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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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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歌從疼痛之中醒過來,不自覺伸手按按她疼痛的脖頸處,她是被人打暈的!?

穆清歌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看著熟悉的地方穆清歌蹙眉,後頸的疼痛可見那人有多用力,讓她現在都隱隱發痛。

“你醒了。”

穆清歌看向那邊,只見從暗處走來一個人,不用多看便已經知道是誰,這裏的主人還能有誰呢,“皇上還有這樣的閑工夫,讓本王妃刮目相看。”

鳳皓軒走過來而後遞給穆清歌一杯水,“喝點水吧。”

穆清歌也覺得口幹舌燥的,當下接過飲下,鳳皓軒看著穆清歌豪爽的模樣說:“你就不怕我在裏面下藥?”

穆清歌將杯子放在旁邊而後站起來看著鳳皓軒:“皇上似乎忘了我還有一個身份。”

鳳皓軒嘴角揚起揚起一絲笑意,猶如初見般純真,“是啊,我倒是忘了,倘若你僅僅只是穆清歌,也許我就不會對你動心了。”當初讓他動心的是半夏而非穆清歌。

“皇上,很多話我們也都說開了,如今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

“倘若不這樣,我可能見不到你最後一面了。”鳳皓軒帶著幾分憂傷說著,“清歌,我的私心就是想見你最後一面。”

也許真的已經到了盡頭。

穆清歌看著外面透進來的月色,如此美好,可是為何卻讓人感覺到什麽要流逝掉了。

“其實我不僅僅是見你最後一面,也想賭一次,為你賭一次。”

穆清歌刷的一下看向鳳皓軒,“你想做什麽?”而腦海之中想到一個念頭臉色非常不好看了。

“聰明如你,應該想得到。”鳳皓軒看著穆清歌的臉色而後淡淡的笑著,看著外面的月光似乎也可以看到燈火通明的京都風雲,“我要看看皇叔在你和江山之間他的選擇是什麽?當然也許他兩樣都要了,但是最終只會落人口實,他倘若想要稱霸天下這樣恐怕會造成諸多不便,而且皇宮禁軍五萬,皇叔如今手上並無多少兵力,你覺得他會怎麽做?”

“......”

“或者說你想他怎麽做?”

穆清歌對上鳳皓軒的視線,“他一定會來。”

“你的意思是他為了你可以放棄一切,哪怕以後落人口實,哪怕葬身於深宮之中。”

“是。”

“你就這麽確定?”

穆清歌笑了,笑容非常燦爛,讓人覺得是那麽的耀眼,可是鳳絕塵卻覺得心口被人插入一把匕首一樣難受,只因她的笑容是因為別人而生的,穆清歌非常有自信的說著:“我相信他。”

“那麽你想他選你嗎?”

穆清歌沒有猶豫直接說:“當然。”

“......我以為你會讓他考慮大局。”

“大局,何為大局?為了大局犧牲自己的妻子,就算這樣得了天下又有什麽用,他最終失去的又會是什麽,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對我百分之百投入的愛,我也會全心全意去付出,因為值得,而絕塵,就是這樣一個讓我覺得值得的人。”

“......”

鳳絕塵知道他最想要的什麽。

而她也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

“既然這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皇上,以五萬禁軍的性命為代價嗎?”

“......”

鳳皓軒看著外面,“值得。”為你,一切都值得,也許以後你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請你記住曾經皇叔為了你放棄過什麽,想到這個也許你的心裏會好受一些,也許就不會難過了,而他再也看不到了。

“皇上,九王爺已經進宮了。”外面傳來青華的聲音,“他只帶了三千近衛。”

鳳皓軒看向旁邊站著的穆清歌,“三千對上五萬清歌你覺得如何?”

穆清歌笑笑沒有做聲。

鳳皓軒也沒有做聲,兩個人都靜默著似乎在等著什麽。

半個時辰之後。

外面所有的廝殺似乎都停止了一樣。

穆清歌緩緩的睜開眼睛,從聽到外面響聲開始穆清歌便在那一刻閉上的眼睛,這場因她而起的戰卻不是她能夠主導的,這一夜南楚的歷史會被改寫,而這一夜也就註定了她將要背負的罵名也許是紅顏禍水,但是對於穆清歌這些都不足以讓她在乎,得以知道鳳絕塵心中有她,而且很重要很重要,雖然這一點她早就知道,但是女人的心就是這樣。

“你去吧。”鳳皓軒看著穆清歌說道。

穆清歌詫異的看著鳳皓軒,她以為他會一直扣押她,“你的賭註輸了。”

“是啊,但是一切都值得。”鳳皓軒溫雅的笑著。

“......”

鳳皓軒走到穆清歌的面前,伸手撫過她垂落的發絲親昵卻又不帶任何暧昧別在耳後,“清歌,要好好的。”

穆清歌已經知道他選擇的是什麽路,輕蹙眉頭,她很想要對自己說不要心軟,但是卻偏偏心軟了,“其實你的路不止一條,你可以選擇另一條,我相信你可以活得更好。”

“......清歌,你不了解我,去吧,別讓我後悔。”鳳皓軒推著穆清歌向前面門口而去。

穆清歌看了眼鳳皓軒暗自嘆了口氣而後向門口走去。

“清歌,若是得不到被迫放棄,那麽餘生的痛苦會將我給淹沒,我受不住只能選擇這一條路,註定死路。”鳳皓軒的聲音說的很小很輕似乎不願意被前面的人聽到,得不到心中所愛,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被人擁入懷中,看著心愛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這種痛苦他接受不了,寧願一死了之。

穆清歌腳步微微一頓,而後還是邁出門檻。

穆清歌看到一直站在門口的青華和段峰,段峰一時之間居然像是老了十歲不止,段峰和青華看到穆清歌出來都恭敬的低頭:“九王妃。”

穆清歌微微頷首,而後準備離開,段峰卻在此時攔住了穆清歌:“九王妃,在下想請教一個問題。”

穆清歌挑眉看著段峰,段峰問:“對於九王妃而言,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

“算了,不必說了。”段峰還沒有聽到穆清歌的話便已經嘆道,而後看著門口嘆氣間搖搖頭。

穆清歌看了眼青華和段峰而後直接離開。

穆清歌步伐有些急促迫切的想要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而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宮殿瞬間著火起來,穆清歌猛地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已經燃起來的宮殿,不知為何穆清歌的腳步轉移向著著火的地方跑去,在這一刻似乎還能夠看到初見的鳳皓軒,那個時候的他是那樣的好,其實他並未太過傷害她的事情,只是那些足以讓人寒心,而站在對立的場面其實他何嘗不是對的呢。

她不想他死。

他不能這樣死。

整座宮殿都已經被火燃燒,穆清歌不顧火海沖了進去,“鳳皓軒,鳳皓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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