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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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軻從賀渺渺那裏得到了靈感，回到攤子前時，傅明明已經靠價格優勢賣出了十來斤，正美滋滋的數錢呢。
“傅阿姨，你會筍幹做菜嗎？”
傅明明可是為了嫁入豪門專門去上過廚師培訓班的，大多數食材到她的手裏都能被很好的處理，“你是想……讓我做菜？可咱們沒有廚具呀。”
這時候就要發揮厚臉皮的功力了，雖然許小軻也是個社恐，但參加節目至今，他已經練出了一種豁出去的心態。
“我媽媽就是找人借了冰櫃賣冰沙，咱們也可以借別人的廚房，給他們錢，或者用筍幹去抵。”
這倒是個辦法，傅明明下意識地覺得這小孩說的辦法都值得一試，竟也沒有任何反駁，收拾了攤子，和他去找合適的飯館了。
“導演……”副導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我怎麽覺得咱們這次又被反套路了，我大致算了下，賀渺渺這麽會兒功夫都掙三百多了。”
不僅她，傅明明和許軻找到的餐館老板正好需要筍幹，不僅把廚房借給她們，還低價收購了三十斤。
萬紫和霍琴領到的食材都是些幹豆腐、幹果，這些東西雖然價格便宜，但走量很大，她們搞促銷，買二斤送二斤，早就被趕集的人給包圍了，都有點供不應求。
【沒有什麽明星效應的買賣看起來真爽。】
【這些路人一看就不是托，買幹豆腐那阿姨都差搶了，太真實了，跟我家樓下搶促銷洗衣液的大媽一模一樣。】
【賀渺渺破壞規則的玩法已經傳染給每個嘉賓了。】
【錄節目這麽久，傅明明第一次這麽拼，看她掄鐵鍋我都驚了，小手腕子真有勁。】
【一開始的晏子恒唯唯諾諾，數錢時的晏子恒眉飛色舞。】
熱鬧的場景持續到傍晚，集市人群散去，幾個嘉賓數錢到手軟，都捶著腰準備收攤了。
雖然不知道是否能得第一，給孩子換冰淇淋吃，但這個經歷很寶貴，不僅是小孩們受到了教育，就連她們這些在娛樂圈掙錢輕松的人也體會到了勞動的不易。
“這一塊塊的紙幣，收起來真不是滋味，”霍玉鼻頭酸酸地說，“剛才那位奶奶用舊布裏三層外三層地包著，其實就十幾塊紙幣，我偷偷給她多稱了幾斤豆幹。”
萬紫也頗為感慨：“可不是嘛，咱們好日子過慣了，不出來走走，真成象牙塔裏的人了。”
東西還沒收拾完，攤子前就站了個人。
她們擡頭，正是意氣風發的賀渺渺和滿臉笑容的晏子恒。
“喲，看樣子生意不錯啊，”萬紫調笑道，“晚上有好吃的，分我們幾口唄。”
節目組的任務賀渺渺拿第一似乎已經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了，她鬼點子多，腦子靈活，做事豁得出去，她贏了大家也心服口服。
但是賀渺渺卻笑了聲，反而打聽起她們的情況：“你們賣了多少錢？”
霍琴老老實實說：“三百三十二。”
萬紫手裏抓著一把錢：“我多點，三百六十五。”
看這些東西的價值，證明今天大家生意都不錯，賀渺渺點頭，從兜裏掏出錢，“給你一百六十八，給你一百三十五，這樣大家都是五百。”
餘林頓時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連忙在場外制止：“不允許送錢的啊，我們只承認擺攤的收益。”
“這樣，”賀渺渺面無表情，“那你們把東西賣給我吧。”
餘林：“……我跟你拼了！”
“導演冷靜，冷靜，”幾個副導死命拽住他，“想想她爸媽想想她老公，再不濟你想想她，惹惱了賀渺渺，她以後會給你找八百次麻煩的！”
完全不顧這邊已經陷入瘋狂了，賀渺渺跟她們交代好事情，又帶著晏子恒去找他親媽。
而這時，傅明明掄鐵鍋掄的胳膊都快擡不起來了，好在付出有回報，她臉色笑容反而比平時更柔和，“咱們今天收益多少錢？”
許小軻驕傲地挺起胸脯：“除去給飯館叔叔的租金，我們一共剩下五百元整呢。”
第一次掙辛苦錢，傅明明都忘了什麽豪門不豪門的，只覺得這五百掙得怎麽這麽踏實，這麽滿足。
原來脫去明星的光環，她依然可以有謀生的能力。
“怎麽樣，你們的收益，”遠處賀渺渺走來，帶著一身疲憊，蹲下身先抱住一天沒見的小豆子，“咱娘倆比試比試？”
“五百，”許小軻擡起頭，“媽媽，我們今天賣了五百元呢！”
不過這還是靠偷師才賺到的，如果不是媽媽機靈，給他打了樣，他也想不出這些主意。
許小軻心虛地擡頭，看了眼懷抱的主人。
賀渺渺卻驚呼：“好有默契，我們也是五百誒，那豈不是打了個平手？霍阿姨和萬阿姨也是，咱們都是第一名了。”
“真的嗎？太好了！”
大家都贏了這種事情，聽到小朋友的耳朵裏是多神奇，原來這世上不止一個第一名，原來每個人都能拿到獎勵。
而傅明明卻聽出來了，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賣東西都有零有整的，總不見得一塊不差吧。
“媽媽，”身邊傳來弱弱的聲音，“真好，我們都是第一名了。”
她低頭看去，是晏子恒充滿了不安地小臉，他在害怕什麽？怕自己不能像許軻那樣，得到誇獎，得到擁抱嗎？
傅明明心頭一痛，立馬彎腰抱住了兒子，非常真心實意地說：“你好棒，你比媽媽厲害多了。”
好久違的誇獎，從未有過的真誠。
晏子恒先是楞住，而後，小心翼翼地張開手，環抱住媽媽的脖子。
這場旅程，他們好像都在療愈。
除了餘林。
他站在監視器後面，頭發抓成了雞窩：“賀渺渺賺了快一千，怎麽這會兒成五百了？她的錢呢？錢呢！”
“她分出去303，這邊是五百，確實，應該還有一百多塊錢呢？她這樣算是違規吧，撒謊沒關系，咱們有監視器。”
這麽說，餘林放下心了。
對啊，他全程監控直播，幾百萬雙眼睛盯著她，就算是想大家都贏，也不能撒謊吧，他同意觀眾也不會同意的。
幾人走向集合地的路上，賀渺渺突然停在雜貨店門前，因為她今天掙不少的老板，看見她就笑地嘴咧到耳後根去了。
“姑娘，你們節目錄完了？”
“是呀大叔，”她笑了笑，從兜裏掏出錢，“這裏有一百三十塊錢，您幫我挑點適合獨居老人用的東西，我們去獻愛心了。”
老板頓時換了個眼神看她：“謔，做好事啊，你不早說，這樣，我再給你貼一百，這邊有兩箱剛進的貨，我全收拾收拾，用三輪給你拉貨，你說去哪我去哪。”
“咱們這啊，留守老人太多了，你們錄節目的，來一次送一次，送一次她們就好過一陣呢。”
霍琴說：“阿渺，你剛才聽到我們說話啦！那我這五百，不然也買東西……”
“不用，咱們這些錢是用來捐圖書館的，也有用處，這些小東西送給老人，她們也不會有太多壓力。”
順便，把多餘的錢用完。
這樣，每個人確確實實只有五百了，而且賀渺渺還獻愛心做好事，有關慈善的問題，節目組自然不能挑刺了。
【好絕的女人，把導演的路全部堵死。】
【我覺得，她好像還在報早上的驢車之仇，故意整導演組的。】
【你們惹她幹啥呀，又菜又愛玩。】
【用魔法打敗魔法，一邊做公益一邊報仇，這女人好會。】
【我好像聽見導演的咆哮了，跪求攝像大哥給個特寫啊。】
可惜，早上直播了餘林綠臉全過程後，整個攝制組都被明令禁止拍攝導演了，不然那幾位攝影大哥早就蠢蠢欲動了。
還有什麽比公布領導的糗樣更有意思呢？
購買的這些東西，賀渺渺托工作人員聯系當地居委會，給獨居老人進行分發，尤其是今天在霍琴那裏買幹豆腐的老奶奶，也算是圓她一個遺憾。
“好啦，那現在我們打了個平手，”賀渺渺滿臉“惹我你沒有好下場”的笑容，“導演，這冰淇淋……”
餘林顫顫巍巍，露出一根手指。
他想說，不管你們幾個人贏，冰淇淋只有一個。
但是關鍵時刻，副導演握住了他的手，言辭懇切道：“咱別惹她了行不？今晚她就回家了，忍忍啊！”
做導演這麽多年，這麽憋屈還是頭一次。
但是技不如人，他這次認了。
等下次旅程，他餘林必須要把失去的都奪回來！
“手作冰淇淋，安排，專門從市裏用保溫箱送過來的，”他強顏歡笑，“每家一個，大家盡情享受吧。”
“哇！冰淇淋！”
小孩子們跑的飛快，整天的疲憊都煙消雲散，一人拿一份，但是誰都沒用開動，而是紛紛回到媽媽身邊，給她們吃第一口。
這樣的場景，把屏幕前的觀眾們感動地一塌糊塗。
而賀渺渺卻在甜美冰淇淋入口的那刻，宣布了晴天霹靂：“許小軻，晏子恒，好消息，你們的幼兒園要提前開學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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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暖穿成了一本書裏的黑料無數的炮灰女配，原本參加了當季爆火的戀綜節目，卻因為處處給別人使絆子，被網友評為“當代黑茶”，不僅沒能走紅，反而收獲萬千黑粉，更得罪了節目裏其他的嘉賓。
她不想在節目裏挨罵，準備退出，又被告知違約要賠五百萬。
為了掙錢，她不得不祭出自己的老本行——算命龜殼走天下。
約會環節，男一號女一號互選成功，高高興興地準備出門。
習暖：“我看你今天不宜出行，不然有血光之災。”
男一不信，堅持出門，結果被撞傷了腿。
女二和男三互選失敗，郁郁寡歡。
習暖：“我看你的桃花在西南方向，你不如去試試。”
女二去西南新城逛了圈，偶然碰上了放棄互選的男四，互生情竇。
女三準備為了節目放棄考試，反正也沒準備好。
習暖：“你今日有事業運，去了必中。”
結果女三前面兩位都放棄考試，她莫名其妙通過了面試。
而彈幕對習暖的評價也從——
【胡說八道，她是不是神經病啊。】
【烏鴉嘴。】
【因為嫉妒就詛咒別人，真惡毒啊。】
變成了——
【神仙姐姐能幫我算算考試運嗎？】
【神仙姐姐能幫我算算桃花運嗎？】
【神仙姐姐你這能求子嗎？】
時間不到一個月，眾人發現原本位於半山腰的戀綜別墅門口停了各種品牌的豪車。
“習大師，幫我看看風水唄。”
戀綜其他嘉賓坐在門口，表情嚴肅，手裏拿著小機器。
“等著叫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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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個辦法，傅明明下意識地覺得這小孩說的辦法都值得一試，竟也沒有任何反駁，收拾了攤子，和他去找合適的飯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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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是否能得第一，給孩子換冰淇淋吃，但這個經歷很寶貴，不僅是小孩們受到了教育，就連她們這些在娛樂圈掙錢輕松的人也體會到了勞動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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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賀渺渺卻笑了聲，反而打聽起她們的情況：“你們賣了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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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些東西的價值，證明今天大家生意都不錯，賀渺渺點頭，從兜裏掏出錢，“給你一百六十八，給你一百三十五，這樣大家都是五百。”
餘林頓時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連忙在場外制止：“不允許送錢的啊，我們只承認擺攤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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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傅明明掄鐵鍋掄的胳膊都快擡不起來了，好在付出有回報，她臉色笑容反而比平時更柔和，“咱們今天收益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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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脫去明星的光環，她依然可以有謀生的能力。
“怎麽樣，你們的收益，”遠處賀渺渺走來，帶著一身疲憊，蹲下身先抱住一天沒見的小豆子，“咱娘倆比試比試？”
“五百，”許小軻擡起頭，“媽媽，我們今天賣了五百元呢！”
不過這還是靠偷師才賺到的，如果不是媽媽機靈，給他打了樣，他也想不出這些主意。
許小軻心虛地擡頭，看了眼懷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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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旅程，他們好像都在療愈。
除了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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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出去303，這邊是五百，確實，應該還有一百多塊錢呢？她這樣算是違規吧，撒謊沒關系，咱們有監視器。”
這麽說，餘林放下心了。
對啊，他全程監控直播，幾百萬雙眼睛盯著她，就算是想大家都贏，也不能撒謊吧，他同意觀眾也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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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們節目錄完了？”
“是呀大叔，”她笑了笑，從兜裏掏出錢，“這裏有一百三十塊錢，您幫我挑點適合獨居老人用的東西，我們去獻愛心了。”
老板頓時換了個眼神看她：“謔，做好事啊，你不早說，這樣，我再給你貼一百，這邊有兩箱剛進的貨，我全收拾收拾，用三輪給你拉貨，你說去哪我去哪。”
“咱們這啊，留守老人太多了，你們錄節目的，來一次送一次，送一次她們就好過一陣呢。”
霍琴說：“阿渺，你剛才聽到我們說話啦！那我這五百，不然也買東西……”
“不用，咱們這些錢是用來捐圖書館的，也有用處，這些小東西送給老人，她們也不會有太多壓力。”
順便，把多餘的錢用完。
這樣，每個人確確實實只有五百了，而且賀渺渺還獻愛心做好事，有關慈善的問題，節目組自然不能挑刺了。
【好絕的女人，把導演的路全部堵死。】
【我覺得，她好像還在報早上的驢車之仇，故意整導演組的。】
【你們惹她幹啥呀，又菜又愛玩。】
【用魔法打敗魔法，一邊做公益一邊報仇，這女人好會。】
【我好像聽見導演的咆哮了，跪求攝像大哥給個特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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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那現在我們打了個平手，”賀渺渺滿臉“惹我你沒有好下場”的笑容，“導演，這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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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不管你們幾個人贏，冰淇淋只有一個。
但是關鍵時刻，副導演握住了他的手，言辭懇切道：“咱別惹她了行不？今晚她就回家了，忍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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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暖：“我看你的桃花在西南方向，你不如去試試。”
女二去西南新城逛了圈，偶然碰上了放棄互選的男四，互生情竇。
女三準備為了節目放棄考試，反正也沒準備好。
習暖：“你今日有事業運，去了必中。”
結果女三前面兩位都放棄考試，她莫名其妙通過了面試。
而彈幕對習暖的評價也從——
【胡說八道，她是不是神經病啊。】
【烏鴉嘴。】
【因為嫉妒就詛咒別人，真惡毒啊。】
變成了——
【神仙姐姐能幫我算算考試運嗎？】
【神仙姐姐能幫我算算桃花運嗎？】
【神仙姐姐你這能求子嗎？】
時間不到一個月，眾人發現原本位於半山腰的戀綜別墅門口停了各種品牌的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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