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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離別:身為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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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難得能一同休假的宇智波夫婦正在自家院子裏,帶著女兒蹣跚學步。

宇智波佐良娜快三歲了,好像又長高了一些。小姑娘今天穿著紅色的格子裙,頭頂依舊系著那條粉色發帶,且櫻還給她綁成了一個精巧的蝴蝶結。只見其兩邊長長的帶子在和煦的微風中輕悠飄揚,顯得格外俏皮可愛……

佐助用右手拉著小佐良娜的左手,櫻則用左手拉著小佐良娜的右手,兩人正彎著腰,小心翼翼地帶著孩子在草坪上學走路。

當他們看見小佐良娜能獨自站穩時,二人便慢慢地松開了她,不料——小丫頭竟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松軟的草地上!

“佐良娜!!!”櫻和佐助趕緊上前,準備扶起女兒。

沒想到小女孩居然面無表情,泰然自若!只見她酷酷地輕笑了一聲,輕輕地推開了滿臉擔憂的父母。然後,她自己慢慢地站起來,還用小手拍了拍屁股!接著,她又開始嘗試自己走路了……

櫻專心地看著孩子這一系列過於冷靜的行為,忍不住笑道:“哈哈哈,佐助君,我總感覺現在的小佐良娜,好像……越來越像你了呢!”

佐助微微一楞,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女兒正悄然發生的改變:記得她剛出生時,還和櫻一樣喜歡鬧騰。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現在的確開始由“小蘿莉”,向“禦姐”方向慢慢轉變了……啊啦,只要她不是一個像自己這般很難與人相處的人就好了!

不過嘛,這種冷靜自持、剛毅堅強的性格,也在情理之中哦。

只見一抹得意的微笑,隱隱地浮現在佐助的唇畔。宇智波佐良娜,她——可是宇智波佐助的孩子,也是宇智波鼬的侄女,更是宇智波一族的女兒!又豈能是一個只會哭哭啼啼、嬌柔怯懦的弱女子呢?

夜晚,櫻開始默默地為丈夫收拾行囊。即便他事先根本就沒有告知他將會在翌日離去,但櫻總能敏銳地猜到他的心思。

“櫻,你……你是怎麽知道的?”佐助站在妻子的身後,直接睜目輕聲道。

“我們心意相通,無需多言。”櫻並沒有回頭,繼續手上的活。

“哼,確實如此,就像我當年叛離木葉時……”佐助上前從後背將她擁住,柔聲道:“抱歉。”

櫻輕微側首,用手撫摸著佐助的臉頰。只見她的翠眸正漣漣顫動,恍若寧靜的湖泊被夜風掀起:“你去多久?”

“我……不知道。”佐助頓了頓,然後搖搖頭,最終很誠實地回答道:“櫻,我覺得只有自己遠離木葉、遠離……你們!”他不禁皺起劍眉,苦笑道:“才能真正讓木葉和你們,都平安無虞。”

櫻轉過身,吻了吻佐助的下頦,溫言道:“不,佐助君是為了守護忍界的和平與光明,可別把自己貶低得一文不值哦。”

“呵,是嗎?”佐助深情地望著櫻,溫和一笑,又擰起眉毛,輕聲道:“但木葉的高層元老們,也並不完全信任我。我至今不肯接義肢,也是在向他們表明妥協。”

“公道自在人心!”櫻淡然一笑,說道:“佐助君,去做你該做的事吧!當決定和你在一起時,我就做好了覺悟。”可她說著說著,還是不爭氣地流出了眼淚,卻仍含淚笑道:“我和小佐良娜,一起等你……”

佐助立馬將她緊緊地擁住,並狠狠地吻住了她因淚水而愈發瑩亮的櫻色唇瓣,逐漸地,他吻得熱烈且動情……

“櫻……我愛你……”夜半,當疲憊不堪的櫻快要睡著時,佐助才在她的耳畔,說出了這句姍姍來遲的告白。

可惜伊人真的睡著了!佐助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既有些暗自慶幸,但又有些……“失落”吧。

哼,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啊?自己好不容易能對她說出這麽肉麻的……三個字!奈何她竟然沒聽見!真是的……他一邊暗中吐槽,一邊為妻子輕輕地蓋好了被子,然後擁抱著她,嗅著她身上那種淡淡的櫻花之香,繼而安心入夢。

夢裏,都是他們牽著女兒的小手,教她學走步的場景……

第二天,夫妻二人不約而同地起得都很早,並沒有因為某種“熬夜”而懈怠。

在臨別前,佐助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小佐良娜的房間。只見小姑娘睡得很香很香,而且也很乖巧,並沒有蹬被子。佐助久久地凝望著女兒,似乎巴不得將她可愛的小模樣刻在自己的腦海中。但小孩子的容貌變化是很快的!也不知下一次再見到這孩子時,他這個爸爸……還能不能輕易認出她呢?

“再見,佐良娜。”佐助用唇語說道。然後,他輕柔地俯下了高大的身子,吻了吻女兒粉雕玉琢的小臉。

清晨的木葉人煙稀少,就連常年駐守在正門口的出雲和鐵手,也還在打瞌睡。只見遠處來自東方的陽光,正一點一滴地從地平線上緩緩浮起,並閃爍著一種泛著淺淺金色的暗紅……說是朝陽,卻勝似晚霞。

“佐助君,這張合影,你帶著吧。”櫻將他們當初在玉石齋洗的另一張照片,遞給了佐助,苦笑道:“唉,沒想到我們回到木葉後,連拍合影的時間都沒有,而這張照片還是在佐良娜未出世前照的。”

“那你們呢?”佐助猶豫道。他不是不想要這張照片,但若自己帶走了這個“唯一”,是不是太貪婪了?

櫻神秘一笑,和言道:“嘿嘿,放心!”她當然不會告訴佐助,香磷偷偷地給自己送了一張“鷹小隊”的合影哦。

佐助笑了笑,收起了照片,也不再追問她在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麽藥。接著,他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將唇抵在了她的耳邊,輕聲道:“再見,老……婆。”

“咦——不對呀!”櫻很認真地眨了眨翠目,說道:“昨晚佐助君對我說的,可不是這幾個字哦。”

佐助當場就楞住了:呵呵噠,原來她昨晚在裝睡!

“老——公!”櫻拉著佐助的右臂,看著他窘迫的通紅面頰,忍不住笑道:“哈哈,你害羞什麽呀?反正你昨夜不就想讓我親耳聽見你對我的告……”

“那個……我……我先走了。”佐助見自己還是敵不過妻子的“咄咄逼人”,便忙“落荒而逃”,卻忘記了自己的便當。

“佐助君——”櫻把便當盒子提起來,對著佐助有些狼狽的背影,拉長嗓音喊道:“你忘了便當了!”

於是乎,佐助還是很“卑微”地折返了,更得硬著頭皮接過便當,且語氣弱弱道:“啊,謝謝了……”

最終,佐助還是走了。

櫻依舊立在村子的正門口,她也不知自己到底站了多久?有十分鐘?有半小時?還是……一小時?

她只知道——他走了,而他走的時候,太陽剛好完全與地平線分離。

忽地,清新的陽光照得她的眼睛有些難受,於是,她下意識地垂目,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對象征著“願如此環,朝夕相見”的鐲子。呵,果然世事難料,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總會有些不圓滿吧。

佐助君,你去朝著陽光的方向,繼續漂泊吧!我,在原地繼續等你,讓你永遠都有一個葉落歸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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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外漂泊的宇智波佐助,已經有三四年沒見過自己的妻女了。但他的任務無法輕易停止!因為隨著調查的逐步深入,他驚覺有關大筒木一族的秘密,在目前才只露出了微乎其微的冰山一角。

相反,他倒是常和鳴人的影分…身聯系工作,且鳴人自己都老抱怨佐助出沒的地方堪稱“人跡罕至”。

“額,你回家看一眼又不會怎麽樣啊?”這次,鳴人的影分…身又來到了一個讓他倍感陌生的地方。

“哼,你有資格說我嗎?大忙人——七代目火影?”佐助淡聲反擊道。接著,他將一個卷軸遞給鳴人,邊走邊說道:“好了,這是卷軸,等有了新線索,我再向你匯報。”

依舊童心未泯的鳴人,指著佐助離去的背影,若“炸毛”般大聲道:“餵——你這個冷漠的大混蛋!!!”

佐助並沒有理會,畢竟沒有人能明白:其實他是在刻意回避!他不是不想回,可若回去了,他既害怕給妻女帶來危險,也怕自己會因不忍心而離不開啊。

深夜,佐助在這個毫無人煙的地方,呆呆地倚靠在一棵樹幹上。只見他靜靜地仰望著天空中的那輪金色的圓月,柔和清麗的月光倒映在他露出的那只墨眸中,澄亮且皎潔,也波動著他眸中的那片深海——

那個月圓之夜,目睹了他們宇智波一族的悲慘滅絕;也記錄了春野櫻撕心裂肺的動情告白;也見證了在砂隱時,他對她的擁吻與回應……

“櫻……”他輕喃出這個名字,接著,不由自主地將那條“雙櫻花”項鏈從懷裏掏出來。哼,不用看都知道,上面依舊是美麗且堅定的藍光。

他真的想她了!!!

於是,他從櫻在砂隱給自己買的紫色斜挎包裏,取出了……兩張照片。一張是妻子在臨別前送給自己的,另一張則不為人知——

和妻子當初給自己的照片一模一樣,卻是一張……被撕碎的。

那是卡卡西事後給他的,也就是當年他們讓飛鷹帶給春野兆夫婦的那張合影,卻被氣急敗壞的春野兆當場撕碎了。之後,他將它默默地藏起,並用膠帶粘好。只見照片上的那條裂痕竟然不偏不倚,橫跨在他們二人之間,且被撕毀最嚴重的地方,還是他自己的那一部分,當時懷孕的櫻則“完好無損”。

其實他能想象到那時,甚至是現在,春野兆對自己的憤怒和不滿……

如今最遺憾的,是他們一直都沒時間去拍一張真正的全家福合照。下此……他一定不會再錯過了!

懷著這種類似“自我安慰”的想法,佐助倒是“釋然”了很多。只見他小心地收起了兩張照片,然後站直身子,繼續開展那項只有他自己才能勝任且意義重大的調查工作。

這兩張照片,一張殘缺破損、一張完好無缺,如同月亮般虧盈無常……就像人生,不也是如此嗎?

呵,事事皆難圓滿,無瑕無處不在……但他現在所做的,就是為了守護他的妻女,守護他最珍愛的光,所存在的這個世界啊。

因為他們一家……都是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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