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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印象中的大蛇丸絕對是一個博學又殘忍，甚至是變態的男人。但他確實稱得上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比如豐富的自然地理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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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想探尋這個世界的真理，不過世界的巨大與浩瀚實在是難以想象啊，佐助君……”

呵，探尋？就是一味地玩弄別人的生命嗎？佐助向來都看不慣大蛇丸那些不人道的人體實驗。

“曾經我帶著兜一起乘船去探索其他未知的地方，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呢。想知道嗎，佐助君？”他流露出了標志性的古怪笑容。

佐助只是面無表情，他並沒有興趣。

但大蛇丸對佐助的冷漠反應早已習以為常，他說道：“整個忍界幾乎都處在一片大陸之上，而且位置都偏北，越往北部越是寒冷。這是我到達雷之國時發現的，難怪雲隱的人都很粗獷、脾氣暴烈。因為雲隱北部是極寒之地，火氣大點兒也很正常嘛……”大蛇丸不禁譏笑了一下。

佐助在那個時候既不明白也不關心，直到後來和雷影兄弟親自較量後他才真正體會到了。“八尾”人柱力奇拉比那難以形容的Rap說唱竟還不容許任何人批判，否則就“八把刀”伺候？四代目雷影·艾動輒就一拳頭砸碎了桌子……確實是太火爆的性子了。

……

“雲隱的河流非常多，雖然那裏總是雲霧繚繞、峽谷縱深。人們經常覺得雷之國的峽谷是險峻的，卻忽略了峽谷之處必有河流奔騰。河流的發源地通常是山脈，土之國和雷之國地勢覆雜，是很多大江河流的源頭，位於海洋的水之國就是流水的歸宿。火之國就較好，位於河流的中下游，所以才能草木茂盛、土地肥沃，初代目火影在村子的選址方面就很高瞻遠矚啊……風之國雖然地域廣袤，但土地貧瘠，聚落只能建立在綠洲之處，僅靠著伊赫家族世代壟斷的沙漠中的油氣資源來維持國力。雷之國的水系雖然沒有水之國那樣發達，但河流與峽谷交織的特征很明顯。那裏是非常好的隱蔽之地，我曾在那兒建過一些據點……”

“所以呢？”佐助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今天的修行就是聽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回憶他自己的“光輝歲月”，順便給自己上自然地理課嗎？

“哎呀呀，別心急嘛，後來的發現才有趣啊……”

當時的佐助不禁皺了皺眉頭，呵，真是個會賣關子的家夥啊。

“雷之國所有的河流都在朝右偏轉，也就是說，一條河流兩邊的堤岸，右邊的侵蝕程度要大於左邊。當初我並沒有在意這些，反而導致一些設在河流右邊的據點因常年受到河水沖刷，終於在一次洪澇災害中覆滅。人禍能避免，可天災卻逃不掉了呢。當時丟失了很多寶貴的資料，真是可惜啊。”

“怎麽會這樣？”佐助難得有了些興趣。

“我當時以為這只是一個個例，後來在其他國家也探索過，才發現每條河流都是這個定律哦。”

“……”

“佐助君曾經和鳴人君在‘終結之谷’戰鬥過，你不是‘打倒’了他才能到草隱村來找我尋求力量嗎？”

打倒？哼，也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時究竟是誰在消極戰鬥，又是誰……在接二連三地“下死手”！他不禁一楞，一種莫名的惆悵逐漸湧上心頭……他依舊無言，也並不願意再去回憶那些使他迷茫又酸楚的事情。

“那個‘終結之谷’兩側的石像也是如此，卻是左邊侵蝕得更嚴重。因為河流順瀑布自上而下向右偏轉，那麽按照河流的方向便是沖刷左邊多一些。”

左邊的石像？那是他與鳴人對弈時他所站的地方。

……

“你想知道左邊的石像是誰嗎？”

當時的佐助只認出了對面鳴人所站的石像，即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在木葉的歷代火影巖刻裏，身為開國元勳的他位居首位，佐助自然認得。

“那可是你們一族的人哦，不過……應當沒人願意提及。”

“說完了嗎？開始新的忍術吧。”佐助不想再去探究了，估計又是早已老死的歷史人物了，根本毫無價值……當時他所知道的有關他們一族的幸存者只有兩個，而另一個……是他拼命想要親自手刃的。

“好吧，佐助君還是如此啊。”大蛇丸搖搖頭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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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到了現在……

佐助在後來是有點兒後悔沒能聽完大蛇丸的話，不過那個左邊石像的本人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他已經領教過了——宇智波斑。

那個被他嘲諷為“舊時代的產物”、在外面丟人現眼的男人，卻以媲美神明的絕對力量在戰場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結果呢？就連老天也是在用河水不斷地沖刷侵蝕他的石像。他費盡心思，不惜假死、給漩渦長門移植輪回眼、在他自己死後利用宇智波帶土操控著“曉”組織、引發四戰……制定所謂的“月之眼計劃”來企圖達到“和平”。最後卻為黑絕作了嫁衣……他所遺留在世上的，不過是為後人說三道四的劣跡斑斑……要不是千手柱間在被“穢土轉生”後對他所說的過去歷史，世人誰會相信“木葉”的名字竟然是宇智波斑取得呢？！

那麽同理，在很多年以後……當得知宇智波一族悲劇真相的人也與世長辭，那麽留給世人的，便是將這悲劇一族的傳奇故事當做茶餘飯後的談點，順便再咒罵一下“滅族罪人”宇智波鼬被親弟弟宇智波佐助殺死而“報應不爽”的軼事了吧。哼，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必須被覆蓋才更合理，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失去本來的面目……甚至會被懷著各種目的的人美化或醜化。

呵，歷史？歷史可能全都是假的！成王敗寇，不過是勝者的“歷史”罷了……所以現在的宇智波佐助最討厭的就是所謂的“歷史”。

那麽春野櫻對他而言也是歷史了吧？

是他曾經最純白、最美好的歷史嗎？

可他經歷了這麽多，早已不是什麽單純的“白紙”了、還滿身罪孽……而她卻依舊純白無暇……當他從卡卡西那兒得知她竟來川之國尋他時，他就一直在刻意回避她。

他是害怕嗎？還是……天意嗎？他墨玉般的眼仁裏閃過了一絲驚異的柔和……然後驀地想起了他在石之國訂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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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如果借酒消愁是一種排憂解難的方式，那春野櫻也不介意一醉方休。人生得意須盡歡，身為忍者，並且是醫療忍者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生命的悲哀與脆弱。大到戰爭狼煙四起而不慎喪命，小到吃飯太快而不慎噎死……死亡固然是可怕的，但更可怕的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甚至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原因而“翹辮子”的事情。

譬如前年她在醫院工作時，一個病號本來就要痊愈。結果他在出院前夕因為貪嘴，不顧醫生的再三告誡，偷偷央求家人吃了點兒海鮮導致傷口發炎。但他本人卻並不在意，反正就要出院回家嘍！結果這人半夜就悄無聲息地咽了氣。家屬即便想醫鬧，但起因是患者自己遺忘醫生的建議而不節制飲食，所以也只能不了了之。況且木葉的醫院是歸師父直接管轄的，綱手大人只要輕輕地跺跺腳，就沒人敢去放肆。

盡管她對這個患者表示深度的同情和悲哀，可這就是“樂極生悲”了吧？她也感慨生命的寶貴和脆弱，但身為忍者就永遠都無法把性命放在第一位。

所以……她真的有點兒想喝酒哦！她的生命早被那個黑發男人占據，可她還是觸摸不到他！其他的追求者，她也很難強迫自己去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動不是喜歡！因為感動而喜歡是對雙方的不負責！

對於佐助君，她心裏還是有那個“自信”的。因為之前很多與他相關的點點滴滴都在不停地說服她自己：春野櫻並不是一廂情願的！她是喜歡鳴人，卻是同伴的、或者是對弟弟般的喜歡；她是喜歡李，卻是傾佩的、感激般的喜歡；可她真的是很喜歡很喜歡佐助君！是真真正正的、發自內心的、渴望和他在一起的、帶給他幸福的、哪怕是看到他幸福，她自己也能感到心安的那種幾乎走火入魔般的喜歡哦！

一開始，她承認自己是對他清俊面容的迷戀、名門出身的向往、優秀實力的佩服、冷淡性情的欣賞……可後來，還有後來的後來，她能準確無誤地肯定自己對他是無法克制的喜歡、是發自內心的……愛！

但他還是走了！13歲是、17歲也是……他點了她的額頭，一句“下次吧……”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這都已經好幾天了，現在明明就在川之國，明明就呼吸著同一個地方的空氣。可在茫茫人海裏，我還是找不到你啊，我最最最喜歡的佐助君啊！

你是在……“躲”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節涉及到自然地理中的“地轉偏向力”，即北半球偏右、南半球偏左。忍者五大國幾乎處於北部，所以河流偏轉向右邊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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