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說的沒錯，每個人看這個世界，看到的恰恰就是自己，我的變化不是更大嗎？幾個月冥思苦想，打破了以前心中所有的條條框框，就是為了給那四個字騰地方。色勒莫那些人就是外蒙的**黨成員，看見他的短發和幹幹凈凈的夾克我就知道了，上面有一個閃電的標志。

山田他們呢？鮑美德說的沒錯，日本右翼，而且是極端右翼，但是我把他們當親兄弟；我必須真真正正的把他們當自己人，如果是裝出來的話，一眼就會被人家看穿，哪來的援助，哪來的現在？

從臥虎山退回來的時候，我調動全部的意志力去摧垮過去，讓自己做個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知道冷酷投入到現在的人；我必須這樣做，否則活不下來。可是為了生存，為了成功，又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呢？真的還不清楚；現在只是和昭君在生活中出現了些小麻煩，這點代價是不是已經太幸運了？

“大汗，你想什麽呢？”她爬了上來，“跟我說啊！你總是一個人發呆，我有點害怕。”

“萍，無論遇到什麽事兒，你都不跟別人……行不行？我就這點兒要求，哎呦！又咬人！”

她跟沒事兒似的，閃著雙眸，用疑問的目光看著我，“你為什麽能跟美麗的姑娘混在一起，我就不行？”

受不了她天真可愛的樣子，不小心說了實話，“那不是以前嘛，再說了……哎呦！哎呦……”

“孫靜！你還真！我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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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把她控制住，仍在胸口咬來咬去的，好在這裏不是什麽要害部位，也管不了了。

“別鬧了別鬧了，剛才的事兒你還沒表態呢，王妃。”

“你以為我是你啊！”她已經鬧了一頭的汗，整了整頭發，“大汗，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吧；我哪裏你不滿意，就直說，但是要好好說，可不能為了新鮮勁兒什麽都不顧了，回頭倒黴的還是我們倆。”

“我什麽時候……”

剛要轉頭跟她說話，被她伸手推了回去，“轉過去……我不想看你！”

也不能算和好如初，反正兩個人都踏實了，以後還是好好過日子吧，生活還有希望；把一切都交給時間，它會彌補隔閡，把驚濤駭浪變成陣陣心中的漣漪，沒準還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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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倆人乘飛機去了呼和浩特，晚上對方設宴，烏蘭也在下午趕了來，新老朋友聚在了一起。

“哎呀！這就是大汗？你好你好！幸會！”黃總確實一表人才，三十多歲，健康勻稱，毫無中年男人那種油膩感，一米七五的個頭，黑西服白襯衣，活力四射，神采飛揚。

客氣完之後，黃總當然成為焦點，他曾在生意上幫助過烏蘭，昭君現在正嘗試著接觸；氣氛越來越好，我盡量咧嘴笑著，這時黃總連西服外套都脫了。

他今天沒打領帶，這才發現，一件好的白襯衣比什麽都精神，此時不但人顯得帥氣，和旁邊那些人相比，感覺在品味上要高一個擋次；他還戴了個墜子，是一塊純黑色的石頭，這……算了，人家就是覺著漂亮，未必明白什麽意思。

此時，這一大桌子的人，都在一臉崇敬的看著黃總，連表情都一個樣；不禁想起了我當大汗的時候，怎麽每次喝酒，沒一個人這麽看我？稍有不慎就被那幫人當成笑料，我是怎麽混的？也不對，靜子就是用這種眼神……

時間過的真慢啊！他們總有說不完的廢話和低級小道消息，實在無聊，暗中數了幾遍人數；是12個人，我就是那11+1；如果明天吃飯再多兩個，就是13+1，就是這種角色。隨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趕緊吃完飯回酒店吧，跟王妃過二人世界去。

“大汗！來，吃菜吃菜！”黃總突然照顧起我來。

“哦！謝謝謝謝。”趕忙拿起筷子，也沒找到什麽愛吃的菜，閉著眼隨便夾了點兒放進了盤子。看著這些菜式又開始走神兒，發現中國真是跟日本相反，什麽都註重表面，很多菜看起來還湊合，根本就沒法吃，卻每次都要點；能不能像靜子說的……怎麽又想起她了。

“你看，黃總對大汗真照顧！……”旁邊的人嘖嘖讚嘆起來，我聽罷也客氣的點頭笑笑，配合一下。

“吃完飯去哪兒啊？”烏蘭很興奮的問著。

“就在酒店裏的酒吧坐坐，別出去了，大汗和王妃也累了。”應該是個辦公室主任性質的人回答著。

黃總也點了點頭，看著昭君和烏蘭，“下次你們來，帶你們去新開的一個地方，絕對想象不到！在一片沙漠裏，突然出現一片胡楊林，還有游泳池，五星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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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為何看著她們倆說呢？那意思是等她們單獨來，就請去這個地方？當時心裏就一陣別扭。不過，昭君說的也對，我現在就是小心眼，越是弱者就越是怕自己被侵犯，越是把什麽都看的緊緊的；人家說話難道要一個個的全看過來？人家連一個眼神都不能錯？算了算了。

“哎呀！那太好了……’”昭君一臉的期待，兩只手都興奮的握在了一起。

好？我讓你一輩子都去不成，這都是安慰自己的話，結果把自己給逗笑了。

“哎？大汗樂了！”黃總跟左右說著，“看見大汗，不知道怎麽，就一下想起騎兵了。內蒙的好多人跟我提起過，說去年十月騎兵沖鋒，蒙古騎兵和回回兒聯手殺陣，馬踏連營，用馬刀陣斬塞薩爾。現在外面只要來人，我都會幫著吹，蒙古騎兵嘛，這將來也是旅游項目啊！不過自己也嘀咕，怎麽覺著又不大可能呢？黑衣教近衛軍是鬧著玩的？我橫在那兒一挺機槍，你怎麽過來？你們別笑，咱祖上就是騎兵，我還真有點了解，別笑別笑。”

這話題倒是讓我虎軀一震，甭管說什麽，至少在談論感興趣的事兒，於是倒上了點兒酒喝了起來。

“大汗，你還沒說呢，您說說這到底可不可能？”黃總繼續饒有興趣的問著。

“我……”

“大汗也不太清楚！去年草原上有百十來個大汗呢。”也不知道誰搶了一句，然後又是一陣亂哄哄；我楞了一下，那就繼續喝自己的吧，是不是我說話聲音太小了，別人沒註意到？哎，小心眼！酒桌上不就這樣嘛。

“大汗，您是哪個旗的臺吉？你一說我就門兒清。”黃總對我挺照顧的，酒桌上這麽多人，卻總想跟我聊幾句。

“臺吉？我是漢人。”我楞楞的回答著。

“啊？漢人？……”笑聲陣陣傳來，黃總搖了搖頭，不再理我了。

好容易散了場，一看表還不到九點，晚上還有些時間，跟昭君一起泡澡聊天……想到這裏又差點樂出聲來。

出門的時候黃總看了看王妃，“哎呀，有些事兒，剛才酒桌上不方便說啊！不過也不能再喝了，再喝就更沒法談了。”

昭君聽了特高興，“我也這麽想呢黃總，要不……咱就酒店的咖啡廳裏坐坐，您看……”

“好吧！反正來都來了！”

“太好了黃總！”昭君樂的跟小姑娘似的，她跟我怎麽不這樣？

聽他們說話的意思，肯定是不帶我嘍？到了酒店，自己知趣的先上了樓，黃總也沒怎麽讓；一個人在房間裏慢慢等著，電視電腦全都玩了一遍，直到深夜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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