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艱難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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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些牧草，兩人興高采烈的下去忙碌了一會兒，不但有了收獲，墊在車上也能比剛才舒服多了。
“這兒還有，大汗，這兒還有。”其實就一小把兒，她照樣樂的直蹦。
“你急什麽，早看到了，我來我來，你別動。”
“你對我真好，大汗，就像剛開始一樣。有一天會膩嗎？”靜子已經汗淋淋的，突然停下來看著我。
我一看就急了，“快擦汗吶，風大！”
“你給我擦！”
哎，趕緊又跑回去給她擦汗，兩人湊在一起就分不開，免不了又是一陣親親抱抱。
“我們多過幾個冬天，好嗎大汗？”說到這裏她又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能過一個就很好了。”
現在聽她絮絮叨叨翻來覆去的說那點事兒，我一點都不煩，但是還得端著。
“到秋天就被你嘮叨死了。”
“赫赫赫……”她不好意思的捂嘴笑著。
回來的路上有些涼了，棗紅馬沒出息的跟在後面，一不註意就偷草吃，我們懶得管它，兩人躲在草堆裏看著天空發呆。
靜子在臉頰輕輕親了一口，“在想什麽？”
“我在想同樣的問題。”
“我今天就咬死你！”她憋不住的笑，隨後打了我幾下，幫著控制住了情緒，“你還別說，我倒是還在想正事兒。”
我聽了直咧嘴，“你能想什麽正事兒啊？現在我們白天幹什麽活兒，晚上幹什麽活兒，全都是固定的。”
靜子聽了臉一紅，又瞪起了眼，“孫靜！你骨頭又輕了！”
“別別，你說，我聽著。”
習慣性的去摟她，這次卻被掙脫了，看來，她還要鄭重其事的說。
…………………………………………………………………………………………
靜子坐起身來整了整頭發，“如果，我說如果，太君來幫你，但是要提條件，你能答應什麽？誰會白幫你。”
“那就完了，青。”我一聽也坐了起來。
“啊？什麽條件也不答應？那還怎麽談。”靜子又躺了回去。
“跟你說啊，我也琢磨這事兒了，原先是覺著不可能，可是我們每天都能找到牧草也是不可能的，不也做到了嗎？是不是……應該換個思路？”
她聽了大感興趣，直接爬到了身上亂搖，“快說啊！”
“首先，必須是真正的幫助，你看啊，我現在苦思冥想無良策，這不正是太君的機會嗎？我要是想出來了，或者我周圍任何一個人找到路了，就不需要你了，機會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
“這倒是夠新鮮的，大汗，我發現在你眼裏，什麽事兒都能變成好事，你可真行。”靜子的表情不像是在誇我，而是在誇她自己。
“看你的傻樣，就這環境，”我指了指四周，“再不樂觀一點那還活啊？找到幾根草都笑半天，這要是在內蒙……”
“別跑題了……”她緊接著又是一陣亂搖。
“好吧，說哪兒？仁者，己欲立而先立人，以迂為直啊，我的靜子小姐。”
“小青！”
“對於弱小的一方，要麽落井下日，要麽幫他一把，都會事半功倍。好，你現在明白了，應該幫忙，既然是幫助，何不就來個無私的幫助呢？不要回報，這就不屬於交易了，是恩情，如罕老爹不是說了嘛，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對人對己不都是最好的嗎？
再說了，那些條件就是千鈞重擔，一下子壓在本來就弱小的一方肩上，這是幫助還是落井下石呢？”
“我想想，我想想，所以……絕對不能提條件，好人做到底，讓你成功，不能讓你成了漢奸；你越成功，我們也就越成功，中國越成功，日本也就越成功……”
“青，成功這個詞太好了，比勝利好，不能有勝敗，要利於不敗之地；仁者無敵才是最老奸巨猾的理念，這絕對不是懦弱、偽善，而是代表著高度。要麽我們分眼前的蛋糕，可是我自己都吃不飽，怎麽跟你分？要麽你就先單方面投入，我強盛起來了，做個大大的蛋糕，誰都吃不了，想拿就拿，拿多少對方都沒意見，都開開心心的，這樣多好？”
……………………………………………………………………………………………
“把蛋糕做大？”靜子聽了一臉的驚喜，“大汗，你現在有點像大汗了，比割草的時候強多了。”
“我……”
“比卸車的時候也強多了！”
“我卸車不是挺麻利的嘛，你再說……我不給你做烤肉吃了！”
“你敢！”
沒敢再犟嘴，只好叼著根草目視遠方，一臉的深沈，假裝在想那四個字。
不對啊？好像真想出什麽來了，心砰砰直跳。
“靜子。”
“小青！”
“青祖宗，你剛才說了一句……記不清了，什麽好事壞事，你是怎麽說的？”
她往身上一趴，“壞蛋！幹嘛說給你聽？我說的話，你總是忘的飛快。”
這小妮子……
趕緊陪著笑臉求她，“對不起對不起，您再說一遍好嗎，我覺著很有道理，很有啟發，真的。”
靜子慢慢伸著懶腰，“說你把什麽事兒都能想成好事，滿意了吧？別色迷迷的看我，討厭！”
“哦……”
不對啊？為何這句平常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之後，腦子裏嗡的一聲？
…………………………………………………………………………………………
昭君直接被送回了住處，進了屋就倒在床上什麽也不管了；李珊和艾美麗隨後才進的屋，兩人也是一身的酒氣。
“以前跟大汗的時候那個舒服啊，想幹啥就幹啥；每天烤烤肉，說說笑話，大汗還給做飯吃，到哪兒都是大爺。現在可好，哎！”李珊搶過了艾美麗的杯子，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幫別人搬家，上學習班，四處陪笑臉……”
“是不是跟著我受苦了？……原來你喝了酒也照樣……哎呀我的腦袋啊……”昭君使勁揉著太陽穴。
艾美麗瞪了李珊一眼，李珊也覺著自己有些失言，“我來我來！”隨後深吸一口氣，過去幫昭君按著太陽穴。
昭君這下舒服多了，“謔！……還是珊妹好。”
李珊趕忙囑咐了幾句，“不過啊，今天上午烏蘭剛說的，打仗危險，撤退更危險，三團要頂不住的時候，我們必須先撤，已經傳達給部隊了，他們不會……”
“別說了別說了，我剛說的話怎麽能吃回去？再說大汗要是回來了……”
李珊聽了欲言又止，繼續低頭幫她按著。
“怎麽還下雨了？”昭君本能的一躲，擡頭看了眼李珊。“真沒用，就知道哭！”
李珊捶了她一下，偷偷擦著眼淚。
………………………………………………………………………………
已經晚上了，位於韓家村主陣地北側的司令部還在開會，嘉航和哈達已經趕來，顧濤和特穆爾也都在場。
“哈達已經介紹了，這次不同以往，各位，以黑衣教現在的能力，能攻下他們所有想要攻下的地方。”徐磊的襯衣又濕了，說完看了看大家。
“哦？”特穆爾本來心裏正高興呢，對方的攻勢剛停下來，這麽打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烏蘭察布，“徐司令，你又看到什麽了？”
徐磊還沒說話，顧濤倒是先發言了，“是炮！他們調來了大口徑的迫擊炮，還有重榴彈炮；重炮和普通炮火是有區別的，只要是人類，就不可能經受的住重炮轟擊，這和輕型炮火是兩個概念。”
徐磊聽了點點頭，又問嘉航，“他們的炮彈從哪兒來？現在生產供應情況如何？”
嘉航趕緊拿本子翻了翻，“他們的後方，大口徑炮彈現在就一家廠，迫擊炮彈……四家。”
“那家廠子必須徹底摧毀，要是不成功的話說一聲，我們幹脆直接跑路算了。”徐磊很少開玩笑，把沒準備的列位全給逗樂了，不過再一想，這似乎也不是玩笑話……
顧濤想了想，“萬一失手了，或者摧毀的不徹底，第二次可就難了，需要哈達親自帶人去才行。”
眾人聽了均表示讚同，看到哈達還有些猶豫，特穆爾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我的衛隊也帶去，這些人沒有完不成的任務。”
哈達剛要說話，徐磊已經下命令了，“放心吧，打掉那一家效果就會很明顯，迫擊炮彈能生產的廠子太多，破壞交通，讓他們運輸困難就行。就這麽定了，立刻行動！”
隨後，徐磊和特穆爾帶著哈達直接離開，去布置偷襲的事兒，又給哈達配備了司令部的參謀，弄了半天也沒回來。
其餘的人都老老實實等在那裏，這要是過去，已經去喝酒了；現在能多討論一會兒，大家能多聚一會兒，似乎就能多帶來一些安全感。
……………………………………………………………………………………
等他們回來了，顧濤指了指地圖，“這次對方兵力雄厚，可選擇的打法太多，二十萬啊！我們要提防被縱深包圍，就像青冢那次，還是在白音查幹附近多調集預備隊比較好。”
蔣華點了點頭，“商量過了，把錫盟剛編成的騎兵部隊調過去，我去看了一下，戰鬥力不錯；回頭再帶裝甲部隊與他們匯合，在草原上這種配置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特穆爾對這些新情況還不太了解，趕忙問蔣華，“那支部隊多少人？誰指揮？”
“足有3千多人，唐格斯帶隊。”
特穆爾聽了一楞，“哦……他倒是跟邪教不沾邊，人也勇武，就是沒什麽實戰經驗。”
徐磊聽了倒是不以為然，“只要在振武學校培訓過就行，應該去了吧？”
“去了，去的是呼市的分校。”旁邊回答著。
嘉航聽了一擡頭，今天王局和吳長老都沒在場，這個呼市的分校近期有點問題，開始宣揚一些……嘉航看了看呼市的人也在，就沒再說話。
……………………………………………………………………………………………
徐磊這時一拍腦袋，“哎呀！光想著後面了，前面王妃那裏光有個三團可不行。”
徐磊的話打斷了嘉航的思路，他趕緊又拿出本子翻了幾頁，“前不久在豐鎮西北招募了一個八旗團，加上呼市過來的三個連隊才湊齊了兩個營；本來要北調烏蘭花充實訓練的，要是真缺人的話……”
這情況連顧濤都不知道，趕緊問嘉航，“八旗團？我沒聽錯吧？現在的裝備訓練怎麽樣？”
“嗨！吳長老搞出來的，說亂世看的就是底蘊和傳承，所以這個滿八旗團一定要建立。其實呢，滿族人也就一少半，訓練了只有半個月；這個團長不錯，訓練和裝備雖然是民兵水平，在人員選拔上卻很用心，振武學校還專門給他們搞了個培訓班。”
“吳長老還挺能折騰的，我負責把裝備加進去，”蔣華明顯對這個名字很感興趣，“明天就給他們配備人員和各種通訊設備，雖然現在沒啥戰鬥力，以後就保不準了，配備在三團的側後。”
…………………………………………………………………………………………………
軍人的習慣就是說話簡練，他這次給八旗團加的可都是好東西，新式步兵槍械、防彈衣、夜視設備、單兵導彈；以前誰都舍不得給，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就一下子拿了出來。所以說人腦這東西很覆雜，很多決斷的依據說不清道不明，很多時候就得看運氣，看天意。
特穆爾的擔心仍未消除，“我再把自己的衛隊給王妃充實一下，她太突前了，怎麽說都不聽。”
徐磊一聽樂了，“您的衛隊不是剛跟著哈達走了嗎？沒事兒的，李珊已經組建了一個警衛連；對方現在最可行的還是平推，平推的代價是無法忍受的，我們有時間跟他們周旋。”
顧濤這時已經在想別的事兒了，“巴特爾在幹嘛？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烏力罕是最先集結的，還待在陰山上一槍未放，離戰場也太遠了。”
徐磊回答到：“巴特爾快了，他那裏事兒多，東北內蒙交界的地區壓力也不小，王局正跟他協調；不行的話……冒把險，把機動主力全搬過來，還是在一起取暖比較好。”
“烏力罕不能動，”蔣華接過了徐磊的話頭，“那是精兵，我可下了大本錢，陰山裏面沒別的部隊了，先放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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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麽，早看到了，我來我來，你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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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就急了，“快擦汗吶，風大！”
“你給我擦！”
哎，趕緊又跑回去給她擦汗，兩人湊在一起就分不開，免不了又是一陣親親抱抱。
“我們多過幾個冬天，好嗎大汗？”說到這裏她又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能過一個就很好了。”
現在聽她絮絮叨叨翻來覆去的說那點事兒，我一點都不煩，但是還得端著。
“到秋天就被你嘮叨死了。”
“赫赫赫……”她不好意思的捂嘴笑著。
回來的路上有些涼了，棗紅馬沒出息的跟在後面，一不註意就偷草吃，我們懶得管它，兩人躲在草堆裏看著天空發呆。
靜子在臉頰輕輕親了一口，“在想什麽？”
“我在想同樣的問題。”
“我今天就咬死你！”她憋不住的笑，隨後打了我幾下，幫著控制住了情緒，“你還別說，我倒是還在想正事兒。”
我聽了直咧嘴，“你能想什麽正事兒啊？現在我們白天幹什麽活兒，晚上幹什麽活兒，全都是固定的。”
靜子聽了臉一紅，又瞪起了眼，“孫靜！你骨頭又輕了！”
“別別，你說，我聽著。”
習慣性的去摟她，這次卻被掙脫了，看來，她還要鄭重其事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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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完了，青。”我一聽也坐了起來。
“啊？什麽條件也不答應？那還怎麽談。”靜子又躺了回去。
“跟你說啊，我也琢磨這事兒了，原先是覺著不可能，可是我們每天都能找到牧草也是不可能的，不也做到了嗎？是不是……應該換個思路？”
她聽了大感興趣，直接爬到了身上亂搖，“快說啊！”
“首先，必須是真正的幫助，你看啊，我現在苦思冥想無良策，這不正是太君的機會嗎？我要是想出來了，或者我周圍任何一個人找到路了，就不需要你了，機會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
“這倒是夠新鮮的，大汗，我發現在你眼裏，什麽事兒都能變成好事，你可真行。”靜子的表情不像是在誇我，而是在誇她自己。
“看你的傻樣，就這環境，”我指了指四周，“再不樂觀一點那還活啊？找到幾根草都笑半天，這要是在內蒙……”
“別跑題了……”她緊接著又是一陣亂搖。
“好吧，說哪兒？仁者，己欲立而先立人，以迂為直啊，我的靜子小姐。”
“小青！”
“對於弱小的一方，要麽落井下日，要麽幫他一把，都會事半功倍。好，你現在明白了，應該幫忙，既然是幫助，何不就來個無私的幫助呢？不要回報，這就不屬於交易了，是恩情，如罕老爹不是說了嘛，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對人對己不都是最好的嗎？
再說了，那些條件就是千鈞重擔，一下子壓在本來就弱小的一方肩上，這是幫助還是落井下石呢？”
“我想想，我想想，所以……絕對不能提條件，好人做到底，讓你成功，不能讓你成了漢奸；你越成功，我們也就越成功，中國越成功，日本也就越成功……”
“青，成功這個詞太好了，比勝利好，不能有勝敗，要利於不敗之地；仁者無敵才是最老奸巨猾的理念，這絕對不是懦弱、偽善，而是代表著高度。要麽我們分眼前的蛋糕，可是我自己都吃不飽，怎麽跟你分？要麽你就先單方面投入，我強盛起來了，做個大大的蛋糕，誰都吃不了，想拿就拿，拿多少對方都沒意見，都開開心心的，這樣多好？”
……………………………………………………………………………………………
“把蛋糕做大？”靜子聽了一臉的驚喜，“大汗，你現在有點像大汗了，比割草的時候強多了。”
“我……”
“比卸車的時候也強多了！”
“我卸車不是挺麻利的嘛，你再說……我不給你做烤肉吃了！”
“你敢！”
沒敢再犟嘴，只好叼著根草目視遠方，一臉的深沈，假裝在想那四個字。
不對啊？好像真想出什麽來了，心砰砰直跳。
“靜子。”
“小青！”
“青祖宗，你剛才說了一句……記不清了，什麽好事壞事，你是怎麽說的？”
她往身上一趴，“壞蛋！幹嘛說給你聽？我說的話，你總是忘的飛快。”
這小妮子……
趕緊陪著笑臉求她，“對不起對不起，您再說一遍好嗎，我覺著很有道理，很有啟發，真的。”
靜子慢慢伸著懶腰，“說你把什麽事兒都能想成好事，滿意了吧？別色迷迷的看我，討厭！”
“哦……”
不對啊？為何這句平常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之後，腦子裏嗡的一聲？
…………………………………………………………………………………………
昭君直接被送回了住處，進了屋就倒在床上什麽也不管了；李珊和艾美麗隨後才進的屋，兩人也是一身的酒氣。
“以前跟大汗的時候那個舒服啊，想幹啥就幹啥；每天烤烤肉，說說笑話，大汗還給做飯吃，到哪兒都是大爺。現在可好，哎！”李珊搶過了艾美麗的杯子，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幫別人搬家，上學習班，四處陪笑臉……”
“是不是跟著我受苦了？……原來你喝了酒也照樣……哎呀我的腦袋啊……”昭君使勁揉著太陽穴。
艾美麗瞪了李珊一眼，李珊也覺著自己有些失言，“我來我來！”隨後深吸一口氣，過去幫昭君按著太陽穴。
昭君這下舒服多了，“謔！……還是珊妹好。”
李珊趕忙囑咐了幾句，“不過啊，今天上午烏蘭剛說的，打仗危險，撤退更危險，三團要頂不住的時候，我們必須先撤，已經傳達給部隊了，他們不會……”
“別說了別說了，我剛說的話怎麽能吃回去？再說大汗要是回來了……”
李珊聽了欲言又止，繼續低頭幫她按著。
“怎麽還下雨了？”昭君本能的一躲，擡頭看了眼李珊。“真沒用，就知道哭！”
李珊捶了她一下，偷偷擦著眼淚。
………………………………………………………………………………
已經晚上了，位於韓家村主陣地北側的司令部還在開會，嘉航和哈達已經趕來，顧濤和特穆爾也都在場。
“哈達已經介紹了，這次不同以往，各位，以黑衣教現在的能力，能攻下他們所有想要攻下的地方。”徐磊的襯衣又濕了，說完看了看大家。
“哦？”特穆爾本來心裏正高興呢，對方的攻勢剛停下來，這麽打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烏蘭察布，“徐司令，你又看到什麽了？”
徐磊還沒說話，顧濤倒是先發言了，“是炮！他們調來了大口徑的迫擊炮，還有重榴彈炮；重炮和普通炮火是有區別的，只要是人類，就不可能經受的住重炮轟擊，這和輕型炮火是兩個概念。”
徐磊聽了點點頭，又問嘉航，“他們的炮彈從哪兒來？現在生產供應情況如何？”
嘉航趕緊拿本子翻了翻，“他們的後方，大口徑炮彈現在就一家廠，迫擊炮彈……四家。”
“那家廠子必須徹底摧毀，要是不成功的話說一聲，我們幹脆直接跑路算了。”徐磊很少開玩笑，把沒準備的列位全給逗樂了，不過再一想，這似乎也不是玩笑話……
顧濤想了想，“萬一失手了，或者摧毀的不徹底，第二次可就難了，需要哈達親自帶人去才行。”
眾人聽了均表示讚同，看到哈達還有些猶豫，特穆爾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我的衛隊也帶去，這些人沒有完不成的任務。”
哈達剛要說話，徐磊已經下命令了，“放心吧，打掉那一家效果就會很明顯，迫擊炮彈能生產的廠子太多，破壞交通，讓他們運輸困難就行。就這麽定了，立刻行動！”
隨後，徐磊和特穆爾帶著哈達直接離開，去布置偷襲的事兒，又給哈達配備了司令部的參謀，弄了半天也沒回來。
其餘的人都老老實實等在那裏，這要是過去，已經去喝酒了；現在能多討論一會兒，大家能多聚一會兒，似乎就能多帶來一些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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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回來了，顧濤指了指地圖，“這次對方兵力雄厚，可選擇的打法太多，二十萬啊！我們要提防被縱深包圍，就像青冢那次，還是在白音查幹附近多調集預備隊比較好。”
蔣華點了點頭，“商量過了，把錫盟剛編成的騎兵部隊調過去，我去看了一下，戰鬥力不錯；回頭再帶裝甲部隊與他們匯合，在草原上這種配置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特穆爾對這些新情況還不太了解，趕忙問蔣華，“那支部隊多少人？誰指揮？”
“足有3千多人，唐格斯帶隊。”
特穆爾聽了一楞，“哦……他倒是跟邪教不沾邊，人也勇武，就是沒什麽實戰經驗。”
徐磊聽了倒是不以為然，“只要在振武學校培訓過就行，應該去了吧？”
“去了，去的是呼市的分校。”旁邊回答著。
嘉航聽了一擡頭，今天王局和吳長老都沒在場，這個呼市的分校近期有點問題，開始宣揚一些……嘉航看了看呼市的人也在，就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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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磊這時一拍腦袋，“哎呀！光想著後面了，前面王妃那裏光有個三團可不行。”
徐磊的話打斷了嘉航的思路，他趕緊又拿出本子翻了幾頁，“前不久在豐鎮西北招募了一個八旗團，加上呼市過來的三個連隊才湊齊了兩個營；本來要北調烏蘭花充實訓練的，要是真缺人的話……”
這情況連顧濤都不知道，趕緊問嘉航，“八旗團？我沒聽錯吧？現在的裝備訓練怎麽樣？”
“嗨！吳長老搞出來的，說亂世看的就是底蘊和傳承，所以這個滿八旗團一定要建立。其實呢，滿族人也就一少半，訓練了只有半個月；這個團長不錯，訓練和裝備雖然是民兵水平，在人員選拔上卻很用心，振武學校還專門給他們搞了個培訓班。”
“吳長老還挺能折騰的，我負責把裝備加進去，”蔣華明顯對這個名字很感興趣，“明天就給他們配備人員和各種通訊設備，雖然現在沒啥戰鬥力，以後就保不準了，配備在三團的側後。”
…………………………………………………………………………………………………
軍人的習慣就是說話簡練，他這次給八旗團加的可都是好東西，新式步兵槍械、防彈衣、夜視設備、單兵導彈；以前誰都舍不得給，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就一下子拿了出來。所以說人腦這東西很覆雜，很多決斷的依據說不清道不明，很多時候就得看運氣，看天意。
特穆爾的擔心仍未消除，“我再把自己的衛隊給王妃充實一下，她太突前了，怎麽說都不聽。”
徐磊一聽樂了，“您的衛隊不是剛跟著哈達走了嗎？沒事兒的，李珊已經組建了一個警衛連；對方現在最可行的還是平推，平推的代價是無法忍受的，我們有時間跟他們周旋。”
顧濤這時已經在想別的事兒了，“巴特爾在幹嘛？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烏力罕是最先集結的，還待在陰山上一槍未放，離戰場也太遠了。”
徐磊回答到：“巴特爾快了，他那裏事兒多，東北內蒙交界的地區壓力也不小，王局正跟他協調；不行的話……冒把險，把機動主力全搬過來，還是在一起取暖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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