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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回歸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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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的弟子,若是嫁給了石之軒,連現在的心境都未必能夠維持,武功大幅度退步,慈航靜齋哪裏能夠容忍,因此,直接找上了寧道奇,以將和氏璧給寧道奇參悟為條件,要求他出手對付石之軒。

☆、第五次穿越27

石之軒如今幾乎是他最巔峰的時刻,無論是心境,還是武功,都沒有任何破綻,因此,即便是寧道奇的境界略高於石之軒,但是面對石之軒那種作弊式的不死印法,最終雖說傷了石之軒,卻還是叫他從容離去。石之軒因此名氣更盛,至於寧道奇,道門這邊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不管是什麽宗門,對於二五仔,帶路黨都是厭惡的。寧道奇身在道門,卻如同佛門的打手一般,叫許多人都低看了道門,覺得道門比不上佛門。

人們都是健忘的,哪怕當年天師孫恩名震天下,壓得當時整個江湖幾乎喘不過氣來,若非燕飛橫空出世,要不然,孫恩便是那個時代的第一人。如今過去百年,大家都已經遺忘了那個時代的事情,如聖門道門佛門這樣傳承有序的門派還能留下那個時代的一些記載,尋常的武林門派,幾乎對那個時代的風雲人物,沒有了半點印象。

道門這邊,寧道奇出身的茅山派直接放話,逐寧道奇出門,道門恥於與寧道奇這等數典忘祖之人為伍,有人直接揚言,你寧道奇整日裏為佛門東奔西走,跟著慈航靜齋一幫不安於室的尼姑屁~股後面轉,幹脆剃頭做和尚算了,何必掛羊頭賣狗肉,還死皮賴臉頂著道門宗師的名頭,道門的名聲,都叫寧道奇給丟盡了。

茅山派這邊發了話,天下道門都表示與寧道奇這等道賊劃清界限,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對寧道奇口誅筆伐,表示,哪怕寧道奇本事再高,武功再厲害,卻是個背門之輩,道門修士當人人得而誅之。

寧道奇一時間變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原本寧道奇雖說在道門是邊緣人士,但是因為他道門大宗師的名頭,道門一種核心之人雖說對寧道奇鄙棄不已,但是那會兒道門缺乏高端戰力,因此,只得強捏著鼻子認了,對寧道奇那些出格的行為睜只眼閉只眼。

但是如今不一樣了,道門聲勢大漲,有著主持諸多地祗祭祀的權利,道門傳承將源源不絕,可以說是除非到了末法時代,否則的話,當長盛不衰,何況,有了陳沂拿出來的武功,道門在基層上將會多出一大批的高手出來,已經無懼佛門,何況,佛門本來就不可能跟道門撕破臉,直接真刀真槍地對上,因此,道門這邊絲毫沒有類似的擔憂。

再者說了,陳沂雖說還頂著一個花間派弟子的身份,但是道門並不介意這個,陳沂如今幾乎已經跟道門諸派綁定在了一起,道門諸位宗師級別的人物都能夠看得出來,陳沂的武功,的確是道門正宗,跟花間派也沒有任何厲害關系,而陳沂的武功,顯然已經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黃天大~法也已經修煉到了最後一層,若說陳沂不是道門宗師,道門一幫人第一個要跳起來。

總之,道門已經有了足夠的底氣跟佛門翻臉,何況是一個立場不明,在道門被厭惡,佛門也不會全心信任的寧道奇呢?

寧道奇別看他說什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之類的話,看著對於道門也沒有太多的歸屬感的樣子,不過,他其實是有些得意於自個這般,道門卻礙於種種緣故,還得承認他這個道門第一人的位置,哪知道,如今道門不想理會他,直接將他開革出門了,寧道奇幾乎保持不住自己的心境了。

道門驅逐大宗師寧道奇之後不久,寧道奇親上終南山,結果卻負傷而回,據終南山上傳下來的消息,寧道奇卻是被終南山中一個隱居的高手擊傷,並非被道門高手圍攻。不過,這自然是有著很大的可靠度的,寧道奇這樣的高手,若真是圍攻,哪怕是面對千軍萬馬呢,脫身也其實非常容易,因此,打傷寧道奇的應該就是一個武功更在寧道奇之上的人。

擊傷寧道奇的自然是陳沂,寧道奇這人雖說被道門鄙棄為叛徒道賊,但是,武功卻不是假的,不過,陳沂也算是摸清楚了寧道奇的一些門路,寧道奇幾乎沒有真正與人生死相搏過,而且,因為他本身資質的緣故,他雖說已經是大宗師一流,但是本質的生命元精甚至比不上只有宗師修為的王延他們。寧道奇的武功說是自悟,但是本質上,大半還是源自黃天大~法的殘篇,面對有著完整黃天大~法,還修煉到了第九層的陳沂,先天上就落在了下風。

何況,寧道奇的散手八撲固然神妙,但是在陳沂看來,其實很多華而不實,只要不被其中的意境所迷惑,幾乎可以說是破綻百出。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很多武功講究意境領悟,但是在招式上,卻是比不上因為天地元氣不足,武者很難達到很高的境界,因此,不得不以招式彌補功力境界的不足,就像是陳沂經歷過的笑傲次位面,學會了獨孤九劍的令狐沖,哪怕內力全失,也能夠對抗一眾一流高手,可見招式的重要性。

而在這個次位面,天地元氣實在是太充足了,導致哪怕是普通的招式,都能帶來莫大的威力,加上各種內功心法的特殊性,自然沒幾個人會在技巧上做文章,因此,在招式上就過於粗獷,遇上陳沂這樣的行家,就很容易看出破綻,加上陳沂本身境界距離破碎虛空也僅僅是一線之隔,若是得了天時地利,即可破碎飛升。

寧道奇這個大宗師的神話被陳沂一戰打破,寧道奇不光輸了面子,連裏子都輸了,幾乎要無顏見人,佛門那邊利用寧道奇,只有少部分是因為寧道奇的道門出身,如今寧道奇跟道門撕破了臉,佛門那邊甚至有些暗喜,如此一來,寧道奇只能上他們的船了。

能夠修煉到大宗師的境界,可見心志堅定,寧道奇與道門一拍兩散,丟了大臉,還受了重傷,陳沂如今很少會下死手,因此,寧道奇雖說傷重,但是卻沒有損了根基,只要修養一陣子,即可盡覆舊觀,但是對於幾乎從未經歷一敗,並且在慈航靜齋的吹捧下,一直自信自己是中原第一人的寧道奇來說,輸了這一場,卻給他的自信心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幾乎永遠的陰影,除非有朝一日,他能夠戰勝陳沂,否則的話,以後再無破碎之望。

寧道奇自然也是有著破碎虛空,成就天人的野望的,他養好傷之後,覺得自己之所以不如陳沂,應該是自個修煉的黃天大~法只是殘篇,因此便想著采眾家之長,好完善自個的心法,因此,他便打上了四大奇書的主意。四大奇書中,長生訣已經被獻給了楊堅,皇宮大內可不比別的地方,不說別的,朝中便是幾個文臣,都有不俗的武功,何況是那些大內侍衛。戰神圖錄至今只有傳聞,幾乎沒人知道他在何處,天魔策雖說一直傳世,但是早就散落了,兩派六道各自攥著自己的那卷天魔策,壓根不給別人看,想要集齊,談何容易。因此,對於寧道奇來說,最容易得到的自然是慈航劍典。

因此,寧道奇親上帝踏峰,也不知道跟慈航靜齋達成了何種協議,總之,他得以被允許參悟慈航劍典,然而,慈航劍典跟天魔大~法一樣,本就是至於女子才能夠修煉的武功,慈航劍典之所以高妙,實際上卻是為了洗筋伐髓,讓修煉者冰肌玉骨,媚骨天成,如同西方那些聖子聖女一樣,將他們的體質變得更加貼合天女的本質,然後到了後來,卻是與天女發生共鳴,如此才能使得慈航靜齋歷代傳人不似凡間女子一般。

寧道奇才開始參悟慈航劍典,便被天女神念發現,直接隔空將其擊傷,頓時噴出一口心血,整個人都萎靡了起來,心中卻是一片火熱,更是覺得佛門佛法精妙,竟是有這般高妙法門。慈航劍典竟是與道門的請神之法有些相似,只是,道門的請神之法卻是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不比慈航劍典可以提升人體的本質,若是修煉到最高境界,破得死關,當可精神破碎,成就天人。

因為這次的發現,寧道奇算是死心塌地給佛門服務了,他也沒有真的做和尚的意思,卻是自個弄出了一個宗派,號稱佛道合流,自己做了開山祖師,然後一門心思給佛門做打手了。

道門對此嗤之以鼻,一門心思經營自己的基業,卻沒想到,佛門在楊堅那裏吃了憋,一方面開始接近太子楊勇,另一方面,卻是直接準備另尋出路了,在他們看來,他們能夠扶持楊堅,就能夠再扶起一個皇帝來,因此,已經在悄悄尋覓人選,當然,為了渾水摸魚,他們卻沒有大張旗鼓,而是在暗地裏面挑選考察,然後,又放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所謂流言讖語出來,弄得楊堅疑神疑鬼。慈航靜齋往太子東宮送了一個美女,卻是雲昭訓,引得楊勇寵妾滅妻,卻是失了獨孤伽羅的歡心,獨孤伽羅原本對佛門很有好感,甚至她的名字也是來自佛門經義,在從有心人口中得知,慈航靜齋竟是將外門弟子送給楊勇還有諸多朝廷重臣為妾之後,便是勃然大怒,對慈航靜再無好感,而得了聖門支持的楊廣卻是趁勢而起,一時間,朝野震蕩。

☆、第五次穿越28

楊廣還算順利地打敗了楊勇,成了太子,但是位置依舊不是很穩。佛門私底下搞風搞雨,楊勇雖說失勢,但是爛船還有幾斤釘,何況楊勇雖然被廢,但是還是嫡長子,依舊有人為楊勇不平,楊堅自個也有些搖擺不定,楊廣這人性格上自然是有些缺陷的,他當年為了這個太子之位,壓抑得太狠了,明明是個好美色,喜奢華的人,硬是裝出了一副崇尚簡樸的情聖模樣,家裏用的仆人只要是女的全是一幫中老年婦女,很多還有些歪瓜裂棗,獨孤皇後故意試探他,他都能做出讓美人跟自個老婆睡,然後自己去睡書房的架勢,器具擺設也是尋常,為了表示自己不尚奢華,連家裏的樂器絲弦都斷掉了。

這等人一旦有一天不需要忍了,想想看,壓抑了多少年的火山突然間沒了壓制,會是什麽模樣?也是楊堅跟獨孤皇後對孩子要求太高,放到後世普通人家也就算了,問題是,楊廣是皇子,尋常有點小錢的百姓,很多有了錢都會嫌棄自家黃臉婆,想要納妾呢,楊廣認識的人裏面,誰家不是三妻四妾,美人如雲的,就算是楊堅,獨孤伽羅再兇悍,再有手段,他也常常在外面偷腥呢,至於簡樸什麽的,更是別提了。

楊廣做了太子之後,楊勇又被軟禁,其他幾個兄弟因為謀反還有亂七八糟的原因,也都被收拾了,楊廣自覺高枕無憂,因此,哪怕還知道掩飾,但是終究不如以前那般謹小慎微了。結果,就叫人捅到了楊堅那裏,一時間,楊堅又起了廢楊廣,重立楊勇的心思。

結果,楊廣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楊堅給氣死了,又假傳楊堅的遺詔順勢幹掉了楊勇。

這等宮闈秘事,原本還算隱秘,除了經手的人之外,就沒幾個人知道,結果,佛門畢竟根基深厚,在宮中官場上也有他們的人,很快將這事宣傳得天下皆知,一下子,楊廣殺兄弒父,篡奪皇位的事情,傳得天下皆知。

楊廣快要氣瘋了,他卻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你越是說他不配做皇帝,他越是想要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情來,好證明,他才真正適合做皇帝,而且要做就是千古一帝。

楊堅當年沒有經過多少血戰就得了天下,雖說種下了種種隱患,但是相應的,也因此沒有給民生經濟帶來什麽影響,給楊廣留了很厚實的家底,楊廣的確是天縱奇才之輩,他很快也發覺了大隋的隱患,無論是門閥,還是世家,都具備著能夠威脅皇權的力量,江湖門派力量也非常強勢,楊廣一心想要做千古一帝,唯我獨尊,自然不能容忍這些自己不能控制的勢力,加上他本來也有些好大喜功,因此,登基之後,便開始大動幹戈。

彼時,陳沂卻已經在閉關,他將此地的道門覆興,又自認是道門之人,一時間,竟是得了大氣數,因此,一時間竟是觸摸~到了那重不可言說的境界,因此,直接就在終南山深處閉了關。

道門這會兒也很頭疼,當初借助楊堅的勢力,道門已經滿天下鋪開了土地城隍的信仰,道門各個支派家族為此也很是折騰了一番,才算是勉強公平地分潤了這些利益,作為倡導者,又有著道門祖庭名號的樓觀道,趁勢要求諸多道門支派家族聯合起來,重訂道門的諸多經義,神仙譜系以及戒律戒條等,也要警惕著上頭生出滅道的心思,因此,要商議一下日後道門的行~事方針。

跟佛門不一樣,佛門自從借助五胡亂華之事,從北魏年間開始大興以來,多次扶持王朝興替,已經嘗到了甜頭,他們仗著佛寺遍布天下,寺有甲兵,反正是習慣了借助這等勢力,鼓動天下大亂,以從中取利。

道門卻跟佛門理念截然不同,佛門恨不得弄出一個地上佛國出來,但是這怎麽可能呢,即便是釋迦牟尼,也沒能真正做到這個,佛教的起源地,佛門自個都要被擠兌得無處容身了,何況中原這等極為覆雜,思想學派諸多的地方,再者說了,除了蕭衍那個神經不正常的皇帝,哪個真的會對某個宗教言聽計從,自個搞出個會騎到自個頭上的玩意來。皇帝捧著某個宗教,自然是覺得這個宗教能給自己帶來好處,比如說,歷史上道教之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頗為興盛,那就是因為皇帝喜歡長生不老,而佛教,卻是一直說什麽肉~身就是臭皮囊,不講究這個,道門卻是一直追求的是成仙了道,長生久視。

而道門在政治上的理念跟佛門不一樣,道門雖說也會落井下石,提前投資,寧可錦上添花,要不做火中取栗的事情,很少輕易卷入到王朝興替的事情裏面,一般情況下,誰做皇帝,他們捧著誰,當然,若是事不可為,他們也不會給人陪葬。

楊堅在的時候,道門跟楊堅確實是一直合作愉快,但是楊廣,雖說道門在他上臺的過程中也稍微推了一把,但是看楊廣的性子,卻不是什麽知恩圖報的人,而且,楊廣跟聖門走得太近了,這也讓道門有些顧慮。佛門如今已經開始推動天下大亂,之前還有一些大漢,身穿白衣,手持鮮花,打著彌勒降世的旗號,悍然攻擊了皇宮,雖說都被禁軍殺死,但是,這已經是一個明顯的信號。彌勒在佛教中是未來佛,後來白蓮教之類的教派造反,多半也是打的彌勒的名義,因此,彌勒現世,就意味著改朝換代,佛門已經出了手,而楊廣卻是愈發剛愎自用,急功近利,這也讓道門多有顧忌。

只是楊廣這個時候,並沒有廢除土地城隍祭祀的意思,但是若是改朝換代,真叫佛門得逞了呢?道門因此頗為憂慮,扶持楊廣吧,這家夥不是什麽好貨色,對道門也沒有多少情分在,跟佛門一樣,另選所謂的明主吧,若是不成,道門將會遭遇滅頂之災,道門如今就是一直拿不定主意,最後也只得發狠,楊廣不是個好東西,楊廣的嫡長子雖說身體不好,但是卻還算是個仁厚的,實在不行,暗中幹掉楊廣,讓他兒子登基吧!

天下出現了亂象的時候,陳沂也是心中一動,在這個次位面,他的能量層次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值,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若是不借助系統返回主位面,自己破碎虛空的話,會到什麽地方,而若是自己本身的肉~身被毀,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麽麻煩,因此,躊躇了一番之後,還是強自按捺下了直接破碎的念頭,將自身的氣息壓制下來,然後出關了。

陳沂剛剛出關,樓觀道的人便知道了,畢竟,哪怕到了陳沂這個地步,食氣辟谷已經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終究還是需要一定的飲食消耗的,因此,樓觀道一直以來,還是會派人送來飯食供他閉關醒來食用,因此,陳沂結束了出關,樓觀道幾個主事的人便過來了。

田谷十老如今已經愈發年邁,何況,他們作為道門有數的,還得到了朝廷冊封的真人宗師,因此,都參與到了重修道典的工作中去,為此幾乎是廢寢忘食,如今樓觀道已經交給了岐暉,岐暉雖然還沒有正式接任觀主,但是,已經掌握了樓觀道的實權。他跟陳沂很是相熟,知道陳沂出關之後,立馬帶著心腹弟子過來相迎。

才一見到陳沂,岐暉就不由抽了一口涼氣,岐暉作為樓觀道下一任的觀主,這些年被田谷十老帶在身邊,很是調~教了一番,因此,如今也有了宗師的修為,在望氣之術上更是青出於藍,這會兒瞧見陳沂,只覺陳沂清風灌體,身周似有彩霞環繞,再一看陳沂頭頂,紫氣幾乎凝成了華蓋,又有一顆明珠懸在其上,清光盈盈。

岐暉直覺口幹舌燥,他抿了抿唇,問道:“陳道兄這是?”

陳沂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輕輕地伸手一引,一朵小花落在了他手中,然後在他手中飛快地綻放雕謝,結出了果實種子,然後種子再度發芽,生長,開花結果,短短一個瞬間,就走過了一個輪回,叫相迎的人都是目瞪口呆,陳沂悠然一笑:“不過是勘破了一層,心有所悟而已!”

岐暉聽得勘破二字,更是心旌動搖,他猶豫了一下,問道:“陳道兄是否要破碎虛空了?”

陳沂點了點頭,岐暉先是一喜,然後又是臉色一苦,好不容易道門出了陳沂這樣一個人物,哪知道,陳沂才給道門撐了幾天腰啊,就要破碎虛空了,陳沂一走,道門從哪兒再找出個大宗師來呢?

陳沂看出了岐暉的心思,直接說道:“我能有今日,多仰仗黃天大~法之功,黃天大~法畢竟是道門的至高心法之一,總不能叫他失傳了,你們選好了合適的弟子,我會盡力傳授其中精義,若是還不成,我離開之前,可留下精神印記,若是他日有人能夠完全領悟,那麽,便可以很快修煉到我如今這個境界,只是這樣的話,那人走的一直是我的路,以後想要更進一步,卻是難上加難了!”

岐暉對此不以為然,這麽多年下來,道門總共才出了幾個大宗師啊,有這樣的機緣,已經足以叫天下人趨之若鶩了,當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第五次穿越29

這日,陳沂正在給道門送上來的一些天賦頗高的弟子講解武功還有一些道經,卻有道童過來傳話:“陳師祖,山下有個人,說是師祖的師兄求見!”

陳沂一聽,頓時知道,卻是石之軒,臉上不動聲色,只是對下面的一眾弟子說道:“今天我有事,你們先下去吧!”

下面那群弟子恭敬地答應了下來,各自行了禮,這才各自退下了,陳沂這才對那個道童說:“帶他上來吧!”

那個道童趕緊點了點頭,陳沂一向不是什麽擺架子的人,也沒什麽壞脾氣,在樓觀道這邊,便是尋常的道童雖說對他很是尊敬,卻沒有多少畏懼之心,陳沂興致上來了,還會教導這些道童一兩手功夫,因此,許多道童都喜歡在陳沂這邊執役。而那個自稱陳沂師兄的人,雖然生得俊美,但是看起來就叫人心裏害怕,這兩個人怎麽會是師兄弟呢。

心中迷惑,但是那道童還是下山去請人了。

山下,石之軒負手而立,神情蕭索,但是眉眼間卻帶著一股子戾氣。碧秀心死了,原本他以為自己非常幸福,所愛的女子願意為他背棄師門,放棄信仰,與他結為夫婦,生兒育女,石之軒也願意為了碧秀心,收起自身的野心,幽居幽林小築。只是,石之軒到底還是石之軒,他有理想,有抱負,縱然為了碧秀心,手段有所緩和,但是,終究不可能真正變成另一個人。

石之軒依舊在想辦法一統聖門,又化身裴矩,前往西域,分裂諸國,西突厥也因此四分五裂,一時間,東~突厥也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的那些心思,向大隋稱臣,結果他這邊才有了成果,楊廣就開始鬧幺蛾子,要征伐高麗。

說實話,征討高麗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年頭這句話雖然沒出來,但是道理也差不多,尤其,高麗並不老實,跟突厥勾勾搭搭,而且還時常襲邊,劫掠邊民,楊堅在的時候,就征討過一次,但是最終無功而返。說白了,高麗其實很無賴,而且那邊氣候苦寒,一年裏頭,半年是冬天,到了冬天,江水結冰固然利於進入高麗境內,但是,這等寒冷的天氣,在這個還沒有棉花,大家穿的都是絲麻之類的衣服,只有少數人才能有皮毛禦寒的時候,根本就很難有太高的戰鬥力,何況大軍出動,到那邊又很是消耗錢糧,因此,高麗那邊只要使出拖字訣,只要你這邊還有些顧慮,只能退兵。因此,前後百來年,中原征伐高麗多次,高麗卻一直頑強地生存了下來。

尤其,在這個次位面,高麗還有個戰略級的大殺器,大宗師傅采林,一個大宗師若是不要臉面,做起刺殺之類的事情,那麽,是個人都會頭疼的。

果不其然,楊廣的第一次東征,最終失敗了,尤其,楊廣幾乎是傾國之力,不知道調動了多少兵馬,多少糧食,多少民夫,耗費了多少精力,結果最終被高麗人給耍了,明明都要贏了,最終因為楊廣的自負,還有好大喜功,最終大敗虧輸,不知道多少將士死在了高麗,作為對東征高麗投了讚成票的裴矩,也遭遇了許多罵名,楊廣如今顯然已經有些失去理智,這邊才一失敗,又在那邊折騰,要挖運河,修龍舟,再次征討高麗,反正是一刻都不肯停下來。

石之軒為此很是失望,他回了幽林小築,哪知道,看到的卻是一座孤墳,還有女兒石青璇仇恨的眼神。碧秀心死了,慈航靜齋立馬說石之軒故意留下了不死印法,為了參悟不死印法,碧秀心心力衰竭,走火入魔而死。

簡直是笑話,作為一個武學宗師,自創了不死印法,天一心法這等神妙武功的天才,將自己的得意武功托付給妻子,乃是對自己妻子莫大的信任,碧秀心若是不試圖修煉,還想著破解其中的法門,如何會死?碧秀心壓根沒有真正將自己全心全意托付給石之軒,在她心中,師門的要求比丈夫女兒要重要得多。

石之軒卻是被刺激了,他對碧秀心用情極深,因此,受到的傷害尤其之大,甚至因此破了他的心境,石之軒已經開始精神分裂了!

就在石之軒魔性發作,幾乎殺死石青璇意圖重新成為那個無情的邪王的時候,石之軒本身的人性回歸了,他對此暫時沒有任何辦法,最終不得不咬了咬牙,到了終南山來尋找陳沂。

哪怕心裏不承認,但是石之軒其實知道,自個的師弟早就走在了自己前面,就像是自己以佛門武功補全自身心法不足之外,陳沂也直接修煉了道門的武功,甚至後來幹脆以道門武功為主,修煉到了自個目前還沒能接觸到的境界。陳沂至今真正出手,也就是當年傳言中打傷了寧道奇的那一戰,石之軒與寧道奇交手不止一次,卻是知道,寧道奇雖說如今聲名狼藉,比起聖門一些人來也不遑多讓,但是手上的功夫卻是實打實的,散手八撲兼得佛道兩家之長,極為講究禪意,石之軒的武功竟是被寧道奇克制,加上境界也不如他,因此幾次都吃了虧,其他人說石之軒能夠在寧道奇手上逃出生天已經如何如何,但是石之軒何等心高氣傲,只會覺得這是自己的恥辱。

而陳沂呢,卻是輕松擊敗了寧道奇,寧道奇為了養傷,好幾年都沒有露面,然後就徹底成了佛門的打手。石之軒如今進退兩難,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過來尋找陳沂,尋求解決之道。

之前的小道童有些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對著石之軒行了一禮:“尊客,師祖讓弟子請尊客上山,師祖在山上等著!”

石之軒雖說覺得陳沂拿大,但是強者為尊,自個又有求於人,他本是個能屈能伸的,因此便露出了一個優雅的笑容:“那還請仙童帶路!”

他這一笑,倒是叫那小道童心慌了一下,急急忙忙帶著石之軒往山上去了。

那小道童引著石之軒到了靜室,陳沂已經在室內等待,他看著鬢角竟是有了些白發的石之軒,不由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情字實在是傷人,石之軒如今不過是而立之年,對於武林高手來說,跟青年無異,竟是生出了白發,可見碧秀心的死,對石之軒的打擊之大。

陳沂已經聽說了碧秀心的死訊,卻沒想到石之軒會找到他這邊來,不過,他還是微笑著讓小道童退下,然後伸手示意石之軒坐,石之軒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蒲團上,然後說道:“師弟只怕已經知道師兄遇到的事情了!”他說得很是肯定,神情古井不波,似乎跟他毫無關系一樣。

陳沂點了點頭,然後輕笑一聲:“慈航靜齋的確高明,用情之狠,叫人嘆為觀止!”

石之軒頓時戾氣上頭,他看著陳沂,神情幾乎是陰狠:“師弟這是何意?”

陳沂看了石之軒一眼,嘆道:“師兄你是當局之人,卻是關心則亂,慈航靜齋不過是付出了一個武功大退的碧秀心,便把你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只要你一日無法修覆自己的精神,你就不可能將精力投入到一統聖門,還有跟所謂的白道作對上面去!那不死印法縱然真的有什麽問題,但是就像是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一樣,對於修煉者都有一定的限制,慈航劍典寧道奇看了還吐血呢,怎麽江湖上沒人說慈航靜齋害得寧道奇吐血受傷呢?反而只覺得慈航劍典果然高妙?難道就是因為寧道奇是自願去看的,還付出了代價?但是,碧秀心難道不是自願去看不死印法的嗎?何況,江湖上為了神功秘籍,不知道發生了多少爭鬥,便是至親的夫妻父子兄弟,都有可能為此兵戎相向,甚至各自都會留一手,你將自個的心血交給了碧秀心,難道不是你對她的信任嗎?她雖說因為心境被破,武功退步,但是底子還是慈航劍典,兩種截然不同的武功會沖突,那是常識吧,何況,不死印法本就異於常理,碧秀心強行參悟修煉,本來就是自個找死,結果,你不僅沒有因此勘破情關,竟是叫碧秀心以死破了心境嗎?”

石之軒臉上陰晴不定,真氣也出現了劇烈的波動,陳沂直接點破了其中關鍵,石之軒何等聰明之人,立馬醒悟過來,只是,他心境已破,卻是不能立馬恢覆,他對碧秀心的愛意卻是轉化成了恨意,自然情關並未真正勘破,愛之深才會恨之切,因此,並未解決他的問題,他很快鎮定了下來:“不知師弟有何見教?”

陳沂並不在意石之軒恢覆到巔峰,甚至變成大宗師,因此,直接就說道:“邪帝舍利就在長安城下,楊素當年督造長安城,找魯妙子在長安城下修建了一座寶庫,魯妙子隱退前將向雨田托付給他的邪帝舍利藏在了寶庫裏面!至於魯妙子,他如今就藏在自個老情人的飛馬牧場中。”

石之軒一驚,忽然問道:“既然師弟知道,為何自己沒有取來?”

陳沂輕笑一聲:“我已經隨時可以踏出那一步,要邪帝舍利何用?”

石之軒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深深地看了陳沂一眼,直接起身道:“多謝師弟指點,師兄必不敢忘!”說著,直接飛身離去。

☆、第五次穿越30

送走了石之軒沒多久,陳沂便接到了系統的通知,到了該離去的時候了。

隨著陳沂能力的增強,系統對陳沂的影響幾乎被陳沂完全屏蔽,好在科學院那邊給了陳沂比較大的權限,陳沂也算是退了一步,依舊允許系統采集相關的數據,但是,也僅僅是身體上的數據而已,陳沂如今的根本卻是自己已經比較強大的陽神,哪怕肉~身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比如說細胞分裂的速度變慢,強度也在增加,自然壽命也得到了延長,但是,對他來說,肉~身已經不再是唯一的憑依,他即便脫離如今這個身體,也能夠在短時間內,尋找到差不多的身體,奪舍附體。雖說相比較而言,危險了一些,但是,對於科學院那邊的依賴也大大降低。但是系統,對於陽神卻沒有多少辦法,人的靈魂若是脫離了肉體,那幾乎就是另一個維度的能量體,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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