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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輕松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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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馬這個誘餌一拋出來,褚氏家族立馬就沸成了一鍋粥——不是因為劉文沏的貪得無厭,而是取笑他和“秦掌櫃”的自大。燕王的內、外兩廄裏養的都是什麽寶馬良駒,外人不知道,他們褚氏家族可是清楚得很,哪怕是皇帝的“禦獵苑”裏也尋不出比它們更好的馬了。

很快,褚東籬就向劉文沏和秦掌櫃等人回話,褚氏家族應準了這次比試,時間就定在兩天後、劉文沏的封地裏進行——那一日,是弘文六年的五月初二。

五月初二這一天很快就到了,桑緯假扮的“秦掌櫃”與肖先生、老道士等人早早地就在約定的地點等候,他們帶來的是一匹渾身赤紅的“大月”馬,以及通身烏黑的“春雪”——即秦驤的坐騎“黑龍”。

不多久,褚東籬與他的三個族兄弟褚南山、褚蘭亭和褚行穰牽著兩匹高頭大馬來到了比賽地點。這兩匹高頭大馬中,一匹與當日在南平縣賽馬時劉文沏帶來的那匹紫色神駒一模一樣,另一匹則是赤身紫蹄——他們褚家帶來的兩匹馬應該是屬於同一品種。

“竟然拿出了兩匹‘紫驟’,他們褚家可是對這場比試勢在必得啊!”劉文沏甫一見到那兩匹神駿,愁容便爬上了眉梢。

秦掌櫃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隨便他們拿出什麽樣的寶馬良駒,這場比試郡公大人贏定了!”

劉文沏微微一笑道:“可不要小看了‘紫驟’,你的那匹黑色的‘春雪’對上它或許不落下風;但是‘大月’馬的話,可能有些吃力。秦掌櫃,我這次可是完完全全押寶在你身上了,可別讓本郡公丟臉啊!”

桑緯作揖稽首道:“那是自然。”眼神卻不由得向秦驤瞟去,但見他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心中的疑慮就此煙消雲散。

褚家四人特意將兩匹駿馬牽到劉文沏等人面前,其中固然有示威的成分,但更多的是賣弄。那兩匹“紫驟”也仿佛與褚家諸人心意相通,走過“黑龍”和“大月”馬身旁時昂首挺胸、腳踩碎步,鼻孔裏呼著粗氣,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態。

“郡公大人,我族兄褚南山掌管著燕國的外廄,廄裏俱是向朝廷進貢的神駒,這一匹赤身紫蹄的‘紫驟’就是出自外廄。”褚東籬向劉文沏等人介紹道。褚南山年紀四十多歲,一副冷漠的表情,即便眼前站著的是燕王的嫡長子,也不屈身致禮,只是雙手一拱就當是見禮了。

褚東籬繼續介紹另外兩名年紀與他差不多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這兩位是我的族兄弟褚蘭亭、褚行穰,他們負責的便是燕國的內廄,這一匹渾身紫色的‘紫驟’便是來自吾王的私廄之中。”

褚蘭亭和褚行穰對劉文沏倒是謙卑有禮,但對桑緯等人卻是一副視而不見的神情。顯然在這三人眼中,他們的對手簡直不值一文。

劉文沏看看對方的神駒,又看看己方的寶馬,此刻也是一臉興奮:“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比賽這就開始吧!”

“不忙不忙!”褚東籬笑著說道,“既然是難得的寶馬良駒之間的比試,若是只有我們這幾人見證,那也太過可惜了。我等暫且耐心等待一會兒,還有貴客前來欲觀賞此次賽馬。”

“哦?是什麽人?”劉文沏好奇問道。

褚東籬神秘一笑,回道:“一會兒就知道了。”

果然等了沒多久,就又有兩人騎著馬朝他們走來。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身戎裝、胯下一匹黑色的駿馬,年紀五十多歲,二尺長的胡須飄在胸前,顯得神采熠熠;緊跟其後的是一個文官模樣的男子,看上去四十歲左右,胯下一匹棗紅色駿馬,人有氣無力地隨著馬步搖擺,看上去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原來是他們倆!”劉文沏微微一笑,老遠就朝著來人喊道,“龐國尉、曹禦史,你們也有興致來觀摩本郡公與他們褚氏家族的賽馬?”

那二人竟然是燕國的國尉和國禦史,他們聽見劉文沏的喊叫,遠遠地就翻身下馬、走到他身旁,拱手說道:“郡公大人,我二人是受了褚先生的邀請,來為這場比試做個見證。”

“有見證人自然是最好的了,免得到時有人賴賬。”劉文沏說著瞥了褚南山、褚蘭亭和褚行穰三人一眼,嘴角帶著微笑。

說話間,忽然聽到一聲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定睛看時,一個翩翩少年從白色駿馬上飛身而下,快步跑到劉文沏的身旁拱手拜道:“二弟文澤,拜見大哥!”

劉文沏略感意外,扶起那名才十多歲的少年道:“文澤,你怎麽來了?”

劉文澤稚嫩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光彩:“大哥,你與褚家的舅舅們賭馬,怎麽也不知會我一聲,若不是東籬先生告訴我,差點錯過了這場好戲!”

褚東籬走到劉文沏身旁,稽首道:“是褚某邀請的二王子前來觀戰,不曾知會郡公大人,還請見諒。”

劉文沏白了褚東籬一眼,拉著劉文澤的手說道:“你私自出宮,父王和你母親可曾知道?”

劉文澤笑著回道:“母親自然是知道了,只是不曾告訴父王;想來即便父王知道也不會怪罪的。”

“對啊,不管文澤做了什麽錯事,父王也不會怪罪的……”劉文沏喃喃地說道,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感慨。

“郡公、二王子,那我們比試就開始吧?”秦掌櫃走到他們跟前,試探著問道。

“好,那就開始吧!”劉文沏將思緒拉了回來,宣布規則,“這一次的比試很簡單——比賽分兩場,秦掌櫃與褚家先後各出一匹寶馬良駒進行賽馬,賽程五裏地,先跑完者為勝。依照約定,褚家只要有一匹馬贏過秦掌櫃的馬便為勝;否則就是秦掌櫃輸了。這場比試由龐國尉和曹禦史為見證人,判定輸贏!”

“好!”褚氏三兄弟與秦掌櫃一眾人等皆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第一場比試,秦掌櫃這邊以赤紅色的“大月”馬上陣,應對褚南山的那匹赤身紫蹄的“紫驟”神駒。“大月”馬由鐵延祈駕馭,而“紫驟”居然是褚南山親自駕馭——他們褚家並沒有帶騎手過來,身為外廄掌司的褚南山居然親自上陣,也可以看出他們褚家是自信滿滿。

二人二馬在起始點準備妥當,其餘眾人則在終點等候,隨著一聲哨箭劃破天際,那兩匹赤色的駿馬如離弦之箭般飛速狂奔、你爭我奪、不甘落後。

“紫驟”馬是出自漠北的神駒,之所以稱之為“神駒”,關鍵在於一個“驟”字。驟者,疾速之馬也,在速度上有著其他馬匹不可匹敵的優勢。特別是三裏的賽程對它來說只是極短的距離,在這個距離上,褚南山自信沒有馬匹可以強過“紫驟”。

然而當剛剛跑出一裏地的時候,褚南山驚奇的發現對方不是如他想象般的那樣從起步的時候就落在了下風,那匹“大月”馬與自己齊頭並進、並沒有絲毫的落後!也就是說,對方的起步速度、加速度並不比“紫驟”差!

褚南山驚駭不已,手上不自覺地握緊了韁繩,雙腿夾住馬肚子的力道也加大了;仿佛是感應到了馬背之人的意圖,這匹赤身紫蹄的“紫驟”撒開了馬蹄向前沖去。但是它一加速,對方也緊緊地跟了上來,“紫驟”領先不過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就被“大月”馬追平了。

“哎喲,這匹‘紫驟’不過啊!”遠在終點的劉文沏指著兩匹你爭我趕的寶馬饒有興致地評點著。

燕王內廄掌司之一的褚蘭亭卻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以往南山兄的這匹‘紫驟’與‘大月’馬比試,從來都是從一開始就甩開了距離,這匹‘大月’馬倒是神奇,居然能夠不落下風!”

“呵呵,哪裏是‘不落下風’,依我看‘大月’馬還領先‘紫驟’半個身位!”桑緯假扮的“秦掌櫃”一臉得意地說道。

“不錯不錯,‘紫驟’固然神駿,但是飼養之人無能,居然將神駒的品質拉低到了‘大月’馬的水準,甚至還有不如,真是可惜、可嘆了!”肖雨覆摸著拉碴的胡子笑著說道,看著褚家兄弟的眼神中滿是譏諷之色。

“你……”褚蘭亭和褚行穰一臉慍怒地看著秦掌櫃和肖先生二人,若不是劉文沏和劉文澤兄弟在場,他們恨不得立即上去揍人。

“先不忙下結論,這才跑了半程,孰勝孰負尚難斷言。”本來無精打采的曹禦史插科說道,眼睛卻在觀察著劉文沏和褚東籬的表情變化。

兩匹馬繼續著你追我趕的激烈爭奪,在最後一裏的時候,鐵延祈雙手松開了韁繩,右手狠狠地在馬腿上拍了一掌,此時赤紅色的“大月”馬就是一匹脫韁之馬,也是撒開了腿瘋狂加速。

見對手沖刺了,褚南山也想加速前進,然而無論他是抽馬鞭還是踢馬肚,胯下的“紫驟”就是跟不上去,原本馬腿比“大月”馬還長上幾寸的“紫驟”楞是眼巴巴地看著對方沖過了終點,自己只能落在後面望“馬”興嘆!

“贏了!”劉文沏一臉,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褚東籬,說道:“褚先生,你看這場比試如何?”

褚東籬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還沒開口卻被劉文澤搶過了話茬:“依我看,秦掌櫃的這匹‘大月’馬仍保有餘力,若是它一開始就全力沖刺,南山舅舅的這匹‘紫驟’早就被甩開了!”

劉文澤說者無意,褚東籬卻是聽者有心。按照以往的比賽規律,最厲害的往往都是留在最後的。同樣是“紫驟”神駒,燕王內廄的自然要比外廄的優秀,但差距並不大;但是對方的黑色“春雪”看上去遠比那匹“大月”馬彪悍,照此比試,這第二場就根本沒什麽懸念。

果然第二場比試一開始,鐵延圖駕馭的“黑龍”從起步階段就將褚行穰駕馭的“紫驟”甩在了身後,直到比試結束時,“黑龍”居然領先了對方十多丈的距離!這在五裏的賽程上,可是並不多見的大幅度領先,這樣的成績便是見多識廣的褚家三兄弟也不曾預料到的。

“如此,勝負已分!”劉文沏笑著對怔在當場的褚家兄弟們說道,拉著劉文澤的手便走向那匹“黑龍”,一道感受戰勝“紫驟”神駒的西域寶馬的魅力。

黃金周好快啊~~~馬上又要上班了~~~對此我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小期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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