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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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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周瑞家的說自己與賈元春親近, 寶玉心下一陣鄙夷:自己和誰親近不好,非得和一個活著就頂了死人謚號的人親近,是嫌自己命長是吧!

他可還記著呢, 自己是不能死於非命的, 而且機會也只剩下兩次了。不行, 自己一定不能給別人這樣的錯覺,賈寶玉著急地叫喊起來。

元春此時正伸出手指, 將碰未碰到寶玉的小臉, 卻發現他那臉上一陣扭曲, 接著就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

這就尷尬了。元春的手是繼續伸出去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只好求救地看向王夫人。王夫人即欣喜於小兒子是會哭的, 又心疼女兒的無措,忙笑著安慰元春:

“沒事,沒事。想來你弟弟是餓了, 讓奶娘抱去餵一餵就好了。”說著示意奶娘上前把寶玉抱去餵奶。

等著奶娘靠近, 賈寶玉才發現, 自己的鼻子就如開了竅一樣,也從奶娘的身上聞到了一股令人厭惡的味道。呵呵,難怪原主打小只願意讓漂亮的丫頭們抱,不願意親近婆子包括自己的奶娘。就是不知道這個功能,對於府裏最老的賈母是不是同樣有效。

若是真有效的話, 那原主得克服了多大的心理障礙,才能在十多歲的時候還不時地紮到賈母懷裏,可見也不是完全不通世理呀。賈寶玉一邊想著, 一邊讓那婆子給抱了起來。他強忍下對那股氣味的厭惡,一到了奶娘手裏, 就停止了哭泣。

哼哼,誰還不是個成熟的網站,還沒被讀者與作者吐槽謾罵過,忍功,裝孫子,賈寶玉樣樣不缺!他相信,忍著忍著就習慣了!

拿出讓人罵也不能還嘴的忍耐力,賈寶玉無視對奶娘的厭惡,在她懷裏繼續搖頭晃腦。元春見了覺得有趣,又湊近了想看看他在做什麽。不想這個小東西一等她靠近,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王夫人無奈地對奶娘道:“好了,你也精心些,把那些丫頭婆子都給我盯緊了,看著寶玉別讓他受了委屈。等我出了月子自會賞你。”

奶娘聽太太如此鄭重地把哥兒托付給自己,頓時覺得臉上有了光,又覺得哥兒是真的親近自己,要不怎麽自己抱起來就不哭呢。含笑道:“太太放心,就是我自己有個什麽,也不讓哥兒受了委屈。”她算是看出來了,太太對寶玉這個名字並不滿意,所以只以哥兒呼之。

賈寶玉覺得自己有得是時間讓王夫人知道,自己對她的不喜。現在能讓人知道賈元春與自己不親近也就行了。他還只是個沒有行動能力的嬰兒,對人下符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等他再見了賈母,就給她下個好感卡,讓她面對著有好感的小孫子,與有大造化的大孫女自己糾結去。

接下來的日子,賈寶玉除了找機會給賈母與他自己的奶娘李嬤嬤分別用上了好感卡外,就只能過起了吃了睡,睡了吃的嬰兒生活。

對了,他還悄悄地把消磨術給練習會了,也開始對著那塊石頭下手了。可是效果實在是太過讓人失望,比起他剛穿進書中時的進度條還讓人心裏沒底——進度條好歹還能看到點動靜,他已經磨了半年多了,還是沒見那石頭有半點松動的跡相。

有了時間,賈寶玉也會猜想一下,為什麽在原著裏原主動不動就摔玉,最靠譜的可能就是,凡是摔玉的時候,都是神瑛侍者自己控制了大腦,才想著把這禍害給摔碎了。可惜他一次都沒有成功。

賈寶玉也替原主惋惜,你好歹也是仙人轉世,怎麽就一點法力都沒留下呢。失敗,真是失敗。

一屋子的人,看著一個胖娃娃,穿著大紅的襖子,端端正正地坐在炕當間,肉嘟嘟的小臉嚴肅地板著,還大人一樣搖起了頭,都不由得想樂。

李嬤嬤自己也想搖頭了。寶玉什麽都好,與自己也親,還好帶。可是就是太好帶了一些,不管是渴了餓了還是拉了尿了,都只是哼唧兩聲,幾乎不怎麽哭。可是一般不愛哭的孩子,不是都應該愛笑嗎?偏這位小祖宗見天地板著一張小臉,連個笑模樣也不見。

怎麽就這麽讓人不省心呢?李嬤嬤只敢在自己心裏這樣埋怨一句,要是說出去一定得讓別人罵死:太不知足。

可是她卻真心覺得自己這個小主子不省心呀:

你喜歡老太太是好的,那是府裏的老封君,沒見都把寶玉給疼到心坎上去了,也不管他現在還只是個吃奶的孩子,什麽好東西都讓人給寶玉送來一份。可是你不能不喜歡你親娘呀!那是你親生的娘!

沒錯,賈寶玉這一世打定了主意,既然紅樓不開篇得到的積分多,那他就積極地破壞紅樓前情好了。除了讓賈母知道他最喜歡的人就是她老人家以外,就是讓王夫人知道,她不是自己掙了命生下來的小兒子喜歡的人。

至於方法,還不簡單?對著賈母笑的時候,王夫人一來就紮到賈母懷裏收起笑容來呀,王夫人遞到他手裏的東西他要麽不接,要麽接過來再努力地扔出去呀,王夫人想抱一抱他,他就哭給她看呀……簡直是花樣百出地讓人以為他是不是王夫人抱來的。

要不是邢夫人那天親眼看著賈寶玉是從產房裏抱出來的,她都得懷疑這孩子是她、而不是王夫人生的。因為這孩子對她明顯都比對王夫人親近,逢到她摸摸抱抱掐個臉蛋什麽的,都會沖著她傻樂一陣子。

不得不說,現在榮國府裏的女性,除了大房的賈迎春以外,對賈寶玉都有點頭疼:賈母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孩子,就想著等他過了周歲,自己抱過來養活。可是她已經養了元春在院子裏不說,寶玉還明顯地不待見自己的親姐姐。這親生的姐弟兩個處不到一塊,讓她老人家割舍哪個都心裏為難。

王夫人更是心寒得不行:自己掙命一樣生下來的孩子,對別人好歹都露了出過笑模樣,可是就是對上自己娘兩個,就和見了前世仇人一樣,一張小臉不是板著就是哭了。

李紈其實還挺喜歡自己這個小叔子的,可是一來她是做嫂子的,不好表現得太過親近。二來一見到這個小叔子,就讓她想起自己過門也快三年了,卻還是沒有孩子的尷尬。

至於元春,她比自己的母親還糾結。這個弟弟生時的艱險母親已經對她說過了,她覺得弟弟在出生時受了委屈,想著母親還得管家,自己應該替母親分擔一下照顧弟弟的責任。可是只要自己靠近寶玉,不管是不是碰著他了,他就直接開嚎。有時會有兩滴眼淚,有時是一滴眼淚都沒有,反正就是要讓人人都知道,他不喜歡自己這個姐姐!

邢夫人矛盾更甚,一來她願意看到自己親近寶玉時,王夫人那又氣又說不出話來的臉。二來她雖然進門七八年的時間了,可也不是完全沒有生一個孩子的希望,有心想沾一沾喜氣。可是都沾了半年了還沒的動靜,她覺得王夫人看向她抱寶玉的手,都是譏笑。

至於迎春為什麽不頭疼,那就再簡單不過——現在剛三歲多點的迎春,還沒有養在賈母的院子裏,正跟著邢夫人過日子。平日裏邢夫人對她也是可有可無的,並不是很看得上眼。

直到有一天,邢夫人帶著她給賈母請安,恰好寶玉也讓賈母接過來了,於是兩人順利地碰了面。一心想著顛覆紅樓的賈寶玉,怎麽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對著迎春釋放出了極大有善意:

一見邢夫人與迎春進屋,才剛剛能控制住自己的身子,稍稍坐一會兒的賈寶玉,就向著迎春手舞足蹈,嘴裏還呵呵出聲,那胳膊擺得就和風葉似的。

賈母見他難得地活潑,又難得地露出無齒地笑容,也不等迎春給她請安,就讓人把迎春抱上炕與賈寶玉做伴。只見賈寶玉拉著迎春的手就不放開了,還一會搖一下,一會搖一下。就算是奶娘發現他已經尿了也不肯撒開。

見他這麽喜歡迎春,賈母第一次賞了迎春東西不說,還囑咐邢夫人平日多帶她來玩。邢夫人見賈母重視自己的庶女,自然不會違背,對迎春也稍稍地上了些心。所以迎春不糾結,要是讓她一直與弟弟呆在一起她才樂意呢。

至於榮國府的男人們,到現在賈寶玉見過的有賈政、賈珠還有賈璉,至於賈赦他是沒見過的,因為他與賈赦請安的時間並不相同。

然後賈寶玉就知道為什麽原主會發出那句他見的女兒就覺得清爽,見了男人就覺得濁臭逼人了。

是真的臭呀!賈珠還好點,可能是一心只讀書,沒有什麽惡行的緣故,身上的氣味還小點,那賈政身上簡直讓賈寶玉覺得近身都是一種折磨!而賈璉,賈寶玉就只能呵呵,賈璉年紀比賈珠還小上兩三歲,可是那身上的氣味簡直就與賈政差不多了。

這也是賈寶玉經過試驗發現的,除了女孩們一概都是香氣之外,其餘的人據他觀察,都是做的惡事越多,那氣味也就更難聞。不過不知道那石頭是怎麽操作的,他竟然在賈母身上聞不到什麽難聞的氣味。所以也就無法驗證原主是不是對賈母特殊對待。

就在香臭之間輾轉了半年多,賈寶玉已經完全習慣了自己對不同的氣味,做出與本能相反的表情。所以他對迎春是真心喜歡,因為只有面對迎春的時候,他不用怕自己精分。

還有就是賈母,畢竟她雖然不香,可至少也不臭不是。於是賈母發現自己一天比一天更離不開寶玉,每天都想讓人把這孩子抱到自己的榮慶堂。還不忘記讓人把迎春也一並接過來——看著一個胖娃娃固然讓人歡喜,可是這胖娃娃除了對自己外對別人都板著臉就有些愁人了。

迎春來了就不一樣,兩個小東西時不時地交流,還能讓寶玉臉上時不時地掛上點笑容——若是沒有元春或是丫頭們打擾他們兩個的話——賈母覺得看起來比看寶玉一個人更有意思。

於是迎春的待遇比起原著裏就好了些,至少現在以賈寶玉的觀察,那個奶娘對迎春還是挺上心的,就是不知道背了人怎麽樣。而迎春因為老太太的一點點關註,現在的性子完全就是一個正常孩子的性子,會大笑,會撒嬌,也會在不如意的時候使點小脾氣。

好,很好,賈寶玉覺得自己這樣做下去,迎春完全不會成個二木頭。

然後他在一天發現,本來氣味就不大好的王夫人,身上的味道又有些加重了。不過因為自己只是個沒有行動力的嬰兒,他只好靠著裝睡,聽些李嬤嬤與別的婆子閑聊時透露的信息:

趙姨娘快生了!

難道這是要讓他走打怪升級流嗎?厭惡了賈元春,不再與她親近。就送來一個賈迎春,讓她不變成二木頭。現在迎春有點起色了,馬上給他送來一個賈探春!

這可是一個剌玫瑰,在原著裏那樣的環境之下,還自保有餘揮灑從容,難道他能讓賈探春變成三木頭?

在賈寶玉看來,不讓紅樓開篇其實有一個最好的辦法,那就是等他會說話了,利用賈母對他的好感,勸著她不把元春送進宮裏,那就萬事大吉了。好感卡不好使,那不是還有沒試出效果的言聽計從符嗎?

想到言聽計從符,寶玉在心裏為自己上一世那張沒試出效果來的符哀痛了一秒鐘,才接著想自己該如何對待賈探春。

如對迎春一樣對她,讓她不再為自己出身糾結,沒那個感情基礎:不管原著裏把探春描寫得多麽聰慧,多麽果斷,多麽身不由己,多麽地有苦衷,可是都不能掩蓋她對趙姨娘從心裏就看不起,對賈環也不關心的事實。

寶玉現在可是一個三觀奇正的網站,他從心底不認可探春作法。所以幾世以來,他出手拉迎春,拉惜春,可是就是沒有拉探春的欲、、望。

現在讓他改變對探春的看法,他做不到。那就讓探春別養在王夫人或是賈母的身邊,讓她一直跟著趙姨娘?可是現在他還口不能言不說,與王夫人之間的關系還不親近。

唉,早想到有賈探春這個麻煩,他就先不與王夫人搞成這樣了。賈寶玉深深地覺得,自己就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現實版。

於是服侍寶玉的奶娘和丫頭,就發現自己的小主子,小臉又皺了起來。看習慣了的眾人覺得,一張小包子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等到賈探春出生,賈寶玉已經快抓周了。經過他自己的努力,已經能簡單地吐出一個個單字表達自己的意思了。於是他為了讓王夫人不把探春抱過來養著,對王夫人的態度大為緩合,倒讓賈母有些吃味,想著等寶玉一抓周,就把他抱到榮慶堂裏養著。

省得老二家的把孩子教得與她老人家離了心!

寶玉的抓周禮,排場還是挺大的。這也是拜榮國府那些大嘴巴的下人所賜,雖然這一世他逃過了銜玉而誕的名聲,卻又傳出了伴玉而生的聲名。所以誰不想看看這麽有大造化的孩子,能抓住什麽好東西?

當然了,這伴玉而生雖然名頭也算響,可是比起銜玉而生還是好太多了。銜玉而生,讓上位者聽了,那妥妥就是心懷不軌的節奏。可是伴玉而生呢?牽強點就可以與擎天保駕沾邊吧?賈寶玉一邊打量著圍觀的人,一邊不確定地想著。

落在眾人眼裏,就是一個胖娃娃,肉嘟嘟、粉嫩嫩的小臉蛋,黑漆漆的大眼睛,一般孩子應該張開笑著的小嘴,卻緊緊地抿著,甚至都把小嘴唇抿成一條線了,那眉頭也微微地皺著。

不看身材只看他臉上神情的話,那就是一個對來客不耐煩的表情。可是來的人沒有一個覺得這孩子是不耐煩,只因他那大眼睛在不停地打量著來人,好象在與每個人打招呼一樣。

難怪剛才榮國府的老太太說,她這個小孫子什麽都好,可是就是不愛笑。可不是不愛笑嘛,這分明就是不會笑吧。來客們相互遞上一個眼色。

賈寶玉把來的人打量了一圈,才將自己的頭轉向了賈母。有什麽辦法,這些女人別看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是身上的氣味顯示著,她們家裏的後宅,怕是沒有表面上那麽光鮮。只有賈母,身上沒有什麽味道。

於是他沖著賈母伸出小胖胳膊,咧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抱。”

這一笑可了不得,本來的嚴肅都化為無有,只讓人覺得他那張小臉一下子生動了起來,小紅嘴配上那滿月臉,怎麽看怎麽讓人想捏上一把。

王子騰夫人也是膝下無子,對孩子的抵抗力也就更弱些,向著賈母道:“誰說這孩子不愛笑,這分明是知道自己笑起來太招人,自己收著呢。”

別的夫人聽了也紛紛應是。賈母聽到眾人的話,臉上更是笑出了一朵花:“這是你的親外甥,你自然偏著他。”

王子騰夫人忙道:“不是偏著他。實在是這小模樣生得太周正,若不是老太太舍不得,我都想著把他抱回去了。”

王夫人在旁邊聽到自己嫂子如此誇小兒子,心上歡喜。加上賈寶玉這些日子刻意與她親近了些,讓她把原來這小子的種種可惡都忘記了,就連那個趙姨娘生了的丫頭,也暫時放在一邊:

不過是個丫頭片子,就算是生下來又如何。還能越過她的兩個兒子去?

想到兩個兒子,她的目光不由地看向了李紈,唉,怎麽珠兒家的還是沒個動靜呢?想想自己大兒子越來越弱的身子,王夫人對李紈也有些怨氣:一個正房奶奶,天天和兩個通房鬧得雞飛狗跳的,讓珠兒不得不安撫了這個又安撫那個。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王夫人放下心思,一心地放在了賈寶玉抓周上來。吉時一到,寶玉就被人抱到了大紅的氈子上,上面已經林林總總地擺滿了各色寓意吉祥的東西。

別看賈寶玉老是板著臉,可是他並不怯場,對著擺的東西挑挑撿撿起來。不出意外,一股讓他愉悅的氣味直沖腦海,本能地,他看向了那隱藏在一本書下的胭脂盒子。

能不呵呵嗎?大家子孩子抓周,是何等大事?哪一家不是精心準備,對能擺上桌的東西精挑細選?說是下人放錯了,或是說沒有人使壞心,賈寶玉是真的不信!

不管是誰把這東西送上桌的,賈寶玉都不打算自己落一個酒色之徒的名號。就見他一把掀起那書,在別人剛想讚他有乃父之風時,小嘴裏冒出了一個“臭”字來。

不說別人,反正賈政的臉已經黑了——他自詡為好讀書之人,自己小兒子拿著一本書說臭,讓他臉往哪兒處放。

只見賈政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正想著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偏見到賈寶玉把那書抱得緊緊的,還對著自己眼前的不知道什麽東西喊:“臭,臭。”

大家的目光都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了桌子上的東西,就見一個五彩斑瀾的胭脂盒子,靜靜地放在那裏。而賈寶玉不光嘴上喊著,小腳還踢噠著,象是想把那盒子踢得遠遠的。

賈政的臉雖然還陰著,可是對象已經不是賈寶玉,而是負責準備抓周之物的人了:“是誰把這東西放上來的?”

賈母把這事兒看個正著,她比賈政知道人□□故得多,明白此時並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對著賈寶玉的奶娘笑道:“還是我寶玉心靈,知道什麽是好的,什麽是壞的。小小的人,就知道那書不能和胭脂放在一起。還不快抱過來,讓我和這個小人精親香親香。”

別的賓客聽了賈母的話,頓時也覺得這個孩子如此年紀,就能分清書本的重要,也是一疊聲地向賈政恭喜:“小公子小小的人,就能自辯美醜,足見政老家風不輟。”

“正是正是,小公子抓了書,怕將來也是個會讀書的。說不定能與他姑父一般,做個探花郎。又生得這樣好模樣。”

賈政讓人奉承得高興,嘴裏說著不敢擔,不過是小小的抓周,看不出什麽。諸人越發說些三歲看老的話,讓賈政好一陣子飄飄然。

就是賈母跟前的夫人們,誰不讚王夫人有福氣,生的孩子個個有出息?連帶著看向元春的眼神,也都含了深意。

別人不註意,賈寶玉卻註意到,賈母悄悄給那賴嬤嬤使了個眼色,她已經退出正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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