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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看”待:兩次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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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世上竟然會有這樣情緒變化如此豐富的女人?也許她前一秒還因一朵櫻花的零落成泥而潸然淚下,但後一秒就可能會因為你點下她的額頭或者是請她吃頓好吃的就破涕而笑。

一路走來這個丫頭還和小時候一樣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她甚至會拉著滿臉不情願的佐助去品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待她自己真的吃不動了,於是就“可憐巴巴”地望向了那個自知又要“大難臨頭”的佐助君並在櫻唇裏幽幽道:“嘿嘿嘿,那個……佐助君啊……”

哼,每當春野櫻擺出那種表情並說出這樣的話時,宇智波佐助總能悲涼地預感到自己可憐的胃又要受“折磨”了!可他只能秉持著“浪費可恥”的光榮原則並很無辜地去吃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什麽“蘋果糖”啊、什麽“章魚燒”啊、什麽“草莓大福”啊、什麽“雪梅娘”啊、什麽“紅豆卷”啊、什麽“宇治抹茶”啊……

嘛哎——這其中還幾乎都是甜食?!切……她是“故意”的吧?

可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還在滿眼“泛光”地進行著新一輪的“覓食”活動,仿佛她的嘴永遠都動個不停:不是說就是吃。呵呵噠,她真的不累嗎?緊皺眉頭的佐助生無可戀地咽下了一個叫不來名字的“怪異”食物並在心裏哀嘆道。

……

“佐助君、佐助君,我告訴你啊——”櫻興奮地說道:“鳴人的婚禮你沒來可真遺憾!你是沒看見——凱老師和李居然在當場表演‘雜技’呢!”

……

“佐助君,你都不知道日向家居然準備了那麽大的結婚蛋糕!”櫻用雙臂誇張地比劃了一下,她繼續說道:“要不是雲隱那個名叫‘輕’的女孩給及時攔住,估計早就被‘大胃王’丁次獨吞了啊!”她邊說邊蹙起蛾眉認真思考道:“……但我沒想到丁次竟然會聽她的話呢,實在是太難得了啊。”

……

櫻對身邊一直都沈默不語、僅會點頭示意的佐助說了不少話。可過了不久後,佐助見她突然安靜下來,遂輕笑道:“怎麽不說了?要不要喝點兒水啊?”

“放心,接下來我不說了……”櫻掏出自己的粉色兔耳水杯喝了一小口,她別過頭臉紅道:“佐助君一定嫌我吵吧?”所以他一直都“懶”得理會她嗎?所以他才會“善意”地提醒自己喝點兒水嗎?

“櫻,我沒有……”佐助楞了一下,然後有些慌忙道:“你應該……知道的……我一直都不擅長……和人聊天啊。”看來他的那個令人頭疼的“壞習慣”又讓她誤會了嗎?他並沒有嫌她吵啊,只是自己不善言辭罷了。

“沒事啦,佐助君。”櫻見狀倒有些好笑,難得佐助君面對她時會如此慌亂啊。她也想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去直截了當地問清那個困擾了她這些天……不對,是兩年……也不對,是十多年來她一直都急不可耐、忐忑不安的“最終答案”。

只見春野櫻深吸了一口氣對面色略微詫異的佐助問道:“那現在……佐助君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看’我的啊?”

櫻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個極有可能被回避、被拒絕、被漠視、甚至是被討厭的“禁忌問題”。其實她原本就想這樣含含糊糊、暧昧不清、沒名沒份……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就心滿意足、別無他求了!

可她是女孩子啊,她還是很想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他到底喜不喜歡她?也許之前有很多跡象都表明佐助君是“喜歡”她的,但沒親耳聽見、沒親眼目睹他對她的認可,她覺得自己的那顆赤誠之心仍然懸在半空中。不僅敏感脆弱、也患得患失、還惴惴不安……

現在就快到風之國了,所以沒什麽耐心的她終於忍不住了!算了,被討厭就被討厭吧,大不了她“破罐破摔”唄!

……

“怎麽‘看’你?”佐助覺得櫻問的這句話很是“暧昧含糊”,所謂的“看”有多種意思。既代表對某人的外貌、品質、能力等因素的客觀評價;也代表評價者對某人的個人情緒,譬如厭惡、譬如畏懼、譬如……喜歡。

“沒事,就先說我自己吧!”見佐助還是一如既往的猶豫並緘默,於是本著“豁出去”的櫻遂紅著臉大聲道:“我……我……我最喜歡佐助君了啊!!!”唉,他們之間仿佛永遠都是“這樣”的互動模式嗎?都是她一個女孩子不顧一切、沒羞沒臊地直接……甚至是當眾表白嗎?

呵呵,這是第幾次了啊?其實也不少了吧?但印象最深的卻是那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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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佐助君,我根本就克制不住啊!如果佐助君願意和我在一起,我保證你一定不會後悔的!我會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讓你一生幸福……我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情,就算是報仇也會和你一起想辦法啊……所以我求求你——就留下來吧!如果你還是非得離開的話,就請你……帶我一起走吧……”

那是13歲時她對他第一次的“月下告白”,那時的她並不理解佐助君執意報仇的心情,畢竟父母健在的她自小就擁有家庭的溫暖。但在那個緊急的時候,她只想竭盡全力在不驚動上層的情況下好讓他回心轉意。

所以一時“頭腦發熱”、“狼心狗肺”的究極“戀愛腦”——春野櫻就為了那個早已讓她愛到無可救藥、讓她情根深種的宇智波佐助……哪怕是為他淪為千夫所指的“叛忍”、哪怕是因他成為拋棄父母的“不孝之女”、哪怕是為他犯下了即將終生遭受同胞通緝追殺的“叛國罪”……即便他對她一直都冷言冷語、愛理不理、甚至還惡語相向嗎?

事後她也不是沒有暗自責備過她當時的自私、任性、沖動。就為了一個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男人,她連父母之恩、連做人原則、連忍者精神都棄之腦後了嗎?可她……可她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深愛的男子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她也無法讓自己去心平氣和地承受今後將再也看不到他淡漠身影的漫長日子。

因此她才會聲嘶力竭道:“……我現在終於能明白那種關於‘孤獨’的感覺了,我是有家人、有朋友。但如果失去了佐助君,我此後將與孤獨無異。”這種預感果真應驗了!自從他決然離開後,她接下來的生命不就是日覆一日地想念他、望眼欲穿地等待他、情難自拔地愛戀他嗎?

然而她那聲情並茂、發自肺腑、天地可鑒的真切陳詞卻只換來了他回首一望且銜著無情嘲諷的冷淡笑容,同時還隨著略微寒冷的夜風而輕幽地飄來一句表示“拒絕”,仿佛還覺得她剛才的言語簡直“愚不可及”、且行為更加令人“哭笑不得”、“無法理解”的諷刺話語:“你真的很討厭啊……”

那一刻,她的心意就已經被他狠心地踐踏了。

……

“我其實……我其實早就明白自己什麽都做不到!明明這麽喜歡你、明明這樣想念你,但我卻無法靠近你、更無法做到與你同歸於盡……這樣下去,我只能繼續躲在一旁哭泣,真是丟人呢……但是……但是啊,佐助君!如果你……如果在你的心中還有我的那麽一點點兒的‘位置’,那就求你了——不要再越走越‘遠’了!只要我們一直在一起……總有一天還能像以前那樣……”

那是17歲時她對他第二次的“戰場告白”,那時的她在經歷了很多、了解了不少後終於能稍微體會到些佐助君背後的沈痛過往。也許她沒法像鳴人那般能更加確切地明白佐助君對木葉、對整個忍界舊秩序的深惡痛絕……但她起初還是很高興佐助君終於能“回心轉意”,即使他一開始的那個關於成為“火影”的宣布讓她有些發楞且有種“不安之感”。

佐助君的及時“回歸”使早已四分五裂、面目全非的“舊第七班”於四戰的戰場上獲得新生、大放異彩。他們三人不僅延續了新一代的“通靈三竦”與“木葉新三忍”的傳奇故事,還造就了師徒四人通過天…衣…無…縫的“團隊合作”而聯手封印了輝夜並拯救了全世界的驚人壯舉。

可結局果然是以佐助君突如其來的“革命”而拉開了繼續相互殘殺的可怕序幕,於是絕望不已的她放下了所有的臉面與顧慮就直接當著鳴人、卡卡西老師、甚至是那個“六道仙人”的面再次開始了自己的深情表白。

盡管那時的她因聲淚俱下、精疲力竭而有些語無倫次,甚至還接近毫無尊嚴的苦苦哀求……但她依然抱有一絲“僥幸”心理,因為她認為那個“一眼萬年”的舉動表明他並不是壓根就不在意她啊。

但他的回答卻是:“你真的……太吵了!”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被他果斷地“殺死”了。當她再次蘇醒時,她就明白——佐助君又狠狠地拒絕了她!而且他再一次當眾並殘忍地踐踏了自己的那顆早就因他滿目瘡痍、血流不止的真心……但她最終還是原諒了他並繼續愛著他!

哼,她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妥妥的倒貼嗎?

也許是吧?只是為劫後餘生、失去左臂的他那猶猶豫豫、結結巴巴的一句:“櫻,抱歉……為我時至今日對你所做的……”

“是啊,你真是……你真是個大混帳、大傻瓜……”她那時卻低下頭閉著眼並痛哭流涕地打斷道,她真的已經聽不下去了!可她在為誰而哭呢?

切,不知道啊……是因為他對她的屢次傷害?還是因為他和鳴人的就此殘疾?還是第七班的重修舊好?還是……自己因被他的“花言巧語”而輕易感動就能立刻原諒他後而隨即產生的悲憤與無奈嗎?

呵,其實她直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的眼淚到底為誰而流?她只知道:那是她頭一次、並且還是頭一次當眾責罵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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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君,不對……宇智波佐助,也不對……你這個大混帳、大傻瓜!你到底……你到底是怎麽“看”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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