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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碰上你們了?你們這是?”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們才十多天沒見面吧?一個沒盯住,這倆人到底是怎麽發展的?都開始一起挑窗簾了?

不對!任子悅質問的眼神射向墨陶然,這窗簾是給誰買的?等會兒買完了窗簾,你是不是要把盼盼往家裏帶?

墨陶然帶著純良的笑容沒有作聲,卻伸出一只手搭到盼盼的肩上,明晃晃宣誓著自己的主權。要是原先見到任子悅,他還得想辦法討好,現在抱住老丈人的金大腿,剩下的他已經無所畏懼了。

不知道倆人的勾心鬥角,盼盼笑著解釋道:“頭些日子在陶然的店裏切出塊翡翠,賣了錢正好買了套房子,就把我爸接了來,這不是,新房子裏什麽都缺,我們倆正買東西收拾屋子呢。”

爸爸說了,不管怎麽說,剛來的時候大哥大嫂也照顧過他,所以過兩天安頓好了,他要親自去感謝一下,就當還了這份情,而且今後一個市裏住著,也不可能瞞著房子的事,所幸就說的含糊些,估計外人一聽,沒人覺得她運氣好,只會認為是陶然幫她賭石,所以才開出好的翡翠。

任子悅確實是這麽想的,墨陶然的眼力不說一切一個準,那也是賭石裏的行家裏手,如今為了哄女孩,連這招都用出來了?我靠,原先說霍齊宣是花花公子還真冤枉了他,和墨陶然一比,霍齊宣簡直連拍馬都趕不上!差遠了!

有心拉住盼盼好好說道說道,可想到至今還在置氣的弟弟,她又猶豫了,盼盼不喜歡高飛,如果她和墨陶然在一起,子俊是不是就能徹底死心了?

她不知道任子俊對父母是心灰意冷,還以為弟弟對父親的阻撓不滿,所以仍在置氣。

想到最近家裏的冰冷氣氛,看著身旁母親病弱的身體,任子悅牽了牽嘴角,違心道:“真的?這麽大的喜事怎麽不通知一聲?叔爺爺什麽時候過來的?有時間我去看他。”

“就搬個家,哪算什麽喜事?倒是我爸,說這些日子麻煩你們了,過幾天安頓好了他會過去看望你們。”小丫頭抱著毛茸茸的布娃娃,一臉幸福的靠在男友身旁。有疼她的父親和愛她的陶然,她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孩。

☆、第 53 章

? 年初見盼盼時,張月榮想的特別美好,一家人好好相處,將來給女兒找個有出息的丈夫,再找份清閑的工作,把孩子留在A市,在他們兩口子的照顧下就近生活,結果呢?盼盼真的要留在A市了,卻和他們兩口子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再想到,丈夫讓盼盼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回頭還要養父來謝他們?這讓本就虧心的張月榮更加難受。

如今抱歉的話不能說,親熱的話又說不出,她只能滿含心酸的道:“怎麽不算喜事?這可是喬遷之喜呢,新買的房子在哪?收拾的怎麽樣了?老叔腿不方便,你上學也不能總翹課,缺啥少啥跟大嫂說,明兒個大嫂去幫你收拾。”

說完這話頓時精神一振,突然找到了自己發揮餘熱的地方,盼盼來不了自家不要緊,自己可以去盼盼家啊,不和子俊說不和丈夫說,她們娘倆暗地裏相處不就得了?

不知道眼前病病歪歪的大嫂,怎麽說說話一下子判若兩人了,盼盼客氣的笑道:“東西都買的差不多了,家裏也沒啥可缺的,等有時間大嫂來我家做客。”

沒聽出女兒話裏的客氣,張月榮緊追不舍的道:“在哪買的房子?子悅,快把你小姑姑家的地址記下來,明兒個咱娘倆去。”

盼盼一看,得,這不說還不行了。

任子悅無奈的拿出手機,聽到盼盼的地址卻微楞了楞,據她所知,那個地點的房價可是不便宜啊?不過又一想,再貴的地點也有死角,再加上兩人住,買個幾十平的小戶型倒也不會太貴。

緊盯著大女兒記好了家庭住址,張月榮心情舒暢的走了,留下莫名其妙的盼盼對男友道:“你說我大嫂這是什麽意思?不會真要去幫忙吧?”關系好沒什麽,可她們這樣的很怪異啊?

墨陶然也莫名其妙,這任家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閑著沒事拿盼盼當星期天過呢?不滿的勾了勾唇角,他淡淡的對盼盼道:“你管她什麽意思?挑完窗簾咱們就回去等著收貨,東西擺好了還有什麽可忙的?真去了就留頓飯,也省得大爺往他們家跑了。”

市、委、書、記多個毛?自己老老實實一生意人,怕他?再說了,真敢挑毛病他也有靠山,一個地頭蛇一個過江龍,誰強誰弱還不一定呢。

他這話說的挺不客氣,盼盼卻覺得很有道理,家裏的事本來就不多,今天忙完了誰管她明天去不去?想到這,她忙拉住男友的手道:“快幫我看看,這幾個屋到底用哪個窗簾好?”

……

墨陶然家離新房很近,步行也就十多分鐘的路程,還得說這行程時間,都搭在小區那九曲十八彎的建設上了,要是直線走兩分鐘就能搞定。

倆孩子去買東西的時候,任海鵬就在墨陶然家幹等,誰讓他那新家連個凳子都沒有?老爺子站在窗前,瞅著自家的方向,一會兒心酸一會兒欣慰,心酸是覺得自己這爹當的沒用,只能坐家等現成的,再想想,又覺得他這是享兒女福了,他大哥還得跟兒女操心呢,他已經啥都不用管了。

問題是,什麽都不幹也不是個事啊,他不老不小的,還能坐家等著孩子養?不是不知道,閨女賣塊翡翠都夠自己幹一輩子的,可閨女這本事讓他心裏沒底,總怕孩子賣多了再出點啥事……

正想著呢,盼盼來電話了,說家裏的沙發已經搬來了,要是一個人待著沒意思,就讓他回家去看看。

任海鵬頓時來了精神,關好了女婿家的門,拄著拐就往自家走去。

一到小區門口,就見從裏面開出一輛拉貨車,再往裏走,又見自家單元門口有倆師傅站那倒騰家電。

“師傅,你們這家電是幾樓的?”這麽多電器,也不知道有沒有自家的?

“七樓的,老爺子認識?”

任海鵬一聽就樂了:“認識,太認識了,那是我閨女買的,哪樣是我們家的?用不用我幫著拿點啥?”

哪樣是你們家的?瞅瞅車鬥裏大大小小的十多樣,小夥子呵呵一笑:“都是你們家的……”

任海鵬傻眼,都是我們家的?我什麽時候有個敗家閨女?

其實盼盼買的東西並不多,主要是他們家啥都沒有缺的太多,更何況平房和樓房還略有不同,平房有些東西還能燒火,樓房裏火是沒地兒燒了,一色都是家用電器。

見閨女開心的拆著包裝,捧著新買的東西在幾個屋裏來回穿梭,當爹的又舍不得說了,盼盼從小跟自己過苦日子,只要是貴點的東西,再喜歡都舍不得買,現在他們家又不是真拿不出錢來,還讓孩子委委屈屈的幹嘛?買就買吧,就當給孩子買個樂呵。

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任爸也樂樂呵呵的看著倆孩子忙活:客廳的,臥室的,廚房的,各店的小工陸陸續續往屋送貨,一直忙到晚上吃飯點,今天買的東西總算是各就各位了。

“哎呀,咱倆沒買碗筷!”鍋倒是買了,可總不能捧著飯鍋吃飯吧?怎麽把這麽大的事給忘了?

墨陶然莞爾一笑:“放心吧,我記著呢,之所以沒說,是因為我那還有兩套沒用過的餐具呢,大爺在家等著,咱倆回去取,順便在樓下買點現成的,一會兒還得歸攏一下,晚上就不做飯了。”

“你那還有兩套餐具?”一個人吃飯弄那麽多碗幹嘛?

“當時看著好就一起買了,這不就用上了?走吧,咱倆拿碗去。”拉著女友的小手,墨陶然心情舒暢的往回走,至於盼盼?男友的錢不能要,男友的東西嘛,她就不客氣了。

有些時候,理直氣壯的用另一個人的東西,並不是想著占便宜,而是這個人已經住在你的心裏,兩人不分彼此,感情親昵。

……

“餐具我這有一套就好,這兩套都拿回去吧。對了,你不是喜歡這個水果盤嘛?也拿回去。我這還有一套沒用過的茶具,拿回去給大爺沏茶,還有茶葉,我這還有不少好茶葉呢……”

從茶壺餐具煙灰缸,到什麽亂七八糟的小夜燈小鬧鐘,林林總總的東西,看的盼盼直發懵:“陶然,你家怎麽這麽多備用的東西?”要不是親眼見到確實是不用的,她都要以為陶然把自家搬空了。

“你不知道,我們公司過年過節都會舉辦各種歡慶活動,前兩年的采買都是我聯系的,有些是我看著好的,有些是人家非要贈送的,”又從櫃子上面翻出臺沒拆封的豆漿機,墨陶然拿了個抹布擦了擦上面的浮灰,“就這,還有好多被我分了出去。”沒辦法,用不了啊。

聽他這語氣,不知道的一定以為這都是地攤貨,其實哪樣算起來都不便宜,咱不說別的,那套景德鎮茶具就比盼盼家的電視機都要貴,你說這些東西能差的了嗎?

盼盼炯炯有神的聽著,她早就聽說有的公司福利待遇特別好,卻沒想到自家男友還有這待遇?一時間小摳思想站了上風,腦子裏不住的算著,這得省下多少錢啊?

墨陶然翻箱倒櫃的繼續感慨:“以前最頭疼有人給我送東西,特別是什麽營養品之類的,弄的我送都沒地方送,這回好了,再有就拿回來給大爺補身體。”

說到最後,墨副總很是欣慰,他終於算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啊?你說誰小?未來媳婦小啊,以後特色零食之類的可以自產自銷,不用再羨慕別人了。

小來小去的東西,用紅藍相間的大號編織袋,整整裝了兩袋子,好在餐具本來就有包裝,可以單獨存放,否則磕磕碰碰的還真不好拿。

整理好東西,墨陶然坐在沙發上休息,見盼盼體貼的倒了杯水來,他心中暗爽,臉上則滿是郁悶的把人摟在懷裏:“盼盼,我有點後悔了,其實大爺住我這也挺好的,天天回家都能有人,我還能每天都看見你,現在大爺搬走了,我又成孤家寡人了。”

白天拉個小手攬個肩膀什麽的,盼盼可以忽略不計,現在整個屋裏就他們倆人,還坐在一起這麽親昵?小丫頭有點小羞澀還有點小甜蜜,臉頰通紅故作鎮定的道:“離著這麽近,誰也沒說不讓你去?再說過幾天我申請了走讀,就能天天晚上回家做飯,你要是不願意自己吃,就去那吃飯唄。”其實看著陶然回到家就孤零零的一個人,她也是挺心疼的,但這話她暫時還不好意思說。

歷來成熟穩重的墨副總,此時卻顯得很是幼稚,挺大個男人欺在女孩身上不說,還死不要臉的用下巴蹭著人家粉嫩的臉頰:“那我要是天天去,大爺會不會煩我?”

盼盼被蹭的又羞又癢直想躲,嘴裏則酸溜溜的笑道:“我爸都快把你當親生兒子了,看你那眼神比看我還親熱,他煩你才怪。”

軟玉在懷,墨陶然強壓住心底的火熱,只是不撒手的逗著她道:“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岳父大人喜歡我也沒錯啊?怎麽?吃醋了?”

“誰吃你醋了?誰是你岳父大人?不害臊!”面對男友的假意糾纏,盼盼被逗的邊笑邊躲,倆人嘻嘻哈哈的笑鬧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家裏還有個老爹等著吃飯呢。

☆、第 54 章

? 任海鵬拎著條活魚和兩樣青菜,樂呵呵的往回走著,閨女中午不回來,陶然中午回來,那孩子以前沒人管,不愛動就自己糊弄一口,現在有他這個老丈人在,可不能讓孩子瞎糊弄了,年輕時候不覺得咋地,等老了毛病全都找上來了,到時候心疼的不還是他閨女?

新出爐的老丈人父愛泛濫,正想回家大顯身手的時候,發現自家門口站著倆人:“呃,你們這是找誰啊?”

張月榮正納悶怎麽沒人,要不要給盼盼打電話的時候,一下子看到買菜回來的任海鵬了,別看十多年沒見,可任海鵬這少了半條腿的形象太難忘了,想到人家把閨女平平安安的養到這麽大,她忙笑著過去道:“老叔,我是月容啊,國平媳婦,您還記不記得我了?”

“你是國平媳婦?記得記得,這麽多年你這模樣還沒變,盼盼打電話還和我說呢,她大嫂對她好著呢,這是你大丫頭吧?一晃成大閨女了,快進屋快進屋!”任海鵬掏出鑰匙,趕著開門趕著道,“我還和盼盼說呢,等安頓好了去看看你們兩口子,結果弄這房子一直沒得閑,快進屋!”

見老叔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憨厚可親,張月榮笑著道:“我們這當小輩的哪能讓您去看我們?再說買房子這麽大的事您也不說一聲,國平子悅那都有關系,有個自家人怎麽也能幫著相看相看。”

聽到這話任海鵬是一臉的呵呵,心說話了,我自個兒有女婿,你們家門檻太高,我們爺倆高攀不起。

不知道這憨厚的老叔也會吐槽,張月榮笑容滿面的進了屋,一看到裏面的擺設就驚訝了:“房子都收拾好了?老叔,您啥時候過來的?”夠速度的?更何況這屋裏的裝潢一看就是新的,趕工也沒這麽快的?

“來了沒幾天,這房子買的時候就是裝修好的,昨兒盼盼他們又買了些家電家具,這不是,進屋就能住了。”笑著把菜送到廚房,任海鵬順手燒上了熱水準備給倆人沏茶。

任子悅放下手裏的禮品,跟著母親四處看著,心裏則暗暗盤算,這麽大的房子還裝修的這麽好,一百萬似乎下不來吧?再看屋裏的小東西,那個迷你鬧鐘是德國進口的,那個煙灰缸都是法國愛馬仕的……看到最後有點風中淩亂,墨陶然這是要徹底包養的節奏?不但連盼盼包了,連盼盼的爹都包了?

她早就知道墨陶然的狼子野心,也準備好了徹底不管,所以心裏郁悶到也沒別的想法,張月榮則不然,昨天聽盼盼說,賣了塊翡翠得了幾十萬,這點她信,女兒女婿都是做這個的,她多少還是懂點行的,可現在這房子明顯就不只一百萬,再加上林林總總的東西,當媽的咋想咋不對路,這是想把我閨女包養成小三?

心裏著急,她看著任海鵬就多了點不滿,你這爸是怎麽當的?有男人給你家閨女這麽花錢,你就沒啥想法?

深吸口氣,她笑著道:“老叔,昨兒個我看見盼盼去買東西了,和她在一起的,好像是原先子悅他們公司的墨副總裁?”聽聽,聽聽,這都總裁了,老叔,您老人家就長點心吧。

任海鵬確實是長心了,一聽這話倍兒高興倍兒自豪:“陶然升職了?這孩子,這麽好的事咋沒和我說呢?回來要好好問問他。”太好了,陶然升職了,他家女婿果然最有出息。

“……”張月榮再深吸口氣,心平氣和的道,“老叔也認識他們墨副總?我早就聽子悅說過,她們墨副總長得帥、家世好,公司裏外,不少姑娘都喜歡他,總有公司客戶想讓他給當女婿。”這話,夠明顯了吧?

是夠明顯了,以至於任海鵬也更自豪了:“那孩子是真好,性格溫和辦事沈穩,更主要的是對盼盼好,聽說他們倆認識還是子悅給搭的橋?子悅,叔爺爺還沒謝謝你呢,這橋搭得好。”

至於公司客戶想讓他給當女婿什麽的,任海鵬壓根就沒往偏了想,如果沒和墨陶然相處過,不用張月榮說,他自己都覺得自家的條件高攀不上,可爺倆相處這些日子,未來女婿在他眼裏簡直太接地氣了,盼盼不在的時候,該刷碗刷碗,該擦地擦地,大半夜也穿著條睡褲滿屋逛,相處起來完全無障礙,妥妥就是一家人,再說了,那麽多人喜歡陶然,陶然都沒動心,可見他對自家閨女是多真心了,好女婿啊!

任子悅無語的發現,原來智商這東西真的會遺傳?當初她為了墨陶然就被小姑姑給蠢哭了,現在她又想哭了,什麽叫她給搭得橋啊?人不是她殺的,她冤死了好嗎?

張月榮覺得自己要提前更年期了,再好的脾氣都快忍不住要暴躁了,我不是在誇墨陶然好,我是說他的條件啊,你們條件不想當,門不當戶不對,這麽簡單的事,怎麽就說不明白了呢?難不成,這不是親生的他不著急?

娘倆正一臉血的強忍著內傷,門一開,手拿鑰匙的墨陶然推門進來了。

“陶然?今兒個咋回來的這麽早?大爺還沒做飯呢。”見未來女婿回來了,任海鵬久經風雨的老臉上菊花燦爛,那高興的心情和看到閨女是一樣一樣滴。

墨陶然把手裏特大號的黑色塑料袋放到鞋櫃旁,嘴上笑道:“今兒個上午出去談點事,談完就直接回來了,大嫂和子悅來了?”沒等任子悅回話,廚房裏傳來水燒開的嗚嗚響,墨陶然瞥了眼空蕩蕩的茶幾,直接大步進入廚房,沒一會兒的工夫,他拎著壺沏好的茶水走了出來,邊給兩人倒水邊笑著話家常,“子悅今兒個沒上班?自打你走之後,我手上可是少了員愛將,新來那丫頭比你差遠了。”

“我媽擔心小姑姑這沒人幫忙,她自己又怕找不著地方,所以我就請假跟著過來了。”任子悅話說的時候笑容發僵,這降了輩兒的感覺是鬧哪樣?

旁邊任海鵬起身的功夫,墨陶然已經進廚房了,見沒自己什麽事,他看向鞋櫃旁的塑料袋:“陶然你買菜了?不知道你大嫂要來,剛才我就買了條魚買了兩樣青菜,尋思咱爺倆中午吃,你大嫂她們難得來一趟,中午多做倆菜,等會放學你把盼盼接回來,咱們一起吃頓飯。”他見過墨陶然的公事包,很正規,眼前這用方便袋裝的,還支楞八翹的,估計就是家裏用的東西了。

“大爺我沒買菜,那是公司放著的營養品,我看有適合你和盼盼的就拿回來了。”

任海鵬經過昨晚上那大包小包,已經知道未來女婿這職位好處多多,明白孩子不是花錢買的,已經拎起來的他也就沒放下,打開一看,什麽阿膠、蜂膠、蜂皇漿,還有兩盒珍珠粉,他不懂這玩意的好賴,也就沒多加點評,唯一讓他覺得有意思的,是最底下的兩盒腦白金:“呦呵,這裏面還有腦白金?電視裏那老頭老太太可有意思了,也不知道這玩意是真好還是假好?”

墨陶然放下手中的茶壺淡淡一笑:“試試就知道了,覺得好的話以後就接茬喝,別看廣告報的火,其實這玩意便宜著呢。”

這話一說出來,張月榮的臉騰一下就紅了,為啥?她那兜子裏也有兩盒腦白金。

咱得這麽說,別看墨陶然家的房子不怎麽樣,名聲也沒有任家響亮,但掄起有錢,任國平是拍馬也趕不上,他收到一塊極品翡翠,轉手加工就能賣出上百、上千萬,死工資的任國平得費多少心思能有上百萬?同樣是有錢,可有錢和有錢還是不一樣的。

當然,任家的營養品是不缺的,不但不缺還多種多樣,問題是拿那些上千塊的營養品,任海鵬懂嗎?他明白這裏面的好壞嗎?還不如拿腦白金,對於普通人來說,名頭夠響,兩盒二百多塊,也算是好東西了,可誰想到倒黴催的,竟然碰到墨陶然批發似的往回拎營養品?光拎不說還冒出這麽句話?把自己這臉打的啪啪作響!

墨陶然哪知道對方也拎了腦白金?他本來就是這麽想的,相比那上千元的蜂膠,一百多一盒的腦白金真是白菜價,便宜到家了,之所以把這東西裝進來,就是因為想到廣告做的火,一開電視就是倆小人扭屁股,一換臺還是倆小人扭屁股,這麽家喻戶曉的東西,他自然要拿回來給老丈人嘗嘗鮮,讓他吃個樂呵,誰想到還能和任家撞上?

說完話,見任母臉色漲紅,他莫名其妙也沒往心裏去,脫去外衣隨手搭在衣服架上,而後對任海鵬笑著道:“大爺你們聊著,我去蒸飯順便把那魚收拾出來,一會兒再下去買菜,趕趟兒。”

任海鵬看到他那一身板板的西裝,忙阻止道:“你們聊我去收拾魚,別把你那衣服再弄臟了。”

“沒事,我記得昨兒個買炒鍋送了個圍裙,讓盼盼掛門後了。”到門後一找確實在那放著呢,墨大副總把圍裙一套,記著後面的帶子,很是自在的進廚房做飯去了。

如此居家的墨陶然,頓時就把任子悅給驚著了,她小時候包餃子父親還會伸伸手,長大以後她再沒見過身邊的男人下廚房,別說男人,她自己也不會啊,他們這家庭誰用自己伸手啊?

“國平媳婦啊,國平現在身體挺好的?你們家小子上幾年級了?”任海鵬執行女婿的交代,坐沙發準備陪聊,張月榮卻被兩盒腦白金鬧的心焦氣躁,好吧,今兒個她從進來就開始焦躁,一直到現在都沒好。

任子悅耳朵裏聽著倆人沒營養的對話,腦袋卻忍不住往廚房瞧,眼瞅著墨副總裁行雲流水般的淘米蒸飯、殺魚摘菜,只覺得天雷滾滾,整個世界都玄幻了,話說,墨陶然到底什麽時候多出個雙胞胎兄弟?

當天,任家母女還是沒在盼盼家留飯,所以墨陶然也沒去接盼盼,等晚上回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子悅和大嫂竟然真來了?

“爸,你怎麽沒留留她們啊?”其實大嫂和侄女對自己還是不錯的,第一次來家裏連飯都沒吃著,盼盼心裏還真有點小慚愧。

“呃,估計大嫂她們本來是想留飯的,結果被我給氣跑了。”墨陶然摸著鼻子自我檢討。

“啊?”盼盼一聽這話是真詫異了,陶然的性子還會把人氣跑?“發生什麽事了?”嘴裏這麽問,心裏則偏心眼的認定,任家要是不過分,陶然更不是過分的人。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我拿回來一些營養品,裏面有電視上很火的那個腦白金,大爺說這藥也不知道不好使,我就多了句嘴,說好就接茬吃,反正挺便宜的,結果等她們走了,我看她們拎來的兜裏也有兩盒腦白金……”當時他心情那個微妙就別提了,一直知道禍從口出,他在別的地方也是相當謹慎,沒想到這概率都能讓他碰上?

盼盼沈默半響,而後再也忍不住的噴笑出聲,原諒她沒有同胞愛,實在是這事太巧合了,其實腦白金在她看來是真的挺貴了,要是沒有翡翠這茬,她都不知道哪年能給父親買上腦白金?不是買不起,而是條件所限,有病得去正規醫院,沒閑錢花在療效未知的營養品上,難得今兒個她爹接到兩份腦白金,結果還,噗——

見女婿的表情越加郁悶,任海鵬好笑的瞪了眼閨女:“這事也不怪陶然,他是怕說貴了我舍不得吃,誰想到能碰巧了?再說她們那兜子裝的溜嚴,誰知道它裏面裝的是腦白金?”同樣護短的老丈人也認定,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他女婿好著呢。

盼盼揉了揉發疼的肚子,終於止住了笑,清了清嗓子,她匯報了個不太好的消息:“我今天想申請走讀,結果我們學校大一的學生不讓走讀,說必須住校。”她也是今兒個才知道,婷婷那丫頭所謂的家在本市都被攆出來了,其實是有水分的。

任海鵬一皺眉:“咱家都搬來了,為啥非要住校?”哪有這說法?

墨陶然則是思索道:“能不能交了住續費不住校?”其實讓學生住校的本意是好的,既是鍛煉學生各方面的能力,也是怕學生剛剛脫離家庭的束縛,有些事情不能約束自己,問題是他的盼盼不存在這些問題,更不需要這些鍛煉,小丫頭不是愛逞強的人,今後畢了業,就近找份教學的工作,能讓她有個事幹就好,有他在,不需要太覆雜的人際關系。

盼盼一聽這話,小臉上更是郁悶:“我問過了,學校說大一必須住校,大二可以辦理走讀。”還以為爸爸來了可以就近照顧的,結果又出了這事?

墨陶然很想說,要不我去找找關系?可又一想,太獨立獨行了,似乎對盼盼今後的學習生活也很不利,算了,一年就一年吧,左右上學還有那麽多的假期,對他來說也沒差了。

見住校的事把孩子弄的悶悶不樂,任海鵬壓下心裏的遺憾勸著道:“住校就住校,原先還想著咱爺倆一學期能見一回,你現在差不多天天回家,這不比以前強多了?吃飯吃飯,咱不上火。”

盼盼一向都是聽人勸吃飽飯那夥的,更何況現在勸人的是她爹?小丫頭重整心情又把這篇揭了過去,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準備吃飯。

當然,凡事都有兩面,有發愁的就有高興的,潘婷婷同學坐在寢室的上鋪洋洋得意,她就說嘛,好基友一起走,她都住著校呢,盼盼怎麽能回家呢?學校的政策果然體貼入微,學校的領導英明神武,明年姐倆一起搬出去住,她簡直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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