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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身份交換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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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容向她笑了笑。

“……小簾兒。”看來她仍舊無法接受我就是簾兒的事實。

就算真要解釋這一切的一切,我也有些力不從心,不只無力,更無餘下的心力去回憶描述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過去。不過,那些事,不解釋也罷。

我問他外頭關於說她勾引群主的傳言是怎麽回事,她笑而不語,而後淡淡道:“吃酒誤事罷了。”

我微楞,真是這樣嗎?我不相信。

“城主雖有義子,卻始終無後,我所能做的,是為他生個孩子。小滿自知無法與死去的盈盈公主相較,但也算為城主,為皇甫家盡了一點綿薄之力,我很滿足。一年後,我也可以安靜地離開。公子的恩情,小滿無以為報。

我點了點頭,比起她,我竟沒為明日哥哥做過什麽。事已至此,我心中已有了打算,用我的餘生去尋找覆生之術,能尋幾時,便做幾時的卷簾人。

是夜,我著了幾件紅裳進入宮中,來到爹爹娘親所住的屋外,房中燈未熄,我卻沒有進去,在雪地中跪了半個時辰,叩了幾下首,便心一橫,離去。

我回到琴簫谷,已不見趙鴻宇的身影,兩年照料之恩,我本該謝謝他,不過現在已無關緊要。我要做的,是準備好行囊,翌日便南下尋秘術士。然而在宮中的現身,還是讓我的行蹤被發現了。邊疆老爺爺找上門來,他出現在我面前時,面上洋溢著慈祥與疼惜,語氣也頗為柔和:“這天寒地凍的,簾兒兒你穿得如此單薄,叫你爹你娘如何放心得下?”

我心下慘然,即算我衣服穿得多少,也絲毫感受不到大雪天的徹骨之寒了,我心中一沈:“是他們叫你來的,邊疆爺爺?”

他在原處處踱了幾步,似點頭似搖頭:“以你爹娘的武功,屋外有人豈會察覺不到?他們也知你要走,以你的心性,斷斷是留也留不住的,他們未免傷心,不免當面相送,便托我跟隨你至此處,囑托你路上小心,要記得四方城還有你的親人。”猶豫了會兒,續道:“但在我出門之前,飛騏山莊的少莊主前來找我,說明日未去,只是沈睡。”

明日未去,只是沈睡,我不敢太高興,只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怎麽知道的連邊疆爺爺你都不知道。而且他也從未跟我說過。”

邊疆表示不知:“無論如何,我且打算聽他一試。”

我撂起還未打開的包裹:“好,邊疆爺爺,我的想法與你一樣,我現在就跟你回去救明日哥哥。”

他將我攔住:“簾兒,既已離開,就不必再回去了,反正結果好壞,遲早你還是要離開,你去找來縹緲琴,好好在這兒待段日子,等我消息。若明日真能醒來,我會讓他來找你,你們、不要再回。”

我應下了後,一路送邊疆老爺爺到琴簫谷外。

五歲的時候,我還沒有去過四方城,也沒聽說過,我只知道那裏是爹娘出生的地方,那裏有他們的好友,一個是叫臭豆腐的叔叔,還有一個是叫明日的叔叔。明日明日,他的父母給他起這個名字時,到底是天上的明日之意還是明天這個意思的明日?不管怎樣,那都是美好之意。

我曾試著憑想象畫出這個美好之人的模樣,拿給爹娘看時,他們皆是驚呆。我不知道我畫的是好是壞,問他們也不肯跟我說。

在我快七歲的時候,爹娘說要帶我去他們的故鄉,四方城。一方面,我有些期待那裏即將遇到的人和事,一方面我又舍不得這一處安逸的山水樂園。我問為什麽,他們說城裏的明日叔叔睡了多年,將要醒來,聽到此處,我還是有些興奮,更加去期待去四方城那天的到來。

後來我才意識到“睡了多年”這幾個字眼,不免心中疑惑,只要是活的東西,都要進食、活動,哪怕是頭豬,也不會整日整夜地睡,更何況這個明日叔叔是個人,怎麽可能睡了多年,餓也得餓死。除非他是神仙或是修仙之人,但哪個神仙或是修仙之人會閑著不去修煉而去睡覺,一睡還是好幾年。

那張畫像我畫得很認真,明日這個名字讓人聽了心頭一陣明亮,我自認畫中之人很好看,因為我幾筆簡勾勒,生怕多添一筆將擁有這個美好名字的人的畫像汙染了。結果拿給爹娘一看,他們竟是這麽一副反應,莫名其妙。

綜上種種奇異的現象,於是,我想帶著這麽一顆好奇心去看看。

四方城的人是我從未見過的,街市上那麽多人,各種服裝,各種打扮,他們的臉上掛著各種表情。有些笑得很歡樂,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多的表情,爹爹臉上,娘親臉上,弟弟臉上,就連我臉上可能也都是這個表情。有些人看起來垂頭喪氣,做人開心是福,真不知遇上了什麽事能讓他們這麽不開心,就是天塌下來了,也該欣然面對,因為即使哭喪個臉也無法把天頂上去,倒不如開心點,讓自己心裏舒服。

那時候我是這麽認為的,沒嘗過人間百態,不知世間疾苦,就看不起人世的感情,總將它想得太簡單。

看到明日哥哥那一刻,我有些呆了,這究竟是真人還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不過我高估了他的品相外觀,雖然他好看得如同仙人,但絕沒有我畫出來的他好看。

我總以為他叫明日,應該見者心暖,而是小女子見了有想靠入他懷中受他保護的感受。而現實中的明日叔叔,並不是與爹娘差不多的年紀,只不過是大了我十來歲的年輕小子。

他睡熟的時候,表情寡淡,面容憔悴蒼白,臉上唯一一縷色彩,是眉間那點朱砂,真真見者憐之。看他的表情,他睡著前一定很不開心,但他的不開心又不同於街上垂頭喪氣的那些人。那時候,兩者的區別,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可能要見多了世面才能漸漸感知到,街上的行人不過是做了生意虧了本,出於功利的心態才心中郁悶,等哪天賺了一翻,真不知道會不會高興成瘋子。而這個明日叔叔,他的不開心好像是郁結在心已久,成了一種習慣。訴不盡的愁,道不盡的怨,自他眉間源源不斷向我襲來,灌入我的骨髓,觸動我的心臟,他擁有的,該是多麽悲苦的一段人生。

他那麽虛弱,怎麽可能去保護人呢?反倒是我這個小孩子都有了想保護他的沖動。

他的房中,有一只很大的爐子,大得可以裝下一個人。我一開始以為這爐子是用來煉丹的。那個可惡的秘術士,總不讓我靠近,說這爐子碰不得,稍有差池,多年努力將功虧一簣。後來,可能是看我不老實吧,索性連屋子也不讓我進了。

我當初心裏還在暗罵他,並不知道感激他讓明日哥哥重生的恩情。

一天,我在他的飯菜裏稍稍放了些東西,他就上吐下瀉不止,一整天都在茅廁裏,於是我樂呵呵地大步跨進那間一直讓我虎視眈眈的屋子。

我走到床邊,靜靜觀察著他,奇怪的人,為什麽可以睡這麽久?難道是死人嗎?那只大爐子,不會是用來維持死人的肉體的吧。

“哥哥……”我開口叫他,我實在叫不出叔叔,因為他太年輕。“你可能不認識我吧,我是上官燕和司馬長風的女兒,我叫簾兒。”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不由有些氣餒,但又看到他那張安靜的臉時,我也跟著安靜下來。

“你說你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若是活著,又怎麽會沈睡不起?若是死了,他們為什麽不讓你入土歸為安?還是你根本就是睡神,專門管理凡人睡覺的神仙。如果哪天我失眠了,我可是要來找你的哦。”

我在那裏傻笑了半天,開玩笑了半天,床上之人還是沒有半點動靜。“哥哥,我嘗試過睡了三天,醒來後腦脹,難受得很,你睡那麽久,肯定難受壞了,我扶你起來坐坐吧。”說著我就去扶他。他的身體很冰冷,很僵硬,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他扶起,將他的身子靠上枕頭。

我捋順他有些雜亂的發絲,“真不知道你的性格是不是同現在你自己的身體一樣冷,一樣硬。哥哥,你可要記住哦,我是永遠關心你的簾兒。”

話音未落,感受到了震動,我轉頭看去,那只大爐子正不停地顫抖,讓人不得不懷疑下一瞬它會不會爆炸。手上傳來一陣熾熱,這是從明日哥哥身上傳來的,我有些吃驚地看向他,我可以感覺到自己似乎闖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點擊少得那個可憐啊~不過值得高興的是,好久不見動靜的收藏有動靜了~~

☆、末章(二) 小續

屋外人影交錯,沒想到這場震動還可以引來那麽多人。首先沖進來的是那個秘術士,他見到屋內此番情景,想必也是夠氣的,據從未對我兇過的娘親因這件事責備我可以看出,這禍闖得是夠嚴重的。那天,秘術士段闊也不管當不當著我爹娘和眾人的面,直接將我拎了出去,並警告我不準再進入,否則後果自負,轉身進了屋,將所有人都關在了門外。

我不明白他只不過是一個客人,為什麽搞得像是這裏的老大,也不明白他整天都在明日哥哥房中做著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麽大家還要稱他為功臣。

直到後來娘親向我解釋明日哥哥的死和另一種方式醒來的事,我似乎才明白過來。之後好幾日碰到段闊一次,我都對他還算恭敬,不光是因為承認了他是功臣的事實,更因為那位睡哥哥能不能醒來,全仗於他。

很可惜,我沒能看到睡哥哥睜開眼的那一刻,但是他一見到我,就對我笑。天哪,這個淺到不能再淺的笑容,竟似過了千山萬水,笑得暖得我心花開遍。

這個人,似曾相識。有個人曾經多次向娘親表白的場景,我都能感受到,仿佛親身經歷,只是這個人的臉一直處於空白狀態。現在,看到在說話的睡哥哥,我卻不自覺想到了那張空白的臉,正深情地等著娘親的回答。

娘親讓我叫睡哥哥明日叔叔,我心裏不知怎的升起一絲落寞,堵著落寞,心裏又叫慣了他哥哥,我硬是喊了聲明日哥哥。其實,我沒叫睡哥哥已是千忍萬忍了,畢竟這個稱呼叫出去實難不引起紛紛疑問。

自那以後,我就喜歡上了他的笑容,不只是我認為因為他得笑好看,我還可以感受到,他的任何一個表情以及舉動,都可以包含很多東西,包括那個淺到不能再淺的笑容。救治好弟弟後,我看到他受了很重的內傷,血染了桃花,但他是匆匆跑出來的,他不願讓爹爹娘親擔心愧疚,他好像很喜歡獨自承受一切。可那樣不累嗎?他保護了所有人,誰來保護他?聽說明日哥哥的死是被他爹害的,我簡直不敢相信,同樣是爹,我爹那麽疼我,而他爹就那麽殘忍。連親人都這樣對他,還有誰對他好呢?他明明是這麽一個好人,他明明那麽善解人意那麽善良又那麽才華橫溢,人生卻偏偏那麽孤獨悲慘。我突然想保護他,雖然很不自量力。

我想,娘親和爹爹之間的姻緣,有情刀劍只是其中一部分因素,而娘親為什麽不能接受明日哥哥,可能是明日哥哥遇到娘親遇錯了時間,也可能是應了“人愛天邊月,未見身旁人”這句話。娘親對爹爹的一往情深,卻換不得爹爹對他有明日哥哥一半的全心全意。就像現在的我,跟明日哥哥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對他說一見鐘情,他那麽儒雅,竟聽得差點將茶噴出來,還說我胡說八道。是啊,我可能是不懂一見鐘情的真正含義,我也是覺得娘親對爹爹一見鐘情才覺得我跟明日哥哥或許也是,但我看似胡說八道的一句話,卻是出自肺腑。我給了他一個選擇性的問題,問他喜歡我嗎,想想也是,他怎麽可能說不喜歡,喜歡也只是長輩對晚輩的護愛。

我想,我跟明日哥哥或許也是遇錯了時間。如果我能再大十歲,那也只比他小了幾歲,我可以不用去管長輩和晚輩的身份,我可以名正言順地陪伴在他身邊,不自量力地保護他。

那天段闊來負荊請罪,他們說的話我也半懂不懂,我在臭豆腐叔叔和明日哥哥應邀去楓林山莊那天找上了他,還好他還沒走遠。我找他,是見他能讓已死的人覆生,心想著或許他能幫我的忙。

我開門見山,他倒也沒有廢話,反倒較上次見到時顯得要豁達。那時候我不知道,有些人活著時對有些事怎麽也放不開,都要斤斤計較,可當真知道自己快死的時候,反而什麽都放下什麽都看開了。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本領真的很高,至少我覺得挺高的,在擺得像祭臺一樣的桌臺前準備好一切,還將我隨身帶去防身的劍融化在了爐內。不知不覺間,我就進入了他所說的所謂的幻境,我倒察覺不出這裏和現實有什麽區別,唯一讓我感覺這裏是幻境的是那把被融化的劍竟然還在身邊,我忽然想起,進來前,段闊囑咐我在劍上每日滴我的一滴身上血,否則就算幻境裏我長了十歲,在現實中也不會做數。我瞧了瞧周圍,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在四方城外面不遠,正是我去尋找段闊所走的路。看我站的方向,難道我是要回去?

之後的一切我都不敢想,我只知道我後來是回去了,可半路上卻碰上了出發去濛州的明日哥哥和陳護衛,明日哥哥見到我明顯是高興的,還問我十日裏去了哪裏。我怎麽可能跟他說實話?那時候我感受到了撒謊的心虛感。我還磨了好久我的嘴皮子才讓明日哥哥答應帶我去濛州,我還記得他答應我之前問的最後一個問題是:我去濛州幹什麽?我說:保護你。

他很無語,我的話,很難讓他當真的吧。

到得濛州後,明日哥哥立馬修書一封回四方城說明了我在他身邊,讓他們放心。換做我,反正遲早要回去,也就幾天的事,又何必那麽麻煩還要寫信?

我從那幾人的談話中大約明白了他們來濛州的目的,是飛騏山莊賊喊捉賊,偷了送去楓林山莊的自家的縹緲琴,最後弄來弄去,琴還是回到了飛騏山莊,既然他們要說琴被弄丟了,那就真讓他弄丟好了。我半夜偷偷叫來陳護衛,在他耳邊一陣私語,他明白後,就出門了。

不日我就看到他回來時手中多了副琴。

明日哥哥對我們偷琴之舉甚為不讚同,說那是小人行徑,不過也是我好說歹說,他才對那件事稍有所改觀。

好在明日哥哥還是有好奇心的,試著彈了幾聲琴,那琴聲,比那個夜晚的好聽動聽了不知多少倍,況且那個夜晚的琴聲我尚且覺得是人間之絕了,不過那時候的我似乎沒資格那麽說。我看著他彈琴,神情、姿態令人癡迷,此人、此曲都只應天上有,他的前世一定是天上的仙人。我順便向他請教了如何彈琴,如何彈好。此後十年一個人的日子,我攜了此琴,選了琴簫谷,搭了小屋,臨窗而坐,開始從不會到會,不熟到熟,一彈就是十年。

去造訪飛騏山莊時,明日哥哥帶去的是假琴,趙擇之沒有懷疑真假,因為他更側重於想達到目的引明日哥哥去尋舌星草。

後來的一切與出了幻境後所發生的幾乎沒有什麽差別,有所不同的是朱綃綃沒有逃婚,她如期下嫁,只不過她在新婚夜自殺了,幻境中少了紅衣朱綃綃,多了一個司馬簾。直到聽到西側崖明日哥哥的噩耗,我才知道世上有許多事是自己不能左右的,我還想在幻境裏伴他十年。我總以為他經歷了那麽多,苦也吃得沒完沒了,這次以另一種身份覆生,老天會眷顧他一次,沒想到,老天不但依舊沒眷顧他,反對他更狠了,順帶著也跟我開起了玩笑。

我不願跟陳可量回去,我不恨他,但我討厭極了他。

我帶著縹緲琴躲進了琴簫谷。琴弦雖脆,但只要保護得體,彈時凝神,也不需要怕它斷了,畢竟算是寶物,怎能說斷就斷?彈琴的時候,我喜歡坐在窗邊,那裏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可以依靠。

大約過了幾個月,城內城外的尋人風波平靜了許多。這是幻境,即將發生而未曾發生的現實。幼年的我只顧著自己的小我感情,沒能體會父母的心情,我離開了琴簫谷,背著四方城而行,直到幻境裏最後一天都沒有回去。

出了幻境後,我第一要做的就是改變幻境中發生的,沒人保護他,我偏偏要做那第一個。可躲了西側崖,後來那場火,苗疆三液毒,都讓我喘不過氣,什麽時候他才能得到上天一絲一毫的眷顧,為自己輕松地活一回?

我聽邊疆老爺爺的話,留在琴簫谷,頂著對段先生的大不敬,取回了縹緲琴。彈琴,就當自娛吧。但這回彈琴,與以往似有不同,每一個音都會飄出一縷薄弱的游絲,我看著它們飄出窗外。它們飄去的方向,似是四方城。

邊疆老爺爺果然沒有安慰我騙我,他說的是事實。

一天,有人扣響了我的門,我前去打開,那是一個普通的人,可我好像看到他身上閃著耀眼的光,刺得我不敢睜眼。一身的淺黃色,臉上天真,笑意盈盈,朱砂已不見。

我呆楞在那裏,沒聽見自己輕輕的一聲:“明日哥哥......”

他對我笑著,好像不是我的長輩:“我循著琴聲而來,有個人跟我說,屋裏彈琴的我認識的,可是好多事我都不記得,”他親切地看著我,像看著自己最親近的人,“你認識我嗎?”

我連忙道:“認識,當然認識!”

“那能否告知我叫什麽名字?”

我挽起他的手臂往屋裏走:“明日,你叫明日,就像天上的太陽。我叫簾兒,你從前一直叫我簾兒。”

“我們姓什麽?”他一臉探究地看著我。

我對上他清澈簡單的目光:“我們沒有姓,只有名字。記住了,你叫明日,我叫......”

“簾兒。”他笑著接了口,說了我未說完的話。他環顧了下小屋,“這兒便是我們的家嗎?”

“是啊,”總算有我什麽都知道,而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了,不過等我給你彈琴再彈個幾年,沒準我這種得意日子就到頭了,到時候又是你什麽都知道而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笑問他:“覺得怎麽樣?”

他的笑容有些訕訕:“很好,安靜,能一直住這兒是再好不過了的。”

我拉了他坐下:“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沒人打擾,住到你厭了我都不準你離開。”

他仔細打量著屋內的布置,看他的表情,應是滿心喜歡,“只怕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厭這個地方。”

“那便是最好的,”我想了想,道:“明日,你知不知道,對著你,我總感覺有些不一樣。”

他有些好奇:“怎麽不一樣?”

我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的心裏只產生了一種感覺,很不一樣的感覺。”

他更加好奇了,笑得像個孩子:“倒是說說看,什麽感覺?”

我湊到他身前:“你知不知道,有那麽一種感覺叫一見鐘情?”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唔~不知不覺就完結了,好舍不得

歡迎看文的親說一些感受 我自己感覺我寫同人文還是不在行 本來構思的時候想寫言情 剛開始寫武俠風味頗重,我還是喜歡這種味道,畢竟雪花本來就是武俠劇,可後來簾兒出現次數越來越多,納悶這到底是言情還是武俠,或者說玄幻

寫同人文寫得人物與原著有些出入是難免的,況且電視裏明日換了一套衣服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變了,

有些親歐陽明日同人一連寫了好幾篇,我是沒有這個能力,因為歐陽明日同人真是各種各樣的類型和人物都有,我腦子就那麽點大,我沒看過多少,只覺得影月那篇極佳(我人懶,才看了開頭,沒下在手機上的小說我幾乎不會去看)

我目前打算好的有四個坑要開,不過我會一個一個開,再慢慢填完,要是填不完,我就不開了。

過幾天會開一個較短篇的,之後又要去讀書,將要開的那個坑填完容易,不過另外幾個肯定要等我寫完再開坑,因為我不想坑人,不過要到什麽時候開,猴年馬月也說不定。畢竟寫文速度不如當年。

寫這篇同人文的時候,我只到雙休日才寫,半年寫完,雖然不算快,可比起現在,一天少則幾個字,多則一兩百。要是到時候真去讀書了,寫文速度我真是不敢想象。

咳咳~~說那麽多廢話,其實我是來做廣告的,有興趣的親戳我專欄,這篇是明日的同人或許會有幾個明迷過來看,我怕到時候寫原創了一個人也沒有啊~在此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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