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二十五章 展禦貓文府顯威

關燈
竹子忒不厚道,天下這麽多冤案奇案他不去操心,為啥總想著法兒的算計她?就算是為了展昭,也總要考慮一下當事人的想法吧,以他的智商,難道看不出來那只貓根本不走尋常人的路線嗎?

再者說了,幹嘛動不動的就拉她下水,好像她多急迫多稀罕似地……她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

既然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就絕不能再拖泥帶水給他們任何可以想象的空間,更不能毫無出息的總被竹子牽著鼻子走!

於悅痛定思痛,吸取教訓,想好一堆肺腑之言,準備晚膳時分與竹子攤牌。

可是,像故意躲著她似地,隨著夜色漸重,非但展昭仍未回府,就連公孫策也不知去向了!包拯更是遣了王朝將晚飯端去書房,四大校尉推說要保護他們家大人,也不在飯堂用膳。

於是,平日裏熱鬧萬分的飯廳只剩下於悅和寧兒,倆人守著一桌子的碗盤大眼瞪小眼。

這些飯來張口的人一點責任心也沒有,完全不曉得做飯人的辛苦!不回來吃就該事先給說一聲嘛,害她費盡心思地白忙活了半天!

俗話說吃人家的嘴軟!這頓飯她可是使盡渾身解數,就為了能在談判中占上先機。可萬萬沒有想到,此刻不但美餐沒人賞鑒,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更是無從提起。

“趙虎!”於悅越想越氣憤,對著即將走出門口的背影大吼一聲。

可憐的趙虎眼看著於悅的臉色越來越黑,雖不敢久留,可最為單薄的他實在搶不過那三個無良之人,到最後連看也不看只胡亂盛些剩菜便想快些逃離這是非之地,沒想到還是被逮個正著。

“呵呵……於姑娘有何吩咐?”趙虎臉色變了幾變,回過頭來卻已是笑容可掬。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果然,於悅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四個當中數趙虎年紀最小,也最為老實單純,面對這樣的人,她怎能再吼他!聲音立刻便降了下來:“公孫先生去哪兒了?”

雖有些驚訝,卻松了口氣,找回呼吸的感覺。原來是問公孫先生,他還以為要問那個人呢……呵呵,都懂的!

趙虎清了清嗓子,答道:“先生和黃知縣出府了!”

黃知縣?

莫非就是傍晚的那個黃大人?看來竹子和文家牽上線了,如此說來,這案子沒幾日便可了了?

於悅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竟不再言語,連趙虎何時溜之大吉的都沒發覺。

既然執意要走,真到了那一天誰也留她不住。人都走了,什麽談判啊薪俸啊展昭啊都是浮雲了吧!在府中的日子何必再自尋煩惱?所以,高高興興的過每一天吧。

次日一早,寧兒去跟竹子讀書識字,只剩於悅獨在房內。正閑來無聊,忽聽門房來報,說有訪客。

又來訪客?

於悅皺眉,不知為何,眼前突地閃現那晚施鳳英在月色下的單薄身影。

甩甩頭自嘲一笑,怎麽可能?雖說那姑娘騙過她,但瞧她羞羞答答的樣子,想來臉皮也是極薄的,經過那晚的事兒之後,絕不好意思再來找她了!

那還會有誰?

雖說展昭不在,但這青天白日的,又在府衙門口,只要小心一點估計不會有事!於悅邊走邊給自己定心,行至門口卻大吃一驚。

那臺階之下盈盈站立的熟悉身影,赫然正是施鳳英!

“施姑娘來找我,想必又是受人之托?”於悅淺笑著步下石階,語中暗含嘲諷。

施鳳英身形一震,面容瞬間漲的通紅,囁喏答道:“於姑娘……鳳英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

於悅柳眉上挑,道:“又有事?還是為了文四爺?”

施鳳英更是尷尬,絞著手絹的指節已被勒的有些泛白,聲音也小的幾不可聞:“不是的……這次是為鳳英自己!”

“為你?”於悅一楞,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忍再多加詰難,聲音也隨之降下幾分:“有事兒就在這兒說吧,別的地方就不必去了!”

“鳳英……想求於姑娘去文家……”

“什麽?”於悅驚叫著差點跳起來,眼睛瞪得堪比銅鈴,盯著施鳳英可著勁的咋呼:“小姐!你還沒玩夠啊?”

上次被展昭撞個正著,因為是在府外的小巷裏,倒還好解釋。如今展昭才兩日未在府中,她再巴巴地跑到文家去……想想那只貓臉上布滿寒霜的樣子,她便渾身發冷。

何況,由那晚文信的反應來看,她又怎能再去找他?

“於姑娘誤會了!是鳳英找文四爺有事,可是又不敢獨往,所以……”

“所以就拉我一起往狼窩虎穴裏鉆?”於悅一時憤慨,口中也隨意起來:“施姑娘我拜托你,文家是什麽地方?你想死我還沒活夠呢!”

“於姑娘!你……”施鳳英竟踉蹌著倒退幾步,面上血色唰地褪盡,臉色幾近與她發間的白花一樣蒼白。

“我說錯了嗎?”

突然,於悅嘴巴閉上,雙眸張大,眼珠子似要掉出來……她發間的白花?

沒錯,施鳳英烏黑的長發間竟別著一小束細碎的白花!

“你……為何……”於悅顫抖地指著她發絲,言不成句。

施鳳英眼眶泛紅,強忍著淚光,悲泣回答:“家父於前日……病逝了!”

“於姑娘,如今鳳英孑然一人,再無牽掛,只願常伴青燈古佛,替爹爹誦經超度,了此殘生。可唯有……唯有一念,就是……”

唉,又是一個癡情種!於悅頓生憐憫之心,為何古代的女子走投無路的時候不是輕生便是出家呢?

“施姑娘,世間之大,你又何必……”

“於姑娘不必相勸,鳳英心意已決!”

“你……”於悅只覺喉間幹澀,心中酸苦,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傾此一生!

“帶路吧!”就去一下下,不見得會那麽苦命的又被展昭逮到吧!

聽說於悅在門口,文信竟親自迎了出來。幾日未見,他面容雖多了一些憔悴,卻仍是一貫的發整衣鮮,風度翩翩,語中自是難以置信地喜出望外:“於姑娘,你怎麽來了?專程找我的嗎?”

於悅不自然的笑道:“文四爺,是施姑娘有事找你!”

雖難掩臉上的失望之色,文信仍是非常禮貌地淡笑著招呼:“施姑娘別來無恙!”

“四爺好!”施鳳英的臉色更是蒼白。

“二位進去說吧!”文信長袍一甩,走在前方帶路。

於悅懷疑,她來的不是文府,而是童話故事中金碧輝煌的宮殿!

每走一步,她都會震驚不已。

這裏已經不能單純的用富麗堂皇豪華氣派來形容了!它簡直就是奢靡無比,極盡敗壞之能事!

什麽?與開封府相比?別拿老包出來丟人現眼了,二者根本沒得比!

她敢打賭,皇帝老子的行宮都不如這兒華麗!別不信,雖然天下的一切財富都是皇帝的,可皇帝決不敢窮盡天下財富全揮霍在自己家裏。

而文家敢!

看那一層層的雕欄畫柱,一排排的玉樹銀花,一件件的精工細琢,一道道的珠光寶氣,更不消說這獨具匠心的府內園林,成群結隊的丫鬟仆役……這裏,極力將‘張揚富貴’表達的淋漓盡致。

驚嘆著隨文信在花園中坐下,即刻便有清麗秀氣的小丫鬟殷勤地呈上香茶甜點,見過的沒見過的,滿滿擺了一桌。

丫鬟退下,三人卻無人開口。

“文公子,貴府可真漂亮氣派啊!我可不可以到處地參觀參觀?”於悅非常趕眼色的為自己的找一個不做燈泡的理由。

施鳳英並不答話,料想她也正有此意!文信見狀,點頭微笑:“於姑娘請隨意逛!”

“多謝了!那你們先聊著!”她早看到旁邊的院落裏繁華錦簇,姹紫嫣紅的煞是漂亮,還有好多沒見過的品種,當然先去那裏開開眼界!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裏,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以前看紅樓,總無法想像這幾句話所形容的是怎樣氣勢磅礴的奢華富貴。如今,最貼切的解釋近在眼前,才終於有所領悟。

正置身花叢,忽聞前庭似乎傳來喧雜吵鬧之聲。

難道,文府有變?

於悅輕輕地向前尋去,漸漸看到一處寬闊的庭院裏似有兩方人馬正在對峙,而喧鬧聲也愈來愈清晰。

“哼!你們有皇氣罩著,我們有正氣在身,看看誰怕誰!”

這聲音怎如此耳熟?好像是……王朝!

於悅屏住呼吸,疾走幾步,悄然隱身在附近的花叢之中。探頭望去,果不其然!站在左邊那隊人馬前首的,正是滿臉正氣凜然的開封府四大校尉!

於悅心中突然莫名其妙地咚咚亂跳,順著人馬四處望去,卻沒搜尋到心中所盼的那道身影。

“哼!文家在湖州幾代,就沒聽說過有誰敢在此撒野!”對面一個獨眼龍跳出來,急不可耐的大聲咋呼:“給我打,打死了我負責!”

獨眼龍?文家老三文禮!

展昭不在,他們幾個要吃苦頭了!

“不許動手!”正暗自著急,一個清朗又帶威懾的聲音撥雲開霧傳至耳邊,於悅只覺面前頓時一亮,那道熟悉的大紅身影已大步躍入眼中。幾日未見,他又瘦了,好像還有些曬黑。

只見展昭微微躬身施禮,道:“文老夫人!展某來遲,多有得罪!”

一個拄著金燦燦龍頭拐杖的花白老嫗自人群中踱出,傲氣十足地冷哼:“展侍衛,你們開封府這幾個莽漢,好像專跟文家過不去?”

展昭謙恭的抱拳,語中略有歉意:“包大人就是怕這幾位兄弟脾氣不好,跟貴府上下起了沖突,冒瀆了□□皇帝欽封的忠孝傳家,特命展某前來處理!”

“哼!你要是來遲了一步,想必你這幾個兄弟會給包大人惹下彌天大禍!”死老嫗蹬著鼻子上臉,愈發地居高臨下傲慢無比。

展昭不以為意,轉身對後面人馬吩咐:“奉包大人之命,爾等不得在文府用強拿人,著令速回府衙!”

“是!”呼啦啦的一陣乒乓作響,他後方的隊伍迅速收起兵器,除了四大校尉,其他人等轉瞬間撤的一幹二凈。

老嫗這才滿意,緊繃的老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滿是輕蔑。

“哈哈哈哈哈,還是展昭識大體!”獨眼龍也放下手中□□,相當得意。

展昭卻不理他,嚴肅言道:“老夫人,包大人唯恐有人騷擾貴府,特命展某帶了人馬暫駐府上四周,還請老夫人放心!”

“你……這是什麽意思?”對方諸人均是不可置信地一楞。

“你想封鎖我們文家?”另一個比獨眼龍稍作年長之人率先呼喝出聲,看模樣應是文家老大金甲龍文仁。

“不敢!”展昭謙恭抱拳,誠懇勸道:“只要文家兄弟到府衙投案說明,這些人隨時都可以撤走!”

“我們不投案又怎麽樣?”

“也沒有怎麽樣!”展昭始終保持一副無害微笑,語中卻多了些不易見的充滿自信地飛揚囂張:“只是,你們文家雖富甲一方,也絕不可能關起門來過一輩子!”

“你!”獨眼龍文禮果真脾氣暴躁,一語未盡便舉□□到展昭面前,下面氣急敗壞地喊叫才接踵而至:“你以為這個樣子就能困住我們嗎?”

展昭自信一笑,未等長□□來便迅速後退一步,手上使力以劍鞘將槍頭隔開,雖仍是一貫的謙恭,但勸解的話在於悅聽來卻滿含挑釁:“三公子,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刀劍無情,誤傷了閣下,展某很難向老夫人交代!”

“好!人人都說開封府有個禦貓本是好,老子今天就要領教領教!”

文禮面露狠戾之色,雙手一抖,將□□轉個方向,以迅雷之勢刺向展昭咽喉。

揪心之間,展昭已疾步撤身,喉間偏過槍頭寸許,未等於悅反應過來,□□已快速攻入展昭下盤,展昭眼疾手快,將內力註入劍鞘之中,擋過這狠命一擊,又借勢擡腿,連環踢在文禮後背之上。

文禮踉蹌至丈許,再度攻向展昭左胸,展昭算好角度,微微側身,暗暗在劍鞘上加重力道,瞅準文禮下盤的破綻,重重打在他右小腿肚上,與此同時,寶劍出鞘尺許,自背後寒凜凜的橫在半跪著的文禮脖頸處。

來不及叫好,於悅只想下意識的看向文仁,果然見其右手已甩出一只寒鐵飛刀,直直飛向展昭。

“展昭小心!”再也顧不得許多,於悅大呼一聲便從花樹後面沖了出來。

這個熟悉無比的聲音令展昭大吃一驚,他不敢絲毫含糊,腕間著力一抖,寶劍脫鞘而出,在空中翻轉幾個回合。於悅只覺寒光一閃,便被人攬入懷中,伴隨著“鐺”的一聲,寶劍將飛刀按原路擊回,並擦著文仁的鼻尖而過,“噔”的一聲深深插入旁邊的雕花房柱中,只露出系在刀柄的紅纓,尚在餘震中微微顫動。

與此同時,展昭放開懷中的於悅,將劍鞘立於地上,被彈回的寶劍竟絲毫不差的落入劍鞘之中,整個動作幹脆利落,把滿院子的人驚得瞠目結舌。

“承讓……承讓!文公子,展某技藝粗淺,居然打偏了,實在是獻醜。不過,門外的弓箭手都是久經操練的,你們千萬不要以身試法!”雖仍是一貫的謙恭有禮,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展昭語間徹骨的寒意。“老夫人,告辭了!”

“呵呵……告辭,告辭!”她當然看到那只貓眼神中寫滿的不悅和警告,雖然心中發怵,但掂量局勢,只有硬著頭皮跟上大步離開的背影。

但願他能聽得進去解釋!

“王朝馬漢!你們速回府衙向大人稟告此間狀況。”剛出文府大門,展昭便急速下令,絲毫不介意屬下們看到他臉上布滿的道道寒霜。

“是!”王朝馬漢答的爽快,跑的更是比平日快了一倍。一起相處多年,他兄弟二人當然看得出上司的心情非常不好。

“張龍趙虎!你二人率弓箭手在此把守……”展昭的眉頭擰出了一個疙瘩,沈思片刻後慎重地交代:“若有擅闖者,一律帶回府衙!”

“是!”張龍趙虎交換眼神,也迅速帶領人馬撤出數丈開外,布起一個包圍圈。

“走吧!”一切吩咐妥當,展昭看也不看猶在門口磨磨蹭蹭的那個嬌小身影,無奈嘆息一聲。

“啊?去哪兒?”於悅跳出來,一頭霧水,四大門柱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周圍僅剩她一人,這句話該是和她說的吧!

展昭眉毛微揚:“難道於姑娘在豪門別院暢游的樂不思蜀,都不想回府衙了嗎?”

“誒?”於悅總算跟上貓的思路,腦袋立刻搖的像個撥浪鼓:“沒有的事!展大人,其實我今天是陪施姑娘過來的……”

呃……這只貓只盯著她不說話是啥意思?到底信還是不信她的話?

於悅舔舔幹澀的嘴唇,察言觀色地小心補充:“真的!如果不是看她剛剛喪父,著實可憐,我才不會陪她來這裏!”

“是嗎?”

“嗯?當然是啦!”

展昭雖隨口一問,於悅卻挺胸收腹,嚴肅認真地表明堅定立場:“文府表面奢華,可內裏陰冷,哪有開封府那般有人情味兒!”

雖然展昭未再答話,可於悅分明偷偷瞧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笑意和微微上揚後尚未來得及收回的唇角。

於悅揉揉心臟,輕吐口氣,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搞定!

“於姑娘!”

於悅怦怦亂跳的小心臟還未完全放回肚子裏,便聽見文信煞風景地在身後喚她:“既然要走,為何不給在下招呼一聲?”

“噢!一時匆忙,匆忙……”於悅笑的煞是尷尬,人家親自迎進去,她卻不辭而別,確實失禮。

文信不以為意,自然嫻熟地順手摘去她發間粘上的一片碎葉,眼中皆是寵溺:“在寒舍逛的可好?”

因他動作突然,於悅條件反射性的要避開已來不及,只好極為尷尬地訕笑道:“哦……好……挺好!呵呵……”

用眼角餘光迅速掃過旁邊已變了臉色的那只貓科動物,急忙移開話題:“文四公子,那我們就……告辭了!呵呵……”

文四公子……文信斜睨旁邊悶聲不響卻寒意漸盛的紅衣護衛,心頭無奈苦笑:果然!在展昭面前,她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我想去拜見包大人,不知悅兒可願替我引薦?”文信面上不露聲色,卻故意加重‘悅兒’倆字,待看到展昭臉色迅速轉為鐵青,心裏得意地說不出的舒坦。

於悅只想著趕緊把這兩個氣場洶湧澎湃的人給分開了,別說沒註意到文信突然改了稱呼,就連他說些什麽都沒怎麽在意,只一貫地隨口敷衍:“哦……好,好……”

“文四公子恐怕找錯人了!”展昭終於按捺不住,冷冷地開口。

幾日未在府中,他竟不知這倆人已如此親昵了!

悅兒?這稱呼從他人口中喚出,比夏日的蟬蛙鳴叫刺耳百倍!壓抑住心中的強烈不快,展昭繼續言道:“於姑娘既非在府中供職,亦非包大人親眷,於情於理都不宜替文公子引薦!”

“啊……對對對!展大人說的是!我考慮欠周,恐怕要令文公子失望了!”

於悅終於意識到自己差點往火上澆油,忙不疊的堅定立場,心裏七上八下的咚咚打鼓:完了,這貓又不高興了!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如此令人怦然心動的話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夥計說的?依她看,‘喜怒無常,公報私仇’才是最貼切的形容!

那邊,不理會文信憤怒的皺眉和瞪的圓溜溜的眼珠子,展昭已一字一句的吩咐張龍:“帶文四公子去見包大人!”

“是!文公子請!”

“悅兒,那我回頭再找你!”奈何有正事要辦,文信只好瞪著展昭拂袖離去。

“啊?噢……”

悅……兒?於悅被瘆的頭皮發麻,不停揉搓著胳膊上炸出來的雞皮疙瘩。從周圍急劇增強的氣壓和漸已稀薄的空氣猜到,旁邊的這只臉色定然好不到哪去。

天哪,好不容易哄好的禦貓又凝結成了千年冰山!於悅覺得喉嚨好似被打了死結,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再看上次更新時間,狂汗。。。。。。

那個實在因為北京出差了四天,然後駕校要考試了,拼命練車中。。。。。。。。

好忙啊!

說實話,悅己ing就是為了這一張才決定寫《屠龍記》的,展護衛少有的囂張真是百看不厭,大愛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關機睡覺,明天繼續學。。。。。。。。。。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