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賠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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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女朋友這一身衣服多貴嗎？我告訴你，她身上披的這件雪夜坎肩可是限量版的，僅僅這個坎肩，就價值一百多金幣！我女朋友穿的這身百褶飄雪裙，是我花八十多枚金幣訂做的！鄉巴佬，你知不知道？”
華服男子趾高氣揚地訓斥道。
“抱歉抱歉，我沒想到您女朋友的衣服這麽貴重，確實不適合用餐巾紙擦。”哈裏斯連連道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華服男子仍然不依不饒。
她女朋友那一身衣服，是價格不菲，但對於華服男子來說，算不上什麽錢，他之所以暴跳如雷地喝罵哈裏斯，完全是想捉弄哈裏斯，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多有能耐。
喝罵弗林斯學院的魔法師，想想就舒服！
這時有許多人朝這裏望來。
“那裏發生了什麽事？”
“好像是那位剛來的服務生，對，就是那個來自弗林斯學院的魔法師，和顧客產生了爭執。”
“他是在挨罵嗎？有沒有反抗？”
“沒有。”
“哦，那就有意思了。”
餐廳中的人，漸漸的，基本上都看了過來，每個人都愜意地瞧著熱鬧。
“罵弗林斯學院的魔法師，哈，真帶勁！”
所有人都懷揣著這樣的心態。
眾目睽睽之下，華服男子的虛榮心得到巨大的滿足，樂在其中的他變得更加囂張跋扈！
“鄉巴佬，是不是被嚇到了？先別急，我剛才說的，還算便宜的，來，你過來看看，有沒有看見我女朋友這一雙百花錦簇鞋？這可是大師親手制作的，價值三百多金幣！你這一輩子都買不起這一雙鞋！”
華服男子氣焰囂張道：“說吧，你要怎麽賠？”
“賠？賠什麽？”哈裏斯皺眉道。
“當然是賠我女朋友這一身裝扮了！你把我女朋友的衣服和鞋都弄臟了，當然要賠！”
“我弄臟的？”哈裏斯急聲道，“分明是你自己站起來時，扯到了桌布，導致桌上的爆炒海天牛蛙倒在你女朋友身上，才弄臟了她的衣服，和我有什麽關系？”
“是這樣嗎？我怎麽記得，是你這位服務生把牛蛙倒在我女朋友衣服上的？”華服男子邪魅一笑，看了眼自己的女朋友，“小甜心，你說是不是呀？”
“姑娘，請您說一句公道話。”哈裏斯央求道。
他和對方無怨無仇，求她一下，她應該會實話實說。
“對呀，就是這家夥把一盤菜，倒在我身上的！”但事實讓哈裏斯很失望！
“胡說八道！”哈裏斯怒不可遏道。
“哎呀，這個人好兇啊，我們還是離開吧，衣服什麽的，就不讓他賠了，反正他也賠不起。”女人嘲笑道。
“牛蛙還沒吃，怎麽能走呢。”華服男子眼珠一轉，壞笑一聲，“這位服務生，我可以不要你賠錢，但是呢，你得給我女朋友鄭重地鞠躬道歉。”
“鞠躬道歉？”哈裏斯心頭一喜，這可好辦多了。
哈裏斯現在很缺錢，他不願，也不敢跟這兩人鬧大，萬一最後老板一生氣，把他給開了，那他還怎麽掙錢？
他一直在強力忍耐著。
如果鞠躬道歉，能解決問題，那再好不過。
哈裏斯向女人深鞠了一躬：“對……”
他剛說了一個字，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與此同時，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整個餐廳。
“啪！”
就在哈裏斯走到女子面前，鞠躬道歉時，華服男子抓起女人的手，狠狠地打了哈裏斯一個耳光。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是華服男子的女朋友打破了寂靜。
“哎呀，人家的手好疼啊，你也真是的，要打你就自己打嘛，幹嘛讓我去打。”女人嘟著嘴道。
“怎麽樣，打得是不是特別爽？”華服男子親了女朋友一口。
“嘿嘿。”女子淺笑盈盈。
哈裏斯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怒火。
“不能發火！我不能發火！我還要在這一家餐廳繼續做下去！”緊攥的雙拳，已然攥出了血。
“還在這傻站著做什麽，還不趕緊給我們換菜！”華服男子鄙夷地橫了哈裏斯一眼。
“我這就給您……”哈裏斯壓下怒火，俯下身，將地上的牛蛙打掃進盤子裏，正要去換。
“哈裏斯。”
忽然，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諾亞。”一回頭，哈裏斯就看到了諾亞。
諾亞臉上有著很明顯的怒火。
他來得太不巧了，他已經湊好了錢，準備今天上課時給哈裏斯，結果哈裏斯早晨沒來上課，於是諾亞也把上午的課翹掉了，打聽了一圈，才知道哈裏斯原來在一家餐廳打工。
他急忙趕來。
如果他早來一點，哈裏斯就不用受剛才的屈辱。
可他來晚了！
“我雖然來晚了，但哈裏斯所受的屈辱，我要一一還回去！”諾亞大步流星走上前。
“呦，怎麽，還有校友呀？你們是兩個人一塊來這裏打工？”華服男子笑著地看向諾亞。
諾亞臉上也滿是笑容。
觀賞這一幕的人，看得更加饒有興趣。
“這位也是弗林斯學院的魔法師？”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呢？是這兩位魔法師將那對男女暴打一頓，還是忍辱退走呢？”
“估計是一塊忍辱離開，因為那女人身上的一身衣服，實在是太貴了。”
“是呀，那可是數百金幣！”
“看這兩人的穿著，都不像什麽有錢人，絕對賠不起！”
在走向華服男子的路上，這短短的幾十秒的時間，諾亞已經從身旁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中，了解到方才發生的具體情況。
“這位先生，你女朋友身上披的這件雪夜坎肩，價值一百多金幣，對嗎？”諾亞笑問道。
“不錯。”華服男子翹起了二郎腿，“確切地說，是一百六十四塊金幣！鄉巴佬。”
“你女朋友穿的這身百褶飄雪裙，是你花八十多枚金幣訂做的！對嗎？”諾亞仍然笑道。
“對，八十九枚金幣！”華服男子也笑了。
嘲諷的笑。
“你女朋友的鞋子，價值三百多金幣，對嗎？”諾亞繼續笑道。
“對，三百二十四枚金幣！鄉巴佬，你問這些做什麽？你想賠我錢？”華服男子微微瞇起了眼睛，接著大笑道：“哈哈，你賠得起嗎？”
華服男子一手攔著的女子，也鄙夷地哼了一聲。
“貌似賠得起。”諾亞還在笑。
但聲音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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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服男子趾高氣揚地訓斥道。
“抱歉抱歉，我沒想到您女朋友的衣服這麽貴重，確實不適合用餐巾紙擦。”哈裏斯連連道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華服男子仍然不依不饒。
她女朋友那一身衣服，是價格不菲，但對於華服男子來說，算不上什麽錢，他之所以暴跳如雷地喝罵哈裏斯，完全是想捉弄哈裏斯，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多有能耐。
喝罵弗林斯學院的魔法師，想想就舒服！
這時有許多人朝這裏望來。
“那裏發生了什麽事？”
“好像是那位剛來的服務生，對，就是那個來自弗林斯學院的魔法師，和顧客產生了爭執。”
“他是在挨罵嗎？有沒有反抗？”
“沒有。”
“哦，那就有意思了。”
餐廳中的人，漸漸的，基本上都看了過來，每個人都愜意地瞧著熱鬧。
“罵弗林斯學院的魔法師，哈，真帶勁！”
所有人都懷揣著這樣的心態。
眾目睽睽之下，華服男子的虛榮心得到巨大的滿足，樂在其中的他變得更加囂張跋扈！
“鄉巴佬，是不是被嚇到了？先別急，我剛才說的，還算便宜的，來，你過來看看，有沒有看見我女朋友這一雙百花錦簇鞋？這可是大師親手制作的，價值三百多金幣！你這一輩子都買不起這一雙鞋！”
華服男子氣焰囂張道：“說吧，你要怎麽賠？”
“賠？賠什麽？”哈裏斯皺眉道。
“當然是賠我女朋友這一身裝扮了！你把我女朋友的衣服和鞋都弄臟了，當然要賠！”
“我弄臟的？”哈裏斯急聲道，“分明是你自己站起來時，扯到了桌布，導致桌上的爆炒海天牛蛙倒在你女朋友身上，才弄臟了她的衣服，和我有什麽關系？”
“是這樣嗎？我怎麽記得，是你這位服務生把牛蛙倒在我女朋友衣服上的？”華服男子邪魅一笑，看了眼自己的女朋友，“小甜心，你說是不是呀？”
“姑娘，請您說一句公道話。”哈裏斯央求道。
他和對方無怨無仇，求她一下，她應該會實話實說。
“對呀，就是這家夥把一盤菜，倒在我身上的！”但事實讓哈裏斯很失望！
“胡說八道！”哈裏斯怒不可遏道。
“哎呀，這個人好兇啊，我們還是離開吧，衣服什麽的，就不讓他賠了，反正他也賠不起。”女人嘲笑道。
“牛蛙還沒吃，怎麽能走呢。”華服男子眼珠一轉，壞笑一聲，“這位服務生，我可以不要你賠錢，但是呢，你得給我女朋友鄭重地鞠躬道歉。”
“鞠躬道歉？”哈裏斯心頭一喜，這可好辦多了。
哈裏斯現在很缺錢，他不願，也不敢跟這兩人鬧大，萬一最後老板一生氣，把他給開了，那他還怎麽掙錢？
他一直在強力忍耐著。
如果鞠躬道歉，能解決問題，那再好不過。
哈裏斯向女人深鞠了一躬：“對……”
他剛說了一個字，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與此同時，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整個餐廳。
“啪！”
就在哈裏斯走到女子面前，鞠躬道歉時，華服男子抓起女人的手，狠狠地打了哈裏斯一個耳光。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是華服男子的女朋友打破了寂靜。
“哎呀，人家的手好疼啊，你也真是的，要打你就自己打嘛，幹嘛讓我去打。”女人嘟著嘴道。
“怎麽樣，打得是不是特別爽？”華服男子親了女朋友一口。
“嘿嘿。”女子淺笑盈盈。
哈裏斯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怒火。
“不能發火！我不能發火！我還要在這一家餐廳繼續做下去！”緊攥的雙拳，已然攥出了血。
“還在這傻站著做什麽，還不趕緊給我們換菜！”華服男子鄙夷地橫了哈裏斯一眼。
“我這就給您……”哈裏斯壓下怒火，俯下身，將地上的牛蛙打掃進盤子裏，正要去換。
“哈裏斯。”
忽然，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諾亞。”一回頭，哈裏斯就看到了諾亞。
諾亞臉上有著很明顯的怒火。
他來得太不巧了，他已經湊好了錢，準備今天上課時給哈裏斯，結果哈裏斯早晨沒來上課，於是諾亞也把上午的課翹掉了，打聽了一圈，才知道哈裏斯原來在一家餐廳打工。
他急忙趕來。
如果他早來一點，哈裏斯就不用受剛才的屈辱。
可他來晚了！
“我雖然來晚了，但哈裏斯所受的屈辱，我要一一還回去！”諾亞大步流星走上前。
“呦，怎麽，還有校友呀？你們是兩個人一塊來這裏打工？”華服男子笑著地看向諾亞。
諾亞臉上也滿是笑容。
觀賞這一幕的人，看得更加饒有興趣。
“這位也是弗林斯學院的魔法師？”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呢？是這兩位魔法師將那對男女暴打一頓，還是忍辱退走呢？”
“估計是一塊忍辱離開，因為那女人身上的一身衣服，實在是太貴了。”
“是呀，那可是數百金幣！”
“看這兩人的穿著，都不像什麽有錢人，絕對賠不起！”
在走向華服男子的路上，這短短的幾十秒的時間，諾亞已經從身旁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中，了解到方才發生的具體情況。
“這位先生，你女朋友身上披的這件雪夜坎肩，價值一百多金幣，對嗎？”諾亞笑問道。
“不錯。”華服男子翹起了二郎腿，“確切地說，是一百六十四塊金幣！鄉巴佬。”
“你女朋友穿的這身百褶飄雪裙，是你花八十多枚金幣訂做的！對嗎？”諾亞仍然笑道。
“對，八十九枚金幣！”華服男子也笑了。
嘲諷的笑。
“你女朋友的鞋子，價值三百多金幣，對嗎？”諾亞繼續笑道。
“對，三百二十四枚金幣！鄉巴佬，你問這些做什麽？你想賠我錢？”華服男子微微瞇起了眼睛，接著大笑道：“哈哈，你賠得起嗎？”
華服男子一手攔著的女子，也鄙夷地哼了一聲。
“貌似賠得起。”諾亞還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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