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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地雙龍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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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左右相通!

古錯一邊運行,一邊感受著各大經脈內的左右對撞。一撞,便是一陣巨痛,然後那個部位便極為舒泰!

如此接二連三的相撞之後,把左右足太陰脾經、足厥陰肝經、足陽明胃經等經脈全部左右貫通,渾身但覺舒暢無比!

最後,有兩股熱流,一股自“百會穴”而下,一股自“曲骨穴”而上,穿越“任、督”二脈後,在“膻中穴”處轟然相撞!

古錯只覺喉頭一甜,一大口汙血噴射而出,不由大喜,心知任督二脈已打通,體內汙穢之氣再也無處容身,才會噴湧而出。

自此,古錯只覺體力真力激蕩鼓勁,似乎無窮無盡。他興之所至,左掌疾然推出,一股其勢如山的勁風狂卷而出,忽覺不對,因為那掌風所及之處乃對樹洞,若是擊碎洞門,豈不是對曾飛前輩大為不敬?

他急忙收勁,但心中卻道:“恐怕是撤之不及了。”因為一掌貫出,再疾然收回,那股真力一時無處可運行,勢必反傷自身,所以收勁時都只能悠著點。沒想到這股真氣一收而回,又從右掌疾貫而出,把身後的火堆擊得火星四散飛舞!

古錯極為驚訝,沒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練得可以收發自如,而且真氣已可在全身各部分來去如飛,任何一處的真氣,都可以在瞬間轉移到另一處飛速擊出!

如此一來,就等於把全身功力悉數充分利用而不浪費一點一滴了。

古錯練成神功,心中大喜,很快沈沈睡去。

第二日,古錯便依曾飛所言,沿那古柏而上,到了三十丈高處,果然有一繩子,但對古錯來,這繩子並無用處。他看了看地勢,見此樹離崖壁有五六丈遠,這自然難不倒古錯,只見他雙足一點,人如過空疾電,射向對面山崖,在將近石壁時,一個鷂子翻身,雙足又在石壁的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用力一蹬,又再次飄然而起,盤旋而上十幾丈,斜斜地向崖邊掠去,到了崖邊,只一擰腰,人已變得橫向疾射,悄然落地,卓然而立,身上玄衣飄飄!

看看身下深谷,古錯有脫殼再生之感。

四周是無邊無際的林海,該上什麽地方去找石敏呢?古錯茫然失措了。

最後,他決定沿著這條崖邊的山路而上。

走了十三四日,他幾乎將雁蕩山走了個遍,卻一無所獲。後來,他突然想到:“我與石姑娘本是為見琴聖而來,說不定她已到了琴聖那兒。我與其這麽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倒不如去找琴聖。石姑娘在那兒自然最好,若是不在那兒,便將原先欲辦的事辦了。”

於是,他便找了一戶農家打聽琴聖的住處,他問的是一個四十開外的中年婦女,她一邊挑著豆子裏邊的小石子一邊道:“琴聖?我倒從未聽說有叫這名字的閨女。”

古錯忙道:“大嬸,不是閨女,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喜歡彈六弦琴……對了,你們這兒的人愛稱他為‘隱形高人’。”

那大嬸恍然大悟:“你早說是隱形高人不就結了嗎?非得拐彎抹角的,我們這兒是叫石碑峰,他住的地方叫含珠峰,從這兒到含珠峰得先向南,到臥龍峰;再向西到芙蓉峰,芙蓉峰有一個雲洞,一個紅巖洞;從芙蓉峰再往西,便是招賢峰了,而這招賢峰上,卻是沒有什麽洞的,聽老輩人說……咦?”那大嬸突然發現那問路之人早已走了,不由有點遺憾,她的話沒有說完呢,只好意猶未盡地咂巴著嘴。

對於古錯來說,只要知道是先向南再西就行了,他哪受得了那婦人的一通啰嗦?

古錯一路走一路問,第二日便到了芙蓉峰的山腳下。

沒想到在這偏野之處居然也會有一家茶鋪,門口一塊大招牌上書著一個“茶”字,在這山風中飄動,讓走過了曲曲折折的山路之人突然感受到生活的氣息,所以,很少有人能夠拒絕得了這份誘惑。

古錯也不能,他本就口渴得很,何況,這茶鋪裏坐的人中有一大半是武林中人的裝束呢?古錯覺得在這樣的地方突然出現這麽多的武林人物,的確有點蹊蹺,所以他更得進來喝一杯茶。

茶老板也許已習慣了這獨家經營的方式,所以招呼人的口氣極為冷淡:“只有泰順綠茶,喝不喝?要不,那邊還有一大碗茶。”話是對古錯說的,眼睛卻看著別人。

古錯並不介意,他本就不是來此品茶的,泰順綠茶就泰順綠茶,接過茶,他先牛飲一碗,然後又自個兒再沖一碗,他寧可自己動手,也不願看那茶老板的哭喪臉,似乎有人欠他十八吊錢似的。

這一碗茶,他喝得就慢多了,他坐在一個角落的那張桌子邊,正對面的桌子旁邊團團圍坐著五個人,有的挎刀,有的帶劍,都趾高氣揚的很,鼻孔都是朝天仰著的。

再過去一點的那張方桌上則是坐了二男一女,全都佩劍,那劍身都奇短,劍把卻又奇長,竟比一般的劍柄長兩倍,有一個男子長得極為清俊瀟灑,可惜那眉心間的一顆紅痣使他有了一種脂粉氣,氣質大減;另一男子則是小鼻子小眼小嘴,就臉龐大且胖,所以冷不防多看了一眼,還真不容易在他臉上找到眼睛、鼻子。剩下那個女子極為惹目,一身火紅火紅的長裙,大約二十五六吧,彎月眉兒,櫻桃小嘴,小巧的鼻子俏得很,微微上翹,就是眼神飄忽了一點,看誰都像在拋媚眼,有種蕩人心魂的魅力。

這麽一個有頂無墻的茶鋪裏就四張桌子,剩下的那張桌子邊上也只坐了一個,背朝著所有的人,在大口大口地喝著。開始古錯以為那人也在喝茶,後來才知不是,因為一碗喝盡後,那人並未去加水,而是從地上提起一個大葫蘆,咕嚕咕嚕往碗裏倒,一股香氣便四散飄開,古錯一吸鼻子,才知是酒香。

古錯這麽看著,一直看那人喝了四大碗,他又開始往碗裏倒酒,古錯便不敢看,他覺得自己的胃已難受起來了。

眼下剛好是正午過後,茶鋪裏越來越悶熱。

那五位大漢中有一個脖子特長,他似乎被這秋老虎攪得心神不寧,突然將茶碗往桌子上重重一頓,口中道:“也不知那笑天鉞是什麽三頭六臂的家夥,竟說什麽要我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那鳥屍就那麽好看不成?也真他娘的邪了,轉悠了十來天卻什麽玩意也沒發現。我看,有幾個掃帚星在眼前這麽整日整日地晃蕩,不沾上晦氣才怪!”

古錯聽那人突然說到自己,大吃一驚,看那喝酒之人,似乎也是一抖,古錯心道:“聽這鴨脖子的口氣,像是在指桑罵槐,卻不知罵的是誰?”

這邊桌子上的另外四人忙好語相勸,那邊二男一女中的小鼻子小眼之人的手已按在劍把上,卻被那“紅痣”用眼神制止了,他忿忿坐下,恰好桌下有一條狗在鉆進鉆出,那小鼻子小眼一腳飛出,只聽得一聲慘叫,那狗飛快跑走,他乘機大聲罵道:“什麽狗東西!!”

“鴨子脖”暴跳起來,大聲喝道:“以下犯上,罪該萬死!”

古錯大奇,這人怎麽會喊出以下犯上?

小鼻子小眼的人一聽此言,愕了一愕,旁邊二人忙道:“這位大哥,剛才是我兄弟蠻撞了點,得罪之處,還望能看在同侍一主的份上,原諒我三弟。”言語頗為謙和,卻是向那“鴨子脖”說的,那“鴨子脖”的同伴也紛紛勸他息怒。

古錯一聽“同侍一主”,心中更為奇怪,突然,他發現這邊五人的腰上都有一個細小的金屬環,不由神色為之一變!

原來這些人竟全是“鐵血王朝”的人!再看那二男一女腰上也有一個金屬環,只是他們的顏色是紅色,而這五人的顏色是黃色的,聽“鴨子脖”之言,應是黃色在紅色之上了。

古錯眼中殺機頓現。但那八人毫未察覺,古錯只待得聽出一些機密後,便出殺招。

那小鼻子小眼的人脾氣倒也倔得很,他站起來道:“你們遼東五狼算哪根蔥?竟在我們‘玉劍門’的人面前耀武揚威?有種的就比試比試?我‘花玉劍’一人接下你們五個!”口氣甚是托大。

古錯一聽此人是“花玉劍”,倒也吃了一驚,因為“玉劍門”辦事一向較為光明磊落,尚屬正宗門派,不知什麽時候竟已歸了“鐵血王朝”門下!至於什麽遼東五狼,則是無名小卒,看來定是遼東五狼加入“鐵血王朝”的時間早,而“玉劍門”加入較遲,才會造成武功高的職位反而低的情況。

難怪“花玉劍”那麽憤憤不平。

遼東五狼中的那“鴨脖子”仰頭發出怪笑,半天才止住,道:“我若現在要教訓你,你敢還手嗎?莫非你已忘了我王朝規矩:認環不認人?以你紅環,居然敢對黃環無禮,豈不是自尋死路?告訴你小子,今天你狼爺教訓你是教訓定了,有種的就還手看看!”

說罷,他已長身而立,向這三人走去,其他四個人竟也不再攔阻。

“花玉劍”臉色忽地蒼白,眼中有無限的恨意,那女子不停地勸他:“三弟,切切要忍住氣,不可還手,有朝一日,等我們的地位比他們更高的時候,那還不是要怎麽捏他們,就怎麽捏?”

她這麽一說,“花玉劍”臉色更為難看,他沈聲道:“早知如此,當初又何苦加入這毫無情理的什麽‘鐵血王朝’?弄得整日跟在這些雜碎後面東奔西走找什麽笑天鉞的屍骨,他們莫非把我們當作那專與屍骨打交道的‘仵作’收屍人不成?”

遼東五狼中有一白面書生模樣的人一聞此言,喝道:“你竟敢洩我王朝之密,出言詆毀我王朝,真是活膩了!”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看你們幾個全都活膩了,在這兒嘰嘰喳喳,是不是急著上路?我便送你們一程,讓你們八人早日去見閻王爺!!”

話說得很霸道,聲音卻是清麗婉約得很,倒像在是送別一個老友似的。眾人一驚,卻是那大碗喝酒的人,只見那人把碗輕輕一放,轉過身來。

所有的人全都驚呼失聲,因為這大碗喝酒的人竟是一位女子!!不但是女子,而且是美麗異常的女子,細膩白皙的臉蛋,加上明媚的眸珠,雖然有一臉的微怒,卻也另有一種嗔怒的嬌美,頓時這茶鋪裏彌漫開一片美好的韻致。她身上的一襲男兒的寬大衣衫,不但未減她的姿色,反而更淋漓盡致地凸現了她優美如畫如詩的一身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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