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化形

雨夜，夾雜著閃電，把天劃的猙獰而恐怖。

那是上帝對鮮紅的憤怒

不，這個世界沒有什麽上帝。

如果有，世界就是上帝和魔神的棋盤。

而我，要當那一個逆許玩家的棋子。

我信命，但我不信命運。

命運，不就是人類的未來嗎

而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對吧

……

〔這首歌很有道理啊，不是嗎？〕我趴在我的專屬墊子上，聽著古老而神秘的英國出產的留音機「唱」出的歌「自從我閹了那個水仙花先生，我的待遇就越來越好了」〔而且，很適合現在聽呢。雷陣雨、紅色嗎？格子現在已經在給新的獵物‘化妝’了吧。〕

那邊夏爾在和安阿姨下西洋棋吧，不是我只顧享福，只是〔安阿姨，她也快…哎呀你在想什麽啊！不是下定決心要救安阿姨了嗎？〕我煩躁的撓撓臉，最終還是爬起來走向門口。安阿姨已經準備走了，打開門後格子就站在門外“我來迎接您了，夫人。”我現在才知道，貓的嗅覺也不弱啊。就算格子已經把身上所有血跡洗掉了，就算外面下著大雨，我還是能聞到一股血腥味。再想想安阿姨以後的命運，同樣的血腥，同樣的大雨。看向安阿姨的目光又在不知不覺中變的淒涼……

“我說小貓咪，為什麽你看我的目光總是那麽悲傷呢？”安阿姨笑呵呵的說“如果你能聽懂我的話，以後看我就開心些吧，你的目光讓我很難受呢。”然後轉身走到格子的傘下，一起上了馬車。〔有時候無知也是幸福啊。〕我想我可能哭了，因為這可能是安阿姨離世前最後的安逸了。

我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裏，望著門口。直到塞巴斯醬把我放在他的肩上，我知道，塞巴斯醬和夏爾行動了。

“在這裏守株待兔，那家夥肯定會過來。”“是的。”“的確，被殺的娼婦們除了內臟缺失外，仍有共同點。”“絲滑光亮的美麗黑發。”“但是他為什麽要殺死他們？”“令人伶愛也是一種罪孽……”“還有我……”“軟軟的，啊，軟軟。”“好好聽我說話！！”夏爾對著和我玩的不亦樂乎的塞巴斯醬發怒。“啊，抱歉。貓小姐實在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軟軟的。”塞巴斯醬自帶閃光特效，說道。

他們的話我一直聽著，卻已經不知道是誰說的了，我在這個緊張的時候和塞巴斯醬玩只是單純的想轉移我的註意力，雖然我已經下的決心要救安阿姨，但我現在的貓身能幹什麽呢？還是忍不住悲傷。

“啊—————”一聲尖叫徹底驚醒了我，該來的終究要來的，不是嗎？

“明明沒有人從這裏走過。”夏爾已經沖到屋子前打開了門——裏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鮮紅。“不可以看！”塞巴斯醬捂著夏爾的眼睛退到3米之外。可是已經晚了，一滴血濺到了夏爾的臉上，還是格子對屍體太殘忍了，夏爾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全身都在顫抖。

“做的還真是華麗啊。開膛手傑克，不，應該說格雷爾·薩特克利夫。”

“不…不是…這是…我聽到慘叫趕來的時候…已經…”格子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你這副樣子，要裝不知道有點難吧？格雷爾先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您這種，人畜無害的沒用執事。真是被您耍的團團轉呢。”塞巴斯蒂安看著滿身是血的格雷爾說。

“團團轉？”格雷爾低著頭小聲呢喃著。隨後又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我能看到他滿嘴的鯊魚牙“是嗎？”他扯掉頭繩“是啊，我可是演員哦。”摘掉大大的圓片眼睛，拿出梳子“還是一流的。”黑發隨著梳子逐漸變成紅色“可是，你也不是塞巴斯蒂安吧。”粘上假睫毛，緊緊黑手套。

“這是少爺賜予我的名字，所以我是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笑著回答，接著又補了一句“現在是。”

“真是條忠犬啊，扮帥哥比較好吧。”格雷爾有把他專屬的死神眼鏡戴上“那麽，重新自我介紹，塞巴斯蒂安，不……”他撩了一下頭發“塞巴斯醬～”單手扶胸“我是巴內特家的執事，格雷爾·薩特克利夫。”然後拋一個飛吻給塞巴斯蒂安“同為執事，多多指教了～”塞巴斯蒂安頓時身體僵硬了。“終於可以露出真面目了，第一次看到惡魔執事時，真是嚇了一跳。”格雷爾繼續說。“那是我的臺詞，您居然做了執事。本是中立與人和神的存在——死神！可是稱為神的你，為什麽要做執事？”塞巴斯蒂安道。“是啊，大概是迷戀上了一個女人吧。”聽到格雷爾的話，夏爾楞了一下。“那個女人是？”塞巴斯蒂安陰沈著臉說。“不用問，你們也知道吧。”安阿姨應聲走了出來。

夏爾把塞巴斯蒂安的手挪開“紅夫人。”“哼，真是失算了，沒想到有人能識破格雷爾的真面目。”安阿姨冷哼。“一開始的嫌疑名單中有你的名字。”夏爾摸一下鼻子，說。

――――――――――――――――夏爾完美分析ing―――――――――――――――

閑話時間結束了，我跳下塞巴斯醬的肩膀，從暗處叼來一個香蕉皮。〔1、2，走你。〕頭一甩，香蕉皮飛到格子要走的路上。格子還沒發現，就那麽沖了過去。結果摔了個狗啃泥，臉摩擦著地，滑出去足足5米。然後就成了塞巴斯蒂安單方面的虐待。

這邊安阿姨舉起了匕首“如果你…如果你…沒被生下來那該多好！”我見狀立刻撲上去用牙咬住匕首，身子一蕩，再松口。安阿姨的手被慣力推向一邊，這樣夏爾就沒被匕首劃到了。安阿姨又用手掐住夏爾的脖子，再也沒給我機會，把我拍到一邊。塞巴斯醬見了立刻接住我，並把我放到他的肩膀上。正要殺了安阿姨，夏爾卻叫道“住手，塞巴斯蒂安，不要殺她！”安阿姨仿佛在夏爾的身上看到了姐姐的影子，手一抖，那個匕首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聲……

安阿姨退後兩步。格雷爾不滿的說“你是怎麽回事，夫人？快點把那個小鬼殺了！”“不行，果然還是不行。我無法殺這個孩子。”“明明殺了那麽多女人，現在你在說什麽？如果不殺這個小鬼的話你就會被殺。”“但是，但是這個孩子是我的……”安阿姨哽咽著轉過身，格雷爾卻把他的電鋸刺進安阿姨的身體“好失望啊，紅夫人！我對只是個普通女人的你不感興趣！我喜歡被噴濺出的鮮血染紅的你。紅夫人……”。鮮紅，鮮紅的血液沖滿我小小的貓眼。我看著安阿姨的死神劇巢果然，還是不行嗎？是啊，我一個貓身能做什麽呢？〕“沒想到你居然是如此無聊的女人，真是失望。你沒有資格穿紅色！微小的人生劇場到此結束，再見了，夫人……”格子把安阿姨的外套穿上，拿起他的電鋸，轉身要走。

夏爾把安阿姨的眼睛閉上，這就算讓安阿姨安息了吧“塞巴斯蒂安，你在做什麽？”夏爾摘下他的眼罩，左眼裏的契約紋顯得那麽神秘，和我額頭的寶石一樣的顏色……“我說要抓捕開膛手傑克，還沒有結束，不要磨磨蹭蹭，我命令你！”這時他的契約紋和我額頭的寶石一起發出漂亮的紫色光芒。

那光芒把我包圍，弱下去時，露出一個少女。那是多麽美麗的一位少女啊，烏黑亮麗的過膝長發、額頭的菱形寶石閃閃發光、一火紅，一冰藍的水靈靈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蝴蝶在蒲扇著、小巧的鼻子、櫻色的小嘴讓人忍不住要「咬」一口、標準的瓜子臉、奶白色的皮膚是那麽誘人、重點是她有c耶！不過，她、沒、穿、衣、服……“哎，我可以化形了嗎？”【行了，丫頭，等下再慶幸吧。你，唉「搖搖頭」沒、穿、衣、服！要不是你頭發長，早就走了。】“哎哎，我的衣服呢！”

塞巴斯醬轉過頭，一個體重還是貓體重小蘿莉就這樣雙手護胸坐在他的肩膀上，小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很是可愛。連塞巴斯醬這個沒有感情的惡魔都覺得有些熱、血、沸、騰。

“哦～你果然不是普通的貓啊，上次在晚會的那只貓也是你吧。真是討厭，快從塞巴斯醬的肩膀上下來！”格子大喊。

我的眼神變的冰冷了，變出一套黑白的洛麗塔式裙子，腿套一雙蕾絲過膝襪，腳踩一雙洛麗塔式鞋，從塞巴斯醬的肩膀上跳了下來。以單膝跪地的姿勢落地，貓耳和貓尾因為情緒激動而冒了出來“貓媚瞳！”再擡起頭時，瞳孔已經縮成一條線——那是一雙真正的貓眼。

看向格子時，格子覺得天旋地轉的“塞巴斯醬，把他交給我可以嗎？”然後也不等他回答，就沖了上去“暴殺八段摔！”1分鐘內「嘎嘣，嘎嘣」的聲音連響8次，格子的最主要的8根骨頭已經應聲而斷了。我一腳踩在格子的臉上，拿起他的電鋸，正準備鋸下去時忽然想起來，威廉應該到了。瞳孔漸漸放大，恢覆原來的樣子“威廉，你要再不出現，你家的格子就要被我幹掉了！”我沖屋頂喊道。

果然，威廉就在屋頂上，我往旁邊挪了挪，威廉蹦下來一腳踩在格子臉上。他的頭就這樣陷到地裏了“既然您知道我，也就不用自我介紹了。”然後鞠躬“這次真的給您添了很多麻煩。”“不用客氣了，今後還請你管好你家的格子。”他聽了我的話，挑挑眉，拿出名片遞給我“啊，這是我的名片。”〔嗯？沒有用他的園藝剪刀給我名片？惡魔真的那麽不受死神歡迎嗎？還是因為格子的話，他吃醋了才那麽對待塞巴斯醬？嘻嘻……〕“好了，我們回去了，格雷爾·薩特克利夫。真是的，平時已經人手不夠了，今天也不能準時完工了，又要被人抱怨加班時間延長了。”威廉就這樣拖著格子走了。

塞巴斯醬拿過我手裏的格子的電鋸，向威廉拋了出去，威廉用兩只手指夾住，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塞巴斯醬。後者笑成狐貍“你落下的東西。”“多謝。”然後松開電鋸，它就這樣掉到格子的肚子上，看著就疼。“對了，威廉。你家格子的主骨已經斷了8根了，記得好好疼愛疼愛他！”我朝威廉喊道。威廉像沒聽見一樣“那麽，失禮了。”繼續拖著格子走了。〔威廉這個冰山臉啊，威格什麽時候才能走到一起呢？〕

我轉過身，對著塞巴斯醬和夏爾鞠了個躬“抱歉，我擅自把格雷爾放走了。”〔這時就不能叫格子了啊，會有誤會的。〕

夏爾擺擺手“這已經不重要了，你的身份我也沒興趣知道，你能協助我覆仇嗎？”“哎？可以嗎？但是我希望我是你的朋友而不是棋子......額，好吧，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吧，無所謂啦。那麽，我是不是要當凡多姆海威家的女仆了？”“不用了，你身份和能力都不是常人能敵的，你從現在開始是凡多姆海威的女執事。”“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說一聲‘Yes，my lord’ ？”我單膝跪地，說了一聲。

“我沒能改變安阿姨的結局，但我想至少讓安阿姨沒有傷痕的入墓，可以嗎？”我問。夏爾點點頭。我走到安阿姨身旁，跪了下來，邊給安阿姨療傷邊哽咽的說“對不起…我明明…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改變你的結局了…可還是…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簫簫有話說∶結果我還是救不了安阿姨，好傷心啊……

下一章：明天是我以人身住進凡多姆海威宅邸的第一天，也是按阿姨葬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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