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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回歸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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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沂神醫的名號幾乎傳遍了天下,連遼國的人都找上門來求醫的時候,陳沂終於接到了系統的通知,這一次的次位面之行算是告一段落了。

陳沂在這個次位面的收獲極大,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本身就已經不像是武俠位面的武功,還親身經歷了逍遙子的破碎虛空,頓時對脫離科學院的控制有了更多的想法,而對於系統來說,陳沂作為神醫,不知道因此收集了多少江湖中人的內功心法,這個次位面的武學遠比前幾次昌盛得多,因此,收集到的功法,許多也頗有些見地,而且有不少甚至是直指先天,江湖上先天高手頗有一些,可比到了後來,想要看到一個先天高手,都不容易了。

系統做了通知之後,陳沂便做好了準備,幾次之後,脫離次位面已經不似原本那般頗有些動靜了,幾乎可以做到無聲無息,因此,陳沂借口出門采藥,跟藥王觀中的道人說了一聲,便直接離去了,然後在一沒有絲毫人煙的山中,直接回歸了主位面。

陳沂的突然消失,在江湖上造成了很大的動靜,他那幾個師兄師姐頭一個就發覺了不對勁,他們一直關註著陳沂的行蹤,畢竟陳沂是逍遙子的關門弟子,傳承了逍遙子的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而且對他們也算是有些恩惠,雖說也從他們那裏得了什麽,聽起來跟等價交換差不多,但是,對他們來說,那些其實都不算重要。

巫行雲頭一個就暴跳起來,立馬傳令下屬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人,窮搜天下,非要將陳沂找出來不可,而無崖子那邊,原本蘇星河武功大進,是要去星宿海找丁春秋的晦氣,徹底了結恩怨的,這回也不得不放棄了行程,帶著一幹弟子門人跑去陳沂消失的地方附近,尋找陳沂的蹤跡了,而已經組建了一品堂的李秋水,同樣派出了一品堂的高手。折騰得整個江湖都驚動了起來,一大堆正邪不定的高手突然冒出來,能不叫人緊張不安嗎?

陳沂消失的山脈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但是根本沒有發現半點陳沂的蹤跡,甚至連殘存的痕跡也沒有找到,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最終只得失望而歸,江湖上沒了陳沂這麽個奪命神醫,後來,蘇星河的弟子薛慕華出師,號稱閻王敵,總算沒叫一眾江湖人找不到求救的地方了。漸漸的,江湖上也沒幾個人記得有陳沂這個人了。

而還躺在營養艙裏面,剛剛蘇醒的陳沂這會兒卻吃驚地內視著自己的靈臺,那記錄著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的玉冊,竟是懸浮在了他陽神結成的明珠上頭,而系統卻是半點沒有發現異常,營養艙外報告著各種一切正常的消息,當然,陳沂靈魂指數的增長也得到了確認,卻是半點沒有發現那卷玉冊,陳沂立刻收斂了自個的驚訝之意,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現一般,等到營養艙的艙門打開,這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從營養艙中~出來,強大的靈魂之力讓他立刻掌控住了自個的身體,幾乎沒有任何不適,很是熟極而流地擦幹了身上殘存的營養液,穿好了衣服,回到屬於自己的屋子休息。

因為陳沂利用價值的提升,他所居住的地方也大了一些,裏面還增加了一些家居用品,但是很顯然,陳沂對此並不感興趣,他依舊是除了活動一下自個的身體,就是坐在床~上打坐修煉,吃的依舊是科學院配給的人造營養餐,哪怕有人暗示,他可以用貢獻點兌換更好的享受,他對此也是無動於衷,他早就不是註重這些的人了,在次位面的時候,華服美食,他不是沒有享受過,而在科學院這樣一個剝奪了自己自由的地方,再好的物質享受,又能改變什麽呢?與其如此,還不如安心修煉呢!

才回到自個的住處,休息了一會兒,心理醫生就過來做慣常的心理測試,但是,這種測試對已經生出了陽神,幾乎要掌控了自身潛意識的陳沂來說,已經沒有了多少參考價值,隨著陽神的生成,陳沂發現,自己的理智已經變得更加強大,幾乎可以不受感情的影響,冷靜的選擇最合適的道路,在這種心理測試中,自然也是一樣。

星際時代,雖說已經可以監測到靈魂之力的存在,但是對於靈魂,依舊是不了解的,何況是已經蛻化的陽神,他們雖說在陳沂帶回來的功法上看到了這些名詞,但是對此依舊沒有什麽了解,而系統如今對陳沂的約束力也下降了很多,之前若不是陳沂主動跟隨系統的坐標指引脫離次位面,只怕系統要花費更大的能量,才能將陳沂的靈魂接引回來,若是陳沂當時存了反抗之念,只怕就能跟系統兩敗俱傷。

當然,這時候陳沂不知道,系統也不知道,科學院的人自然更不知道了,他們覺得陳沂依舊還在掌控之中,尤其,陳沂帶回來的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被科學院的人通過主腦初步解析了一番之後,頓時就發現,這門武功在延長壽命,延緩衰老方面簡直具有奇效,若是能夠普及開來,人類的基礎壽命起碼能夠增加百年左右。之前他們也曾經命人進入過相應的平行位面,但是很顯然,那一位雖說也得了一些不錯的功法回來,卻是根本沒能接觸到這等神功,因此,對於陳沂價值的判斷,更是提升了一個檔次。

而在科學院的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陳沂這次通過那個只能以靈魂形式存在的倒黴家夥,跟幾個實驗者聯系上了,那些人在次位面中多少也有些奇遇,如今,也有幾個人能夠感知到靈魂的存在,並且跟其交流了,他們互相之間交換了自身的一些所得,陳沂得到的資料也很是不少,各個體系的都有,雖說暫時因為跟自身所學不太相符,但是,一法通,萬法通,而且知識從來沒有足夠的說法,這些記下來之後,總有有用的時候。陳沂雖說跟那些人聯系上了,但是互相之間都有些戒心,誰知道哪一天,哪個人就將他們給出賣了呢?因此,一個個都只知道對方的存在,卻連對方的代號都不知道,不過,他們信不過對方,卻更信不過科學院,因此,總算是保留了一些默契。

☆、第五次穿越1

這會兒正是南北朝時期,天下動蕩不堪,沒幾年就換一個皇帝,各個皇帝的作風還都有些不同,不過終究荒~淫的多,正常的比較少,陳家就成了一個犧牲品。

陳家算起來歷史悠久,原本乃是潁川陳氏的主支,五胡亂華的時候便南遷了,結果沒有南遷的旁支卻是被北魏孝文帝定成了潁川首姓,不管怎麽樣,那些胡人想要統治中原,總要有漢人幫忙的,而當地的世家門閥,自然是最好的對象,因此,陳家的旁支在北魏的地盤上混得很不錯,哪怕後來北魏變成了北周,陳家雖說沒有如之前漢末兩晉的時候一般人才輩出,但是,在朝堂上也有一席之地,任城頭變幻大王旗,陳家一直卻是巋然不動。

但是,陳家的主支遷到南方之後,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南遷的士族很多,陳家不過是其中之一,而且,跟相對比較穩定的北方相比,南方可是倒黴多了,改朝換代了好幾次,國運都不算長,尤其,一個個皇帝多半都挺混賬,什麽稀奇古怪的花樣都有,崇信佛教弄到自己出家要大臣們湊錢去贖人的,已經是平常了,其他人更奇葩,在這些皇帝手底下混日子,簡直就是拿自個的生命在開玩笑。

陳沂這次附身的對象就是南遷的陳家的一個旁支,比較不幸的是,這個旁支的家主惹怒了皇帝,直接就丟了性命,連家人也遭到了遷怒,世家有世家的生存之道,因此,這一支直接被陳家除名,因此,一家子都栽了進去,男子不是被殺就是充軍流放,女子卻是被打入賤籍,為萬人之輪。

陳沂附身的還是個才兩三歲的男童,跟著家人就踏上了流放嶺南的路,這年頭,嶺南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那就是窮山惡水,何況,陳沂附身的男童從小嬌生慣養,半路上就因為水土不服,上吐下瀉,一條命沒了大半,只剩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陳沂剛剛附身,還沒有將身體調理妥當,就有人跑過來斬草除根,不光是陳家的人,便是押送的官兵也被一起殺死,陳家幾個男人奮起反抗,但是,他們雖說有些功夫,卻也只能說是平常,因此,叫那幾個雖說穿著尋常的粗布短打,但是一言一行帶著明顯的軍中氣息的人砍瓜切菜一般,殺得幹幹凈凈。

陳沂因為之前水土不服,年紀又很是幼小,因此得了一些照顧,被安置在了放置行李貨物的牛車上,那些人殺光了大人,直接就找到了牛車上,就在陳沂被一個滿臉獰惡的人拎起來,惡狠狠地就要往地上一摔的時候,一道強勁的袖風卷了過來,用力極為巧妙,陳沂只不過是感覺到一陣清風,而拎著陳沂的那個大漢卻是如同被重錘擊中,胸口一下子塌陷了下去,口中直接噴出了一口夾雜著內臟碎片的鮮血來,而陳沂一下子就落到了一個看著極為清俊的中年男子模樣的人手中。

那男人看著陳沂,忽然直接抓~住了陳沂的腕脈,一股子真氣輸入了陳沂的身體,順著陳沂的經脈轉了一圈,陳沂只覺這人的真氣輕~盈靈動,變化多端,正自琢磨的時候,那男人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來,看著如同翩翩貴公子一般,他含笑道:“小子,你就是陳沂吧,拜師吧!”

陳沂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那男人見陳沂神情茫然,也知道自己沒頭沒腦一句話,叫一個兩三歲的孩子理解不了,因此笑道:“本座乃是花間派宗主,聖門聖君慕清流,當年與你曾祖有舊,你家蒙難,看在故人的份上,原想叫你家留下一條血脈,不過,你根骨清奇,若是本座不收了你,沒準就叫哪個老家夥相中了,到時候與我為難,所以本座雖說已經有了一個弟子,不過,本門也沒有一脈單傳的門規,多收一個也不打緊!小子,聽明白了沒有,明白了,那就拜師吧!”

陳沂就這麽成了慕清流的二弟子,慕清流見陳沂行了拜師禮之後,臉上神情更是舒展了起來,他直接牽著陳沂的手,飄然離去。

慕清流當年在賭約上輸給了燕飛之後,便很少在江湖上出沒了,他武功高深,如今也一百多歲的人了,看著依舊如同一個剛入中年的人一般,身上卻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淡然,另外,也帶著一種孤高之氣,陳沂見過的人也不少了,只有之前遇到過的黃藥師與慕清流在氣質上有些相似,但是,慕清流作為魔門聖君,甚至帶著魔門的人也參與過天下之爭,因此,身上又帶著那種久居上~位帶來的殺伐決斷之感,氣質有些矛盾,又帶著一種奇異的和諧之意,叫人看著就不由自主被吸引過去。

花間派其實並沒有什麽斬俗緣的說法,不過,之前那些人追過來斬盡殺絕的時候,慕清流其實已經趕到了附近,若是他有心搭救,自然很容易就能救下陳家的人,只是,魔門中人卻是沒有多少同情憐憫之意,慕清流當年也就是跟陳沂的曾祖父有些緣分,一起支持過桓玄,之前有過一段時間的交情,他聽說陳家得罪了皇帝之後,打聽清楚了消息,就知道陳家其實是卷進了不該碰的事情裏頭,只怕後頭的人不會輕易放過陳家,因此,看在當年的交情上,便打算救下陳家的一條血脈,然後,他就選中了陳沂。

救下陳沂之後,他就發現了不對勁,陳沂實實在在不像是個尋常的孩子,看著沈靜穩重,眼神也很是通透,並沒有多少恐懼之感,立馬就來了興趣,然後,他便直接出手查看陳沂的資質,結果頓時發現,陳沂竟是難得的良才美質,如同璞玉一般,稍加雕琢,便能大放光彩。慕清流本就是隨性之人,哪怕之前已經收下了聞喜裴氏的一個子弟為徒,這會兒陳沂合了他的眼緣,又頗有些天資,他便不想要放過,幹脆直接將陳沂收了下來,至於之後,陳沂跟大弟子之間有什麽糾葛,那就不關他這個師父的事情了。魔門從來都是強者為尊,適者生存,有的人甚至如同養蠱一樣,收下許多弟子,叫他們互相爭鬥,看誰更加突出,才會傳以衣缽。陳沂日後如何,自然得看他自己,死掉的天才,那就稱不上是天才了。

☆、第五次穿越2

陳家出事的地方已經快到嶺南的範圍,嶺南一向是宋家的地盤,慕清流跟宋家並沒有多大關系,甚至還有些仇恨。當年宋家雖說是武林世家,不過,卻也沒有如今這般聲勢,宋家崛起很大程度上有賴於謝家。當年王謝兩家權傾一時,便是皇室司馬家,也得仰仗三分,後來天下大亂,謝家也受到了沖擊,宋家對謝氏伸出了援手,謝家感念於此,竟是將九韶定音劍的法門傳給了宋家,乃至後來謝氏沒落,不再涉足江湖,反倒是宋家,連續數代出了幾個劍術高手,名動江湖,在嶺南威望日隆,漸漸的,差不多成了無冕之王。而當年慕清流支持桓玄自立為帝,自然跟謝家這一派結了仇,哪怕時間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但是,對於慕清流來說,對於壞了他好事的宋家,還是有些不虞的。

慕清流一路攜著陳沂順著長江往上游而去,陳沂年幼,他只是傳了一些普通的呼吸法門,武功運用之法,卻是沒有傳出,就算教了,對陳沂如今這副小身板來說,卻是一大負擔。

而陳沂,卻也對這個次位面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個次位面的元氣是如此的濃厚,若是逍遙子生在這個次位面的話,以他的天資,只怕用不了兩百多年,早就能破碎虛空了。而陳沂,因為慕清流不怎麽了解,他覺著,若是叫慕清流發現自己是借屍還魂,或者是覺醒了宿世智慧的話,慕清流只怕第一反應就是對陳沂嚴刑拷打,將他如何能夠保住宿世智慧轉世重生的法門逼問出來。因此,一路上,陳沂依舊保持著一個早熟聰慧的幼童形象,卻不會表露出超出年齡的智慧來,他畢竟有過好幾次的經驗了,因此,並沒有在慕清流面前露出什麽破綻來。

慕清流一路上卻是教他讀書,然後跟他說聖門的歷史,還有花間派的一些記載,另外就是江湖上的一些知識,這個次位面,江湖跟朝堂並非各自獨立,之間有著很是密切的關系。這也是難免的,因為天地元氣濃厚,這個次位面的高手輩出,不到先天,你都不敢說自己是高手,便是尋常的江湖混混,你沒個三流的武功,都很有可能混不下去。如蕭峰,虛竹,段譽那樣的,都能在萬軍之中,挾持首腦,何況是這個次位面的絕頂高手,對於這些人來說,萬人敵那真是平常,武功足夠高,回氣足夠快,別說像趙子龍那樣殺個七進七出了,更多一點都沒問題。

因此,別說朝堂上,便是皇帝,很有可能就是個武功不錯的好手,而江湖中人,也樂於參與到政事中去,其中,佛門,道門,魔門更是其中之最。

如佛門,原本不過是個外來戶,哪怕是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呢,沒有本土優勢的情況下,也是不好混的,結果,佛教不愧是外來戶,完全沒有什麽華夏蠻夷的觀念,甚至釋迦牟尼自個在漢人眼裏也是蠻夷呢,因此,五胡亂華的時候,佛門毫不猶豫選擇了胡人,然後立馬就快速崛起了,因為佛門的刺激,原本一直比較散亂,很多時候,還秉承著家天下傳統的道門不得不開始合作,以對抗佛門,掀起了好幾次的滅佛運動,但是,佛門天生就是一種有利於上層統治的宗教,他教人隱忍,教人向善,教人放下屠刀,然後,就不會反抗胡人的統治了。因此,佛教簡直跟一個會膨~脹的怪物一樣,飛快地發展了起來,導致本土的道門都得仰人鼻息了,更不用說儒門了,簡直變成了小可憐。

而慕清流口中的聖門,卻算不上主流,自從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諸子百家留下來的道統就遭到了嚴重的打壓,原本比較強勢的黃老一派,退出了政壇,成了民間的宗教,法家等學派不得不包裹上儒家的外衣,才能夠一展抱負,陰陽家等最終卻是只能淪為方士術士一流,至於其他那些學派,更是被邊緣化了,這些學派最終為了奪取政治地位,最終成為了如今的聖門。

問題是,春秋戰國那會兒確實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時候,但是那會兒禮崩樂壞,有的學派恨不得天下大亂,才能有他們的用武之地呢,結果越往後,這些學派越沒有市場,何況,所謂的聖門,到了後來,連自個的施政理念都搞不清楚了,縱然武功天下無敵,又能如何,你能靠著武功統治天下人嗎?何況,聖門還真沒出過幾個天下無敵的人物呢!往往聖門有了絕世天才出世,江湖上就會有差不多的對頭冒出來,總之,聖門折騰了這麽多年,簡直就像是打不死的反派一樣,很多次平白叫佛門摘了桃子,成就了佛門的威名,這也叫聖門跟佛門之間的對抗更加激烈起來,如陰葵派跟慈航靜齋這兩個同樣以女子為主,而且即便是武功也頗為相似,只是,一個培養的是巫女,一個培養的是天女,這兩個門派更是很是默契地搞出了比拼傳人的傳統,每一代傳人出世,都要互相敵對,看誰手段更高一籌,然後接下來的幾十年,贏的門派便能占據上風。

而花間派卻是縱橫派一脈,可惜的是,自從大一統之後,便有些無用武之地了,慕清流要不是生逢其時,正生在五胡亂華,然後南北分裂,紛爭不斷的時代,不光是以武功,多半是以口舌之利,游走在各個勢力中間,縱橫捭闔,最終才贏得了聖門聖君的位置,取代了邪帝向雨田,統領聖門,參與到了天下之爭中,可惜的是,最終還是失敗了,不過,聖門的勢力並沒有因此受到什麽影響,反而如今還頗為昌盛。

慕清流對於之前的失敗,也沒有耿耿於懷,時間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他早就看開了,他如今追求的是天道,是破碎虛空,對於天下之爭已經沒了多大興趣,不過是看著佛門聖門互相之間明爭暗鬥罷了,最搞笑的是,如今折騰得最多的居然是陰葵派和慈航靜齋,大家有志一同一般,都是培養女子,在男人身上下功夫,慕清流對此只有一個評價,那就是格局太小,果然就是婦人之見,真正的英雄豪傑,其信念豈是一個婦人所能動搖的。不過,要是慕清流再活個幾十年的話,就知道,女人的確有用,便是他的得意弟子,也沒能如花間派的宗旨一般,入情而忘情,最終超脫其中,反而為情所困,最後竟是直接出家為僧了,要是他還那時候還活著,非氣死不可。

☆、第五次穿越3

慕清流帶著陳沂沿著長江一路逆流而上,他沒有帶陳沂乘舟,而是直接帶著陳沂上了蜀道,蜀道艱難,但是,對於慕清流這樣的人來說,如平地一般,慕清流也不攜著陳沂了,直接傳了陳沂一套簡單的輕身提縱之法,直接讓他自個在蜀道上行走。

陳沂對於蜀道並沒有多少畏懼之心,他又不是頭一次上蜀道,慕清流教他的輕功身法對於內力要求不高,卻強調眼力還有判斷力,這在花間派非常重要。花間派的武功,論起殺傷力,並不是最強的,但是,卻具備著很大的迷惑性,但是,要的是迷惑別人,而不是迷惑自己,因此,花間派的傳人要有一顆清明之心,才能夠真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以一種超然的目光,來看待整個世界,在紅塵中,煉出一個超脫之心來,花間派的理念,某種程度上,與道家有些相似,追求的都是太上忘情,因此,花間派傳人往往以情入道,而以花間派傳人的眼光,選中的多半是陰葵派還有慈航靜齋的女子。而這兩派的女子,同樣,也往往會選擇一個男子,作為她們悟通情關的對象。

慕清流卻從來不是著眼於兒女私情的人,他出身於晉代,經歷過八王之亂,五胡亂華,見識過不知道多少慘劇,因此,卻是將心思放在了整個天下上,而且,他一向自負,見識過的女子不知凡幾,許多被江湖上的人尊為聖女,仙子的,對慕清流來說,卻與尋常女子無異,從來不曾有半點動搖,因此,他卻是輕輕松松地早早勘破了情關,武功晉入大宗師之境,可惜的是,他這一代人中,實在是人傑輩出,燕飛,向雨田,孫恩,謝玄等人,無一不是頂尖的人傑,簡直就像是整個時代的靈氣,都集中在了這些人身上,導致慕清流之後的那些小輩,竟是沒多少成氣候的。慕清流這樣的人極為自負,之前從來就沒想過要收徒傳承花間派的意思,後來,卻是心中有了一些預感,畢竟,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大亂數百年,也該到了一統的時候了,花間派雖說分屬縱橫家,但是慕清流終究還是漢人,卻還是屬意天下一統的,因此,終於起了收徒之念。

不管是他之前收的裴矩,還是如今收下的陳沂,無不是穎悟之人,天資聰穎,氣度自生,實在是傳承花間派的大好人選,慕清流看著陳沂飛快地學會了那套輕身功法,在蜀道上如履平地,心中頗有些欣慰,心中卻是想起了向雨田,當年慕清流跟向雨田之間也曾有過幾次交手,慕清流卻是輸了半招,向雨田早就練成了道心種魔大~法,那是天魔策中的至高功法,慕清流雖說將花間派的武功修煉到了極致,還有了自己的感悟,但是,終究還是不敵向雨田,如今,想想自個的兩個弟子,慕清流心中卻有些得意起來。

向雨田跟慕清流差不多,他們當年都是驚才絕艷之人,等到年紀大了,到了收徒的時候,就各種看不上,慕清流起碼還找了兩個潛質不錯的呢,向雨田卻沒這麽好的運氣,他本來就懶得教徒弟,邪極宗真正的傳承就是道心種魔大~法還有邪帝舍利,這是很挑資質的,向雨田留了後手,便隨便收了幾個弟子,等於是對外界宣布,邪極宗也有了傳人,不是光桿司令了,實際上,對幾個弟子並不是很上心。

陳沂不知道慕清流心中的這些想法,他跟著慕清流直接入了蜀中,蜀中是個好地方,因為地形的緣故,除了當年三國三分天下的時候,為了北伐,征發了不少兵士民夫,其實這邊的人真正經受的戰亂並不多,五胡亂華的時候,胡人本就不擅長水戰,更是沒能入川,因此,一直以來很是安寧。

花間派在成都便有一個據點,就在浣花溪附近,慕清流作為魔門聖君,雖說在外面多半是獨來獨往,但是,在這邊,卻是有不少人伺候著,有許多便是魔門其他幾派送過來的人,慕清流也不擔心這些人會背叛他,魔門的人一向欺軟怕硬,趨利避害,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卻是不肯幹的,慕清流武功高強,與邪帝向雨田都能分庭抗禮,他們這些人甚至不是各派的核心弟子,幹嘛要冒著惹怒慕清流的風險,跟原本的門派暗通款曲呢!何況,慕清流行~事大方,他心情好,看你順眼的時候,不介意傳授一招半式的,這對這些根本學不到魔門真正高深武功的人,實在是一大驚喜,因此,這些人一個個很是老實服帖。

這會兒見慕清流又帶了一個孩子回來,心中便不知道生出了多少猜測,不過,臉上卻是畢恭畢敬的,慕清流對這些人並不是非常在意,直接就說道:“這是我這次出去收的弟子陳沂!”這些人立馬心領神會,甭管日後花間派會不會內訌,但是哪怕這小家夥不會什麽武功,也不是自己這些人能夠隨便招惹的,因此,一個個對陳沂都恭敬了三分。

而陳沂,很快就見到了自己的師兄裴矩,嗯,如今已經化名石之軒了。裴家可是世家,在聞喜也是高門大戶,雖說比不上崔盧鄭王幾家,但是,在世家中,也頗有地位。聖門甭管在外面吹得有多好聽,實際上不是什麽主流,裴矩作為裴家嫡系子弟,拜入花間派,顯然是不能公之於眾的,對於裴家來說,也是個隱患,因此,外人只知道,裴家的裴矩在族學中上課,而真正的裴矩,卻是化名石之軒,跟著慕清流到了蜀中,學習花間派的武功和縱橫之術。

這會兒的石之軒也還是個孩子,比陳沂不過大了四五歲左右,看到陳沂的時候,眼中就飛快地閃過一絲敵意,不過卻是一閃而逝,然後臉上露出了天真的微笑來:“師父,這是你給我找來的師弟嗎?”

慕清流臉上似笑非笑,然後說道:“是啊,這就是你師弟陳沂,以後,你們師兄弟之間可要互相關照,知道了嗎?”

石之軒很有師兄範兒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師尊盡管放心,我會照顧好師弟的!”

可惜的是,陳沂卻不是什麽菜鳥,他本質上是個積年的老鬼了,因此,也是像模像樣地跟石之軒行了一禮:“師弟見過石師兄,日後還請師兄多多關照!”兩人互相一笑,搞得像是一見如故一樣,慕清流卻是滿臉意味深長,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一般。

☆、第五次穿越4

石之軒顯然沒有幾十年後邪王的風采,這會兒他就是個還不成熟的小孩。石之軒乃是裴家的嫡子,他父母僅有他一子,這年頭,在漢人世家中,庶子對嫡子來說,其實跟奴仆無異,因此,裴矩在家也是很是重視的,裴家之所以同樣石之軒拜入慕清流門下,也是知道慕清流和花間派的名聲,說句老實話,都是魔門,但是花間派的名聲要比其他幾派要好很多,花間派傳人風雅俊逸,往往是諸多世家豪門的座上賓,慕清流更是差點一手扶持了一個皇朝的人物,裴家雖說顧忌著魔門的名聲,但是慕清流直接說了,不需要用裴矩的本名,只要裴家這邊做得好,在外人眼裏,裴矩就是一直在家念書,而不是在外面習武。

不管是因為家庭的緣故,還是出於天性,石之軒本質上是個極為霸道的人,從來沒什麽分享的念頭,原本慕清流只有他一個徒弟還不覺得,結果又來了一個。

石之軒的性子的確很符合魔門的一貫價值理念,從來都是寧我負人,不要人負我的那種,自私自利,殘忍狠毒。見到陳沂的第一眼,石之軒就不喜歡他,覺得陳沂很有可能搶走他的東西,因此,對陳沂一直很有敵意。

陳沂顯然沒有緩解或者是消除這種敵意的意思,石之軒日後再如何,如今也不過是剛剛習武才幾年,雖說心機很深,但是,陳沂一身嫩皮子下面卻是個活了快百年的人了,如何能真的叫石之軒占了便宜,何況,慕清流不是什麽好糊弄的,他如今不怎麽管江湖上的事情,幹脆就全心調~教徒弟。

花間派要說武功,在兩道六派中只能說是中流,這麽多年,也就是出了個天縱奇才的慕清流,有句話叫做,三流的高手,比的是招式變化,二流的高手,比的是內力的深淺,而一流的高手,比的卻是胸襟氣度。慕清流胸懷天下,自個的立意早就超脫了花間派武功的立意,因此,無論是武功,還是胸中的韜略,都是一時之傑,將花間派幾乎推向了一個再也無人超越的巔峰,甚至,還得了補天閣的一卷天魔策,只是,對於已經有了自個道路的慕清流來說,就算是十卷天魔策都在他手中,也就只能作為一個參考而已,他卻是不會去修習的。而石之軒後來雖說號稱是邪王,但是卻是得了花間和補天兩派的道統,又用佛門的心法,將兩種截然不同的武功融為一體,才推演出了天一心法和不死印法來,真要說起來,卻是比慕清流大有不如。

石之軒跟陳沂兩人要說天資,都是不差,石之軒少年早熟,陳沂又是幾世為人,甚至還修成了陽神,智慧已經到了虛室生白的境界,自然悟性更是不凡,因此,修煉起來進度飛快,哪怕石之軒比陳沂多修煉了幾年呢,結果,不多久,兩人竟是已經有了分庭抗禮之勢。

慕清流對此卻是樂見其成,兩個弟子之間因為這種競爭關系,因此,進度飛快,慕清流正好可以從容選擇合適的傳人,不過,他對兩人都是半點也不藏私,將花間派的武功心法盡數傳了下去,花間派的功夫與逍遙派頗有些相似之處,逍遙派的一切理念跟花間派也有些相同,當然,花間派秉承的是入世之念,而逍遙派卻算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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