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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著撇出它多盛些粟米。

王瑤吃了一碗稠粥,雖然沒覺得滋味,但總歸身上是有了些力氣,在床上翻滾舒展窩在通天懷裏,因為不敢動有些僵硬的身子,可等她滾玩一圈停下,頭卻正巧撞上胸前搖晃的玉牛,“哎呦,痛。”

這個疼讓她想起,今天它竟然發出不凡的青光,王瑤利爪在綁著玉牛的繩線上一劃,就見著那玉牛滑下落到軟被上,趴在一旁借著洞內明亮的珠光,看著那明明就是普通絕品玉石,通透性上佳的玉牛,猜想它到底是什麽寶貝。

“瑤兒,你盯著這玉牛看什麽?”這三日事情實在太多,王爸早就把因著這玉,差點被人誤會名聲不保的事情給忘了。

還未聽見王爸說話,就聞到那股子香甜的甜粥香味的王瑤,哪裏還顧得上管什麽玉牛,只長著最蹲坐在床上,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樣,只等王爸餵她吃飽再說其它。

不過這粥還未喝完,王爸也想起那件囧事,只是並未往深了想,這玉牛他本就猜測和奎牛有關,見著有些警示的反應也不為過,不等王瑤絮叨猜測是什麽寶物,王爸就將粥餵完後,拿過床頭的錦帕,給女兒邊擦嘴邊說道:“看來這玉牛果然與通天教主的奎牛有關,不然也不會早沒有反應,晚沒有反應的,只到了見著奎牛後,竟發出與奎牛施法發出的靈氣相同顏色的青光。”

王瑤聽了爹爹這話,歪著腦袋用爪子將那玉牛撥弄了一會兒,想想確實也有可能,只是若真是這樣,他們可就少了個寶貝了,有些不情願的對著王爸呲呲牙,就把玉牛推到一邊,鉆進被子裏就閉眼裝作睡著了。

王爸看著女兒這樣,在心裏嘆了口氣,笑著從一旁的雜物木箱內,又重新找了條紅繩,將那玉牛重新系好,哄了王瑤幾聲,給她重又帶到了脖子上,不要說王爸迷信,誰忽然間傳到了這神話世界中,也不會睜眼說瞎話的說不信命,既然這玉牛與女兒有益處,就算知道它可能與奎牛有關,也不願將其送還。

在一旁靜靜等著女兒睡著,王爸才自床邊站起身來,走到外間舒展了下身子,腦中紛亂的思緒,讓他不能安然成眠,卻又不願多想無用的,就走到山洞外面,在洞門口使了個靜音的小法術,就去林間砍樹想著蓋個能遮雨的木屋,再造個跟下過鄉的父親學的土竈,如此燒水做吃食也能方便些。

王瑤一大清早起床,就見著床上只有她睡著的一角是動過的,奇怪的喊了幾聲,卻不見王爸出現,這幾日被嚇的有些狠了的她,心下卻是慌亂起來,跳下玉床就向著洞外跑了出去。

“哇,爹爹,這,這是你一晚上就造好的?”王瑤看著眼前靠著山洞外壁建成的木屋,雖略顯簡陋了些,但也看得出見得很用心,不說半開的屋門,向陽的一旁還開了個窗戶,屋頂也用不知多少年,有它身形粗細的翠竹,通開做了個簡單的煙囪,看著那炊煙裊裊,不時飄進鼻子裏的熟悉飯香,從穿越到如今才有了些許的家的感覺。

在木屋裏面的王爸,在聽到外面女兒的吱吱聲,將手上盛好的青椒炒肉放到一邊,先沒理會女兒在外的呼聲,對著身旁的人說道:“山洞裏有個木桌,你先幫著拿出來擺在外面,我再炒上三個菜,等鍋裏的米飯熟了,咱們就開飯。”

那人聽見王爸的話,老實的悶聲應道,就推開木門走了出去。

而在外面圍著木屋大呼小叫的王瑤,聽見新木門不曾潤油的咯吱聲,蹦跳的邁著四條腿跑了過來,正要往出來的那人身上跳,就在看到那人的大牛頭時,忙伸爪扣住地面,忘了她還未煉化橫骨,不懂得說人話,一臉吃驚的吱吱問道:“奎牛,你咱們在這兒?”

話一說出口,王瑤就懊惱的擡爪拍了拍頭,忘了自己說不了人話,竟傻傻對頭牛說起狐話來(不是錯別字)。

不過不等她繞開人進去問王爸,就聽那奎牛聲音帶著些磁性的沈聲說道:“我的洞府就在此地向西的島邊,那裏後山有一片樹林,昨晚我在林間修行時,見著青狐去哪兒砍樹,出來問他知道是要建房,想著我也無事,就來幫了把手。”

聽著奎牛老實的回答,王瑤收回伸出的前腳,歪著頭又對他試探的吱吱說道:“我說話你竟然聽得懂,你這出來是要走?”

奎牛想起小白狐還年幼,該是不知他們獸類,雖說每種獸類所說話語不同,但也都是大同小異,似是凡人各地說話略有差別一樣,況且它們妖類除了聽發音外,也多是靠著嘴中發出的震波分辨話中意思,所以並沒有什麽難懂的。

老實的點點頭,看著蹲在地上的小家夥回道:“我不走,是你爹爹讓我進去洞裏,把一個木桌擡出來,說是朝食在外面吃。”

奎牛把話說完,等了片刻見著小白狐似是沒有問題,聽見又炒出一個菜來的青狐問他為何還在,就忙快步進洞中。

王瑤見著奎牛進去他們父女的住處,那麽自在的模樣,眉頭皺的死緊,忙跑進廚房裏,對著正在拿不知哪裏來的肉炒香菇的王爸,著急的問道:“爹,那奎牛是怎麽回事,你不會忘了日後因他我或是還有一死劫吧?”

聽見王瑤不淡定的對他喊的話,王爸拿著木鏟翻炒香菇的手頓了頓,覆又轉頭挑眉輕笑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將他留了下來的。”

“為什麽?”王瑤不懂的搖搖頭,問道。

王爸將竈裏的木柴取出來些,用文火讓香菇收汁,拿起一旁的布巾擦擦手,才蹲下身子點了點女兒的小鼻子,見其不舒服的打了個噴嚏,才笑著小聲說道:“小笨蛋,你想想我現今是什麽身份,我雖說未被通天教主收入山門,但也算是內定的截教親傳弟子,那奎牛按著親傳記名的區別,還要叫我一聲師兄的,如此你就成了他的晚輩,想通天教主是何性子,怎麽也不會教導處不遵倫常之人。現今無事多親近一些,日後我就算沒能一直護著你,他看在如今交好的情分上,也不會對你生出霸占齷齪的心思,卻還是會護著你。且就是咱們用不上他庇護,但他總算在那一劫中,也算得上全身而退,不能說他沒有利害之處,實在犯不上因著未發生之事,就與他生了間隙,恐日後生出不好的事端來。”

作者有話要說: 存起來留著明天發,親們記得多多留言,要是看得上招財的文,也去給加個作收,先謝了。

☆、見金靈飯菜不夠

王瑤聽王爸說的話,低頭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再說他們這一劫都不定能過,現在想什麽後來的事情,真是有些太過杞人憂天了。本就不是愛轉牛角尖的王瑤,事情想開了也就不再糾結,對著王爸呲牙笑了笑,就轉身跑出木屋,趕緊去提醒那奎牛,她的凳子是王爸為了她能上桌吃飯,特意幫忙尋了木匠幫她特意做的,那頭大牛不認得肯定會忘了把她搬出來。

王爸看著女兒驚呼一聲,就吱吱的喊著風風火火的跑出去,好笑的搖搖頭,就轉身彎腰添了些柴,又把竈裏的火燒旺了,就起身趕緊手腳麻利的又多炒了兩個菜出來。

等著四菜一湯,連著每個人摻了粟米蒸的米飯上桌,將廚房簡單收拾了一下的王爸,端著用法力擠壓成的果汁,用黑陶碗盛著在三人身前都放了一碗,先端起來對著奎牛道謝,道:“此處無酒,青狐我以這果茶代酒,敬奎牛師兄一敬,我父女初來此,實在麻煩師兄良多。”

奎牛鮮少離開金鰲島,對這人間虛詞實在不懂,聽青狐這客套話,只覺得太過疏離,有些不高興的開口說道:“青狐道友這話何意,你既已來了這截教,就與我等成了一家人,這般客套難道是看不起我這坐駕!如此我也不在此礙眼,省得師兄日後入聖人眼,對我更待見不得。”

見著他話說完,就要起身憤而離席,王爸忙無奈的搖頭,開口勸說道:“奎牛師兄先莫生氣,是小狐在凡人中待得時候久了,這實在只是說話的一種方式罷了,哪裏是真的與你客氣。”

奎牛見青狐哭笑不得的樣子,擡手撓了撓牛頭,眼中帶著不好意思的問道:“真是如此?”

“當真如此。”王爸見他神情緩和了些,忙笑著點頭肯定說道。

“這人就是麻煩,就是讓個果茶也這般麻煩,哪裏有咱們妖族說話痛快,青狐道友既然來了咱們截教,教中多是不通世俗之事的妖族兄弟,要與教眾師兄弟相處,可不要再說這客套繞口的話才好。”奎牛並非諷刺,是對著青狐提點道。

王爸這一回就知道奎牛的脾性,哪裏還會硬擰著來,況且有什麽說什麽,也沒有什麽不好,只是前世經歷,卻還是會審時度勢一番,“是,謝奎牛師兄提點,若我日後有什麽說話不當之處,還請師兄多多提點才好。”

奎牛本就是聽幼弟所言,前來與這青狐父女交好,既然有了臺階下,他自然不會太過不依不饒,就笑著回了聲:“好。”

王瑤在旁見著兩人氣氛緩和,就故意用掌心肉拍著木桌,撒嬌喊道:“爹爹,你和牛頭叔叔說完話了沒,我肚子都餓的咕嚕叫了。”

兩人聽見王瑤說話,轉頭看著她霧蒙蒙的眼睛,透著一股子委屈勁,王爸這個愛女如命之人,聽奎牛說並不需要客氣,就真的不顧及奎牛,只擡手讓了讓人,見他坐下就來到王瑤身旁,用竹筷將菜都夾了些,放到王瑤米飯前的小碗中,幫著她握住木湯匙,看著她穩當的吃了兩口,這才回去做好,再端起身前的果茶,對著奎牛一虛讓,笑著說了聲:“請。”

見著奎牛端起果茶,也笑著同他回了個“請,”兩人相視而笑的喝了半碗入了腹中。

茶也代酒喝了,因著這些菜多為奎牛幫著一起收拾的,王爸也就沒多費唇舌的去說,只拿著筷子示範的夾了幾樣菜,見著奎牛不過幾下就學會了,樂得不用多為其布菜,三人就自在的各吃各的起來。

“咦,洞中可是金光妹妹回來了?”洞府外有按著迷蹤陣種的青蔥樹木,是以王家父女與奎牛在洞前吃飯,這只有不過一二十步之遙的人,也不知洞內此時是何人。

才來沒有認識的截教門徒的王家父女,聽見那不甚熟悉的溫柔女聲,都一臉不解疑惑的看著桌前的奎牛。

聽見那聲為引起陣內主人的註意,而揚聲發出的“咦”聲,就已知曉來人是誰的奎牛,沒法子給青狐解釋太多,只能先對他說來人是誰,“青狐道友,外面來人是教主親傳弟子——金靈聖母。”

王爸聽得奎牛回答,知道來人是誰,雖還是好奇為何在外問那金光妹妹,但不好讓人在外等太久,只得先將陣法關上,隔著分開兩邊,在其中留出一條小道,分站兩邊待見著對面之人,王爸臉上露出淡笑,對著金靈聖母點點頭,揚聲說道:“青狐見過金靈聖母,蒙教主看得進眼中,留在島上讓多寶師兄教授教義經藏,只來了幾日,未來得及前去拜會。”

白色的迷霧散去,顯出陣內的景色,見著整齊分開兩邊的繁茂高樹,和那樹叢分開的小道另一邊站著的奎牛,和一身著藍紫色半袖儒衫,面容秀氣卻一眼就能從氣質上,分辨出是男是女,身形單薄卻不顯怯弱的男子,金靈聖母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快的連仔細打量的王爸都沒看清。

“有小師弟拜入師門,該是咱們這些師兄師姐前來拜會才是,只是多日不見多寶師兄,他可是也在師弟這兒?”看著容貌是雙十的年紀,可臉上卻帶著不似年紀的沈穩和慈愛淺笑,眼睛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青狐說道。

說這金靈聖母,王爸和王瑤知道的,也只是封神榜截教門下四大弟子之一,其法力較之十二金仙還上許多,萬仙陣時與文殊菩薩、普賢真人、慈航道人對敵,只因著燃燈在後偷襲,才讓她最後身死。

除了這個之外,也就是她兩個徒弟,聞仲和餘元讓人稍有印象。

“好讓金靈師姐知曉,教主說我截教正在劫中,只等此劫過去後,再讓我行那收徒之禮,而此時還尚早,多寶師兄還未前來,若師姐不嫌棄還請入內小坐。”王爸本就想著怎麽多認識截教中人,況且時間並不富裕,既然碰上了哪能就此放過,忙並不顯諂媚的,笑臉迎人說道。

可能是有戀弟情節,和有戀女情節的人,有著太多更最快增強好感度的話題,讓奎牛如今可不止是因弟弟所言,才對著青狐這般幫襯。

聽見青狐說完話,順口就幫著說道:“是啊,金靈師姐進來坐坐,正巧青狐下廚做了些凡人吃的菜肴,真不知那些青青翠翠的草,怎麽會讓他做的那麽好吃。”

金靈聖母本還想推脫,想著她這麽突然的見到新師弟,手上卻連個拿出手的東西都沒有,這讓她該怎麽進去的好,但還沒等她推拒,就聽見奎牛竟出口相邀,雖說奎牛是教主坐駕,但奎牛入教主門下,卻比著多寶也沒少幾日,這截教上下妖物居多,多事不在意那俗物,只看著交情深淺論事的,奎牛平日雖憨直,但總歸是活了上千萬年的,哪裏是真蠢笨的,只是他心胸大,對事鮮少計較罷了。

聽見奎牛說話,金靈聖母本就不好推拒小師弟,如今就更不知該說什麽了,手在腰間的荷包處捏了捏,想著餘元前求她,為徒孫尋件護身的寶貝,辛苦尋來戮神幡和化血神刀,只能先給了小師弟和那還未化形的小狐貍,不過心裏倒也沒什麽怨氣,只點點頭應了聲後,就擡腳順著小道走了進去。

王爸見著金靈聖母進來,就對著她招呼聲坐下,就起身進了木屋多盛了碗飯,連著果茶也另外端了一碗出來,想著後世這甜滋滋的味道,就讓女人們不分年齡的喜歡,想來修煉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仙女們應該也不會例外。

等著把要給金靈聖母的蜜桃汁,稍加了些蜂蜜轉身想要端出屋外,就被身後的一個大牛頭嚇了一跳,“呃,奎牛師兄你,你這是想要添飯和菜?”王爸看著奎牛手裏端著的空碗,和每人面前盛菜的空盤碟,很是委屈的看著自己,嘴角輕抽幾下,問道。

“金靈師姐不止把桌上的菜都吃完了,你之前幫我每樣夾了一些的菜,我只吃了三口,就被師姐扒拉到自己的碗裏,飯也只給我留了上面的薄薄一層。”奎牛也是吃過凡人的菜飯,但都沒有王爸做的三分美味,因著這一桌菜吃完,他也不見得能有五分飽,所以就想著慢慢品嘗,多嘗嘗其中滋味,不成想都便宜了,他幫著引來的餓狼。

聽出奎牛話裏也帶著委屈,還有不時揉揉肚子小動作,王爸沒忍住的“撲哧”笑出聲來,不等奎牛羞惱,就忙把他手裏的空碗盤接下,把手裏的果茶遞給他,幫他又重新盛了慢慢一碗飯,從門口的五層木架子上,拿下一個暗紅陶罐,從裏面用長木筷,夾出一盤酸味頗重的腌鹹菜,把這兩樣一起塞給奎牛,說道:“你先將配飯吃點,我這就再做幾個菜,雖然管不了你夠,但也定會讓你吃高興。”

見青狐這樣說,奎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傻笑幾聲,並未推辭就端著東西出了木屋。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事出門,沒能早點更新,親們多多原諒!

☆、離金鰲前去朝歌

一個月的時間,不斷的用美酒(果茶,釀酒的時間太長)佳肴,雖說並未將整個截教萬千門徒認全,可總算讓教中都知道,有著天狐血統的青狐是通天劫後要收為親傳弟子的人。

只這準親傳弟子的說法,就讓教中只有不過二十的人數,就讓眾人對青狐和剛剛服下化形丹,變成與前世五六歲模樣相同的玉兒,都很是有禮相讓。

靈物化形多事直接幻化成少年、青年,就是那老年的也不在少數,但像王瑤服下化形丹,竟變成小童女模樣的,可真是讓教中眾人覺得稀罕。

截教眾人因為命犯殺劫,被通天命閉關誦讀黃庭經,可它們本就是妖物化形,截教又多事重視外法的修行,且只要守住本心,逆天又能如何的教義,只是因為對通天教主的尊敬,才讓他們能在自己洞府待住。

可不知是誰傳出金鰲島,通天教主又收了個親傳弟子,還在島上弄出許多人間都沒得見的美食佳肴,這讓本就安靜不住的眾妖,一個兩個的都偷偷回了島上,但還是怕會驚擾到聖人,而且截教妖物萬千,真要全部回去實在難以隱藏,如此王爸帶著王瑤,和常常被教中師兄駕雲帶去島外,架火燒烤徹夜狂歡。

而王爸與眾男子玩耍喝酒談交情,而王瑤也絲毫沒閑著,在入了金鰲島不到半個月時,整日有著島上的靈果佳肴果腹,本就不算多重的先天弱癥,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好了,如此服用化形丹也成了水到渠成之事。

雖說幻化的人身只有五六歲,但有著不同外形的體力,多也就是個字矮些的不適應,王瑤知曉身子還會長後,就把這丁點不適給拋去了腦後,拿著後世華美的古裝衣裳頭飾樣子,當然少不了那些護養方法,讓截教一幹女子都把王瑤當成寶貝圍著。

不過誰說只有女子愛美,這男子也都是喜歡俊朗瀟灑的,王瑤前世本就是學的服裝設計,而且過世的母親就有一手好繡工,讓愛妻如命的王爸,雖並未將愛妻身死怨到女兒身上,但自小就給王瑤找了好的繡娘教授繡工裁剪,不知是不是因為遺傳的天分使然,王瑤不過十八九歲歲,繡出的花樣就比的上那些繡工三四十年的繡娘。

這一手在前世用上的時候並不多,但誰想到魂穿於此後,竟讓王瑤用這一手,把截教的一眾男女都籠絡住。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話在此時也是行得通,讓女子看著那一件件不論男女的華美衣裳,一點點從王瑤的手中出現,讓喜好針線本就是女子天性的眾仙女們,不過幾日的工夫就癡迷上了跟著王瑤學刺繡裁剪衣裳。

夕陽西下,王瑤送走前來的學習刺繡縫衣的金靈聖母和三宵,就遠遠見著王爸的身影,見著他臉上的悠閑神情,知曉今日並未遇到什麽糟心事,說來這妖物修行之人,也並非都是那些奸詐小人之輩,而且因為他們不同俗事,說話更是有什麽說什麽,讓王爸說起話來也自在許多,只是嗜血本性還在,也不能一概而論的說好與不好,不過有著王爸做出來,或者說出來的美食在,這截教之人被養刁了的妖仙們,如今到少有吃那鮮血淋淋的血食。

況且有王爸沒吃飯前,帶著眾人念那凈去身上孽債的經文,只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眾人都覺得舒心不少,就是修煉也順暢許多,知道這都是王爸唯恐惹他們厭煩,旁敲側擊的引導,對王家父女都存了一份善念在心中。

王瑤去了洞外木屋,端出早就熬好正放的剛好入口的燕窩粥,再回洞中時就見著王爸坐在圓桌旁,收起臉上的淺笑,見著王瑤端著粥水進來,也只是一笑接過,就又輕蹙起眉頭。

見著王爸如此,王瑤坐下好奇的問道:“爹爹,今日可是遇見不順心的事了?”

“唉,今日談說讓我知曉,那闡教申公豹與截教卻有相識的。”不止是如此,那申公豹恐怕真的是截教派去闡教原始那裏的探子,只是這個探子並未使得截教料敵先機,反而將截教賠上許多好漢,王爸這些日子見的截教仙妖萬千,雖說有些未能摒棄自身獸性,但總歸都是直爽的漢子,只是林子大了總歸是有不同樣的妖獸,那本就生性膽小的獸類,並非沒有那個膽量,只是做出的決定,總是不自覺的會先保護自己。

聽見王爸零星跳躍的說著事情,知道他心裏確是煩躁的緊,只是他們總歸比旁人多活了一世,著實算多撿來的,萬事還是少做強求的好,不然如那手中沙,越是攥的緊只會失去的越多越快。

“爹,我知道鴻鈞道祖的話,讓你很是放不開,但既然咱們都能保住自己和軒轅墳眾妖狐的性命,那麽就說明人定勝天,如此我們只需要盡人事聽天命就好了。”王瑤淺笑著寬慰著王爸道。

王爸不是看不清事情的人,只是這幾日見著截教眾仙的好,一時有些心軟,竟異想天開的想把人都護下罷了。

沒了壓在心上的悶氣,王爸端起入口適合的燕窩粥,幾口喝下放下碗後,又很出手揉了揉王瑤小腦袋,爽朗的笑說道:“我這做爹的,如今到沒有女兒看的明白,你說的也是,若事事都想的、顧及的太多,那麽事到後來,可能會連一個人的性命也保不住。”

王瑤見著王爸想開了,都快一個月也未能見到的人,問道:“爹,如今已過去近一個月了,那長耳定光仙,您還是沒能見到嗎?”

王爸聽見女兒問起這人,他剛舒展開的眉頭,又微蹙起來,道:“我今日去九龍島,倒是見著了他,不過實非正派之人,而且嚴重的邪氣欲念太重,若不是因他還有用處,我定會想法子將其除了,免得教主會因他落了面皮。”

說起這嚴重邪氣欲念,王爸就一肚子火氣,真不愧是後世的“兔兒爺”祖宗,不論男女只要是貌美的,他一雙色眼就舍不得轉開,直勾勾的盯著人瞧,截教中多是不拘小節者,就是被他上前吃了多少嫩豆腐,也不見會多想什麽,可王爸本就對他防備,見著他那樣自然知道心思,實在將他惡心的不行。

見著王爸含糊不清的說辭,想著那人定真的入不得眼,看出王爸的不悅,也就不再多問,端起那空了的碗,本想著再去盛上,還未起身就被王爸喊住道:“瑤兒,這截教的萬千門徒,我這一個月也認得不少,咱們該再回去朝歌,與娘娘商議正事了。”

“可是咱們不是想著與截教眾人交好,最好纏住一代弟子,只需不讓他們出山,反正闡教十二金仙沒有一人身死,只有那去了西方的,這只等咱們用截教二代和外門子弟,哪怕用人去堆,只要殺了他們,等著他們也占上封神榜的位子就好,怎麽忽然又想要回去朝歌?”王瑤不解的問道。

女兒的話本也是他原本所想,但他這幾日也並非未見截教之盛,若只是這麽等著,就算舍棄幾個功法德行淺的,也避免不了萬仙陣上的死傷,況且別人不知,他們兩人怎會不知西方兩聖的心思,只唯恐他們護下的人越多,被帶走的人也就會越多,如此佛教這一時大興,恐怕時間就不會短了。

“這一劫中,天庭實乃好地方,只要是肉身成神者,並不需聽從調令,只有個表面功夫在就可,而且還可照顧一下,殞身後被收入封神榜中的眾人,故此我日日與截教眾仙妖吃酒說話勸說,但他們都是受不得拘束的,就算告訴它們無礙,也要細細思量半日,既然勸說不得,只能前去朝歌與娘娘再行商議,而且我們現在身份不同,相比就是申公豹也要顧及一二,也讓娘娘不需被逼著多造殺孽,還了我欠她的一命的因果。”王爸不知怎麽與女兒解釋,只得含糊的饒話說道。

王瑤雖不知王爸好端端,怎麽會想要離開金鰲島,但她本就日日擔心死傷不足,恐惹得道祖親降,又讓通天教主擺下萬仙陣,如此他們就算能護下眾人,也免不了他們死傷在萬仙陣之下,既然能前去朝歌,她哪裏還會出言阻攔,只笑著應下,就起身回去居室收拾東西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麽也不說了,趕緊更新!

☆、申公豹不是好的

王家父女本只想前去通天處辭別,就駕雲離開前去朝歌,不想被前去詢問感悟的金靈聖母聽見,先一步將兩人攔下。

駕著彩色仙雲,一身飄渺藍紫色廣袖長裙,臂彎一條散發閃耀銀光的披帛,頭挽簡單的垂雲髻,發間插著不似普通金銀的簪和玉色發卡三個,如此裝扮襯著那張雙十年華的俏嫩面龐,被略顯清冷的目光掃過人,直叫人不敢與之對視,恐褻瀆了她。

“青狐師弟,剛剛我也在碧游宮內,聽見你要前去朝歌尋人,特在此有事相托。”金靈聖母看著兩人著急離開,也就不願多耽擱兩人,開口道。

父女兩人對視一眼,王爸見著王瑤張嘴無聲吐出“聞仲”二字,眉頭一挑笑看著金靈道:“師姐太客氣,有事盡管吩咐,青狐雖修為淺薄,卻也不是膽小不敢應事之輩。”

金靈聽見青狐不問事情,就開口笑著應下來,心中甚是暢快,臉上笑的越發燦爛嬌美,對著青狐說道:“師弟說話就是好聽,不過師姐所托這事並不難辦,師姐我萬年修行,只收了兩個徒弟,有一個就是朝歌如今的太師,名聞仲。他雖是凡體肉胎,卻對修行之事頗有靈性,只是身被俗事牽絆,不能放下心中掛念一心修行,如今百歲壽齡已過半,我實在有些放不下。但如今殺劫將至,師傅不許我等隨意出島,我就是有心前去勸說,也不好違背師命,聽見師傅竟應允師弟出仙門,才忙前來相求,只願師弟能幫著勸說幾句,若他實在放不下俗世之事,就將這固本培元的仙丹給了他,雖不能增長修為,卻也能讓他多活個百歲,如此只等他百年凡間事了,不會就此斷了仙緣。”

父女倆聽完金靈這話,本對她爽快的性子很是喜歡,現下更是覺得她甚好,曾在後世看過封神榜,知曉殺劫將至時,三位聖人曾自道祖話中,聽出可尋人替代入榜,闡教十二金仙也因此,都在凡間收了徒弟,只短短教上些許年月,多事賜下法寶就讓人入劫。本以為那聞仲也是如此,不成想金靈竟真的將其放在心上,想著聞仲坐下那瑞獸墨麒麟和雌雄鞭,和現在父女手上,本是給了她另一徒弟與徒孫的戮神幡和化血神刀,還有那算是間接害了餘元性命的五雲駝,金靈只留了個玉如意,和比不得兩個徒弟的坐駕,雖也有自負之心,卻也看出她甚為看重徒弟。

只是這個善心,卻也並未讓她躲過劫難,雖未與龜靈聖母一般落得神魂俱滅的下場,可與準聖之差一悟的修為,卻只得魂入封神榜,不止修為再無晉升的可能,還要被人用封神榜拘住魂魄,永遠得不到解脫自在。

如此想想,也怪不得闡教金仙,會寧願叛逃西方,也不願留下恐無反抗之力,被收入封神榜受那無盡的驅使之苦。

王瑤在胡思亂想時,王爸已經應下金靈聖母所求,也與之告辭離開,等她回過神來,向著雲下看過去,就見著不知何時兩人已行至朝歌上空。

指著不遠處隱約可見的皇宮,王瑤奇怪王爸還不落下,穩穩駕雲停在這半空中,好似在等什麽的樣子,剛想要開口問,就見著一身穿灰色道袍,頭戴在陽光下耀眼的金冠,面容很是平凡,只是那見人先笑三分的樣子,讓人雖不喜他眼中的精光,卻也無法真的討厭他。

來人得體的拱手施禮,道:“貧道闡教申公豹,不知仙友是截教誰人門下?”

知曉他在闡截兩教左右逢源,王爸怎麽會小看了他,更何況與那不通凡間心思的仙妖不同,王爸可是在人精堆裏歷練過的,申公豹這點宮裏哪裏逃得過他的眼睛,王瑤修行淺薄,還不能隨意駕雲而行,王爸只得歉意一笑,只手豎於胸前回禮,道:“小道乃截教聖人門下,這次前來卻是為我族娘娘而來,知曉她奉女媧娘娘之命入宮,還由道友從旁相輔,這次前來才先發出仙光引來道友。”

申公豹年約三十有餘,梨形臉龐的面容,雜亂無章的眉尾一挑,尷尬的笑後,穩了穩心神駕雲不著痕跡的稍稍退後,才對著王爸防備問道:“道友這話是何意?”

王爸並不回話,只笑著擡頭向著四周一看,見著那看似平靜,深處卻翻滾異常的雲,向著雲下的朝歌看了一眼。

申公豹人本就心思多,若不然也不會被通天看中,讓他前去闡教做內應,只是枉通天斬兩屍創截教功德成聖,可惜終究毀在識人不清上。

看懂王爸眼中的意思,申公豹將人讓入國師府中,說是國師府其實就是引仙臺,雖朝中比幹、黃飛虎等,知曉那日引仙臺上的神仙和仙女,都是妖狐所變,還將其都悶燒死在洞中,搜出皮毛完好的狐貍,將其做成狐皮衣裳獻與蘇後,但這些紂王都並不知曉,故而這宮中的引仙臺,就被賜給了申公豹做觀測天象的國師居處。

引仙臺最頂上,除一寬大露臺,東邊還有著一個遮雨擋雪的宮殿,其內地為青玉鋪成,殿中還有雕刻祥雲瑞獸的九根頂梁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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