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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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突如其來的異變，齊雲第一時間的反應是擺出防禦姿態。袖中的折疊刀滑至袖口，左手的電擊棒雖然在水上運用困難卻也沒落下。但在看清來人的相貌後，警戒與防備都在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在月光照耀下，齊雲蒼白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你怎麽會……」左手的電擊棒被輕易打落。直到對方將她反手壓制在橡皮艇上，拿起折疊刀吹了個口哨，齊雲才終於回過神來，喃喃道：「啊，認錯人了啊。」
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那個人早就變成星星了不是嗎？她親手碰觸過他那冰冷的臉，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原來老不正經的人在死時也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臉，熟悉的煙味卻被各種鮮花的味道掩蓋。她還燒了幾盒煙給他呢！也因為這個被護士罵了幾次。所以，這個人不是他。只是長得很像罷了，像得過頭。
「雖然是希望妳安分點，可小姑娘妳真這麽安分我心裏有點兒毛啊！」男性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略帶輕挑，讓齊雲又是一陣恍神。世界上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雖然，並不是一個世界。
深吸口氣定下心來，齊雲終是不願讓自己沈浸在過往之中太久。更何況，現在也不是那樣的場合。
「啊，我好害怕。」她終於開口，以平板到毫無誠意的語氣。「先生你劫財還是劫色？雖然這麽問可其實都沒有，所以有話好好說，先放開我行不？」
對方上下打量了會齊雲，而後笑著開口：「財嘛！已經是我的了。妳這豆芽菜似的小身板我也沒興趣，可就是不想放人，妳說怎麽辦？」
「我說你耍流氓啊大叔！」齊雲翻了個白眼，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到。姑且掙紮了下，可力氣的差距實在太大，後頭的人楞是文風不動。
「別貧。這會兒還有心思鬥嘴，妳這小姑娘缺心眼兒啊？」那男人竟還能空出手拍了齊雲的腦袋一下，速度快得她沒來得及閃。力道倒是不大，就是挺憋屈人的。
「你先貧的，怪我？」齊雲覺得這人可真比她還不講理，今天算是體會到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壓著齊雲的力道一下子大了幾分，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現在是我壓著妳還是妳壓著我？」
「知道啦！黃段子先停會兒行不？」齊雲撇開頭，心裏有說不上來的怪異感。「想問什麽就說，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不行嗎？」
其實齊雲也挺不喜歡現在這狀況的，就被壓著這會兒，男人身上的水都沾在她身上。被染濕的衣服貼著身體，黏答答地特別不舒服。加上晚上的沙漠溫度驟降，風一吹過她就感覺自己能凍成冰棍。
「那好，先來個自我介紹？」男人利落地放開齊雲，動作幹脆得讓她都是一楞。下意識地想撿起武器，才發覺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給綁了起來。這身手怎麽不幹脆去當特工？喔不對，他現在這工作大概比特工還難。
掙紮著坐了起來，靠在橡皮艇邊上，齊雲懶懶地開口：「齊雲，隔壁船那只鴨梨的同學。」
那男人沒問鴨梨是誰，畢竟看年紀也就能知道是哪個。他在後背包裏翻了翻，找出一卷膠布。齊雲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特別特別不好的預感。只見那男人咧嘴一笑，看似有些傻的笑容卻讓齊雲有種翻進水裏的沖動。
「別人都叫我黑瞎子。好啦！既然都自我介紹過了……」
「餵餵餵！等等！」齊雲對於眼前之人是傳說中的黑眼鏡倒不太驚訝，但是她對這家夥越拿越近的膠布很害怕啊！
然而她的呼喊沒有起到半點效果，黑眼鏡將齊雲堵在邊緣，三兩下就以膠布將她的嘴封了起來。齊雲就是萬分不願意，手給捆了也沒有多少戰力──好吧！就是沒被捆她也打不過。總之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人無情殘忍無理取鬧地剝奪了自己說話的能力。
齊雲瞪著黑眼鏡，努力用眼神試圖傳達心中的控訴之意。黑眼鏡給她盯得久了，忍不住回了她一個笑，道：「別這麽盯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齊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覺得這家夥絕對是個神經病！怕她喊的話早八百年就該封她嘴了，說了堆廢話才想著封她口是怎麽回事？缺心眼的是誰？是誰是誰是誰啊！
無力地趴了下來，齊雲突然有種在橡皮艇上翻滾的沖動。好好地看個戲，怎麽就成這樣了呢？被綁架也就算了，這綁架犯沒事長得跟他那麽像做什麽？害她現在是一點兒危機感也沒有。鬧了半天，齊雲也累了。恰好橡皮艇一晃一晃地挺催眠，她就不再去想在同一片海子上的黎簇等人現今如何，這麽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當齊雲醒來時，她已經不在那橡皮艇上。天早亮了，眼前一片白沙，滾燙的熱度讓她忍不住懷疑起自己怎還能睡得那麽死。她裝了物資的背包就在身旁，和黑眼鏡的那個堆在一起。一片雪白之中，黑眼鏡穿著黑色夾克的身影格外明顯。那人就在不遠處，借著沙丘的掩蔽像是在觀察些什麽。
齊雲想開口喊他，隨即想起自己嘴上還貼著膠布，手也被綁得嚴嚴實實。郁悶之餘只有扭動著身子，湊過去打算看看黑眼鏡在看些什麽。黑眼鏡也不攔她，只是調整了下角度，把齊雲也好好地藏在沙丘後。
齊雲這一看，樂了。前方上演的那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好戲嗎？這綁架犯還是有點良心，沒把她最後的興趣都給剝奪了。又往前湊了湊，只見吳邪和王盟、黎簇三人穿梭在上百輛卡車之間，正搬著什麽向另一邊的沙丘走去。期間偶爾傳來黎簇的抱怨聲，倒是意外地還挺有活力。齊雲又看了看，才意識到那都是幹屍，穿著軍裝的幹屍。
這是要建那個的千人冢來著？齊雲好奇地向前又挪了點，離了沙丘的遮蔽一條小縫，頭上馬上挨了一巴掌。眼前閃過一瞬的白光，她下意識地眨了下眼，才猛地感覺不對。剛才，她那時靈時不靈的能力貌似作用了一小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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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你怎麽會……」左手的電擊棒被輕易打落。直到對方將她反手壓制在橡皮艇上，拿起折疊刀吹了個口哨，齊雲才終於回過神來，喃喃道：「啊，認錯人了啊。」
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那個人早就變成星星了不是嗎？她親手碰觸過他那冰冷的臉，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原來老不正經的人在死時也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臉，熟悉的煙味卻被各種鮮花的味道掩蓋。她還燒了幾盒煙給他呢！也因為這個被護士罵了幾次。所以，這個人不是他。只是長得很像罷了，像得過頭。
「雖然是希望妳安分點，可小姑娘妳真這麽安分我心裏有點兒毛啊！」男性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略帶輕挑，讓齊雲又是一陣恍神。世界上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雖然，並不是一個世界。
深吸口氣定下心來，齊雲終是不願讓自己沈浸在過往之中太久。更何況，現在也不是那樣的場合。
「啊，我好害怕。」她終於開口，以平板到毫無誠意的語氣。「先生你劫財還是劫色？雖然這麽問可其實都沒有，所以有話好好說，先放開我行不？」
對方上下打量了會齊雲，而後笑著開口：「財嘛！已經是我的了。妳這豆芽菜似的小身板我也沒興趣，可就是不想放人，妳說怎麽辦？」
「我說你耍流氓啊大叔！」齊雲翻了個白眼，也不管對方看不看得到。姑且掙紮了下，可力氣的差距實在太大，後頭的人楞是文風不動。
「別貧。這會兒還有心思鬥嘴，妳這小姑娘缺心眼兒啊？」那男人竟還能空出手拍了齊雲的腦袋一下，速度快得她沒來得及閃。力道倒是不大，就是挺憋屈人的。
「你先貧的，怪我？」齊雲覺得這人可真比她還不講理，今天算是體會到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壓著齊雲的力道一下子大了幾分，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現在是我壓著妳還是妳壓著我？」
「知道啦！黃段子先停會兒行不？」齊雲撇開頭，心裏有說不上來的怪異感。「想問什麽就說，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不行嗎？」
其實齊雲也挺不喜歡現在這狀況的，就被壓著這會兒，男人身上的水都沾在她身上。被染濕的衣服貼著身體，黏答答地特別不舒服。加上晚上的沙漠溫度驟降，風一吹過她就感覺自己能凍成冰棍。
「那好，先來個自我介紹？」男人利落地放開齊雲，動作幹脆得讓她都是一楞。下意識地想撿起武器，才發覺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給綁了起來。這身手怎麽不幹脆去當特工？喔不對，他現在這工作大概比特工還難。
掙紮著坐了起來，靠在橡皮艇邊上，齊雲懶懶地開口：「齊雲，隔壁船那只鴨梨的同學。」
那男人沒問鴨梨是誰，畢竟看年紀也就能知道是哪個。他在後背包裏翻了翻，找出一卷膠布。齊雲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特別特別不好的預感。只見那男人咧嘴一笑，看似有些傻的笑容卻讓齊雲有種翻進水裏的沖動。
「別人都叫我黑瞎子。好啦！既然都自我介紹過了……」
「餵餵餵！等等！」齊雲對於眼前之人是傳說中的黑眼鏡倒不太驚訝，但是她對這家夥越拿越近的膠布很害怕啊！
然而她的呼喊沒有起到半點效果，黑眼鏡將齊雲堵在邊緣，三兩下就以膠布將她的嘴封了起來。齊雲就是萬分不願意，手給捆了也沒有多少戰力──好吧！就是沒被捆她也打不過。總之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人無情殘忍無理取鬧地剝奪了自己說話的能力。
齊雲瞪著黑眼鏡，努力用眼神試圖傳達心中的控訴之意。黑眼鏡給她盯得久了，忍不住回了她一個笑，道：「別這麽盯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齊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覺得這家夥絕對是個神經病！怕她喊的話早八百年就該封她嘴了，說了堆廢話才想著封她口是怎麽回事？缺心眼的是誰？是誰是誰是誰啊！
無力地趴了下來，齊雲突然有種在橡皮艇上翻滾的沖動。好好地看個戲，怎麽就成這樣了呢？被綁架也就算了，這綁架犯沒事長得跟他那麽像做什麽？害她現在是一點兒危機感也沒有。鬧了半天，齊雲也累了。恰好橡皮艇一晃一晃地挺催眠，她就不再去想在同一片海子上的黎簇等人現今如何，這麽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當齊雲醒來時，她已經不在那橡皮艇上。天早亮了，眼前一片白沙，滾燙的熱度讓她忍不住懷疑起自己怎還能睡得那麽死。她裝了物資的背包就在身旁，和黑眼鏡的那個堆在一起。一片雪白之中，黑眼鏡穿著黑色夾克的身影格外明顯。那人就在不遠處，借著沙丘的掩蔽像是在觀察些什麽。
齊雲想開口喊他，隨即想起自己嘴上還貼著膠布，手也被綁得嚴嚴實實。郁悶之餘只有扭動著身子，湊過去打算看看黑眼鏡在看些什麽。黑眼鏡也不攔她，只是調整了下角度，把齊雲也好好地藏在沙丘後。
齊雲這一看，樂了。前方上演的那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好戲嗎？這綁架犯還是有點良心，沒把她最後的興趣都給剝奪了。又往前湊了湊，只見吳邪和王盟、黎簇三人穿梭在上百輛卡車之間，正搬著什麽向另一邊的沙丘走去。期間偶爾傳來黎簇的抱怨聲，倒是意外地還挺有活力。齊雲又看了看，才意識到那都是幹屍，穿著軍裝的幹屍。
這是要建那個的千人冢來著？齊雲好奇地向前又挪了點，離了沙丘的遮蔽一條小縫，頭上馬上挨了一巴掌。眼前閃過一瞬的白光，她下意識地眨了下眼，才猛地感覺不對。剛才，她那時靈時不靈的能力貌似作用了一小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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