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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萬回來了,那麽她也沒有必要在跟他們接觸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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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見到回信,她以為又見不上了。

“靜恩,你就別挖苦我了。”

“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既然攀上了大樹就別看路邊的草了,有資源不用那是傻叉。”

藍靜恩說的她也很無奈,也不想在解釋什麽。

“其實,他幫了我很多。”

藍靜恩轉頭看著她,“你說的他,是秦總還是榮少?”

安苡寧翻翻白眼,“你明知故問。”

“哦。”她挑眉,*道:“那你怎麽謝?以身相許?”

她對秦墨根本就沒有什麽,怎麽一個個的...榮少她就不說了,怎麽靜恩也...

“我請他吃飯。”

藍靜恩不可置信,“就這樣?”不應該啊。

“以我這樣的姿色,以身相許還輪不到我。”跟方菲比起來,她身材卻是不夠好。

人家可是萬千風情集一身,要胸有胸,要臉有臉,而她剛退婚,沒臉沒胸沒屁股。

聽了安苡寧的話,藍靜恩笑而不語。

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麽好,說她笨呢還是情商低呢?如果一個男人多次幫你而不求什麽,說明啥?試問,有誰幫人幫那麽多次?

傻子都明白,她自己卻一點都沒察覺。

吃過飯,靜恩要帶靜靜去動物園,所以她便告辭了。

藍靜恩送她等電梯的時候,說道:“寧寧,你的智商低也就算了,怎麽情商也是負數的?。”

一路上,安苡寧都在想藍靜恩的話,她情商低,什麽意思?

一酒店總統套房內,芳菲享受著推拿按摩,一邊聽著音樂,愜意無比。

擦卡的一聲,房門開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塌了進來。

“方大模特,你可真會享受啊。“

來人正是淩露,此時她穿著紅色高跟鞋,配上一頭卷發,烈焰紅唇,性感無限。

“人生苦短,自當及時行樂。”芳菲側臉看著她,染著黑色指甲的指頭劃過鬢邊的發絲,紅唇一扯:“什麽事兒讓你心情這麽好?”

不喜歡紅色的人居然上了大紅的口紅。

此時,按摩已結束,芳菲披著美容巾站了起來,仰頭將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淩露得意一笑,打開包包,從裏面拿出一個封袋遞給方菲,“事情跟你之前想的一樣,有人耐不住寂寞,自動送上門去的。”

方菲看著照片,當看到裏面的人情深對望時,她的手指忽然收緊,胸腔一股烈火在燃燒,緊接著,她笑出了聲音。

“露露,為什麽我高興不起來?”

忽如其來的悲涼感油然而生,方菲濕潤著雙眼看向淩露。

淩露只是沈默,並未回答。

愛而不得,那種滋味她知道。

方菲深呼吸,將手中的照片拋在一邊,諷刺道:“安苡寧真是夠有本事的啊,前腳剛拋掉何建東,後腳就攀上了秦墨這顆大樹。”

她就不明白,為什麽男人偏偏喜歡這種女人,還被她傷的要死要活的,她真的搞不明白。

她安苡寧到底哪裏好?

“這些問題不在我們考慮的範圍內,據我所知,秦氏旗下即將公開競選優秀品牌設計,恰巧安苡寧也在裏面。”

☆、074:我等你,入口

設計部,所有員工站成了兩排,經理在上面講話,李穎站在下方。

“秦氏即將公開競選優秀品牌設計,我們集團也在其中,參賽入圍品牌將由秦氏全權代理,進而推向國際市場....”

十一月份國際峰會比賽,十月份秦氏競選賽,時間夠緊湊的。

看經理說的這麽激昂,可見集團很想被秦氏看中。

秦氏集團,十強企業龍頭,涉及領域頗多,其中以房地產、日用百貨、奢侈品成績顯著,實力及財力不言而喻。

“安設計師,你也是代表之一,集團入圍了,少東會親自接見你的。”李穎踩著高跟鞋,斜視她,諷嘲道。

安苡寧就知道李穎不會放過諷刺她的機會,當下揚著下巴,反擊道:“李主管當心咯,如果我坐上了首席之位,我定不計前嫌的。”

說罷,扭頭轉身。

李穎氣的咬牙,如果眼神能殺人,安苡寧早怕千瘡百孔了。

“寧寧,你跟她說了什麽,看她氣的...”安苡寧回到位置,林玲就迎了上來。

“還能說什麽,氣一氣她而已。”說著,拿起筆,開始畫。

看著安苡寧不以為意的樣子,林玲轉著雙眸,欲言又止。

她好奇,那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麽,比如何建東有沒有...秦總又做了什麽...

“寧寧,那天晚上,你沒事吧?”林玲小心的問。

安苡寧擡頭,斜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原來那麽八卦啊。”

這小眼神烏溜溜的再轉,她能當做沒看到?

“呵呵...”林玲幹笑,轉身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心裏嘀咕,同桌的是秦總哎,不好奇一下還正常嗎?

唯愛項目還沒有落定又要準備秦氏的公開競選,設計部的人領到任務後個個忙前忙後。

一轉眼,已差不多五點半了。

安苡寧放下手中的比,伸了伸懶腰,恰巧,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打開一看,居然是秦墨。

安苡寧只覺得手心發燙,整個人緊張地不行。

他打來幹嘛?

也不知道為什麽,提到他這個人,她整個人都變了,恩,好像不是自己了,有時候思維也跟著短路。

電話一接通,話筒傳來低醇的聲音:“安小姐,我餓了。“

安苡寧:“...”

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你餓了不會去吃飯嗎?

“下班了嗎?”聲音再次傳來。

“準備。”她擡眼看了看墻上的時鐘。

“車子阿崢開走了,麻煩安小姐過來一趟。”秦先生還真會開口。

看著電話,安苡寧很無奈,這個人怎麽這麽霸道?

她好像沒有答應吧,可她自己卻已經想著怎麽抵達了。

怎麽這麽矛盾?

她甩甩腦袋,關閉電腦,拿著包包迅速下樓。

等紅綠燈的時候,安苡寧才想起,自己好像答應過他要做飯給他吃。

自己做的,那麽不是要請他到家裏去?

想到這,她就不由得緊張,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冒出了汗。

商場,安瑞翻出手機,看到信息,發出了低低的嘆聲。

“咋啦,小小年紀,唉聲嘆氣給誰看?”

榮少得知安瑞還有幾日就回老家去了,他接到九叔的命令來陪他未來的小舅子買衣服。兩個人剛到商場,就看見安瑞唉聲嘆氣的。

“榮少,我姐今天叫我跟你混,不用回去了。”

安瑞不理解,榮少卻笑得極為騷包,他拍了拍安瑞的肩膀:“好事將近,好事將近啊。”

什麽好事?安瑞一頭霧水。

九叔,你選這個時候讓我帶你未來小舅子逛街,原來使的是這一招。

吃個飯都吃到人家家裏去了啊。

哈,到了家裏,嘎嘎,那個那個什麽的還遠嗎?

安妹子這麽好的人竟然叫弟弟不回去了,這裏面肯定有貓膩,大大的貓膩。

少兒不宜的畫面頓時在榮少的腦中閃過,可是一想到九叔這麽多年來未發槍,他還真擔心他不會使呢。

“安瑞,走,我送你回去。”

“可是...”

安瑞相反對,卻被榮崢按上了副駕駛。

目的地,苡寧左看又看,不見秦墨的身影,最後只好掏出電話。

“秦先生,你在哪兒,我到了。”

秦墨看了看頭上的字,開口道:“超市”

安苡寧“...”

好端端的,你去超市幹嘛?

聲音繼續傳來:“我等你,入口。”

安苡寧怔住,莫名的臉上一熱,我等你入口,我等你,入口,這話怎麽聽都覺得怪怪的呢。

咬了咬唇,安苡寧朝著超市走去。

入口處,苡寧東看西看,依舊看不到秦墨的身影。

會不會在裏面逛了?

安苡寧走了進去,卻在安全套專區裏看到秦墨的身影,她好想當做看不見一走了之。

“安小姐。”秦墨適時出聲。

安苡寧渾身一僵,有些尷尬的看向秦墨:“秦先生,我們出去吧。”

你繼續在站在這裏,我們還能好好說話嗎?

走出來,大概需要兩分鐘,可是安苡寧卻出了一身汗。

打開副駕駛,請秦墨進去的安苡寧反而自己被按到到了副駕駛上,她瞪大雙眼的看著秦墨堂而皇之的坐上了駕駛座上。

這人,怎麽這麽霸道啊?

還有,我的車你開的習慣嗎?

秦墨看向安苡寧,低聲笑道:“我是怕安小姐手滑。”

臉上的溫度又在飆升,安苡寧坐的不自在,轉臉看向窗外。

你不要動不動就笑或者開口說另類的話秒殺到我,我就不緊張!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秦墨獨處的時候,她緊張和短路的次數幾乎每次都有發生。

即將到達小區時,安苡寧開口:“前面路口停。”

秦墨看向安苡寧,苡寧解釋:“去超市買菜。”說著,她迅速下了車。

出來之後,才覺得臉上的溫度沒有那麽燙了。

當安苡寧拉出購物車將要推進購物區的時候,一直大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猛然擡眼,正好對上秦墨拿上漆黑的眼睛。

“我來。”

低醇的嗓音劃過耳畔,她才回神,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時,秦墨已經先她一步進而將車推前了幾步。

手背上灼燙的溫度讓她覺得久久不散。

看了看前方,安苡寧趕忙上前跟上。

“秦先生,你喜歡什麽菜?”安苡寧找話題。

她想,如果不說話,等下她又要短路了。

“我很好養的。”

話音一落,苡寧猛的擡眼看著他發出了一個啊字。

他在說什麽?

“我不挑食。”秦墨改口。

如果此時榮少在肯定會猛翻白眼,哥,你不就是想約人家吃飯嗎,怎麽就那麽別扭呢?

說好了讓人家請你吃飯,應該是人家打電話叫你的吧,你倒好,堂而皇之的開口就說你餓了。

哦,還有,你不學人家逛街買衣服看電影,你逛超市買什麽菜呀?

這是老夫老妻的做法好嗎?

老夫老妻?喔,原來,九叔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買好食材,到安苡寧的公寓時已經七點了。

“秦先生,你先坐會,我去忙了,可能八點才能開飯。”

此刻,安苡寧忘了倒水,也忘了開電視,自己去了廚房,獨留秦墨一個人在客廳。

坐在沙發上,秦墨隨意打量,嘴角彎起的弧度越來越大。

他很喜歡這裏,雖然空間不大,但是卻很溫馨,還有這裏,都是她的味道!

當看到電視機旁的彩繪雕塑時,秦先生眉眼都在蕩漾著。

“滴滴滴...”

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響著,秦墨一看,眸子深了深,隨後掏出手機撥了榮少的電話。

“什麽?”電話一頭,榮崢驚訝的張開嘴巴。

“不可以?”秦墨雙眸微瞇。

“咳咳,哥,你怎麽想起這個來了?”你不是只用電話嗎?

秦墨朝著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廢話少說,趕緊辦了。”

看著掛斷的電話,榮崢還是一臉的莫名。

申請什麽微信,受刺激了?

莫不是偷看人家安妹子的信息內容被煽情到了?

“榮少,我們這樣去真的好嗎?”副駕駛的安瑞一臉糾結。

姐姐說不讓他回去那麽快自有她的理由的,可是,榮少好像知道些什麽的樣子

你這熊孩子...榮少拍了拍安瑞的頭

八點的時候,三菜一湯做好了。

“你嘗嘗,淡了還是鹹了?”安苡寧夾著菜送到秦墨的面前。

動作自然的她自己都沒有察覺,此時的苡寧更關心她做的菜合不合秦墨的胃口。

看著面前帶著期盼的目光,秦墨微微張口,隨後優雅的品嘗著,眉眼蕩漾著笑意。

半響,秦墨開口“我很喜歡。”

不僅好吃,他心情更好。

然而,誰也沒有註意到秦墨眸中浮動的流光。

聽到這句話,安苡寧覺得這頓飯值了。

卡擦,門開了,安苡寧和秦墨同時看向門口。

安苡寧心裏咯噔,安瑞回來了?

“姐夫,你在啊。“安瑞探出一個腦袋,滿臉討好。

話剛說完,他的身子被榮崢一推,完全進了屋子,一時間,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幹笑著。

安苡寧有些緊張,開口道:“安瑞,你吃飯了嗎?”

“哦,崢哥請我吃了,我是過來拿東西的,等會崢哥還要帶我去兜風呢。”說著,安瑞一副急急忙忙的找東西,然後急急忙忙的出去。

哢擦,門關了又開,安瑞對著秦墨笑嘻嘻的,“姐夫,我過幾日就回去了,為了感謝你的招待,後面這幾天你就過來吃飯吧,我姐的廚藝可是比五星級的還要好呢。”

安瑞的話,秦墨投去讚賞的目光,隨後點了點頭,安瑞見此,笑著關上了門。

安苡寧卻想抽安瑞的沖動,你這熊孩子...

門外的榮崢挑眉,居然吃獨食,太不厚道了!

“崢哥,你幹嘛推我啊,等下回來肯定被我姐說..“安瑞抱怨的看著榮崢,對他放此案的動作有些不滿意。

姐姐跟姐夫在一起吃飯,他在場當然不好啦!

“你這熊孩子…”進了電梯,榮崢拍了安瑞,“你今晚去我那,知道不?”

何家,何父何母已經過了拘留,今日回到了家。

為了接風洗塵,何建東特意在五星級酒店訂了餐直接送到家裏來。

他本想去酒店的,但是他現在關註度比之前高,還是在家比較安全。

“爸,媽,你們受苦了。”何建東舉著酒杯,一飲而盡。

對於爸媽的拘留,何建東怎麽都感到愧疚。

“建東,聽說你公開了,這事兒媽聽了不知道心裏有多高興。”此時,何母心情不錯,好似拘留對她沒有多大的影響。

當初進拘留室是因為安苡寧,擔心的也是兒子對她不死心,現在好了,兒子終於斷清楚了,她怎麽能不開心。

倒是何父,比之前沈默了許多。

何建東看著自家老媽,沈默不語。

“建東,你跟淩小姐是朋友吧,她去看我們好幾回呢,真是好孩子。”提到淩露,何母滿眼讚賞。

要是淩露是她的兒媳該有多好?人家姑娘身材相貌性情樣樣好,比那個什麽的好多了。

“我們是合作夥伴。”何建東淡淡開口。

一提到淩露,他臉色微微沈了下來。

何母還要說什麽,被何父碰了碰之後才閉口的。

話說也奇怪,何母回來不是訴苦麽,怎麽回來就跟個沒人似的?

果真奇葩。

“爸,媽,你們累了,早點休息吧,我還有點事,出去一趟。”

說著,何建東拿起車鑰匙便奪門而去。

他知道,人都是現實的,就他的父母也是。

淩露去看過他們,他沒有感到驚訝,更多的是煩躁。

想起她的手段,逼得他如今退無可退。

這個女人,他恨不得抽死她,但是他又不得不得依靠她。這種往前也不是後退也不是的感覺讓他抓狂。

☆、075:哥,出大事了

方菲素顏躺在客廳中玩游戲,一邊吃著哈密瓜,似乎心情不錯。

“菲菲,你和秦少的事得抓緊了。從國宴回來後,一直沒有消息,你這不是急死我嗎?”曾靜嫻皺眉頭。

其實,她心裏也明白,這個婚事也就她跟秦老爺子在忙著。至於小輩們怎麽樣,她還真不了解情況。

芳菲裝作沒有聽到,繼續玩游戲。

曾靜嫻見此,生氣的一把將她的手機搶過來,“都什麽時候你還有心情玩游戲,再不主動點秦少可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到時候哭的都沒有眼淚。”

可不是嘛,這段時間都一直在傳著。她一出門,別人都會問這事怎麽回事?

她這個做媽的容易嗎?

“那你要我怎麽樣?”芳菲也煩躁。

“方才秦老爺子來電,說秦氏公開競選一事後便是你們的訂婚宴,日子要我們這邊來選,等秦少過了生日後便舉行婚禮,預計在年底。”

好在秦老爺子對這事上心,曾靜嫻心裏的擔心也少了一些,可是看女兒如此,她就恨鐵不成鋼。

“什麽?”芳菲一驚,一時間手忙腳亂的:“這麽快?”

不行,她絕對不能跟秦墨訂婚,不然她這輩子就算完了。

“媽,年後行不行?下半年我有很多重要的活動,要拍廣告,如果無法拍攝是要賠償違約金的。”

這話曾靜嫻不愛聽,瞪著她:“你傻呀,只要你成為秦家的女主人,那點違約金算得了什麽?別為了眼前的利益而壞了後面的大事。”

芳菲擺脫她老媽後,急忙給淩露打電話。

“露露,你出來一下,出大事了。”

聽著芳菲急著快要哭的聲音,淩露趕忙將手中的事情放下,開車直抵目的地。

“菲菲,出什麽事了?”

打開包廂大門,淩露連忙問道。

看見淩路來了,芳菲就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把將淩露的手握住:“下個月,我們訂婚,你得幫我想辦法呀。”

現在都月底了,而秦氏公開競選一事在下月中旬,他們的訂婚宴則是在下月月底。

“這麽快。”忽然而來的消息,淩露微微詫異,“這是秦墨的意思還是...”

說及此,芳菲還是有些微微不痛快的:“秦老爺子的意思。”

如果秦墨對訂婚一事上心,或多或少她心裏會舒服一些。盡管現在她沒有嫁他的心思,但是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你好像很久沒有約他了,這可不太好。最好來個酒後什麽的...”

“嘖嘖...“芳菲賤賤的笑了,“這招你是不是對姓何的用過了?”

淩露冷笑,鄙視道:“他也是個沒用的。”

她以為,他跟安苡寧那個女人交往幾個月,應該會發生點什麽,沒想到的是他們最親密的動作竟只是牽手。

芳菲詫異:“他也...不行?”

“據我了解,何建東之間的對象是真實交往的,到了安苡寧,哼,她也是個沒用的。”

一想到安苡寧那張臉,她就想撕爛,看她還裝純。

愉悅的笑聲傳來,“無能配冷感,天造地設啊。”說著,方菲拍了拍手,心情痛快。

下周就是國慶,而國慶過來後便是秦氏的公開競選活動,所以九月的最後一周工作格外的忙碌。

安苡寧則是忙前忙後,轉來轉去,可是還是有好多事情沒有忙完。

“安設計師,榮氏下午三點有一場合作案,經理選你作為代表,請你務必出席。”李穎將手中的優盤遞給她,“這是資料。”

看著李穎的背影,安苡寧拿著優盤,咬咬牙,深呼吸。

這場合作真是來得夠巧的。眼下唯愛項目正是沖刺階段,李穎卻拿這個給她,分明就是...簡直欺人太甚。

於是,安苡寧去找經理了。

“經理,能不能換別的同事去?”安苡寧對經理說。

經理擡眼看她,面色不善:“作為下屬,應當聽從上司安排,你忙,別人也忙,而你被選為代表,是大家對你的認可。現在兩點了,趕緊準備,別遲到了。”

最後,安苡寧生氣的走出經理的辦公室,一肚子火的開著車前往榮氏。

這什麽跟什麽,擺明了就是為難她。

榮氏設計項目組,一場兩個小時的合作會議結束後,安苡寧的心情還是很郁悶。

他們跟榮氏本來就是合作關系,這樣的會場根本就不用來。

“寧寧。”下電梯,走到大門的時候,身後傳來叫聲。

安苡寧轉身,正好看到榮崢騷包的朝著自己招招手笑笑。

“怎麽,心情不好?”榮崢看見她面色不佳,雙眉一挑。

心想,她知道九叔訂婚的消息了?當下小心的觀察。

他也想不通九叔在搞什麽,一邊追著人家,一邊又在跟方菲搞什麽*。

到時候兩條船都翻了看他怎麽哭。

安苡寧搖了搖頭:“沒有,不跟你都說了,我還有好多事要忙呢,再見。”

“哎...”

榮少想要說什麽的時候,苡寧已經走出去了。

就這麽不想見他?

還是不想見到跟九叔有關的人?

想了想,榮少面色沈重的撥了秦墨的電話。

“有事?”話筒傳來低沈的聲音。

“九叔,大事不好啦!”榮少極為誇張道。

秦墨聽言,眉頭微蹙,“說清楚?“

“寧寧見到我轉頭就走,你說她是不是將與你有關的人都屏蔽?”

秦墨“....”

她不待見你,你怎麽不怪自己人品太差?

五點的時候,安苡寧回到辦公室,卻發現氣氛怪異。

“你們怎麽了?”她不解的開口。

怎麽一個個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而這些眼神她並不陌生。沒由來的,總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寧寧...”林玲小碎步的靠近她,“你去榮氏有沒有聽到什麽?”小心的看著她。

安苡寧搖搖頭,有蒙:“沒有。”

好像有什麽事情發生,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喔。”林玲好似松了一口氣,在轉身的時候卻被安苡寧叫住了。

“林玲...你也要瞞著我嗎?”

林玲:“....”身子一僵。

“你跟我說吧,我受得住。”

林玲面色一僵,猶豫了半響才吞吞吐吐道:“秦總,他,下個月,訂婚。”

話一說完,林玲就閃人了,留下安苡寧楞在原地。

她眉頭擰著,然後猛地翻了翻白眼。

秦宅客廳,秦剛,秦家三女秦雲卿,榮崢及他媽媽秦家六女秦雲容,四人圍著客桌,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說話。

“爸,這件事你太心急了。”

首先開口的是榮崢的媽媽秦雲容。秦雲容還未嫁出去時曾是秦氏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深受已故的秦老夫人喜歡,也因此奠定了她在秦家的地位。

所以,榮崢叫秦老爺子爺爺而不是外公,是有原因的。

秦老爺子聞言,面色一沈,冷哼道:“都快三十五了還不急,要到什麽時候才急?老子歸西麽?”

秦剛越說越激動,還拍著桌子,聲音卻越發的飆高。

榮崢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心裏暗讚老爺子威嚴不減當年啊,都七老八十了聲音還那麽有穿透力。

“如果皇額娘在肯定不會同意的。”秦雲卿也站在秦雲容的隊列中。

方菲是什麽人?

娛樂圈的人能獨善其身不受染缸的侵潤?

“你們...”秦剛見她們姐兩都站在統一戰線上,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眼瞧榮崢在一旁,正要問,榮崢趕忙搖了搖手:“老爺子,這事兒我可不發表任何言論,要我說,九叔最有發言權,你們在這裏商量不如問問他的意思。”

“哼...”老爺子就知道會是這樣結果,所以才不免氣結。

他是發現,在這個家,他是越來越沒有發言權了。

問他有結果,老子還在這裏幹著急?

這個時候,榮崢的電話響了,他高興了,正好有借口溜了。

“可不是我故意的,是真的有事,真的有事。”榮崢拿著手機,一邊解釋一邊開溜。

出了秦宅的時候,他才舒了一口氣。

太折騰人了。

“九叔,這事兒你當真打算不聞不問?”紅綠燈的時候榮崢撥了秦墨的電話。

此時的秦墨正在餐廳用餐,聽言動作一頓,涼涼道:“怎麽,你搞不定?”

黑眸微瞇,若是榮崢敢說個不字,他就廢了他。

榮崢身子一僵,手心不自覺的冒冷汗,心想卻在想,如果我搞不定會不會活生生的被你扔進沸騰的水鍋中,然後剝皮?

“哥,你放心,這一切只是方家為了緩解家族危機造的聲勢,絕對不是真的,你等我好消息。”榮崢信誓旦旦。

“別讓我失望。”話筒中低沈的聲音讓榮崢蛋疼。

媽蛋,他最不喜歡搞定的就是男女關系咯!

煩人!

秦墨用完晚餐出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一腳踏入餐廳的方菲。

“菲菲...”

面前傳來的聲音如同夢靨般讓方菲一驚,一雙眼睛慌亂的閃著,許久之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秦少,你也在這啊?”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看著方菲的模樣,秦墨微微勾唇:“菲菲,好久不見。”

溫柔的聲音,方菲卻覺得是噩夢,硬著頭皮:“呵呵,是呀,你想我沒?”?

她盡量想讓自己表現的正常一點,也許是因為心虛,她的手心一直在冒汗。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讓秦墨察覺到她的變心。

“忙。”

“相請不如相遇,一起吧。”

“不用了,國慶期間,我會上門拜訪。”

芳菲的瞳孔瞬間變大,呆怔在原地,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秦墨已走遠。

苡寧下班後便約了藍靜恩逛街,不知不覺,兩人手上的戰利品越來越重。

“靜恩,差不多了吧?”她看著自己手上的大包小包,對正在選童裝的藍靜恩開口。

藍靜恩卻不理會她,說:“難得來一次,這麽點怎麽夠?”

最後,逛得她雙腿發軟了藍靜恩才意猶未盡的提出要回家,這個提議安苡寧自是高興的,於是兩人走出商場。

“寧寧,八月十五打算怎麽過?”藍靜恩隨意問。

聞言,安苡寧才想起中秋將至,搖了搖頭:“不知道。”

她雖來A城已經有一年了,可是並未在A城過過中秋節。記得去年,她初來乍到,中秋那天她在加班。

“也許會加班。”唯愛項目即將落幕,卻也迎來秦氏公開競選。

中秋節這個節日好似跟她越來越遠了。

此時的安苡寧似乎有些飄忽。

藍靜恩打開車門,並未主意到她的神色,笑道:“沒節目的話來我們家吧,我家寶貝說要到樓頂供月亮呢。”

安苡寧下意識的應了嗯字,至於後面靜恩說了什麽她都沒有聽清楚,直到前方傳來尖銳的喇叭聲,她才回神,而藍靜恩已不在。

提著東西,她往人行道走去。

安苡寧自嘲的笑了笑。

當回到小區樓下的時候,卻發現何建東尊在階梯上吸著煙,昏暗中,煙頭忽明忽滅。

何建東,他來這裏幹什麽?

拿著東西的手緊了緊,安苡寧防備的看著他。

何建東見到安苡寧,掐掉煙頭,站了起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他嘲諷道:“怎麽,攀上高枝,見到曾經的未婚夫都不認識了是吧?”

安苡寧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並未說話,但面上卻是冷了幾分。

見她不說話,何建東走上前幾步,苡寧見此,繞著他往電梯方向走去。

打不打招呼,攀不攀高枝,跟他有什麽關系?

“安苡寧你給我站住。”

安苡寧的態度點燃了何建東的怒火,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這副樣子給誰看?”

安苡寧轉頭,面色不佳的看著何建東:“何建東,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這樣有意思嗎?”

當初的鬧掰,現如今的冷嘲熱諷,有意思?

“有意思,當然有意思。”何建東咬牙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聽著他們訂婚的消息,看到你這幅模樣,我就覺得有意思。”

如果不是她,他就不會走到今天只看淩露心情行事的地步,難道說她兩句也不行?

“怎麽樣,是不是後悔了,心裏難受了?”

此時電梯來了安苡寧皺著眉頭閃進電梯,只留下何建東紅著雙眼的盯著緊閉的電梯。

真是神經病,安苡寧心裏低罵。

她後悔什麽,難過什麽,此刻她慶幸自己跟他斷絕關系。

此刻,不過十一點左右,電梯還有人上人下,在等電梯的人看到何建東時,都用一副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

笑夠了,何建東才失魂落魄的走出小區。

打擊不到安苡寧,他心有不甘,只能恨恨的踢了自己的車輪子。

何建東此刻的心情他需要發洩,而發洩最好的方式就喝酒。於是,他驅車去了附近的酒吧。

歌聲震天,燈紅酒綠,大廳中男女激動的舞動著身軀。

吧臺處,何建東一杯接一杯的喝,不時有美女來搭訕,都被他罵的走開了,後面的見此也沒有趕來搭訕了。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火辣,帶著墨鏡的女人坐在了何建東旁邊。

“我心情忽上忽下,麻煩幫我調一杯。”

此家酒吧會根據客人不同的心情來調制,所以有的人來了一次後面幾乎都來這家酒吧。

不經意間,何建東就那麽一瞥,居然讓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方小姐?”

他不確定的開口。

方菲這個人,沒有人不知道的,特別是男人。

只因為看見的是臉,對方還帶著超大墨鏡,所以何建東不太肯定。

方菲轉臉,透過墨鏡,見是何建東,性感紅唇一張,聲音疏離:“有事?”

她諷刺一笑,剛逃出家人的輪番轟炸,心情不太美麗,不想在這樣的酒吧中竟然會碰到安苡寧的前未婚夫。

一想到安苡寧,方菲就對何建東沒有好感,盡管他們此時已經沒有關系了,但還帶著一個前字,不是嗎?

疏離冷漠的聲音讓何建東頓時清醒了三分,頭一仰將杯中的酒喝盡:“方小姐好事將近,怎麽會喝這樣的酒?”

何建東的話讓方菲的臉色難看了三分,她將墨鏡往下拉,不悅道:“何先生,我們很熟嗎?我喝什麽酒幹你何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前未婚妻多次*我家秦少,本小姐還沒有找她算算賬呢。怎麽,你想替她還麽?”

聞言,何建東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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