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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來,滿腦子都在想什麽呢。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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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苡寧...我來了。”

進了產房,秦墨直接沖到安苡寧的旁邊,雙手緊握著她的手。

“秦墨...”看到秦墨來了,她好像沒有那麽緊張了,只是宮縮的疼讓她忍不住又叫了起來,“啊....”

看著她額頭上冒著的汗珠,以及皺起來的小臉,秦墨恨不得替她挨著,只是,他只能看,卻什麽都做不了。

“什麽時候生啊,我...我...好疼....”

不僅疼,她還覺得很累。

似乎想到了什麽,安苡寧抽出自己的手,捂著臉,“你出去吧。”

生孩子的時候,自己一定很醜,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那麽醜的一面。

“不行,我要陪著你。”秦墨想都沒想就回絕了,“老婆,在忍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安苡寧又叫了起來,好似一次比一次痛似的,“秦墨,你個王八蛋,我不生了,嗚嗚...不生了...”

安苡寧哭了,因為太疼了,所以就怪了秦墨。

秦墨看到她哭,也跟著慌了,“三姐,你快想想辦法啊。”

“啊...”

安苡寧又叫了起來,緊著著,她抽筋了,疼的抽筋。

聽著秦墨的話,秦雲卿哭笑不得。

生孩子就兩種,不是順產就是剖腹產,一般情況,都是不能順產在剖腹產。

抽筋好了,安苡寧卻被折騰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秦雲卿眼看離生產還遠著,也有些心急了,痛的太久了,會消耗母體的能量。

“三姐,你給我剖吧,我不行了...”她出了一身汗,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小了很多,擦了擦眼淚,看著秦墨,“老公...”

話剛出,她又叫了起來,這次的聲音卻沒有之前的大了,只是哼哼的悶聲。

“老婆,不要說話了,留點力氣...”看著安苡寧痛的漸沒有力氣的樣子,他紅了眼。

秦雲卿見此,有些不忍,道,“打無痛麻藥,準備手術...”

手術臺上,安苡寧什麽感覺都乜有,只覺得肚子一片的麻木,秦墨則是親眼目睹著,深深地被震撼到了。

當第一個孩子取出來的時候,秦墨的眼睛紅紅的,他哭了。

哭,是因為生命的偉大,妻子的不容易,還有場面的震撼。

如果,他不進來,根本無法體會到生孩子,並且剖腹產是一個什麽樣的體會。他發誓,一定好好珍惜妻子,愛護孩子,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爸爸。

先出來的是哥哥,哭聲很響亮,其他人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安苡寧卻在聽到孩子的哭聲後,睡了過去。

清理一切之後,安苡寧被轉移到了病房,秦墨也跟了過去。

在他眼中,老婆第一,孩子第二。

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的秦老以及榮崢等人,在聽到孩子出來之後,心裏也舒了一口氣。

秦雲卿抱著孩子去清洗,秦老和榮崢安瑞秦雲容等人也轉到了病房,看著秦墨紅紅的眼圈,秦老清了清嗓子,“寧寧是我們家的大功臣,給你生了一兒一女,日後你可要好好對她,好好對孩子,千萬別在像前段時間幹出混,賬的事來了。”

秦墨看著秦老,沒有說話。

“啊,我們先出去吧,別打擾小嬸嬸休息了,等會三姨抱小孩子過來,我們在進去看孩子。”榮崢出聲了。

其實,他方才在外面也是心驚的,雖然,孩子不是他的,但變太的九叔讓醫院的人把小嬸嬸生產的全過程全部錄了下來。他還說,等孩子長大了,就把這段視頻放出來,讓他們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世上的,母親是多麽的辛苦和偉大。

視頻,他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太血腥了。

“先出去吧。”秦雲容開口,“月嫂,我跟爸已經找好了,你先陪著寧寧。”

...............

“怎麽跟老鼠似的?”

榮崢看著保育箱的孩子,皺皺的,小小的,跟個剛出生的小老鼠一樣,很醜。

話一出,秦老的拐杖就揮了過來,就連他皇額娘的手也伸過來,楸著他的耳朵,“說的什麽話,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被楸耳朵疼的齜牙咧嘴,榮崢不說話了,默默的站在一旁。

安瑞見此,偷笑,目光轉到保育箱裏的孩子,道,“他們都好小啊。”

秦老看著孩子,臉上的笑容攏都攏不住,以後,他也是有孫子和孫女了的人了。

“哥哥兩斤三兩,妹妹剛好兩斤,雙胎的孩子這個體重是在正常的範圍,日後長開了好好養著。”秦雲卿看向秦墨,“老九,孩子我們都抱過了,你過來也抱一抱他們吧。”

秦墨不語,雙眸幽深的看著保育箱裏沈睡的兩個小家火,半響之後,搖了搖頭,“等苡寧醒來了,我在抱,我們一起抱。”

其實,他是不敢抱。

孩子太小了,他怕自己弄壞了他。

☆、298:最毒女人心(下午六點還有)

安苡寧醒了,是疼醒的,麻醉散後,傷口處傳來的痛,讓她不得不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看到的是秦墨那雙深邃而微紅的眼睛,正牢牢地看著他。

“秦墨...”安苡寧嘴角微微揚起,低低的叫了一聲。

也許是幾個小時前,她喊疼喊得多了,現下的聲音有些沙啞和幹澀,一開口,喉嚨就很難受。

秦墨雙眸牢牢的看著她,沒有回答,半響之後低頭吻住她的雙唇,沒後平常那般帶著激蕩的氣息,而是輕柔的描繪著她的輪廓,好似在訴說一種情感。

輕輕地,柔柔的,帶著溫暖人心的柔情,絲絲的傳進了她的心坎裏。

安苡寧伸手,摸索到他的手,緊緊的扣住。

“苡寧,我有沒又對你說過,我愛你?”

耳畔,傳來低醇的嗓音,帶著幾許顫抖,幾許情深。

“沒有。”安苡寧擡眸看著他。

生完孩子,睜開眼睛還看到他在身邊守著,心裏暖暖的,漲漲的,好似有什麽東西瞬間被填滿了。

“恩。”秦墨親了親她的額頭,“苡寧,我愛你。”

安苡寧嘴角揚起虛弱的笑容,“你說的太小聲了,我聽不見。”

兩人從最初的相遇,兜兜轉轉到現在,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初見時的緊張,在一起時的甜蜜快樂,一起面對的那些困難,風風雨雨的心酸,生離死別痛不欲生,還有飄零跨海的追尋,林林種種,最後的解釋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愛。

他給了她最好的,同樣,也給了她疼痛。

愛,無非就是我給你最好的,我包容你最壞的。

“秦墨說,他愛安苡寧,那麽,安苡寧呢,也愛秦墨嗎?”

聽言,安苡寧輕笑出聲,卻因為笑而牽扯到傷口,使她微微的皺了眉頭。

見此,秦墨趕忙按著她的肩頭,“看你感動的...”

安苡寧嗔著他,“我口渴,想喝水。”

秦墨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老婆,術後六個小時才能喝水,十二個小時之後才能吃流質的食物,不然影響通氣,先忍忍好不好,我也沒喝呢,我們一起忍一忍,恩?”

說著,秦墨又親了親她的臉頰。

“可是,我渴,喉嚨很難受。”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秦墨沒有說話,再次吻住了她,久久才離開,“好點了沒?”

安苡寧紅著臉,沒有說話。

接吻也能解渴,這是她第一次知道,也是第一次體會,還是忍不住臉紅了。

許久,安苡寧問道,“孩子呢。”

“在保育箱裏,你等等,我去把孩子抱過來。”

說著,秦墨走到保育箱旁邊,小心的,輕柔的將小女兒抱到窗邊,“這是我們的女兒,老大等會再看。”

秦墨臉上的高興之色是那麽的明顯,特別是在安苡寧醒後,自己一個人抱著女兒給她看的時候,那麽的高興,那麽的激動,臉上無語言表的喜悅那麽真真切切的湧出。

安苡寧微微側臉,看著秦墨懷中小小的一團時,眼圈一紅,這是她的女兒,懷胎幾個月,剖腹生出來的女兒,是她和秦墨的女兒。

“她,好小。”小的觸動她的心。

微微米分紅的臉,那皮膚吹彈可破似的,眼睛是閉著的,嘴巴,鼻子,臉,還有手,哪裏都是小小的。

秦墨輕笑出聲,聲音帶著愉悅的溫柔,“三姐說,她只有兩斤,哥哥比她多三兩,屬於正常小孩的體重。“

孩子很小,抱在秦墨寬闊的懷中,更顯得小的可憐。

安苡寧伸出手,想要摸摸她,可是伸到一半,她卻把手收了回來。

太小了,她不敢。

生怕自己的力度傷著她了。

秦墨好似看出安苡寧的想法,笑道,“放手摸吧,沒事的。”

兩個小時前,他跟安苡寧也是一樣的,不過,在抱過之後,心裏卻柔軟的不像話,抱了就不想放手了。

安苡寧緩緩地伸出手,指尖輕輕的觸摸女兒的臉頰,軟軟的,暖暖的,那種感覺說不出的奇妙,見此,她的臉慢慢的綻放出幸福的笑容。

“女兒長得很像你,將來也是個大美人。”這句話,不僅誇自己的女兒,順帶安苡寧也誇了。

聽了秦墨的話,安苡寧的笑容更深了,“讓妹妹回去睡吧。”

秦墨把女兒抱回保育箱,又把兒子抱出來,很明顯的,兒子看起來好似比女兒好的多,她摸了摸兒子的小手,提議道,“秦墨,用我的手機發條微博吧。”

好過到時候讓狗仔拍出來公布。

“好。”

***********

夜深了,風兒微微的吹拂,窗簾也跟著晃動。

臥室裏,昏暗的房間內,大大的窗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傷痕累累,一個則是安睡了。練藝萱看著外面,心中劃過千千結,憤怒的,怨恨的,惡毒的交錯在一起。

目光往下,她看著秦梁,聽著他綿長的呼吸聲,她下了窗。

再次回來,她左右端著托盤,托盤上瓶瓶罐罐,右手是一根透明的醫用針管。

練藝萱站了許久,眸中的陰狠之色越發的濃厚。

“呲”的一聲,尖銳的針尖沒入了秦梁的皮肉裏面,微微睜開眼睛的秦梁,瞬間又閉上了眼睛。

既然你對我無情,那也別怪我對你無疑。

練藝萱脫去秦梁的褲子,帶上手套,拿著手術刀,臉上是瘋狂的,陰暗的、狠厲的。

你不想跟我做,那麽,你也別想做別人。

那麽,不做的後患是,割了...

不久後,練藝萱看著手上兩個‘蛋,蛋’,在看著昏睡中的秦梁,露出一抹陰冷的笑。

把‘蛋,蛋’放入醫用透明袋中,密封。

當秦梁醒來的時候,下面一片疼痛,低頭一看,鮮血淋漓的樣子,他怕了,慌了,伸手去摸,發現少了東西的時候,他驚恐的找著手機.....

**********

深夜,榮崢接到電話,直接上樓敲著秦老的房間。

“老爺子,出事了,你快起來。”

人老了,睡眠就不會像年輕人那樣,睡著了就睡的很沈,他們睡著了,只要有動靜便會直接醒來。

門開了,老爺子披著睡衣,榮崢面色嚴肅的在秦老的耳邊低低講了幾句之後,秦老的面色也是很沈重,折回房裏,快速的穿上衣服,出門,上車。

秦雲卿和秦雲容接到消息之後,也跟著上車了。

車內,傳來秦老低沈的聲音,“到底怎麽回事?”

開車的榮崢只覺得背後發涼,小腹收緊,“秦梁被人取走了蛋,蛋,他老婆練藝萱現在聯系不上。”

蛋,蛋被割了?

秦老駐著拐杖,也覺得心驚。

男人那玩意,最是寶貴,他怎麽就被割了蛋,蛋?

秦梁那小子,到底得罪什麽人?

上次被八光,這次又...

本來孫子降世,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卻不想,一天都還沒有過,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遭心。

“這事兒先別讓老九知道,寧寧還未能自由行動,需要他的照顧。”

醫院,米分紅色的勞斯萊斯在門口停下,車內的人匆匆的下車,直奔目的地。

“榮少,秦老,目前已經幫秦梁先生清理完畢,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誰要聽你說這個?”秦老低吼,“說,還行不行。”

站在一旁的榮崢偷偷捂著嘴巴,表示老爺子作風彪悍。

他往裏面瞄了瞄,知道秦梁少的是什麽玩意兒,榮大少只覺得背後一陣涼颼颼的,瞬時桔花一緊,下意識的用手捂著褲襠。

秦雲容看著兒子猥瑣的樣子,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醫生頓了頓,半響才開口,“不能。”

如有還有一個,而且還正常的話,不影響,但是兩個都沒有,那當然不行了。

聽言,秦老一個踉蹌,身後的秦雲卿立即將他扶住。

“爸,您沒事吧?”

秦老穩住身形後,看著醫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榮崢默默不語。

是誰幹的都不知道,蛋蛋拿回來了還能重新裝回去還是個問題,你問還有辦法嗎,那基本就是個廢話。

這個時候,醫生的話響起,‘可以做移植手術,只要一個,手術成功的話,是可以過正常的生活的。“

秦老不說話了。

下手人暫且不知,那玩意在家裏也找不到,移植,拿什麽移植?

這麽寶貝的玩意,有誰會捐?

有辦法,等於沒有辦法,說了也是白說。

“榮崢,趕緊追查練藝萱的下落,在家裏發生這樣的事情,多半是她幹的,趕緊派人去查。”

來的路上,傳來的消息告知,練藝萱並不在醫院值班,也沒有在家,不得不讓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要是練藝萱幹的,一定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榮崢點了點頭,但還是覺得渾身拔涼。

這樣的事兒,十有八九是女人幹的,而且還是她老婆幹的,在路上的時候,他就這樣想了,只不過沒有證據而已。

果然,天下最毒女人心啊。

☆、299:最好把蛋蛋餵狗了

同樣是深夜,秦老和榮崢他們被弄醒,醫院這邊的秦墨和安苡寧同樣是被孩子的哭聲吵醒的。

先是妹妹哭了,緊接著哥哥又哭了。

兩個嬰兒好似在比賽似的,一個的聲音比一個大,沒一會兒,病房內充斥著嬰兒的哭聲。

24小時看護的護士聽到孩子的哭聲就來了,手中還帶著奶瓶。

“秦先生,秦太太,孩子只是餓了。”

兩名護士進來了,抱著小孩,開始餵他們喝奶米分,只是,兩個小孩卻不願意喝,不知道是不想喝還是不好喝,一下子又哭了起來。

大概雙胞胎都有一個煩惱,要哭一起哭,要是只有一個人,怎麽哄?

看著懷中的小孩一個勁的哭,護士面色帶著歉意的朝安苡寧看去,“秦太太,要不給寶寶餵母乳吧?”

初生的嬰兒喝母乳比喝奶米分好的多了。

“不行。”秦墨想都沒想就反對。

護士沒有想到秦墨會反對,當下面色有些尷尬。

安苡寧擡眼,看著他,“為什麽?”

別人也是母乳餵養的,她怎麽就不行?

“你身子還未痊愈,暫時不宜哺乳,先讓他們喝奶米分和葡萄糖。”

聽言,安苡寧不幹了,想要起身,卻因為動作幅度比較大,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她直皺眉頭,最後只能重新躺回窗上。

“別人三天就能下地自由活動,怎麽到我這兒,連動都不能動?”安苡寧抱怨道。

“給我好好的躺著。”秦墨把她按住,“孩子還太小,我們兩又沒有什麽經驗,這段時間,先讓護士帶著,我們兩一起學習學習,等你身子好了,我們自己來。”

沒有經驗的人帶這麽小的嬰兒,容易讓嬰兒遭這個罪和那個罪,他不想折騰自己的兒子和女兒。

並不是他不愛他們,而是他想讓他們得到更好的照顧。

“我查過了,剖腹產不影響母乳餵養。”安苡寧還是想起來,但被秦墨按住了。

孩子天天喝奶米分,她也不放心。

看安苡寧堅持,秦墨又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只好朝護士使眼色,讓他們來開這個口。

“秦太太,你現在有漲nai的感覺了嗎?”一名護士問。

安苡寧一怔,隨後瞄了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伸手按了按,隨後搖了搖頭。

“那就是還沒有,等你能自由活動了我們在過來幫你催nai,到時候您就可以母乳餵養寶寶了。”

聽了護士的話,安苡寧有些失落。看著孩子哭,自己又不能抱著他們,這種感覺,有點糟糕。

秦墨見她的表情沮喪,伸手示意護士把孩子抱過來,“你看,他們的表情,很可愛。”

安苡寧看了過來,見他們不哭了,閉著眼睛喝nai的樣子很是可愛,不由得笑了笑。

“等三姐來了,我要問她什麽時候能出院。”

秦墨親了親她的額頭,“出了院,我們直接去月子中心,這樣你和寶寶都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在家裏不好嗎?”

如果,她去了月子中心,那樣子,是不是就很少就到秦墨了?

如果是這樣,那她豈不是會很難過?

秦墨似乎知道她的心思,捏了捏她的臉頰,“我白天上班,下班後會過去住,直到你月子結束。”

*******

“榮少,練藝萱連夜坐火車出了A城,在G市坐最早的班機飛往迪拜了。”

聽著屬下的匯報,榮崢瞇了瞇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不然,怎麽會連夜去迪拜呢。

迪拜,多麽土豪的城市,她去哪裏果然是會玩的。

哼,她一個護士,哪裏來這麽多的錢揮霍?

“家裏呢,有沒有少什麽東西?”

“家裏的東西都很整齊,不過...”那人頓了頓。

榮崢看著他,整個人也坐直了,“不過什麽?”

那人轉身,將托盤拿出來,“我們的人在別墅門口的垃圾桶上看到了這個。”

榮崢看過去,托盤上有針管,還有手術刀,瓶瓶罐罐的,寫滿了英文,不知道是什麽鬼,但是,他卻看出來了,這些都是作案的兇器。

練藝萱雖是護士,但她的專業卻是醫生,對於動刀這個技術,精湛到什麽程度不知道,但是以她對秦梁的手筆來看,技術是熟練的。

只是,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這麽狠心,非要把自己的老公弄成一個廢人?

“還有沒有別的發現?”

那人猶豫了一下,隨後摸出手機,把拍到的照片遞給榮崢看。

看著照片上逼真的娃娃,榮崢皺了皺眉頭,這張臉,這造型,還有這衣服,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苦思冥想想不出來的榮崢,直接上網搜索,當看到這見衣服是安苡寧去米蘭參加頒獎典禮的時候穿的時,胸中有股無名火在燃燒著,壓抑在心頭。

好你個秦梁,真是狼子野心。

不僅變太的偷小嬸嬸的nei衣,就連娃娃都設計成小嬸嬸的模樣,一想到秦梁脫光衣服...的畫面,榮崢就青筋暴起。

變太,齷齪,無恥,衣冠禽,獸這些詞語已經不足夠形容他了。

閹的好,閹的好啊。

最好,把那淡淡給餵狗了!

“派人給我盯著病房,有什麽動靜立即像我回報。”

“是。”

“還有。”榮崢把煙頭狠狠地戳進煙灰缸裏面,“從今天起,除了醫生和護士,不準任何人去看他,包括老爺子在內。”

***********

安苡寧連夜發的微博,在天亮之後,沸騰了。點讚的數量在不斷的增長著,評論區也炸開了鍋。

網友們都在猜測,孩子的小名叫什麽,長的什麽樣子,誰大誰小,體重是多少。

大半夜被小孩鬧醒幾次的秦墨和安苡寧,睡到八點還沒有醒,直到新一輪的哭聲重現,他們才醒了過來。

是妹妹先哭的,她這麽一哭,正在睡的香甜的哥哥被打擾了,也皺著小臉,哭了起來。孩子這麽一哭,讓安苡寧和秦墨兩人一時間手忙腳亂的。

兩個孩子一起哭,整個病房內都是魔音。

秦墨黑著臉,站在哥哥的面前,涼涼的開口,“都是老大把妹妹弄哭的,應該拎起來打一頓。”

聽言,安苡寧皺了皺眉頭,不讚同的開口,“孩子那麽小,你別兇他們,再說,小孩子哭很正常,你黑著臉幹什麽?”

從昨天開始,安苡寧就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秦墨明顯是比較疼愛女兒的,這樣下去,可不行。

偏心對孩子是一種變相的傷害。

孩子一哭,護士就來了,拿著奶瓶開始餵孩子。

安苡寧還沒能自由活動,就連翻身都困難,每次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護士給孩子餵奶。

等孩子睡了,安苡寧垂著的腦袋就擡不起來了,另一只手一直按著自己的胸,許久又擡頭看著秦墨,聲音悶悶的,“哺乳是對孩子好,可是我這又是剖腹產的,身材會變形,怎麽辦?”

她不想胸部下垂,肚腩消不下去,一臉雀斑的樣子。

秦墨看著她,安慰道,“你變成什麽樣我都喜歡,等你出了月子,在請個健身教練,不出三個月就能恢覆到以前的樣子了。”

她的四肢還是很纖細,除了肚子沒有恢覆以前的水平之外,其他都是好好的。只是,自己看自己,怎麽看都不滿意,安苡寧也是如此。

“我不管,你得給我想辦法。”

不等秦墨回答,病房外就傳來了噠噠高跟鞋的聲音。

“寧寧,秦總。”

門外,是南淺玥笑嘻嘻的臉。進來後,她看著兩個小孩子,輕聲呼道,“哇,小寶寶好可愛喔。”她一臉的欣喜,好像是自家的小孩一樣。

秦墨看著南淺玥一驚一喜的表情,微微凝眉,薄唇輕扯,“別離那麽進,影響他睡覺。”

話一出,南淺玥的表情就僵住了,在看到秦墨面癱的表情時,訕訕的離孩子遠了一些,心裏在想,秦墨真是一點都不討喜。

秦墨的話,安苡寧也有些無語。

“還有。”秦墨的聲音繼續砸了下來,“請叫嫂子或者叫秦太太。”

南淺玥翻了翻白眼,道,“秦墨,別以為長我幾歲就了不起了。”

哼,一點都不討喜的男人,而且還是個老男人。

“你不叫也可以,嫁一個比我還大的,我叫你嫂子。”

“噗...”南淺玥小姐幾乎被他給氣的嘔血,“你個老男人,嘴巴一點都不討喜,寧寧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

他叫她嫂子,這不是咒她嫁一個年齡比他還大的男人嗎?

啊,氣死她了。

安苡寧見南淺玥氣呼呼的樣子,嗔著他,“秦墨,淺玥好心來看我們,你就少說兩句吧。”

秦墨不以為意,繼續道,“其實,雲天景不錯的。”

☆、300:別肖想不該肖想的(下午六點還有)

“什麽我不錯?”

這時候,雲天景正好出現在門口,聽到秦墨這話的時候,不由得開口了。

三人齊齊朝門口看去。

“哥,你來了,我以為你們過幾天才來呢。”畢竟,她還要出院呢。

雲天景把東西放在桌子上,道,“知道你們什麽都不缺,但是空手來,我這個舅舅不好意思。”他笑了笑,“奶奶說,等你出院了在來看你。”

雲天景拿來的是奶米分,兩罐,還有尿不濕,都是實用的東西。

看著秦墨還在,雲天景嘴角扯了扯,不過心裏替自己的‘妹妹’高興。

有的男人在老婆生孩子的時候看都不看,好似生孩子就應該是女人的天職,好在秦家的人並沒有因為孩子的出生而忽略了寧寧。

單憑這一點,可以看出寧寧在他們家的地位是不錯的。

“謝謝。”安苡寧笑了笑。

說實在的,雲家對她不錯,雲天景和奶奶亦是如此。

聽言,雲天景聳聳肩,看著保育箱裏的孩子,忽然問道,“為什麽不讓他們睡嬰兒床?”

保育箱裏面,就一層白布,小孩子這麽小,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秦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南淺玥一眼,道,“如果你想知道為什麽,很簡單,找一個女的生一個不就全知道了?”

雲天景看向他,“你剛才說我什麽不錯?”

他才不想跟秦墨討論女人呢。

聽言,秦墨嘴角一勾,深邃的黑眸流轉著波光,“有人說,你是國民男神,A城裏最玉樹臨風的男人,想入你雲家的門。”

“喔?”雲天景揚起眉頭,也來了興致,摸了摸下巴,“誰呀?”

安苡寧捂嘴偷笑,目光卻看向南淺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胡說什麽呢?”話一出,南淺玥慌忙的叫著,怒瞪著安苡寧,一張臉紅了起來。

雲天景嘴角扯了扯,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道,“南三小姐心有所屬,你們就別取笑她了。”

“就是就是。”南淺玥見雲天景是個明白人,當下趕忙附和。

安苡寧看向秦墨,秦墨嘴角勾起,“說的好聽是心有所屬,說的不好聽的就是單相思。”

聲音一落,南淺玥跳了起來,指著秦墨,一臉的羞惱,“秦墨,你,你...”

啊,氣死人了,這個死面癱。

本姑娘好歹是女人,怎麽能說話這麽不留情面?

真是討厭。

看著南淺玥暴跳如雷的樣子,雲天景覺得好笑,“好了,大家先別激動,吵到孩子了怎麽辦?還是聊別的吧。”他看向孩子,“對了,孩子叫什麽,取小名了嗎?”

“恩。”秦墨點了點頭。

見秦墨點頭,安苡寧擡眸,“你什麽時候取的,我怎麽不知道?”

秦墨笑了笑,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感覺來了,擋都擋不住。”

安苡寧:“....”

取名字跟感覺有什麽關系嗎?

“快說啊?”南淺玥斜了一眼秦墨,“別出什麽俗不可耐的名字就好,不然秦總你就內涵了。現在網上的評論可以說是炸開了鍋,要是你取的不好聽,口水淹死你。”嗯哼。

秦墨看著她,波光流轉,薄唇輕扯,“新聞有傳,我們秦家的孩子生來就是富貴命,吃的不比總統差,穿的不遜女王,住的不亞於城堡,待遇不落老佛爺。既然如此,那名字自然不能平民化的。”

“切...”南淺玥鄙視的看著他,“你倒是說說看啊,長篇大論只會掩飾你空洞的內在。等會千萬別讓我們笑掉大牙啊。”

“秦墨。”安苡寧扯了扯他的衣角,也很想知道。

取名字什麽的,她最是無能。

若他有好的,那麽她便不用費腦了。

秦墨瞇了瞇眼,半響才緩緩開口,“哥哥叫Highness,妹妹叫傾城。”

看著秦墨一臉傲嬌的模樣,雲天景嘴角抽了抽,兒子叫殿下,妹妹叫傾城,的確,高大上,不過,秦墨,別人叫你兒子的時候,你就不怕以後被打臉嗎?

萬一你兒子長大了跟榮崢一樣,看起來流裏流氣的,跟個小混混似的,實在是對不起這個高貴的名字;還有,你女兒長得要是不看好,叫傾城豈不是在提醒她,其實你長得很難看嗎。

安苡寧心裏默念了幾次,道,“哥哥的不錯,妹妹的要不要換一個?”

傾城,這個名字太大了。

聽說小名取的‘jian’一點,尤其是女孩子,會好養一些。

“不換。”秦墨拒絕,然後一臉驕傲的看著雲天景和南淺玥,“我和苡寧這麽好的基因,孩子肯定不會差,這名字,他們擔得起。”

南淺玥看秦墨嘚瑟的樣子,翻了翻白眼。

有老婆了不起啊,有孩子了不起啊...

雲天景則是嘴角一抽,秦墨的‘自信’向來如此,不過,他說的,的確擔得起。

就如他,一出生就被定為秦氏的繼承人,身份高貴,價值連城了。

拼爹的年代,孩子比他爹更要金貴的。

“苡寧,大舅的年齡和我差不多,你看我們的孩子都出來了,他還單著,年紀上來了,也不能只顧著工作,你說是不是?”說著,他看向南淺玥,“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有未婚的朋友,幫他拉拉線,做回紅娘也不錯。”

聽言,安苡寧捂嘴笑了笑,“我哥這麽優秀,就怕他眼光太高,看不上。”

雲天景想,今天出門是不是踩了狗屎,這老男人怎麽關心起他的終身大事來了,而且還說這麽多話,受什麽刺激了?

還是說,喜當爹了,人也立馬進入更年期了?

正要說話的時候,孩子哭了,哭的很響亮。

“你們先哄孩子吧,我先回去了,等孩子辦百日宴的時候我在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要是在這麽說下去,不說他會尷尬,南淺玥也會尷尬的。

他不傻,可以看出兩人是有意撮合他和南淺玥。

見雲天景走,南淺玥也趕忙溜了,心想,下次來的時候要找一個秦墨不在的時候,不然她會被氣死的。

***********

傍晚,天邊的火燒雲很漂亮,但是醫院內的氣氛卻沒有那麽漂亮。

秦梁醒了,整個人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就那麽看著。

榮崢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就那麽看著秦梁一動不動的樣子,也抽了兩根煙。

第二根煙抽完之後,他傾斜著身子,將煙頭狠狠地戳進了煙灰缸裏面,猛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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