會上她還是見過他幾次的,每次對方帶的女伴都不一樣,還特別愛炫耀。

“阿竜,這個好像是……”緊接著,餘知晏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帶著幾分不確定的遲疑,“黎萱?”

雖然黎萱的靈魂透明的面容都有幾分模糊,但和黎肖站在一起,還是很容易看出兩人的相似的。

況且,她以前也見過她。

祝竜:“……”

好吧,鬼也有著落了。

莫歡歡,黎肖,黎萱。

這不是那倒黴的黎家姐弟倆和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女主人公嗎。

居然在這湊一堆了。

“你們認識她們啊,這太好了。”聽到她們說出了這三個鬼魂的名字,正在頭疼怎麽安置他們的空凈見三鬼往前面一推,“這三個鬼在煉魂旗裏受到怨氣和戾氣影響,神魂不穩,神智不清,得用養魂木好好的養一段時間。”

“尤其是這個黎萱,神智幾乎都快被同化沒了,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清醒過來。”

“應該能。”星杳看著姐弟倆牢牢握在一起的手,“都迷糊成這個樣子了,還記得護著弟弟,想來還有的救。”

不然以黎肖的那點魂力,早就被裏面的惡鬼吞的一幹二凈了。

“但願如此。”餘知晏跟著感嘆了一句,黎萱當初跟著餘父學習過一段時間的繪畫,她爸那個人不是天賦特別高的不會親自教,能讓他帶回家教導的資質天賦那就不用說了。

是以她對她印象還挺深的。

只是紅顏薄命,沒想到死的早不說,死後還被拘了魂被折磨了這麽多年。

祝竜聽見她的感嘆,眨了眨眼睛,默默的朝空凈伸出了手。

空凈不明所以:“嗯?”

祝竜:“拿養魂木來。”

空凈:“???”

您在開玩笑吧,我就是因為沒有養魂木才將這三只鬼推給您的呀。

祝竜卻並不買賬,“你沒有,但你們特管局有。”

見空凈還想狡辯,祝竜接著道,“你們特管局也養了一只鬼。”

那鬼還挺受尊敬。

既然能養鬼,那肯定不缺養魂木。

空凈:“……”

誰說她是個隱居世外不久在出山的大佬來著。

比他一個混跡市井多年的老油條還滑!

“這鬼可是你超度的。”

似乎還嫌不夠似的,祝竜又補充了一句,“送佛送到西。”

這可是你們佛家的優良傳統。

空凈:“……”

卒。

帝都,某間豪華的溫泉會所內。

一個身穿燕尾服的男人給一個靠在池子邊上的男人倒了一杯紅酒,“墨先生,高不寒廢了。”

“哦。”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於滿室煙霧中響起,像是大提琴劃過耳畔,“廢就廢了,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棋子。”

“可他的煉魂旗裏還有趙淳義妻子的魂魄,屬下怕……”

半邊身子隱在池子裏的男人眼角上揚挑了他一眼,燕尾服立馬低頭彎腰,“屬下知錯。”

“下去吧。”墨先生把玩著指尖的一抹黑色,晃了晃杯中的紅酒,紅色的液體透過玻璃折射在一雙狹長的鳳眸中,似乎也給那雙淩厲的眸子染上了幾分鮮艷。

“人心溝壑難填,總是不知滿足。”

不過正好,他就喜歡這樣的人。

“燭龍……嘛。”

真想領教一二呢。

墨先生舔了舔唇角,勾起一抹邪肆冰涼的笑。

……

陸明深第二天一早一手養魂木一手早餐敲響了祝竜的大門。

進屋後,他先將早餐奉上,然後才拿出養魂木遞給星杳,“那三個鬼還好嗎?”

星杳搖了搖頭,“一問三不知。”

陸明深眼中流出一抹失望,還以為這次能從莫歡歡口中問出什麽信息呢。

“李貍那沒問出有用的線索嗎?”

這會換陸明深搖頭,“也是一問三不知。”

“哦,也不能這麽說。”陸明深摸了摸下巴,“他知道是莫歡歡迷暈的他,等他再醒來就是在那個山洞了。”

然後就是每天被放血-補血-再放血。

“對了,那個和李貍關在一起的女孩已經通知了家屬,她和安安一樣,也是純陰之體。”

昨天將曾嘉送去的醫院正好和安安是同一家,繳費的時候看到了安安的信息,陸明深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又重新翻了一遍曽嘉的生辰,果然讓他找到了共同點。

“高不寒在二十年前就因為修煉邪功不顧律法殺人抽魂而上了特管局的通緝名單,這些年一直逃竄在外。”

“說來也怪,每次我們都快要抓住他的時候,他總能逃出生天。”

陸明深咳嗽了一聲,繼續道,“他的功法讓他每隔十年就得用三個純陰之體的女子祭旗才能保證自己不被煉魂旗反噬。”

所以曽嘉和安安就是他選中祭旗的祭品。

“高不寒是怎麽知道安安和曽嘉的生辰的?”出生時日這種東西不是很機密的隱私嗎?

祝竜對高不寒這種見不得光的通緝犯能準確的從茫茫人海中找到需要的人很是好奇。

“現在信息發達,知道一個人的出生年月並不難。”上學入檔案,報名培訓班,參加各種活動等等都需要留下出生日期,“但大人說的對,現在知道一個人的出生日期很容易,但要知道她具體是幾點幾分出生的卻不容易。”

陸明深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除了父母親戚,最記的一個人具體出生時間的只有醫院。”

“所以高不寒一定有在醫院工作的同夥幫他篩選符合的人。”星杳緊跟著道。

不僅如此,她現在還有一個懷疑目標。

“沈念。”

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今天一早餘知晏就給祝竜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們安安已經醒了過來,現在沒什麽大事。

同時,還告訴了他們另一個信息。

安安當時是看到一個阿姨摔倒在地上想過去扶她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那個人正是沈念。

“叮咚。”就在這時,門鈴響了,祝竜往外看了一眼,“是沈露白。”同時揮手打開了門鎖。

沈露白手裏拿著一個檔案袋走了進來,一擡頭見屋子裏的人和妖都齊齊的望著她,“你們在等我?”

星杳和她簡單說了下方才他們的推斷,沈露白聽完後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

“這是她出獄後的全部資料,都在這裏了。”沈露白打開檔案袋,拿出裏面的資料分給眾人,“她是兩年前因為表現優異減了兩年刑提前出獄,出來後先是在城南老城區那裏住了兩個月,後來又進了一家醫院做保潔。”

“然後就開始了接二連三換醫院的經歷。基本上每隔3-6個月就換一家,這兩年的時間裏已經換了6家醫院了。”

“本來我還在好奇以她那副性子怎麽肯做她最看不上的保潔工作,經你們這麽一說,看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保潔不需要太高的學歷和技術含量,工作流動性較大,就算經常離職也不會引起懷疑。

要是會來事和檔案處的人搞好關系,弄到一個人具體的出生時間也不是難事。

“那她現在在哪裏?”看完了這份資料,陸明深愈發懷疑沈念,“我們得趕緊行動,別又落後於人。”

上次黎肖就是在他們前面被滅了口。

雖然警方用意外結案,但陸明深卻知道這只是斷了線索而已。

司機家中有一老母病重,因為這病家裏已經沒有餘錢,眼看就要中斷治療,司機不知從哪弄來一筆錢將母親送到了更好的醫院。

然後沒過多久司機就出了車禍,在他死後不久,他們家又收到一個裝滿了現金的箱子,裏面有五十萬。

只是對方用的都是現金交易,周圍又沒有攝像頭,警方就是懷疑司機和某人進行了不正當交易也找不到證據。

這事只能暫時這麽不了了之。

“我把她帶到了沈家老宅。”雖然她懷疑對方和這是脫不了關系,但沒有實際證據軟禁她人是犯法的,沈露白作為一個傳媒公司的老總,不會做這種知法犯法的事。

但好在沈念不是旁人,她是沈父的私生女,可以用探親的名頭將人帶到老宅。

一為監視,二位保護。

黎肖的前車之鑒,她可是記得很清楚。

雖然可能有些小題大做杞人憂天,但未雨綢繆總是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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