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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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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虛實空間之中那八十一道陣法雖然厲害, 不過,畢竟是利用人界修士之力所布下,目的,也僅僅是為了防止魔界之物進入。

所以,穿越那些陣法禁制,對於人界修士而言,本身, 並不難,唯一麻煩一些的是要在通過陣法的同時、處理掉已經由魔界進入其中的魔物。

不過,在此的眾人, 畢竟也都是合體期之上的大能,對付這些魔物,倒也不至於如何困難。

因此,原本預計的二十餘日, 幾人倒也只用了不過十九日便穿過了整個虛實空間。

果然,虛實空間之後的這道結界之上, 赫然也已經有一道裂縫出現。

而且,相比於第一層結界之上的裂縫,這道裂縫,已經達到了近百丈……

“到此即可。”來到拿到連接著下一處虛無空間的結界面前, 季無寒看了一眼身後眾人,說道。

畢竟,按照最初的安排,便是由滄粟幾宗的掌門協助閻昊天與季無寒二人斬殺魔物至此。

至於之後的封印修覆, 則是由閻昊天二人完成。

聽到季無寒的話,滄粟幾位掌門自然也知曉了青臺上人的意思。

雖然面露了幾分凝重,不過,對此,幾人倒是沒有反駁。

畢竟,與此處不同,虛無空間之中全然沒有任何包括靈氣在內的能量的存在,大乘之下的修士進入其中,根本幫不上什麽忙。

“是”,滄粟掌門幾人應道,頓了頓,又抱拳道:“二位且放心,我等會於此處布下禁制、維持空間穩定。”

“不過,前方之行危機重重,還望青臺尊上與帝閻二位,多加小心。”言罷,滄粟掌門又一臉鄭重地說道。

從封印入口至此,他們說遇到的魔物數量、實力都在增大,只是實力越強大的魔物受到封印的約束也越大,因此暫時無法闖入修真界。

而在眼前這道結界之後,顯然是實力更加強大的魔物……

如此,閻昊天和季無寒二位這一行,的確的兇險難測啊……

而這時,一旁的雲德突然從自己的空間戒指當中取出了一物遞到了閻昊天的手中。

一柄通體玄黑的長刃。

見此,閻昊天望向雲德挑了挑眉。

這柄長刃看上去倒是沒什麽特別的,不過,從其中隱隱散發出的能量,閻昊天就已經足以斷定,這柄長刃絕不簡單了。

見閻昊天看向了自己,雲德也不再隱瞞。

“當初冥州附近出現秘境,我雲家奉閻主之命前去搜尋寶物,這柄長刃便是當初尋到的,……”

當時雲家尋到的當然還有其他寶物,雲家將其餘的都呈到了帝閻面前,唯有這柄長刃,雲德留在了雲家。

這並非是因為他有私心,而是在這柄長刃之上,他察覺到了一絲十分強大的殺戮之氣,因為擔心帝閻獲此長刃之後,反倒會受其影響、釀下可怕後果,所以,雲德這才將這柄長刃封存在了雲家密室之中。

不過,此刻雲德倒是相信,如今的閻昊天能夠控制這柄長刃了。

聽完雲德的解釋,閻昊天點了點頭,倒是絲毫沒有矯情地接過了那柄長刃。

在閻昊天接下長刃的一瞬,整個長刃的器身之上頓時生出了一陣震動。

而握著長刃,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也在閻昊天的腦海當中赫然形成。

就好像……這柄長刃,原本就是他的一般。

或許……他會渡劫失敗、出現在這裏,並不是偶然。

第一次,閻昊天的心裏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多謝。”收起了那柄長刃,閻昊天望著雲德鄭重地道了聲謝。

聞言,雲德卻是擺了擺手。

“此物原本便該是閻主的。”畢竟,當初雲家是奉了帝閻的命,前去搜尋寶物的。

“那麽,我便在此等待閻主與閻君凱旋歸來了。”雲德抱拳說道。

……

簡單的安排之後,閻昊天與季無寒沒有再耽擱地便進入的虛無空間之中。

虛無空間之中,沒有可供修士修煉的靈氣,同樣的,也沒有能夠讓魔物利用的能量。

所以,在這一片空間之中,魔物的存在並不算多。

快速穿過。

對視了一眼之後,閻昊天和季無寒二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和自己同樣的相法。

這裏,毫無靈氣,那麽,他們所能用到的,也只有精神力了。

“準備好看看我的過去了嗎?”突然,在這樣經常的環境之中,閻昊天揚起了嘴角,側臉看向季無寒,問道。

“自然。”笑了笑,季無寒說著,便主動握住了閻昊天袖下的手。

下一秒,向前一步,二人便進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除了精神力說支撐的靈識之外,其餘嗅、視、聽、味、觸、感六識全然陷入了完全的封閉狀態,甚至於感應不到周圍任何事物或是能量的存在……

不過,因為修煉了《雙仙決》的緣故,所以,通過精神力之間的聯系,閻昊天和季無寒依舊可以感應到彼此的存在。

這一刻,兩人十分與默契地祭出了自己的精神力與對方融合。

兩人的精神力融合的瞬間,原本混沌如同死水一般的虛無空間,也因為這道融合之後的、強大到幾乎達到真仙級別的精神力而產生了一陣強烈的波動。

之後,整個虛無空間便開始一點點被閻昊天與季無寒二人融合的精神力、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所蠶食。

沒錯,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以精神力,控制這一片虛無空間。

等到這片空間完全被控制的時候,也就是其中的魔物被空間絞殺、而他們進入下一層空間的時候了。

這個過程完全由精神力所主導。

而且,在這樣的虛無空間之中,兩個人的意識都將處於完全開啟的狀態。

也就是說,因為精神力的彼此融合,所以,這一刻,兩人之間不會存在任何的秘密。

閻昊天可以看到季無寒意識當中的一切,同樣的,季無寒也可以知道閻昊天的一切,包括閻昊天上一世的一切……

也正是如此,閻昊天才會問出了剛才的那句話。

季無寒是閻昊天為自己選擇的伴侶,所以,關於自己的一切,閻昊天都沒有打算要對季無寒有任何的隱瞞。

如果不是大婚的第二天就來了冥州處理封印裂縫的事,他早就已經跟季無寒坦白了。

不過,現在正好,連解釋說明的步驟都可以省了,不是麽?

季無寒喜歡的便是閻昊天,所以不會在乎閻昊天曾經作為帝閻的時候都做了什麽,甚至不在乎閻昊天曾經是不是帝閻。

不過,在看到閻昊天記憶當中的一幕幕關於大華夏的情景之時,季無寒倒是略微有些詫異,隨後卻又忍不住有些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倒是沒想到,閻昊天的過去,竟然這麽……精彩。

就在季無寒看著閻昊天的一幕幕記憶之時,季無寒意識當中的記憶也同樣在閻昊天的“眼前”劃過……

季無寒前面的記憶其實很簡單。

修煉、煉丹、演化功法……

這幾乎就是季無寒前面幾百年裏全部的生活了。

倒是自己這個意外的出現,讓季無寒的生活節奏開始意外頻生。

季無寒之後的記憶,幾乎都是關於自己的,所以,這些,閻昊天作為共同經歷者,當然也有印象。

只是,真正讓閻昊天意外的,是在季無寒的記憶當中,不僅有他和閻昊天在一起時候的記憶,竟然還有閻昊天和季季在一起時候的記憶。

這麽說……

如果不是在這片混沌之中六識封閉,閻昊天現在已經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吃驚。

不,應該說是驚喜!

難怪他之前一直在想,季無寒對他的接受度,是不是太高了點,就算是一見鐘情那種戲碼、是不是也太順利的點?

難怪,他之前總覺得季季呆在他身邊的時候,很……人性化。最重要的是,呆在他身邊的季季、和呆在季無寒身邊時候的季魂,完全不同。

搞得他很長一段時間裏,還在糾結著那只白大肥是不是有兩只,不然就是精分了。

不過,現在看來,顯然不是的。

季季、和季魂,根本就不是一個,準確的說,不是一個控制意識。

——魂獸,能夠連接生死、承載靈魂……

閻昊天腦海當中突然浮出了那天,雲德所說的魂獸的介紹。

這麽說……

一直跟著他的、根本就不是季魂、而是承載了季無寒靈魂意識的季季!

從第一次闖入青雲臺、撿走了季季、到之後外出進行青雲宗的宗門試煉,甚至於,那一次,他從青雲宗離開返回閻宮之後,突然跟來、出現在他身邊的,一直都是季無寒!

突然發現了這一點,即使是在六識封閉的情況下,閻昊天的心裏還是抑制不住的生出了一陣狂喜。

這樣的狂喜,即使季無寒,也透過二人的精神力聯系感覺到了。

知道閻昊天“看”到了什麽,季無寒心底,卻忍不住有些羞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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