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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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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提起這不相關的人做什麽?”胡喜媚想想說道。

屋內眾人聽胡喜媚說,除已知內情的王瑤和楊森,眾人都跟著點頭,後又聽胡喜媚反問,眾人都轉頭去看王瑤。

“就是因為這個哪咤,我才要將咱們為何算計黃家的事說出來,你說關系可大?”王瑤笑說道。

胡喜媚聽王瑤還在這賣關子,忍不住的催促說道:“好了玉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些說與咱們聽,我都快急死了。”

“好好,那哪咤原是女媧宮中的靈珠子轉世,只因他犯了殺劫,女媧娘娘雖是不舍,卻還是將其投入凡人家,還想法子讓其帶著一身修為轉世,若不是李靖那一劍,哪咤不定此時比其師傅,修為還要高深。”王瑤看著眾人細說道。

“娘娘女媧宮中的靈珠子去相助西岐,還讓我們姐妹想法子斷送殷商最後的運數,看來娘娘是真的不想給殷商絲毫機會了。”胡喜媚聽王瑤這話,低聲嘆息說道。

李興霸並不知曉朝中之事,聽了胡喜媚的喃喃自語並無多少反映,可靠著兩人站著的聞仲,卻是一臉的驚詫,轉身看著胡喜媚驚呼出聲,道:“什麽,你是奉了女媧娘娘旨意,才會前去黃府算計的?”

“沒錯,不止喜媚姨,王宮中的姨母,和三姨母玉石琵琶精,都是奉了女媧娘娘吩咐,才會前來朝歌禍亂朝綱的,而且女媧娘娘宮中的靈珠子既然拜在闡教太乙門下,想必那闡教也是知曉娘娘心思,如此剩下被朝歌城內眾人信奉的截教,卻是要放棄眾人的信奉,同闡教裏應外合壞了殷商,還是對上三位聖人,只為保住沒有多少運道的殷商。”王瑤不等胡喜媚接話,就穩穩跪坐在幾案後,微微仰頭看著聞仲,語氣淡淡的說。

一次次聽到王瑤提起王宮中的姨母,聞仲看著王瑤肯定的問道:“你的姨母是蘇妲己。”

並非是疑問,王瑤只是微微點頭,算是對其的回應。

聖人在修行之人心中,實在是高不可攀的,如今聽王瑤說算計殷商的就是位聖人,聞仲心中五味雜陳,實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一絲放棄殷商的念頭也無,本擡腳就想去王宮,先除了那禍國的蘇妲己,可還不等他擡腳,想起這幾日城內的事,臉上又滿是疑惑,看向神情淡然的王瑤,對其問道:“你說那蘇妲己是聽了女媧娘娘吩咐,前來禍害殷商百年基業的,那為何她如今已不似從前,不說每日想法子精簡王宮吃用,只為多拿出些東西贈予窮苦百姓,卻還只是埋名不提,讓他們將功勞讚譽都給了大王,而且她還曾說師傅是我師兄餘元,她總不會害截教才對。”

無辜被提起的餘元,看著聞仲話說到最後,眼中帶著怒火的看著他,忙開口坦白說道:“好了,師弟你也莫要如此氣惱,那蘇妲己確實並非是我徒弟,是青狐師叔說他娘子的姐姐需要個身份,才會對我近三十年的事情問個仔細,如此能尋著地方對人言說。哦!對了,那青狐師叔是師尊通天教主新許諾要收的親傳弟子,他與玉兒都很得咱們師傅的稱讚,這次來還讓我帶了些東西給小白狐玉兒。”

聞仲聽完的師兄話,知道那小小一團名為玉兒的稚童,竟然有個能被師尊通天聖人看中,還要收為親傳弟子的爹爹,怪不得就連四聖對其好言好語,但如此算計禍害殷商,聞仲心中還是頗為著惱,但自幼被教導所學,是知道同門不可爭鬥廝殺,讓聞仲只得忍下心中的怒氣,看著王瑤等其解惑。

“太師先暫且耐下性子,原本我姨母確實遵從娘娘吩咐,入宮就想對其用迷惑的手段,可不想入宮見著大王,卻發現不用她使心機,大王自己就已做下不少錯事,其中牽扯我姨母的一兩件事,也是她奇怪大王心智似是被蒙,這才試探的出那歹毒的主意,不想大王好不猶豫的就去做了,也把我姨母嚇的心中一驚。而如今改了性子,卻是因為日漸了解凡間之事,讓其知曉若是殷商沒了,她做下的那些錯事,定是會被西岐拿來做伐子,而且那姜尚本就是闡教門徒,真落到他手中定是只有身死的命,而且那哪咤的原本的身份,更是讓姨母知道自己只是女媧娘娘扔出來的棋子,如此哪裏還願坐以待斃,這才想了法子破了西方聖人對大王所施法術,想著就算是死,總也要拼過一回,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辛苦修行千年的她們。”

“對啊,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更何況他闡教向來看不起我截教門徒,只罵咱們是濕生卵化之輩,可他們難道就高貴了嗎,不說人也是濕生的,還有那石頭和丹頂鶴,又哪裏比咱們出身好了。”截教對闡教的怨念,真的是由來已久,餘元聽完王瑤的話,就憤憤不平的說道。

楊森不似四弟與餘元那般外露情緒,只是在餘元將話說完後,接過來覆又正色說:“若說咱們教中並無鎮教靈寶,千百年來靠的就是帝王的供奉,才讓我截教安穩走到如今,是以這殷商我截教是不願也要護其安穩,不然我教恐會有難。”

☆、52

王瑤在一邊聽說話,想楊森該不是截教最聰明的人,但他能想到這點,必然在原本的封神事中,截教教主通天和多寶他們,也該是能猜想到這些,故此才會對殷商多番援助,只是想不到那帝辛竟早先就被人算計,國不可一日無君,可這個君卻是昏君的話,國又怎可能長久。

聞仲聽殷商國事,竟牽連上截教興衰,心中暗暗一喜,本還想著有聖人算計,這商朝定是要斷送在此時,可如今聽來倒還有一線生機。

“此事可要告知通天教主知曉?”楊森看著兄長王魔問道。

“這還用說嗎,事關截教興衰必定要告知師尊才是。”不等王魔開口,李興霸就插話說道。

王魔最是知曉李興霸的性子,自然對其從中插話並無不悅,只是當做未曾聽見的看了眼三弟高友乾,見其面容慎重的微微點頭,對著楊森回道:“此事關系重大,我等實不能妄下定論,還是回去島上與教主稟報一聲為好。”

“那咱們事不宜遲,還是快快上路吧。”餘元見眾人已商量定下,就開口說道。

“且慢。”

“且慢。”王瑤和楊森見王魔等人向著廳堂外走,忙開口阻止道。

王魔轉頭看著著急阻止他們的兩人,疑惑問道:“怎麽?”

王瑤見著楊森看過來,對其說道:“我所說是崇城之事,你比我知曉的清楚,還是你來說的好。”

楊森聽這話,心中暗暗想著,小小稚童的白狐,該是不簡單,但此時不好開口多問,只將此想記在心上,對著王瑤點點頭,才轉頭看向兄長王魔,開口說道:“大哥,回去稟報並不需要這麽著急,我這次回來是求援兵的,如今崇城已被西岐攻占,那哪咤雖修為不比我等高,但手上的渾天綾和乾坤圈,都是難得的好寶貝,我實在拿他沒折,不若只讓一人回去稟報,餘下同我一起前去崇城,咱們就算不能將西岐君兵斬草除根,也能將其重傷,如此也有時日能細細商議。”

“那崇城如今還未攻下,難道是張桂芳還未到?”聞仲聽完楊森的話,不等幾位師叔開口,就急忙問道。

楊森知曉聞仲擔憂,對其解釋說道:“張桂芳早已與崇黑虎會合,還將西岐將士斬殺不少,是姬昌次子及時趕到,讓哪咤斷後躲在城中,拒不出城迎戰,命讓將士射箭纏住我,哪咤用渾天綾緊守城門,才讓張崇兩軍不曾久攻不下崇城,還折損不少兵將,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急忙趕來朝歌尋援兵,不想一回來就聽聞黃飛虎的事,想來他也定會前去投奔西岐,我等還是早作準備才好,免得稟報師尊再行兵事,恐失了先機。”

王魔想想轉頭看向李興霸,還未開口就之間李興霸忙退後一步,著急擺手說道:“我不要回去,咱們久居九龍島,無事鮮少回去島上,我就算回去教主也不定會見我,不若讓餘元或聞仲回去,金靈師姐如今掌管教中之事,他們兩人是其弟子,回去島上定能見著金靈師姐,只需順勢將此事說與她聽即可。”

王魔見李興霸如此跳脫,心中越發不高興,本想開口強要他回去,高友乾得了李興霸懇求的目光,上前先開口對著王魔說道:“大哥,你擔心四弟性子不穩,前去戰場之上恐會有萬一,但他性子純良定也是擔心咱們,不若就允了他一同去,況且咱們四人可布陣法進退,想是更穩妥些。”

“是啊,大哥,咱們兄弟一起已有千百年,如今知曉那西岐有闡教庇護,絕非是普通凡人間的爭鬥,我哪裏會願意獨自回島避禍。”李興霸對著王魔躬身施禮,說道。

楊森見李興霸如此,想著那哪咤雖有寶物護身,但若與他們兄弟四人對上,卻也並非是對手,也就幫著勸說道:“大哥,那哪咤雖有寶物護身,但身上修為與我等相差不多,若是我四人一起,定能將其擒住。”

王魔聽楊森的話,臉黑的厲害,不等他將話說完,就粗聲粗氣的出聲打斷,“二弟你這說的什麽話,難道對付一個小小稚童,還需我兄弟四人一起?”

楊森見著兄長怒瞪他,忙開口解釋道:“不是的,我並非是這個意思。”

“大哥,二哥他。”見著王魔一臉怒氣,高友乾和李興霸也開口為其解釋。

“好了,我知曉二弟是為四弟能去才這麽說,只是戰還未戰,二弟就如此滅自己威風,我心中實在不喜,就算那哪咤出身女媧宮,但如今他已轉世重生,我等實在不需太過顧及,既然那女媧娘娘敢暗地裏算計,全不顧教主與其師兄妹情分,我等何須再顧及其臉面,更何況哪咤之事,誰又知曉我等已知出身何處,只將其打殺了才好。”王魔哼聲說道。

王瑤在一旁聽著,覺得王魔才是大智者,一時沒忍住拍手笑說道:“不錯,不知者不怪,知曉哪咤是女媧宮靈珠子轉世者,除我等也就不過三人,就算女媧娘娘去到島上尋教主,也說不出責怪的話來,且還會暴露與原始天尊的合謀,既然怪不到截教頭上,那麽沒能護好哪咤的闡教,定是會被女媧娘娘遷怒,不過這說的是哪咤被娘娘看重的可能,若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讓闡教折損一員對我教也無壞處。”

胡喜媚原本就知道王瑤這個侄女有些小聰明,不想她聽了王魔幾句話,竟能想到如此深,面露喜色的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捏了一把,好笑的說道:“你這小家夥原形不愧是狐貍,這聰慧勁兒比著大姐也不遑多讓,原本想著帶你在這亂世之中,總會有疏忽的時候,如今看來就只讓你一人,想必也能將自己護好,恐怕還會算計著立上一功。”

王魔見三個弟弟,是在聽了王瑤話說完,臉上才露出恍然的神情,對著他們再哼一聲,走到王瑤身前將其抱起,面露喜色說道:“就是,你三個師叔比著咱們玉兒可差遠了,不若我只帶你前去,讓你三個師叔都回去島上,再好生讓教主教導一番,免得不出幾日不小心笨死了,那可真是讓闡教有笑話可說了。”

“大哥!你也不需說的這麽恨吧。”三人苦笑著搖頭說。

“不說鬧了,既然興霸想要一起去,那就餘元或聞仲擇一前去,你二人都有金靈師姐所給靈獸,前去金鰲島來回也不過三五日,該是不會耽誤事情,只是聞仲你日後定要看好那個大王,若他再著了別人的道兒,就算將其困住也不能再讓他鬧出事端來。”王魔對著聞仲囑咐說道。

聞仲如今哪裏還敢不小心行事,聽完師叔王魔的話,老實的拱手應道:“聞仲知曉,也願師叔早日凱旋而歸。”

王魔點頭“嗯”了聲,就要彎腰將王瑤放下離開,卻聽懷中小家夥的說話聲,頓住片刻。

“聞太師,你已知王宮中的妲己是我姨母,不知可否高擡貴手,對其不要太過為難,她如今已知前事不該,且為了能護住大王神智清醒,耗損不少法力,如今絕不會是你的對手。”王瑤將蘇妲己供出來,為的可不是給她樹敵,眼露擔憂懇求的看著聞仲,說道。

聞仲雖也知妲己乃是身不由己,但有個潛在危險在大王身邊,還是讓他心中難安,一邊的餘元看出師弟的猶豫,想著青狐必定是教主的親傳弟子,他為著這個妻姐也是多番算計,若聞仲真對其出手,恐怕會鬧的師傅與青狐兩人心生間隙,餘元可是知曉師傅對小白狐的喜愛,還有對著那青狐暗地裏的情動,自然不會讓師弟壞事。

“師弟,那蘇妲己的妹婿乃是我教中青狐,教主說這次大劫過後,就會收起為親傳弟子,她也算半個我教中人,既然她已醒悟,就暫且先饒了她,只小心盯著些就好了,不若就我回去島上稟報,你日日不離朝歌,總是能放心了。”餘元好言勸說道。

聞仲雖對殷商忠心,但對著師兄和師傅,也是真心尊敬,餘元既然如此說,他心中就算再是擔心,也還是應了下來,只還是小人的開口說道:“師兄的話師弟不敢不應,但胡喜媚需留在我府上。”

餘元聽了這話,就轉頭看向胡喜媚。

王瑤還想再說什麽,胡喜媚先一步開口,道:“我答應,只是未免黃飛虎那裏生出事端,還需太師幫著演一出戲,讓其以為我死了。”

聞仲聽完搖頭,說道:“此事需等我傳話黃飛虎,利用你和黃天祥讓其歸降後再行商議。”

“啊,可是。”胡喜媚還想再說什麽,卻在看到聞仲轉頭與餘元說話,故意不再理會她,只得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眾人又各自囑咐交代幾句,王魔也好似忘了的,抱著王瑤就飛身去了雲上,剩下三人也緊跟其後離開,餘元雖性子懶散,但也是知曉輕重的,對著師弟聞仲拱了拱手,也飛身上了雲端,在再等在此的金睛五雲駝上穩穩一坐,輕喝一聲就化作流光往金鰲島而去。

等胡喜媚反應過來,想起有事要問王瑤時,才發現她被王魔抱走了,忙就要去追,卻被早有準備的聞仲,施法將其困在屋中,任其哭鬧咒罵也不放其出來。

而王瑤本就想跟著,如今見王魔不動神色的將其抱出來,她自然不會出言阻止提點,直到隱隱見著崇城模樣,王魔見著還一言不發的王瑤,先開口說話,王瑤這才吐吐舌頭,憨笑兩聲說道:“玉兒也是擔心您並非真想帶我出來,怕一說話讓您想起來就把我丟下,這不才遲遲不敢說話的。”

“真不知你爹爹是如何教導你的,竟讓你這般古靈精怪的,就憑著你爹爹將千年的妖丹給了你,我就知曉你絕對不簡單,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懷疑你是算計青狐得來的妖丹,他疼你的模樣可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想必也是真覺得你聰慧,才想你能有所作為,畢竟大劫中想要撈些好處的也是不少,既然他舍得你一人,定是對你很是放心的。”王魔駕雲離著身後三人有些距離,不擔心會被聽見,自然說話也就沒有絲毫顧及。

王瑤聽王魔這麽直白的說話,臉上也不再裝作可愛的模樣,搖頭輕笑說道:“我原本以為四聖中,智者是楊師叔,今日見你說話都習慣看高師叔,又以為他才是聰明的,不想兩次都看走了眼,怪不得師叔你能被三人叫做大哥,並非是你年長修行不差,且對眾人愛護有加,而是原本你就是那個才智都被三人信服的。”

“還是這樣看著順眼,雖然你可愛的模樣也惹人喜歡,但我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我不管你是因青狐教導,還是福緣深厚有奇遇,只要你是真心為截教,我就不會對你如何,反之若你有心算計,只要我還留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任你妄為,哪怕魂飛魄散我也要拖著你一起。”王魔一臉正色,眼帶威脅的看著王瑤說道。

聽著這威脅的話,王瑤神情淡淡的,唇角勾著淺笑,回道:“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的。”

王魔聽完王瑤這話,仰身挺胸大笑,過了片刻停下笑聲,眼中還是帶著一絲笑意,看著王瑤說道:“好,好啊!”

雲端之上的兩人,閑話嬉笑說話,而崇城內外卻都因有人未歸,都安守一偶毫無動作。

不過王魔一行人,不過片刻就到了崇城外的崇兵營帳中,而比著楊森還早一日離開的姜尚,如今卻還在萬裏之外的昆侖山上,手上拿著一卷軸,臉上卻滿是沮喪擔憂之色,出得山門不久,就聽見有一人在身後喊他,因在原始天尊處得提點,絕不可應出山門喊他之人,不然定會有三十六路兵馬征伐他,故此腳下匆匆向著東海而去。

不想身後那人不依不饒,喊說他在凡間得了高位,竟不識一教師兄弟,實在太過讓人心寒。

姜尚心中一時猶豫,就轉回頭去看人,見著是一同入得山門的申公豹,笑著拱手對其施禮,道:“原來是申師弟,剛剛是師尊提點我,不可應山門外喊我之人,是以幾次不曾應你,還請見諒。”

“哦,是師尊吩咐,那該是我的錯,不知師兄此次回山所為何事,你這手上之物是?”申公豹故作恍然裝,疑惑問道。

回山想求得師門相助,不想師尊竟不曾應允,姜尚是不好意思再提,只裝作未聽見之前所問,回道:“此物是師尊所賜,名為封神榜。”

申公豹只聽名字,就知曉其用處何在,按壓下心中焦急,問姜尚此番要往何處去,姜尚回說再回西岐,建一封神臺,好將其榜掛於其上。

聽得此話,申公豹已知其心思,故此問道:“師兄,你可是要保那西岐之主?”

姜尚心中並無防備,兩人本就同時入門,其中比鬥自然少不了,雖對彼此都心存防備不喜,但總歸同門情誼尚在,姜尚就直言對其說道:“師弟怎還問起來了,我如今為西岐丞相,文王信我連兵權都交與我許多,且已有八百諸侯喜悅歸周,成湯王氣已然黯淡無光,只不過幾年光景罷了,師弟何必多次一問。”

申公豹聽完此話,面露不敢茍同之色,對其反駁說道:“師兄此言差矣,我如今在朝歌做那國師,大王已不覆荒誕,朝歌城內得其恩惠者甚多,百姓都對大王讚不絕口,你如何說成湯氣數定是盡了,不若你與我一同前去朝歌為官,大王真的已不是從前那模樣,你何等有才學之人,他定當會好生重用你的,如今商朝丞相與亞相皆身亡,你去不定能補上其位,如此我兩兄弟即可同朝為官,相互照料說話,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姜尚搖搖頭,淺笑看著申公豹回道:“謝過師弟掛心,只是保周乃是師尊之命,何況文王帶人寬厚,對百姓也是真心愛護,如此明君我若不助他,不止未被師命,也是逆天意而行事,絕不可如此。”

申公豹再三被反駁推拒,心中實在怒火中燒,對著姜尚出口不遜,“你不過四十年的道行,所學也就是五行之術,移山填海而已,似我能將頭顱割下拋上天,游遍千萬裏,覆將其回歸原處,如此之術才不枉學道一番。你不若依我之意,燒了那封神榜,與我一道前去朝歌為官,此次定不會再委屈你,若不然你回西岐,我定隨你一道。”

若是平日姜尚定不會被此術惑住心神,但此時只覺得此術稀罕,不自禁的開口說:“師弟,你若是果然能做到你說,我就將手上封神榜燒了,隨你一道前去朝歌為官。”

姜尚話說完,就覺得陣陣心慌,但眉心的黑霧一閃而過,他覆又期待的看著申公豹。

申公豹心中一喜,驚呼道:“不可失信。”後又聽姜尚覆又許諾,申公豹就將頭上布巾去了,一手拿著鋒利長劍,一手提著頭頂青絲,自頸脖處將頭割下,身子直立不倒,手上使力將頭拋去天上,姜尚面目呆滯,仰頭看自在飛著頭顱,久久不見回應。

可不等申公豹看著姜尚被迷惑,揮手讓頭回來,就被一只突然飛來的仙鶴叼起往南海飛去,姜尚見著師弟頭顱被奪,揚聲罵那守門仙鶴孽畜,剛要擡手去攔,被南極仙翁伸手在其後心拍了一掌,見姜尚轉頭看他,一臉氣憤說道:“你這呆子,被申公豹小小幻術就給騙了,封神榜乃道祖賜予師尊的,你竟膽敢生出將其毀了的心思,若真個兒毀了,你可要如何?你只快些前去東海,申公豹這孽畜就讓其死了的好,免得他再興起亂事,真征兵三十六路前去討伐你。”

姜尚本聽完訓斥的話,就要帶著封神榜趕去東海一趟,不想聽見南極仙翁如此說,心中實在難安對其為申公豹求情說道:“道兄不可,我與申公豹乃同門,他雖是先耍心機對我,卻並未心存害我的心思,只為了他輔佐的成湯安危,如此就讓其殞命,實在非我所願,還請道兄饒了他這一遭。”

“你求我饒他,可知師尊曾對你說,就是他回糾集兵馬討伐你,若他如今就死了,不正好沒了後患。”南極仙翁不喜奸詐之人,對著姜子牙勸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高興今天有留言,繼續五千字更新,嘿嘿

☆、53

南極仙翁勸說姜尚莫心慈手軟,既然已知申公豹來日會對其不利,為何不早早將之先行除去,如此也可免了日後的災禍。

姜尚聽後也是猶豫片刻,可想起兩人一路尋來仙山修行的情誼,和申公豹騙他也只為燒毀封神榜,而非想要了他的性命,心下實在不忍,細想之後還是對南極仙翁拱手作禮,懇求說道:“道兄,申公豹總歸與我有同門之誼,何況他也並非想要害我性命,只因所謀不同,我被其算計也是學藝不精,還請道兄饒了他這一遭吧。”

南極仙翁見姜子牙話說完,還對他拱手行了大禮,心中雖歡喜他本性良善,但也惱其愚昧,擡頭看著在上空盤旋不去的仙鶴童子,張嘴無聲的說了幾句話,就聽見一聲鶴鳴過後,狂風卷席而來,姜子牙被裹進飛舞的塵沙之中,待風停歇片刻後,才咳著顯出身形來,見著仙鶴重化作童子站在仙翁身旁,申公豹的頭顱已回到原處,只是卻有些偏些許,正在那兒用兩手硬掰。

姜子牙看著申公豹已無性命之憂,且對其心中還是略有不喜,只對著南極仙翁拱手作禮,就土遁一路向東海而去,留下羞惱的申公豹在那兒罵咧咧的收不住口。

南極仙翁本想轉身回去山門,就聽見天尊對其說話,微微點了點頭,一臉不喜的看著申公豹,冷聲說道:“原始天尊要見你,快些隨我入殿。”

話一說完,就先一步向著昆侖山頂而去,申公豹忙收住罵聲,面露膽怯懼意,跟了上去。

可不等入得殿內,就只聽見原始天尊一聲怒喝,“截教孽畜,竟膽敢毀人性命,果然不為人子,南極仙翁速速前去傳話命文殊、普賢、清虛、玉鼎,命四人派弟子前去西岐,定要將那截教一幹孽畜盡數斬殺。”

南極仙翁見原始如此氣憤,片刻不敢耽誤的轉身前去傳話,留下申公豹在殿外進退不得,強壓下知曉西岐兵敗之事的歡喜,低頭思量回去該如何行事。

直到天色黑了下來,也不見原始招其入殿,申公豹試探的退離開,直到山門之外才松了口氣,不敢多做停留,駕雲急忙向著朝歌趕去。

而對崇城戰事絲毫不知的姜尚,聽從原始天尊提點前去東海,半路被心神所引在一山間顯出身形,那山玲瓏剔透,古怪崎嶇,峰高與雲霧相連,其上靈珠仙草、青松翠竹皆有,實在是個清靈福地,雖比不得昆侖仙山,卻也自有其風骨獨立。

姜子牙被此山景致所迷,遲遲不願動身離去,只感嘆說道:“如此景色秀美的福地,若能長久留在此間,靜坐修行,誦讀黃庭,該是何等幸事。”

不想話還未說完,就見著山前的海水波濤翻滾,風浪疊起,還伴著陣陣雷鳴,霎時間原還是仙家福地的山,竟被陰雲籠罩住,姜子牙驚呼出聲。

卻之間湧起的巨浪分開,顯出一赤條條的人來,不等姜子牙開口問,那人就揚聲喊道:“大仙,我可等到您來了,前幾日清虛道德真君傳符與我,說今日會有道長經過,若應允我跟隨,定能讓我自此海脫身,還請道長憐憫我被困千餘年,救我一救。”

那漢子話一說完,就對著姜子牙俯身作禮,久久不見起身。

姜子牙想師尊點撥他前來,必定是要他出手搭救無疑,開口對其問道:“你說被困在此處千年,不知是做了何孽事,還是無辜受累,還望從實道來,若不然我也不好出這個手。”

漢子聽姜子牙此話,是有意要搭救與他,忙起身拱手施禮,說道:“我乃是軒轅黃帝總兵官柏鑒,只因與蚩尤之戰時,最後關頭被火器打入海中,直至如今千年不曾脫身,還望道長救我。”

姜子牙聽漢子竟是人皇時的總兵,況且有師尊提點,和清虛道兄的符命在手,心中對其所說的話已是全信下,如此不再猶豫開口說道:“柏鑒,聽我玉虛法牒,雖我一同前去西岐候命。”

擡手接連五記掌心雷打出,只聽雷鳴聲過後,那迷關竟然就簡單被破,柏鑒覆又顯出真身,對其再三拜謝。

姜子牙見將人救出,雖心中疑惑此針如此易破,為何還能將柏鑒困住千年,但見其一臉感激,心中也頗為自滿歡喜,伸手本想去拉那柏鑒,不想封神榜對其近身,就將游魂柏鑒吸了進去,姜子牙見此已知,那柏鑒也是封神榜上一人,故此就不再猶豫使出土遁,一路往崇城趕去。

只是還未至崇城,又被五路神攔下,面露急色,只虛一見禮,就開口說道:“五路神見過恩師,得蒙您在朝歌點化,將我等發落會西岐山伺候,如今西岐有難,我等私自出城,還望恩師聽完我等話說完,再行責罰。”

姜子牙聽得西岐有難,心中一驚,顧不得對其責問,就問道:“可是朝歌趁文王出兵,後又調集兵士前去崇城,派人趁虛強攻西岐?”

五路神慌忙搖頭,臉上還帶有驚恐之色,說道:“並非如此,前去崇城的文王和眾武將,如今已回去西岐城中,是一叫哪咤的稚童,拼死護著才讓其安穩脫身,不過那哪咤也已身死,將其殺死的四人,如今還在西岐城外叫囂,文王也因此一難,見著兵士死傷甚多,悲痛過甚吐血昏迷,如今西岐城內人人自危,還請恩師早日回去安穩人心。”

“哪咤死了!”姜子牙聽到這話,驚呼出聲。

在看到五路神點頭,知曉他並未聽錯,不想他才離開三日,西岐竟遭此大劫,急忙就要轉頭向西岐趕去,不過伸手掐手訣之時,看到手上的封神榜,將其往遞到五路神手上,說道:“子牙再次先行謝過,只是還有一事要勞煩你們五鬼。”

五路神忙回禮,說:“恩師無需多禮,有事盡管吩咐我等。”

“如此吾就不客套,你們擇吉日在西岐選一處建造封神臺,由榜內的柏鑒督造,待封神臺建好,將此榜掛於其上,只待我接了西岐劫難,再前去開榜。”姜子牙仔細囑咐說道。

五路神聽到那封神臺,心中自是略有所悟,不等姜子牙再多說,就忙拱手行大禮,說:“恩師請放心,我等絕對會慎重待之,回去就先尋靈地。”

姜子牙聽後點點頭,擡手就將五鬼收入腰間錦囊之中,再伸手掐捏法訣,就一路土遁回去西岐。

自離開的屋內顯出身形,姜子牙察覺屋外有人,就揚聲對其喊道:“可是武吉?”

今日又聽城內人說師傅閑話,武吉心中煩悶不喜,不知不覺竟走到了丞相府,府內之人都知武吉乃丞相弟子,無人上前阻攔,讓其一時不查,走到了丞相府內的書房門前。

武吉看著緊閉的房門,這才醒過身來,苦笑搖頭剛要離開,就聽見屋內有人喊他,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武吉顧不得禮法,推門就進去屋內,見著果然是師傅姜尚,面露委屈的躬身施禮,道:“師傅,您可算是回來了。”

姜尚見著武吉如此模樣,本想問其如何知曉他回來,竟早早在外等著,見此也猜到湊巧而已。

“先莫著急,我留在西岐的五路神,已尋到我告知西岐之事,但所說並不細致,我在城外看到只有張桂芳守在城外,崇黑虎可是未曾一同追來,哪咤是被何人所殺?這些你都細細與我道來。”姜尚看著慌亂無措的武吉,對其安慰問道。

武吉聽得師傅輕言安撫,又見著他回來城中,心中稍稍安定些許,輕呼口氣看著姜尚,面露正色對其回道:“回稟師傅,你出城第二日夜半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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