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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慢,原本幾天的路程,兩人足足走了十天還未走到。

“阿英,前面有個小鎮,你餓不餓,我們去吃些東西再走吧。”走了不久,黃藥師便又開口。程英擡頭看了看天色還早,心中雖急,但嘴上卻絲毫不敢忤逆黃藥師的意願,只得點點頭,跟著他又進了鎮子。

程英哪裏知道黃藥師此時的心思,拜訪王重陽事小,同程英結伴相游才是真,聽程英的口氣,她找到了那本《武穆遺書》便要離開臨安不知去向哪裏,黃藥師便是想在同她尋書的這段日子裏好好同她相處一番。順便讓程英見識見識其實他黃藥師的本事,實際上要比她那個天天掛在嘴邊的師父要強的多。

程英哪裏想過黃藥師的心思,以她現在的情況來說,黃藥師是她的師父,神雕的世界裏是,這個世界裏也是,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況且她要找到《武穆遺書》的下落除了跟著黃藥師也沒別的法子了。

這是裏終南山下一所十分偏遠的小鎮,這繁華程度比之臨安城差了不只一星半點,黃藥師從小鎮頭東走到頭尾也沒找到一個和自己心意的地方,但他又實在是不想繼續趕路。

黃藥師突發奇想,大手一揮,便包下了一處小客棧,他今日就要親自下廚,燒幾樣小菜,讓程英嘗嘗他黃藥師的手藝,保證讓她吃這一頓便終生難忘,恨不得要程英這輩子都離不了他才好。

黃藥師的手藝程英早就領教過,當年她被黃藥師收當弟子的時候,年紀還小,那時她跟著黃藥師四處游歷之時吃的飯菜都是黃藥師親手做的。黃藥師的手藝程英從來不用懷疑,因為她知道要在這世上找到一個比自己師父做飯還好吃的,那是比登天還難。

就說程英後來的廚藝,那也是黃藥師教出來的。

黃藥師本想大展廚藝,可惜這荒遠小鎮根本沒什麽上好的食材,他也只能隨意的炒了幾樣小菜湊合了。程英許久沒吃到黃藥師炒過的菜,這一頓飯端上來,到讓她瞬間回憶起當年跟在黃藥師身邊長大的點點滴滴了。

“其實……”其實您就是我師父啊,程英感觸頗深,若不是被人打斷,這話她差一點點就說出來了。

黃藥師的這頓飯菜沒有引來程英的親昵,到是將那饞嘴的人引了出來。

“洪七!”黃藥師看見突然從旁邊躥過來的人,額間有青筋隱隱暴起,只見那人忽的躥到桌前,搶了筷子就是一頓猛吃,不過片刻功夫,黃藥師燒的那幾樣小菜,都被他吃了個幹幹凈凈。只聽他一邊吃還一邊誇獎。

“我說這野村小店怎麽會有這麽香的飯菜,我尋香而來果然發現了故人啊,好吃還吃,黃兄多日不見,這廚藝又精湛了不少啊。”來人一身布衣灰衫,腰間別了一根碧玉的打狗棍,頭戴氈帽,膚色偏黑,卻也是濃眉大眼,精神的很。

聽見黃藥師喊洪七的時候,程英就猜到來人便是將來和東邪齊名的北丐洪七公!程英早就久仰洪七公的大名,只可惜她出師之時七公已逝,她無緣得見,此時因緣巧合能得見一面,想來也是三生有幸。

“咦,這位小姑娘是誰?”洪七公一邊吃飯,一邊打量程英,然後轉頭對著黃藥師笑嘻嘻調侃,“黃兄啊黃兄,我當你這些年修煉修成仙了,總是不近女色。沒想到這一年沒見,卻領著黃夫人回來了。”

黃藥師板著臉,明顯不悅,語氣很不客氣的也不解釋:“管你何事!”

洪七公一臉八卦樣:“說說,說說,怎麽認識的啊。”

“七公……”程英一聽洪七公這誤會,臉色明顯變了嫣紅,不知是嚇得還是羞得,趕緊出口解釋,“七公您誤會了,我和師父、不,和藥師只是萍、萍水相逢,何來夫人一說,根本沒有的事!”

“藥師、藥師喊得這麽親密,還萍水相逢,怕早就兩情相悅了吧。”洪七公摸了摸下巴明顯不信,這衣服穿得都一個模樣,腰間配的玉簫也像是一對,說不是互有好感有誰會信。

洪七公擺擺手,直言直語:“兩情相悅也是美事一樁,沒什麽可害羞的,小姑娘你可千萬別喊我七公,叫我洪七就是了,你叫我七公我可受不起,你看看,你家藥師的臉都變要變成青色的啦。”

黃藥師大怒,一拍桌子,手一抓一彈,桌上的一雙筷子便夾雜著殺氣朝洪七公射去,洪七公坐在凳子上原地一個仰身輕松躲了過去。黃藥師不甘示弱,腳下蓄力一腳便踢爛了洪七公坐的凳子。

洪七公腳下輕點便飛上了房梁,洪七公依梁而坐,對著黃藥師擺手:“停手停手,這小店可經不起你折騰,我們要打出去打,黃兄你這脾氣還越發邪氣了,我說句實話你還不開心,你敢說你不喜歡她。”

“七公!”程英都要嚇哭了,黃藥師要是真的因為這話生了氣,一氣之下再給她來個附骨針,將她逐出師門,這輩子再也不願意見她,那她哭都沒地方哭去啊,人都說洪七幫主一生俠義,她剛心想此生見上一面都是三生有幸,不能轉眼就這麽坑她的吧。

黃藥師十分不耐煩,原本對洪七公破壞了他和程英獨自交流感情的機會心裏本就不快,此時聽了程英說只是與他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心中更是有氣,洪七公自己撞到他槍口上來,也怪不得他不講情面的與他交手了!

“我喜歡阿英,便是喜歡了,這又與你何幹!洪幫主何時也喜歡學了那嚼舌根的婦人,啰裏啰嗦的叫人心煩!”

黃藥師手腕一轉,指尖聚力,彈指神通出手,‘蹭蹭蹭’幾下便將洪七公從房梁上逼了下來,洪七公見黃藥師真動了氣,也早就想試試黃藥師這一年多來的功力精進的如何,隨著他一聲大笑,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便飛離了客棧。

洪七公降龍十八掌的功夫霸道之極,黃藥師劈空掌和彈指神通也不甘示弱,兩人便在這終南山下的荒野小鎮之中拆起招來。

程英直到現在還在黃藥師那句‘我喜歡阿英便喜歡了又與你何幹’的震驚之中沒回過神來,撇去上一世神雕的經歷不說,單說這射雕五絕,東邪北丐你們的高冷氣質呢。

這個世界簡直太可怕了,三觀都要毀掉了,難道黃藥師真的喜歡她了不成。

程英被她自己腦中突然閃現的這一想法,嚇的驚了一身冷汗,那雙手使勁拍了拍自己紅透的臉頰,程英這才想起來,黃藥師原本就是這種脾氣。以前她聽黃蓉講過,黃藥師年輕的時候就最討厭解釋,比如當年郭靖曾經誤會他殺了自己的五位師父,黃藥師脾氣上來也不解釋竟已一句‘看不慣便殺了’來回應郭靖,因為這場誤會,郭靖和黃蓉差點還鬧了分手。

想到此,程英才在心底松了口氣,黃藥師剛剛說他喜歡自己,八成就是脾氣上來了懶得和洪七公解釋,自己要是真的當了真,那可真的要離被逐出師門不遠了。

突然想起來黃藥師和洪七公還在比武,程英趕緊出門探看,這兩人的功夫相當,傷了誰都不好。

不過顯然是程英多慮了,黃藥師和洪七公比武自然是有各自的分寸的,不過他二人的這場比武勝負未分卻將黃藥師早想上山拜訪的重陽真人給引了出來。

王重陽腰懸長劍,風姿颯爽,遠遠瞧去身材甚高,飄逸絕倫。只見他立在黃藥師和洪七公二人中間,此時正與洪七公想談甚歡。

黃藥師餘光瞧見程英出來,同王重陽抱拳致了一句欠,理都沒理洪七公,一轉身眨眼間便到了程英身邊,程英剛剛想開口關心師父一句,便不由分說的被黃藥師拉起手腕帶離了客棧。

黃藥師緊緊拉著程英的手腕,運起輕功帶著她跑出了村子數十裏之遠,終於在那無人的山腳下停了下來。

程英內力雖強,但畢竟體弱,此時停下便靠在山石邊微微喘息,黃藥師的呼吸卻未有一絲淩亂,他年紀輕輕內力便如此雄厚,實讓程英敬佩不已。

“阿英,你方才說,你和我是什麽關系?”黃藥師突然逼近程英,自己的身高優勢低眸望著她,語氣生硬,“僅是萍水相逢?”

程英擡頭正對上黃藥師那雙淩厲的眼神,被他被氣場所攝,心中‘咯噔’一聲,一時竟駭的說不出話,差一點就習慣性的跪在地上說一句‘徒兒知錯了’。

黃藥師見程英的樣子,微微皺眉,而後嘆了口氣,擡袖幫她將額間滲出的冷汗擦幹凈,眼神轉為柔和道:“阿英,我同洪七說喜歡你,是真心的。”

“師父!”程英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師父你怎麽了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 程英的內心是崩潰的。

※、射雕前傳四

黃藥師走了,扔下程英走的,就在他告白完了,程英朝他喊了一句‘師父’的時候氣走的。

程英一句‘師父’喊出口,黃藥師那臉立時就變黑了,冷哼一聲甩袖子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連重陽宮也不去了,程英轉頭就看不見他的人了。

黃藥師自來心高氣傲,他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吃了程英師父的醋才如此的,想他黃藥師闖蕩江湖多年,要樣貌有樣貌,要才華有才華,要武功有武功,要深情有深情,到底哪裏比不上程英心中那個糟老頭子。

黃藥師心中氣憤,決定暫不理會程英了。

黃藥師就這樣走了,讓程英懵有點措手不及,待她想起來再去找黃藥師解釋的時候,已經到處都找不到他的人影。

這一天程英的一顆心就像是從火山又到了深海,輪番的刺激讓她十分疲憊,還是洪七公去找的她。

洪七公見程英的臉色,就猜是黃藥師又不知道鬧了哪門子的脾氣,只得安慰程英說黃藥師原本就是這樣的邪脾氣,一句話談不攏就開打,一旦不順他的心,立馬就起身走人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王重陽本是下山處理一些事,恰好見到黃藥師和洪七公在山下比武,一時技癢便也上去拆了幾招,後來黃藥師開口問他關於《武穆遺書》的事情,王重陽也搖頭說不知曉,他自組織義軍抗金失敗之後,便鮮少過問江湖中事,幫不上忙也覺得慚愧。

兵書的下落沒打聽出來,黃藥師心中喜憂參半,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將他心中的感情和程英把話挑明了,誰知道好不容易說出口告白的話,卻得到了程英的這般拒絕,心中難免憤慨,甩袖不辭而別。

程英沒了黃藥師陪伴,一時沒了主意,洪七公問她這回有什麽打算,程英無法,也只能先回臨安客棧住下,再從長計議了。

洪七公聽黃藥師打探這兵書下落,還以為他何時轉了性子也關心起國家大事了,這和程英談論起來才知道,原來是程英要找這本書,洪七公聽王重陽提點說,《武穆遺書》的下落可能岳家軍的後人知曉,這才想起來他之前確實有個姓岳的好友。

“前些年我曾在臨安救過一個年輕人,像是之前也參加過抗金的宋軍,好像是打仗的時候腿腳受了傷,抗金失敗,他心灰意冷,棄武從文,便在臨安城的一家藥鋪裏當了賬房先生。”洪七公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程英。“我記得他告訴過我他姓岳,是當年岳家軍的後人,你說的這本兵書,說不定他能知道點線索。”

黃藥師的突然離去本讓程英黯然傷神了許久,這次洪七公無意間提供的兵書線索才讓她再次提起一點精神,洪七公覺得反正自己也先來無事到處瞎逛也是瞎逛,黃藥師耍脾氣跑了,他就陪著程英回一次臨安又有何妨。

臨安城偏街的一家藥鋪裏,程英跟著洪七公找到了他那位朋友,藥鋪的賬房先生名叫岳興,他自隱藏自己的身份不願讓他人知曉,洪七公尊重他的意願,只是同他借一步說話,打聽了兵書的下落。

兵書的下落並不是小事,在程英再三保證她絕不做出賣國家利益之事,以及洪七公擔保之下,岳興這才說出了這本絕世兵書的去向。

當年岳飛被害,武穆遺書流落民間不知所蹤,二十年後孝宗皇帝昭雪,岳飛三子岳霖赴任右承事郎,經過多方走訪,終於將那兵書尋回。岳霖原想將父親留下的這本絕世兵書上交朝廷,以當宋軍練兵之用,可惜朝中早已無人能擔當大任。

年前岳霖被派任欽州知州,遠離都城,他怕朝中奸佞猶存,使這兵書落入奸人之手,便派人將書藏到一個絕密之地,決不讓他人知曉。

而這藏書的地點卻被他畫到一副畫中,年前官家的母後大壽,他便將那幅畫當做賀禮獻了上去,除此之外,誰也不知道兵書的藏書地點。

所以此時,擺在程英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條,去欽州找岳霖,直接問他兵書的下落;第二條路,去皇宮將那副藏書的畫偷出來,然後自己去找兵書。

第一條路肯定行不通,不說欽州離臨安有如此之遠的路程,關鍵是程英根本沒有一個說服岳霖告訴他兵書下落的理由,試問這世上還有誰能像黃藥師和洪七公一樣,不問緣由的就幫她。

拜別了岳興,程英順手去衣鋪裏買了件夜行衣,她已經做了決定,現在回去睡一覺,待到半夜三更時分,她便夜探皇宮,盜取寶圖。

洪七公知道了她的想法,竟然比程英還要激動。聽說皇宮裏的禦膳花樣繁多、美味絕頂,他每次聽人說起都要流了口水。

洪七公別的缺點還真的沒有,就是嘴饞了些,此次有機會偷偷去皇宮,真是求之不得。

雖然皇宮戒備森嚴,但程英曾經獨自夜探上萬敵軍的蒙古大營亦無懼色,何況此次還有武功高強的洪七公陪同,若是小心一點,入宮盜寶,想是並無難處。

夜半時分,月色正好,程英換上夜行衣蒙了面同洪七公會合,二人便借著這朦朦朧朧的月色騙過麗正門的宮門守衛,飛速起落,不過盞茶功夫便混入了皇宮大院。

洪七公之前雖然從沒來過皇宮,但他早很早之前就想過來皇宮禦膳房偷吃,早就將皇宮大大小小的院落大殿位置打聽的一清二楚。南宋剛立,皇宮大院並不是特別奢華,程英就是因為相信洪七公認路,所以才來的這麽急,她原本是想著今晚來踩點的。

越過大慶殿,又一排巡邏的侍衛走過,趁著這間隙的空擋,洪七公給程英指了指宮中的藏寶閣,小聲解釋一句‘那就是皇宮裏專門珍藏臣子們進獻寶物的地方’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和程英分道揚鑣轉身去找吃的了。

程英隱在房檐下,看著來來回回的侍衛隊一直在尋找他們換崗間隙的機會。藏寶閣門前有一隊侍衛看守。臨近四更時分,便有宦官宮人進了藏寶閣清點物品,而此時也正是守衛最疲憊薄弱的時刻。

程英手指撚起兩顆石子,成功的用調虎離山之計將門口守衛調開,輕點腳尖便悄無聲息的閃進了藏寶閣。

雖說大宋國庫空虛,但這藏寶閣內的寶物卻是不少,各朝各代的稀奇玩意擺列整齊,宋朝崇文,光是歷代名人字畫古籍便整整擺了兩大屋子。

天色不早,程英不敢耽擱,她必須在天亮之前找到岳霖的畫。出手將閣內侍官迷暈,程英便在一堆又一堆的字畫之中小心翻閱了起來。

可這藏寶閣的字畫實在太多,程英翻了許久卻還是沒有眉目,門外看守的侍衛見侍官進去許久都不曾出來,不禁起了疑心,程英無法,只得拿出解藥給侍官餵下,準備明晚再來探查。

誰知就在此時,宮外突然傳來陣陣兵戈打鬥之聲,細細聽之卻是有人大喊說是皇宮傳膳房進了盜賊。侍衛們正在圍追堵截,程英哪裏敢多想,只道是洪七公不小心暴露了行蹤,此時正被包圍,當即立斷出門去相助。

果不其然,夜色下那被圍困的正是洪七公。原本以洪七公的功夫,在這槍林箭雨之中脫身容易的很,但他一手降龍十八掌的功夫可識性太強,他自己倒無所謂,可他是丐幫幫主,入宮盜寶若被人認出來,連累的可是一整個丐幫。是以他不敢出絕招,只能憑借普通招式對抗,雖不至傷了自己,但也略顯了狼狽。

程英自藏寶閣內出來,也已驚動了守門的侍衛,程英也擔心傷了人,不敢近身硬拼,彈指神通頻頻退敵,但聚集而來的弓箭手也多了起來。她正要去找洪七公聯手,卻見眼前青影一閃,便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走!”青衣閃現,程英只覺自己手腕一緊,便被人帶離箭陣,踏著滿城月色,飛離了這皇宮大院。

“藥師!”程英驚異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邊,擡袖一揮,便幫自己擋了大半箭矢的人,一句‘藥師’脫口而出。

黃藥師聽罷,嘴角微微一彎,光色暗淡,使得他這臉上的得意表情並不易察覺。

知道程英可能擔憂洪七公的安危,黃藥師悠悠開口:“洪七若連這點小陣勢都破不了,還當的什麽丐幫幫主。”

“你若此刻回去,反倒添亂,一次盜寶不成,下次皇宮戒備必然更加森嚴,要再想悄無聲息的進藏寶閣可就難了。”

程英聽了黃藥師的話,心中一沈,此次闖皇宮已經鬧出了動靜,以後怕再難有這樣的好機會了。

黃藥師輕笑,將別在身後的畫軸拿出來遞給程英,說道:“你要的可是這個?”

程英一怔,將黃藥師遞過來的畫軸展開,第一眼便發現了畫上的落款,正是岳霖!

程英激動的一擡頭,目光流轉中展露的驚喜之色難掩。

黃藥師將頭偏開,淡然道:“哼,你同洪七待在一起,能成何事。”

作者有話要說:

洪七公【撓頭】:我就是想不通,我在房粱上待的好好的,那些侍衛究竟是怎麽發現我的。

侍衛首領【無辜臉】:我也不知道啊,我在路上好好巡我的邏,有人就用紙條包了石子打了我的腦袋,我打開紙條一瞧,那上面就寫著傳膳房有賊啊。

黃藥師【淡淡一瞥】:是我幹的,有意見?←_←

※、射雕前傳五

自皇宮出來,已近五更時分,待程英和黃藥師回到臨安客棧,天色已經大亮。

成功取得岳霖的畫,便說明離取得《武穆遺書》只差最後一步,是以也無須太過著急,於是程英聽了黃藥師的意見,決定先休息一日再整裝出發去取書。

洪七公略顯狼狽的跑回來的時候,黃藥師便說他遲早會因貪吃誤事,幸好自己不放心跟著去了皇宮,否則他便要連累程英涉險了。

洪七公想了想是這麽個道理,便毫無懷疑的滿臉愧疚同程英道歉,程英哪裏敢承洪七公的歉意,連忙推辭。洪七公不知道,這次皇宮之事,是因為黃藥師看不得他總是來打擾自己和程英獨處的機會,對他小小懲戒一番出氣。但此次試探黃藥師看出洪七的確心胸坦蕩,竟能放下身段來給程英道歉,到讓黃藥師覺得是自己小氣了,於是此事便翻了篇不再提起。

洪七公晚膳沒吃成,心中不開心,又嫌客棧做的飯菜不合胃口,突發奇想的想嘗嘗程英的做飯手藝。程英覺得洪七公幫她探出兵書的下落,已經幫了她的大忙,於情於理程英也該表示自己的心意,覆雜的飯菜她不會做,但是炒幾個小菜她還是能拿出手的。

程英炒的小菜很普通,是普通人家的家常便飯,但那飯菜炒的卻是色澤誘人,聞起來也香的想讓人流口水。程英將那幾盤小菜端到黃藥師面前的時候,忽然就想起了師父教她廚藝的那些年。

那時候也是這樣,程英剛學做菜的時候,一樣小菜都要炒上好幾次,知道自己嘗到滿意了為止,然後她拿自己炒的菜給師父嘗,師父輕嚼幾口便會跟她說這個菜炒的時候火太大,那個菜炒的時候又放少了鹽,直到許多年後程英炒的菜能讓師父點了頭,這樣她才敢在人面前說她略懂點廚藝。

程英的廚藝既是黃藥師教的,那味道自然也相似之極。

黃藥師吃第一筷子的時候,嘗了那味道楞了一下,他拿筷子夾著吃的很慢,細嚼慢咽到讓人覺得他吃的比大家閨秀還要細致。程英甚至有種幻覺,好像下一刻黃藥師就要放下筷子,指著那盤菜說這菜炒的時候火勢太小了,味道不夠純正呢。

但黃藥師的臉上始終沒什麽別的表情,他一直在吃,也不說話,眉頭微微皺著,讓人也判斷不出這飯菜味道到底如何。

洪七公聞到那些飯菜的時候,肚子就餓的咕咕叫了,他的吃相可不像黃藥師那樣斯文,一盤菜幾口便被夾了個幹幹凈凈,程英怕他們吃不飽,轉身便又去了廚房多做了一些。

若是之前,黃藥師肯定攔住程英,不讓她累著,自己就去廚房做了,但這次他卻沒說話,眼見程英走遠,他才將筷子放下,盯著那飯菜,好像在思考什麽。

洪七公見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只道他是又思念佳人,便調侃道:“黃兄你果然是疼夫人啊,以後我洪七想嘗你黃大廚的手藝,去求程姑娘就好了。”

程英做菜的時候黃藥師去幫過忙,洪七公自然以為這飯菜是黃藥師做的,因而如此言道。黃藥師的手摸著自己腰間的玉簫,聽了洪七公的話,慢聲回道:“這飯菜不是我做的,是阿英做的。”

程英做菜的時候黃藥師就在一旁看著,不論是那切菜的刀法,還是那炒菜的手法,甚至用內力控制火勢的大小,佐料放的劑量,都同他炒菜時一模一樣,炒出的菜味道相同也是必然。那時黃藥師心中震驚之時便起了一絲疑心,若是程英的武功套路同他相似還情有可原,但是他的廚藝完全是下山之後自己琢磨的,連這個也如此相像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洪七公也覺得奇怪,程英連思考的時候,手會不自覺的摸索自己的玉簫的動作也和黃藥師的一模一樣,不讓人起疑真的有幾分困難:“你倆雖師出同不假門,但竟連這炒菜的廚藝味道都如此相像,著實奇怪的很。”

黃藥師沈默不語,洪七公面色漸漸變得嚴肅:“可這也太像了,怎麽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武穆遺書》事關大宋前程,若是程姑娘……”

黃藥師截口道:“我的事無需你操心,先管好你自己吧。”

“你這黃老邪,真是不識好歹的很!屆時被人騙了感情,你就哭去吧。”洪七公一向直言直語,別人的感情他才懶得管,只不過這《武穆遺書》的秘密是他透露給程英的,萬一真的落到了敵國之手,那可就糟糕透了。洪七公現在才覺得這事情有些嚴重,事關重大,他必須要先排除了程英的嫌疑也是情有可原的。

程英再回來的時候,洪七公便以飯後放松為由,拉著程英比武,想要試探一下她的功夫,程英不知洪七公的心思,便答應同他練上一練。

洪七公的功夫強硬霸道,以攻為主,程英的功夫飄逸靈動,以守為主,起初洪七公手下留情並未用幾成功夫,程英用劈空掌和落英神掌對付足矣,洪七公看出程英也保留實力,只守不攻,於是漸漸便加快了手上的攻擊力度,他想試出程英的真正功力到底有多少,便道:“程姑娘如此,可是瞧不起我洪七。”

程英本無爭鬥之心,但聽了洪七公這樣說,又見黃藥師在一旁觀看,心想著難得有機會同五絕之一的洪七公交手,也不能丟了東邪黃藥師的顏面,便收起應對之心,同洪七公抱拳道:“如此,程英便得罪了!”

“這才像話!”洪七公抽出打狗棒。程英也自腰間取下玉簫,在手中旋了個圈,來一套玉簫劍法便沖著洪七公而去。

這套玉簫劍法本是黃藥師在桃花島中自創的劍法,精微奧妙,以攻敵穴道為主,劍式瀟灑俊雅,原本就是自玉簫之中演化而出。

劍中招式俊雅花俏,但並非純為好看而練,這其中的奧妙同落英神掌一般,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虛虛實實,卻又招招制敵,其中妙用實難言清。

簫史乘龍、山外清音、?金聲玉振、鳳曲長鳴……這招招式式皆是絕妙非凡。程英一襲青衣雋秀,玲瓏身段輕盈,使出這套玉簫劍法便如同舞劍一般,讓人看了忍不住要喝彩一番。

洪七公的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亦是靈活躍動,機變百出,其中的變化精微,招術奇妙乃世間一等功夫,這乃是丐幫的震幫之法,非緊急之時不可濫用,洪七公以打狗棒法對陣程英的玉簫劍法,方將程英的真正實力試探了出來。

可惜程英的玉簫劍法雖然經過黃蓉指點,但不論是內力還是作戰經驗都卻遠達不到當年黃藥師的武功造詣,加之程英本無爭鬥之心,氣力又不及洪七公,速戰速決還好,實在不適合打持久之戰。因此一個時辰之後,程英便因體力不足而漸漸落了下風,她雖想贏,但同洪七公這等武功大家相比,卻總歸還是因自身的原因差了些許。

那邊二人打的精彩,這邊黃藥卻就師驚艷於程英的玉簫劍法之中,許久未能回神。

黃藥師自認自己也算是練武奇才,出師況且用了八年之久,才在江湖中少有敵手。可他從出師以來闖蕩江湖不過六年時間。程英看上去練武資質並不如他,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不算十分聰慧,怎麽可能用比他還短的時間就學會此派的傳承武功,並在更的短時間內就從劈空掌中自己悟出了落英神掌,且招勢同他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樣,甚至更加精妙,更甚者都可結合玉簫自創這樣一套幾乎達到江湖武術巔峰的玉簫劍法。

若非程英本身內力底子差了些,憑她如此資質,不過幾年便可在江湖上拼一個天下第一的名頭。

若說程英同他師承一處,但這其中的漏洞也未免太多了些,還有她取《武穆遺書》的目的,取了書之後她又要去哪裏,黃藥師一概不知,他師承逍遙,連江湖之事也絕不過問,更別說什麽國仇家恨了。

對於程英的來歷,雖說黃藥師並不在乎,但他心底也是希望程英能將她藏在心底的秘密告知他,他並不關心程英取書的目的,他只是遵從心底的想法,他喜歡程英就是喜歡了。

無論程英有何難處,他願意同她分擔。

程英是到了晚上腦子一個激靈,方才想清楚洪七公找她比武是所謂何意的,還有她比完武之後,黃藥師看她的那個意味非常的眼神,原是早就說明,程英在他們面前暴漏的已經太多了。

程英想,黃藥師是她的救命恩師,不論哪一世,都該是她最親近的人,有些話不和他說,又能和誰說呢。

於是程英當夜便決定,主動去找黃藥師‘自首’去了。

從上一世的救命之恩,養育之情,師徒之禮,敬重之深,到這一世的系統任務,路途迷茫,再見驚詫,相遇相伴,程英全部都原原本本的同黃藥師說了個清楚明白。

黃藥師當她是瘋子也好,臆想也罷,她也再不願意讓黃藥師因誤會而對她產生不明的情愫,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程英不敢做,也不能做。

需知她敬黃藥師如父,如神,又怎敢隨意褻瀆。

“程英所念之恩師,正是將來人稱東邪的黃藥師!”程英舒了口氣,輕甩下擺,跪地給黃藥師行了一禮,堅定道,“恩師在上,請承程英一拜,徒兒不孝,未早日同恩師相認,還請師父責罰。”

黃藥師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畢恭畢敬的程英,眉頭輕皺,卻久久未曾言語……

程英也覺得自己說這些事情著實荒謬了些,隱去黃蓉郭靖之事不提,也足夠黃藥師消化一陣子的了。

程英見黃藥師許久不言,以為黃藥師是氣惱她不說真話,剛下定決心擡頭說自己所言並無一句虛假,若是不信,讓黃藥師打斷她的腿也絕無怨言。

只是,這東邪的思想又怎麽以常人來計量。

程英的頭還未擡起來,頭頂卻傳來黃藥師哈哈大笑的聲音,程英還未反應過來黃藥師是不是受了刺激,卻聽見黃藥師大笑言道:

“所以,阿英,原來那時候你就偷偷喜歡我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黃藥師:哈哈哈哈,我說我這麽優秀,阿英怎麽可能不喜歡,原來她是上輩子就喜歡我了喲。 給老黃的機智點個讚。

程英:師父……【這真的是我之前敬若神明的師父嗎。】

黃藥師:美男子就是如此,老了依舊是神采照人。

※、射雕前傳六

程英的話,黃藥師沈默的時候想過許多,程英神情不似作假,要真是想作假也每必要想這樣一個誰都不相信的理由,但她的話要真讓人相信也是太過離奇,但是這離奇事件之中那一切讓人想不通的懷疑對比上來,又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黃藥師反覆思量都未思量出個結果,也便不去費那閑心了。不過程英說了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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