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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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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夏紫熏的事,花璃珞把自己悶在房間裏出不來,長留弟子已隨落十一先走了。本來小骨想留下來陪姐姐的。可是,被尊上攔住了,遂也跟著落十一師兄一起回去了。白子畫站在珞兒的房門口,眉頭深鎖著,伸出右手,想敲門,又遲疑了下,無奈的放下來,一動不動的站在房門口。房內的花璃珞咬咬嘴唇,望著門口,又想起夏紫熏的話,突然間有點憤憤不平,憑什麽她要攔著,行啊,那如果讓師父愛上她,這樣,夏紫熏還有什麽話好說。

想通了,花璃珞便梳妝打扮之後,拿起行李後,便跑過去開門,一掃先前的悶悶不樂,展開笑顏對師父說道:“師父,對不起,是我自己想多了事,現在,已經想通了,我們趕緊回長留吧。”花璃珞說完,便拉著師父的袖子,就往外走。白子畫細觀她的面容,見她不是強顏歡笑,便也放下心來,至於她所瞞之事,不急,來日方長。

花璃珞歡快的在船上跑來跑去,白來白子畫說要禦劍飛回長留去,花璃珞不答應,使出撒潑的行為,迫使白子畫不得不同意。看著她快樂的笑容,白子畫也沒有說什麽,或許他已經不經意間習慣了她的一顰一笑,以及她所有的事,讓他變得會縱容於她,不會去反對她,盡可能的滿足她的要求。

白子畫站在船頭,迎面而來的風,吹起他的白衣,本是仙風道骨的姿色,在夕陽照耀之下,更顯得他風神俊瀾。花璃珞癡癡地望著他的背影,本以為她只是一個戲外人,可是,現在的她已經是深陷在其中了,夏紫熏求而不得白子畫,那她花璃珞可以嗎?花璃珞想到這,便低下頭嘆口氣,如果她霸王硬上弓,師父會不會一輩子不理她,不見她,還會把她逐出長留,應該會吧,畢竟師父守身如玉這麽久,不大發雷霆才怪。

“嘆什麽氣?”白子畫側頭問道,“小小年紀老是嘆氣,會老得快的。”白子畫難得會說些幽默的話,如果讓他的師弟看到,又要嚇得跌坐在地上了。花璃珞搖搖頭,道:“沒有啊,師父,你喜不喜歡紫熏上仙啊,她每次都跑來絕情殿找師父,而且每次跟你說話都很溫柔。”花璃珞一臉八卦的樣子看著師父,其實心裏早已醋意橫飛了。

白子畫聞言,微楞了下,心中頓時生起一股無明火,是生氣她在疑他。可是,白子畫轉頭看向她,見她是一臉的純真懵懂,根本就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所以,心頭的那把火也瞬息滅掉,只剩下一絲失望。但還是回道:“不喜歡!”語氣裏透露出一股厭惡,以及不耐煩。花璃珞聽了暗暗欣喜,但還是故作不知,道:“那師父,她每天都上來找你,你怎麽不趕她走啊?”最好師父禁止她來絕情殿。“她畢竟是上仙!”意思是她是個客人,一個有身份的客人。

花璃珞嘟嘟嘴,不高興的說道:“真不想讓她來絕情殿。”白子畫聽了,也沒有說什麽,在太白的時候,他敢肯定紫熏是對她說了什麽,才讓珞兒那麽反感她。反感到連他也不見的地步。花璃珞蹦跳的走到船頭,迎風而立,周圍碧浪滔滔,一望無際,兩岸壁立千仞,秀奇逶迤。新月如鉤,夜空如洗,漫天的星子倒映江上,流光碎影,猶若灑落的水晶。

“珞兒,為師給你看的那些劍譜,想必你都已經練熟了,是吧?”白子畫看她平常練的時候,就知道了,見她點頭後,便說道:“為師再傳你一套劍法,此劍法不用來對敵,只用來修身與清心,對提高內力大有裨益。我只演示一遍,你可要看清楚了,此劍法名叫‘鏡花水月’,講的就是一個空字。”說完,白子畫飛身已佇立在江面上。

他手中無劍,卻勝似有劍,他隨風而動,在水面上如履平地。白子畫的手中似有似無一把銀色光劍,上指天,下指地。整個江水都停止了流動,波浪也凝固成形,卻又在下一個他飛天而起的瞬間,湧起巨大驚濤,劍氣一指,立刻飛花碎玉。“你可記得了!”白子畫問道。

花璃珞閃著亮晶晶的眼睛,對師父說道:“珞兒記住了,師父,你剛才好帥,好有形,讓珞兒都看呆了。”白子畫輕咳一聲,有時候對她的脫線,他已經是無可奈何了,花璃珞吐了吐舌頭,輕盈一躍,落於江面,斷念劍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情,不斷發出悅耳的嗡鳴,而她有記憶驚人,很快完整的練了一遍,讓白子畫稍微詫異了下,但也讚嘆的點點頭。

練完之後,白子畫站在船頭上,而花璃珞卻把腳放在外面,坐在船緣邊上,雙腳還不安分的亂晃著,花璃珞望了眼站在旁邊的師父,笑道:“師父,珞兒最喜歡師父了,師父,你不能拋棄珞兒啊。”花璃珞意有所指的說道,白子畫默默地看了一下她,內心裏已經在砰砰地跳了,不知道珞兒是不是那個意思,但還是應道:“放心吧,永遠都不會的。”白子畫還是承諾了她。

花璃珞笑瞇瞇地點點頭,像是偷吃了蜂蜜一樣,能得到師父的承諾,比什麽都要來得重要,因為高興的忘乎所以,她歪過身靠在了師父的身上,起先白子畫只是錯愕了下,後來,為了讓她靠得舒服,給她稍微調整了下。這樣體貼的舉動,讓璃珞心裏沾沾自喜,覺得她在師父心裏的地位是不一樣的。擡頭望著滿天的繁星,看著一閃一閃的星星,覺得它們就像是在祝福著他們,溫馨的氣氛,讓白子畫溫和的笑了起來。

終於回到了絕情殿,就像是回到了家的感覺一樣,花璃珞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也自在舒服了些,歡快的在庭院裏跑來跑去,一會兒撲蝶,一會兒追著小鳥,一會兒看看這花,整個人像個陀螺似的轉個不停。白子畫坐在石椅上,一手執著茶杯,悠哉的喝著,偶爾眼光瞄了下跟個小麻雀一樣,不安分的珞兒,似感染到她快樂的氣氛,自個兒整個人也輕松了下來。

玩累了的花璃珞,總算停了下來,沖到石桌前,坐了下來,並替自己倒了杯茶,牛飲似的喝了下去,連續喝了五杯,才舒服的呼了口氣。白子畫輕笑出聲,道:“再好的茶,對你來說都是糟蹋的。”說完,搖了搖頭,無奈的笑著。花璃珞皺皺鼻子,不滿的抗議道:“師父,你說,如果一個人三天沒喝過一口水,乍然之下看到水,就算有再好的禮儀,他也會不顧一切,你說此時,誰會記得自己的動作是優雅還是粗魯。”白子畫搖頭,不予理會她的強詞奪理,看她不滿的哼著,像一只可愛的小豬一樣,心情愉悅的笑了起來。

“師父,什麽時候就我們兩個人出去游歷,好不好?”花璃珞很想兩人單獨相處,讓自己在他心中占著更重要的位置,任何人都不可取代她的位置。“怎麽?才剛回來,又想出去了,當時不是還不想出去嗎?”白子畫調侃道,雖然明白她的意思,但也不好太直白了,“過幾日,為師帶你出去,順道帶你回去看望你的父親。”白子畫微思索了下,便回道。

“知我者,師父也!太好了,我很想爹爹呢,都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花璃珞本來很興奮地說著,可是說到最後,她整個人都失落下來,悶悶的說道:“師父,我是不是很不孝,把爹爹一個人扔在家裏,沒人照顧他。師父,可不可以接我爹爹到長留山腳下住啊,這樣我就可以經常看他,也可以照顧他。”花璃珞拉住師父的袖子,急切的問道,這世的父親,這麽疼她,她不可以這麽不孝順。

白子畫伸手拍著她扯著自己袖子的手,安慰著她,道:“可以,這次游歷之後,等我們完成了,就可以把你爹爹接到長留山腳下住著,一應事宜,你可以找落十一幫忙。”一聽師父首肯,花璃珞高興地站了起來,跑到師父的身邊,激動的抱住了他,笑道:“師父,你真好!謝謝師父!”白子畫被抱住的時候,身體瞬間僵住了。過後,放松下來之後,便環住她,拍著她的肩膀。

花璃珞見師父沒有推開她,反而抱住了她,心裏暗暗高興。白子畫在心裏直打鼓,自己為何在她的身上,都是縱容、寵溺,她受傷他會心疼,她跟別的男人說話,他會不高興,她有事瞞著他,他心裏會不舒服。她抱住他,他心裏沒有不舒服,反而還有一絲欣喜,還有一絲激動,這是為什麽?難道他對珞兒是動了情嗎?是愛上珞兒了嗎?白子畫不斷地在質疑著自己,低頭看著依偎在他身上的珞兒,臉上不由的溫柔起來。罷!罷!罷!既是愛她,那就愛著她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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