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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頓時清靜了起來,回頭幹脆托庇在日月神教之下,這些年也算是將秘籍上的武功練了個□□不離十,武功已經是一流的人物。

趙巖在漠北這邊的綽號叫做“笑面梟”,素來是笑裏藏刀的人物,越是心懷惡意,臉上越是笑意盈盈。誰要是落到他手上,那就是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結局,曾經有人言語得罪了他,他當時不發作,回頭就將那人一家老小綁了,當著那人的面,卸去了手足關節,扔在沙漠之中,活活被暴曬而死,連屍體也被禿鷲野狼分食,不得保全。而那人在目睹家小慘死之後,才被他零碎殺了,據說慘嚎了一天一夜才咽了氣。

這人臭名昭著,做事非常不講究,因此,即便是一幫邪道上的人,也不樂意跟他有什麽往來,生怕哪天莫名其妙糟了他的毒手。因此,他消息自然沒那麽靈通,硬是沒聽說陳不疑的消息,見到陳不疑的時候,還當是遇到了跑到漠北這邊來行俠仗義的楞頭青,打算好好玩弄一把呢,結果就踢到了鐵板,陳不疑聽說了這人的事情之後,對他頗為厭惡,因此,下手也是毫不留情,因此,也懶得觀察記錄他的招式內力了,直接速戰速決,一劍取了他的性命。陳不疑殺了人,也沒有叫人暴屍荒野的想法,在給他收屍埋葬的時候卻是在他懷裏,搜出了他當年從師門盜出來的秘籍,打算叫系統記錄下來之後,回頭帶回華山,也算是補充一下華山的內功心法了。

陳不疑在漠北這邊掀起了好大的風浪,在好幾個邪道高手折在陳不疑手上之後,邪道上的人自覺不能坐以待斃了,得聯合起來,先下手為強。因此,當陳不疑到了事先約定的比武地點的時候,卻發現了埋伏。

陳不疑並沒有一頭撞進埋伏圈裏頭去,隔了一裏多路,他就發現了不對勁,頓時勒馬停了下來,整個人也戒備起來,埋伏的那些人也都不是什麽蠢貨,發覺陳不疑發現了異常,立馬從黃沙裏面跳了出來,向著陳不疑襲來。

陳不疑可不是什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傻大膽,他頗具機變,他們訂下的比武地點卻是沙漠中的一座古城遺跡外面,不過,這座古城早就被風沙侵襲淹沒,只剩下一些斷壁殘垣留在原地,陳不疑見狀,當即從青驄馬上飛身而起,往古城方向奔去,到了那裏,只要占據了有利的地形,他便不必擔心被太多人圍攻,導致施展不開了。

埋伏在那裏的一幫人見了,自然也明白陳不疑的心思,有輕功好的直接追上,想要拖住陳不疑,陳不疑並不戀戰,頭也不回,反手就是幾劍,將那幾人暫時逼退,說白了,這些人雖說組成了聯盟,平常未必關系有多好,更有許多人互相之間其實是競爭關系,因此,自然也不可能出盡全力,都指望著別人出力,自己在一邊敲邊鼓,落點好處。因此,陳不疑那幾劍刺來,幾個人都沒有直面這位劍術高手的意思,生怕自己吃了虧,當即揮舞著自個的兵器,回護自身,腳下也停頓了下來。而陳不疑那邊卻是虛晃一招,在幾個人的兵器上借了借力,頓時速度更快了三分,此消彼長之下,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已經沖入了古城之中,他飛快地掃視了一眼古城的地形,很快找到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直接飛竄過去。

陳不疑剛剛隱入古城之中,就有人也沖了進來,他們也擔心陳不疑抽冷子給他們來個狠的,說實話,一個不講規矩的高手哪怕對於頂尖的那撮人來說,也是比較叫人頭疼的,偏偏是他們這邊先壞了江湖規矩,一群人跑過來埋伏圍攻,因此,陳不疑跟著不講規矩,暗中行事也就沒什麽可以指摘之處了。

古城並不算大,裏面還有一些破敗的屋子,多半是石頭的,畢竟這麽多年下來,如果是木頭或者是別的什麽材質,早就腐朽風化了,唯有石頭還能夠在這大漠的風沙中留存一些痕跡下來。

一群人沖入古城之後,都不敢貿然上前,之前折在陳不疑劍下的那些高手已經證明了人不可貌相,陳不疑雖說年輕,但是手底下的功夫,卻是了得的很,因此,一個個都打著讓別人沖,自己在後面撿便宜的主意,拖拖拉拉不肯上前,一群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分頭搜尋,這古城殘存的地方也就這麽大,一個大活人能藏到哪裏去呢?

陳不疑隱在暗處,整個人的氣息幾乎完美地融入了古城之中,如同自身就是這古城中的一塊石頭一般,他屏息凝神,五感提升到極致,很快聽到了一陣緩慢輕盈的腳步聲,他心中默默判斷,不過是六個人,頓時下了決心,飛快地從藏身之處掠出,手中的長劍抖出了七個鬥大的劍花,赫然是一招“一劍化七星”,卻又有些似是而非,七朵劍花虛實不定,又能隨意化實為虛,或者化虛為實,不過,他面對的也不是庸手,一個個起碼留了七分的力氣放在保護自身上,因此,陳不疑的這一劍不過是讓六個人各自跳開,卻是分毫無傷,一個人立馬高呼一聲:“人在這裏!”說著,揮著手中的熟銅棍就向著陳不疑攻來,這人的武功不過是二流,陳不疑面色不變,手腕一抖,一招“西風殘照”揮出,卻是之前在古墓所看到的一招全真劍法,他多年浸淫劍法,看過之後,使出來也容易得很,而且很快得了其中的幾分真意,這會兒一招使出,卻是帶著一種落拓蕭索之意,真真是帶了幾許書生風流之風,這般劍法在行家眼裏自然是要擊節稱讚,但是那握著熟銅棍的人卻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這看起來幾乎有些溫柔的一劍,就這麽輕描淡寫地抹過了他的脖子,一腔獻血濺出,卻沒有半點沾到陳不疑的身上,因為陳不疑一劍揮出,就知道了結果,然後轉身對上了另外三個剛剛逼近的人。

全真劍法很多是王重陽在戰陣中悟出,因此,雖說許多變化精微,卻也有不少應對群攻的招式,陳不疑一招“橫行漠北”使出,氣象立馬大不相同,竟是充斥著慘烈的沙場氣息,一劍揮出,便奪人心神,那三人頓時氣息一滯,招式也停頓了半息,頓時叫陳不疑抓住了空隙,劍尖急顫,一人便被擊中了肩頭要穴,不由手上一麻,握不住手中的精鐵錐,而另外兩人也紛紛被打中了穴道,趁著三人受制,陳不疑也不管這幾人到底是何等品性了,不顧身後傳來的風聲,劍光一閃,三個人幾乎同時喪命,而陳不疑自己卻是順著方向向一邊掠去,而長劍也是反手揮出,只聽到“叮叮當當”幾聲,幾根鋼針被長劍擊落,而陳不疑又轉過身來。

僅剩下兩人了,這兩人見暗器無功,頓時生出了怯意,一個人口中喊道:“小子,看招!”說著,袖中飛出一個香瓜大小的流星錘來,這流星錘卻是虛晃一槍,不過是在陳不疑面前飛了一圈,然後,這人已經收回了流星錘飛快地跑了,他身邊那人卻是一楞,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陳不疑已經面露冷笑,然後毫不留手,一劍直接刺穿了那人的喉嚨。

解決了五個人之後,陳不疑也不去追那個剛跑掉的家夥,再次退入了隱蔽處,並且快速移動到了別處,剛剛不過是盞茶的時間,他一口氣殺了五個人,實在是用了不知多少心力,這會兒一邊註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用心調息起來,恢覆內力。與混元掌不同,混元掌施展開來,回氣極快,可是劍法卻無這般效果,陳不疑琢磨了一下,回頭還得參考混元掌推演出一套混元劍法來,要不然,遇到這種很容易陷入拼消耗的情況,施展別的劍法就有些不智了,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還是得先應付一下外面那群人才行。

這次圍攻陳不疑,只怕漠北武林這邊出動了幾乎一半的人手,這邊又沒有什麽正規的武林門派,又不是什麽繁華之地,別把江湖人想得跟苦修士一半,漠北這邊太過荒涼,別說新鮮的果蔬了,很多時候,想喝點水都難,哪怕他們能夠從商隊那裏獲得大量的財貨,平常也能從草原上那些部族那裏交換牛羊什麽的,但是論起享受,那可真是差遠了,因此,若是有別的辦法,一般人還真不樂意耗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只不過,這邊的人多半不為中原武林所容,很多還是官府那邊掛了名的通緝犯,回去之後,只怕沒幾天就得橫屍街頭,因此,漠北這邊要說起來,真正的一流高手,能湊個幾掌之數就不錯了,這次這些人雖說也來了幾個,但最多的其實還是些二流三流的人物,因此,陳不疑才有信心借助這古城的地形,將這些人盡數擊斃於此。

陳不疑很快遇上了另一夥人,這幫人剛剛損失了兩個,就有人叫道:“點子紮手,大家夥暗青子招呼!”一邊說著,就是幾把飛刀飛了過來,另外幾個人頓時醒過神來,他們這些人在江湖行走,誰不帶上點暗器什麽的啊,因此,一下子,亂七八糟的什麽鐵蒺藜,飛針,飛鏢,鋼釘什麽的都向著陳不疑而來,陳不疑揮劍剛剛擋下了一批,又是一批飛了過來,正急躁的時候,忽然心中流過了獨孤九劍中的破箭式,陳不疑雖說沒有真正修煉過獨孤九劍,但是卻也仔細看過其中的口訣,甚至不自覺地揣摩過,他本在武學上頗具天賦,又因為其來歷問題,在這上頭頗有些心無旁騖的癡意,雖說沒有正式修煉,但是其實卻是藏在他心中,只是自己不覺而已。就像是老頑童周伯通,看過了九陰真經之後,在無意中就學會了其中的武功,道理也是相通的。

這會兒陳不疑心中破箭式的精義流過,手中劍法隨心而變,頓時變得有些莫測古怪起來,那些幾乎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暗器不僅被盡數接住,還被反彈了回去,頓時在場那些人一片哀嚎。

這些人會的暗器手法也不過是尋常,若非暗器太多,對上他們用上破箭式簡直是大材小用,不過,效果也非常明顯,這幫想要走捷徑的家夥被自個的暗器放倒了,陳不疑從容上前,一劍一個,將他們盡數擊殺,雖說也有人想要垂死暴擊的,結果卻並未給陳不疑帶來什麽麻煩,因為系統的緣故,陳不疑習慣了觀察敵手的肌肉骨骼狀態,對方下面有什麽動作,沒準他比他們自個都清楚,因此,這些人不過是徒費力氣而已。

陳不疑見識了獨孤九劍的威力之後,心中不由暗嘆,難怪劍宗出了個風清揚,叫氣宗寧可使出下作手段,也要將風清揚調離華山了,這獨孤九劍簡直是作弊啊!陳不疑懷疑,獨孤九劍的破氣式若是領悟到一定程度,說不得真能破開先天罡氣呢!陳不疑來不及多想,他又聽到了快速逼近的有些淩亂的腳步聲,當即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陳不疑對獨孤九劍有所領悟之中,也不會死撐著不用,獨孤九劍在群攻上實在是有著先天的優勢,有了這等劍法,陳不疑簡直是如虎添翼,他依舊如之前一般,隱在暗處,然後遇到一夥兒便直接出手。

古城就這麽大,幾批人在陳不疑手上差不多全軍覆沒,立馬這群人就發現了不對,有人頓時生出了退意,結果很快就被人說得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上了,人家說得也很有道理,陳不疑明顯是跑過來挑漠北武林的山頭的,估計要一家家挑戰過去,誰能夠逃得掉呢,與其回去之後心驚膽戰,跟老鼠一樣打地洞不敢冒頭,不如這會兒齊心協力,將陳不疑幹掉,一了百了。

因此,陳不疑殺了二三十個人之後,原本分散在古城中的那幫邪道之人很快就匯合到了一起,在古城裏面一寸寸搜索起來。陳不疑見狀,也知道想要像之前那樣分而擊之是不成了,他看到那邊一下子集中了六七十個人,烏壓壓往自己隱藏的地方來了,只是這些人一方面面和心不合,多半都是獨來獨往慣了的,也沒什麽聯手合擊的經驗,不過就是一幫烏合之眾而已,換成一幫士兵組成戰陣還差不多;另一方面,這裏頭一流高手不過是四五個,剩下的都是二流三流的人物。只是蟻多咬死象,雙拳難敵四手,陳不疑哪怕有獨孤九劍呢,面對這麽多人,也有些麻煩。

陳不疑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中頓時有了主意,他之前幹掉了那些人,卻也從那些人身上弄到了一些戰利品,這會兒琢磨了一下,卻是脫下外袍,內力一鼓,將外袍向著一個方向拋去。

外面的人只看到一陣黑影掠過,頓時有人就自覺找到了陳不疑的蹤跡:“那小子往那邊去了,快追!”說著,一幫人拔腿就往外袍飛過去的方向追去。

陳不疑見那些人轉了方向,臉上神情不變,等到那些人靠近之後,手上一揮,一把鋼針就飛了出去。華山派並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暗器法門,不過是幾個帶藝投師的弟子帶過來的一些粗淺的把式,華山派又自詡名門正派,又是全真教一脈相傳的脾性,對暗器嗤之以鼻,卻不想想,當年王重陽傳下的法門裏頭,也是有暗器的手法的,但是後人一直不學,只學什麽劍法掌法,暗器手法自然也就失傳了。陳不疑在古墓中卻是看到了兩派的暗器手法,這會兒就是按照古墓冰魄銀針的手法將鋼針擲出。

當年赤練仙子李莫愁橫行江湖,起碼有一半的威名落在這冰魄銀針上,固然是冰魄銀針上的毒難以拔出,但是,再劇烈的毒性,你打不中不也是白瞎嘛,可見這冰魄銀針的發射手法也有獨到之處。陳不疑拿的鋼針卻是從之前那夥向他發射暗器的人身上找出來的,弄了不少,看針頭藍汪汪的,就知道這些人在鋼針上淬了不知道什麽毒素,陳不疑也不多管,這會兒也到了這些人自食惡果的時候了,一把鋼針擲出之後,又是一把。

人多也有壞處,在這種情況下,聽風辨位顯得比較困難,尤其冰魄銀針手法奇特,好歹也是當年曾經跟王重陽齊名的林朝英創出來的手段,哪有那般容易避開擊飛,陳不疑雖說是初次使用,但是,使用之前就用系統模擬過肌肉還有勁力的用法,因此,這會兒施展出來,簡直跟練了好幾年一般,一把鋼針,就放倒了七八個人。

陳不疑不知道這鋼針上淬的什麽毒,卻是有人知道的,立馬就有人叫了起來:“該死的,快躲,這是王老三的蠍尾針!”

大漠裏頭毒物其實不少,這蠍尾針顧名思義,用的毒的主料便是沙漠中的毒蠍尾巴上的毒液,另外,還摻雜了一些別的毒素,中了這個,當時不會死,卻是疼痛麻癢難忍,中毒的地方很快就會麻痹,難以動彈,因此,王老三雖說不過是個勉強才算二流的人物,但是靠著這蠍尾針,卻在這漠北武林占據了一席之地。可惜的是,遇上了領悟了獨孤九劍的陳不疑,自家的暗器,叫自己給嘗了,還沒來得及解毒呢,就叫陳不疑一劍割斷了頸動脈,丟了性命。

見對面那幫人一個個手忙腳亂,陳不疑卻是好整以暇,以逸待勞,反正就是躲在暗處,暗器不要錢一樣往外扔,的確不要錢,反正都是他從別人身上搜來的,知道的暗器手法都換了一圈,漠北這些家夥,一個個都陰損得很,暗器上少有不淬毒的,這會兒卻是叫那些人叫苦不疊。

等到陳不疑搜刮到的暗器用得差不多了,外面那邊也就只有不到十個人還站著了。

“小子這暗器手法倒是有些看頭!”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身形消瘦有如一根竹竿,整個人看著有些陰沈的中年人陰測測地說道,“華山派卻是沒這個手法,你小子偷學旁門的功夫,你們華山的長輩知道嗎?”

陳不疑笑吟吟地說道:“前輩卻是多心了,我華山傳承數百年,暗器手法還是有幾種的,只是,長輩們武功高強,行事也是光明正大,不屑於用這等小道,平常也不許晚輩們行走江湖隨意使用,只是晚輩卻是武功平平,今兒又不慎陷入這等境地,只得事急從權了!”

“小子嘴倒是硬!”那些人心裏也不確定,沒錯,華山派當年也是頗有威名,跟少林武當也能平起平坐,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何況華山如今也是如日中天,正是昌盛的時候,誰知道藏了多少底牌呢,因此,也不跟陳不疑打什麽嘴上官司,直接就是說道,“老夫倒是要看看,你小子手上的功夫是不是也一樣硬!”

陳不疑也不生氣:“那就請前輩品鑒一下便是!”說著,飛身而出,一招“天紳倒懸”使出,明明是簡單的入門劍法,卻是神完氣足,氣勢凜然,那人頓時知道陳不疑的確是名副其實,不是什麽靠著僥幸運氣就混到現在的,因此,神情也是嚴肅起來。而另外一些人卻是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雖說擺出了一副上前助陣的模樣,卻只是在邊上鼓噪,卻是不肯真的使多少力氣。

陳不疑心中冷笑,這幫人各有心機,要說起來,沒準互相之間還有些仇怨呢,這會兒哪能真的摒棄前嫌,共同應對陳不疑這樣的毛頭小子呢!何況,這中年人光看面相,就是個陰森刻薄的人,相由心生,若沒意外的話,這種人在漠北也是不知道有意無意得罪了多少人的貨色,要不是武功高,早就被人敲悶棍了,這會兒只怕一個個都等著他跟這人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盡呢!

陳不疑心中有了想法,雖說留了三分精力,防備旁人偷襲,其他的精力,都放在了與這陰沈中年人對敵上。這中年人的兵器卻是一根鐵鞭,招式算不上精妙,卻是力大招沈,而且頗有些詭異的招數,陳不疑如今四面皆敵,自然懶得跟這人多加糾纏,因此,直接運起了破索式,那中年人頓時發覺陳不疑的招式變得怪異起來,而且每每都能抓住自己的破綻,叫他不得不中途強行變招,結果陳不疑那邊劍身不過是一蕩,又指向了自己的要害,他只得揮鞭回護,不過幾招時間,就落入了下風。

“老霍這家夥竟是被那小子壓住了,這怎麽可能!”周圍幾個一流高手眼力何等高明,立馬發覺了不對,各自心中盤算了一番,互相之前使了個眼色,知道不能任由陳不疑將那中年人擊敗了,若是都想著占便宜,沒準自己也得栽進去。因此,一個個也不裝模作樣了,各自揮動自個的拿手兵器,加入了戰局之中。

陳不疑一開始還有些緊張,很快就恢覆了過來,獨孤九劍本就是遇強則強的劍法,從來只有進攻,不需回守,遇到庸手,這劍法壓根就是明珠暗投,壓根發揮不出威力來,結果這會兒面對幾個一流高手的圍攻,陳不疑頓感壓力陡升,但是手中的劍法也愈發精妙起來,往往能夠化不可能為可能,在幾個人的圍攻中竟是顯得游刃有餘起來,心中獨孤九劍的總訣緩緩流過,他只覺豁然開朗,這等劍法哪裏是隨隨便便參悟就能悟出什麽名堂來的,若是不進行實戰,那不過就是紙上談兵而已。

陳不疑手上招式愈發古怪,但是也頗為精妙,他胸中豪氣大盛,只覺不吐不快,口中頓時發出一聲長嘯,長劍揮灑之間,一個用判官筆的就被一箭刺中手腕,判官筆掉落在地,不等他後退,陳不疑就是一劍刺入了他的咽喉,他口中發出“咯咯”兩聲,便倒在了地上。

看到一個水準差不多的人死在當場,圍攻陳不疑的人都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他們對陳不疑的劍法已經生出了恐懼之心,一個人一邊躲避陳不疑刺向他神門穴的劍尖,口中咬牙切齒道:“這是什麽劍法,絕不是華山派能教出來的!”

陳不疑卻是冷笑不語,獨孤九劍被風清揚傳給他的事情,他打算爛在肚子裏了,要不是遇到了這幫不要臉的家夥,他還真不會使出來,陳不疑為了防止事情傳到華山去,心中已經將這些人判了死刑,反正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死了也是為社會除害,陳不疑對此心安理得。因此,手上劍法更是變幻不定,如同羚羊掛角一般,顯得渾然天成,這些人互相之間配合並不默契,有的時候出招純粹是給旁邊的人添亂,這也給了陳不疑可趁之機,不過十幾招的時間,又有一個人被陳不疑一劍刺中了肩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劍尖上挑,直接在他脖子上劃開了一條口子。

這群人本就是臨時湊到一起,一個個自私自利,見又有人死了,頓時生出了退意,想要逃跑,口中還要喊句聽起來挺義正言辭的話:“點子紮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撤!”

陳不疑哈哈一笑:“想跑,跑得了嗎你們!”說著,長劍一抖,頓時封住了場上之人的退路,這些人心中有了怯意,出招自然也沒了那股子氣勢,甚至顯得畏手畏腳起來,陳不疑這邊卻是妙招疊出,此消彼長之下,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這群人已經是全軍覆沒。

陳不疑這一戰,漠北武林元氣大傷。

☆、第二次穿越24

漠北武林經此一役,拿得出手的人算是沒幾個了,倒是叫一些原本備受欺壓的商隊還有往來的鏢局輕松了許多,沒了這麽多需要打點的人,這利潤起碼能夠增加一兩倍了,再知道竟是一個華山弟子將這些人給幹掉了,頓時對華山頗有些高山仰止的意思,一些商隊鏢局商議了一番,琢磨著離大漠這邊最近的便是華山了,不如大家湊點份子,到華山拜拜山頭,沒準日後也能得了華山派的庇護。

因此,陳不疑還沒有回到華山的時候,他的名聲就在中原傳開了,這也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華山派氣宗這邊與有榮焉,他們並不知道真正的情況,只當是陳不疑一個一個挑戰過去,將人給幹掉了,這對氣宗來說,並不是什麽意外的事情,陳不疑的武功在下山前就經過了氣宗的確認,絕對已經是一流境界,漠北那邊才幾個人有這個水準,加上掌法劍法都高明得很,不贏那才是怪事呢。

但是,對於江湖上的其他門派之後,華山派再次多出了一個在一流高手裏面也冒尖的少年高手,實在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氣宗已經有一個先天高手了,哪怕不露面,那也是核威懾一樣的存在,再來一個才十多歲,就能夠橫行漠北的人物,只要他不自個找死,起碼能夠庇護華山四五十年,若是再突破了先天,先天高手起碼能夠再延壽一個甲子,到時候,華山豈不是要力壓正道,甚至能夠一統江湖了!

因此,有心人頓時加快了挑撥劍氣二宗的節奏,恨不得自個親身上陣,幫著劍宗宰掉幾個氣宗的人,讓雙方趕緊同歸於盡算了。

劍宗那邊也很暴躁,誰知道這陳不疑簡直跟妖孽差不多呢,劍宗這邊哪怕精修劍術,想要調||教出一個一流高手來,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結果氣宗那邊,那個陳不疑內力也就不說了,混元功被他這麽一折騰,沒準以後也能冠上一個神字,跟紫霞功一樣,變成混元神功了,結果更見鬼的是,這位在劍法上也沒什麽短板,靠著劍法,就將劍宗這邊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種子選手給打得落花流水了。

劍宗如今日子過得挺憋屈,他們當年因為風清揚的出現,抖起來的氣焰如今差不多已經被冷水潑成了死灰,風清揚因為劍宗的長輩一天三頓,苦口婆心,軟硬兼施地逼他拿出獨孤九劍已經煩不勝煩,大比才一過,就溜下山去了,江湖上也很少能聽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跑哪兒瀟灑去了。劍法這玩意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就不是學幾套高級劍法能行的了,那得看天分和悟性,能不能領悟到那個境界,否則的話,劍法你就算天天練,也就是混個手熟而已,搞到最後,劍宗的那幫長輩也是痛下決心,劍法難以提升了,內功還是有提高的餘地的,因此,一個個也顧不上什麽劍在氣先,還是以氣禦劍了,一個個蹲在自己屋裏面,一門心思開始打磨起內力來。

當然,也有不服氣的,卻是絞盡腦汁琢磨著劍法,在他們看來,只要劍夠利,夠快,那就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情。尤其前些年,林遠圖在江湖上闖下的偌大的威名,別的門派不清楚,華山派還能不明白,所謂的林遠圖,那就是當年跑到華山來的渡遠禪師,這家夥從岳肅蔡子峰他們口中套走了葵花寶典的秘訣,自個回去之後,直接將這練成了。他一個原本從小做和尚的,對那一關卻是挺容易看破的,因此,沒幾年,就在江湖上打出了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的名頭,華山派自然知道,這肯定就是葵花寶典裏頭的武功,劍宗的人甚至曾經上門請教過,以他們的眼光,自然發現這所謂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沒有別的秘訣,那就是一個字——快!

有句話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有能達到一定的速度,哪怕只是飛花摘葉,也有著巨大的威力,何況是三尺長劍呢。劍宗的人推測,若是能創出一套快劍出來,說不得便是先天罡氣也不是不能破解,只是如辟邪劍法或者說是葵花寶典這般的武功,想要將劍術推動到那般快的速度,自然得有合適的心法才行,這就又回到了死路上,劍宗的人對內功什麽的,那真是不擅長啊!何況,如果說葵花寶典的劍術需要特定的心法內力才能使出來,豈不是又是證明了氣宗的觀念,以氣禦劍才是正理?劍宗的人卻是不肯信這個邪,因此,幹脆回到了華山基礎劍法上,意圖通過減少劍招的變化,然後提高出劍的速度,倒是有了些成效。

氣宗這邊卻是一直關註著劍宗的動靜,畢竟,別人不知道,他們卻是知道的,方子生這個先天有些水分,雖說如今有寒玉鎮壓心魔,但是很快他們已經發現,方子生顯然很難解決心魔的難題,離了寒玉,心魔爆發更加嚴重,因此,他們不得不又切割了一大塊寒玉做成配飾,讓方子生貼身攜帶,但是這樣的話,效果又下降了很多,氣宗這邊很是發愁,方子生這個先天高手可以說已經成了雞肋,或者說是一次性的武器,出手一次就要冒著自家人也要被牽連的後果,何況,誰知道心魔全面爆發後,方子生會怎麽樣呢,萬一方子生變成了大魔頭,華山多年的清譽可就丟光了,沒準江湖上一幫看不得華山派好的所謂名門正派還會以此為借口,對華山極力打壓,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當然,這些話卻是不能跟方子生說的,萬一將他惹急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這會兒大家實在是誰也不敢挑戰方子生這個跟□□差不多的人的耐心。不敢方子生卻是個明白人,他畢竟也是做過掌門的人,對華山派感情也很深,何況,因為寒玉的鎮壓,平常他卻是頗為清明的,雖說心中有些不甘,但是還是表示,自個會一直閉關化解心魔,不到緊要關頭,就不出關了。所謂的緊要關頭,要麽就是劍氣二宗火並,要麽就是外敵來襲了。

這麽一來,方子生純粹就成了個擺設,氣宗這邊幾乎借不了方子生的力,只能當個菩薩先供著了。氣宗除了方子生,對上劍宗,當真是有些有心無力,當初若不是方子生冒險突破,華山這十年的歸屬就已經叫劍宗奪走了。如今發現劍宗那邊苦心孤詣,一個個都在奮發圖強,等著一雪前恥,自然心中生出不安來。劍宗想要靠著提升內力和劍法,以打敗氣宗,氣宗這邊得了全真教與古墓派的一些傳承,也在暗中發力,就看誰技高一籌了。只是,他們心中也有擔憂,江湖上華山的風頭太盛,尤其,這次的事情就是很明顯的體現,說明華山派已經樹大招風了。漠北那邊通訊不便,陳不疑殺了漠北一幹邪道之人的消息按理說不該這麽早就傳到中原來,結果,不僅傳得快,還傳得廣,幾乎整個江湖都知道華山出了個無論內功還是劍法都很是不凡的不字輩弟子了,大家還不知道怎麽看華山呢。

寧清致跟一幹師兄弟還有師叔師伯們商議了一番,直接下了決心,趕緊招陳不疑回山。一來免得陳不疑在外面幹出更多的事情,出更多的風頭,二來,也是要保護陳不疑,免得一個能夠守護華山幾十年的高手,被人心懷嫉妒,暗中下手,弄得半途夭折了,那可就是華山的大損失了。

因此,陳不疑才出了大漠,本來還想要往青藏一帶過去,見識一下密宗的武功呢,就接到了來自師門的傳信,叫他趕緊回山。

信上並沒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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