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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千年金翅蜈蚣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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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壁方陣光芒一閃,一陣黑霧無聲無息地湧了出來。咕咕,仿佛石子掉進河裏的聲音,金色的真元一下子就消失了。

“大牛,沒事吧。”林楠趕了過來問。神樹長老慌忙止住鐵大牛的血,雙手一合,“生肌咒!”鐵大牛的傷口上白光閃現,一會兒工夫,那尚就好了,連一道疤痕都沒有。“呵呵,幸好沒毒,沒事了。”神樹長老笑呵呵地說,一顆心放了下來。

“神樹長老,這鐵壁方陣怎麽破啊?”林楠心中沒底,畢竟他曾用天地血劫大真力試探了下,結果天地血劫大真力的下場和鐵大牛的真元下場一樣。

“對於陣法我不怎麽了解,這鐵壁方陣據說極難破,只能用真元震散方陣,可上千鐵甲蟻哪有那麽容易被震散啊。”神樹長老面有難色。

“我來試試吧。”林楠長吸一口氣,全身真元湧動,滋滋,黑白兩道光籠住了他,一會兒,光芒放斂,林楠竟化成一長達十丈的巨型鐵甲蟻。啊?三人腳下一軟,竟跪倒在地。咚咚,巨型鐵甲蟻似一陣急旋風沖了過去。隆隆,地皮都震得直顫抖。呼,一件東西飛了過來,鐵大牛趕緊一閃,神樹長老伸手一抓,“是林楠!”果然是林楠,但見他衣裳破碎,臉如金紙,看來受傷不輕啊。

砰砰砰,那鐵壁方陣當場爆炸了,鐵甲蟻紛紛爆斃。唰,一股黑霧飄了過來。“快閃,是噬魂霧!”神樹長老抱著林楠就地一閃。鐵大牛再也不敢逞英雄了,趕緊一閃。待黑霧一過,前面的許多鐵甲蟻又排成一五角星形。

“幻星五角離魂陣!救救我吧,萬能的樹神!”神樹長老手一松,咚,林楠掉在地上。“哎喲!”林楠爬了起來,吐出口淤血。

“說一說什麽是幻星五角離魂陣好嗎?”鐵大牛的語氣難得地委婉。

“幻星五角離魂陣,上古神陣,泅神化魔,威力破天,別說仙人,就是神來了,也在劫難逃啊。”兩長老牙打冷戰,哆嗦得如一四歲孩兒,哪是風度翩然受人尊敬的長老啊。咚,仿佛一木頭倒地的聲音,鐵大牛竟如一木頭般直挺挺昏倒了。“連神也逃不過,太誇張了吧。”林楠神情慌亂,也是茫然不知所措。

“呵呵,大喜,大喜啊。那鐵甲蟻畢竟為牲畜,幻星五角離魂陣不但排得不完整,還秩序錯亂,呵呵。”神樹長老呵呵大笑,迷著眼睛,整個人歡喜得似一朵燦爛的菊花。

“雖說幻星五角離魂陣不完整,可大家也得小心在意啊。餵,鐵大牛,快起來,破了這幻星五角離魂陣我們得趕快找出蟻王,一舉擊殺,這樣方能沖出蟻群。”土木長老拳拳叮嚀。

唰,幻星五角離魂陣光芒一閃,颼颼,無數五彩光線似雨點般急速飛出。“是幻星箭!”兩長老同時大喊,“快躲閃!”

四人趕忙閃開。幻星箭射了空,拐了個彎,又朝四人飛了過來。鐵大牛心如火燎,他剛被射了一槍,身手不太靈便,這幻星箭靈活如蛇,似長了眼睛,對他來說可是個極大的威脅啊。“土木,咱們再度連手吧,這幻星箭只怕只有火元煞才能破。”神樹長老也狼狽不堪,一身長衫絲絲襤褸,恍如討飯的叫花子。

“這?”土木長老有點猶豫,“火元煞極耗真元,我們可沒多少真元供它消耗啊。”

“土木,你什麽都好,就是有點優柔寡斷,別磨蹭了,不用火元煞,難道大家都死在這裏!”接著神樹長老用命令的語氣說:“把手伸過來!”

“好。”土木長老的手和神樹長老的連在一起。呼呼,兩人旋轉起來。“火元煞!”漫天的紫色火苗從兩人的手掌結合處呼嘯而出,呼,那本來做直線飛舞的幻星箭突然扭曲起來,然後一頭紮進紫色火苗中,滋滋聲響不斷,那五彩幻星箭紛紛被煉化。“去!”紫色火苗仿佛滾滾江流沖向幻星五角離魂陣。

“吱吱”陣中心一只額角有紫金斑點的鐵甲蟻尖叫。幻星五角離魂陣飛速閃動幾下,一道七彩光帶流了出來,迎頭碰上紫色火苗。隆隆,紫色火苗與七彩光帶碰在一起,轟——,一聲驚天的聲陡地響起,神樹長老和土木長老的雙手結合處竟發生劇烈爆炸,兩人當場被炸飛,手上更是血肉模糊。幻星五角離魂陣中的鐵甲蟻也是被紫色火苗沖的一陣慌亂。“林楠,那額角有紫金斑點的即為蟻王,快,趁蟻群慌亂殺了那蟻王。”兩長老著急的說。

林楠手中的黑光再度凝住,化做一槍形,“空氣波!”林楠大吼一聲,黑光仿佛波紋一般湧向蟻王。“突——”蟻王渾身金光一閃,張嘴吐出一金色炮彈。碰,炮彈掉進了黑光裏。裂裂,林楠倒飛五丈,啪嗒摔在地上,鮮血汩汩而出。無聲無息地一紫色光雷擊中蟻王,原來是金角在偷襲。砰,灰塵暴漲,那蟻王不曾提防,結結實實挨了金角一擊,背甲裂開了幾條縫,血噴泉一樣噴湧。

“嘻嘻!”金角得意地朝林楠搖了搖尾巴。“蟻王受傷了,好機會啊!”神樹長老抱起鐵大牛,土木長老扛起林楠,加上金角旋風般沖了過去。蟻王一受傷,眾鐵甲蟻茫然不知所措,各自為政,亂成一團,幻星五角離魂陣頓時土崩瓦解了。砰砰的聲響不斷,幾人殺出一條血路。

“哈哈,終於從螞蟻堆中跑出來了。”鐵大牛裂著醉呵呵大笑。

“鐵甲蟻會不會追來?”林楠問道,畢竟自出道來天地血劫大真力無往不利,誰知這次在蟻王手中栽了個大跟頭,若不是金角偷襲,四人哪有機會站在這裏啊。

“呵呵,蟻王一受傷,鐵甲蟻可有得忙羅。”神樹長老捋著胡須微笑著說,只是胡須上血跡斑斑,未免大煞風景。

“哦?”林楠鐵大牛兩人很是好奇。

“蟻王一受傷,四大角衛只怕要奪王位,鐵甲蟻必有一場內亂,哪顧得上我們,呵呵。”

“呵呵!”土木長老也笑道,“咱們就在這裏休息一陣再走吧。”確實這一仗打得極為艱苦,除了金角,兩長老,鐵大牛,林楠個個掛了彩,真元已是樓去山空,若再遇上什麽怪獸,幾人只有死的份了。調養了一陣,幾人的真元相繼恢覆過來。

“啊,要是有一件衣服多好啊。”鐵大牛摸了摸他的衣服,“看,連內褲都露出來了。”

“呵呵,這太容易了。幻變術!”土木長老掐了個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青光一閃,手中頓時多了四件衣杉。“給,一人一件。”

“哈哈。”鐵大牛穿好後左顧右盼“還真合身,你怎麽知道俺身材?”

“呵呵,雕蟲小技。”土木長老滿臉自豪。

“我,我也想要!”金角見四人穿上新衣,眼紅得不得了。

“去,去,去!四腳蛇穿什麽衣服?“鐵大牛大手一揮。

“嗚——”金角落寞地縮到一邊去。見金角滿臉委屈,土木長老伸手一招,手中多了頂花色小紅帽,帽中多了個洞,剛好讓那根角通過。“給!”土木長老把帽子一丟,那帽子就穩穩地套在金角頭上。“嘻嘻!”金角興奮得尾巴直搖,一把跳到小河邊,臨水照影。

“哼!”鐵大牛重重哼了聲。

“走吧!路途還長著呢。”神樹長老朝幾人喊道,於是大家有繼續上路。這一次金角特興奮,戴著它那小紅帽,一股勁兒沖在最前面。鐵大牛見眼前老是一頂小紅帽晃來晃去,心中仿佛有一只甲蟲在爬行,癢癢的很不爽。沙沙,一道金色的洪流朝四人湧了過來。“銅背蠍!”兩長老滿嘴苦澀。經過拼死撕殺,四人終於擺脫銅背蠍,來到一座土山前。咕咕,無數條蛇從土中鉆了出來。“呀!鉆地蛇,幻神島還真是人間地獄。”神樹長老和土木長老快昏倒了,剛才與銅背蠍的沖殺,兩人差點累趴下了,現在又遇上鉆地蛇,真是欲哭無淚。

鉆地蛇又稱七彩蛇,分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喜群居,精土、風系法術,尤其擅土遁故名鉆地蛇,銅鱗鐵甲,極難對付。

“絲絲!”金角叫了幾聲,那漫山遍野的鉆地蛇無不嚇得縮成一團,哪有半分威風可言。“呵呵,我倒忘了金角為紫金獨角魔蛇,區區鉆地蛇怎敢在蛇王面前擺威風?”這一關,四人竟有驚無險地過了。四人一獸,又闖了許多怪獸,其中有人面蜘蛛,七星甲王蟲,八角金精怪

“呼呼!”鐵大牛累的直喘氣,一屁股坐在地上。“俺們在這個鬼地方可連續拼殺了不下三十場,次次兇險無比,到底什麽時候才到幻神泉啊?”

“呵呵,這就是號稱千古絕殺的流沙林,為幻神泉的最後一道屏障。越過流沙林就抵達幻神泉,我們便高枕無憂了。”

最後一道?眾人精神大振,只是最後一道好過嗎?

“只要取到幻神水,那些怪物就會自動躲藏起來,再也不敢攻擊我們了,回去的路途暢通無阻。呵呵。”兩長老得意的胡須都翹起來了。

吱吱聲傳來,浩大得如天際的驚雷。“什麽東西,聲勢恁地浩大啊?”鐵大牛慌不可言,仿佛一只再度受驚的麻雀。

“別慌,別慌,這是最後一關了,堅持到底就是勝利!”神樹長老忙安定人心。

唰,漫天的聲響突然消失了,周圍靜寂得如死了一般。“什麽東西,神神秘秘的。”鐵大牛焦躁不安地來回踱著步子。

“別急,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看。那是什麽?”土木長老指了指天空。一朵金色的雲彩急速向眾人非了過來。“哈哈,終於來了。”鐵大牛不懼反而大笑,現實雖殘酷,但未知更可怕,由未知變為現實,縱使再殘酷,人總有辦法對付。

“啊,是蜈蚣!”林楠眼尖,一下子發現那朵金色的雲彩是由蜈蚣組成的。“好多好多有翅膀的蜈蚣呀!”林楠臉色唰地白了,一向鎮靜的他,手腳第一次顫抖起來。小時侯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蜈蚣,記得一次去草叢捉癩蛤蟆餵小鳥,手腫得豬腿粗,抹上那極臭難聞的土藥,在床上哼唧哼唧躺了兩個月才熬過那一劫,打此以後,他對蜈蚣恐懼得極點,聞蜈色變,連帶草叢也厭惡起來。

“哼!又一個沒膽鬼,幾個小蜈蚣嚇成那樣子。”鐵大牛重重跺了下腳。

“幾只蜈蚣有什麽可怕的,我和神樹常常捉蜈蚣下酒呢。”土木長老走了過來,拍拍林楠的肩膀安慰道。

待蜈蚣飛到眾人面前,縱使膽大包天的鐵大牛也目瞪口呆。那蜈蚣竟背生四翼,大如公雞,金光閃閃。

“金,金翅蜈蚣?”神樹長老腳下踉蹌,一下子摔倒在地,四腳朝天,翻了半天才笨拙如烏龜般爬起來。

金翅蜈蚣?哦,萬能的樹神啊!土木長老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口吐白沫,人事不醒。“餵,餵,餵!”鐵大牛急忙奔了過去,拍打土木長老的腦門,想喚醒他,畢竟土木長老實力強橫,放著這樣的人物又怎能浪費呢?

“水波流!”神樹長老呼喝一聲,一股大水噴在土木長老的臉上土木長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神樹,是金翅蜈蚣啊,這可如何是好?”土木長老一醒過來即是向神樹長老哭訴。金翅蜈蚣,洪荒異種,食西方之金,吸東方雲霞,采南方靈氣,聚北方菁華,金晶外蘊,千載不死,渡三界五塵,通七系法術(法術分七系法術和修真法術,七系法術為金、木,水、火、土、風、雷,修真法術即分道、魔,佛、巫四門二者,區別很大,界限分明),歷琉璃劫可成為金尊大神

土木長老的話還沒說完,鐵大牛已如一段木頭轟然倒地了。“水波流!”神樹長老再一次掐動法訣。被冷水一噴,鐵大牛立即醒了過來,只是眼睛呆滯,黯淡無光,口中尚喃喃低語:“林小個子,這次俺們只怕真的掛了啦。”

“大牛,打起精神來,我們死也不做孬種!”

“對,死也不做孬種,何況金翅蜈蚣才千年火候,咱們還有一拼之力,即使死也要轟轟烈烈的。”神樹長老慷慨激烈。

“對死也不能做孬種!”鐵大牛與土木長老打起精神,運足真元準備拼個魚死網破。

“咱們排成個三角陣,林楠打頭,其他兩人占三角,中間一人輪流休息,金角協助打頭之人。”神樹長老忙分配任務,爭取把眾人的實力發揮到極值。四人排成一三角陣就往前沖,希望趁金翅蜈蚣立腳未穩一舉闖了過去。姊滋,紫電交錯,四人面前迅速出現一張電網,電光炎炎。

“紫雷電網!”神樹長老的臉上肌肉抖了三抖。“闖!”神樹長老咬牙道:“各人把真元傳給土木,讓土木長老施展合元陣。”

“好!”

“行!”

金光,白光,黑光,青光合在一起,綿綿不絕的湧向土木長老。“合元陣!”土木長老手中出現一光球,球中金光,白光,黑光,青光不斷融合。“極波球爆斬!”那光球帶著四人的希望,脫離土木長老的手中飛向紫雷電網。隆,光球碰上電網。砰砰砰,爆炸聲不絕,電網被炸得粉碎,光球完好無損,一舉沖進了天上的金雲。嘩啦啦,光球一舉爆炸,位於爆炸中心的三只金翅蜈蚣當場氣化,其他的金翅蜈蚣被炸的七零八落,而沖擊波猶然未盡,以金雲為中心向四處擴散,掀起的海浪竟達十丈高。??四人無語,合幾人之力,打的又是出其不意,才炸死三只金翅蜈蚣。這?金翅蜈蚣未免太可怕了點。“沖!”四人旋風般往前沖,畢竟只要到了幻神泉就是勝利。咚——,一馬當先的林楠碰上了層無形的障壁。

“風系頂級禁錮術——真空障壁!”土木長老驚叫道。

“奶奶的!”鐵大牛一拳打了過去。咚,鐵大牛的拳頭都震出血來,障壁矗立不動。“小心地下!”神樹長老大喊。突突,無數石刺從地下長了出來。“呀!是土系法術地巖刺。”

四人趕緊閃開,無形之中三角陣就被拆散了。呼——,又一條火龍飛了過來。

“火系攻擊術——地炎烈焰!”土木長老的臉都白慘了。

“還有水系的水龍吟啊。”

颼颼,幾道青色的罩子無聲無息地捆住了幾人一獸。“木系頂尖捆綁術——木靈縛。”這下神樹長老的臉也白了。

但還沒完,沙沙,五道巨型的光劍飛了過來。“天啊,是金系的最強攻擊術——金炎劍!”

接二連三的法術可把鐵大牛嚇壞了,想不到多系法術如此恐怖。“林楠對付金炎劍,土木對付地炎烈焰,鐵大牛對付水龍吟,我對付地巖刺,金角對付真空障壁。至於木靈縛,各自用真元掙開吧。”為了有效地發揮眾人的作用,神樹長老忙安排分工。幸虧有神樹長老的安排,若各自為政,眾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紫金沖天拳!”鐵大牛身上紫光大冒,右拳匯聚一面盆大小的光芒。“破!”那青色的罩子炸得四分五裂。“去!”光芒沖向水龍吟。

土木長老手一合,“極刃開!”沙——,那罩子被土木長老手中的光芒化為了兩半,瞬間消失。“邪雲火血掌!”土木長老的手殷紅如血,一虎形紅光沖了過去。龍爭虎鬥,確實精彩,很快火龍不敵,紅虎一口吞下火龍,矜然一嘯。哧——,一根金刺從天而降。波——,紅虎當場別射穿。騰騰,土木長老連退三步,臉上紅光一閃即消。

林楠尚是第一次扛上金系法術,絲毫不敢大意。左手琉璃明王心訣,右手天地血劫大真力,雙手化了個圈.

呼,一個黑白太極圈把那青色的木靈縛全吸了去,然後化為五份,迎向金炎劍。唰,太極圈圈住了金炎劍,滋滋金炎劍越來越小,迅速被太極圈吸了進去。而林楠的經脈中突然一熱,多了股絲絲溪流。“破!”林楠手一指,那餘勢未消的太極圈又沖向了真空障壁。咯吱咯吱,研磨聲不斷,本來就岌岌可危的真空障壁哪竟得起如此折騰,在林楠和金角的夾攻下,真空障壁被炸得四分五裂。令人驚異的是,那真空障鄙很快又蠕動起來,合在一起,林楠與金角目瞪口呆,

再說神樹長老,須發皆張,大喝一聲:“撼山拳!”一道凝實的青光如怒龍班沖向地下。隆隆的聲音不絕,那冒出的地巖刺又都緩緩縮了回去,地面一平如鏡,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四人又重新聚在一起,排成個三角形陣,土木長老仍居中。

“這真空障壁還真奇怪,明明炸飛了,它竟又自動合攏。”林楠皺著眉頭說。

“真空障壁確實不好破,必須合咱們四人之力才行啊。來,在用一次合元陣。”

金青黑白四道光又合在一起,不過這一次不是球形而是尖錐形了。“破元錐!”尖錐呼地飛了出去,喀嚓幾聲,那真空障壁即被撕了道大口子,尖錐繼續往裏闖,迅速擴大缺口,嘩啦,真空障壁又炸開了。嗖,那開的障壁合在一起。

“哼!這樣就想阻攔我,白日做夢。給我爆!”土木長老雙手一合,啪一聲,仿佛氣球爆炸的聲音,那真空障壁煙消雲散了。

“怎麽聲勢恁地小?”鐵大牛不解地問。“真空障壁吸精化元,故爆炸聲不響。”神樹長老解釋道。見真空障蔽被破,四人大喜,準備一鼓作氣沖過去。呼呼聲大繼,剛才的地方又冒出一炎炎火墻。

“火系的真炎怒壁!”

“奶奶的,真沒勁!”鐵大牛嘆了口氣,本來鉚足的幹勁頓時松了下來。唰,一道藍色的閃電劈了過來。

“小心,那是水土兩系的混合法術。”土木長老大驚。

“唉!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神樹長老神情黯然。倘若是單獨的七系法術,憑四人之實力傷有一拼,若是覆合法術,決不然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威力只會呈級數倍增。看來四人真的得把老命交付在這裏了。

“千年的金翅蜈蚣居然會覆合法術,哎,盡人事聽天命了。”土木長老也喟然長嘆。

四人慌忙一閃,轟!藍色閃電劈中地面,連地皮都抖了三抖,開了條深不見底的裂縫。“啊!”鐵大牛倒吸一口涼氣。四人的腳還沒站穩,沙,地面突然變得粘稠起來,泥漿般的巖石緊緊粘住了眾人的腳。

“水土兩系法術——沼澤巖!”土木長老仿佛受驚的烏鴉般叫喊。各人紛紛運功,想擺脫這巖石的束縛。頓時青白金黑光芒縱橫,奇怪的是真元一碰到巖石,竟似奔湧的河水找到了一個洩口,綿綿不斷地流走了,而巖石如土蛇一般纏了上來。嘩啦,鐵大牛的一只腳石化了。“救,救命啊!”鐵大牛殺豬般的叫喊,“我的腳石化了。”臉慘白如窗紙,恍如黑夜中的鬼魅。

“別慌,堅持住,幻神水可治石化術。”神樹長老大喊,他擔心鐵大牛真元松懈,若一旦頭腦石化,那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千萬別讓腦袋石化啊。”土木長老也著急地大喊。滋滋。一道紅色的閃電劈在地上,陣陣電流電過眾人。眾人頭發直豎,渾身被電得直哆嗦,就好寒冬將至的蚊子。

“嗚嗚!比九幽地獄還慘。”剛才的電流不但把鐵大牛的頭發電焦了,還把他的臉電黑了,加上一只石化的腳,兀自可笑覆可憐。“苦啊。”林楠也暗暗叫苦,剛才那一陣電擊可把他電的夠嗆的。見真元紛紛流走,林楠可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畢竟真元可是來之不易啊,如此白白流失,未免太可惜了。“唉,把真元註入明霞佩,希望可以破解這沼澤巖。”

唰,一道紅光冒了出來,迅速結成一個圓球。圓球猛地膨脹,咯嘣一聲,那圍上林楠的巖漿紛紛被擠爆。得了自由的林楠長吸一口氣,對準沼澤巖中間的那個巖眼,一拳打了過去。碰,巖眼炸得七零八落,地面頓時恢覆了平靜,只是鐵大牛的石化術仍然未解。

“快,快沖過去,與金翅蜈蚣貼身搏鬥,不讓它們再有機會施展法術。”神樹長老一馬當先,呼呼生風地跑了過去。“我怎麽辦?”鐵大牛看看那石化的腳,一籌莫展。“金角,去馱鐵大牛。”林楠對金角如是說,金角不樂意地跑向鐵大牛。“呵呵。”鐵大牛大喜,笨手笨腳地爬到金角的背上。“哎喲!”鐵大牛突然被針刺了一把,疼得他冷汗直冒。“嘻嘻!”占了便宜的金角腳下生風,跑得飛快,一舉趕上了神樹長老。

“風聲起,水火避,渾圓真身現!”神樹長老口誦法咒,整個人緩緩長大,化作一金光燦燦的神像。“收!”那真炎怒壁紛紛被吸進神樹長老口中。

“金剛磐石法身!好樣的,神樹。”土木長老讚嘆道。呼,空中的金翅蜈蚣紛紛落在地上,阻止四人前進,畢竟只有五十米四人即可沖出流沙林了。神樹長老那金剛磐石法身似乎十分厲害,東打西砸,所過之處,屍橫遍野,那些金翅蜈蚣哪怕只擦上點邊,也必死無疑。“貼身搏鬥,俺喜歡。”鐵大牛樂呵呵的,一拳就打了出去。砰,金翅蜈蚣絲毫不動,觀之鐵大牛,手粗如水桶,藍汪汪的,仿佛火烙一般。

“笨蛋!金翅蜈蚣周身是毒。”神樹長老沖著鐵大牛大聲呼喝。

“呸!怎麽不早說,專放馬後炮。”鐵大牛怒氣沖沖,這下可好,腿殘了,手也腫了,還搞個屁。其他幾人見之趕緊用真元把周身封得嚴嚴實實的。颼颼,漫天的藍水自金翅蜈蚣口中噴出,無窮無盡。滋滋,無堅不摧的真元罩都被藍水腐蝕得斑斑點點,連神樹長老的金剛磐石法身都被腐蝕的層層剝落。

“藍元毒水,運氣還真背啊。”土木長老在後面驚叫。

滋滋,首當其沖的神樹長老的金剛磐石法身竟吃不住壓力,當場炸裂了。神樹長老閃避不及,右手沾上一滴藍水。滋滋,白霧升騰,那右手迅速枯萎,轉眼間化為幾根白森森的枯骨。??鐵大牛頭皮發炸,連神樹長老如此深厚的真元都在劫難逃,何況他真元不繼,手腳雙殘,自己難以鐵大牛倒幹脆,一頭倒在金角背上。“哼!真麻煩。”金角抱怨了聲,全身多了張金色的罩子。護住自己及鐵大牛。

“啊!”土木長老大叫一聲,林楠和神樹長老急忙回頭一看,仿佛當場中了一槍:土木長老的額角上居然沾上一滴藍元毒水。

“土木!”神樹長老聲淚俱下。

“別過來,神樹,永別了,呵,好想和你再偷一次骷髏草啊。”土木長老淚水涔涔而流。

“土木!”

“土木長老!”

“別了,願樹神賜福你們。在這生命的最後一程,我就用裂元解體大魔訣送你一次吧,林楠請萬分註意,當我用生命力帶你沖出包圍時,你只管往幻神泉跑,要知道他們的生命可寄托在你能否拿到幻神水身上啊。”土木長老拳拳叮嚀。

“恩!”林楠用力地點了點頭,淚水似雨點般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上。

呼呼,土木長老全身化為一青色的龍卷風,呼嘯地沖向金翅蜈蚣。那金翅蜈蚣對這龍卷風十分害怕,紛紛閃避,凡擋住去路的統統消失,借著這陣龍卷風,林楠飛出了蜈蚣群。

“土木長老!”林楠大喊,聲動四野。“土木長老,土木長老”四周都是回聲,重重疊疊

拋開悲傷,林楠昂首闊步地走了上去,前面是一個小湖,大概為傳說中的幻神泉了。湖水為紫色的,仿佛一塊紫水晶。小湖占地約半畝,周圍寸草不生,白石宛然。至於湖水,仿佛凝滯了一般,無一絲流動,即使風吹過也見半點波紋。林楠很是好奇,拋了枚小石子去試探。丁冬,那小石子仿佛掉在擋板上,竟被彈開了。

這?真的是名揚天下的幻神泉嗎?林楠疑惑了,來到湖邊,伸手一摸。手竟毫無遮攔地伸了進去,涼涼的,滑滑的,與水一樣。他好奇地掬上一捧湖水。奇跡發生了,那湖水一離開湖面,和山泉無二,反而多了股磬人的清香。打鬥了這麽久,林楠早口幹舌燥,饑渴難耐。“既然幻神泉那麽神奇,定然能喝了。”帶著這的念頭,林楠把那捧水一飲而盡。那水仿佛一道冰線流經林楠的喉嚨,所過之處,連血液都凍結了。??林楠口舌僵硬,心中後悔得要命:慘了,這下不但害了自己,更害了大家啊。冰線繼續下滑,胃凍住了,接著心臟封住了,到後來連大腦的思維都凍結了。層層的白冰把林楠裹了起來,仿佛一座冰雕,亙古站立在那裏。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冰雕宛然仍在,無一絲溶解痕跡不知過了多久,冰才溶解,林楠才醒了過來,發現自己仍站立在湖邊,真元查看一下,全身絲毫無損,與以前一個樣。“遭了,不知在這裏待了多久,希望金角他們還活著。”取了幻神水,林楠風風火火地趕回去了。

砰砰的真元聲震天直響,夾雜著金角的埋怨聲:“死林楠,去了都七天了,怎麽還不回來,可把我害苦了。”

“太好了,他們沒事!”林楠心中頓時安定下來,旋風般沖了過去。見林楠的到來,那金翅蜈蚣嚇得狼奔彘突,四散而逃。

“呵呵,終於取來幻神水了。”神樹長老憔悴枯槁的臉上熱淚盈框。

“神樹長老,你?”幾天沒見,神樹長老仿佛一具骷髏,沒半點血肉,連以前的青絲如今都化為滿頭白發了。

“別擔心,只是生命力損耗過多,你若再不回來,我只怕得施展裂元解體大魔訣了。”神樹長老感慨良然,“來,把幻神水給我。”

林楠忙把盛幻神水的水袋遞了過去。接過水袋,神樹長老仔細端詳,良久他才長嘆一口氣:“幻神水啊,幻神水,為了你,幻神族以死了八萬零一位長老了。幾十萬年來,眾多的幻神族長老居然過不了第一關,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巾啊。”神樹長老情不自禁,捧著幻神水嗚咽哭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大牛,過來。”

“好咧!”鐵大牛一跳一跳的來到神樹長老身旁。神樹長老挑出滴幻神水,念了個咒語,“甘霖咒!”

漫天下起了細雨,滋滋聲不斷,鐵大牛的石化術瞬間解除了,那腫脹的手臂也恢覆了正常,而金角的破碎鱗甲也慢慢修覆完畢。沙沙,細雨滴落在神樹長老那白骨森森的右手上,滋滋,新是血肉迅速生長,一會兒工夫,神樹長老的右手就長好了,但遺憾的是神樹長老仍瘦如骷髏,滿頭白發。看來,幻神水也不是萬能的,至少生命力的消失它就治不了。

啊!幾人正在為幻神水的神跡所驚駭時,一陣拍翅聲響起,幾人回頭一看,一只剛被金角掐斷脖子的金翅蜈蚣又覆活了。金角尾巴一搖,正想趕上去。

“呵呵,金翅蜈蚣死而覆生,受幻神水滋潤,必靈異無比,可用來豢養,不知我們三人誰有這等福氣啊。”神樹長老急忙揮手阻止金角,興高采烈的說。

聽說金翅蜈蚣可用豢養,鐵大牛樂呵呵的,本來林楠養了條四腳蛇,他就羨慕得要命,總想養點什麽東西,見有如此美事,當下一把趕了出來,大聲喊道:“俺先來,俺先來。”說完整了整衣裳,腆了腆肚子,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金翅蜈蚣身旁。

啪,金翅蜈蚣一翅掀了過來,鐵大牛頓時拍翻在地。“嘻嘻!笑死我了。”金角笑得在地上直打滾,“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嘻嘻!”

“哼!”鐵大牛爬起來灰頭土臉地回去了。而神樹長老搓了搓手,樂呵呵地走了上來,金翅蜈蚣瞧都不瞧他,振翅一飛,落到了林楠肩膀上,親昵地磨蹭林楠的頭。

“哼!”鐵大牛重重地哼了聲,“不公平!林楠已經有了金角,現在又養條金翅蜈蚣,難道全天下的好處都讓他一人占了不成?”

“萬法皆有緣,非吾之物,強求也沒用啊。”神樹長老瞇著眼睛打量了林楠一陣,緩緩說道“林楠骨骼奇特,面相怪詭,將來必有番大作為啊,可惜我相術太差,竟看不出林楠的前程。慚愧,慚愧啊。”

“哼!俺大牛體壯如塔,身形似鐘,福氣內蘊,將來必有番大成就啊。”鐵大牛不甘示弱地自吹。

“嘻嘻,什麽體壯如塔,身形似鐘,福氣內蘊,不過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一頭牛長著個豬肚子,虧他還有臉吹?”金角毫不給鐵大牛留情面。

“什麽?”鐵大牛咬牙切齒,他生平最恨人家說他沒腦子了,頓下一把趕了過來,“你這只四不象的四腳蛇,我今天非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

金角見事不妙,撒腿就跑。“有種就別跑。”

“有種就來追啊。”

“哼!看我不追上揍死你。”鐵大牛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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