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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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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破面的目光隨著那只豹子樣子亞丘卡斯的喊聲集中到了我身上。我感到一絲壓力。

現在裝作和我沒關系還來得及嗎。

但總之我還是向前邁出一步,報上名字——

“伽藍·特裏尼達,我們見過嗎。”

不管怎麽說,如果是來找我的敵人,我也沒打算躲到同伴身後。

“哈?你是故意的嗎!”豹子看來更火大了,就差直接跳上來咬我一口了。

我一臉無辜。

等等,豹子?

啊,是豹子啊,那只豹子,就是之前那只——唔,我也不知道這家夥叫什麽名字。

不,再等等,破面化之後我自己都不一定能認出我的樣子,這家夥是怎麽認出我的?

我看著那只明顯正找茬挑釁的豹子,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問這個問題比較好。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想直接和它打一架,現在的我應該是能贏的,趁它沒有破面化之前和它戰鬥雖然有點勝之不武,但是能實力碾壓為什麽不幹?而且這家夥又是一副“你想打架嗎!”的樣子,我的爪子也有點癢了。

但現在時機不合適,藍染正在和拜勒崗交涉,身為下屬,我不能妨礙上司裝逼啊。

於是我冷漠地聳聳肩,沒再理它。

豹子一下就炸了,叫囂著“餵!你是不是怕了本大爺啊!”“來重新打一架啊,我一定把你——”之類的話。烏?爾奇奧拉看向它,正當我以為他又對這只豹子感興趣了的時候,他卻瞥了一眼就移開視線,淡淡地說:“無聊。”

我抖了一下。

還好我沒搭理它。

豹子炸得更厲害了。

我沒回頭,只是聽到市丸銀“嘛,嘛,別這樣嘛”火上澆油的勸架聲,直到藍染將拜勒崗徹底擊倒,解開鏡花水月的幻象走過來,我才松了口氣。

“伽藍的熟人嗎?”

藍染踏著虛夜宮正廳滿地虛的傷體走來,明明是無害的問話,卻印在這幅殘忍的背景上。

但看著可怕,在鏡花水月的幻象解除的一瞬間我就註意到了,和幻象中的不同,和我想象的也不同,這裏的虛都只是失去了戰鬥能力,無一死亡。就像藍染之前對史塔克說的一樣。

“打過一架。”我姑且回答。

雖然準確地說是好幾架。

我覺得把這家夥帶過來的鍋怎麽都得市丸銀背,我只是湊巧遇到過這家夥而已。

而藍染看似嚴格,事實上一向對市丸銀的胡鬧相當寬容。

藍染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對亞丘卡斯走了過去,斬魄刀早已收了起來,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伸出手指,輕輕地點在豹子的腦袋上。

——靈壓。

藍染的靈壓有一瞬間的變化,雖然不易察覺,也沒有波及其他破面,但我猜得到,豹子周圍區域的靈子一定正散發著可以稱得上恐怖的壓力。

因為之前這只即使重傷還頑強到煩人地一次次站起來的豹子,正在顫抖。

“是銀帶你過來的吧?都和你說了什麽?但總之,既然你來到這裏,我就可以當做你願意成為我們的同伴,對吧?”藍染說著。我覺得那只豹子是想反駁什麽的,但卻說不出話。就像一場舞臺劇,藍染隨後故作諒解地說,“啊,不用這麽緊張也可以的。那麽就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現在,你覺得不甘心嗎?”

豹子看起來完全不想順著藍染的意思說話。

但最後,它還是點了頭。

那只豹子的名字叫葛力姆喬·賈卡傑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我跟著新來的死神,東仙要,一起去安置拜勒崗手下的虛了,這裏的虛完全不是簡單的多這個字可以形容的,而且多半心有不服,還挺麻煩的。再說我完全不想再在所有人面前被那只豹子找茬,恨不得躲遠點,更沒有在意那邊的動向了。

那家夥好像不僅是被藍染給了一個下馬威,破面的時候聽說也挺危險的。

之前交手的時候,我是覺得豹子比我強的。

也就是說,在破面的時候,藍染多半又試了試人工制造瓦史托德。

嗚哇,這可是被教訓得夠慘的。

我才想起來,藍染對市丸銀的惡作劇包容度是很高,但是僅限市丸銀一個人,不包括任何被市丸銀拉來的虛。不知情者——有罪。

而且因為那只豹子的打斷,我都沒怎麽註意虛夜宮的虛是什麽反應。只是拜勒崗和它的原下屬加入我們之後,破面之間的氣氛明顯緊張了起來。

拜勒崗是最後一個破面的虛。

那只虛圈之王破面的時候我也在,倒不是我感興趣,而是藍染召集了大部分早先歸順他的虛,見證這只瓦史托德成為“同伴”的瞬間。

我錯了,藍染大大也是很喜歡排場的。

拜勒崗破面之後是人類老者的樣子,我剛想著虛也是會老的嗎,拜勒崗就毫無征兆地放出了全部靈壓,眼睛徑直盯著藍染。

敵意。

戰意。

殺意。

我歪歪腦袋,手搭在斬魄刀上。

說起來,“說服”拜勒崗成為我們的“同伴”,完全就只是以絕對的力量將虛夜宮的虛虐了一頓。藍染之前從沒用這麽強硬的方式讓其他虛服從。

既然找的是屬下,這種方法是不太行的吧,這怎麽能得到一支穩定的軍隊呢。

會這樣,也就是說,藍染要讓他的陰謀開幕了嗎。

但總之,如果拜勒崗覺得破面之後的力量就能讓他重新掌握這片地方的話——我回想我用過幾次的斬魄刀解放語——戰鬥這種簡單的事情我總不會做不到。

不過這份充滿怨憤的靈壓也只維持了一瞬,接下來就像之前中和史塔克的靈壓一樣,藍染無聲地將拜勒崗的靈壓不留半點痕跡地全部化解。

……好強啊。我幹巴巴地想。

“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同伴了。”藍染和平時沒有絲毫區別地問道,“重新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老者破面和藍染僵持了片刻,我不清楚他是不是在試圖加大靈壓,不過站在這裏完全感覺不到。

“拜勒崗·魯伊森邦。”

仿佛是註定的事情一樣,老者最後說。

裝作根本不知道這樣居高臨下的語氣會讓眼前的瓦史托德敵意更甚,藍染一如既往地點頭說道:“很好。拜勒崗,你原本也有很多下屬。他們突然不再從屬於你,你想必也會有諸多不適吧。”

“你想說什麽。”拜勒崗移開視線。

“諸位,我有另一件……不,兩件事情要宣布。”藍染轉向我們,“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很多同伴,我決定在所有的破面中,挑選最強的破面列為十刃。十刃將擁有自己的行宮,並且可以令排名在十之後的虛成為自己的從屬官。從屬官完全聽令於各自的十刃。”

從屬官?

所以才以拜勒崗的下屬開始話題嗎。

我正想著這個決定有多少是藍染為了安撫拜勒崗而說的,有多少是藍染之前想好的,就聽到藍染接著說:“那麽,第一十刃,柯雅泰·史塔克,諸位覺得如何?”

……好我差不多可以確定這完全不是為了安撫拜勒崗了。

史塔克相當無奈地擺擺手,一副知道被藍染推出來當靶子,並且一點也不想趟這趟渾水能推的話推給別人最好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那家夥比我強,死神?”拜勒崗輕蔑地哼道。

“沒錯,我的意思是這樣。如果你想的話,可以成為第二十刃,拜勒——”

藍染的話還沒說完,拜勒崗已經完完全全無視了藍染走向史塔克,相當無禮地說道:“你,小子,和我打一場。”

雖然史塔克平時一向沒什麽幹勁,但他還算是挺尊敬藍染的。大概是因為這樣吧,史塔克也沒說違反藍染意思的話,只是相當苦悶地抓了抓頭發:“我倒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既然藍染這麽說,那就這樣不就好了嗎,都是同伴,受傷了就不好了吧,一和二都沒區別……”

“聒噪!打,還是不打!”拜勒崗將手中的刀狠狠地錘在地上。

“啊啊,知道了……”史塔克想了想,又對其他破面說道,“那個,麻煩你們退遠一點,我對靈壓的掌控還是不太擅長……”

拜勒崗又是一聲冷哼。

“那麽,開始了。請多指教。”

史塔克規規矩矩卻笨拙地鞠躬,拿起斬魄刀,沒有拔刀,而是就著刀鞘,無聲地一擊打在拜勒崗的手上。

哐當——

我看著拜勒崗手中的斬魄刀飛了出去,落在遠處的沙地上。

而那個剛剛破面的老者還沒回過神來。

結束了啊。

藍染鼓起掌,簡短地對史塔克說了句辛苦了,絲毫不顧及拜勒崗面子地接著說:“第二十刃是拜勒崗,至於第三之後的十刃,有誰自認為有資格擔當嗎?”

拜勒崗一句話也沒說,死死地盯著被擊飛的斬魄刀。過了半晌才有一只大概原本是他下屬的虛替他把斬魄刀撿了回來。

也是挺慘的。

這麽一走神,我回過頭才發現,有只沒怎麽見過的虛囂張地站了出來。

亞丘卡斯。

雖然我覺得排名這種事倒也不重要,但是區區一只亞丘卡斯,到底是怎麽才會自認為是這裏排位前三的虛。

我瞪著那只亞丘卡斯,藍染卻開口說道:“那麽好,第三十刃是伊斯特,第四呢。”

——我去。

——這就承認了?藍染大大你能行嗎,餵餵?

——我能不能把那只不知死活的亞丘卡斯手動撕成碎片?

我正盤算著就算不能毀屍滅跡,怎麽說也至少要把那家夥教訓一頓時,烏?爾奇奧拉拍了拍我的腦袋,默默地向前走了一步。

我還沒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做,就聽到藍染說:“第四十刃,烏?爾奇奧拉——”

啊啊,是這個意思。

這樣就可以了嗎?

我無聲地望向烏?爾奇奧拉,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地甩了甩尾巴。察覺到我的視線,他開口:“伽藍。”

“什麽?”我回道。

我沒想到藍染這時候會看向我,問道:“伽藍也想要成為十刃嗎?”

對了,他剛才在問誰願意當下一個十刃。

“沒啊,我不想。”我無辜地否認。

我會開口只是因為烏?爾奇奧拉喊了我。

而且藍染提到了從屬官。雖然不明白到底是十刃和從屬官之間到底算什麽樣的關系,但我想,如果說“我屬於烏?爾奇奧拉”,這樣就很合適。

“是嗎。那麽十刃已經全部決定,我宣布第二件事。”藍染露出微笑,淡淡地說道,“只要挑戰現有十刃並勝利,就可以取而代之,成為新的十刃。”

解散時我一如既往打算跟著烏?爾奇奧拉離開。

但走了幾步,烏?爾奇奧拉對我寫道:

「成為十刃吧」

寫完這幾個字,他沒有等我的回答,甚至沒給我好好看一下這句話的時間,徑直離開了。

抹掉沙地上的字,我停在原地,忽然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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