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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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賈暢取來了白襯衫剛想給殷天羿送去的時候, 就被日嘉陽撞見。
“賈暢，你拿衣服做什麽呢？”
“小羿讓我借一件白襯衫給他。”
“什麽？”日嘉陽不由瞪大眼睛, “他要穿白襯衫上臺？”
“對啊。”賈暢道：“小羿說那件漁網背心太羞恥了，就讓我給他拿件白襯衫來。”
聽聞日嘉陽當即跳起來，“你幹嘛聽他的啊！漁網背心怎麽了？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這樣單獨穿出去估計會被禁播的吧？畢竟粉絲當中還有不少未成年啊……”
……
“原來會被禁播啊。”日嘉陽小聲道：“真是浪費了我的一番苦心。”
賈暢狐疑地看著他，“你剛剛說啥？什麽苦心？”
“額……沒什麽。”日嘉陽撓了撓頭裝傻。
賈暢微微蹙眉, 盯著他看了半晌，道：“該不會是你把小羿的表演服裝藏起來的吧？”
越說他越覺得是這麽一回事, “我記得那件漁網服好像還是你先提議拿回來的。”
日嘉陽沒想到賈暢的腦子突然間竟然變得這麽好使。
被他戳穿事情的真相, 日嘉陽也只能厚著臉皮否認, 打著哈哈道：“怎麽會呢？”
“我們可是一個組的啊，我把他衣服藏起來能有什麽好處？”
本以為賈暢不會繼續深究，卻沒想到對方還真順著他說的這句話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片刻後, 煞有其事地說道：“大概是為了惡作劇報覆？”
“畢竟你最近天天被他拉著加練舞蹈，昨天還被罰著壓腿呢。”
日嘉陽：“……”
你特麽是神算子吧？怎麽什麽都知道。
就在這時, 隔壁化妝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殷天羿從裏面探出腦袋, 在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兩人後出聲道：“你們兩個杵在那裏做什麽？”
冷不丁被問話的兩人, 心裏莫名地有些心虛。
還不等賈暢回答，就見殷天羿擺了擺手，“先不說這個了。賈暢, 衣服拿來了沒？”
賈暢隨即反應過來，遞上紙袋“拿來了，你趕緊換……”
他話還沒說完就瞥見了殷天羿身上的漁網背心, 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你……你怎麽把這東西穿上了？不是說要穿白襯衫的嗎？”
“你以為我願意啊？”殷天羿不由翻了個白眼，剛剛工作人員過來，見後臺就他一個人衣服沒換，便催著他趕緊換衣服。
“好了好了，趕緊去換吧。”賈暢不由分說地將人給推回化妝室。
門外日嘉陽嘖嘖感嘆道：“真可惜，不能看到小羿穿著漁網上臺表演了。”
賈暢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小朋友，不要皮了。要是讓小羿知道你把他的衣服藏起來還特意給他整了一件漁網衣，他絕對會把你吊起來打的。”
“怎麽可能？小羿那個肌無力能把我吊起來打？”日嘉陽不以為然，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已經相當於間接承認自己就是把衣服藏起來的元兇。
賈暢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就知道是你。”
“額……”日嘉陽頓時大窘，權衡再三決定還是老實交代。
“你可別說出去啊。不然小羿肯定要找我算賬的。”
“哦？你剛剛還不是說小羿是個肌無力，奈何不了你嗎？”
日嘉陽：“……”
小羿武力上動不了他，可是會在別的地方整他啊！
見日嘉陽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賈暢最終嘆了口氣，“好吧，我答應你，不說出去。”
“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啊，什麽不說出去？”身後突然傳來了張思遠的聲音，差點沒把兩人的魂給嚇飛。
倒是日嘉陽反應快，“沒什麽。”
“就是我們剛剛在討論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我說喜歡吃臭豆腐。但是喜歡吃臭豆腐這種事聽上去總感覺降逼格來著。”
日嘉陽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現在好歹也是個愛豆，還是有偶像包袱的。所以我就讓賈暢替我保密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賈暢見狀也連忙配合道：“對對對！剛剛陽陽是說喜歡吃臭豆腐來著。”
聽聞，張思遠狐疑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好吧。”
好不容易將人給糊弄過去，二人這才松了口氣。
徐凱捷環顧了四周一圈，沒見到殷天羿人，就問道：“小羿呢？他人去哪了？”
賈暢指了指身後的門，“在裏頭換衣服呢。”
話音剛落，只聽“吱呀”一聲，身後化妝室的門被推開，就見殷天羿從裏頭走了出來。
看清楚他身上的服裝，幾人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就見殷天羿的白襯衫半紮在褲腰，領口大敞，露出了裏面的黑色高領漁網背心。
“小羿你這是？”
“怎麽樣？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殷天羿得意地轉了個身，“之前那身一衣服我都不敢直接穿出去。”
眾人：……
這特麽看上去更欲了好嘛。
第二輪公演的表演順序是由每組的練習生們抽簽決定的。然後再根據rap、vocal和dance這樣的順序依次登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太過於倒黴所以這次觸底反彈，《貓步輕悄》組運氣稍稍好了一回，竟然抽到dance組第三個出場。
因為不是第一個登臺，《貓步輕悄》組很是淡定地坐在後臺，認真欣賞起其他組的表演。
公演正式開始，率先出場的是肖燁熠所在的《no way》組。
作為《下一個偶像》的人氣投票第一，肖燁熠一出場，臺下的觀眾都沸騰了。
他今天的打扮特別街頭，少年氣滿滿。鏡頭掃過來的時候他還難得地對著鏡頭展顏一笑。這一笑更是讓臺下的觀眾們高聲尖叫，差點沒把屋頂掀翻。
但是當音樂響起的一瞬間，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毫不意外的，《no way》組C位就是肖燁熠。no way基本整首歌都是rap，而作為這首歌的ter，肖燁熠分到的詞是最多的，可他的實力本就很強，那一長串的rap詞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麽阻礙。反倒是將直接將整首歌氛圍推向**。
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地朝著他聚焦，那一瞬間，同組的其他人全都淪為他的陪襯。臺下的粉絲們聲嘶力竭地喊著他的名字，一時間公演現場儼然變成了一個小型演唱會。
這就是天生愛豆，生來就是焦點。
看著臺上耍帥的肖燁熠，日嘉陽不由嘆了口氣，“真羨慕肖燁熠，能在舞臺上耍帥。”
哪像他們，抽中了女團歌曲，想炸裂全場都難啊！
聽聞，《貓步輕悄》組集體沈默了。
殷天羿不由回想起昨天，他登上微博翻看節目組超話的時候，《貓步輕悄》組的熱度居高不下，甚至超過了人氣第一的肖燁熠所在的《no way》組。
底下的粉絲都嚷嚷著要看他們女裝，更有“喪心病狂”的粉絲還給他們五個人P了女裝照。
想到這兒，他就覺得一言難盡。
接下來上場的是vocal組的《青藏高原》，這一組人氣最高的是排名第十一的裘劭，這是本次公演話題度、觀眾期待值僅次於《貓步輕悄》的一組。
這首歌難度之高是眾所周知的，然而更要命的是，這組還沒有一個擅長高音的大主唱。
為了保證現場不破音，他們只好將這首歌降了好幾個調。因此，觀眾的期待值大打折扣，現場的反響平平。
第三組上場的dance組的《閃電》，這一組也是殷天羿最期待的那一組。作為本季節目裏的最強舞擔，粱翰墨的現場表演可圈可點，動作剛柔並濟，收放自如。小組的其他成員也都沒有拖後腿的，整體配合非常好，舞蹈的編排也別出新意，贏得了現場觀眾的滿堂喝彩。
舞臺上，其他組的表演繼續。時間過的越久，《貓步輕悄》組的成員就越緊張。
張思遠緊緊抓著椅子扶手嘴裏絮絮叨叨地念叨著：“完了完了，我好緊張啊。”
坐在他身旁的徐凱捷也跟著抖：“我也是，我上一場都沒這麽緊張過。”
殷天羿剛想寬慰他們幾句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反正都是要被淘汰的，有什麽好緊張的。”
轉頭一看正是先前在排名儀式上同張思遠有過爭執的孫猗。
“孫琦！”張思遠聽聞瞬間火大，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就要上前找人算賬，同組的成員見狀急忙將他拉住。
日嘉陽小聲勸道：“這個節骨眼就別惹事了。”
“是啊，咱們馬上就要登臺了。”
倒是那個孫猗仍舊不依不饒，“別以為抱上兩個大腿就能帶你飛了，你們抽到這種歌，就算是十個殷天羿也帶不動。”
說著，他還惡意滿滿地朝著劉思遠笑了笑，“人就是糊的命就別想著能逆風翻盤了。”
“你！”
張思遠當即就要扯開阻攔他的幾雙手，“不行，我實在是忍不了了，一定得去教訓教訓他才行！”
殷天羿立即將人按住，安撫似的拍了拍張思遠的肩，對著他搖搖頭。
他的眼神平靜無波，讓人覺得十分安定。一時間，張思遠竟然放棄了掙紮。
安撫完組員，殷天羿站起身，走到孫琦面前站定，沖著對方微微一笑。
“他糊不糊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這樣的註定紅不了。”
“嘴巴那麽毒，生活一定過得很苦吧？需要靠踩別人才能找到自信感，可不就是可憐的苦命人嗎？”
說著，殷天羿從褲兜裏翻出一塊錢硬幣，“拿去買糖吃吧，別讓生活過得那麽苦。”
孫琦也沒想到殷天羿這樣高人氣的選手竟然會為了張思遠特意跑來懟他一頓。更過分的是，竟然還拿一塊錢侮辱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看著周邊人指指點點的樣子，孫琦頓時覺得面上無光。
他氣急敗壞地推開了殷天羿的手，怒斥道：“滾開！”
看著他氣的渾身冒煙的背影，殷天羿不由覺得好笑。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多人，在施予別人言語暴力的時候覺得那麽理所當然，但當別人反過來用同樣的方法對待他的時候，他就受不了了。
心靈真是醜陋。
張思遠見殷天羿這般幫著他說話，一時心生觸動，真誠說了一句謝謝。
殷天羿笑了笑，“咱們可是一組的，我又是隊長。自然不能讓我組裏的人被別人欺負了。”
說著，殷天羿突然覺得肩膀一沈，就見日嘉陽搭上他的肩頭笑嘻嘻道：“小羿，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打嘴仗這麽厲害啊。”
說著，語氣有些惋惜，“看來以後不能隨意招惹你了。”
殷天羿：“……我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可以隨意招惹的？”
日嘉陽嘿嘿一笑，也沒說是與不是。
就在這時，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跑了過來。
“《貓步輕悄》組準備，下一組就要出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O^愛你喲～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浠珈 3個；塘頤、紅色的葉子、向陽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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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 2瓶；檸檬歐團子、不灰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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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暢，你拿衣服做什麽呢？”
“小羿讓我借一件白襯衫給他。”
“什麽？”日嘉陽不由瞪大眼睛, “他要穿白襯衫上臺？”
“對啊。”賈暢道：“小羿說那件漁網背心太羞恥了，就讓我給他拿件白襯衫來。”
聽聞日嘉陽當即跳起來，“你幹嘛聽他的啊！漁網背心怎麽了？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這樣單獨穿出去估計會被禁播的吧？畢竟粉絲當中還有不少未成年啊……”
……
“原來會被禁播啊。”日嘉陽小聲道：“真是浪費了我的一番苦心。”
賈暢狐疑地看著他，“你剛剛說啥？什麽苦心？”
“額……沒什麽。”日嘉陽撓了撓頭裝傻。
賈暢微微蹙眉, 盯著他看了半晌，道：“該不會是你把小羿的表演服裝藏起來的吧？”
越說他越覺得是這麽一回事, “我記得那件漁網服好像還是你先提議拿回來的。”
日嘉陽沒想到賈暢的腦子突然間竟然變得這麽好使。
被他戳穿事情的真相, 日嘉陽也只能厚著臉皮否認, 打著哈哈道：“怎麽會呢？”
“我們可是一個組的啊，我把他衣服藏起來能有什麽好處？”
本以為賈暢不會繼續深究，卻沒想到對方還真順著他說的這句話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片刻後, 煞有其事地說道：“大概是為了惡作劇報覆？”
“畢竟你最近天天被他拉著加練舞蹈，昨天還被罰著壓腿呢。”
日嘉陽：“……”
你特麽是神算子吧？怎麽什麽都知道。
就在這時, 隔壁化妝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殷天羿從裏面探出腦袋, 在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兩人後出聲道：“你們兩個杵在那裏做什麽？”
冷不丁被問話的兩人, 心裏莫名地有些心虛。
還不等賈暢回答，就見殷天羿擺了擺手，“先不說這個了。賈暢, 衣服拿來了沒？”
賈暢隨即反應過來，遞上紙袋“拿來了，你趕緊換……”
他話還沒說完就瞥見了殷天羿身上的漁網背心, 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你……你怎麽把這東西穿上了？不是說要穿白襯衫的嗎？”
“你以為我願意啊？”殷天羿不由翻了個白眼，剛剛工作人員過來，見後臺就他一個人衣服沒換，便催著他趕緊換衣服。
“好了好了，趕緊去換吧。”賈暢不由分說地將人給推回化妝室。
門外日嘉陽嘖嘖感嘆道：“真可惜，不能看到小羿穿著漁網上臺表演了。”
賈暢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小朋友，不要皮了。要是讓小羿知道你把他的衣服藏起來還特意給他整了一件漁網衣，他絕對會把你吊起來打的。”
“怎麽可能？小羿那個肌無力能把我吊起來打？”日嘉陽不以為然，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已經相當於間接承認自己就是把衣服藏起來的元兇。
賈暢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就知道是你。”
“額……”日嘉陽頓時大窘，權衡再三決定還是老實交代。
“你可別說出去啊。不然小羿肯定要找我算賬的。”
“哦？你剛剛還不是說小羿是個肌無力，奈何不了你嗎？”
日嘉陽：“……”
小羿武力上動不了他，可是會在別的地方整他啊！
見日嘉陽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賈暢最終嘆了口氣，“好吧，我答應你，不說出去。”
“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啊，什麽不說出去？”身後突然傳來了張思遠的聲音，差點沒把兩人的魂給嚇飛。
倒是日嘉陽反應快，“沒什麽。”
“就是我們剛剛在討論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我說喜歡吃臭豆腐。但是喜歡吃臭豆腐這種事聽上去總感覺降逼格來著。”
日嘉陽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現在好歹也是個愛豆，還是有偶像包袱的。所以我就讓賈暢替我保密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賈暢見狀也連忙配合道：“對對對！剛剛陽陽是說喜歡吃臭豆腐來著。”
聽聞，張思遠狐疑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好吧。”
好不容易將人給糊弄過去，二人這才松了口氣。
徐凱捷環顧了四周一圈，沒見到殷天羿人，就問道：“小羿呢？他人去哪了？”
賈暢指了指身後的門，“在裏頭換衣服呢。”
話音剛落，只聽“吱呀”一聲，身後化妝室的門被推開，就見殷天羿從裏頭走了出來。
看清楚他身上的服裝，幾人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就見殷天羿的白襯衫半紮在褲腰，領口大敞，露出了裏面的黑色高領漁網背心。
“小羿你這是？”
“怎麽樣？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殷天羿得意地轉了個身，“之前那身一衣服我都不敢直接穿出去。”
眾人：……
這特麽看上去更欲了好嘛。
第二輪公演的表演順序是由每組的練習生們抽簽決定的。然後再根據rap、vocal和dance這樣的順序依次登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太過於倒黴所以這次觸底反彈，《貓步輕悄》組運氣稍稍好了一回，竟然抽到dance組第三個出場。
因為不是第一個登臺，《貓步輕悄》組很是淡定地坐在後臺，認真欣賞起其他組的表演。
公演正式開始，率先出場的是肖燁熠所在的《no way》組。
作為《下一個偶像》的人氣投票第一，肖燁熠一出場，臺下的觀眾都沸騰了。
他今天的打扮特別街頭，少年氣滿滿。鏡頭掃過來的時候他還難得地對著鏡頭展顏一笑。這一笑更是讓臺下的觀眾們高聲尖叫，差點沒把屋頂掀翻。
但是當音樂響起的一瞬間，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毫不意外的，《no way》組C位就是肖燁熠。no way基本整首歌都是rap，而作為這首歌的ter，肖燁熠分到的詞是最多的，可他的實力本就很強，那一長串的rap詞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麽阻礙。反倒是將直接將整首歌氛圍推向**。
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地朝著他聚焦，那一瞬間，同組的其他人全都淪為他的陪襯。臺下的粉絲們聲嘶力竭地喊著他的名字，一時間公演現場儼然變成了一個小型演唱會。
這就是天生愛豆，生來就是焦點。
看著臺上耍帥的肖燁熠，日嘉陽不由嘆了口氣，“真羨慕肖燁熠，能在舞臺上耍帥。”
哪像他們，抽中了女團歌曲，想炸裂全場都難啊！
聽聞，《貓步輕悄》組集體沈默了。
殷天羿不由回想起昨天，他登上微博翻看節目組超話的時候，《貓步輕悄》組的熱度居高不下，甚至超過了人氣第一的肖燁熠所在的《no way》組。
底下的粉絲都嚷嚷著要看他們女裝，更有“喪心病狂”的粉絲還給他們五個人P了女裝照。
想到這兒，他就覺得一言難盡。
接下來上場的是vocal組的《青藏高原》，這一組人氣最高的是排名第十一的裘劭，這是本次公演話題度、觀眾期待值僅次於《貓步輕悄》的一組。
這首歌難度之高是眾所周知的，然而更要命的是，這組還沒有一個擅長高音的大主唱。
為了保證現場不破音，他們只好將這首歌降了好幾個調。因此，觀眾的期待值大打折扣，現場的反響平平。
第三組上場的dance組的《閃電》，這一組也是殷天羿最期待的那一組。作為本季節目裏的最強舞擔，粱翰墨的現場表演可圈可點，動作剛柔並濟，收放自如。小組的其他成員也都沒有拖後腿的，整體配合非常好，舞蹈的編排也別出新意，贏得了現場觀眾的滿堂喝彩。
舞臺上，其他組的表演繼續。時間過的越久，《貓步輕悄》組的成員就越緊張。
張思遠緊緊抓著椅子扶手嘴裏絮絮叨叨地念叨著：“完了完了，我好緊張啊。”
坐在他身旁的徐凱捷也跟著抖：“我也是，我上一場都沒這麽緊張過。”
殷天羿剛想寬慰他們幾句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反正都是要被淘汰的，有什麽好緊張的。”
轉頭一看正是先前在排名儀式上同張思遠有過爭執的孫猗。
“孫琦！”張思遠聽聞瞬間火大，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就要上前找人算賬，同組的成員見狀急忙將他拉住。
日嘉陽小聲勸道：“這個節骨眼就別惹事了。”
“是啊，咱們馬上就要登臺了。”
倒是那個孫猗仍舊不依不饒，“別以為抱上兩個大腿就能帶你飛了，你們抽到這種歌，就算是十個殷天羿也帶不動。”
說著，他還惡意滿滿地朝著劉思遠笑了笑，“人就是糊的命就別想著能逆風翻盤了。”
“你！”
張思遠當即就要扯開阻攔他的幾雙手，“不行，我實在是忍不了了，一定得去教訓教訓他才行！”
殷天羿立即將人按住，安撫似的拍了拍張思遠的肩，對著他搖搖頭。
他的眼神平靜無波，讓人覺得十分安定。一時間，張思遠竟然放棄了掙紮。
安撫完組員，殷天羿站起身，走到孫琦面前站定，沖著對方微微一笑。
“他糊不糊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這樣的註定紅不了。”
“嘴巴那麽毒，生活一定過得很苦吧？需要靠踩別人才能找到自信感，可不就是可憐的苦命人嗎？”
說著，殷天羿從褲兜裏翻出一塊錢硬幣，“拿去買糖吃吧，別讓生活過得那麽苦。”
孫琦也沒想到殷天羿這樣高人氣的選手竟然會為了張思遠特意跑來懟他一頓。更過分的是，竟然還拿一塊錢侮辱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看著周邊人指指點點的樣子，孫琦頓時覺得面上無光。
他氣急敗壞地推開了殷天羿的手，怒斥道：“滾開！”
看著他氣的渾身冒煙的背影，殷天羿不由覺得好笑。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多人，在施予別人言語暴力的時候覺得那麽理所當然，但當別人反過來用同樣的方法對待他的時候，他就受不了了。
心靈真是醜陋。
張思遠見殷天羿這般幫著他說話，一時心生觸動，真誠說了一句謝謝。
殷天羿笑了笑，“咱們可是一組的，我又是隊長。自然不能讓我組裏的人被別人欺負了。”
說著，殷天羿突然覺得肩膀一沈，就見日嘉陽搭上他的肩頭笑嘻嘻道：“小羿，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打嘴仗這麽厲害啊。”
說著，語氣有些惋惜，“看來以後不能隨意招惹你了。”
殷天羿：“……我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可以隨意招惹的？”
日嘉陽嘿嘿一笑，也沒說是與不是。
就在這時，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跑了過來。
“《貓步輕悄》組準備，下一組就要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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