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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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包廂很大, 他剛剛打招呼的時候光註意導演他們了, 一時間竟忽略了羅老師。想起，殷天羿便忙跟人打了個招呼。
王傑森知道殷天羿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向來不是話多的性子, 尤其今天還是這麽嚴肅的場合，他更加不會開口。於是便主動充當起他的發言人，同羅鴻國寒暄了起來。
譬如“上次錄節目我們家小羿承蒙您照顧”什麽的。羅老也很給面子地應了幾句。王傑森在這行摸爬滾打這麽多年, 這種場面都是見怪不怪, 再加上他會說話，一時在飯桌上倒也和樂融融。
導演見兩方聊得開, 便開始一一介紹起在場的人。
領導講話不能不聽，殷天羿默默放下了手中的餐前水果。
導演姓王，單名一個信字，在業內也算是有些名氣的人。除了拍的戲有名，性格挑剔也是出了名的。今天這一頓飯吃下來，殷天羿又發現了他的另一個特點——話多。
他本以為導演只是簡單介紹一下在座的人，卻不曾想介紹完之後，又開始講起這部戲。這話匣子打開後就一直沒關上。
在場的其他人都專註地聽著導演的發言，甚至連投資方都很給導演面子，同時還時不時地附和兩句。一群人看上去十分的認真，簡直就像在公司裏開會一樣。
見其他人專註地討論劇本沒人關註他的時候，殷天羿默默的轉動桌子的轉盤，偷偷地夾了塊紅燒肉, 開始專註地填飽五臟廟。
就在殷天羿滿心歡喜地吃著牛奶酥的時候, 就聽導演突然把話頭轉向了他。
“小羿你怎麽看？”
突然被叫的殷天羿瞬間一僵, 嚇得差點沒嗆著。
殷·什麽也不知道·天只想吃東西·羿
什麽怎麽看？他什麽都不知道啊！
殷天羿只覺得頭皮發麻。
王傑森見殷天羿這副樣子就知道他絕對一句也沒聽進去，於是在一旁拼命給他使眼色。
然而即便是他眼睛都要眨抽筋了殷天羿還是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於是，他只得硬著頭皮回答，“我覺得挺好的。”說著像是擔心被看穿，又補了一句：“我沒意見。”
話畢就見王傑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
而導演的眼睛一亮，看向殷天羿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讚許，笑著對羅鴻國道：“羅老師，您看人的眼光果然好，現在的年輕演員已經很少有這種吃苦耐勞的精神了。”
羅鴻國笑道：“可不是嘛。我就說我沒看錯人。”
殷天羿：？？？
到底什麽情況。他們剛剛在說什麽？
“距離正式開拍還有一段時間，小羿你就趁著這段時間去學習一下。”
學習？學習什麽？臺詞？
殷天羿看了看王傑森期望對方能給自己一點提示，卻見他的表情一言難盡。
到底怎麽了？
因為搞不清楚狀況，接下來的時間，他也沒心思繼續吃東西了。
殷天羿就保持這這種稀裏糊塗的狀態結束了這一場飯局。
直到返程的路上，王傑森這才將剛剛席間導演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導演說，因為主角林朗學過詠春而且功夫不錯，所以，為了拍攝的真實性，他希望你也去學習一下。”
聽聞，殷天羿沒心沒肺地點點頭：“那就學唄。多大點事，我剛剛看你的表情還以為天要塌下來了呢。”
王傑森瞥了他一眼道：“你以為這樣就是全部了嗎？太天真了。”
殷天羿不解：“還有什麽？”
“導演還說，因為主角是考古系的學生，他希望你也去旁聽一下考古專業的課程，了解一下文物的相關知識。”
“唔……”殷天羿托著下巴，“這倒也可以理解。旁聽就旁聽唄。”
王傑森簡直要吐血了，“關鍵是咱們沒那麽多時間啊。”
“不論你是去學詠春還是去聽課，這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啊。”
殷天羿皺了皺眉，“結束完專輯錄制，咱們不是暫時沒別的工作了嗎？”
“怎麽沒有？沒兩個月，《下一個偶像》第三季又要來了。你得過去當飛行嘉賓，咱們到時候還要調整檔期。”
“除此之外我也在談其他的工作。有不少的綜藝想請你上節目，甚至還想讓你當常駐嘉賓。讓他這麽一弄，咱們也沒時間去做別的事了。”
王傑森嘆了一口氣，“本以為導演只是挑剔嚴格了一點，沒想到要求這麽多。他這哪是拍網劇啊，要求這麽精細簡直是在拍電影。”
“對於咱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啊。”王傑森又道：“神秘大挑戰還想請你再去一期呢。”
“……”
殷天羿沈默了一會兒道：“那咱們現在拒絕這個劇本還來得及嗎？”
王傑森斜了他一眼：“想什麽呢？咱們合同都簽了。”
聽聞殷天羿聳了聳肩膀，“既然合同簽了那咱們就別想那麽多了。好好地完成導演布置的任務，努力拍完這部劇。”
“你不是說很多人都在搶這個劇本嗎。”就見他笑了笑道：“既然這樣，咱們就更應該全身心的投入了。要用行動證明自己能演好這個角色。”
眼前少年的眼睛閃閃發光，註視這那雙眼睛，王傑森怎麽也說不出反駁的話語，最終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那我回去後給你安排旁聽課程，然後再給你找個教詠春的教練。”
說著，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麽，“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說了。”
“什麽事？”
“你明天下午還有《Perfect》的內刊專訪。”
“怎麽這麽突然？”殷天羿有些難以置信。
作為國內四大時尚刊之一，《Perfect》一直都非常特別。
《Perfect》給人的印象都是特別高冷的。別的雜志都會請流量明星，他們偏不。他們只請咖位特別大牌的藝人比如影帝影後亦或者是歌壇天後天王，要麽就是super model。
即便是當下最火的頂流男團BE ONE，也不曾有機會登上他們雜志的封面或內刊。
這個雜志社怎麽就突然轉性了？
看出了他的疑惑，王傑森解釋道：“其實是因為他們原先安排的那個藝人突然得了急性闌尾炎住院了來不了，所以臨時只能換人。於是他們找了過來，想讓你頂上。”
殷天羿：“？”
“臨時找人怎麽會選中我？”他又不是多大牌多厲害的咖位。
“孩子，自信點。”王傑森拍了拍他的肩鼓勵道：“你好歹也是NEileen在華國區的男裝代言人。就憑這一點他們也不會小看你。”
殷天羿：“……謝謝啊。”
你不說，我都忘了自己還是NEileen的代言人呢。
回到宿舍已經快11點了，下車前王傑森叮囑他：“早點休息。晚上就不要吃泡面或者夜宵了，不然明天拍照上鏡臉會腫一大圈的。”
殷天羿張了張嘴，硬生生地把“你怎麽知道我要吃夜宵”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他摸了摸自己還沒吃飽的肚子，違心地對王傑森展顏一笑：“不會的，你放心吧。”
得到保證的王傑森滿意的點了點頭，跟路輝駕車離去。
目送經紀人離開，殷天羿瞬間松了口氣。轉身進了屋。
這個點，除了還在外頭工作的成員，宿舍裏的人都睡覺了。
他輕手輕腳地進了廚房，開火燒水煮面。
讓他不吃夜宵怎麽可能呢？
天知道剛剛在飯局上他有多辛苦，想放開肚子吃還得顧忌著周圍那麽多的大佬。再加上後來被王導突然點名，嚇得他後面直接就沒動筷子了。
這廂殷天羿在廚房煮著泡面，吃貨賈暢第一個被香味吸引過來。他穿著一身睡衣，發梢微濕，看樣子是剛剛洗漱完。他看到殷天羿在鍋裏煮的東西眼睛亮了亮，“好香啊！”
殷天羿轉頭看了他一眼，“還沒睡啊？”
賈暢咽了咽口水，“我聞到香味就下來了。”
“要吃不？”
賈暢吸了吸香氣表情悵然，“想吃，可是我最近在減肥。”
殷天羿看了他一眼，表情跟見了鬼一樣，“減肥？你？”
“哎，別這麽看著我。”賈暢道：“我絕對不是因為上次聽到那幾個工作人員吐槽才決定減肥的。”
“我不是想說這個。”殷天羿道：“我想說的是你終於決定要減肥啦？”
賈暢：……
這朋友沒法兒做了！
這時，還沒睡覺的日嘉陽在聞到了香味後也被勾起了肚子裏的饞蟲，也跟著下了樓。
見又多了一個人，殷天羿就又煮了一包面。
等面上桌時，二人皆被面上黃澄澄的雞蛋、粉紅色的培根和薄薄的綠色海苔引得直流口水。賈暢剛要伸筷子，面前的碗卻被殷天羿端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碗面湯。
賈暢一臉怨念地看著面前的碗，“為啥我的碗裏沒有面只有湯呢？”
殷天羿夾了一筷子面吹了吹道：“你不是減肥嗎？只喝面湯應該不會胖。”
賈暢：“……”
好狠，讓一個吃貨看著別人吃東西，這是多麽殘酷的懲罰？
更可氣的是，坐在他對面的日嘉陽大快朵頤地吃著面條不說，還特意發出“呲溜呲溜”的聲音，看得他更想吃了。
“小羿的手藝真的是太棒了！只是泡面都煮的這麽好吃。”日嘉陽喝了一大口面湯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接著又把目標轉移到賈暢碗裏的面湯來。“你喝不喝？不喝的話給我。”
賈暢見狀連忙雙手護住，“誰說我不喝的？”
日嘉陽見狀聳了聳肩，沒跟他爭，只是癱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肚子道：“對了，你們最近誰有空？”
賈暢：“怎麽了？”
“我不是接了一檔固定綜藝嗎？下一期的主題就是請朋友來自己家做客。我問了其他人都沒有檔期，所以就想問問你們有沒有空。”
“節目什麽時候錄？”
“下周一吧。”
賈暢搖搖頭，“下周一我有行程。去不了。”
聽聞，日嘉陽又把希望的目光寄托於殷天羿身上。
“我應該也不行。”殷天羿道：“我最近接了一部劇，裏面有不少動作戲，所以導演要讓我去學詠春，還要讓我去學習主角就讀專業的相關課程。”
日嘉陽狐疑，“詠春？！”
殷天羿點點頭，“對。”
話音剛落，就見日嘉陽激動地一拍大腿，“那真是太巧了！”
還不等殷天羿反應就聽他道：“我爺爺就是開武館的，他練過幾十年的詠春。”
說著，日嘉陽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期待：“小羿，你幫我錄一期節目吧！”
“我讓爺爺教你詠春，包學包會！不收錢！”
殷天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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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傑森知道殷天羿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向來不是話多的性子, 尤其今天還是這麽嚴肅的場合，他更加不會開口。於是便主動充當起他的發言人，同羅鴻國寒暄了起來。
譬如“上次錄節目我們家小羿承蒙您照顧”什麽的。羅老也很給面子地應了幾句。王傑森在這行摸爬滾打這麽多年, 這種場面都是見怪不怪, 再加上他會說話，一時在飯桌上倒也和樂融融。
導演見兩方聊得開, 便開始一一介紹起在場的人。
領導講話不能不聽，殷天羿默默放下了手中的餐前水果。
導演姓王，單名一個信字，在業內也算是有些名氣的人。除了拍的戲有名，性格挑剔也是出了名的。今天這一頓飯吃下來，殷天羿又發現了他的另一個特點——話多。
他本以為導演只是簡單介紹一下在座的人，卻不曾想介紹完之後，又開始講起這部戲。這話匣子打開後就一直沒關上。
在場的其他人都專註地聽著導演的發言，甚至連投資方都很給導演面子，同時還時不時地附和兩句。一群人看上去十分的認真，簡直就像在公司裏開會一樣。
見其他人專註地討論劇本沒人關註他的時候，殷天羿默默的轉動桌子的轉盤，偷偷地夾了塊紅燒肉, 開始專註地填飽五臟廟。
就在殷天羿滿心歡喜地吃著牛奶酥的時候, 就聽導演突然把話頭轉向了他。
“小羿你怎麽看？”
突然被叫的殷天羿瞬間一僵, 嚇得差點沒嗆著。
殷·什麽也不知道·天只想吃東西·羿
什麽怎麽看？他什麽都不知道啊！
殷天羿只覺得頭皮發麻。
王傑森見殷天羿這副樣子就知道他絕對一句也沒聽進去，於是在一旁拼命給他使眼色。
然而即便是他眼睛都要眨抽筋了殷天羿還是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於是，他只得硬著頭皮回答，“我覺得挺好的。”說著像是擔心被看穿，又補了一句：“我沒意見。”
話畢就見王傑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
而導演的眼睛一亮，看向殷天羿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讚許，笑著對羅鴻國道：“羅老師，您看人的眼光果然好，現在的年輕演員已經很少有這種吃苦耐勞的精神了。”
羅鴻國笑道：“可不是嘛。我就說我沒看錯人。”
殷天羿：？？？
到底什麽情況。他們剛剛在說什麽？
“距離正式開拍還有一段時間，小羿你就趁著這段時間去學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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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羿看了看王傑森期望對方能給自己一點提示，卻見他的表情一言難盡。
到底怎麽了？
因為搞不清楚狀況，接下來的時間，他也沒心思繼續吃東西了。
殷天羿就保持這這種稀裏糊塗的狀態結束了這一場飯局。
直到返程的路上，王傑森這才將剛剛席間導演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導演說，因為主角林朗學過詠春而且功夫不錯，所以，為了拍攝的真實性，他希望你也去學習一下。”
聽聞，殷天羿沒心沒肺地點點頭：“那就學唄。多大點事，我剛剛看你的表情還以為天要塌下來了呢。”
王傑森瞥了他一眼道：“你以為這樣就是全部了嗎？太天真了。”
殷天羿不解：“還有什麽？”
“導演還說，因為主角是考古系的學生，他希望你也去旁聽一下考古專業的課程，了解一下文物的相關知識。”
“唔……”殷天羿托著下巴，“這倒也可以理解。旁聽就旁聽唄。”
王傑森簡直要吐血了，“關鍵是咱們沒那麽多時間啊。”
“不論你是去學詠春還是去聽課，這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啊。”
殷天羿皺了皺眉，“結束完專輯錄制，咱們不是暫時沒別的工作了嗎？”
“怎麽沒有？沒兩個月，《下一個偶像》第三季又要來了。你得過去當飛行嘉賓，咱們到時候還要調整檔期。”
“除此之外我也在談其他的工作。有不少的綜藝想請你上節目，甚至還想讓你當常駐嘉賓。讓他這麽一弄，咱們也沒時間去做別的事了。”
王傑森嘆了一口氣，“本以為導演只是挑剔嚴格了一點，沒想到要求這麽多。他這哪是拍網劇啊，要求這麽精細簡直是在拍電影。”
“對於咱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啊。”王傑森又道：“神秘大挑戰還想請你再去一期呢。”
“……”
殷天羿沈默了一會兒道：“那咱們現在拒絕這個劇本還來得及嗎？”
王傑森斜了他一眼：“想什麽呢？咱們合同都簽了。”
聽聞殷天羿聳了聳肩膀，“既然合同簽了那咱們就別想那麽多了。好好地完成導演布置的任務，努力拍完這部劇。”
“你不是說很多人都在搶這個劇本嗎。”就見他笑了笑道：“既然這樣，咱們就更應該全身心的投入了。要用行動證明自己能演好這個角色。”
眼前少年的眼睛閃閃發光，註視這那雙眼睛，王傑森怎麽也說不出反駁的話語，最終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那我回去後給你安排旁聽課程，然後再給你找個教詠春的教練。”
說著，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麽，“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說了。”
“什麽事？”
“你明天下午還有《Perfect》的內刊專訪。”
“怎麽這麽突然？”殷天羿有些難以置信。
作為國內四大時尚刊之一，《Perfect》一直都非常特別。
《Perfect》給人的印象都是特別高冷的。別的雜志都會請流量明星，他們偏不。他們只請咖位特別大牌的藝人比如影帝影後亦或者是歌壇天後天王，要麽就是super model。
即便是當下最火的頂流男團BE ONE，也不曾有機會登上他們雜志的封面或內刊。
這個雜志社怎麽就突然轉性了？
看出了他的疑惑，王傑森解釋道：“其實是因為他們原先安排的那個藝人突然得了急性闌尾炎住院了來不了，所以臨時只能換人。於是他們找了過來，想讓你頂上。”
殷天羿：“？”
“臨時找人怎麽會選中我？”他又不是多大牌多厲害的咖位。
“孩子，自信點。”王傑森拍了拍他的肩鼓勵道：“你好歹也是NEileen在華國區的男裝代言人。就憑這一點他們也不會小看你。”
殷天羿：“……謝謝啊。”
你不說，我都忘了自己還是NEileen的代言人呢。
回到宿舍已經快11點了，下車前王傑森叮囑他：“早點休息。晚上就不要吃泡面或者夜宵了，不然明天拍照上鏡臉會腫一大圈的。”
殷天羿張了張嘴，硬生生地把“你怎麽知道我要吃夜宵”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他摸了摸自己還沒吃飽的肚子，違心地對王傑森展顏一笑：“不會的，你放心吧。”
得到保證的王傑森滿意的點了點頭，跟路輝駕車離去。
目送經紀人離開，殷天羿瞬間松了口氣。轉身進了屋。
這個點，除了還在外頭工作的成員，宿舍裏的人都睡覺了。
他輕手輕腳地進了廚房，開火燒水煮面。
讓他不吃夜宵怎麽可能呢？
天知道剛剛在飯局上他有多辛苦，想放開肚子吃還得顧忌著周圍那麽多的大佬。再加上後來被王導突然點名，嚇得他後面直接就沒動筷子了。
這廂殷天羿在廚房煮著泡面，吃貨賈暢第一個被香味吸引過來。他穿著一身睡衣，發梢微濕，看樣子是剛剛洗漱完。他看到殷天羿在鍋裏煮的東西眼睛亮了亮，“好香啊！”
殷天羿轉頭看了他一眼，“還沒睡啊？”
賈暢咽了咽口水，“我聞到香味就下來了。”
“要吃不？”
賈暢吸了吸香氣表情悵然，“想吃，可是我最近在減肥。”
殷天羿看了他一眼，表情跟見了鬼一樣，“減肥？你？”
“哎，別這麽看著我。”賈暢道：“我絕對不是因為上次聽到那幾個工作人員吐槽才決定減肥的。”
“我不是想說這個。”殷天羿道：“我想說的是你終於決定要減肥啦？”
賈暢：……
這朋友沒法兒做了！
這時，還沒睡覺的日嘉陽在聞到了香味後也被勾起了肚子裏的饞蟲，也跟著下了樓。
見又多了一個人，殷天羿就又煮了一包面。
等面上桌時，二人皆被面上黃澄澄的雞蛋、粉紅色的培根和薄薄的綠色海苔引得直流口水。賈暢剛要伸筷子，面前的碗卻被殷天羿端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碗面湯。
賈暢一臉怨念地看著面前的碗，“為啥我的碗裏沒有面只有湯呢？”
殷天羿夾了一筷子面吹了吹道：“你不是減肥嗎？只喝面湯應該不會胖。”
賈暢：“……”
好狠，讓一個吃貨看著別人吃東西，這是多麽殘酷的懲罰？
更可氣的是，坐在他對面的日嘉陽大快朵頤地吃著面條不說，還特意發出“呲溜呲溜”的聲音，看得他更想吃了。
“小羿的手藝真的是太棒了！只是泡面都煮的這麽好吃。”日嘉陽喝了一大口面湯打了個響亮的飽嗝。接著又把目標轉移到賈暢碗裏的面湯來。“你喝不喝？不喝的話給我。”
賈暢見狀連忙雙手護住，“誰說我不喝的？”
日嘉陽見狀聳了聳肩，沒跟他爭，只是癱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肚子道：“對了，你們最近誰有空？”
賈暢：“怎麽了？”
“我不是接了一檔固定綜藝嗎？下一期的主題就是請朋友來自己家做客。我問了其他人都沒有檔期，所以就想問問你們有沒有空。”
“節目什麽時候錄？”
“下周一吧。”
賈暢搖搖頭，“下周一我有行程。去不了。”
聽聞，日嘉陽又把希望的目光寄托於殷天羿身上。
“我應該也不行。”殷天羿道：“我最近接了一部劇，裏面有不少動作戲，所以導演要讓我去學詠春，還要讓我去學習主角就讀專業的相關課程。”
日嘉陽狐疑，“詠春？！”
殷天羿點點頭，“對。”
話音剛落，就見日嘉陽激動地一拍大腿，“那真是太巧了！”
還不等殷天羿反應就聽他道：“我爺爺就是開武館的，他練過幾十年的詠春。”
說著，日嘉陽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期待：“小羿，你幫我錄一期節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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