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舟擡起頭來，此時他臉色極其蒼白，說道：“師祖問我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弟子死在秋若寒手裏，我······”此時他感覺自己已經說不下去。

蘇紅玉道：“你照實說不就行了，爺爺為什麽會讓你跪在這裏？”

白羽舟露出苦澀之色，道：“玉兒，我······你先去找師祖前來，我再說吧！”

蘇紅玉露出疑惑之色，不過她還是去找蘇君河去了。不一會兒，蘇君河便同蘇紅玉一起來到祖師堂。在來的路途上，蘇君河也問了些東海發生的事情。在蘇紅玉的話裏，他聽出了些蹊蹺之處，不過還不是很明朗。

蘇君河看向跪在地上的白羽舟，淡淡道：“你想說真話了？”

“師祖，徒孫知錯了！”白羽舟說道。

“師兄，你有什麽錯？錯的都是秋若寒，他殺了這麽多十二大勢力的弟子，如今眾多掌門嘴裏不說，可是對他肯定是恨之入骨！”蘇紅玉說道。

白羽舟嘆息一聲，道：“玉兒，其實在羅戰和柳天行與秋兄弟大戰一場後，張欣師妹跟我們說過，秋兄弟不是殺人兇手！”

“張師妹說的那些，都只是一面之詞，不能說明什麽！”蘇紅玉說道。

白羽舟搖頭道：“張師妹說的是一面之詞，可是周橦師弟說，他卻是被人引到城南，而引他前去的那人修為不是甚高。最重要的是，那裏有很多人埋伏，周橦師弟若不是機靈一些，怕是回不來了！這就證明殺人的兇手不是兩人，也不是三人，而是一群人！所以不會是秋兄弟！”

“什麽？這些我為什麽不知道？”蘇紅玉露出震驚之色。

白羽舟嘆息道：“不僅是你，這件事只有我、葉師兄還有周師弟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蘇紅玉神色恢覆，還有些冷，她說道：“秋若寒同羅戰和柳天行一戰，受了重傷。所以你們策劃，以卑鄙的手段抓住那個女子，再將消息傳出去。以秋若寒的性子，明知道是死，也會前來，然後你們便發動三大宗門、四大世家、五大宗門的弟子圍殺秋若寒。特別是九天界和天劍門，他們死了大師兄，會更加瘋狂！”

白羽舟慚愧的低下了頭，蘇君河說道：“葉盛和周橦許了你什麽好處？”

白羽舟再次擡起頭來，他眼中閃過掙紮，不過還是說道：“秋若寒沒有拜入任何門派，修為卻是高深莫測，加上鬼神莫測的手段，在眾多年輕一輩中幾乎無敵，所以他身上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白羽舟說到這裏，蘇君河便是冷哼一聲，道：“所以秋若寒死後，你們三人共享他身上的秘密，是與不是？”

白羽舟道：“徒孫有錯，可是換了是師祖，就不想知道他身上的秘密麽？還有他還說他殺過我們虛無境的長老，那時候我才決定出手圍殺他的！”

“糊塗，他那樣跟你說，只是要說明，他敢殺虛無境的長老，就敢殺你，還有他那是定是已經看出了你的殺心，故意說出此話，讓你憤怒，你就會出手，也讓自己出手再無顧忌！真正害死那些虛無境弟子的人，是你！”蘇君河冷冷的說道。

白羽舟一聽，如遭電擊，他此時再次低下頭，心中想到：“真是如此嗎？”

那天秋若寒說了那句話的時候，蘇紅玉也覺得其中有蹊蹺，此時聽到蘇君河這般說，她才明白其中關鍵。那天秋若寒被上千人圍得水洩不通，稍有手軟和遲疑，死的必定是秋若寒。

蘇君河繼續說道：“你以為他身上的秘密在你的身上，你就能如他那般，成為絕世高手嗎？”

白羽舟聽到這裏，他擡起了頭，眼中的自信不言而喻，說道：“不僅是我，就是我們整個虛無境，都會強上一截。”

蘇君河搖了搖頭，說道：“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一葉障目，而你障的是心，現在我就告訴你，如果他身上的秘密在你的手上，一定不會有他如今成就！”

白羽舟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他露出不信之色，蘇紅玉也是。蘇君河繼續說道：“你不是覺得我危言聳聽了？哼！你認為‘虛無秘典’與秋若寒的功法相比，誰的更強大？”

白羽舟本想說是秋若寒的，因為秋若寒的強大，已經證明了一切，只是此時他卻不敢說。

蘇君河道：“是的，是秋若寒的功法強大，可是他修的法，卻是自己的！這就是連我都不如他的地方！”

當年比武切磋，秋若寒便對白羽舟說過，他修的法，是自己的法。此時白羽舟聞言，依然震驚，同樣，蘇紅玉也露出驚容，只因為自家爺爺居然親口承認不如秋若寒。

蘇君河看著白羽舟和蘇紅玉吃驚的樣子，道：“他心中包羅萬象，在這神州，能及得上他的，寥寥無幾。”

“舟兒，玉兒，如果你們得到他的功法，以你們之傲，天下的人早就會知道，可是他呢！走到如今，別人只是覺得他越來越神秘！卻是不知道他身上有何秘密。”蘇君河微微嘆息。

白羽舟道：“那當年在無雙城，他發瘋的樣子······”

“舟兒，你還是想知道他的秘密，可是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蘇君河無奈的搖頭。

蘇紅玉突然問道：“他說他殺過虛無境的長老，是真的嗎？”

蘇君河此時回憶起當時秋若寒提著應奎回來的樣子，點了點頭。白羽舟看了看蘇君河，道：“師祖，你既然如此，秋若寒如今也是被十二大勢力惦記著，他身上的秘密，早晚會被別人拿到。與其這樣，不如我們以此為借口，將他拿下，那他身上的秘密就是我們虛無境的了”

蘇紅玉雖然覺得那樣子手段有些卑劣，可是她對秋若寒身上的秘密也是頗為希冀，她便看向蘇君河。

蘇君河看了白羽舟和蘇紅玉，他眼中閃過失望之色，此時他似乎老了很多，他苦口婆心說了這麽久，卻是得到白羽舟這麽一句話。他道：“你認為我們修煉者修的是什麽？”

白羽舟不知道蘇君河為何這樣問，不過他還是毫不思索的答道：“自然是修長生！”

蘇君河點了點頭，道：“這茫茫宇宙虛空，長生者自然不計其數，可是舟兒，今天我要告訴你，我修煉者不僅是為了長生，也是為了修心，我們要問心無愧。”

白羽舟心神一震，問心無愧？他曾經也想過，可是現實告訴他，力量才是一切。

蘇君河說道：“舟兒，你天資頗佳，可是如今卻心有障礙，你就在在這祖師堂內思悟吧，百年之內，不要出去了！”

白羽舟和蘇紅玉一齊變色，同時失神，失神之間，蘇君河已經走出了祖師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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