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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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裏果然開始流傳關於那個轉校少年其實是喜歡男生的流言。
但更多的也是說那只是少年拒絕的一個借口而已。
畢竟看上去是那樣溫和優雅的清雋少年。
從來都得體且不吝於出手幫助他人。
顧律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在青學的風評會這麽的快地建立起來，並且，還算不錯的樣子。
也有收過一些情書，被攔在路上告白的次數卻少了很多，大抵是都怕被那樣看似有些不能相信的借口拒絕。
顧律對此什麽都沒有表示。
淡漠到像是從未聽過、從未感覺到這些事情一般。
白島茜依然會在某些時候拉著她去看網球部的練習，不過今年的青學仍然無緣全國大賽就是了。
立海倒是打得一路順利。
某次無意間聽到幸村和真田在談話，好像是說這次的全國大賽優勝後真田就會去做一件什麽事。
不過當時聽的也是斷斷續續不大清楚，加之顧律又不是什麽喜歡聽墻角的人，所以也不太清楚是什麽事情就是了。
只不過當時確實還是在心底無奈了——難不成全國大賽不贏，真田你就不去做你的那件事了嗎？
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去說這個人比較好了。
說起這個又想到柳，顧律倒是想問他那次的問題是什麽意思，但又覺得說出口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也就沒問。
柳也沒有主動再談這件事就是了。
就這麽算是偶有事情地迎來了全國大賽的半決賽。
因為全國大賽是在東京舉辦的關系，顧律去看比賽倒是方便了很多，偶爾還會去去他們訓練的地方看看。
這次的半決賽，對的是四天寶寺吧。
沒出錯的話應該是三局就拿下了。
顧律對已經確定了的這種事情抱有高度信任，所以她對立海的今年同樣有信心。
所以切原問起她對今年立海的看法的時候，她回答得毫不猶豫而理所當然：“肯定會贏的啊，都沒什麽懸念的。”
在外人聽來狂傲到不可一世的盲目信任。
但少年臉上的理所當然和淡然沈靜卻完全讓人無法去質疑。
“看來上原對我們很有信心啊。”幸村剛剛就註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也想聽聽上原律對他們立海的看法到底如何。
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讓人無法質疑的信任。
“我們一定會贏的。”真田擡手壓了壓帽檐，視線卻對上顧律，“一定會的。”
就像是對她而做出的承諾一般。
顧律被自己心裏跳出來的想法弄得不禁怔了一下。
怎麽突然就有這種感覺了……
顧律輕咳了一聲，剛想再說些別的什麽，真田已經移開了目光。
大概是錯覺吧。
第二天就是半決賽的正式開始。
一切都和記憶中一樣的發展。
顧律早就知道會在第三場結束，可到底還是沒忍住，感嘆了一聲：
“喪失信心了啊……輸定了……”
單手撐著下頜的黑發少年這樣忘卻了顧忌的感嘆，引得對手也不由得看過來。
“誒，那邊的那個人，結論不要下得太早哦。”
算不上是不滿的語氣，但卻有著不容人忽視的告誡在裏面。
顧律微微怔松，偏頭看過去才發現那邊的隊員連帶著教練都在看過來，甚至己方的隊員也都在看著她。
而剛剛開口說話的，是他們的前任部長。
原哲也。
“是麽？”向來溫和的少年這樣出聲反問，不卑不亢，亦沒有挑釁的意味，只是單純地陳述事實一般，“給那位隊員的壓力太大了不是嗎？已經是開始毫無章法地繼續打下去，甚至還懷疑放棄自己的本身打法，這樣下去還真的是有轉寰的可能嗎？”
原哲也卻笑了起來。
“你說的都對，不過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要輕易論斷放棄，這才是網球的精神啊。”笑容裏帶著年長而來的閱歷，“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打網球吧？”
沒有否認，顧律點了點頭。
“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接觸一下這項運動吧，總感覺你這孩子的眼裏過於冷靜了。”
這是原哲也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總感覺和那時的白島茜的很像。
顧律想要繼續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而場中的比賽也恰在此時結束。
立海大獲勝。
顧律卻有些恍惚。
為著原哲也的那些話。
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這樣對她說了，只不過原哲也這樣說的時候特意委婉了而已。
四天寶寺離場的時候顧律突然追了過去。
身材顯得纖瘦的墨發少年擁有一雙同樣漆黑的眸子，此刻裏面全全是焦躁和疑惑。
“原哲前輩，請問，我到底……”
“你要自己去找答案啊，”原哲也似乎料到她會跟過來，不但不驚訝反而還打斷了她的話，“不過應該快了吧，看起來也是很聰明的孩子呢。”
留下的話長輩意味十足，但卻並沒有給出實質性的解決方式。
站在原地的少年望著遠去的背影靜止了一會兒，而後才擡手按上了額角，感嘆而略帶笑意的清雅嗓音緩緩溢散開來：“什麽啊……”
——
與四天寶寺的比賽結束後，顧律並沒有和立海大的正選們一起去吃飯，而是直接告辭然後去了禮品店。
白島茜在一個星期前就邀請了她，關於自己的生日。
顧律不是很會挑禮物，以往送給真田他們的就統一都是和網球有關的，送給前田的就是她自己先挑好。
像這種自己去挑的，有些傷腦筋啊。
顧律在禮品店猶豫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了一條水晶手鏈。
結賬出門的時候巧遇了熟人。
“上原律？你在這裏幹什麽？”
路邊搖下的前車窗裏露出跡部景深的臉，不是什麽禮貌的叫法但已經是很好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這位大小姐好像很喜歡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
“一個朋友過生日，我來買禮物。”顧律示意手中的禮品袋。
“這種袋子……”跡部景深皺了皺眉，“是送給女生的吧？女朋友？”
“啊……不是，只是朋友而已。”
跡部景深意味不明地笑笑，而後居然朝她揚了揚手：“要不我送你過去？”
“呃……這個就不……”
“本小姐耐心有限，快上車！”
顧律：“……”
司機已經打開了車的後座門。
顧律與跡部大小姐默默地對視僵持了幾秒，最後還是無奈妥協：“好吧。”
跡部家的這位大小姐，有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沒有辦法啊。
顧律提著袋子走向車後座，走近了以後才發現車裏好像還有一個人。
一股不好的預感莫名地湧上來，顧律在離車僅有幾步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我說，外面那個不華麗的家夥快點給本大爺進來，別磨磨蹭蹭的！”
……好吧，果然是女王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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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看上去是那樣溫和優雅的清雋少年。
從來都得體且不吝於出手幫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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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收過一些情書，被攔在路上告白的次數卻少了很多，大抵是都怕被那樣看似有些不能相信的借口拒絕。
顧律對此什麽都沒有表示。
淡漠到像是從未聽過、從未感覺到這些事情一般。
白島茜依然會在某些時候拉著她去看網球部的練習，不過今年的青學仍然無緣全國大賽就是了。
立海倒是打得一路順利。
某次無意間聽到幸村和真田在談話，好像是說這次的全國大賽優勝後真田就會去做一件什麽事。
不過當時聽的也是斷斷續續不大清楚，加之顧律又不是什麽喜歡聽墻角的人，所以也不太清楚是什麽事情就是了。
只不過當時確實還是在心底無奈了——難不成全國大賽不贏，真田你就不去做你的那件事了嗎？
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去說這個人比較好了。
說起這個又想到柳，顧律倒是想問他那次的問題是什麽意思，但又覺得說出口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也就沒問。
柳也沒有主動再談這件事就是了。
就這麽算是偶有事情地迎來了全國大賽的半決賽。
因為全國大賽是在東京舉辦的關系，顧律去看比賽倒是方便了很多，偶爾還會去去他們訓練的地方看看。
這次的半決賽，對的是四天寶寺吧。
沒出錯的話應該是三局就拿下了。
顧律對已經確定了的這種事情抱有高度信任，所以她對立海的今年同樣有信心。
所以切原問起她對今年立海的看法的時候，她回答得毫不猶豫而理所當然：“肯定會贏的啊，都沒什麽懸念的。”
在外人聽來狂傲到不可一世的盲目信任。
但少年臉上的理所當然和淡然沈靜卻完全讓人無法去質疑。
“看來上原對我們很有信心啊。”幸村剛剛就註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也想聽聽上原律對他們立海的看法到底如何。
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讓人無法質疑的信任。
“我們一定會贏的。”真田擡手壓了壓帽檐，視線卻對上顧律，“一定會的。”
就像是對她而做出的承諾一般。
顧律被自己心裏跳出來的想法弄得不禁怔了一下。
怎麽突然就有這種感覺了……
顧律輕咳了一聲，剛想再說些別的什麽，真田已經移開了目光。
大概是錯覺吧。
第二天就是半決賽的正式開始。
一切都和記憶中一樣的發展。
顧律早就知道會在第三場結束，可到底還是沒忍住，感嘆了一聲：
“喪失信心了啊……輸定了……”
單手撐著下頜的黑發少年這樣忘卻了顧忌的感嘆，引得對手也不由得看過來。
“誒，那邊的那個人，結論不要下得太早哦。”
算不上是不滿的語氣，但卻有著不容人忽視的告誡在裏面。
顧律微微怔松，偏頭看過去才發現那邊的隊員連帶著教練都在看過來，甚至己方的隊員也都在看著她。
而剛剛開口說話的，是他們的前任部長。
原哲也。
“是麽？”向來溫和的少年這樣出聲反問，不卑不亢，亦沒有挑釁的意味，只是單純地陳述事實一般，“給那位隊員的壓力太大了不是嗎？已經是開始毫無章法地繼續打下去，甚至還懷疑放棄自己的本身打法，這樣下去還真的是有轉寰的可能嗎？”
原哲也卻笑了起來。
“你說的都對，不過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要輕易論斷放棄，這才是網球的精神啊。”笑容裏帶著年長而來的閱歷，“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打網球吧？”
沒有否認，顧律點了點頭。
“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接觸一下這項運動吧，總感覺你這孩子的眼裏過於冷靜了。”
這是原哲也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總感覺和那時的白島茜的很像。
顧律想要繼續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而場中的比賽也恰在此時結束。
立海大獲勝。
顧律卻有些恍惚。
為著原哲也的那些話。
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這樣對她說了，只不過原哲也這樣說的時候特意委婉了而已。
四天寶寺離場的時候顧律突然追了過去。
身材顯得纖瘦的墨發少年擁有一雙同樣漆黑的眸子，此刻裏面全全是焦躁和疑惑。
“原哲前輩，請問，我到底……”
“你要自己去找答案啊，”原哲也似乎料到她會跟過來，不但不驚訝反而還打斷了她的話，“不過應該快了吧，看起來也是很聰明的孩子呢。”
留下的話長輩意味十足，但卻並沒有給出實質性的解決方式。
站在原地的少年望著遠去的背影靜止了一會兒，而後才擡手按上了額角，感嘆而略帶笑意的清雅嗓音緩緩溢散開來：“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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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四天寶寺的比賽結束後，顧律並沒有和立海大的正選們一起去吃飯，而是直接告辭然後去了禮品店。
白島茜在一個星期前就邀請了她，關於自己的生日。
顧律不是很會挑禮物，以往送給真田他們的就統一都是和網球有關的，送給前田的就是她自己先挑好。
像這種自己去挑的，有些傷腦筋啊。
顧律在禮品店猶豫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了一條水晶手鏈。
結賬出門的時候巧遇了熟人。
“上原律？你在這裏幹什麽？”
路邊搖下的前車窗裏露出跡部景深的臉，不是什麽禮貌的叫法但已經是很好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這位大小姐好像很喜歡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
“一個朋友過生日，我來買禮物。”顧律示意手中的禮品袋。
“這種袋子……”跡部景深皺了皺眉，“是送給女生的吧？女朋友？”
“啊……不是，只是朋友而已。”
跡部景深意味不明地笑笑，而後居然朝她揚了揚手：“要不我送你過去？”
“呃……這個就不……”
“本小姐耐心有限，快上車！”
顧律：“……”
司機已經打開了車的後座門。
顧律與跡部大小姐默默地對視僵持了幾秒，最後還是無奈妥協：“好吧。”
跡部家的這位大小姐，有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沒有辦法啊。
顧律提著袋子走向車後座，走近了以後才發現車裏好像還有一個人。
一股不好的預感莫名地湧上來，顧律在離車僅有幾步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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