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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純潔的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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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進了書院,院門緊緊的關閉了,隔絕起一方世外桃源的幽靜安逸。

一路上,章漢庭都非常細心周到的盡著地主之誼,為林玉顏解說著一處處的美景和書閣,俊美的臉上哪怕是盡力克制,眉梢眼角的激動和情意還是淡淡的流瀉出幾分,尤其是那眼底的欲說還休……

不過周圍跟隨的人實在太多了,只是十二飛鷹和千絕堂的屬下就浩浩蕩蕩的一片,哪一個不是火眼金睛,盯著兩人之間的一舉一動?

這樣緊迫的監督之下,章漢庭始終維持著一米多的距離,言談舉止都非常的拿捏到位,唯恐讓別人誤會了。

反觀,林玉顏落落大方,笑語嫣然,不受絲毫的影響。

姜雲朵陪了一會兒,覺得這樣實在不是個辦法,圍著書院轉了半天了,兩人連句掏心的話都沒有說,都是些場面上的,雖然得體卻顯得客氣疏離,而原本兩人之間一定不是這樣的,她倒也不是想要撮合兩人,撮合也撮合不成,爸不會允許,而她也能看得出來,媽對章漢庭只是引為知己好友,卻沒有半分的男女之情,她只是覺得媽在島上除了行宮,外面幾乎沒有朋友,而章漢庭無疑是她可以聊天交心的好人選,媽心裏擠壓了太多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跟她這個女兒說不合適,跟吳媽說吳媽不一定懂,可是她相信章漢庭一定是懂得媽媽的。

於是,走至一處湖光山色的美景之處時,姜雲朵停下不走了,說是腳走累了,想要在這裏一邊看美景,一邊休息,那三只一個個都通透著呢,聞弦聲而知雅意,開始積極的響應準備,湖中有一處涼亭,坐在那裏敘舊聊天、互訴衷腸什麽的最合適不過了,所以三人非常自然又委婉的表達了,想要陪人家坐在這湖邊的石頭上賞花賞草上水卻不想有其他人打擾的意思,章漢庭見狀,還有什麽不懂的,順勢而為邀請林玉顏去那涼亭處坐坐,給這些年輕人騰地方,林玉顏笑著跟了過去。

十二飛鷹是姜雲朵的直接下屬,所以他們都很知趣的不跟過去,可千絕堂是聽命於華叔的,華叔說必須要一步不離的跟著監督,這……腳步一動,章四少就攔住了,“你們跟著去幹什麽?莫非還舍不得我媽?”

噗!

這罪名大的吆……簡直能要命了!

姜雲朵坐在幹凈的石頭上,把玩著旁邊的花草,極度無語,向驥都嘴角抽了一下,許攸似笑非笑的依靠在一邊的樹上,欣賞著某人的語出驚人!

千絕堂的屬下們差點給跪了,頭搖的像是吃了興奮劑,“屬下們不敢!”

章四少冷哼了一聲,“諒你們也不敢!”

千絕堂的領頭人摸了一把汗,“可是,四少,華叔有命令,必須保證夫人的……安全!”

章四少看著那已經越走越遠的兩人,嗤笑了一聲,“他們又不是跑到天邊去,你們站在這裏就不能保證我媽的安全了?”

姜雲朵受不了的嗔了他一眼,能別一口一個我媽的麽?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千絕堂的屬下也是不停的打哆嗦,“可是……”

章四少已經不耐,擺擺手道,“沒什麽可是的?涼亭離這邊左右不會超過五十米,而且他們雖然是孤男孤女,可是也不是關起門來,這樣大庭廣眾的,你們還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千絕堂的人簡直想哭了,他們有什麽好不放心的啊?又不是他們的女人,咳咳,是老爺不放心啊,非要他們跟著盯著,時時監督破壞一切可能的出軌行為,嗚嗚嗚……

姜雲朵嘆息一聲,“好了,你們就站在這邊就好,這書院是章家的地盤,章叔肯定早已準備妥當,不會有危險的,至於其他……章叔有君子之風範,也不會做出失禮的事,而且他們就在涼亭裏,有什麽我們看不見的?若是將來我爸怪罪,就說一切是我的意思便是。”

聞言,千絕堂的屬下終於放下心來,十二飛鷹集體飛了一個白眼,真是夠笨的啊,就涼亭到這邊的距離,依著你們的功力難道還聽不見?非要討嫌的走到近處聽才安心?

那邊涼亭之上,林玉顏和章漢庭終於可以暢所欲言的聊,湖上的清風徐徐,吹散了傷感的嘆息,吹散了釋懷的輕笑,君子坦蕩蕩,兩人始終面對面而坐,中間是一米長的石桌,桌子上擺著精致的茶具,都是喜茶之人,有時默默無語,只是演繹著功夫茶的那份悠然靜謐都能相視一笑,那份屬於好友知己的默契令人感嘆不已。

章四少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了,他沒有搶到人家身邊的位子,只好坐在後面,見狀不解的喃喃道,“你說這兩人之間到底有沒有奸情?”

咳咳,本來放松下來的千絕堂屬下聽到奸情二字,瞬間神經繃緊了,而姜雲朵正心曠神怡呢,聞言,就回頭狠瞪了他一眼,“什麽奸情?那是知己之間的默契,不懂就不要瞎說。”

“知己的默契?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真的可以純潔的做朋友知己?”章四少還是覺得難以想象,在他看來男人和女人的關系就兩種,要麽是自己喜歡的,喜歡的肯定就拐上床當自己的女人了,要麽就是不喜歡的,不喜歡的當然是能讓她滾多遠就有多遠,還做知己?

“當然是可以!”姜雲朵肯定的道,“難不成女人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就不能再結交其他的異性朋友了?”

聞言,章四少忽然皺皺眉,聲音危險起來,“姜雲朵,你不會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很多的異性朋友吧?”

姜雲朵眼眸閃了閃,輕咳了一聲,“在國外時有幾個,島上貌似還沒有。”島上的她認識的男人幾乎都成了自己未來的王夫,而在國外時,那些異性朋友……說實話,沒有很知己的,因為盡管她一開始都想真誠的和人家做朋友,可到最後幾乎他們都會對自己表白追求什麽的,弄到後來,便是她躲著他們,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真的?你那些異性朋友對你都是純潔的想法?”章四少明顯的不相信。

姜雲朵有點羞惱,“不信,你問驥。”

向驥勾起一抹縱容的笑,點點頭,“是真的。”不過就是到最後都不了了之了,因為他們總是想要追求朵兒,他怎麽會允許?

章四少仔細研究了一下向驥的表情,再瞅瞅許攸一點醋意也看不出來的妖孽臉,便懂了,“呵呵,有就有唄,我可不是那麽小氣的人,怎麽會為了這麽一點的小事就吃味。”

心底踏實了,嘴上就可以天花亂墜的撿些好聽的說了!

其他的人,“……”還能再無恥一點麽?

“真的?”

“當然!”章四少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笑得一臉膩歪。

可惜,很快考驗就來了,他也笑不出來了,遠遠的章卓軒俊逸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裏,不過只是望著這邊,並沒有走過來。

可繞是如此,那三只都打起精神來,國外的好友也就算了,可在島上,絕不能發展這種別有用心的知己好友,他們還不得提心吊膽的酸死?

向驥的眼神有些防備的淩厲,許攸狀似很自然的把她摟過來,讓她的小臉恰好埋在懷裏讓那人看不到,章四少這會兒也顧不上對許攸的秀恩愛吃醋,還十分配合的給她糾正了一下她的坐姿,讓其遮擋的更加隱秘嚴實。

姜雲朵很無語,卻也盡量配合著,她知道他們的擔憂,望著遠處涼亭上的兩人,心底一聲嘆息,她已經有了他們十個了,不該再貪心,即使是純潔的朋友也最好不要,既然決定就只有他們十個,那麽其他的人最好的辦法還是遠離,不給其一點的機會和希望,免得將來……註定又是一段傷感的遺憾!

但望章叔也能早日放下!這也是她願意此刻給兩人機會單獨聊天的用意,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情……不見時,總在腦子裏反覆惦記糾纏,日子長了就成了一種習慣,可是人總是會把習慣當成一種割舍不去的生活狀態,其實真的見了,真的放下了,習慣也是可以改的,會發現自己曾經自以為的很多情感都只是一種不能得的失落和固執而已,也唯有成全和放下,才是真正能與對方天長地久的相處。

章叔那麽通透的人,該是明白的吧?

章漢庭是明白的,他知道唯有這樣,他才能與她日後還有相見的機會,也才能這般自然親切的談天說地,愛一個人從來不是占有,若是下半生只是這樣的雲淡風輕,那麽便也是他天長地久的相伴了!

可章卓軒此刻不懂,他沒有過來,是因為不想看他們相護依惟溫存的畫面,可是又舍不得走開,哪怕就這樣遠遠的只是看一眼背影也好,知道相思苦,卻不知可以苦到如此心痛難忍的地步!

幾人當沒有看到他一樣,依舊坐在湖邊,不過比之之前,那畫面可就暧昧親昵多了,三只幾乎要將她給覆蓋了,十二刺激的周圍站崗的十二飛鷹集體血脈噴張,媽呀,可不要為了打擊情敵,就在這裏上演什麽少兒不宜的啊,他們還不是太監啊!

這下子輪到千絕堂的屬下集體對他們飛白眼,看吧,之前還譏諷他們,要是早一點走了,能用的著忍受這份折磨?涼亭那一對多麽純潔啊,可這裏……嗷嗷,他們也不是太監啊,太不人道了吧?

好在,這樣的畫面沒有持續多久,便有章家的下人走過來,五十多歲的年紀,該是這裏的老人了。

見了幾人的恩愛造型,面上也不見多少驚奇,很守規矩的低著頭,恭敬的道,“在下關忠,在老爺子身邊伺候,給大小姐和幾位公子行禮了。”

聞言,幾只當然不能再做的離譜,都一個個的直起身子收回魔掌,又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了,姜雲朵俏臉微紅,好在聲音還算平靜,“嗯,有事麽?”

關忠笑得道,“是這樣的,大小姐,老爺子聽說大公子來了書院,便想要見上一見。”

姜雲朵掃了章雲旗一眼,眉眼淡淡,“喔?老爺子也在書院?”

關忠恭順的解釋,“嗯,老爺子不問章家事務之後,得空就來書院看書,今日真是巧了,就趕上大小姐個大公子也在。”

“是挺巧的。”姜雲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眸又再次看向章四少,“你家老爺子要見的人就在這裏,你還是問人家本人想不想去吧。”

聞言,關忠就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章四少,而章四少一臉的陰郁如水,抿著唇不說話。

關忠心裏沒底,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大公子,老爺子想見見您,這會兒正在西邊的書房裏等著呢。”

章四少輕哼了一聲,“你家老爺子想見就見?你回去吧,就說我沒空伺候。”

“這個……”關忠皺著眉頭,一臉的為難,顯然他沒有想到人家把話說得這麽強硬,他本倆以為人家幾十年不登章家的門今日突然主動來了,便是一個親近和好的意味,所以老爺子才順水推舟派了他來,誰知……

“還站在那裏幹什麽?別打擾我們繼續恩愛。”章四少不客氣的攆人了。

姜雲朵心裏嘆息一聲,這貨明明想去認祖歸宗,卻偏要這般冷著一張臉,那人畢竟是他的爺爺,能先拉下臉來請他,他還蹬鼻子上臉的,就是一個字,作!

關忠可不了解他,聞言,一時臉色難看,不由的看向姜雲朵,聲音裏有一絲祈求的意味,“大小姐,您看這……老爺子雖說多年不問世事,可是對大公子還是在心裏惦記的,大公子這些年的一舉一動咱們章家都清楚著,老爺子更是知道,還不止一次的誇讚大公子是個百年難遇的人才。”

章四少忽然嘲弄的冷笑一聲,“人才?那怎麽你家老爺子將我拒之門外?”這麽多年,對他一直不管不問,像是個陌生人!

關忠嘆息一聲,“不是不想早一點接您回來,而是……機緣未到!”

☆、二更送到 妻管嚴丟臉麽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信息量很大!

章四少不以為然的冷哼了一聲,就算是有千種萬種的理由借口也沒用,給他的童年留下的陰影和傷害誰負責?他說見就見,說不見就不見,當自己是什麽?

他是那麽好說話的人麽?

氣氛一時有些僵滯,向驥和許攸都不說話,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們不好插手。

姜雲朵輕咳了一聲,看來只好她做這個和事老了,“四哥,既然老爺子想見你,你便去看看吧,或許有什麽事呢。”

見人家開口幫襯自己,關忠一喜,忙點頭附和,“對,對,看我這記性,都忘了說了,老爺子確實是有事要和大公子說的。”

章四少眼皮都不擡,“什麽事?”

“這個麽……呵呵,大公子,在下哪裏清楚,想來一定是很重要的。”關忠覺得有些頭痛了,這個大公子真是太……

“你不清楚?那就等你問清楚了再來請小爺吧。”

關忠瞪大了眼,呃?難道聽不出他說的那些只是一種客氣的托詞麽?“大小姐,您看這……”沒辦法,他只好又拉下臉去求姜雲朵。

姜雲朵還未表態,章四少不樂意了,“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的事情你去求別人做什麽?難道我自己的事我還做不了主?你把小爺當什麽?妻管嚴?”說到最後,那神情絕對是一副受了莫大侮辱的樣子!

看的十二飛鷹和千絕堂的人都感同身受,是啊,四少怎麽能是妻管嚴呢?太侮辱我們男人的人格了!噗!但願自少這麽虛張聲勢能夠多持續一會兒,給他們男人爭點臉面吧。

只可惜……

姜雲朵似笑非笑的看過去,“嗯?妻管嚴是件很丟臉的事麽?”

章四少一張俊顏表情就精彩了,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麽來,壞了,得瑟的有點沒邊了。

姜雲朵又問身邊的兩人,“妻管嚴和丟臉?”

向驥立刻否認,縱容的輕笑,“怎麽會?我甘之如飴。”

許攸更是深情款款的表白,“這是我的榮幸,小朵朵,我還想你管的我更嚴厲一點,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一生為你所差遣。”

噗!周圍的觀眾簡直是聽不下去了,還能在肉麻兮兮一點不?考略過別人的心情麽?

章四少的心情也郁堵的很想死一死,“姜雲朵,我,我……”

姜雲朵沒好氣的瞪他,“你什麽你啊!”你就是作死,不過大庭廣眾的,他再作,她還是不忘照顧他的顏面,緩了緩臉色,語氣也好了些,“還楞著做什麽,快些去吧。”

章四少還有些無措,“可是……”可是他還沒有表白呢,他之前就沒搶到好位子,現在倒是好,那兩只更是壓過他一頭去了。

姜雲朵嗔了他一眼,“快去快回,我們等著你。”

這話說的就有些柔情萬千了,而且顯得剛剛那一場就像是情侶之間在打情罵俏似的,章四少瞬間覺得找回了面子,身子和心都軟的一塌糊塗,眉梢眼角也蕩漾著春情,“嗯,那我去去就回,你可不許背著我跟別人跑了。”

姜雲朵有些無語,不過還是點點頭,算是應了。

某只就心滿意足的走了,關忠跟在後面,離開時對著姜雲朵做了一個大大的揖,恩人啊,終於請動這尊難纏的佛了!

少了章四少在,向驥和許攸默契十足,三人相依相偎,畫面就溫馨多了,那邊涼亭之上,二人面對面的聊著,似乎也忘了時間,直到日頭升到頭頂,終於有章家的下人走過去,恭敬的詢問要不要開飯,這才讓章漢庭如夢初醒,站起身來,張羅著大家去用午餐。

用餐的廳便在這湖邊上,推開窗子,就能將這一片秀美的湖光山色收進眼底,吃著美食,看著美景,每個人的臉上都噙著輕松愜意的笑,氣氛十分融洽和諧,章四少也回來了,一個人來的,臉上很平靜,看不出什麽多餘的情緒,姜雲朵也沒問,只是給他夾了幾筷子菜,某只就像是得了什麽不得了的撫慰,瞬間圓滿了。

餐後,幾人又坐著品了一會兒茶,姜雲朵便起身告辭了,出來的太久,估計老爸一個人在家能胡思亂想的瘋了。

章漢庭也明白,雖有些不舍,卻沒有挽留,笑著送一行人到了門口,直到姜雲朵等人上了車離開,他依舊站在同一個位置,望著同一個方向,眼神像是綿延無垠的路,沒有盡頭。

在他的身後,還有一人,眸光纏繞著那個身影,即使前方早已是空茫茫一片,他卻走不出來。

章漢庭回轉身子,才發現自己的兒子……心裏不由的一痛,“卓軒……”

章卓軒依舊盯著遠處,意味不明的問,“爸,您如今終於見到讓您想了二十年的人了,是什麽感覺?夢醒夢碎還是陷的更深?”

“卓軒!”章漢庭有些難堪的喊了一聲,瞥見他為情所困的神情,又嘆息的搖頭,“都不是!”

章卓軒終於收回眸光,看向他,“那是什麽?難道您還想要……爭取?”

章漢庭閉了閉眸子,再睜開時,眸底清明而淡然,“不會了,二十年前我就選擇了成全和放手,二十年後我怎麽還會有那樣的想法?”

章卓軒皺皺眉,“您舍得?您甘心?”

章漢庭酸澀的苦笑一聲,“不舍得不甘心又能如何?她的心裏沒有我,便註定了我只能放手。”

“那您可以爭取啊!誰的心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不是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麽,您……”章卓軒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什麽,想要表達什麽,一張俊顏急切而痛苦。

章漢庭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卓軒,你是不是……”

章卓軒痛苦的搖著頭,“爸,我不知道,我明明一開始是討厭她的,我也不懂為什麽到了後來就……非她不可了。”

非她不可四個字像是錘頭重重敲擊在章漢庭的心上,不敢置信的瞪著自己的兒子,心痛又滿是憐惜的道,“卓軒,她不行,你們不行,你知道的……”

“為什麽不行?爸,她是將來的家主,她不是你喜歡的人只能一夫,我,我都已經不再嫉妒她身邊的男人了,我也可以做到個別人一起……”每說一句,章卓軒的心就縮一分,他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為什麽說愛一個人會低到塵埃裏。

而章漢庭聽得像是針紮一樣,他曾經多麽驕傲的兒子,可如今……“卓軒,即使這樣也不行!”他狠著心,斬斷他最後的奢望和念想。

“為什麽?我都願意這樣子了還不行?”章卓軒臉色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眸光無助淒楚。

“因為你是我章家的下一任家主!只能娶,不能進!”章漢庭說的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忍者心痛,繼續道,“卓軒,雲旗已經進了中元宮,中元宮只有十座院子,現在早已經滿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那裏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去!”

“可是……”

“沒有可是!你覺得雲朵是那種水性楊花、風流多情的女子麽?不是對不對?她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姜家,她背負著那個責任所以才放開了自己的原則,一生一世一雙人誰不渴望?那幾人都是人中龍鳳,為何甘心能與其他人共妻,不過也是因為那個咒語,他們也才舍棄了自己的原則,可是這是他們的底線了,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去觸碰和挑釁,所以……他們不會給你機會進中元宮的,雲朵也不會舍得讓他們傷心,更不會再對其他男子動情!”

章卓軒頹然的轉身,踉蹌著離去,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麽是心動,卻是這樣的結局,他的愛還來不及付出便被要求收回,要他怎麽收回?

半響,章漢庭一聲無奈而心酸的嘆息,兒子現在一定不會東,也許十年,二十年,如自己這般年紀,便會知道,愛一個人最長長久久的方式便是陪伴和守護,他的心裏永遠都在陪伴和守護著她,就這樣默默的,無需她的回應!

比起這裏的傷感,車裏的氣氛就有些微妙。

還是向驥開車,不過這次章四少沒有坐在前面的副駕駛,而是跟著姜雲朵坐在了後面,一上車就把人給半摟在懷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姜雲朵下意識的就想推開,媽還在呢,這樣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只是手一放上,某只可憐兮兮的聲音就響起來,“姜雲朵,就讓我抱一會兒,我有點累。”

聞言,姜雲朵的手就垂下了,調整了一個比較方便的姿態,讓他靠的更舒適一些,閉著眸子的章四少就笑了,心裏的那些翻滾的情緒也像是退潮的海水,慢慢的平靜下來,那些過往又有什麽好計較的呢?只要有她在,他的將來只會是開心和幸福,陪伴和溫暖!

若是先苦才能有甜,若是那些受過的苦才換來有她陪在身邊的甜,那麽他……祈求曾經的那些可以更苦一點,如此,他現在便可以與她更甜蜜,就如此刻,她用她的方式安慰著自己。

向驥沒有回頭,像是對這一幕視而不見,就是愛拈酸吃醋的許攸都大方起來,從架子上抽出一本書漫不經心的看著,林玉顏眸光有些動容,章雲旗的身世她也知道了一些,父母都健在,卻沒有一個盡到撫養的責任,有家不能認,當年的他只是一個渴望親情和溫暖的孩子啊,可沒有人給予這些,大人們永遠都有各種的理由來解說那一切,為了家族,為了將來,種種種種,只是失去的那些誰又能補償的回來?

就像是自己和……失去的這二十年,誰能補償的回來?

從書院到行宮,這一段路可不近,尤其是書院地處比較偏僻的地方,路上的車子很少,顯得非常的空蕩,尤其是現在,路上幾乎除了他們,再看不到別人,向驥的臉色有些凝重,“朵兒,路上有些不對。”這個時間點,雖說不是出行的高峰,可也不至於清冷到這樣的地步,除非有人清場了!

聞言,姜雲朵眉頭一皺,倒是沒有太大的意外,“看來終究還是有人等不及。”

章四少也睜開了眸子,坐直身子看了一眼窗外,冷笑一聲,“有人把前面的路給堵了。”所以這一段才沒了車子。

許攸早已放下了書,打開後排座椅下的一個箱子,裏面竟然滿滿的都是黑亮的武器,“真是太好了,好久沒練手了,今天正好過過癮。”

章四少已經挑了一把槍,拿在手裏隨意的撥弄著,挑釁的看著許攸,“要不要比劃一下?”

許攸也拿出一把,絲毫不退縮的迎戰,“比就比,只是到時候輸了可不要再像剛剛那樣弱不禁風的。”

章四少很欠抽的一笑,“絕對不會,只是若是你輸了,你也不要撒嬌賣萌的耍賴。”

噗!

姜雲朵夾在兩人中間承受著唇槍舌戰,外面還沒開火呢,裏面就先不太平了,“都給我先安分點,看看前面的情況再說!”

她一發話,兩人就都消停了,轉而去寬慰林玉顏。

“夫人,您別緊張,沒事!”

“是啊,媽,有我保護您,保證沒人能傷您一根頭發!”

林玉顏笑著點點頭,“嗯,有你們在,我放心著呢。”

姜雲朵又瞪了兩人一眼,才對著林玉顏道,“媽,我想應該是那個人想要見您。”如今在島上,跟自家過不去的就只剩下高家和呂家了,要是出手的是呂家,絕對不會這樣只是堵了路,說不準早已埋了一路的炸彈了,盧雪蓮可是恨的媽要死!

那個人是誰,不說名字,林玉顏也知道,神情有點無奈,“見就見吧,早晚躲不開的,那人就是……固執了!這些年還是沒變,唉,一個個的都沒變,都是老樣子!”

姜雲朵還想再說什麽,這時車裏的警示器響起,傳來前面負責開道的姜一的聲音,“大小姐,前面一百米處被三輛裝甲車堵住了,防護和活力暫時不明,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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