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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春野:圓圈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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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芽吹還在焦慮時,春野兆卻開口說話了:“你說‘忍者’‘國家大義’‘小家大家’‘光’?”

他似乎有些失神,接著,凝眸說道:“佐助,不瞞你說,我以前也是忍者。盡管遠比不上你,但也曾心懷家國。願意為了木葉、為了‘火之意志’而肝腦塗地。當‘九尾事件’爆發時,年輕氣盛的我自不量力,螳臂當車。為了守護木葉的和平,為了捍衛國家的大義,為了未來的光明。反而失去了身為忍者的能力,但能幸免於難、大難不死,也是種‘後福’無窮啊……”

佐助十分驚異春野兆的經歷,更驚訝他們二人竟擁有同一個夢想!

“唉,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我也因後來平凡生活的洗禮,而逐漸淡忘了自己當年的忍道與志向。”春野兆感慨道:“你說得沒錯,無論在任何時代,只有和平與正義才能帶來國泰民安與天下太平。如果沒有英雄的流血犧牲,就不會有現在的幸福安定;如果沒有不可勝數的無名忍者去無私付出、甘願奉獻……何來像我這樣一個懶懶散散、嘻嘻哈哈、無憂無慮的中年老頭,去心安理得地享受這安逸平穩的自在人生呢?”

櫻很少見到這樣嚴肅正經的父親,聽他的意思,他是認可佐助君的生存方式了嗎?驀地,她感到了一陣竊喜!

在敏感地察覺到女兒的小心思後,春野兆先是溫和地看了一眼面色明顯驚喜的櫻,然後搖搖頭,繼續對佐助說道:“佐助,我們‘春野一族’並不像你們‘宇智波一族’那樣強大有名。且後來同‘千手家族’一樣,因與外族通婚而逐漸分散、最後沒落。如今留下的,就只是那個毫無意義的白色圓圈家徽了……”

說著說著,他不由自主地仰著頭,目光悠遠且明亮:“可我們一族家徽的本意是:‘如圓環般善始善終’。既然能‘聽君一席話’,那麽,我春野兆意圖保家衛國的鴻鵠之志,也不該就此虎頭蛇尾!同理,我那生性癡情不渝的小櫻醬,她兒時對你產生的執著與深愛,也會如她曾經衣服上的家徽般‘有始有終’,不會輕言結束。哼,即便她心中的家徽,早已變為你們‘宇智波一族’象征著‘火遁忍術’的‘團扇’了。”

所以他也明白:女兒不再是任性調皮的“春野櫻”了,而是那個自小就如家徽般,對感情至死不渝,長大後背負著名為“宇智波佐助”的年輕男人,所給予她的承諾與愛情,乃至責任與擔當的……“宇智波櫻”!

呵,那妮子,是“團扇上的櫻花”嗎?

……

“花扇”嗎?佐助在心裏想道。

其實春野一族的“圓圈”,與宇智波一族的“團扇”,在外形上就頗為相似。這又是命中註定嗎?櫻是“櫻花”,她的加入讓“圓圈”與“團扇”重合,還帶來了一朵淡淡的粉色櫻花。

……

“宇智波……佐助,既然你此生註定不會是平凡人,那麽我的小櫻醬,甚至是你們的小佐良娜醬……也就不會平凡了啊。”春野兆正色道:“你的敏感姓氏、你的覆雜經歷、你的頂級實力……都決定你非池中之物!不會是明珠暗投、目光短淺、庸庸碌碌的平凡之輩與井底之蛙。”

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好在目前看來,你是……‘愛’她的吧。至少你很誠實,不會說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話去隨便打發女人、欺騙女人。男人,起碼得懂得誠實!這也就夠了。唉,誰讓她……從小就被你‘偷’走了心啊!”

“老爸!你……你是說……”待春野兆語畢後,櫻都有點兒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當初反對最強烈的老爸,莫非……“同意”了?!

“老——公!你說什麽?!”芽吹也不再哭泣了,她趕忙從女兒的懷裏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家面色難得如此莊嚴的丈夫!

“岳……父……您……”其實最震驚的人便是佐助了!他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言語,對他並不是多麽“有利”。可他不想欺騙這個父親、也不想欺騙櫻、更不想欺騙他自己!他只想實事求是地坦白罷了,畢竟對自己的親人,他不能不負責任地去恣意哄騙。

“給我記住了,好好對我的小櫻醬!!!就算以後,你會因為保護她們母女,而不得不遠離木葉。也請你……別忘記剛才你自己說過的話!!!”春野兆邊說邊將孩子交到妻子的懷裏,並起身走到佐助的身邊。

不顧在場所有人的驚訝,他竟用手剝開了佐助的黑發,看到了——那個讓世人都趨之若鶩的紫色輪回眼!

妖異的紫色、輪回的圓環、強大的力量!

春野兆不禁微瞇了一下他自己的普通雙眸,透過佐助的那只象征著忍界巔峰的眼睛,他可以敏銳地預感到這個年輕男人肩負的使命與重擔!最終女兒選擇了他,他也選擇了女兒,那麽——他們二人註定不會是他和芽吹那樣平凡的夫妻啊……

“啊,當然!”佐助瞬間就明白了岳父的意思,想不到這個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聒聒躁躁的中年男人,竟會有這樣的遠見和眼力!如此高瞻遠矚、目光長遠、深明大義……他不由得心生欽佩之情。

“哈哈哈!!!老爸!!!謝謝你!!!”激動不已的櫻滿臉通紅,只見她毫無形象地大笑著,蹦蹦跳跳地上前,一把抱住了春野兆,開心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她真的高興瘋了!!!因為她和佐助君的感情終於被父母接受了!!!

“哎呦餵!寶貝兒別亂動彈啊!你才生了孩子可別站著了!快坐下!來!讓老爸用胡茬紮你!”春野兆到底是一個“活寶”,嘻嘻哈哈地將櫻扶到沙發上坐下。只見他嬉皮笑臉地故意將粗糙的下巴貼著櫻的小臉,紮得她癢癢。

櫻則“滿臉嫌棄”地推著自家的糙漢父親,一邊笑道:“哎呀……老爸……別啊……討厭啦……”

佐助看著這對父女“沒大沒小”的打鬧場景,心裏覺得十分溫馨。可他……可他還是做不到啊!難道……自己也得留胡子,等著去紮小佐良娜嗎?!額,還是算了吧,這不是好端端地“作死”嗎?他再次為自己的“荒唐”想法搖了搖頭,又輕輕地笑了笑。

“哼,你這孩子還真是冷淡啊。”已經“認命”的芽吹,抱著正興致勃勃地“觀戰”的小佐良娜,慢慢地走到了佐助的身邊。她同外孫女一樣觀望著自家老公和女兒的嬉鬧場面,又瞥了眼身邊和她一樣神色淡然的佐助。然後,她微瞇翠眸,泛著一陣青幽的光彩,且嘴上幽幽道:“你的性格倒還有點兒像我,不過……這就是‘互補’吧。”

“什麽……‘互補’?”佐助疑惑道。但他也承認櫻的母親……額,自己的岳母,和活潑開朗的櫻相比,確實更像冷美人。

“我不懂你們忍者,但我懂‘夫妻之道’,個性‘互補’才能相處不累。”芽吹輕嘆了一聲,無奈地看著那對孩子氣的父女,又對身邊同樣有些“面癱”的佐助,說道:“我和小櫻醬的爸爸是‘一冷一熱’,就像你和小櫻醬哦。”

互補?一冷一熱?

突然,佐助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記憶中,父親宇智波富岳內向冰冷、“面癱”冷酷(貌似自己也是這個“臭德行”);母親宇智波美琴則外向陽光、溫柔如水。這對夫妻“一冷一熱”,交錯搭配、揚長避短、各盡其能,使他們的四口之家總體而言還是很溫馨的。至少母親是一個“調解員”,時常用她自己的善解人意與心思細膩,使他們三個沈默寡言、不善言談的大老爺們兒之間能“化幹戈為玉帛”。

繼承了母親的溫柔,又和父親一樣寡言少語的鼬在充當“雙面間諜”時,就已經在家族私利和國家大義的雙重壓迫下心力交瘁,且與步步緊逼的父親和族人早已勢如水火!作為知情者的母親自然左右為難,身為女人的她無法改變丈夫的想法,也無法扭轉兒子的想法。但她還是會在原本就死氣沈沈、後來又“唇槍舌戰”的餐桌上,盡力“找話題”來調解父子兩人的嫌隙。盡管當時的事態已經箭在弦上、一觸即發、於事無補……

至於佐助自己呢?

佐助覺得堪稱“翻版父親”的他自己,在小時候就一直都活在身為天之驕子、集萬物之靈的兄長的“陰影”下。可天生心高氣傲的他不甘落後於人,一心想要超越哥哥。就連細心如發的鼬,都能察覺到自己對他隱隱的“恨意”。但他總是一笑而過,還在暖洋洋的黃昏時主動點破,甚至欣然地願意作為被自己在有朝一日必將超越的“屏障”,而與他這個弟弟一起存在!哪怕……是被他憎恨,這就是身為大哥的“責任”吧。

可惜,那時年幼的自己對大人的事情根本一無所知!他既不能理解父親面對族人施壓的苦衷,也不能看清母親愈發焦慮的面容,更無法知曉鼬那時的矛盾與痛苦。在經歷滅族之夜的精神重創後,他就意氣用事地步入了鼬早已為他設計好的縝密道路。即使自己之後也成為了叛忍,但一切仍在鼬的掌控中。甚至在哥哥以千夫所指的“惡賊”身份“死於”自己的手上後,思慮周全的他仍在為自己考慮、為木葉著想……

所以佐助打心底地承認——

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達到鼬那樣的境界與水準,因為在七歲時就擁有“火影式”思維的哥哥是完美無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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