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九十大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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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派中除十一天羅威力之外,還有兩儀掌。這套掌法是關龍子又根據無天無地掌自創的,但是這種武功很難練成!關龍子成年閉關修煉,也只是練了十之六層。他讓大徒弟暫管教內事務,自己發下誓願,要在武林大會召開之前練成兩儀掌,以取得更高的威望與境界。而他閉關修練的事情六派中卻沒有人知道,都認為他為人淡泊,不願理會江湖上的事情。其實他也不是那種跟本不近人情的人,只是江湖上那樣認為罷了!他在教內除教徒弟們四象劍法外,其它一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
這天早上,無真教內雲旗飄擺,百十號人各自拿著兵器,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站列成四隊,這四隊為首各站著四個歲數相仿的人,再看這四人個個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東隊為首的身穿錦龍團花袍,手裏拿著青龍劍,雙目如電,身材勻稱;西隊為首的穿著猛虎竄山金甲鎧,手裏拿著一口虎頭鑌鐵大刀,虎目圓睜,看上去威猛無比;南隊為首的身披朱雀英雄裳,手持一桿金雀槍,英姿颯爽;北隊為首的身披玄武亮銀甲,手裏拎著一對擂鼓甕金錘,份量不下一百二十斤,身材闊大,傲骨英風!這四隊組成的陣勢叫四象陣,東隊青龍,西隊白虎,南隊朱雀,北隊玄武。這四人緊緊盯著他們中間的那個長者,再看這位長者,上下一身黑,散發披肩,頭帶金箍圈,手拿湛盧劍,正在中間揮舞著,這長者正是關龍子。
這時,只見他手中那柄寶劍在空中上下翻飛,忽然人劍合一,刺向東對,速度驚如迅雷,那東隊人急刻招架。再看關龍子突然旋身飛向隊後,然後再由隊後刺殺向隊前。那湛盧劍越來越快,最後好似一團白霧籠罩在四隊上方。而關龍子在四隊上方不停的揮劍劈殺,剎那間,四隊人都被困在裏面,劍氣如虹貫穿長空,那種激戰如雷電霹靂!再看那東西兩隊劍如龍刀如虎,與湛盧劍的劍氣交在一起發出萬道金光。南北兩隊,金雀槍上挑下打裏撩外劃,迅猛烈烈與那湛盧劍交擊在一塊一進一出,混而不亂!再看那兩把擂鼓甕金錘砸落在地上震動山河,與湛盧劍碰撞在一起勢如破竹!隊伍的後面也都隨著為首的頭領揮刃舞器,真氣串動,打了不下三百合。突然關龍子變換了招式,攻擊四隊的下盤,分上中下三股力量,不到二十合這四隊就招架不住紛紛輸敗。關龍子拎著寶劍來到他們這四隊前笑道:“嗯,不錯!我用四象劍法破這四象陣,雖然你們敗了,但是比前幾次要好的多。以後還要勤加練習,不能耽擱”。那四隊為首的四人齊聲道:“多謝師父教誨”!
原來這四位都是他的徒弟:金童、鐵甲、火風、雷電。關龍子道:“這四象陣,主要是靠你們的配合,抵禦對方的強勢,削弱力量,在逐步封殺!若陣中有一方大意,四象陣就會出現漏洞!等你們把四象劍法練成以後,用四象劍法布四象陣,就可以蓋過真武劍的威力”。金童問道:“師傅,這四象劍法有沒有弱點”。關龍子道:“它的弱點就是精、氣、神、力缺一不可,千萬記著在用四象劍的時候絕不能分心”。關龍子揮了揮手讓那些小徒們都回去休息,然後帶著四個徒弟回了太真樓。路上,鐵甲問道:“師傅那真武劍比起我們的四象劍法如何”?關龍子道:“如果有《照膽經》,那真武劍的威力是無人能及的。如果沒有《照膽經》它的威力就不如我們四象劍法的威力,不過對於其它劍的威力還是略勝一籌的”。金童道:“這麽說,那真武劍如果沒有《照膽經》,也不過是把普通的劍”。火風道:“都說陽奉違得了真武劍,是真的嗎”?雷電道:“如果是真的,那他豈不是成了天下第一”。鐵甲道:“老四,師傅剛才不是說了嘛,沒有《照膽經》那就是把尋常之物,有什麽了不起啊”。關龍子道:“好啦,你們以後少問這件事情,好好把四象劍法練好就行了。金童,我從明日起要閉關,你要領著他們多加練習”。這時,忽然從西北房頂上傳出來幾聲笑聲,幾個人頓時楞住了,聽那笑聲像是個少年。金童問道:朋友即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突然,從那房頂上飛下一人,奇怪的是他手裏還抓著一個人。待這二人落在他們面前時,關龍子更為不解了,他就發現那個被抓的人竟是本教的新進弟子。關龍子看了看那少年,面如白玉,英俊瀟灑,但他並不認識這少年。其實這少年正是陶醉!
關龍子驚道:“這,這怎麽回事?李福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嗎?怎麽會和他在一起”。只見那李福跪倒在地上,羞怯的低頭不語,陶醉道:“他根本不是你徒弟”。關龍子不解道:“你這話什麽意思”?陶醉道:“沒見誰家的徒弟背著師門飛鴿傳書的,你先看看這個吧”!說著把一條白布遞給了關龍子。關龍子接過打開看後大怒,信中寫道:關龍子在傳授四象劍法和四象陣,即將閉關修煉絕技兩儀掌。
金童鐵甲幾個人都接過信各看一遍,都極為憤怒!陶醉笑道:“我聽說無真教關龍子凡事都很謹慎,怎麽這次大意啦”。關龍子道:“不知這位少俠該怎樣稱呼”?陶醉道:“姓陶名醉。你們說這個叫什麽福的怎麽辦”?金童道:“師傅李福背叛無真教應該殺了他”。鐵甲幾人也都嚷著殺李福,關龍子呵斥道:“你們住口!這件事先不要聲張,一定要查清楚。先把他關起來,以後有機會再拿來問罪”。然後又道:“這位陶少俠為我們抓了個奸細,無真教感激不盡!我要好好謝謝這位陶少俠”。陶醉道:“嗯,好吧,正好肚子也餓了”。關龍子客氣道:“好說好說!請內殿一敘”。
不一會來到一間名為景德堂的大廳內,分賓主落座,仆人上茶布置席宴。關龍子笑著道:“不知陶少俠從哪裏來要去哪裏,為何又抓住了李福啊”。陶醉聽他一口一句少俠的挺別扭的,就讓關龍子該了口稱自己兄弟,接著把自己的經歷半實半謊的講述了一遍,對於江湖的險惡,他還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他始終也沒說自己是純陽宮的。
其實他早想踏入江湖看看外面的世界,驚天動地的闖蕩一翻!他這次從純陽宮出來,是完全背著他父親陶世謙的,陶世謙經常責罵他不懂事,曾經說要讓他出來歷練一翻,可是又不準他走出純陽宮半步,而且還是照常責罵他。他實在無法忍受了,覺得在家裏太沒自由太憋屈了,於是就偷著溜了出來。他在金雀臺聽說真武殿出了事,就懷著好奇來到虎躍城,後來在虎躍城附近的一個山洞裏避雨,無意中得到一支笛子,長約二尺,那笛子一旁還有一堆白骨,他拿起笛子發現份量挺重,便知道這不是一只尋常的笛子,於是趕忙就向那堆白骨拜了三拜而後離開,正巧遇見了夜秋聲。這一次他經過無真教時很遠就聽到有打鬥聲,剛來到墻腳下,就發現一棵樹旁正有人放信鴿,心想必定是個奸細,於是就想過去看個究竟,誰知那人發覺後急忙飛身逃避。
可笑的是,此人的輕身術僅僅是陶醉的十之三分,還沒等那人飛出多遠時,就被陶醉三晃兩晃的追上後抓個正著!然後就把他帶到了房頂上,見關龍子他們已練習完畢,才飛身下了房頂。關龍子聽完後端起酒杯道:“原來陶兄弟是從萬仙島來的,又是個行俠丈義之人,打抱不平的英雄豪傑,陶兄弟有如此的俠骨義膽真是武林之幸啊!來來我們幹了這杯”。金童和三個師弟也都接著客氣敬酒。陶醉道:“我聽說古萬風被南宮奎打傷了,現在基本上成了一個廢人,南宮奎真有那麽厲害嗎”?關龍子道:“他的鬼魅破力掌奇毒無比。當年他師傅蒼九宮為練此功喝了三十七條巨蟒的血液,才練成了這種掌法!這種掌被打之後,如果傷勢不嚴重就會永遠失去功力,也可以說是個廢人。陶醉道:“這麽歷害!難道沒辦法就治嗎”?關龍子笑道:“只有藍蓮花可以醫治”。陶醉道:“藍蓮花?我怎麽沒聽說過”?關龍子道:“這種蓮花是海藍色的,之所以叫它藍蓮花,是因為它吸取了海裏的藍液精華。此蓮花有九顆金黃色的蓮子,可醫治上千種內外奇傷、疑難病癥。可謂是藥到病除!不過此花生長在深水域裏,除非有絕藝在身,否則根本采不到!十八年前有個叫鬧海老龍的去過龍潭大洋,不過,有沒有采到那九子蓮我就不清楚了!聽說那九子蓮就生長在兩只惡煞兇狠的海獸洞前,如果人下了水被它們發現,就必死無疑!曾有很多武林上的能人高手因采取九子蓮而喪生於那倆只海獸口中。而今江湖上,還真沒聽說過有誰采到過這種蓮花”。陶醉道:“哦,這麽難采!那鬧海老龍是誰”?關龍子道:“鬧海老龍是江湖上水性最好的人,他叫馬如龍,是馬氏山莊的。聽說此人能在深水裏連續潛伏九天九夜”。陶醉道:“哦,這麽厲害!龍潭大洋離這是不是很遠”?關龍子道:“嗯,有一定的距離,要往北走七百裏!怎麽?你想去采九子蓮”?陶醉道:“沒有,隨便問問罷了”。其實陶醉心裏已經有了去采九子蓮的想法。他認為憑自己的本領那會有那麽難?如果真要是采了一朵帶回家送給爹爹,他一定會高興的,再也不會責罵我不懂事啦。雖然萌生了這種冒險的思想,但他卻沒有對關龍子說出來,他抿了一口酒,然後道:“實不相瞞,在下從萬仙島來是去訪親的,家母說我有個失散多年的舅舅就住在龍潭大洋一帶,好像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麽馬莊。我這次出來,是為了完成家母的心願,專程去找他的,本來我也不知道那龍潭大洋在哪裏,剛才聽你這麽一說,方知在哪裏”。關龍子驚訝道:“哦,是這樣!陶兄弟真是孝義兩全啊!不知道我無真教能幫的上什麽嗎”?陶醉道:“不必了小事而已!日後有什麽難處還望老前輩關照!時候不早啦,我還要趕路呢”。關龍子道:“即然陶兄弟有事在身,那我也不便多留啦!火風,你去後宅將我那匹快馬牽來,與這位陶兄弟做個腳力”。不一會,只見火風牽著一匹高頭駿馬來到陶醉的面前道:“陶公子這匹馬最快,師傅給它取了個名叫迅雷,你有了它管保你不到一月便可到達龍潭大洋”。陶醉謝後摸了摸那馬,驚喜道:“啊!果然是好馬,真不知該怎麽感謝各位!以後有用的著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在下定當極盡所能”。幾個人客套了一會兒,陶醉道:“各位在下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說罷揚鞭撤馬,塵土飛揚的一路向。
其實關龍子知道他要去采那藍蓮花。因為每個人都從他這種放蕩不屨,心高氣傲的年齡走過,心中的好奇與執著是任何力量無法磨滅的。關龍子涉世幾十年,經驗豐富,陶醉不過是初出茅廬而已,怎能瞞了關龍子?不過關龍子對他抓奸細的事還是很肯定很感激的!陶醉在馬上得意的想江湖上沒有人采到過此花,難道是因為它生長的太深了?還是那兩只海獸太厲害?兩只畜生會有什麽本領,不對不對,還是人沒本事,如果要是我的話,肯定能把那九子蓮采出來!如果是真的,那我豈不是在江湖上出了名頭,呵呵,沒想到我年紀雖輕,卻名震江湖,響徹雲霄…哈哈哈哈…。想到這他興致勃勃的揮動鞭子,恨不能立即到達龍潭大洋馬上采出那九子蓮。
這天夜裏,月影朦朧,真武殿內突現一人,來到古萬風的床前,朦朧中的他發現這人竟是一位老道,沒等意識清醒,就被點了神闕穴,昏迷過去。再看這老道坐在古萬風近前,封住了他的血海、章腑、氣牢、關元穴幾處位,然後又盤膝在古萬風的面前,伸出雙掌運動真氣,對著古萬風的雙掌傳授內力。不一會兒古萬風臉色通紅,頭頂冒著熱氣。過了片刻,那老道略帶倦意的收掌下了床,將古萬風的穴道打開,又將他平放在床上,而此時的古萬風仍處於昏迷當中。然而,他卻不知道這老道給他傳授的竟是五十年的功力!後來老道又從袖口裏掏出一本名為《大正天罡》的書,放在了他的床枕下,然後無聲無息地離開了真武殿,這一切的經過卻無人察覺。世界上的事就這麽離奇,往往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變化。就如時間,永遠在不停的轉動,無論是黑夜還是白天,總會給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二月二龍擡頭,這一天正是大馬山莊莊主馬如龍的九十大壽,整個山莊到處張燈結彩,壽詞高掛…山莊上下有五千多戶,聽說馬如龍過壽,家庭好的都大遠的跑來送禮品,拉關系套近乎,家庭不好的,也都跑來湊熱鬧。再看那條南北大街上人行擁堵,熱鬧非凡,猜壽聯的、看戲的、前來送禮賀壽的等多之又多。大街的東側有座十分闊氣的大宅院,高門樓,朱紅色的大門上面鑲著兩個大銅環,顯得十分大氣!大門口前兩只高大的石雕麒麟,更是威風凜凜。大門的上首高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刻著兩個大金字馬府。門前家丁高聲報道:“烏龍山前來賀壽了”!這時就見從門外進來一夥人,這夥人個個身形高大,虎背熊腰,為首的那位有五十多歲,高鼻梁寬腦門,此人就是烏龍山的大寨主齊德天。挨著他的是一個年齡略小的壯漢,絡腮胡,濃眉大眼,他是二寨主魯俊義。後面還跟著四五個較年輕的壯漢,手裏拿著禮盒走向大廳。這時從大廳內走出兩個人來,再看這二人長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為首的叫馬登雲是馬如龍的長子,一旁的叫馬雲飛,是馬如龍的次子,聽家丁報道後馬如龍派他二人前來迎接齊德天等人。馬登雲笑道:“齊大寨主遠道而來,我二人迎接來遲還望恕罪”。齊德天笑道:“哎呀,哪裏話來,今天是老壽星的壽辰,我等前來賀壽,來晚了還請二位少莊主多多海涵”。紛紛見禮後走進大廳。
大廳內馬如龍身穿紅色蟠龍福壽衣,端坐在大廳正席上,滿面春風,一副銀髯飄散前心,雖年過花甲但精神百倍,雙目有神。左右兩邊都坐滿了人,離這較近的除烏龍山外還有玄武派、風火島、再遠點就是虛無崖,離這有四百多裏。這些來賀壽的大都是馬如龍的故友,其中最令人註意的是挨著他的那一個年輕人,又黑又醜,左半臉像是被燙傷過似的,讓人覺著有些難看,右半臉長著幾顆黑痣,盡管醜陋但雙目如電,精神足旺,但從眼神上看就可以斷定此人必是武林高手!正陪著馬如龍在閑聊,齊德天進了大廳笑道:“哎呀!老龍王老壽星,我等來的晚些,您老不要見怪!我祝你萬壽無僵”!馬如龍笑逐顏開,樂樂陶陶,急忙吩咐下人給齊德天讓座位,齊德天拿著一個長條形的禮盒,道:“這是我烏龍山上的一支千年人參,不成敬意,還望老壽星笑納”!馬如龍道:“齊寨主和魯寨主遠道而來,老朽歡迎的很啊,來來,快快請坐”!二寨主魯俊義詼諧地道:“老壽星,您可是越活越年輕了一點也沒變老啊”!一夥人相互客氣寒暄一陣之後,馬如龍道:“各位我來介紹一下”。他指著左邊那個年輕人道:“諸位,這位是莫隱,莫公子。他是從外地逃荒到這的,幫了我不少忙也算是我的忘年之交吧”。大夥互相見禮寒暄。齊德天道:“我最近聽說虎躍城那邊出了事,真武派的真武劍被虎躍城城主陽奉違盜走了,還殺傷了很多人”。莫隱聽罷顯得很吃驚,忙問道:“什麽時候?不可能!真武劍根本就不存在,這只不過是一個謠言罷了”。馬如龍也很吃驚問道:“是啊,我也從未聽說過江湖上那個人使用過此劍,不過真武劍這個名字倒是被江湖上的人傳的沸沸揚揚!如果真有此事?怎麽我也不知道?看來是我老了”。齊德天道:“我也是前不久聽寨子裏的小弟們傳的,正巧今天遇上大夥,才想起來打聽打聽”。聽到這莫隱本就醜陋的臉顯得更加難看起來,然後道:“沒想到真武殿會發生這麽多事”。魯俊義道:“聽寨子裏的小弟說陽奉違盜走了真武劍,要召開武林大會。這件事是張鶴松和南宮奎幹的,聽說很多門派也參與了這件事”。說這話的人是風火島的火玉貴,朱砂眉,一對火眼,獅子口。他受師傅歐陽風雲之命,特意來為馬如龍賀壽的。坐在火玉貴對面的是虛無崖上清觀乜春光的徒弟王繼先,八字眉母狗眼,一副怪惡之相,繼成了乜春光的毒針絕技後又加以改制,更是奇毒無比!並給這種毒針取名為陰陽追魂針被打之後,人會思想反常,是非不分!最後五臟六腑化膿血,直到死亡。聽到真武殿出事他內心很得意道:“真武派都是一幫窩囊廢!只恨那仇易天太驕橫跋扈了,這次古萬風被南宮奎打傷廢了內功,算他們的便宜”。火玉貴道:“仇易天不是死了嗎”?王繼先道:“不,他被那老道救了,肯定還活著”。馬如龍道:“殺你師傅的那老道,你知道是誰嗎”?王繼先道:“都說是時不爭,但又沒有人敢確定是他。可這麽長時間也沒見他露面,不瞞各位我最近又把那針改制了一翻,給它取個名叫陰陽顛倒追魂針,可以令人黑白不分是非顛倒。終有一天我打在那老道身上,為我師傅報仇,沒有我的還魂丹還有馬老前輩的九子蓮,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無能為力”。馬如龍聽到他提九子蓮立刻道:“都說我有九子蓮,可我真沒有啊,當初我下了龍潭大洋跟本就沒見到什麽九子蓮,江湖上真是人言可畏啊”。王繼先道:“江湖上都稱你為鬧海老龍,你的水性可是江湖上的頭一號,呵呵,你就是有了又怎樣?我們又不要”。其實,他這麽遠來不是賀壽,而是探聽馬如龍是否真有九子蓮,如果馬如龍真有九子蓮,就把他殺了將九子蓮全偷走,否則自己的毒針會受到影響。馬如龍卻很生氣又感到難為情,他看了看火玉貴,火玉貴看氣氛不好就勸道:“哎呀,今天是老龍王的大壽我們不提這些,都是自己人,我提議大夥今天喝個痛快!怎麽樣,來…來”。齊德天等人都同意,於是各持酒杯暢飲。晚上,莫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心想那王繼先又研制了毒針,為害武林,雖然乜春光死了,可他也算是第二個乜春光。這時突然有人敲門,打開門發現站著一個姑娘,莫隱驚訝道:“秋詩”?
關上門讓她坐下道:“你不在房裏休息,怎麽來我這啦,病情好些了嗎”?那秋詩道:“好多了…仇大哥,自從離開風鈴渡,一路上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真對不起”。莫隱道:“別這麽客氣…我即然答應了要陪著你去找你爹,咱們就是朋友,即然朋友有難,又怎麽能袖手旁觀呢?你呀,別想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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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無真教內雲旗飄擺,百十號人各自拿著兵器,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站列成四隊,這四隊為首各站著四個歲數相仿的人,再看這四人個個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東隊為首的身穿錦龍團花袍,手裏拿著青龍劍,雙目如電,身材勻稱;西隊為首的穿著猛虎竄山金甲鎧,手裏拿著一口虎頭鑌鐵大刀,虎目圓睜,看上去威猛無比;南隊為首的身披朱雀英雄裳,手持一桿金雀槍,英姿颯爽;北隊為首的身披玄武亮銀甲,手裏拎著一對擂鼓甕金錘,份量不下一百二十斤,身材闊大,傲骨英風!這四隊組成的陣勢叫四象陣,東隊青龍,西隊白虎,南隊朱雀,北隊玄武。這四人緊緊盯著他們中間的那個長者,再看這位長者,上下一身黑,散發披肩,頭帶金箍圈,手拿湛盧劍,正在中間揮舞著,這長者正是關龍子。
這時,只見他手中那柄寶劍在空中上下翻飛,忽然人劍合一,刺向東對,速度驚如迅雷,那東隊人急刻招架。再看關龍子突然旋身飛向隊後,然後再由隊後刺殺向隊前。那湛盧劍越來越快,最後好似一團白霧籠罩在四隊上方。而關龍子在四隊上方不停的揮劍劈殺,剎那間,四隊人都被困在裏面,劍氣如虹貫穿長空,那種激戰如雷電霹靂!再看那東西兩隊劍如龍刀如虎,與湛盧劍的劍氣交在一起發出萬道金光。南北兩隊,金雀槍上挑下打裏撩外劃,迅猛烈烈與那湛盧劍交擊在一塊一進一出,混而不亂!再看那兩把擂鼓甕金錘砸落在地上震動山河,與湛盧劍碰撞在一起勢如破竹!隊伍的後面也都隨著為首的頭領揮刃舞器,真氣串動,打了不下三百合。突然關龍子變換了招式,攻擊四隊的下盤,分上中下三股力量,不到二十合這四隊就招架不住紛紛輸敗。關龍子拎著寶劍來到他們這四隊前笑道:“嗯,不錯!我用四象劍法破這四象陣,雖然你們敗了,但是比前幾次要好的多。以後還要勤加練習,不能耽擱”。那四隊為首的四人齊聲道:“多謝師父教誨”!
原來這四位都是他的徒弟:金童、鐵甲、火風、雷電。關龍子道:“這四象陣,主要是靠你們的配合,抵禦對方的強勢,削弱力量,在逐步封殺!若陣中有一方大意,四象陣就會出現漏洞!等你們把四象劍法練成以後,用四象劍法布四象陣,就可以蓋過真武劍的威力”。金童問道:“師傅,這四象劍法有沒有弱點”。關龍子道:“它的弱點就是精、氣、神、力缺一不可,千萬記著在用四象劍的時候絕不能分心”。關龍子揮了揮手讓那些小徒們都回去休息,然後帶著四個徒弟回了太真樓。路上,鐵甲問道:“師傅那真武劍比起我們的四象劍法如何”?關龍子道:“如果有《照膽經》,那真武劍的威力是無人能及的。如果沒有《照膽經》它的威力就不如我們四象劍法的威力,不過對於其它劍的威力還是略勝一籌的”。金童道:“這麽說,那真武劍如果沒有《照膽經》,也不過是把普通的劍”。火風道:“都說陽奉違得了真武劍,是真的嗎”?雷電道:“如果是真的,那他豈不是成了天下第一”。鐵甲道:“老四,師傅剛才不是說了嘛,沒有《照膽經》那就是把尋常之物,有什麽了不起啊”。關龍子道:“好啦,你們以後少問這件事情,好好把四象劍法練好就行了。金童,我從明日起要閉關,你要領著他們多加練習”。這時,忽然從西北房頂上傳出來幾聲笑聲,幾個人頓時楞住了,聽那笑聲像是個少年。金童問道:朋友即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突然,從那房頂上飛下一人,奇怪的是他手裏還抓著一個人。待這二人落在他們面前時,關龍子更為不解了,他就發現那個被抓的人竟是本教的新進弟子。關龍子看了看那少年,面如白玉,英俊瀟灑,但他並不認識這少年。其實這少年正是陶醉!
關龍子驚道:“這,這怎麽回事?李福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嗎?怎麽會和他在一起”。只見那李福跪倒在地上,羞怯的低頭不語,陶醉道:“他根本不是你徒弟”。關龍子不解道:“你這話什麽意思”?陶醉道:“沒見誰家的徒弟背著師門飛鴿傳書的,你先看看這個吧”!說著把一條白布遞給了關龍子。關龍子接過打開看後大怒,信中寫道:關龍子在傳授四象劍法和四象陣,即將閉關修煉絕技兩儀掌。
金童鐵甲幾個人都接過信各看一遍,都極為憤怒!陶醉笑道:“我聽說無真教關龍子凡事都很謹慎,怎麽這次大意啦”。關龍子道:“不知這位少俠該怎樣稱呼”?陶醉道:“姓陶名醉。你們說這個叫什麽福的怎麽辦”?金童道:“師傅李福背叛無真教應該殺了他”。鐵甲幾人也都嚷著殺李福,關龍子呵斥道:“你們住口!這件事先不要聲張,一定要查清楚。先把他關起來,以後有機會再拿來問罪”。然後又道:“這位陶少俠為我們抓了個奸細,無真教感激不盡!我要好好謝謝這位陶少俠”。陶醉道:“嗯,好吧,正好肚子也餓了”。關龍子客氣道:“好說好說!請內殿一敘”。
不一會來到一間名為景德堂的大廳內,分賓主落座,仆人上茶布置席宴。關龍子笑著道:“不知陶少俠從哪裏來要去哪裏,為何又抓住了李福啊”。陶醉聽他一口一句少俠的挺別扭的,就讓關龍子該了口稱自己兄弟,接著把自己的經歷半實半謊的講述了一遍,對於江湖的險惡,他還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他始終也沒說自己是純陽宮的。
其實他早想踏入江湖看看外面的世界,驚天動地的闖蕩一翻!他這次從純陽宮出來,是完全背著他父親陶世謙的,陶世謙經常責罵他不懂事,曾經說要讓他出來歷練一翻,可是又不準他走出純陽宮半步,而且還是照常責罵他。他實在無法忍受了,覺得在家裏太沒自由太憋屈了,於是就偷著溜了出來。他在金雀臺聽說真武殿出了事,就懷著好奇來到虎躍城,後來在虎躍城附近的一個山洞裏避雨,無意中得到一支笛子,長約二尺,那笛子一旁還有一堆白骨,他拿起笛子發現份量挺重,便知道這不是一只尋常的笛子,於是趕忙就向那堆白骨拜了三拜而後離開,正巧遇見了夜秋聲。這一次他經過無真教時很遠就聽到有打鬥聲,剛來到墻腳下,就發現一棵樹旁正有人放信鴿,心想必定是個奸細,於是就想過去看個究竟,誰知那人發覺後急忙飛身逃避。
可笑的是,此人的輕身術僅僅是陶醉的十之三分,還沒等那人飛出多遠時,就被陶醉三晃兩晃的追上後抓個正著!然後就把他帶到了房頂上,見關龍子他們已練習完畢,才飛身下了房頂。關龍子聽完後端起酒杯道:“原來陶兄弟是從萬仙島來的,又是個行俠丈義之人,打抱不平的英雄豪傑,陶兄弟有如此的俠骨義膽真是武林之幸啊!來來我們幹了這杯”。金童和三個師弟也都接著客氣敬酒。陶醉道:“我聽說古萬風被南宮奎打傷了,現在基本上成了一個廢人,南宮奎真有那麽厲害嗎”?關龍子道:“他的鬼魅破力掌奇毒無比。當年他師傅蒼九宮為練此功喝了三十七條巨蟒的血液,才練成了這種掌法!這種掌被打之後,如果傷勢不嚴重就會永遠失去功力,也可以說是個廢人。陶醉道:“這麽歷害!難道沒辦法就治嗎”?關龍子笑道:“只有藍蓮花可以醫治”。陶醉道:“藍蓮花?我怎麽沒聽說過”?關龍子道:“這種蓮花是海藍色的,之所以叫它藍蓮花,是因為它吸取了海裏的藍液精華。此蓮花有九顆金黃色的蓮子,可醫治上千種內外奇傷、疑難病癥。可謂是藥到病除!不過此花生長在深水域裏,除非有絕藝在身,否則根本采不到!十八年前有個叫鬧海老龍的去過龍潭大洋,不過,有沒有采到那九子蓮我就不清楚了!聽說那九子蓮就生長在兩只惡煞兇狠的海獸洞前,如果人下了水被它們發現,就必死無疑!曾有很多武林上的能人高手因采取九子蓮而喪生於那倆只海獸口中。而今江湖上,還真沒聽說過有誰采到過這種蓮花”。陶醉道:“哦,這麽難采!那鬧海老龍是誰”?關龍子道:“鬧海老龍是江湖上水性最好的人,他叫馬如龍,是馬氏山莊的。聽說此人能在深水裏連續潛伏九天九夜”。陶醉道:“哦,這麽厲害!龍潭大洋離這是不是很遠”?關龍子道:“嗯,有一定的距離,要往北走七百裏!怎麽?你想去采九子蓮”?陶醉道:“沒有,隨便問問罷了”。其實陶醉心裏已經有了去采九子蓮的想法。他認為憑自己的本領那會有那麽難?如果真要是采了一朵帶回家送給爹爹,他一定會高興的,再也不會責罵我不懂事啦。雖然萌生了這種冒險的思想,但他卻沒有對關龍子說出來,他抿了一口酒,然後道:“實不相瞞,在下從萬仙島來是去訪親的,家母說我有個失散多年的舅舅就住在龍潭大洋一帶,好像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麽馬莊。我這次出來,是為了完成家母的心願,專程去找他的,本來我也不知道那龍潭大洋在哪裏,剛才聽你這麽一說,方知在哪裏”。關龍子驚訝道:“哦,是這樣!陶兄弟真是孝義兩全啊!不知道我無真教能幫的上什麽嗎”?陶醉道:“不必了小事而已!日後有什麽難處還望老前輩關照!時候不早啦,我還要趕路呢”。關龍子道:“即然陶兄弟有事在身,那我也不便多留啦!火風,你去後宅將我那匹快馬牽來,與這位陶兄弟做個腳力”。不一會,只見火風牽著一匹高頭駿馬來到陶醉的面前道:“陶公子這匹馬最快,師傅給它取了個名叫迅雷,你有了它管保你不到一月便可到達龍潭大洋”。陶醉謝後摸了摸那馬,驚喜道:“啊!果然是好馬,真不知該怎麽感謝各位!以後有用的著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在下定當極盡所能”。幾個人客套了一會兒,陶醉道:“各位在下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說罷揚鞭撤馬,塵土飛揚的一路向。
其實關龍子知道他要去采那藍蓮花。因為每個人都從他這種放蕩不屨,心高氣傲的年齡走過,心中的好奇與執著是任何力量無法磨滅的。關龍子涉世幾十年,經驗豐富,陶醉不過是初出茅廬而已,怎能瞞了關龍子?不過關龍子對他抓奸細的事還是很肯定很感激的!陶醉在馬上得意的想江湖上沒有人采到過此花,難道是因為它生長的太深了?還是那兩只海獸太厲害?兩只畜生會有什麽本領,不對不對,還是人沒本事,如果要是我的話,肯定能把那九子蓮采出來!如果是真的,那我豈不是在江湖上出了名頭,呵呵,沒想到我年紀雖輕,卻名震江湖,響徹雲霄…哈哈哈哈…。想到這他興致勃勃的揮動鞭子,恨不能立即到達龍潭大洋馬上采出那九子蓮。
這天夜裏,月影朦朧,真武殿內突現一人,來到古萬風的床前,朦朧中的他發現這人竟是一位老道,沒等意識清醒,就被點了神闕穴,昏迷過去。再看這老道坐在古萬風近前,封住了他的血海、章腑、氣牢、關元穴幾處位,然後又盤膝在古萬風的面前,伸出雙掌運動真氣,對著古萬風的雙掌傳授內力。不一會兒古萬風臉色通紅,頭頂冒著熱氣。過了片刻,那老道略帶倦意的收掌下了床,將古萬風的穴道打開,又將他平放在床上,而此時的古萬風仍處於昏迷當中。然而,他卻不知道這老道給他傳授的竟是五十年的功力!後來老道又從袖口裏掏出一本名為《大正天罡》的書,放在了他的床枕下,然後無聲無息地離開了真武殿,這一切的經過卻無人察覺。世界上的事就這麽離奇,往往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變化。就如時間,永遠在不停的轉動,無論是黑夜還是白天,總會給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二月二龍擡頭,這一天正是大馬山莊莊主馬如龍的九十大壽,整個山莊到處張燈結彩,壽詞高掛…山莊上下有五千多戶,聽說馬如龍過壽,家庭好的都大遠的跑來送禮品,拉關系套近乎,家庭不好的,也都跑來湊熱鬧。再看那條南北大街上人行擁堵,熱鬧非凡,猜壽聯的、看戲的、前來送禮賀壽的等多之又多。大街的東側有座十分闊氣的大宅院,高門樓,朱紅色的大門上面鑲著兩個大銅環,顯得十分大氣!大門口前兩只高大的石雕麒麟,更是威風凜凜。大門的上首高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刻著兩個大金字馬府。門前家丁高聲報道:“烏龍山前來賀壽了”!這時就見從門外進來一夥人,這夥人個個身形高大,虎背熊腰,為首的那位有五十多歲,高鼻梁寬腦門,此人就是烏龍山的大寨主齊德天。挨著他的是一個年齡略小的壯漢,絡腮胡,濃眉大眼,他是二寨主魯俊義。後面還跟著四五個較年輕的壯漢,手裏拿著禮盒走向大廳。這時從大廳內走出兩個人來,再看這二人長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為首的叫馬登雲是馬如龍的長子,一旁的叫馬雲飛,是馬如龍的次子,聽家丁報道後馬如龍派他二人前來迎接齊德天等人。馬登雲笑道:“齊大寨主遠道而來,我二人迎接來遲還望恕罪”。齊德天笑道:“哎呀,哪裏話來,今天是老壽星的壽辰,我等前來賀壽,來晚了還請二位少莊主多多海涵”。紛紛見禮後走進大廳。
大廳內馬如龍身穿紅色蟠龍福壽衣,端坐在大廳正席上,滿面春風,一副銀髯飄散前心,雖年過花甲但精神百倍,雙目有神。左右兩邊都坐滿了人,離這較近的除烏龍山外還有玄武派、風火島、再遠點就是虛無崖,離這有四百多裏。這些來賀壽的大都是馬如龍的故友,其中最令人註意的是挨著他的那一個年輕人,又黑又醜,左半臉像是被燙傷過似的,讓人覺著有些難看,右半臉長著幾顆黑痣,盡管醜陋但雙目如電,精神足旺,但從眼神上看就可以斷定此人必是武林高手!正陪著馬如龍在閑聊,齊德天進了大廳笑道:“哎呀!老龍王老壽星,我等來的晚些,您老不要見怪!我祝你萬壽無僵”!馬如龍笑逐顏開,樂樂陶陶,急忙吩咐下人給齊德天讓座位,齊德天拿著一個長條形的禮盒,道:“這是我烏龍山上的一支千年人參,不成敬意,還望老壽星笑納”!馬如龍道:“齊寨主和魯寨主遠道而來,老朽歡迎的很啊,來來,快快請坐”!二寨主魯俊義詼諧地道:“老壽星,您可是越活越年輕了一點也沒變老啊”!一夥人相互客氣寒暄一陣之後,馬如龍道:“各位我來介紹一下”。他指著左邊那個年輕人道:“諸位,這位是莫隱,莫公子。他是從外地逃荒到這的,幫了我不少忙也算是我的忘年之交吧”。大夥互相見禮寒暄。齊德天道:“我最近聽說虎躍城那邊出了事,真武派的真武劍被虎躍城城主陽奉違盜走了,還殺傷了很多人”。莫隱聽罷顯得很吃驚,忙問道:“什麽時候?不可能!真武劍根本就不存在,這只不過是一個謠言罷了”。馬如龍也很吃驚問道:“是啊,我也從未聽說過江湖上那個人使用過此劍,不過真武劍這個名字倒是被江湖上的人傳的沸沸揚揚!如果真有此事?怎麽我也不知道?看來是我老了”。齊德天道:“我也是前不久聽寨子裏的小弟們傳的,正巧今天遇上大夥,才想起來打聽打聽”。聽到這莫隱本就醜陋的臉顯得更加難看起來,然後道:“沒想到真武殿會發生這麽多事”。魯俊義道:“聽寨子裏的小弟說陽奉違盜走了真武劍,要召開武林大會。這件事是張鶴松和南宮奎幹的,聽說很多門派也參與了這件事”。說這話的人是風火島的火玉貴,朱砂眉,一對火眼,獅子口。他受師傅歐陽風雲之命,特意來為馬如龍賀壽的。坐在火玉貴對面的是虛無崖上清觀乜春光的徒弟王繼先,八字眉母狗眼,一副怪惡之相,繼成了乜春光的毒針絕技後又加以改制,更是奇毒無比!並給這種毒針取名為陰陽追魂針被打之後,人會思想反常,是非不分!最後五臟六腑化膿血,直到死亡。聽到真武殿出事他內心很得意道:“真武派都是一幫窩囊廢!只恨那仇易天太驕橫跋扈了,這次古萬風被南宮奎打傷廢了內功,算他們的便宜”。火玉貴道:“仇易天不是死了嗎”?王繼先道:“不,他被那老道救了,肯定還活著”。馬如龍道:“殺你師傅的那老道,你知道是誰嗎”?王繼先道:“都說是時不爭,但又沒有人敢確定是他。可這麽長時間也沒見他露面,不瞞各位我最近又把那針改制了一翻,給它取個名叫陰陽顛倒追魂針,可以令人黑白不分是非顛倒。終有一天我打在那老道身上,為我師傅報仇,沒有我的還魂丹還有馬老前輩的九子蓮,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無能為力”。馬如龍聽到他提九子蓮立刻道:“都說我有九子蓮,可我真沒有啊,當初我下了龍潭大洋跟本就沒見到什麽九子蓮,江湖上真是人言可畏啊”。王繼先道:“江湖上都稱你為鬧海老龍,你的水性可是江湖上的頭一號,呵呵,你就是有了又怎樣?我們又不要”。其實,他這麽遠來不是賀壽,而是探聽馬如龍是否真有九子蓮,如果馬如龍真有九子蓮,就把他殺了將九子蓮全偷走,否則自己的毒針會受到影響。馬如龍卻很生氣又感到難為情,他看了看火玉貴,火玉貴看氣氛不好就勸道:“哎呀,今天是老龍王的大壽我們不提這些,都是自己人,我提議大夥今天喝個痛快!怎麽樣,來…來”。齊德天等人都同意,於是各持酒杯暢飲。晚上,莫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心想那王繼先又研制了毒針,為害武林,雖然乜春光死了,可他也算是第二個乜春光。這時突然有人敲門,打開門發現站著一個姑娘,莫隱驚訝道:“秋詩”?
關上門讓她坐下道:“你不在房裏休息,怎麽來我這啦,病情好些了嗎”?那秋詩道:“好多了…仇大哥,自從離開風鈴渡,一路上給你添了很多麻煩,真對不起”。莫隱道:“別這麽客氣…我即然答應了要陪著你去找你爹,咱們就是朋友,即然朋友有難,又怎麽能袖手旁觀呢?你呀,別想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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