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104章 (17)

關燈
你跟我學賭石吧?”別學什麽設計了,和賭石比起來設計實在是太菜了。如果換個人他還沒這期望,可子悅是盼盼的親姐姐,姐妹倆有點共同點,這不算什麽太大的奢望吧?

剛做好心理建設,想著萬一有了就抓緊結婚生下來的任子悅,聽到這話頓時氣的肝疼,大庭廣眾之下她也做不來太出格的事,只能擡起尖尖細細的高跟鞋,照著某人的小腿就踹了一腳:“看誰好你找誰去,本姑娘還不嫁了!”說完,這丫頭大步流星的轉身離開。

趙文博莫名的抱著小腿抽氣道:“又怎麽了這是?”該不會昨天的事還生氣呢吧?剛剛明明不是好了嗎?

不提因氣憤而走的任子悅,單說在場的買家們,他們經過了震驚與駭然,再解石的時候這註意力可就不只在解石上了,很多時候還滿場亂飄。

到底哪個是墨陶然的未婚妻?原先沒太註意,只記得嬌嬌小小的,好像還有人調侃過墨陶然就喜歡這個調,現在才發現,墨陶然喜歡的調調太特別,不但賭石好,還特麽太難找。人呢?

墨陶然看著臺下那四處亂瞄的眾人淡淡一笑,現在想找他家盼盼?晚了。

頭三場解石的時候盼盼還在場下看著,等三場過後,她就被趙秘書給叫到臺後去了,他可不想自家寶貝被人當熱鬧似的瞧。所以在眾人找的心急火燎的時候,盼盼正和趙秘書在臺子後頭算總賬呢。

“多少了多少了?”小財迷抻著脖子滿眼閃著¥符號。

“等一下,還差最後一份標單,馬上好”啪啪啪拿著筆記本核對錢數的趙秘書,看著屏幕上最後定格的數字興奮道,“十二億零五千四百萬!”簡直太震撼了!要知道,他們這一百份標單才花了不到六百萬,算上稅收也才一千多萬,此時轉手就是十二億,這得是翻了多少倍?

這回不只是盼盼,連趙秘書也滿眼的金錢符號了,只不過盼盼看的是筆記本,她看的是盼盼。

深情的拉著盼盼的雙手,趙秘書以大姐姐的口吻關心道:“盼盼,你準備什麽時候和我們老板結婚?”

“啊?”查零查的正來勁的盼盼茫然的看向趙秘書,“結婚?我開學才大二。”

“學業不是問題,你忘了當初剛解放的時候拖家帶口還有上大學的?那阻力多大?你再瞧瞧我們老板?相貌堂堂體格健壯,才富五車體貼善良,現在這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男人可不好找了,更難得的是他還知道疼老婆,凡是給你準備的東西那務必是一絲不茍,一點都不帶差樣的,這麽好的男人你要是不嫁多可惜啊?”

小丫頭張了張嘴,心說我沒說不嫁啊?不過是想等大學畢業罷了。

結果沒等她說出口呢,就見趙秘書一臉真切的繼續道:“你不知道,我們老板自打開了公司,來公司談業務的都變成女的了,總算來個男的還是帶著自家女兒或姐妹,那行情真是蹭蹭的見長。是,老板他心裏有你對其他的女人都不屑一顧,可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時間長了萬一被人鉆了空子可怎麽得了?所以我就說盼盼,咱們也別管上不上學,讀不讀書,趕緊把這婚事給辦了吧,哪怕不辦酒席辦個證,不是一樣上學讀書嗎?到時候家有賢夫,你身後有個堅強的後盾,你想幹什麽不好?”

嘚吧嘚,嘚吧嘚,這位平時瞅著精明幹練的趙秘書化身話嘮,抓住盼盼就開始給她分析成破厲害,她的話題就圍繞著一個準則——結婚!趕緊結婚!快速結婚!

這麽本事的財神爺要是跑了,她都對不起自己的錢包!

☆、第 154 章

? 趙秘書為了自家公司的蒸蒸日上在屋裏勸的是苦口婆心,卻不知滿場子找盼盼的陳啟軒正好走到門口聽了個正著,這位站在棚子外面憋不住的笑,又害怕真笑出來再打擾了趙秘書的‘大事’,只能強忍著聽了個大概,而後憋著笑迅速撤離。

裝模作樣的回到臺上往墨陶然身邊一坐,他歪著身子小聲道:“老大,今兒個弟弟我算是服了,你看人的眼光實在是太準了。”

墨陶然以為他說的是盼盼,心裏明明美的不行,臉上卻較為含蓄的只翹起了嘴角。

“當初我還覺得你高薪挖來那秘書工資給的高,現在才發現這錢給的太值了!剛才路過我聽了一耳朵,趙秘書正勸我小嫂子趕緊和你結婚呢。”然後他把趙秘書那話一學,最後總結道,“聽那意思我小嫂子已經動搖了。”

從說起趙秘書的工資高,臺上的墨氏高層們就齊齊支楞起了耳朵,等聽到最後一個個心裏那個悔啊,心說這趙秘書也太會拍馬屁了,他們怎麽就沒想到呢?不行,不能只讓趙秘書出風頭露臉,他們也得抓點緊。

不說這幫人心裏怎麽合計,單說墨陶然,暗暗在心底給趙秘書戴了個小紅花,他伸出修長的食指敲了敲話筒,示意解石繼續開始。還有最後兩場解石,趕緊解吧解吧他好回去研究怎麽娶媳婦,和媳婦相比,誰在乎這一億兩億萬八千的?

接下來的時間如果是那細心的就會發現,臺上的一幹人等全體溜號,員工想著怎麽拍老板馬屁,他們的老板想著怎麽拍媳婦馬屁,轟轟烈烈的解石拍賣大會,就在墨氏眾人的心不在焉中圓滿落幕了。

不同於臺上,臺下的眾人都覺得今兒個的賭石切的那叫一個爽,不管買到還是沒買到的,嫉妒之餘都看的熱血飛揚,見大會落幕這些人舍不得走,全迎到臺前想和墨陶然嘮兩句。

“墨賢侄,剩下的標單什麽時候拍賣啊?”這是惦著毛料的。

“墨老弟,怎麽沒見到咱們的大功臣啊?”這是惦著盼盼的。

“墨總裁,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們一起吃個飯?”這是拉關系的。

反正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面對眾人的熱情墨陶然都不能甩頭就走,結果應付來應付去,等他終於應付完了,等不及的婷婷已經拉著盼盼提前回家了。

拋去心裏的小小失望,墨大老板轉頭看向自己一身幹練、沈穩從容的秘書道:“趙秘書,聽說你家想買房?”

沒想到老板這時候還有心思體察民情的趙秘書楞了楞,點頭道:“是,我父母身體不太好,我想換個稍大點的房子把他們接過來一起住。”誰家都有難處,別看趙秘書掙得算挺多,可兩口子都是工薪階層,除了孩子還要照顧兩邊的四個老人,壓力也是夠大的,否則換個嬌嬌女工作也不能這麽拼。

知道自己得到的信息無誤,墨陶然點了點頭淡淡道:“嗯,回頭買房子的時候記得提醒我,公司給你提供全款百分之三十的首付作為獎勵,難得買套房子,買大點。”說完他轉身走了,至於什麽獎勵,相信兩邊心裏都有數。

者下子把一向淡定的趙秘書激動的不行不行的,她就知道自家老板深明大義,一定能看到員工的付出!她就知道在老板的手下工作,付出總是會有回報的!瞧瞧她們老板對她多好?決定了,明天就擠出半個小時,開始系統正規的學習孕產婦及嬰幼兒知識,作為老板最器重的秘書,她要時時刻刻走在老板需求的最前沿。

所以說,這錢真不是誰都能賺的,那些跟風的剛想到勸結婚,人家趙秘書已經為老板的下一代而努力奮鬥了。

……

因情緒不佳而大肆采購的任子悅,拎著一堆戰利品回到家中,進屋就發現屋裏氣氛緊張,見弟弟看了自己一眼甩門而去,她莫名的放下東西道:“子俊又怎麽了?”自打父親出事,子俊對父親的態度緩和了許多,雖然沒有以前的親親熱熱,家裏的氣氛也緩和了不少,今兒個這又是怎麽了?

一臉無奈的張月榮剛想說什麽,就聽任國平對女兒道:“別管你弟弟,這孩子越大越難管教,等他大了就知道當父母的一片苦心了,隨他去吧。”而後話題一轉,對女兒笑道,“你這是剛從拍賣會上來?聽說盼盼這次選的毛料特別好,到底怎麽選的,你們姐倆沒好好嘮嘮?”

聽到這話,任子悅基本已經知道子俊為什麽甩門而去了,其實不只是子俊,對於父親的不甘心她都有些煩躁了,人家盼盼過的不錯,墨陶然也明顯不想‘攀’自家這個高枝,兩家消消停停過日子不是挺好?再說自家又不是沒權沒勢的,退一步講,就是真有了難處墨陶然也不是那狠心不管的,她爸幹什麽非要認這個女兒?

深吸了口氣,她強壓住心的火氣淡淡道:“嗯,挺成功的。”

似乎沒看到女兒的不悅,任國平興致勃勃的道:“我都聽說了,今天的拍賣會特別熱烈,前一百份標單標標看漲,幾百萬的毛料竟然開出十億多人民幣,呵呵,沒想到盼盼這丫頭還有這本事?一會兒你打個電話,讓你叔爺爺他們明天過來吃飯。”

看著滿臉帶笑的父親,任子悅不知為何突然生出濃濃的委屈,把突生的委屈壓了又壓,她無力道:“爸,前兩次你都和叔爺爺不歡而散,咱們還是別請了。”就盼盼對父親的印象,請了也不能來。

“為什麽不能請?”想起訂婚宴上任海鵬坐在主位滿臉帶笑的場景,任國平心底的怒氣再次升起,“盼盼再怎麽說也是我的女兒,是你的親妹妹,兩家走動走動怎麽不行了?別看墨陶然說的嚴重,如今盼盼和子俊的感情那麽好,他要真把子俊的事捅出去,我就不信盼盼那當姐姐的不心疼?”所以危機解除,這個女兒他是認定了。

任子悅呆呆的看著父親,沒想到他連盼盼和子俊的感情都算到裏面了?這人到底把兒女當成什麽了?

如果是平時估計她還能忍,可今天本就心情煩躁的她是真的忍不下了,她不懂一向精明的父親怎麽就看不開,難道他不知道,他這種做法傷害的不是一個孩子,現在三個孩子已然都對他失望了。

滿是委屈失望讓任子悅只想用最激烈的話語點醒父親:“爸,盼盼已經不是那個剛到A市無依無靠,你說攆走就攆走的那個盼盼了,墨陶然還沒結婚就給了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是不提賭石的本事她本身也是身價過億,沒錢的時候她都沒求到咱們這門親戚,現在有錢有地位她更不需要一個目的不純的父親……”人家有父親。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爹一個茶杯砸了過來。

“混賬,有你這麽和我說話的嗎?我是你爸,不是你兒子!你也不想想你有今天都靠的是誰?一次次捅不完的簍子都是誰幫你擺平的?”任國平是真被這個女兒給氣死了,兒子氣他他還能說孩子叛逆不懂事,沒想到女兒也這樣?他辛苦了半輩子給他們吃好的穿好的,回頭就是為了讓他們來氣他的?

望著擦身而過的茶杯,任子悅滿腹的酸楚徹底崩潰洩,她再也忍不住的哭喊道:“是,你是我爸,從小到大我都為自己是你的女兒而自豪,我心目中的爸爸是個好丈夫好父親,我以為在你的心中我們姐弟也是最重要的,可你知不知道,盼盼的事打破了我對你所有的崇拜,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在你心中自己的孩子是可以拋棄的,不但如此,只要碰觸了你的底線還可以一再拋棄?”

張月榮焦急的拉著女兒:“子悅別說了,快別惹你爸生氣了……”

“為什麽不能說?因為認定了有對最好的父母,所以我們姐弟倆從小到大努力學習,處處爭奪第一,就怕不夠出色讓你們失望。同齡的男孩抽煙喝酒四處飆車,子俊除了上上歌廳網吧他乖巧的都不像男生。你們說趙家好我就和趙文博處朋友,你們說珠寶設計適合今後的發展,我就拋下我的理想去學珠寶設計,哪怕後來知道這一切都是想和趙家聯姻,我還是執著的認為你們是為了我好,以為你們是覺得趙家真的可嫁,結果趙家的事牽連到你你又看不上趙文博了?爸,這樣的父親連我和子俊都已經失望了,你憑什麽認為被你拋棄的盼盼會要?”

情緒失控的任子悅徹底道出了這一年來對父親的失望,光拋棄盼盼也就罷了,這一次次目的不純的挽回,簡直把她心中最後一點期望都打破了,她真的不想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父親是個勢利小人?

“你認為我讓你和趙文博訂婚,全是為了聯姻?”任國平萬萬沒想到,從小寵大的女兒竟然會這麽想他?一步步的為她籌謀,結果反過來卻怨他?

“難道不是嗎?就像你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認回盼盼,還不是因為盼盼認識了墨陶然?還不是墨陶然有心計有本事今後能成為你的助力?如果沒有墨陶然,如果盼盼不會賭石,那麽個一無所有的女兒你會認嗎?”就像趙家如今有了潛在的敵人,他還不是想放棄這門婚事?他想過她的感受嗎?那邊想結婚,這邊想退婚,他們都想逼死她嗎?

“你,你——”任國平手指顫抖的指著女兒,想要責罵卻不知該說什麽,雖然這事都是明擺著的,可由親生女兒的嘴裏說出來尤其讓他接受不了,他們就是這麽看他這個父親?失望?瞧不起?

以為父親還要辯解,破罐子破摔的任子悅含淚與父親對視:“爸,我求求你,別再告訴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和子俊,我們姐弟倆有手有腳,不需要剝削自己的同胞姐妹,你大可明說著都是為了你自己。”至少那樣,她會認為對方是個真小人,而不是個偽君子。

“好,好,沒想到我任國平教出的女兒這麽清高?”任國平滿臉漲紅,額頭青筋直蹦,指著門口道,“你這是有本事了,你這是有靠山了,你真當你是任盼盼那個丫頭片子?你真當趙文博能像墨陶然一樣不看你的身份背景,只是相中你的人?有本事你和你那混賬弟弟一起滾,今後別進這個家門,看看沒了我這個爹,趙文博還會不會把你當成寶。”

不得不說,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父母,他們知道你喜歡什麽,更知道你恐懼什麽,所以來自他們的打擊才更加殘酷。任子悅被這番話說的面色發青,因為這就是她所怕的,當初為什麽會對霍齊宣動心?還不是因為最初的霍齊宣不知道她的身份,只對她這個人好?

定定的看著失去了風度不斷咒罵的父親,任子悅木然的轉身離開:她不想聽,她不知道,如果是以前她或許還有五分的把握,可想到趙文博中午的話,她心底已經變的一分都沒有了,因為她不是盼盼,因為她不會賭石。

“子悅?子悅?”心急的張月榮想要追趕,卻讓任國平一把拉住,呵斥道,“別管她,她不是有本事嗎?她不是看不上我這個爸嗎?一個個這是翅膀都硬了……”

看著腳底沒跟的女兒如失了魂般不見蹤影,張月榮是真擔心了,人的心是偏的,做父母的心也是偏的,和自幼拋棄的盼盼不同,大女兒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從小懂事聽話處處給她長臉,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一點都不次於兒子,再說兒子是男孩,賭氣出去也出不了什麽大事,這女孩家要是想不開可怎麽辦?

想到這她慌忙甩開丈夫就要給女兒打電話。

“不許打!”氣頭上的任國平一手奪下電話摔在地上狠狠道,“有本事都別回來,從今後我就當沒這個女兒。”

不想和丈夫吵架,張月榮轉身進屋去拿手機,卻沒想任國平沒完沒了的跟了來還是不讓?這回張月榮也急了,指著任國平的鼻子道:“任國平你還有完沒完了?我的仨孩子當初被你送走了一個,現在又被你攆走了倆?我告訴你,再這麽下去老娘不跟你過了!你願意當孤家寡人老娘不願意!”

看著爆發的媳婦任國平楞了楞,而後怒急而笑:“你們娘們這是都厲害了?行,都滾,都給我滾!”

擱以前丈夫要是這樣張月榮早就蔫了,可現在兒子女兒都跑了,她又心急子悅,一聽丈夫讓滾,她拿好家門鑰匙轉身也出了門。可等她再出去的時候任子悅早就沒影了,打手機也打不通,無奈之下她給兒子打了電話。

再說任子俊,這位大少爺和父親生氣離家出走都走出經驗了,此時正坐在小飯館裏要了個蘿蔔燉牛腩,等著吃完了給自己順氣,一見是母親的電話,他習慣性的接起來就道:“媽你放心我一會兒就回那頭,不能亂跑,啊?什麽?我爸把你和我姐都攆跑了?”

聽到這消息他先是氣憤,而後是興奮,對著電話那頭的母親開開心心道:“媽你別著急,我這就給我姐打電話,你直接打車到我那邊住的地方去,等我找著我姐我們姐弟倆一起過去。”嗯,那邊正好兩個房間,他住一間,他媽和他姐一間,他們三口人相親相愛挺好,讓他爹自己在家作去吧。

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打電話給任子悅,任子悅一聽她媽也被她爸攆出來了,當即心急的跑到了弟弟的住所,見面的母女倆抱頭痛哭。

其實在張月榮看來這沒什麽大不了了,丈夫只是罵了女兒一頓,她爹當初拎棒子追她大姐多老遠,回頭爺倆還是爺倆,父女倆哪有那麽深的隔夜仇?顯然任子悅不是那麽想的,所以這娘倆一個哭一個勸,任子俊則心情舒暢的跑出去張羅飯,剛把一桌子的好菜擺好準備叫屋裏的娘倆吃飯,家裏的保姆來電話,說任國平暈倒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再怎麽埋怨都是他爸,聽到父親有危險任子俊又急又氣的喊道:“你他媽倒是打電話叫救護車啊?”還怎麽辦,等著涼拌?

這下子一家三口都顧不得置氣了,匆匆回到家裏,正和趕來的救護車來了個對頭碰……

說起任國平,他這一輩子真的非常順,文盲遍地的時候他上完了大學,認識了對自己有幫助的老師,隨著老師的平步青雲,他也是風生水起,即使是最想要的兒子,也在拋棄了一個女兒後得償所願了,而後就是一路順順當當的走到了今天。

如果說以前想認盼盼是為了錦上添花,在告發事件後就是一種想抓救命稻草的心裏,畢竟被告發是小事,被告發成功卻是大事,這說明上面的靠山已經沒那麽可靠了,可即使靠山不可靠了,被拴在一條船上這麽多年的他也沒地方跑,但隨著墨家底蘊的一步步挖掘,他覺得也許墨陶然背後的關系能幫他搭上橋,所以他才千方百計的想抓住盼盼。沒想到盼盼沒抓住,家裏的老婆孩子全跑了?

這位心裏的壓抑本就無處可訴,今兒個一家之主的地位又被一再挑釁,氣憤之下難得的借酒消愁,結果一瓶白酒沒喝完就把自己撂倒了。

其實最開始保姆還以為他是喝多了,只是看他趴在桌子上想把他勸回屋裏,誰知怎麽推都沒動靜?酒鬼她見的多了,但喝的再多也不可能連哼都不哼一聲?不放心的她連推帶喊都沒有反應,這才確定是暈倒。

到了醫院一檢查,確定是眾多原因引發的腔梗,好在梗塞的面積不大,應該不會遺留什麽後遺癥。

想到自己的頂撞會讓丈夫引發腔梗,張月榮又悔又恨忍不住捂臉痛哭,如果是平時任子悅姐弟倆還會勸,可今天這倆人誰都不知道該怎麽勸,因為他們誰都不敢保證,父親這病不是自己引起的。

默默無語中,張月榮停止了哭泣沙啞著嗓子道:“子悅,子俊,你爸他也沒別的想法,他就想認回盼盼,你們能不能就不能別攔著了?”

看到昏迷的父親,姐弟倆再次沈默了……

“任國平想認盼盼?”正高高興興合計著,怎麽能在最短時間內娶媳婦的墨陶然,沒想到自己剛到家門口,就聽見這麽一個晦氣的消息,這家夥怎麽還不死心?

當聽電話那頭的任子悅,滿懷愧疚的說完了事情經過,墨陶然盤算了一下道:“你先讓任書記好好養病,這事等他好一好咱們再商量,現在身體是最重要的,要不激動之下再出點什麽事,咱們後悔都來不及。”

聽到這話,任子悅稍稍放了點心,因為聽對方的語氣明顯有緩和的餘地,等她爸醒了要是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吧?

不得不說,這丫頭還是小看墨陶然的心狠程度了,換個主估計還會顧念親情,可在墨陶然心裏的親情,絕對不只是是血緣那麽簡單,如果血緣就能代表一切,他三舅又怎麽會害死他父親?

這位想來想去都覺得蹦蹦噠噠的任國平實在是討厭,轉身找人弄了份病歷,給他那個不討喜的姑父沈重山送去了。

在沈重山心中,兒子寒嵐就是因為任國平才沒救出來,他這心裏火火的呢,平日裏找機會找不著,如今一看這份病歷立馬靈機一動,起身去找他哥沈重陽:“大哥,你看任書記都病成這樣了,是不是可以托托關系給他來個病退?”辛苦了半輩子,如今病成這樣,怎麽也不能讓人寒心不是?

沈重陽聽到弟弟的話眼睛一亮,當初放虎歸山是沒有辦法,而後即使不放心卻也不好再做手腳,如今這可是送上門的好機會,絕對不能放過了。

當即大筆一揮寫起了申請——我們勞苦功高的任書記病了,請求領導批準,申請病退!

☆、第 155 章

? “大哥病退了?這麽嚴重?”盼盼一開始就知道她大哥病了,當時有心想去看看,可陶然說這兩天探望的人太多讓她再等等,她一想也是,人家是當官的,上趕著探望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她這一個,那就再等等吧。

誰知等來等去等到了病退的消息?

這下子盼盼有點後悔了,都病退了這病得多嚴重?早知道這樣她就早點去了,大哥一病大嫂和子悅她們也不知道得急成啥樣?

見小丫頭忙忙活活的開始張羅禮物,墨陶然跟在後頭一臉後悔的道:“打電話時說只是輕微腔梗,算不得什麽大病,誰想到會病退?這事鬧的,對了,咱家不還有給爸準備維生素什麽的嗎?都裝著裝著,回頭咱爸吃我再給拿,先可著大哥用。”

他老丈人想吃啥有的是人送,退居二線的任國平要是再想吃點啥,估計今後只能自己買了吧?

帶著這種奇異的暗爽,墨陶然裝起補品來特大方,滿滿兩兜子裝完了,他神清氣爽的對任海鵬道:“爸,我們去看看大哥,一會兒就回來。”

任海鵬心情覆雜的道:“去吧,好好勸勸你大嫂,要是真伺候不過來就在那幫兩天,唉,他們家這兩年也不怎麽了,一個個的換著班的住院。”從子俊到子悅,再加上動不動就心臟不好的張月榮,這一家四口住了個遍。

等到了醫院不出所料,探望的人連小貓三兩只都不見了,只有任子俊母子倆在屋裏看護。

看見病床上躺著的任國平幾天不見蒼老了許多,連鬢角的頭發都已然花白,盼盼心裏突然有點不是滋味,倒不是心疼她大哥,只是覺得世事無常,好像上了年紀的人說不上哪天就不好了,不行,回去她得再帶父親做個全面檢查,可不能跟大哥似的變成這樣。

不知道盼盼心裏正惦著那個爹,因心情不好誰也不想搭理、正在那做挺屍狀的任國平一見他們倆來了,頓時來了精神,笑的那叫一個和藹可親:“陶然和盼盼來了?快坐快坐,子俊快給你小姑姑他們拿水果。”

見他爹這樣任子俊暗暗松了口氣,自打病退的消息下來,他爹的情緒就要死不活陰陽怪氣的,能見個樂模樣可是真夠不易的。

端過了水果眾人落座,大夥說了說任國平的身體,又聊了聊墨陶然的公司,被丈夫暗示了半天的張月榮無奈的站了起來:“盼盼啊,正好有陶然他們看著你大哥,你陪大嫂去測測血壓吧,大嫂今兒個有點頭暈。”

任子俊不知有假忙站起來道:“媽你怎麽不早說?我陪你去。”

張月榮剛想說不用,就聽任國平道:“讓她們姑侄倆陪你一起去吧,我也沒啥事就陪陶然嘮嘮嗑。”正好有些話兒子在還不好說,現在都走了正合他意。

墨陶然心裏明鏡似的對方想說什麽,見人都走了他回頭笑道:“您是一家之主可要保重身體才是,瞧這一病把我大嫂急的,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留下他們娘幾個可怎麽辦?子俊連大學都沒上呢。”

任國平吧嗒吧嗒滋味,這是好話吧?是吧?

壓下心底的膈應,他嘆了口氣道:“唉,哪是我不想保重身體?你是沒看到,這倆孩子一個個的是真不聽話,他們倆要是有盼盼的一半懂事,我也不能氣成這樣,唉——”

墨陶然頷首:嗯,盼盼是懂事,不過那是我老丈人教的好,家長教育問題。

他這一點頭,差點把任國平嘴裏那聲感嘆給憋回去,正常人不都應該勸嗎?有他這麽探望病人的嗎?想了想他也不來那些虛的了,直接煽情道:“陶然,爸老了。”

噗——

受驚的墨陶然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他單手握拳擋在唇邊,咳嗽了好半天才喘過這口氣來,感受著狂跳的小心臟,真心無力再吐槽任國平的不要臉了。

見墨陶然沒有反駁,任國平繼續悔恨道:”老了才知道,自己當初所追求的東西是多麽的錯誤,我怎麽能為了事業拋棄我的親生骨肉?爸心裏悔啊,現在一閉上眼就想到盼盼剛生下來那一小團,那孩子被我包在一個小被兒裏……”

平覆著心跳的墨陶然靜靜的聽著,等對方紅著眼檢討完了,他才為難道:“其實我特別理解您的心情,人這一輩子誰沒腦子一熱做過點糊塗事?可現在,唉,任書記,咱們這麽說吧,您就是心疼盼盼想改正自己的錯誤,您也得為子悅子俊姐弟倆想想。”

任國平一瞇眼,心說來了,這回不只拿子俊說事還帶上子悅了?盼盼和子悅她們的感情那麽好,我看你敢拿什麽威脅?

不敢嗎?呵呵,“當初您雖然是情非得已,可拋下盼盼的時候畢竟是條件不錯,這麽多年來家裏的條件越來越好,盼盼那日子也是越過越艱難,您說這麽多年您都沒想著認她,現在病退了,盼盼本事了,再想認?知道的是您歲數大了,一心想為當初的錯事悔改,不知道的不得說您是個無情無義、自私自利、趨炎附勢、不念親情的奸詐小人?您是看破名利一心想著闔家團圓了,可子悅她們姐弟呢?被人標註了這麽個父親,今後對她們的婚姻事業那都是多大的影響?”

這一番話把任國平的腔梗全都治好了,血管通暢的都要大腦噴血了,哪還來的梗塞?

墨陶然的意思他聽的明明白白,這就是在告訴他,你要是敢挑破那層窗戶紙,明天A市的大小媒體都會曝出,你任國平為仕途拋棄幼女,等自己沒本事沒地位了,又反過來巴結已然出頭的女兒!

自古墻倒眾人推破鼓亂人捶,要是看到這麽個反面消息,他任國平這輩子的名聲算是毀的不能再毀了,還想東山再起?癡人說夢!

望著一臉似笑非笑的墨陶然,腦筋狂蹦的他狠狠的點了點頭:“好,好,你說的有理,我那姑娘有本事,找了你這麽個男人。”簡直就是條陰險狡詐的狼崽子。

墨陶然推了推眼鏡,很是真心的笑道:“任書記您說笑了,其實我這人身上也有很多毛病,全靠盼盼不嫌棄罷了。”

任國平被氣的渾身無力腦暈耳鳴,他閉著眼睛躺回了床上,可半響他又不甘心的睜眼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要是認了盼盼再東山再起,對你來說會是多大的幫助?”這麽大的好處你就楞是看不著嗎?

見對方不噎著藏著了,墨陶然也索性敞開了道:“那您到底明不明白,對於盼盼來說,她突然知道自己不是被期待的孩子,而是被父母拋棄不要的,這對她來說又是多麽大的傷害?您對男人的定義是什麽我不知道,但對於我來說,男人就要保護自己的妻兒老小不受委屈,如果想要的東西需要傷害他們來得到,我墨陶然情願不要!”

……

作為男人,墨陶然覺得自己頂天立地,同樣作為男人,趙文博覺得自己真特麽憋屈。

老丈人有病他也著急,老丈人病退他也上火,可已經這樣了他能怎麽辦?這幾天忙完公司的事他就過來跑前跑後,問題是不管他怎麽跑,子悅就是沒好臉。

一開始他還能體會對方是擔心父親,但後來琢磨琢磨有點不對味,這時候的子悅不是應該撲到他懷裏尋找安慰嗎?怎麽會不搭理他?

心急之下,他靠著小舅子的信息堵住了回家取飯的子悅,看著面容憔悴的未婚妻,他到嘴的質問又成了嘆息,好聲好氣的上前道:“還生氣呢?我知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