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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現實篇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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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受到太多的損失,這會兒蜀地江湖勢力並不是很強,多半是些小門小派,跟中原往來也不是很多,全真教倒是有意到蜀地傳教,只是一直沒能打開局面,畢竟,蜀地這邊當年宗教勢力也比較強盛,當年的五鬥米教直到如今在蜀地依然頗有影響。

陳沂也沒有在蜀地過多停留,畢竟這裏距離藏地實在比較近,中原跟藏地的一些交易,很多就要通過蜀道,陳沂可不想隨便露了痕跡,導致一大幫喇嘛和尚找上門來。因此,在蜀地壓根沒有停留,就直接順著蜀道而下,打算借道大理,然後再返回中原。

陳沂倒是不擔心大理跟藏邊有什麽勾結,準確來說,大理跟藏地還是有些齷齪的,當年吐蕃強勢的時候,就對大理虎視眈眈,何況,中原佛教跟密宗之間也有理念上的糾紛,藏地跟佛教的發源地天竺離得比較近,何況,兩邊的政治文化也頗有些相似的地方,因此,密宗更接近於原始佛教,而中原佛教,早就因地制宜,教義也有了不少改變,再有就是利益方面的問題,中原佛教占據了繁華的中原腹地,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了,密宗卻是只能縮在苦寒之地,哪怕藏地對密宗的尊崇遠遠勝過中原,藏王的威望很多時候甚至比不上活佛,但是,藏地多少人,中原多少人,這根本不能比啊!對中原佛教來說,密宗就是土包子,對密宗來說,中原佛教卻不是佛門正統,這麽一來,雙方能夠友好合作,那才是做夢呢!

大理這邊同樣如此,段氏自個又是佛門代表又是皇帝多自在,他們肯讓活佛插一腳,平白在頭上多出個太上皇來?因此,陳沂進入大理境內之後,就順利擺脫了密宗的監視追蹤,他也沒有跑到大理城去跟段家打個招呼的意思,直接就回了終南山。

“師弟在藏地闖下好大的名頭!”剛回了終南山,陳沂還沒來得及整理一下儀容,迎面就遇上了背著一把劍的丘處機,丘處機見到陳沂,不由大笑道。

陳沂吃了一驚:“師兄消息這般靈通?”

丘處機拍了拍陳沂的肩膀,笑道:“金剛宗都給咱們全真教傳信了,這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嘿嘿,金剛宗想得倒好,要咱們把你交出去,倒是想得美,不過是藏地密宗一個分支,就這般妄自尊大,大言不慚,真是小覷了咱們全真教!師兄之前瞧你少年老成,還以為你跟丹陽師兄一般性子呢,卻不知道,師弟也是這般殺伐決斷,倒是頗有師父遺風!”

陳沂赧然一笑:“師弟考慮不周,卻是給師門帶來麻煩了!”

丘處機搖了搖頭,輕哼了一聲:“哪有什麽麻煩,密宗的人還能打上門來不成?”

馬鈺卻是聽說陳沂回來了,也跟著過來了,這會兒聽到丘處機的話,不由皺了皺眉,然後說道:“師弟這話怎麽說,小師弟初出江湖,年輕氣盛也就罷了,你這個年紀,殺氣還這般重,咱們是出家人,哪能隨意殺生呢,還是要講究清靜二字的!”

丘處機聽了頓時覺得不耐,全真七子裏頭,他脾氣是最火爆的,這會兒直接就說道:“師兄此言差矣,佛門尚且有金剛怒目,咱們道家難不成就要一味清靜無為了,若無霹靂手段,如何能光大我道門?密宗跟金國勾搭不清,早就有意跟咱們全真教對上了!自從師尊仙去,便有人對咱們全真教不服氣了,師弟這般出手,卻是揚了我全真教的威風,免得什麽阿貓阿狗都欺負上門來了!哎,說起來,那靈智上人的武功我也聽說過,竟是這般容易就死在師弟手裏了,師弟看起來武功大進啊,回頭跟師兄比劃比劃?”

見丘處機轉換了話題,馬鈺也是無可奈何,然後又對著陳沂說道:“別聽你邱師兄胡說八道,師弟啊,你素來一心向道,只是仙道貴生,能不殺人還是不要殺人為好!”

陳沂見馬鈺堪稱苦口婆心了,也是連連點頭:“師兄說的是,是師弟一時沖動,師弟受教了!”

丘處機卻是不以為然,等到馬鈺一走,就急急忙忙拉著陳沂,說道:“走,快跟我出去過兩手!”

陳沂無可奈何,也顧不上別的了,只得跟著丘處機出去了。

☆、第三次穿越16

丘處機遭遇了嚴重的打擊,陳沂的年紀不足他的一半,如果丘處機沒有學武,跟隨王重陽學道的話,陳沂的年紀應該跟他的孫子差不多,結果,陳沂的武功儼然在他之上了,不由覺得有些氣餒起來。

“師弟,你這武功究竟是怎麽練的,下山之前,師兄還能與你打個平手,你才出去了一年多,回來之後,武功竟然長進到了這個地步,這,師兄難不成這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不成?”丘處機喘著氣,收劍回鞘,有些郁悶地問道。他卻是多想了,即便是陳沂下山之前,如果認真的話,丘處機在陳沂手底下也是走不出幾招的,全真七子在武功上,著實很是丟了王重陽的臉面,他們的才能更多的體現在道學還有傳教上,武功雖說入了一流,但也僅僅是一流高手中普通的水準而已,他們的武功真正突飛猛進,其實是要等到全真教遭遇蒙古人攻山,不得不分為七脈,各自另立山門,因為種種變故,各自領悟了自己的道路,武功大進,如郝大通便參悟出了《紫霞功》,馬鈺參悟出了《神光璨》等。

陳沂微微一笑:“師兄謬讚了,師弟這般武功,有些卻也是機緣巧合,師兄若是有暇的話,不如聽師弟慢慢說來?”

丘處機自然是答應了下來,陳沂卻是不會跟丘處機說起古墓密室的事情,只是將自個這次下山之後的精力挑挑揀揀說了一番,尤其說到了獨孤求敗隱居的山谷,丘處機聽了獨孤求敗的事情之後,不由大為感嘆:“果然是武林奇人,可惜不能與其生在同時,領略其風采,實在是人生憾事!不過師弟你也算是得了這位前輩的一些遺澤了,前輩若是在天有靈,也會欣慰的!”

陳沂卻是搖了搖頭:“獨孤前輩號稱劍魔,他的劍道,與我的劍道卻是有所不同,不過是能夠拿來參考一番,好觸類旁通而已,我若是走上了獨孤前輩的道路,日後頂多又是另一個劍魔而已,卻不是我了!”

丘處機聽了,不由哈哈一笑:“師弟真是好志氣,難怪師父收你做了衣缽弟子,師弟這般心志悟性,卻是我們幾個師兄弟比不上的了!”

陳沂也沒有多說什麽,丘處機見陳沂這般武功,也是心中高興,全真教如今家大業大,缺的卻是個頂尖的高手,老頑童周伯通的武功雖然不錯,比五絕也就是差上一線而已,可惜的是,對全真教感情不深,成天在外頭浪蕩,壓根沒有回來的意思,陳沂卻是一直生活在終南山,也在重陽宮長大,跟周伯通性子也是截然不同,日後或許能夠為全真教的護教之人,因此,對陳沂更是親近了不少。

丘處機聽陳沂說了一番自個這次下山的經歷之後,知道陳沂也就是往西邊去了一圈,沒有跟多少江湖之人打過交道,甚至沒有接觸過幾個江湖門派,還以為陳沂是走岔了道,才跑到青藏那一帶去了,便跟陳沂說起了自個這些年行走江湖的事情,然後,陳沂便聽到了那一段關於之前丘處機殺了金國官員,又在臨安城外的牛家村,認識了兩個名將之後,還與之結識的事情,不由有些感慨,不管怎麽說,丘處機大概就是那個始作俑者了。

若不是丘處機當年躲避官兵的追殺,跑到了牛家村,後來的事情只怕也不會發生了,因此,陳沂想了想,問道:“師兄這般離去了,那些官兵會不會遷怒牛家村的村民呢?”

丘處機頓時覺得有些不確定起來:“應該不會吧,我卻是沒有留下什麽痕跡的!”

你是沒有留下什麽痕跡,你是留了一個活口!陳沂心裏翻了個白眼,還是說道:“叫人打聽一下就是了,當時死了那麽多人,不管是宋國還是金國都要推出個替罪羊出來的,哪怕是剿匪呢,殺良冒功的事情還少了!”

丘處機頓時坐不住了,直接說道:“多謝師弟提醒,為兄卻是思慮不夠周詳了,這便叫分壇的弟子去打聽一番!”

陳沂也不知道自己提醒的是不是時候,會不會改變什麽,不過他能做的,也就是盡個心而已,至於能不能達到理想的結果,那就得看運氣了。

陳沂的運氣顯然非常不錯,全真教在臨安那邊的分壇很快打聽清楚了牛家村的消息,牛家村的變故這會兒還沒有發生,或者說,快要發生了,全真教的人發現了裏面的貓膩,幹脆就勸導郭楊兩家暫時搬離了牛家村,丘處機倒是想要他們搬到終南山腳下呢,不過人家跟丘處機也不過就是喝了一頓酒的交情,何況,終南山離臨安實在是比較遠了,這年頭也沒有什麽比較便捷的交通工具,何況,所謂破家值萬貫,他們雖說想要逃過家破人亡之禍,也是不樂意拋下所有的家當,千裏迢迢跑來投奔全真教的,因此,兩家人商量了一番,在全真教分壇的幫助下,處理了家裏那點家當,離開了牛家村,搬到了嘉興那邊,全真教的人又幫著收了尾,等到那位想要巴結完顏洪烈,跑到牛家村打算禍害一下郭楊兩家,擄走包惜弱的段天德找上門來的時候,兩家人早就不見了,一打聽,村裏的人也是眾說紛紜,有的說,兩家人有個有錢的親戚,跑到城裏面投奔親戚去了,有的說,兩家人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鬧翻了,各自搬走了,甚至還有人說郭楊兩家不知道惹上了什麽人,被官兵找上門來,大概被抓走了……

總之,最後段天德一無所獲,全真教的人留下了許多真真假假的線索,最後也沒找著兩家人的蹤跡。段天德一個武官,這會兒還沒正兒八經地巴結上完顏洪烈,在宋國這邊也沒有多大權利,越境找人顯然是不現實的,最後只得作罷。至於完顏洪烈,包惜弱雖說生得美貌,卻也不是天下無雙的美人,完顏洪烈再如何,也是金國的王爺,雖說因為得不到有些念念不忘,但是時間長了,也就淡忘了,他心中想的是天下大計,金國貴族沈迷於聲色犬馬之中,日益墮落,完顏洪烈倒是有南下之心,可以很多貴族已經滿足於與宋國媾和,接受宋國的歲貢,卻沒幾個人發現,北邊的草原上,又有一個民族興起了。

不過那都是後來的事情了,丘處機解決了郭楊兩家的事情之後,便過來感謝陳沂,要不是陳沂體型,他當年一時義憤,卻是要將郭楊兩家人都給害了,若真是這樣,丘處機心中有了心結,若是不能解決,念頭卻是不能通達,還會影響之後的道學修為,陳沂雖說只是給了個提示,卻叫他挽回了一場悲劇,幾乎是挽救了丘處機的道途,因此,以丘處機的性子,哪有不上門道謝的道理。

因此,這日,陳沂正拿著龍象波若功參悟裏頭的武學道理,龍象波若功的武學體系跟陳沂至今所學卻是差異極大,有些接近天竺那邊的武學,走的是三脈七輪,也就是中脈,左脈,右脈,還有頂輪、眉間輪、喉輪、心輪、臍輪、海底輪、梵穴輪,看龍象波若功裏頭的形容,似乎修煉到一定的程度,還能練出一些神通來,中原武學中,跟這個相似的卻也只有少林寺的神足經了,可惜的是,神足經似乎也就是當年游坦之學會了,後來再也沒聽說有過傳人。

陳沂也不敢貿然修煉,只是在心中推敲其中的法門,想要借鑒其中的道理,結合自己所學的大手印,形成新的一種修持之法,甚至想要借助其中的法門,除了下丹田之外,看看能不能再開辟出中丹田和上丹田來。

陳沂參悟了幾個月,已經略有所得,甚至如今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內視了,這也增加了他打通任督二脈的幾率,就在陳沂沈浸與其中的時候,丘處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些酒菜,跑到陳沂住的院落道謝來了。

“前些日子,嘉興那邊傳了消息過來,說是郭家楊家都生了個小子,等他們大一些,我就收他們做了徒弟!”跟陳沂道了謝之後,丘處機笑著說道,“對了,陳師弟,你如今武功已經比咱們師兄弟幾個都要強了,要不要也收幾個徒弟啊?”丘處機這個想法是真心的,全真七子當年都被王重陽~根據他們自身的特點傳授了相應的武功,陳沂這一脈卻是最接近王重陽本身所學的,他自然希望王重陽真正的道統能夠流傳下來。

陳沂一楞,然後笑著說道:“丘師兄,你看我這模樣,我出去說,要收徒弟,人家肯隨便把孩子給我嗎?”

丘處機一聽,就是哈哈大笑起來:“這話說的是,師兄只想著你如今武功高強,卻沒想到,你自個還是個半大孩子呢!嘿嘿,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一流高手,也就咱們全真教能培養出這樣的人才來!師父要是在天有靈,也當欣慰不已了!”

陳沂只是跟著笑了笑,說實話,王重陽的後半輩子,差不多就是在為全真教活,臨死了還得給全真教剪除後患,他真正做的比較任性的事情,也就是要陳沂將他的屍體帶到古墓跟林朝英合葬了,不過,在陳沂想來,王重陽本質上也是極為灑脫的人,即便全真教日後沒落了,王重陽在天有靈,也不會因此有什麽悲喜之心,畢竟,他能為全真教做的事情已經都做過了,他也能夠為自己多想想了。

☆、第三次穿越17

陳沂坐在玉虛洞中,雙目緊閉,神情一派安然。回到重陽宮已經數年時間,他靜下心來整理了一下自身所學,又將自己所知的武功各自謄錄了一份,分散開來留在了重陽宮的藏經樓內,看日後是否有人有這個機緣,學到這些武功。而他自個,將這些武功仔細參悟整理之後,終於走上了自己的一條路,結合先天功,紫霞功,九陰真經,又參考了龍象波若功之類的武學,終於創出了跟自己體質相合的一門內功,並按照自己的道號,取名為“玉微功”。

陳沂創造出來的這門內功心法精妙非常,不過,也只有陳沂這樣的怪胎才能夠修煉了,這門心法的奠基法門,就是通過類似於金關鎖玉訣的法門,將人體內殘存的先天之氣與人體本身的精氣一起鎖入丹田之中;鎖入精氣之後,就是利用這些精氣,對自己的經脈身體,進行淬煉,提升根骨,壯大~肉身,日後,哪怕陳沂附身在一個根骨比較差的身體上,也能夠自行易筋伐髓,提升根骨資質;之後便是內力積蓄的階段,陳沂幾次修煉,已經總結出了一套完善的打通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的法門,按照這個法門,在先天之前,陳沂不會有任何的瓶頸,只需要按部就班積蓄內力就行。等到身體長成之後,卻是利用積蓄的內力,進一步的易筋鍛骨,為突破先天做準備。

陳沂創出玉微功之後,便幹脆利落地從頭到尾,將玉微功修煉了一番,原本因為修煉了多種內功心法,哪怕有紫霞功居中調和洗練,也多少有些駁雜不純的真氣變得愈發精純凝練起來,而陳沂如今已經窺得了先天之門,便跟全真七子打了聲招呼,再次進入了玉虛洞,意圖突破先天。

經過玉微功的修煉,陳沂如今的這副身體,若是沒有修煉過的話,簡直就是各大門派恨不得要搶著要的良才美質,饒是如此,突破先天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陳沂又是著意穩妥,不想留下任何後患,導致後期難以更進一步,無法生出陽神來。因此,在閉關修煉的過程中,更是謹守靈臺,步步小心,生怕真氣出了什麽岔子。

而玉虛洞外,全真七子卻是都趕了回來,一方面是為陳沂護法,畢竟,陳沂閉關突破先天,對於全真教來說,也是一件大事,說明全真教終於有了一個撐得住場面的頂尖高手,何況,西域那邊傳來消息,歐陽鋒當年被王重陽一指點破了武功之後,如今竟是快速恢覆了起來,雖說不知道歐陽鋒什麽時候武功能夠盡覆舊觀,甚至更進一步,但是,全真七子還是很擔心歐陽鋒會耍什麽陰險的手段,比如說派遣蛇奴找上門來什麽的。另一方面,全真七子若說武功,也就是一流,還不是一流中的頂尖,除非七個人組成天罡北鬥陣法,演練純~熟的情況下,可以勉強抵得上一名絕頂高手,但是他們有王重陽這麽個宗師級的師父,自然明白,突破先天並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萬一出了什麽岔子,全真教就得面對一個走火入魔的高手了,他們在外面也是有著防備之意,免得鬧出笑話來。

清靜散人孫不二雖說道號叫做清靜,但實際上脾氣也頗為火爆,養氣功夫在全真七子中算是最差的,守了幾日,已經是有些沈不住氣了,這會兒不由說道:“師弟閉關數日,怎地一點動靜也沒有,弟子們送過來的飯食,也是半點也沒動過,真是叫人心焦!”

馬鈺卻是孫不二未出家之前的丈夫,這會兒出聲安慰道:“師弟既然說要閉關突破,自然是已經十拿九穩了,何況,咱們平常打坐練氣,不註意時間的話,一兩天也就過去了,何況師弟這是要打通任督二脈,貫通天地之橋呢?”

丘處機也在一邊說道:“師兄說得是,即便是當年先師突破先天,也很是花費了一段時日呢!”

雖說丘處機馬鈺說得信誓旦旦,但是心中也是不無憂慮之心,盡管陳沂信誓旦旦,而且看著也很是靠譜,問題是陳沂這個年紀,真心讓他們放不下心來,因此,這會兒面上淡定,實際上,心中都有些焦慮起來。

而陳沂在玉虛洞內,也已經到了打通任脈的關鍵時刻。他因為修煉大手印的緣故,精神修為變得精深了不少,這會兒閉目內視,緊張地調動著真氣打通任脈中的穴位,突破先天要的是一氣呵成,若是中途有什麽變故,中斷下來,說不得那些穴~道又閉合了起來,更添麻煩。

不知道過了多久,任脈已經貫通,而陳沂這會兒卻是生出了一種奇特的感覺來,他頓時愕然,卻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仔細感應了一番,卻是什麽也沒發現,但是,之前那種感覺卻是一直縈繞在身邊,陳沂擔心出現什麽變故,也不趁熱打鐵,貫通督脈了,卻是直接收了功,打算出關了。

他之前的感覺並非是什麽錯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一直附在他體內的系統悄然蘇醒了片刻,卻是沒有照舊給他任何提示,直接記錄下了陳沂突破先天的情況,然後一道不知道經過多少加密算法的信息發送了出去,穿過了空間,直接發到了科學院的主系統中。

陳沂並不知道其中的變故,也不知道科學院那些人在發現了這般變化之後,對他的態度或者說是處置方法會出現什麽樣的改變,陳沂再次感受到了之前突破先天時候的那種美妙的感覺,不由有些沈浸其中。

打通任脈,陳沂已經可以初步溝通天地元氣,算是半步先天了,他其實是個比較看重機緣的人,打通了任脈,因為那種不明所以感覺,打斷了繼續突破的計劃,他雖說有些遺憾,卻也沒有強求,幹脆就出了關。

陳沂剛剛推開玉虛洞的石門,從門內出來,就看到全真七子一臉殷切地看著他。

丘處機第一個開了口:“師弟,你已經突破先天了?”之前他們幾個人就已經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氣息,體內的真氣,也在之前的異樣中活潑潑流動起來,他們趕緊閉目運功,卻是發覺自己的真氣性質出現了一些靈動的變化,似乎也沾染了一些先天氣息,不由大喜過望,若是能夠把握這次機緣,他們或許能夠按照先天功裏面的法門,想辦法在自己體內培育出一縷先天之氣來,到時候,自然先天有望。

先天功之所以高明,真是因為如此,它對資質的要求可比尋常直指先天的功法差了不少,那就是,只要你體內能有一縷先天之氣,那麽,就有很大可能修成先天功,直入先天。可是,其他的功法卻是,你得按部就班,修煉到後天極致,然後打通任督二脈,貫通天地之橋,才能進入先天之境。相比較而言,自然是先天功要平和許多,而且更安全可靠。

陳沂卻是搖了搖頭:“師弟之前心中有感,卻是半途中斷了!”

全真七子正有些失望的時候,又聽到陳沂說道:“不過,師弟還算是有些運氣,任脈已經貫通,等師弟修養一番,鞏固一下如今的修為,就可以一鼓作氣,打通督脈,屆時,即可真正成就先天!”

陳沂這樣的大喘氣倒是沒有叫全真七子有什麽不滿,反而都是頗為欣喜,如果說陳沂之前進入先天算是只差臨門一腳的話,那如今就是大半個身體都已經入了門了,除非突然出現什麽變故,比如說是房子塌了,或者是有人從裏面拼命把門關上了的情況,否則的話,進入先天已經是十拿九穩。

陳沂鞏固了一下修為,然後就開始跟全真七子說起自己突破的一些經驗來,陳沂不僅僅說了自己打通任脈的經驗,又將自個打通體內經脈的經驗還有一些小技巧什麽的說了出來,全真七子聽得瞠目結舌,他們畢竟不是陳沂這樣幾世為人的人,誰有這個機會,一次又一次地從頭開始修煉內功呢,修煉的內功還是差不多一脈的心法,因此,他說出的東西很具有參考性,有了這些經驗,全真七子發覺,足以可以將全真弟子的修煉速度提高個一兩成,起碼不會在打通經脈的關口耽擱太長的時間。

全真七子雖說都是王重陽的徒弟,但實際上,他們都有自個的獨門武功,比如說王處一便是鐵腳仙,他擅長~腿功還有輕功,陳沂這會兒將自個的修煉經驗幾乎是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興致上來,還演示了一下自己所創的劍法“劍道九訣”,一個個也不好敝帚自珍,也將自己的得意武功跟陳沂演示了一番,互相也交流了一下自個的一些體悟。

有個說法叫做財侶地法,這是修行四要,道侶之所以厲害,不是一般人以為的那樣可以雙修什麽的,實際上為的是互相交流修行的經驗,好取長補短,全真七子的境界雖說不如陳沂,但是,他們即便是拜在王重陽門下之前,多半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見識廣博,又各有見解,陳沂修煉的本就是道家的功夫,這會兒得以聽了全真七子在道學上的領悟,心中也是多有觸動,眼界也是大漲,對於未來的路又清晰了一些。

☆、第三次穿越18

陳沂真正突破到先天之境已經是一年之後的事情了,這一年江湖上並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倒是叛出桃花島的梅超風跟陳玄風闖出了黑風雙煞的名聲,他們兩人偷了九陰真經下卷逃出桃花島已經有一陣子了,一開始的時候,不過是躲躲閃閃著練功,後來武功有了小成之後,便在江湖上闖出了偌大的名聲。

這兩人一來是對九陰真經下卷的武功理解有誤,桃花島的武功大多是黃藥師創出,黃藥師算是難得一見的全才型人物,創出來的武功也是比較繁雜,牽扯到數理醫理,但是,卻沒有多少道家的思想,而九陰真經,卻是黃裳當年編纂道藏領悟出的武功,說是九陰,其實修煉出來的內力並不是什麽純陰的內力,卻是講究陰陽平衡,而陳玄風梅超風夫婦兩個跟在黃藥師後面也沒幾年呢,桃花島的武功都沒有修煉到火候,更別提道家的各種理論了,幾乎什麽都搞不清楚,好好一門正大光明的道家神功,被兩人修煉得邪氣森森,一看就不是正道。

黃藥師的名聲也叫這兩徒弟給連累了,原本黃藥師號稱邪怪大俠,是這人做事有些邪氣,不拘小節,從不顧忌外人的看法,卻不是他武功人品有什麽問題,起碼還能被人稱一聲大俠二字。而桃花島的武功素來以繁覆曼妙著稱,威力強大姿態也極為美妙,認識的人自然不會覺得這是什麽邪門的武功,不像是白駝山莊傳承的武功一樣,一看就邪氣古怪,不像正道。結果陳玄風跟梅超風在外面顯露的武功邪氣森森,狠辣非常,看著就不是什麽正派路數,黃藥師也不是什麽喜歡解釋的人,尤其,因為陳玄風梅超風的事情,他直接遷怒於剩下的弟子,打斷了他們的腿,直接逐出了桃花島,江湖上的人聽說黃藥師這般行徑,更是覺得這人性子邪門古怪,因此,黃藥師也便變成了江湖中人口中的邪魔了。

黃藥師這輩子算是被九陰真經給毀掉了大半,珍愛的妻子為了九陰真經耗盡心血,生下一個女兒之後便撒手人寰,徒弟也被他遷怒都趕走了,等到他心裏頭那股子怒氣散掉了,偏偏又是個死要面子的,根本不肯拉下臉面說一句自己錯了,好把徒弟找回來,一下子除了還有個嗷嗷待哺的黃蓉之外,竟是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他對九陰真經已經產生了執念,卻不是要修煉這個了,而是想要找到九陰真經,然後拿這個給自己的妻子馮蘅陪葬。

問題是,據他所知,九陰真經除了周伯通有上卷,自個兩個徒弟有下卷,自己手頭還有個馮蘅強運心力,默記下來的有些殘缺不全,謬誤百出的下卷之外,別的就沒有了。偏生他當年曾經發過誓,不出島一步,這下也只得自個憋屈了。

黑風雙煞名聲大震之後,很快有人知道,他們修煉了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只是九陰真經不全,他們修煉也不得其法,這才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當年為了這本九陰真經,江湖上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直到王重陽得了天下第一,將九陰真經束之高閣,這才暫時滅掉了那些人的野心。這會兒九陰真經重現江湖,而黑風雙煞的武功雖說狠辣,卻也還沒達到正兒八經的一流水準,因此,江湖中人一個個懷著對九陰真經的野望,幾乎是前仆後繼,開始找陳玄風梅超風他們夫妻兩個的麻煩。

而被逐出桃花島的陸乘風,他跟桃花島其他幾個弟子不同,陸家原本就是嘉興大族,是太湖水寨中有名的人物,陸乘風回了家,一心想要重返師門,加上自個之所以被師父惱怒之下打斷了腿,便召集了人手,帶著人追殺黑風雙煞,想要殺了他們或者是抓~住他們,拿了九陰真經獻給黃藥師,好要黃藥師松口讓自己返回師門,因此格外賣力。

全真教這邊也不甘寂寞,周伯通這回因為劉瑛的緣故,沒有被困桃花島,傳信給了全真教,結果全真教都知道,九陰真經下卷叫黃藥師給騙走了。只是黃藥師何等人也,當年華山論劍,黃藥師雖說沒比得上王重陽,但是也是決定的高手,周伯通作為全真七子的師叔,尚且贏不了黃藥師,差點陷在桃花島,全真七子就是找上門去要說法,也就是自取其辱而已。

因此,剛開始知道黃藥師自個也叫徒弟偷了九陰真經跑了,全真派委實有些幸災樂禍,覺得黃藥師是終日打雁反而叫雀兒啄了眼睛,但是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將九陰真經奪回來的機會,立馬,丘處機,王處一,劉處玄都下了山,跑去找黑風雙煞了。只是黑風雙煞也不是傻~瓜,他們多次被圍攻之後,雖說殺了不少人,但是很顯然,大家都不是殺雞駭猴的猴子,一個個反而覺得九陰真經果然精妙高明,什麽人得了這等神功,都能練成絕頂高手,因此,找上門的人更多了,尤其如陸乘風這樣的,對害慘了自己師兄弟等人的陳玄風梅超風更是恨之入骨,因此更是窮追不舍。陳玄風梅超風在知道因為自己二人的緣故導致師弟們無辜受累,也是多有愧疚,交手幾次之後,也不願意跟他們死磕,幹脆遠遁塞外,打算等到神功大成之後再回來。

陳沂當時拒絕了丘處機等人的邀請,沒有下山追查黑風雙煞的下落,而是自個下了山,直奔襄陽劍冢而去。

幾年不見,那大雕已經大不一樣,以前看起來頗為醜陋怪異,如今卻是頗為神駿,真的可以稱一聲神雕了。它身形拔高了不少,身上原本棕褐色的羽毛似乎都帶上了金光,在陽光下反射~出近乎華美燦爛的光澤來,身長似乎也拉長了一些,看著顯示出了真正屬於飛鳥的流線型,它如今身體也不如原本那般笨重了,雖說還不能真正飛起來,不過卻能夠從高處跳下,滑翔一陣子了。這會兒見得陳沂,神雕欣喜不已。陳沂靠近仔細一看,神雕的眼神也更加靈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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