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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武功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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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輪回,時月如梭。轉眼之間,已不是那個讓人心傷的秋季了!被寒慘的北風釋虐後,枯葉遍地,顯得格外的冷清。在北風的急吹下,滿天紛飛著桃花般的雪片,霎時間整個世界都被寒冬的大雪掩蓋著,遠遠望去,龍潭大洋在白雪的相襯下,顯得格外的碧藍,格外的引人註目,這麽悠美的冬雪版圖卻無人欣賞,一切都靜悄悄的,顯得十分寂然和肅穆,只有玉虛峰的靈霄洞裏,會時不時的傳出兵刃的碰擊聲。

洞穴裏,時不爭左手提著軒轅劍,右手捋著雪白的長須,滿意地道:“嗯,不錯!這真武劍法是真武派的絕技,你這麽年輕竟能練到這般地步,真是令貧道好生佩服啊!經過這半年的休養,你覺得身體怎麽樣”?仇易天道:“我現在覺著渾身充滿力量。多謝老仙長救命賜教之恩,晚輩這輩子恐怕都無以為報!老仙長,晚輩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麽您老不肯告訴我您是誰?還有,你當真不認識我大師伯時不爭”。

時不爭笑道:“我早對你說過,我真的不認識你大師伯時不爭。你呀,不必知道我是誰,當初我只是路過鬼宿宮,見他們對你暗下毒手,故此才出手相救,所以也希望你以後做事要光明磊落,千萬不可妄殺無辜”。仇易天道:“老仙長放心就是,晚輩絕不會濫殺無辜”。時不爭點點頭道:“嗯,很好,你的輕功還差些火候,要多加練習”。仇易天躬身禮道:“多謝老仙長訓導,晚輩感激不盡!老仙長,真武劍到底存不存在?都說是把神器,說是我真武派司馬祖師留下的,可晚輩從未見有人使用過,就連我師傅說他也沒見過此劍”。時不爭在洞內來回走了兩趟捋了捋胡須道:“好像聽說是有此劍,傳說這把劍是有靈性的正義之劍,聽江湖上說那是上古時期玄天上帝斬妖除魔時用的劍,後來被你祖師爺司馬長虹奉為鎮派之寶,再後來就不得而知了”。仇易天道:“如果真武劍不存在,那江湖上豈不是要死很多無辜的人,我師傅他老人家死得更冤”。忽然他眉心皺起,憂傷的又道:“唉,不知道真武殿怎麽樣啦,大師兄讓我去鬼宿宮打探消息,而我,哎!都怪我無能”。說著他攥緊拳頭狠狠的打在石壁上,低頭不語。

時不爭知道他很擔心真武殿的事,憑他現在的武功還不能和張鶴松他們比較,自己又是三清弟子,也不便過多參與這些俗事,只好安慰道:“真武殿的事你就暫時先放在一旁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有的是機會。我該回去了,你在此潛心修煉,不可心浮氣躁。還有,我與你的事不要告知他人,希望你能保密。我要你要發誓,就連你最親的人也不許說,可以嗎”?仇易天忙問道:“為什麽?您老去哪裏”?時不爭道:“不為什麽。我去我該去的地方,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仇易天發了誓言答應他不將此事外傳,時不爭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了,你休息一會接著練,我走了”。說罷飛身跳下玉虛峰不見了蹤影。

仇易天來到山峰邊際沖著時不爭跳走的方向喊道:“老神仙我會等你回來”。這時峰谷內傳出時不爭的答音:“你好好觀看石壁上的畫像,會有助於你的。我們後會期”。仇易天忙道:“老神仙您說什麽?老神仙...”。整個山澗峽谷再無人應答。

仇易天回想著時不爭的話,有些不明白,他自語道:“到底這老前輩是誰啊,他為什麽救我?這世間還是好人多啊”!他回到洞內,發現這洞內沒什麽可奇怪的東西,他站在石壁前抱著膀子觀察,石壁上除了刻劃著真武劍決的招式外,別的啥也沒有。他又來到後面的一道石壁前細細觀察,上面刻著一幅玄天上帝舉劍斬妖圖,別的也沒什麽。他很不耐煩的道:“幾幅破畫嘛,有什麽好看呢,唉”。

這時他的目光很不經意的掠過石壁上刻畫的真武決,他就發現其中的一幅圖,劍尖指向處是一條很精細的線條,這線條很細微,圍成一個八卦形跡,細細看很像八卦門。他近前用手指敲了敲這塊石壁發出空洞的聲音,驚喜的不禁暗道:“原來此處是間密室”!於是便使出右手掌推了推那道八卦門,那門卻關閉的萬千牢固,於是就運用太乙三清歸元功,忽的一掌狠狠的拍在石壁上,見那石壁顫了一下,然後緩緩裂開一條圓形的縫隙,有一丈多高,很顯然是一個圓形的石門。他又一次運內力拍在石門的邊緣上,隨著吱吱的聲音石門打開約一尺多寬的門口,石門的上下中心部各用轉軸支撐,所以只能斜著打開。再看這道圓形的石門有兩尺多厚,份量也在千斤之上,沒有相當渾厚的功力是不能輕易打開的。往裏看黑漆漆一團,由於密室關閉年久,這一打開外界的空氣進入後,從密室內驅散出一股潮濕又夾雜著腐化的惡氣,讓人嘔欲難緩。

他轉身來到火堆旁拿起一根燃著的火棒,又來到石門前,用火棒照了一下發現這間密室太大,裏面是什麽呢?會不會有機關和怪異的東西?令人毛骨悚然。他發現這密室已經很久了,石壁上到處是潮濕的水珠。

“啊呀!你是誰”?他突然間嚇得驚叫一聲。原來密室右側的臺階上有把石頭做的高腳椅,上面端坐著一個人體骨架,難知是誰死在了這密室內。他提著劍走向那骨架,發現高腳石椅的下側有塊石碑,上面刻著兩行字:騰空一劍分日月,決心一指定陰陽。仇易天念了一遍,轉身來到那骨架近前細看了一遍,屍骨的身體呈半臥勢,右手指向對面的石壁,他看了看對面的石壁並沒發現什麽。

這天夜裏,風清月明,一道月光從八卦門縫裏射出,光線直射在一塊光滑的石壁上,又從石壁上折射在對面的石壁上,巧的是正射在那屍骨手指的地點,剎那間黑暗的密室被這兩道月光構勒出神奇的色彩。他很驚奇的看著這道折射的光線,心想:這道光會不會是什麽機關呢,對,屍骨手指的地方正好被月光照上,對,一定是機關。於是他便試著用手敲打了幾下被月光折射的圓點,突聽的轟隆隆開了一扇方形門,這扇門要比那道八卦門厚上一倍。仇易天也好奇地走進去。發現這是一條密道,他提著劍走下臺階,臺階左右上方各有燈塔,他邊走邊把燈塔點燃,點了大約三十盞燈,忽然又驚奇地發現這裏又有一間密室,不同的是,這是一間地下暗室。這間暗室比上面的密室大兩倍,室門已破損。裏面非常寬擴,暗室陳設很像練武廳堂,正首席上有個青石雕刻的長形桌案,桌案右邊有盞燈座。暗室的左右各擺設有石制的兵器架和茶座,兵器架上還有幾支生了繡的殘刀斷劍,他來到桌案前發現那盞燈是轉動的,不覺心中暗喜。於是用手往左右扭了幾下,突然那桌案竟被打開,從桌身內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奪人二目,霎時間暗室內被照的亮堂堂的。

仇易天往桌內看了看發現裏面插著一把寶劍,劍身直直的插在石桌內,僅剩劍柄,劍柄的一邊還有塊金黃色的綢緞,不知裏面裹著什麽東西。他先是拔了幾下那劍柄但卻沒能拔動,運用內力連連數次,可是那柄劍竟然還是紋絲不動,無論他如何運力拔就是拔不動。無奈,他只好取出那塊綢緞,打開後卻發現裏面是兩本書,他趕忙取出翻看,原來是兩本武功秘籍。只見第一本上面寫著《坤陽大法》,第二本寫著《決心一指》,一一的簡閱後發現前第一本是內功心法,第二本是指法。他拿起那本《坤陽大法》也不知這功法是誰研編的,讓人讀起來朗朗上口,章句精辟連貫。

於是,他便細細閱讀研習,試著運動真氣,忽然感覺自己的任脈有種被沖刺的感覺,渾身溢出很多虛汗,幾乎昏厥,稍息片刻他再一次運氣,就覺的督脈又被沖刺了一樣,但這次要比任脈平穩些。

轉眼之間數十天已過,他已將兩本內功心法修煉完,合上書本後將真氣從任脈引導自督脈,讓兩脈連通,這次他覺著神清氣爽!可喜他已打通了任督兩脈,總感覺著渾身有用不完的力量!再一次來到桌案前拔那寶劍,運動內力後感覺比前幾次輕了很多,忽然一團磅礴的罡氣擴射而出。洞內霎時間飛沙走石,龍吟虎嘯。再看仇易天手中握著一柄玄光無比的寶劍,此劍寬三寸長三尺左右,上面刻畫著日月星辰。劍柄處刻著篆字騰空,仇易天頓時一陣狂喜,自語道:“早就聽說上古時期高陽氏有把名劍叫騰空,上面刻滿了日月星辰,只要身邊出現煞氣和敵意此劍便如龍虎般吟嘯不斷。沒想到今日卻為我所得,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這時,突然一聲巨響把仇易天嚇了一跳,只見一道巨大的石門從上自下將暗室封閉了,仇易天暗道:沒想到這間暗室也有一道門,怎麽進來時沒有發現呢?難道與此劍有關?於是,他拿著騰空劍又重新插入桌案內,這時那石門轟隆隆地又升了上去,他郁悶了心想寶劍在身邊卻不能拿走。哎,有辦法啦!拿起他那把關陽劍豎立在那道石門下,想用它來撐住石門,又般來那石制的兵器架和茶座放在下面,然後將那本《決心一指》藏在懷中,而那本修煉完的《坤陽大法》他卻又重新放回了原處。

準備好後他轉身來到那石案前,然後重新來運氣拔劍。只見那柄騰空劍剛離開石案,就見那道石門開始往下急墜,這一瞬間,那放在石門下面的兵器架和茶座早被壓成碎石,只有那把關陽劍還在撐著石門,不過已壓成了弓形,幸好那把劍是鑌鐵和混金溶鑄的,不然早被已壓斷啦!就在這時,仇易天握緊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石門下面的空隙翻滾出去,他剛出門口那道石門就壓砸了下來,那把關陽劍也成了廢鐵,屆時,石門已經封閉住。此時此刻仇易天才算明白了這間密室的奧密,原來這暗室白天關閉,想要打開它只有到了夜晚,對著月光折射的地方敲擊一下,石門上的機關才會自動開啟。

他來到了密室,對著那具屍骨行了個禮,道:“不知您是那位前輩,在下誤入密室僥得貴寶,還望前輩恕罪”。說罷走出密室,離開了石洞。他看了看四周,對此地感到十分的陌生。這一帶到處都是懸崖絕壁,真不知道該從哪裏進該從哪裏出。瞭望了一會,發現左後方有一座小山峰,離自己挺近。他把那把騰空劍用一塊粗布包裹好,背在背上。然後飛身飄落在一棵樹上,又從這棵樹飛身跳落在另一棵樹上,就這樣連跳了幾棵樹後,就到了那座山峰上。

這座峰不像玉虛峰那樣陡峭險阻,令人欣慰的是上面有下峰的臺階,不過大部分都被雪覆蓋著。他找了塊沒有雪的地方,飄落下去,落在石塊上後四周望了一遍,發現這山峰四周幾乎也被龍潭大洋的水環繞著,白瑩瑩的冰雪在大洋內任意的漂浮著,顯得既幽靜又自在。他順著一條被雪掩埋的小石道,走下了峰坡。一邊走他一邊欣賞著四處的松柏翠木和雪景,這地方正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一切都顯得僻靜無比。一邊走一邊想著一些瑣碎的心事也不知怎麽了他突然想起了真武殿的事情,好心情一下子沈傷起來!郁郁悶悶的走了一裏多路,忽然從前方傳來一曲古箏,這古箏曲調聽起來甚是愁亂悲哀。

他感到十分的奇怪,怎麽會有人在這深山險谷裏彈琴呢?於是,他帶著疑問順著古箏曲調的聲音向前走,過了一會就看發現前方不遠處有個小樹林,隱約能看見一間草屋,他訝然的望了望,心想:這裏荒野山郊怎麽還有人住?先去看看再說,說不定還能打聽出去虎躍城的道路,於是便奔那草屋走去。這間草屋用蘆葦和雜草做的頂蓋,四壁全用竹子編制而成,甚是嚴密。房子的周圍懸掛著大小各異的鈴鐺,寒風吹來響起悅耳的脆律!草屋的周圍是高聳的山巒,從山澗裏流出清澈的溫泉,伴著風鈴的聲響從草屋一旁泠泠而過,只是那古箏的曲調略顯哀傷,好像是在給這個幽美的寒冬深山增添一絲絲的哀怨,令人喜中生悲。仇易天隨聲覓途的向前走著,發現有條小河,上面搭建一座竹橋,已被大雪掩蓋,竹橋的左側立著個石碑,上面刻著三個字:風鈴渡。

他直接走過竹橋,環顧了四周,除了山峰絕壁外,就是龍潭大洋裏那寂寥漂泊著的冰雪塊,隨著水流任意流浪。順著花石子擺開的小路來到草屋近前,很驚訝的發現草屋內竟端坐一女子。但見這女子長的嬌美如仙,粉黛玉容,白色錦緞牡丹襖,外罩貂絨黑風披,顯得伉美賢麗。嬌嫩的手指撫弄著琴弦。但彈出的曲子卻帶著傷感悲泣!仇易天站在門口禮道:“在下路過此地,打擾到了姑娘,望姑娘不要見怪!敢問姑娘此處離虎躍城有多遠”?只見那白衣女子一直沈浸在曲調裏理也不理他。

仇易天感到很納悶:這丫頭怎麽這般無禮。他又禮道:“姑娘,在下並非有意打擾,還請姑娘見諒,在下確實是迷了路,想打聽道路,煩請姑娘相告”。這時但聽得那箏曲調愈烈愈燥,悲澀的曲調裏夾雜著許許多多的濃愁恨怨,突然指弦噔的一聲斷裂,發出刺耳震心的聲音。仇易天心裏驚了一下,這時那白衣女子緩緩站起來,慢步來到仇易天面前打量了一翻,見其身著灰色棉布大袖襖,背上背著一把用棉布包裹的東西,看上去像是什麽兵刃。雖穿著過於簡樸,但他那英俊的面貌卻是令人喜歡。她道:“這位公子不知是從哪裏來要去哪裏”?這時仇易天近距離的看著那女子如花般的容貌,不由的呆了神。說話之聲猶若山間溪水漫漫泠泠,又好比風吹銀鈴清脆委婉,真是天界仙女下凡間,月裏嫦娥出宮闕!仇易天出神般的看著那女子,見女子紅潤的雙唇中露出兩排潔白如玉的牙齒,漆黑的雙眸裏流露出幾分稚氣和天真,柳葉彎眉之間透析出絲絲的愁悵,惹人生憐。纖秀的身段穿著傲骨梅花襖,腳下穿著一雙白色鴛鴦對花靴,真是美貌不可方物!

仇易天楞罷多時,道:“哦,我是從玉虛峰下來的,我不知怎麽了就來到這兒啦,不巧打擾了姑娘的琴興,還望姑娘見諒”!女子笑道:“無礙!剛才小女在彈琴,可能是太入神了,不知道公子來訪,實在有些失禮,還望公子海涵”。仇易天覺得這女子雖在深山老林,但如此有禮貌,遇事又沈著冷靜,心中頓生幾分敬意,他道:“不敢,我也是迷了路才走到這的”。女子道:“哦,既然是這樣,天氣寒冷就請公子裏面坐吧”。仇易天謝過進了草屋內。

屋內有張圓桌,一旁還有個炭火爐,他進了屋後坐在火爐旁,那女子端來香茶坐在對面。女子問道:“公子剛才說迷了路,不知公子是從哪裏來”?仇易天又想起了師傅的被害,霎時間陷入哀傷,語氣沈重地道:“我本是蒼龍山虎躍城真武派的,師傅被人殺害。我去找兇手時不料招了惡人的暗算,多虧…”。他突然間想起了時不爭臨走時的話,不讓他說出救仇易天的事情。於是念頭一轉,道:“多虧…,多虧我跑得快,才茍全性命”。女子聽後會意的笑了笑,道:“是這樣啊!對了,還不知道這位公子該怎樣稱呼呢”?仇易天道:“在下真武派仇易天”。女子道:“原來你是張之靈的弟子”。仇易天喜出望外地道:“你認識我師傅”?女子一邊倒茶一邊道:“我怎會認識你家師傅,我曾聽我娘說過真武派的掌門是張之靈”。仇易天道:“看來你娘識得我師傅”。女子道:“可能是吧,我也不清楚”。仇易天發現這女子臂膀上繡了一朵小白花,就問道:“敢問姑娘怎麽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呢?你的家人不在這裏住嗎”?

只見那女子站起身來,不時地看著屋外飄落的雪花,眼角似乎有淚水落下。她道:“不怕仇公子見笑,我從小就和我娘在這塊長大。我爹沒有兒子,娘生下我之後就被他趕出了家,我娘帶我來到這裏,我們倆住在山洞,又給這塊取個名叫風鈴渡。生存所迫,我娘學會了打獵,打了獵物就去馬氏山莊販賣,以此為生!前些日子我娘不知怎麽病倒了,再也沒有起來”。女子擦拭著落下的淚水,又道:“我把娘的後事理完後,就打算走出這片山林,去找我爹,可是茫茫人海,我一個弱女子”。女子話未說完,早已成了淚人,悲痛萬分。

仇易天看著她的悲傷,自己心裏也不是滋味,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麽好了,兩個人相繼沈默。過了片刻,仇易天問道:“那你知道你爹在哪裏嗎”?女子滿眼淒切,她道:“聽我娘說他好像在虎躍城,具體在哪裏我也不清楚。這裏離虎躍城有多遠在哪個方位我都不清楚,從小我都很少出去。我也很想找一下我爹然後把娘也接回家,可我娘不讓我去找他,說我爹不會認我的,我娘很恨我爹!可是我總覺的我爹不會那麽無情,血濃於水,必竟都過去十幾年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女子說罷又顯的很茫目。

仇易天道:“你爹叫什麽你知道嗎”?女子哀怨地道:“我娘沒告訴我,聽她說我爹背後有塊青痣,我娘管我叫秋詩,我姓什麽我也不清楚”。仇易天忽然問道:“秋詩姑娘,你剛才說你娘打了獵物去馬氏山莊販賣,不知這裏離著馬氏山莊有多遠”?秋詩道:“往西南走七十裏。我娘在的時候管我很嚴,不讓我和男人說話,我也很少出去。有人勸她搬到馬氏山莊去住,我娘怕我沒有爹被人嘲笑就沒有同意,我覺得你像個好人,要不你帶我出去吧,我相信我爹一定會認我”!秋詩說罷活像是走出了山林找到了自己的父親,臉上露出了歡樂的喜悅感。其實,她心裏早就想走出這深山老林,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年輕人好奇心強,只是母親管的嚴怕母親生氣,就一沒敢自己出去過。想一想自己一個女流之輩道路不熟恐有不策,而這次當她見到仇易天時,立即就有了出這風鈴渡的念頭。仇易天看著她那燃起的希望想起了自己,有些羨慕感,自己從小就被惡人奪走,幸被師傅救回才有今天,這些年自己一個人過著,從不知道父母在身邊什麽感覺。想想她還有機回找自己的父親,自己心裏也挺為她高興。

仇易天道:“其實你比我命好,我小的時候被惡人抓走,幸好師傅救了我,把我養大教我武功。而你就不一樣,你至少還有娘,我連我爹娘是誰都不知道,更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秋詩見仇易天很傷心,就安慰他道:“你父母或許健在,不如我們去找他們吧,說不定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還是好朋友呢”。

仇易天看了看她天真的笑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卻沒有說話。可是他細細想了想總覺著這少女無依無靠的,一個人住在這深山裏不是長久之計,自己從小沒有父母,那些痛苦還是能體會的到的。雖然師傅不在啦,但是還有師兄弟有真武殿,她就不同啦,沒了娘,只有唯一的親人就是她父親還沒找到。師傅在的時候,常教導自己與師兄弟要懂得幫助他人。於是他就有了帶著她去找父親的念頭,順便也好讓她帶個道去馬氏山莊。於是道:“秋詩姑娘,你剛才說往南走七十裏是馬氏山莊,你能帶我去嗎”?秋詩道:“你去那幹嗎?哦,你想打算從那裏尋道回真武派,什麽時候去”?仇易天忙道:“現在就去,去那裏問一下回虎躍成的道路,順便帶你去找你爹”。秋詩眉宇間的惆悵,頓時煙消雲散。只見她開心地道:“太好啦,你人真好!哦,我得回去拿些東西,要不你先等我,很快的”。說罷飛快的走出草屋奔西邊的一個山洞走去。

過了一會只見她拿著包袱行囊從山洞裏走出來,仇易天問她:“你的琴怎麽辦”?秋詩難過地道:“這是我娘給我買的,現在弦斷了,要不把它埋在我娘的墳前吧,我走了就讓它陪著我娘吧,讓我娘不寂寞”。二人收拾好後,秋詩將琴埋在草屋後面的墳土堆旁,然後又對著那墳祈禱:“娘,我要去找我爹啦,你在的時候總是不讓我去,可是這麽多年都過去了,我想我爹應該會後悔的,他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啦,我從小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娘,恕女兒不孝,我現在就和這位仇公子離開這片山林,我把你送我的琴埋在這兒,現在斷了一根弦就讓它陪你吧,等我找到了我爹再把你接回家”。說著用手試去了眼淚。

天空的雪花飛落的更急更亂。就這樣這個年輕的少女三言兩語的就打定了尋親計劃,決定跟著這位仇公子離開風鈴渡到江湖上走一趟,見識一下外面的人情世俗。但是她卻不知道江湖有多麽的險惡世俗有多麽的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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