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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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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明白。”林安安邊翻著資料邊說:“這樣造假出來的不比這整個古物便宜。你說這個人,腦子是進水了,還是怎麽。”

岑以雙思忖了會,總感覺沒有那麽簡單,於是收起資料。

“看來得查一查了。”

林安安沒有往深了想,說了句:“反正這個單子你別接了,萬一真的有行家能看出來,你的鑒定界的名聲要砸的。”

“我知道了。”岑以雙捏了捏手裏的資料,突然做了個大膽的假設。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簡直是要走到懸崖邊上了。

岑以雙只感覺自己後背有些發寒,她死死的捏著手裏的資料,目光淩厲。林安安被她這樣嚇了一跳,摸摸她的肩膀。

“你怎麽了。”

岑以雙回神,沈默了會:“安安,大概是有人要設計我了。”

林安安瞪大眼睛,和她對視了會。

“夏雲沔?”林安安和岑以雙異口同聲的說道。

林安安拿出手機拍下資料的每一頁,岑以雙湊到林安安耳邊,耳語了一番,林安安點點頭。

“我也是這麽想的。”林安安牽起岑以雙的手,笑道:“看我們兩個的了。”

“嗯。”

岑以雙送走林安安,拿出手機跟宋言生打了個電話,宋言生似乎有些疲倦,聲音低沈而沙啞。

“學長,我想問問璀璨的事。”

“行。想問些什麽。”宋言生將煙掐滅,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沙發上。

“璀璨是誰拿給你說要出手的。”

“是一個大概像助理的一個人,說他們老板要出手一件東西。然後委托公司尋找買主。”

“也是新加坡的?”

“我看著不是,像是中國人。”

“你看過那件東西了嗎?”岑以雙盡量自然的問道。

“沒有,只給了資料。說是現在不方便,等分配了單子他們在從新加披過來協商。”宋言生皺皺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是出了什麽問題嗎?”

“沒有,就是問問。”岑以雙笑道,寒暄了兩句掛了電話。

等秦亦回來?還是自己先去看看,她縮在沙發上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先把這枚戒指的宣傳稿寫出來。希望林安安那裏能查出來什麽,其他的等秦亦回來再說。

宋言生卻是在岑以雙掛完電話之後陷入了沈思,岑以雙這個人對熟人最不會說謊。她剛才那樣問自己,雖然是一些正常的對話,但是宋言生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他給辦公室的琳娜打了個電話:“查查璀璨那枚戒指身後的賣主,資料詳細點給我。”

岑以雙接到秦父秦母的電話,收拾收拾趕緊開車去南郊別墅。

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之前二老過問生日怎麽辦的時候。她說了希望辦個家宴就行,剛才秦母打電話過來,說是讓她看看明天的名單。岑以雙自己心裏也清楚,雖然是家宴,但是不可避免的還是要請一些其他交情不錯的賓客。尤其是她現在已經和秦亦領了結婚證,雖然沒有辦婚禮,但是要露面表示一下,為之後的婚禮做準備了。

她系上安全帶,發動車子。緩緩駛出了別墅區。

秦穆和秦母坐在客廳最後確認了一遍明天的安排,才放下心來。他們已經向名單上的賓客發了邀請函,最近他們新聞看得也不少,這次公開的發了邀請,一方面是為了岑以雙嫁到他們家第一個生日過的熱鬧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

畢竟岑以雙是他們兩個親自定下的兒媳婦,這一點,誰都別想動搖。

岑以雙到了南郊別墅已經接近傍晚,她提著一些水果走進別墅,就見秦穆坐在客廳看著學術周刊,秦穆和王姨在廚房忙碌。

“爸媽。”岑以雙放下東西,向兩人打了招呼。

“來了啊,剛還跟你師母說好久沒見到你了。”秦穆扶扶眼鏡,放下手中的書。秦母聞聲從廚房走出來,摸摸岑以雙的手:“最近受委屈了。”

岑以雙聞言看了一眼秦穆,只見秦穆垂目,她心中了然。估計是為夏雲沔的事情二老也煩悶,她笑笑:“哪來的話啊,媽。媒體喜歡瞎寫博人眼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也別太在意了。”

“你倒是能看得開。”秦穆沈聲道:“秦亦那小子回來之後,辦完婚禮再走,這事不能再拖了。”

秦母點點頭:“這倒是,早點結婚也沒這麽多事情。”

岑以雙點點頭,秦父秦母和秦亦不同,如果說秦亦是個殺伐果決的商人的話,秦父秦母就是典型的文人形象。他們有文人學者身上那種儒雅出世的情懷,相比較秦亦來說,二位老人的處事方式更加溫和一些。

可是這件事似乎卻是有點超出這種溫和能解決的範圍了。岑以雙眸光微閃,轉了話題。

“秦亦要回來嗎?”

“他沒告訴你啊。”秦母笑著說道:“大概是想給你驚喜呢,明天早上就回來了。”

岑以雙笑笑,秦亦確實沒告訴她,只跟她說了句明天見。最近這兩天的事情整的她有點懵。她想著這一次秦亦回來不著急走的話,想和他好好談一談。秦穆看她沈默不出話,問道:“你們的婚事,你跟你父親那邊說了沒。”

岑以雙搖搖頭,秦穆嘆道:“也是我們禮數不到,其實應該早點過去帶著秦亦去你家提親的,現在你們結婚證都領了。再去反而像是先斬後奏。”他思忖了會,說道:“明天過後讓秦亦帶你回去一趟,找個媒人說一說,定下禮金和嫁妝,算是兩家下了帖子了。”

岑以雙卻有些失神,當年母親走的那一年她和他父親鬧得那麽僵,現在也不知道和那個女人怎麽樣了。家裏的親戚都說她是個沒良心的,居然把自己的父親告上法庭。但是也有人說她父親做的也不對。不過岑以雙覺得,大概她父親是真的覺得對不起她。所以他帶回的那個女人不管怎麽鬧,在法庭上他都沒有強爭。該給岑以雙的她父親基本都給她了。

“秦亦回來了我跟他商量一下,到時候在跟您說一聲。”

或許人心就是這樣,看不清,捉不透。

岑以雙吃完飯也沒有多留,趁著天色還沒晚開了車慢吞吞的回了南山別墅那裏。

她回來的路上因為都是別墅區,所以有些荒涼。她還是第一次自己開車回家,左右有些害怕,來回的看著兩邊的後視鏡。直到開過了南郊別墅,到了一邊的旱河的橋上,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她的後方一直跟著一輛幾乎報廢的帕薩特,不緊不慢的跟著她,她好幾次靠邊讓了幾次路,那輛車不但沒超她,反而也跟著她慢了下來。岑以雙這時候才突然意識到有危險了。她急忙打了秦亦的電話,卻一直被告訴關機。她看了一眼一眼表,秦亦這個時候應該還在飛機上。

她調出林安安的手機號,一邊看著後面的車,一邊打著電話,電話那邊響了很久都不見有人接。岑以雙有些著急,只見對面行駛過來一輛車,岑以雙一喜,打算趁著這輛車過去的時候踩油門逃走,卻見對面的車一直向她逼近,車前的遠光燈照的她的眼睛生疼。

逼仄的公路上,岑以雙前面是一輛直直沖著她過來的車,岑以雙被燈照的眼睛一片白光,視線模糊,身後是一輛一直緊跟自己的帕薩特。岑以雙想,這一次真的是完了,上一世的事情還是要上演一遍。就在前面的車踩了油門快速向她沖過來的那一剎那,岑以雙打開車前的安全氣囊,打死方向盤,沖下了路旁的綠化帶。

林安安剛剛洗完澡,就看到手機一閃一閃的震動著,她接聽電話,只聽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叮鈴咣鐺的聲音,還有岑以雙的尖叫聲。

“以雙!”林安安下意識高喊一聲。那邊聲音還在持續,電話一陣亂音。

“安安,救我……岸鄰橋……”

林安安披上外套:“餵餵……岑以雙,以雙!”

電話那邊卻是突然切斷了聯系。林安安身子有些顫抖,岸鄰橋,翻滾破裂聲。

車禍?林安安攥緊了拳頭,沖下樓向客廳還在喝茶看報紙的林老喊道:“爺爺,給我所有的保鏢動用關系封鎖岸鄰橋。”

林老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面前衣冠不整的林安安,問道:“怎麽了。”

“以雙在岸鄰橋出事了,爺爺,我帶著人過去,你找人盯住那裏。”

林老點點頭,示意旁邊的管家跟上林安安,林宅所有的保鏢跟在林安安的車後一路狂飆,終於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了案發現場。

岑以雙只感覺一陣天翻地覆,車窗的玻璃劈哩嘩啦的碎落紮進她的胳膊,她捂著自己的臉,只感覺額頭撞上一個硬物,隨後眼前一黑。臨昏迷之前,她恍恍惚惚看到公路上那兩輛車停下來,開門走出幾個人。

和上一世一模一樣。那這次,是姜梓晴,還是夏雲沔?

不管是誰,她都不會放過她。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誓不會是腦殘失憶梗!~~~~好了,這章後正式開撕,順序是姜梓晴,然後是夏雲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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