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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忙偷閑酒樓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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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局,於悅自然是沒去過的。展昭說,裏面魚龍混雜,不允許她去那種地方。

武館她倒是去過一回,為白雪梅的案子。還大開眼界,有幸看到一向溫潤的禦貓踢了人家的館子。

想來都是靠武力生存的地方,無非是武師變鏢師,裏面也應該像展昭說的那樣,亂得很。

可震遠鏢局卻讓於悅大感意外。

首先是客氣,很客氣!

客氣到展昭才說明來意,門房便引著他們入了門。

通常不應該是說“您稍等,待小的去通報一聲”的嗎?

於悅跟在展昭身邊,實在忍不住,小聲問出心中疑惑:“這裏可隨意出入?”

展昭正躊躇著如何解答,那門房卻恭敬地回道:“姑娘說笑了!震遠鏢局門禁森嚴,小的可不敢隨便放人進來!”

“那我們不就隨便進來了?”有熱鬧湊,張怡芬當然不會錯過。

門房笑道:“展大人自然是不同的。姑娘有所不知,九奶奶先前便有交代,但凡展大人來震遠鏢局,可隨意出入,無需通傳。”

張怡芬一臉景仰地望著展昭,羨慕道:“啊,原來是展大人的面子!”

於悅則盯著展昭似笑非笑:“原來如此!”

展昭俊臉微紅,通不通傳他倒不介意,卻怕於悅多想,便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門房客氣道:“展某公務繁忙,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實在愧對九奶奶如此信任。”

門房自然明白自個身份,不敢與客人多說什麽,方才也是怕他們在無意中提及隨意出入的事,讓九奶奶誤會他怠於職守,才忍不住解釋了一回。這下見展大人神情嚴肅,只賠笑道:“展大人過謙了,請!”

一行人繞過長長的照壁,於悅才發現這鏢局並非如外面看起來那麽低調。

其內不僅大,還氣派的很!僅是外庭兩側的演武場,就堪比兩個小廣場,更晃眼的是,百多個鏢師正在場上操練——光著上半身的那種!

不及多看,於悅便被展昭不著痕跡地護到了內側,並輕而易舉擋住她四處游弋的視線,才淡淡地問門房:“近日九奶奶未接鏢嗎?”

門房不禁驚奇道:“展大人如何知道?”

展昭瞟了眼演武場,輕道:“張王孫魏吳,五位大鏢師都在。”

門房敬佩道:“展大人好眼力好推算!前些日子接了幾趟遠鏢,九奶奶體恤師傅們辛苦,特意命大夥兒歇息幾日。”

鏢局人數眾多,即便給鏢師放假,完全可以輪休,何必一股腦兒推了生意?這樣一來非但多出許多人口吃飯,還斷了行裏的人脈。

相信展昭亦有此疑惑,但見他不再多問,於悅也不便開口。而張怡芬雖然嘰嘰喳喳大大咧咧習慣了,但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家,何時見過如此多的男人,還是半裸的!從進了門便只顧低著頭走路,一路上沈默地緊。

穿過演武場,便至議事廳。想來門房早已令人前來稟報,此刻廳裏一位婦人正坐在上首耐心等候,想必便是主人了。

果然,展昭進得門來,便恭敬叫了聲九奶奶。

既是長輩,於悅也福了一禮,然後靜默地退到展昭身邊,偷偷打量。

老夫人最耀眼的莫過於那滿頭的白發了,用幾個簡單的碧玉發簪挽在腦後,配著身上一襲墨綠衣袍和土黃色襯裙,簡樸中透著威嚴,而面上積攢的風霜印證著她這許多年的艱辛。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一個女人在刀口上討生活已屬不易,還要撐起這麽大的鏢局,養著幾百口人,令江湖中人都恭恭敬敬尊稱她一聲九奶奶,其中付出的辛勞可想而知。

於悅正暗自敬佩著,便覺身邊一空,張怡芬已一溜煙跑上前,一把拉著一個身著鵝黃衣衫的姑娘,激動道:“哎,就是她,就是她救了我一命!”邊說邊還鞠了一躬,誠心道:“謝謝啊!”

九奶奶一楞,目光轉向展昭:“這位姑娘是……“

不待展昭回答,張怡芬便松開那姑娘的手,又對著九奶奶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道:“九奶奶,我是張怡芬,特地請展大人帶我來道謝的!”

九奶奶仔細打量片刻,似有所悟,試著問道:“你……就是歐陽鈴的徒弟?”

“是啊!”張怡芬有些納悶,卻也沒有放在心上,笑呵呵地解釋道:“那不重要!我只是來道謝的,跟我師傅沒有關系!”

“坐吧!”九奶奶收回目光,溫和地問:“你的傷還好吧?”

“呵呵,熬過來了。”張怡芬就近選了個太師椅坐下,覺得九奶奶人真不錯。

九奶奶淡笑道:“那就好,只要你傷勢無礙,我就不罰□□了。”

“罰?”張怡芬顯然一楞,疑惑道:“她救了我,您為什麽還要罰她?”

九奶奶掃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姑娘,語氣裏多了幾分威嚴和不滿:“她讓你受了傷,難道不該罰嗎?”

果然這黃衣妹子便是□□!

於悅不禁多看她幾眼,不超過二十歲的樣子,身材稍高,皮膚白皙,挺標致的一個姑娘,難得的是眉目間隱約還有幾分英氣,許是長期練武的原因。此刻正因九奶奶的責備而面色微紅,讓那份英氣裏又融合著少許小女兒的惶恐。

如花的年紀就是好啊!

而張怡芬自然不會關心□□的相貌和年紀,她滿腹心思都在恩人會不會挨罰的事情上,望著面無表情的九奶奶,小心問道:“九奶奶,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九奶奶懶得對小姑娘解釋,不耐道:“這是我翠嶺莊的規矩,用不著你明白!”

“哦……”張怡芬小聲應下,忽然有些怕了,才說了幾句話,這九奶奶怎麽變得比包大人還要嚇人?她又到□□面前,再次拉著她的手誠懇謝道:“□□姐姐,謝謝你,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我告辭了,展大人,於姐姐,我們走吧!”

“張姑娘……”

“九奶奶……”

未料,不等於悅擡腳,九奶奶和展昭竟同時開了口。

展昭敬道:“九奶奶請說。”

九奶奶卻難得露出淡淡一笑,禮讓道:“展大人請說。”

展昭頓了一下,便沒有再讓,直言道:“展某想問有關竹蜻蜓的事……”

展昭尚未說完,九奶奶面上卻是猛然變色,倏地站了起來,年邁的身子似有些顫抖。緊接著便發覺有些失態,重新坐回原位,飲了一口茶,冷然道:“展大人請說下去。”

展昭想了想,盡量婉轉言道:“昨夜有刺客潛入府裏,意欲刺殺張姑娘。”

九奶奶目光從張怡芬身上掃過,煞是平靜:“顯然他沒能得逞!你逮著他了?”

“沒有。”展昭神色有些黯然,憾道:“他借著一枚竹蜻蜓逃走了。”

九奶奶面色又是一變,沈聲問:“他是什麽人?”

展昭如實回答:“他就是一路追殺張姑娘的那名殺手。”

九奶奶周身慢慢聚起一層肅殺之氣,壓下胸口劇烈地起伏,急問:“人呢?”

“死了......”

九奶奶終於忍不住再次站了起來,向前逼近幾步,一字一字追問:“誰殺了他?”

於悅只覺一股壓迫之氣撲面而來,不免為展昭擔憂。可展昭仍舊端坐位上,答得不卑不亢:“目前還不知道。”

九奶奶眼中似要噴出火來,片刻後瞪視著張怡芬,神情覆雜,卻沈默下來。

張怡芬心都在哆嗦,小心翼翼退到展昭身邊,哀求道:“展大人,我們走吧。”

不等展昭開口告退,九奶奶卻已發下話來

:“張姑娘……你留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啊?”

許是正值飯點,小徑也無旁的行人。耳邊春風徐徐,鳥兒鳴翠,眼前綠柳依依,鮮花繁盛。如此美景,只有她與展昭兩人,於悅心中說不出的滿足與感嘆。

人生的際遇真是難料,一年前她還在傷心於展昭的若即若離,以為此生只能等在他背後,而今竟能陪在他身邊,並肩面對過許多風雨。這一路走來,不管平淡的日子,還是在危急的時刻,她的目光只系於他身上,她的喜憂哀樂全圍繞他而改變。

總算,等待沒有白費。她終究是幸運的,不但得到他的眷顧,還被他捧在掌心。

可惜除了飲食起居,她卻幫不到他多少。就連案子,也不敢過多參與,生怕一個不準便擾亂他的視線,幫了倒忙!

便如這次,她當然清楚案件始末,也知曉兇手是誰,可她不敢說。萬一有所差池,受牽累的是展昭!她寧可案子破不了,也不敢冒險將他推向風口浪尖。而展昭也很默契的,一概不問,就連一年前問過的有關大宋國運之事,也不再提及。想必,也是不想她為難吧!

唉!她是真的很為難啊!

可是目前,唯有走一步算一步,盡量側面提點吧。

“對了,把張姑娘留在震遠鏢局沒事吧?”想起他們臨走前,張怡芬懇求的目光煞是可憐,於悅不免有些擔憂。

展昭卻很放心,輕道:“無礙,九奶奶雖然嚴肅,但面冷心熱,不會難為她的。”

“我倒不擔心這個。”於悅停下腳步,四處望了望,憂心道:“只留下張龍趙虎保護她,路上不會出什麽岔子吧?”

“你忘了震遠鏢局是做何種行當的了?”展昭嘴角浮上一抹笑意,篤定道:“放寬心,九奶奶定然會派人護送張姑娘回府的!”

“哦,”對展昭時不時露出的那抹顛倒眾生的淺笑,於悅一直沒有任何抵抗力,卻又不甘心輕易便中了美男計,佯作淡然地反將一軍:“□□嗎?”

“於悅……”

毫無意外的,展昭臉上的笑意盡數退去,取而代之的皆是窘迫和無奈之色。

“□□姑娘武藝高強,若由她來護送,我當然放心!”丟下這句話,於悅轉身欲行。

不料,卻被展昭扯住衣袖。

“於悅,算上這回,我和□□僅見過三次。”

於悅挑現成的例子反駁:“府裏的李班頭成親前連夫人的面都沒見過呢!”

“於悅……”

展昭實在不知如何解釋了,在感情方面他的確遲鈍。前些年雖說心念萌動過,但那份好感卻在成形之前隨著那位姑娘的自戕而逐漸逝去,此後便絕了這份心思,一心輔助包大人。如今,跟於悅在一起雖然有些日子了,可他在哄人和解釋誤會上卻依然笨拙。

反正四下無人,展昭幹脆握緊她的雙手,將她拉入懷中,下巴摩挲到她順滑的秀發,心底也慢慢柔軟起來。低嘆一聲,柔聲道:“你明白的,展昭本打算一生跟隨包大人為朝廷百姓做番事業,並無心成家。奈何卻遇見了你,才不得不違背誓言……其他女子我又怎會放在眼裏?莫再跟我鬧別扭了,好不好?”

是啊,她又怎會不懂!方才也不過只想調侃他幾句,未料卻引來他這番深情表白,於悅自然再也抵抗不住,羞得面色潮紅,不敢見人。想想已有月餘未跟展昭這般單獨相處過了,便輕輕應了聲,直接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處。

正午的陽光靜靜灑在青石小路上,在路面泛起一層明媚的柔光,於悅真想融入在這寧靜的春日裏,和展昭一直這樣相擁下去,可理智提醒她,目前有件要事他們得先去辦——

“展昭,該吃午飯了。”

“好。”盡管不舍得放開懷裏溫暖嬌柔的身軀,可更不舍得餓著她。展昭後撤一小步,讓兩人之間隔出一點空隙,卻依然緊握她的手,嘴角噙著一抹笑,問地很寵溺:“想吃什麽?”

於悅只覺四肢百骸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整個人再次傻傻地淪陷在他溫柔的目光裏。

見她這幅呆呆地的樣子,展昭忽然心情大好,不再多問,直接牽著她拐入通往鬧市的大路上,做主道:“今日帶你吃頓好的!”

留香居?

這家酒樓於悅自然是知道的,四大門柱一早便給他八卦過。響當當的京城頭號酒樓,號稱“極品佳肴配美酒,唇齒留香客難走”,故名留香居。

只是,價格也是相當的貴!所以,開封府的人從未吃過!

這是張龍的原話!

展昭竟帶她來了這裏。

不過,望著那拉風的金字招牌,於悅首先想到的卻不是唇齒留香的美酒佳肴,也不是展昭的錢袋,而是一個人——風流香帥的名號被用在了酒樓,怎麽看怎麽違和啊!

“在想什麽?”見她一副陷入苦思卻又笑的詭異的模樣,展昭很是好奇。

“哦……”於悅迎上他的視線,嬌俏一笑:“在想……萬一點完菜你跑了,我該怎麽辦?”

展昭給她一個白眼,擡眸不屑地瞟了一眼那略顯俗氣的招牌,攥著寶劍雙手抱胸,眉毛一挑:“我管不起你吃飯麽?”

真是……猖狂的可愛呀!

不知是否她的錯覺,於悅隱隱感覺這兩日的展昭有些不同,準確說應是兩人相處的模式變了。從前每次打趣展昭都是她占上風的,可這兩日總是自己被魅惑的臉紅心跳,仿佛又回到兩人剛在一起時的那個階段。莫非是她年紀大了,臉皮反而薄了?

偷瞄一眼身邊的人,羞澀的目光卻正好撞入他似笑非笑的眼底。微微春風裏,那雙深邃的眸子沈靜如水,又燦若星空,惹的她心神蕩漾。於悅努力別開視線,裝作滿不在乎地四處打量一圈,邊擡腳跨門邊警告他:“不許嚇跑哦!”

展昭但笑不語,跟著她邁入酒樓。

開封府的人雖未來過此間,但全京城又有幾人不認得展昭?兩人自是被小二熱情地引到樓上雅座。裏面的裝飾倒不似於悅想象中那般富麗奢華,而是偏向清雅別致,看來主人還算有點腦子和情調。

於悅進酒館茶肆一向喜歡最裏面憑欄臨街的那桌,不想此刻卻已有人先坐了。只好選了隔壁一桌,幸好也是臨窗的。

展昭非常順手的把小二遞給他的菜單交給於悅,絲毫不見外地輕道:“你做主便好!”惹來小二對於悅一陣八卦又羨慕的審視!

於悅也不矯情,自動忽略身邊一幹探究的目光,依著展昭的口味,點了四個清淡的滋補小炒,外加一盅時蔬養胃粥,再泡一壺菊花茶。

小二問了忌口,又適時薦道:“今日有剛出爐的紅棗糕和栗子酥,松軟可口,甜而不膩,是本店的招牌點心,姑娘可要來份嘗嘗?”

於悅雖然想吃,卻還是理智地拒道:“不用了,今日點多了,改日再嘗好了!”

小二倒是訓練有素,不再強求,只笑著應道:“好嘞!二位請稍等……”

“兩種點心各來一份,勞煩飯後打包!”

卻是展昭卻忽然開口,春風細雨的聲音讓小二片刻失神。

回過神來,店小二當然喜不自勝,又給展昭續滿茶水,激動有些語無倫次:“好嘞!展大人先請喝茶,小的去給您準備,保準分量足又好吃……”

“多謝!”

“不謝不謝!”蠱惑人心的聲音讓小二愈加地受寵若驚。

一直聽說開封府展大人溫和有佳謙遜多禮,初次得見果然所傳非虛啊!就在這瞬間,小二忽然覺得,他全身又充滿了幹勁!

閑著無聊,又不願跟展昭大眼瞪小眼,於悅便打量起占了她喜歡位子的客人。

看裝束是個年輕男子,手持一把香木折扇,一身雪白衣衫,套件上等綢緞織造的純白外袍,就連發帶都是白色,看來是個極愛幹凈之人。身材應與展昭不相上下,可惜背對著她,看不到相貌。若能及展昭一半,也算是個翩翩佳公子了!

於悅正自行想象著,忽然感覺手指被輕觸了一下,轉過頭來,不防又陷入那雙深不見底的眸色中。

“在看什麽?”展昭飲口茶,狀似隨意地問。

“沒看什麽!”於悅訕笑著收回目光,低頭專心喝茶。

一盞茶見了底,展昭又為她續上,卻始終未再多言。

於悅實在受不了冷場,終於擡起頭來,笑嘻嘻地沒話找話:“在我家鄉有個游俠與這酒樓同名,姓楚,人稱‘香帥’。據說這人不僅風流倜儻,瀟灑多情,還優雅冷靜,足智多謀。尤其輕功高絕,世上無人可及。”

“楚留香?”展昭略一沈吟,屏住呼吸問道:“你見過?”

“沒有。”於悅心中暗笑,能見到才怪!

展昭松一口氣,淡定道:“沒見過就別跟著瞎湊熱鬧,以訛傳訛不好!”

“哪有以訛傳訛?他的輕功、彈指神功和縮骨功真的很厲害!”還用以訛傳訛?虛擬神話級人物,書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嘛!

展昭還未開口,隔壁那桌卻傳來一聲嗤笑:“縮骨功倒有所耳聞,卻是上不得臺面的小把戲。彈指神功……哼!名號聽著不小,想必也是江湖賣藝的噱頭。什麽香帥、楚留香,哼……不過是唬弄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而已!”

二人皆是一楞,半天於悅才反應過來,那人在笑話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看著穿的超凡脫俗的,沒想到嘴巴這麽毒,肯定是個醜八怪!

於悅心裏一邊詛咒一邊反駁:“連彈指神功都沒聽過,還敢笑話別人沒見過世面!想必六脈神劍、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淩波微步、乾坤大挪移更不知道咯!真是可憐又可笑!”

那人有些氣急,冷笑道:“哼!五爺行走江湖多年,還沒人配跟爺提世面兩個字!”

“什麽五爺十爺的,我只認得四爺!”

於悅嘲諷回去,正待再辯,卻被展昭覆上她摁在桌面上的手。見他輕輕搖了搖頭,想著這人多半是他不相熟的江湖中人,便撇撇嘴忍了下來。正巧小二過來上菜,展昭便挑了些她愛吃的,夾到她碗裏,柔聲道:“方才不是說餓了,快吃吧。”

只這一句,於悅心裏的怒火便煙消雲散了。也是,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跟個陌生人置什麽氣!於悅自嘲一笑,給展昭盛了碗粥,提醒他:“先喝點清粥暖胃再吃油膩的。”

展昭會心一笑,兩人自是安靜吃飯,不再討論其他。

沒了人擡杠,那人可能也覺得無趣的緊,“唰”得一下打開折扇,又“唰”得一下合上,然後再打開再合上……如此幾個回合之後,便呼啦呼啦地可勁兒扇了起來。那風夾著一股不知名的香氣吹到於悅身上,熏得她吃不下飯,擡頭正準備抗議,卻清清楚楚看到對面那把扇子上的幾個大字:傲笑江湖風流天下我一人!

錦毛鼠白玉堂??!!

作者有話要說: 五爺終於等不及自己竄上來了!該來的都來了,下面熱鬧了(*^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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