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就有提到難波南了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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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揍一遍了,又怎麽會要他們幫忙。
怪獸停下的地方是隱於山林的一處別墅,桃矢的機車在山腳下就無法繼續使用,只能用雙腿爬上去。他第一次恨自己沒有飛翔的魔法,但旁邊還有個時刻監視他會不會偷跑的人在,就算他會飛也沒有辦法。那男孩的體力比他想象的好很多,甚至比他的還要好,走了那麽長的路幾乎連大氣都沒帶喘的。
當然,用兩條腿的肯定比不上用兩只翅膀的,在桃矢他們趕到之前小櫻已經就在那別墅之前了。她試過了,那別墅有一層魔法屏障,並沒有辦法從空中飛進去。大門上有門鈴,孤家寡人的她沒敢立刻按鈴,等桃矢他們到了才按了下去。
門鈴被按下以後,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了,一輛無人駕駛的汽車開到了門口,車門彈開,像是等著他們坐進去一樣。要進去嗎?小櫻和桃矢對看一眼的工夫海堂葉末已經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沒有魔法的人都那麽不怕死了,他們也沒什麽理由,就一前一後的進入了後排的座位。車門關上以後,去到哪裏就看命了。
“他們還真找來了啊。”從窗口看到那車子,藍發女人說著。“要不是那家夥傷到了小風你的孩子,我還真不想管這閑事。”
“海兒。”
“光小姐,沒事的。”茶發的女人安撫著紅發女人的心情,接著說:“如果海小姐真的那麽怕麻煩的話,就不會帶那兩個受傷的家夥回來了。”
被戳穿了心事,藍發女人轉過頭不再看她,嘴裏卻在反駁著:“那是希斯和蓋倫多帶回來的垃圾,關我什麽事。治療他們是你的決定,更跟我無關。”她說完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海!”
“沒關系啦光小姐。你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那輛無人駕駛的汽車穿過小徑在主屋後面的花園停下,還沒下車小櫻就發現了小可,在車一停下的時候就跑了過去。那只黃毛老虎正趴在草地上休息,那金黃的皮毛油光發亮,一點燒傷的痕跡都沒有看到。“小可,小可!”她叫著它。
“庫洛,不要鬧我啦。”可魯貝洛斯說著,爪子隨便的往外一撥,被桃矢抓住了,用力一捏,那黃毛老虎猛地吼叫起來,終於醒了。它站起來抖了抖毛,卻被小櫻一下子抱住了脖子。“小可,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她說著。
“我能有什麽事?”似乎還沒完全清醒,小可聽到那話只是這樣問,然後才覺得不對的扭頭四處看看。看到它清醒了,桃矢和海堂葉末都沒閑著,一個問月在哪裏一個問桃城優在哪裏,讓那只黃毛老虎只是郁悶的撓頭,它連自己怎麽到這裏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另外兩個在哪兒。
“小優和那個人在別的地方。”
那人如此溫柔無聲的出現,讓他們一下子轉身,接著卻移動都動不了了。“你把月怎麽樣了!”桃矢激動的問著,竟又往前了移動了不到十厘米,徹底被禁錮住了。那個出現的人也讓海堂葉末一陣疑惑。“桃城的……媽媽?”他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我是桃城優的媽媽,以前的名字叫做鳳凰寺風。”桃城風簡單的說著。“你們想找的人就在這房子裏,跟我走就好了。”
桃城的媽媽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海堂葉末並不知道,但也不再擔心,他相信無論桃城風是什麽人也不會傷害自己女兒的,於是他放心的跟著桃城風走進主屋裏。至於小櫻他們,在他們的控制被解除之後也跟了上去——既然對方能隨意控制住他們三個也就沒有必要進了屋子在做什麽不好的事情。那棟古老的歐式建築讓可魯貝洛斯有些想起過去和庫洛一起住過的房子,慢慢也放松了下來。
“小優在這裏,她只是太累睡著了。”桃城風推開一扇門對海堂葉末說。海堂葉末走進了幾步,然後回頭看向桃城風。“她真的只是太累了?”
“是的,皮外傷都已經治好了。”桃城風說完,要走的時候又加了句“別做什麽壞事啊”。那話鬧得海堂葉末臉上一陣發燒,這種事情被點出來確實有點尷尬,他想再說什麽,桃城風卻早帶著剩下的人進了對面的房間。
“阿雪!”看著床上躺著的人,桃矢一下子沖了過去,把那安然酣眠的人抱在懷裏。“阿雪,我來了。你醒醒啊。”他叫著,但雪兔始終沒有醒來給他回應。“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桃矢叫不醒他,轉而向桃城風喊了起來。
“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啊。要不是小風的話這家夥早就死了。”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出現,桃矢他們才發現那個藍發女人居然也在這個房間,她坐在書桌後的皮椅上一直沒有發出聲音,而他們又太關心雪兔的狀況所以就沒有發現。“現在的孩子還真沒有禮貌,小風你不覺得白幫他們了嗎?”
“沒什麽。反正有些事情也需要他們解決,我幫他們治傷並不吃虧。”桃城風說著,看到那床上躺著的人,神色變得有些覆雜。
“阿雪他怎麽了?”聽到對面的人是救雪兔的人,桃矢的口氣也軟了下來,他只是因為雪兔不醒而有些急了。桃城風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那只黃色的布娃娃卻飛到他的面前。在這種並不需要爭鬥的情況下,可魯貝洛斯就變成了假身份的樣子,它飛到桃矢面前對他說:“不,這不是雪兔,這是月。”
“月?可這明明是雪兔!”桃矢說著。懷裏的是不是雪兔他怎麽需要別人去判斷,雪兔的一切都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了。他看到小可在雪兔的額頭上輕輕的碰了一下,就像推到了一塊骨牌一樣,從它所碰的地方,雪兔的一切開始消失,露出了月的樣貌。“是你讓他變得!”他對小可爭辯著。
“不是我,我沒有能力讓月切換身份的。”
“的確不是它。”龍嘯海又開口了,“那家夥在你們進來之前都是這個樣子的,直到小風推門的時候才變成了你剛才說的‘阿雪’的樣子。”
是這樣的嗎?小櫻看著月,她不清楚月為什麽要那麽做,他明明受了那麽重的傷,為什麽要那麽做。桃矢似乎明白什麽,又似乎什麽都不明白,只是靜靜地抱著他。
空氣中漸漸泛起一絲血腥的氣息,看到月再次裂開而流出血水的傷口,桃城風一楞,連忙用治愈之風又籠罩了他。傷口奇跡般的被抹平,這是任何醫術都無法創造的奇跡。月依舊沒有清醒,只是因疼痛而微蹙的眉平展了下來。“桃城小姐,雪……月他為什麽不醒?”桃矢畢恭畢敬的詢問著。
“我的魔法是只能治傷,並不能治病。”
“那……也非常感謝您。”桃矢說著,把月從床上抱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龍嘯海問。
“帶他回家。”
“我不會允許你帶他走的。”
“為什麽?”
“那家夥在生命垂危的狀態下都要變出一層偽裝來騙你們,所以你們和他的關系我無法確定。在他醒來之前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把他帶走的。”
“如果他一直不醒呢?”
“我說了,在他醒來之前我是不會讓人帶走他的,無論三天五天,三年五年,或者三百五百年都一樣。”
“你這是非法拘j禁!”
“如果你能提供他的身份證明以及和他的關系證明,大可以把他帶走。如果不能的話,相信你也沒有那個能力把他帶出我的別墅。”
那位藍發女人說的沒錯,他們既然在得到允許之前進都進不來,自然是無法隨便帶一個人出去,而月是庫洛牌的守護者,更是不可能有任何身份證明的。“月城雪兔的身份證明可以嗎?”桃矢想了想,問。
“他是誰?”
“月。”
“他和月城雪兔是同一個人嗎?”
“算……是吧。”
“月城雪兔和他長的一樣嗎?”
“不一樣。”
“那就不可以。”龍嘯海答的冷血。她也知道那個月並不是人類,能有身份證明的可能性極低,但就是給那個男人找了這樣一個不小的麻煩,出於各種原因她都不能讓桃矢就這樣把月帶走。
“小櫻,現在不早了,你先回家去吧。”看到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桃矢對小櫻說。
“哥哥你呢?”
“我又不需要回家,可以在這裏等他醒過來。”
“哦。”
雖然很擔心月的狀況,但桃矢說的很對,現在已經不早了,她也應該回家去了。可是小櫻剛轉了個身,門就一下子撞上了。
“剛說完閑事,正經事都還沒說呢,你怎麽能就這麽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生命垂危時候的變化……
讓我感慨
☆、解決方案
什麽是閑事,什麽是正事,這本來就非常難以界定。對小櫻來說,來找小可和月是正事,對桃矢來說,來找雪兔是正事,對海堂葉末來說,來找桃城優是正事,那對於救了小可和月的龍嘯海她們,什麽又是正事呢。
因為有著太大的能力差異,雖然門在小櫻停下之後又打開了但她也沒有再想過出去的念頭。“木之本櫻,對吧?”龍嘯海問。
“海小姐,這是我的事情。”
“我知道,但等你說明白太慢了。”龍嘯海說著。那姑娘的哥哥讓她很不快,所以想把事情速戰速決掉。“木之本櫻小姐,你作為庫洛牌現在的擁有者,知不知道庫洛牌已經出現了問題,而這個問題已經傷害了很多無辜的人?”
“你知道庫洛牌的事?”
“我本來不知道,是小優出了問題之後我才知道的。你的庫洛牌已經對她和她身邊的人造成了各種問題和傷害了,你認為這個問題需要怎麽解決?”
“我……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那這世上就少了不少事情了。”
要在平時有人這樣對小櫻說話,木之本桃矢早就發揮他妹控本能,把對方丟到有害範圍之外了,但他此時正在思考龍嘯海丟給他的問題,如何證明月與自己的關系,這個問題充斥著他的大腦以至於後來她們的話只是在他耳邊打了個滾而已,根本沒能進到腦子裏去。那位女士的要求,證明月的身份和他與月的關系。身份,庫洛牌的守護者,這根本沒有文件可以證明,而關系……更是無法證明的東西。他知道對方在找麻煩,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雖然這麽想著,但卻無意識的擡頭望了望,看到那兩個初中孩子也來到這屋子裏了,正在說著什麽。
“海阿姨,這也不全是她的問題。”
“不是她的問題?你想說是你的問題嗎?”龍嘯海反問。這孩子有時候讓她覺得真不愧是小風的孩子,和她一樣有禮到讓她覺得生氣了。認識這麽多年小風還要用敬稱什麽的她已經無力吐槽了,這孩子現在還要說不是別人的問題?這種明顯是庫洛·裏多找來的麻煩憑什麽要自己擔著!
龍嘯海說話一向直的不管別人的想法,這性格大概不太招人喜歡,但桃城優並不討厭她,甚至有些羨慕。“海阿姨,現在首先是需要把事情解決吧,到底是誰的責任還是以後再說吧。”桃城優說完,突然嘆了口氣。說起來,找麻煩的那個已經是死人了,就算是要找他算賬也找不到人啊。
“這些終於可以還給你了。”桃城優說著,拿出自己帶著的庫洛牌要交還給木之本櫻,但在小櫻接過去之前紙牌就從她手裏飛了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麽吸引一樣。小櫻身上的庫洛牌也跟著飛了出來,在桃城優身邊繞城一個巨大的圓。
這是桃城優第一次見到所有的庫洛牌,心情有些覆雜。還好這些牌沒有一張張的都來找她,不然這麽多張一定能把她給逼瘋了。那些牌在她身邊繞了一圈,然後飛回了小櫻手裏,摞成了一疊。
被庫洛牌在身邊繞了一圈,桃城優突然有些頭暈,大概是之前一直擡頭看著那些牌,低下頭的一瞬間她不由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什麽溫暖的地方緩著神。她不太明白庫洛說的她對庫洛牌的吸引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直覺上覺得那並不是什麽好事,畢竟如果沒有所謂的吸引的話或者根本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現在見過這麽多庫洛牌之後,她更堅定了自己和庫洛牌八字不合這一想法。
桃城優在靠著溫暖養神,海堂葉末可就不那麽自在了,畢竟桃城優的媽媽就站在不遠處,弄得他不管怎麽做都覺得不對,既不能把她推開又不能把她好好抱住了。桃城媽媽的微笑更是讓他不知該怎麽解讀才好,只能找些別的事情來轉移一下註意。他記得庫洛·裏多說過讓小優當心火和雷,火剛剛處理過了,那雷呢?有沒有辦法提前解決掉這個問題而不是等它出去作亂過了再捉住。
這個問題似乎還有點意義,她們聽過之後就看著小櫻,看她有什麽想法。雖然從庫洛的理論上來說,庫洛牌是出去釋放多餘能量的,不太可能一開始就不讓它出動,但如果能把它控制在沒有危險的地方撒歡也會省了很多麻煩了。
“雷,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
是的,不見了。桃城優明白了從剛才開始的不安是什麽,她一直在看著那些庫洛牌,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像是雷的牌。她搖搖頭,站直了身子。雖然她很不想,但又得去忙了。
“桃城。”
“我沒事。”
鬼才相信你沒事呢。這可不是海堂葉末一個人的想法。或者他們還不知道,但龍嘯海和桃城風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剛才那些庫洛牌從桃城優身上拿走了什麽有給她帶來了什麽,這種狀態還要去對付雷這種暴躁的精靈也是有點作死。
“我和她一起去。”
“你去幹什麽?搗亂嗎?”
“你這女人到底有完沒完!”終於小可是聽不下去了,不管到底在什麽情況下,先頂回去再說。對那炸毛的黃色布娃娃龍嘯海只是看了眼,說:“她的魔法會增加庫洛牌的法力以至於她自己都不能解決這問題了,我說搗亂這個詞也沒有那麽不合適吧。”
她說的是沒什麽錯,但實在是不中聽。小可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被小櫻拉住了。如果事情真的像是他們說的那樣,那的確是她和庫洛先生給他們帶來的麻煩,被說兩句就說兩句了。“我可以不插手收服牌的事情,但是你們知道庫洛牌在哪裏嗎?”她說著,拿出了小狼回香港之前放在她這裏的羅盤。“這個羅盤可以找到庫洛牌,所以,至少讓我幫她指路。”
面對一個如此善良的孩子,龍嘯海的惡人面具也不太繃得住了,不太好再說什麽,只能讓她們休息一會兒之後再去找,畢竟從市區來到她這在山裏的別墅也不是一段短的路程。沒什麽大事的獅堂光最後也決定跟去看看,這下子倒真的沒有什麽太值得擔心的了。
居然成了這樣。目送著那三個人去了,龍嘯海又是嘆了口氣。這半天時間她幾乎把一年份的氣都嘆完了。那個叫庫洛的家夥還真是愛給人添亂,要不是莫歌拿告訴小光出事了讓她們回來,今天這事情還不知道會鬧到什麽程度。遠遠地,她順著窗口看到出現在魔獸身邊的綠衣男人,忍不住彎起了嘴角。“我先出去了。”她對桃城風說了句,就出去見人去了。
他終於選擇來到地球了嗎?桃城風看著那兩人想著。她們三個人裏也就只有那個王子殿下那樣任性妄為,在地球和錫菲羅的通路開啟之後就選擇來到地球。光小姐和海小姐,她們的幸福,應該也不遠了吧。她轉頭又看到屋裏的兩個,心思還是一沈。他們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她這樣想著就離開了,把房間留給那兩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龍嘯海是個好姑娘
☆、最後結局
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木之本桃矢有一些憤恨,他恨自己明明很早就知道了會發生的事情卻沒有打斷它。作為和小櫻有著一樣血統的他想要打開那本魔法書是很簡單的事情,甚至許多次他在打掃地下室的時候都看到那本書了,就是沒有拿出來過。他相信命運,卻沒有想到命運跟他開了這麽大的一個玩笑。
“我說那位哥哥,你還要在那兒多久?”小可說著。它的太陽魔法對雷來說根本跟去無用就留下來看著月的狀況,沒想到完全被無視了。“你離那麽近對月可不太好。”
“不好?”
“是啊。難道你一點都沒察覺到嗎?”
庫洛的魔法,除去小櫻新創的星星魔法之外主要是太陽和月亮兩個體系,就像陰陽與光暗,兩者勢均力敵則會平衡共生,一旦一方處於弱勢的話,另一方就會毫不留情的吞噬掉對方。現在月的魔力很微弱,小可雖然和他同樣是守護者都不敢離得太近,桃矢這個其實與小櫻魔力不相上下的人著實是給現在的月造成太大負擔了。魔法給他們帶來的影響絕不止同性相吸異性排斥或者同性排斥異性相吸那麽簡單,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會造成不同的偏差。
“你這麽說,就算我能證明他的身份也不能帶他回去了?”桃矢問。聽到那些理論和結果他幾乎是想掐死那個黃色布偶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對,最近這段日子和雪兔親密過之後他都有感覺到自己的魔力有所增強,只是那程度小的讓他並沒有在意。原來在那樣早之前他就開始奪取月的能量了。雖然這事情他之前並不知情但也無法原諒自己。“我把魔法還給他,他會不會好起來?”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但是月要拿走你魔法的前提是他是清醒的狀態。只有你的話是沒辦法的,甚至可能把月剩餘的魔法全都吸走了。”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如果有辦法的話月也不至於弄成這種樣子了。”小可說著,盤膝危坐,它也在思考著這些事情,很是頭疼。畢竟是那麽多年的老夥伴,他想讓月康覆的心不低於任何旁人。“或者還有一個方法。”
“什麽方法!”桃矢的反應掀的小可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才暈暈乎乎的停下身子。“庫洛留下的魔法書啦,就是裝庫洛牌的那本書,或者能幫得上忙。”
“那本書在那裏?”
“就在小櫻的抽屜裏啦。”
像是得到了救命的原木,桃矢飛也似的跑了出去,他要回家去把那書拿過來。那黃色的身影在他後面追了一會兒就折返回來,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月。“我已經按你的意思把他打發走了,你倒是醒過來啊。”
桃矢回來的時候再次在大門那裏耽擱了一陣,氣急敗壞的他差點沒把大門拆了,還是因為就算拆了也進不去才放棄了這個念頭。當他趕回那房間的時候,看到床上睡著的雪兔,他的心一提,走近了想要觸碰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桃矢?”剛睡醒的雪兔還有些迷糊,左手揉著眼睛,右手就握住了桃矢停在半空的手。好溫暖。他的左手也擡了起來,雙手把桃矢的手拉到臉頰旁邊,微微的蹭著。
“阿雪……”這明明是桃矢最寵愛的人,但他卻抽開了手,表情嚴肅的看著他。
“桃矢,怎麽了?”
“月呢?”
“月?我不知道。你知道我沒有他的記憶的。”雪兔說著,左右看了看。“桃矢,咱們是在哪兒?小櫻呢?”看著這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有些疑惑的問。
“這是救了咱們的人的別墅。小櫻她和那個小姑娘一起去收服雷了。”桃矢對之前的事情解釋了兩句。“阿雪,讓月出來一下好嗎?”
“誒?”
“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沒想到桃矢你會叫月出來。”雪兔說著,幾乎要掰著手指數數到底桃矢讓月出來過幾次,結果卻發現加上之前要給月魔法的那次之外,這才是第二次。“為什麽要叫他出來?出什麽事了嗎”他問。
“沒什麽事,你讓他出來就好了。”這樣說著,桃矢感覺有什麽地方似乎有些倒置了,但他說不上是哪裏,只能又哄了哄他,讓他變成月的樣子。
“找我有什麽事?”出來以後月開門見山的問道。他看到桃矢比剛才退出去好遠,微微皺眉。“你既然不想見我,我就回去了。”他說著,翅膀攏起,就要變回雪兔的樣子。
“不是的!它說我如果接近的你對你的身體不好。”
“它?”
“就是它。”桃矢說著,一把把小可抓到了月的面前,生怕他不信的樣子。
“這樣啊。”月看著小可點頭,就不再追究剛才被當作病毒的事情,又問了一遍最初的問題——找我什麽事?
“月,把我的魔法拿走吧。”桃矢說著,略微靠近了兩步。“全部拿走都可以。”
“為什麽要給我魔法?”月問。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桃矢為什麽舊事重提,現在小櫻的魔法已經足夠了,他沒有必要去拿別人的魔法。
“我不想你有事。”
“我不會有事的。”
“你還是拿走一些吧,至少把原來屬於你的拿走。”
原來屬於你的,這話細想起來有些尷尬,畢竟與桃矢發生關系的從來都不是月。他有些不自在的轉頭不再看向桃矢,過了幾秒才轉回來。“你真的那麽想讓我拿走你的魔法的話,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要把魔法給我,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雪兔?”
這問題問出口之後,就連小可都感覺有些不妙,手舞足蹈的似乎想阻止些什麽。桃矢也語塞了起來,這問題太過尖銳,尖銳到他都難以作答。阿雪他,沒有月的記憶吧?
“雪兔有沒有這段記憶對你的回答來說很重要嗎?”
“啊?”
“你說出聲了啊,桃矢。”月說著,雙眼蒙上了一層悲傷的神采。“難道你要因為雪兔沒有這段記憶所以說是為了我嗎?桃矢,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什麽?月到底是什麽!”他看著手中握著的銀色彎月,悲傷的喊了出來。
“住口!月!”似乎有人比桃矢更緊張月在說些什麽。對那些話桃矢只是瞠目結舌,他對月的心思一直沒太註意,沒想到演變出了這樣的發展。他不討厭月,但對他的感情是否像他對雪兔的那樣卻無法立刻回答。他只是在那裏呆著,小可卻比他更激動的飛到月前面阻止他繼續說話。你忘了答應過月什麽了嗎?它用唇語這樣警告著。
“對不起,可魯貝洛斯,我已經演不下去了。”
月的話讓桃矢一瞬間毛骨悚然,他看著月,完美,沒有破綻,除了眼底的情感外和月幾乎一模一樣。
“桃矢,你是那麽敏感的人,就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嗎?”月,不,是鏡說著。那個可以一眼就察覺出自己不是他妹妹的人,為什麽在關於雪兔的事情上那樣遲鈍,被她騙了一次又一次。
“是你……”桃矢過去揪住了“月”的領子。“月呢!”他就說為什麽從見到雪兔開始就有著無端的不安,是啊,明明他走的時候月還奄奄一息,回來的時候雪兔就能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的迎接他。原來他見到的都是假的,無論雪兔還是月都是假的!“他人呢!”他忍不住對鏡嚷了起來。
“你真的是關心月嗎?你只是關心雪兔能不能回來吧!”鏡說著,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這是她第一次用原本的樣子面對桃矢,卻從沒想過是這樣的場景。她記得,自己本來是在那一摞牌裏跟著小櫻去收服雷牌的,但是不知什麽時候就飄了回來,還變成了雪兔的模樣。是月拜托她變成雪兔的,這其中的原因她比任何旁人都要清楚,只能含淚答應他。
“我,已經夠了。桃矢他就拜托你了。”
月的話仿佛又在耳邊響起,讓鏡的眼中又蘊起了水氣。她眨了眨眼睛,又變成了雪兔的模樣。“他希望雪兔留在你身邊照顧你。”鏡說著。“反正你喜歡的是雪兔不是嗎?就算是我變成的雪兔,只要是雪兔就好了吧?”
“夠了!把他還給我!把月還給我!”桃矢一字一頓的說著。他不打女人的,不想因此而破例,但過剩的憤怒已經沖破了他的自制,他頭一次沒有管控好自己的魔法,就讓他們沖了出去。過大的魔法沖擊把鏡擊碎,雪兔的幻象卻沒有立即消失,還是那個樣子,只是表面碎成一塊塊的,每一塊都反射著桃矢有些猙獰的臉孔。鏡已經無法在維持幻象,甚至無法在維持精靈的模樣,只是變回一面鏡子,一面碎裂的鏡子,然後消失不見了。
月,我和你都是笨蛋呢。至少你永遠是你,而我永遠不是我……
這兩個笨蛋。小可無奈的把已經支離破碎的鏡牌收回了魔法書裏,就算是在魔法書裏,鏡也不會那麽快痊愈,她已經粉碎了,不知多久才能覆原。作為一只老虎,它真的不懂人類在想些什麽東西,從前它就不懂現在他仍舊不懂。它知道喜歡,但愛究竟是什麽?月是這樣,鏡也是這樣。作為旁觀者,它的壓力真的很大。如果能夠回到過去,它真的想在最初他們被創造出來的時候跟庫洛說明了,如果要創造守護獸的話,就都是獸的樣子好了,甚至把它們的感情都清除掉比較好,至少好過現在這種結局。
“月……呢?你知道月在哪兒的吧!”
面對著現在的桃矢,小可下意識的想要恢覆本來的樣子,但想了想還是作罷,如果變回老虎,雖然是安全一點但是就沒有雙手了。它從月睡過的床上拿起一個徽章,長著雙翼的月牙。“他在這裏。”小可說著把那徽章放在桃矢手上。
“這?”
“他被封印了,被自己封印了。”小可說著。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月化為這種封印,卻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他說,已經夠了,剩下的就麻煩我們了。”它轉述著月最後對它說的話,卻被桃矢再次一把抓住幾乎喘不過氣來。“要怎樣解除封印?”
“我不知道,反正我解除不了!”小可掙紮著逃了出去,卻發現小櫻已經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雪兔哥,不,月,他不會回來了嗎?”她說著就哭了起來。
“對不起小櫻,我不知道。”小可回答道。它沒有自我封印的經驗,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何破解。它的封印都是當初莫名被小櫻所解開的,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它的確一點都不了解。
“阿雪……月……對不起……”
這種情況應該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嗎?看著那快要崩潰的男人龍嘯海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以她的性格其實更想先把他揍一頓的,不過愛人來了還是讓她的心情軟化了不少,就看了看桃城風。
“怎麽,又想自找麻煩了?”
對桃城風的調侃,龍嘯海只是從牙縫裏擠出“老娘樂意”四個字,然後把她往屋裏推了一把。
“讓我看看吧。”
柔和的風將桃矢手裏的月亮徽章卷走,他正想發作就被無形的風束縛的動彈不得。“你的魔法很強,但是,別弄傷了自己。”桃城風說完就低頭看著那徽章,捧在手裏仿佛還能感到之前那孩子的溫度。真是個笨蛋呢,虧她還連續兩次為他治傷。只是她的魔法也只能治皮肉傷而已,感情的事情就力所不及了。
“等他的心結打開了就會自己解除封印了。”桃城風說著,把那徽章交還給木之本桃矢,然後解開了對他的束縛。
“怎麽解開心結?”
“這是你們的心結,怎麽要問我?”桃城風有些無奈,但既然被問到了,還是說了兩句。“大概,他能接受你,或者你能接受他,或者他徹底忘了你就可以吧。”她已經盡了人事,更多的事情,就看他們自己的,以及老天了。
“真是非常感謝您。”像是想通了什麽,桃矢站好了對桃城風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就要帶小櫻回去了。
“現在不早了,住一晚再走吧。”
“不用了,我可以帶她回去的。”
木之本兄妹離開了,剩下的人卻留了下來。躺在在花園的長椅上,桃城優看著星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
“總覺得這半年發生了好多事情啊。”桃城優說著,她長到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什麽時候像這半年這樣累過,經過這一場她幾乎都不怕未來高三的聯考了。“你說那些庫洛牌下次找過來是什麽時候?”
就不能想些好的嗎?海堂葉末皺了下眉,然後說:“沒有下次了。”
“如果有呢?”
“有我在。”
“你?不怕了?”
為了你,我不怕。
作者有話要說: 月與鏡子姑娘,都是傻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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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獸停下的地方是隱於山林的一處別墅,桃矢的機車在山腳下就無法繼續使用,只能用雙腿爬上去。他第一次恨自己沒有飛翔的魔法,但旁邊還有個時刻監視他會不會偷跑的人在,就算他會飛也沒有辦法。那男孩的體力比他想象的好很多,甚至比他的還要好,走了那麽長的路幾乎連大氣都沒帶喘的。
當然,用兩條腿的肯定比不上用兩只翅膀的,在桃矢他們趕到之前小櫻已經就在那別墅之前了。她試過了,那別墅有一層魔法屏障,並沒有辦法從空中飛進去。大門上有門鈴,孤家寡人的她沒敢立刻按鈴,等桃矢他們到了才按了下去。
門鈴被按下以後,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了,一輛無人駕駛的汽車開到了門口,車門彈開,像是等著他們坐進去一樣。要進去嗎?小櫻和桃矢對看一眼的工夫海堂葉末已經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沒有魔法的人都那麽不怕死了,他們也沒什麽理由,就一前一後的進入了後排的座位。車門關上以後,去到哪裏就看命了。
“他們還真找來了啊。”從窗口看到那車子,藍發女人說著。“要不是那家夥傷到了小風你的孩子,我還真不想管這閑事。”
“海兒。”
“光小姐,沒事的。”茶發的女人安撫著紅發女人的心情,接著說:“如果海小姐真的那麽怕麻煩的話,就不會帶那兩個受傷的家夥回來了。”
被戳穿了心事,藍發女人轉過頭不再看她,嘴裏卻在反駁著:“那是希斯和蓋倫多帶回來的垃圾,關我什麽事。治療他們是你的決定,更跟我無關。”她說完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海!”
“沒關系啦光小姐。你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那輛無人駕駛的汽車穿過小徑在主屋後面的花園停下,還沒下車小櫻就發現了小可,在車一停下的時候就跑了過去。那只黃毛老虎正趴在草地上休息,那金黃的皮毛油光發亮,一點燒傷的痕跡都沒有看到。“小可,小可!”她叫著它。
“庫洛,不要鬧我啦。”可魯貝洛斯說著,爪子隨便的往外一撥,被桃矢抓住了,用力一捏,那黃毛老虎猛地吼叫起來,終於醒了。它站起來抖了抖毛,卻被小櫻一下子抱住了脖子。“小可,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她說著。
“我能有什麽事?”似乎還沒完全清醒,小可聽到那話只是這樣問,然後才覺得不對的扭頭四處看看。看到它清醒了,桃矢和海堂葉末都沒閑著,一個問月在哪裏一個問桃城優在哪裏,讓那只黃毛老虎只是郁悶的撓頭,它連自己怎麽到這裏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另外兩個在哪兒。
“小優和那個人在別的地方。”
那人如此溫柔無聲的出現,讓他們一下子轉身,接著卻移動都動不了了。“你把月怎麽樣了!”桃矢激動的問著,竟又往前了移動了不到十厘米,徹底被禁錮住了。那個出現的人也讓海堂葉末一陣疑惑。“桃城的……媽媽?”他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我是桃城優的媽媽,以前的名字叫做鳳凰寺風。”桃城風簡單的說著。“你們想找的人就在這房子裏,跟我走就好了。”
桃城的媽媽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海堂葉末並不知道,但也不再擔心,他相信無論桃城風是什麽人也不會傷害自己女兒的,於是他放心的跟著桃城風走進主屋裏。至於小櫻他們,在他們的控制被解除之後也跟了上去——既然對方能隨意控制住他們三個也就沒有必要進了屋子在做什麽不好的事情。那棟古老的歐式建築讓可魯貝洛斯有些想起過去和庫洛一起住過的房子,慢慢也放松了下來。
“小優在這裏,她只是太累睡著了。”桃城風推開一扇門對海堂葉末說。海堂葉末走進了幾步,然後回頭看向桃城風。“她真的只是太累了?”
“是的,皮外傷都已經治好了。”桃城風說完,要走的時候又加了句“別做什麽壞事啊”。那話鬧得海堂葉末臉上一陣發燒,這種事情被點出來確實有點尷尬,他想再說什麽,桃城風卻早帶著剩下的人進了對面的房間。
“阿雪!”看著床上躺著的人,桃矢一下子沖了過去,把那安然酣眠的人抱在懷裏。“阿雪,我來了。你醒醒啊。”他叫著,但雪兔始終沒有醒來給他回應。“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桃矢叫不醒他,轉而向桃城風喊了起來。
“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啊。要不是小風的話這家夥早就死了。”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出現,桃矢他們才發現那個藍發女人居然也在這個房間,她坐在書桌後的皮椅上一直沒有發出聲音,而他們又太關心雪兔的狀況所以就沒有發現。“現在的孩子還真沒有禮貌,小風你不覺得白幫他們了嗎?”
“沒什麽。反正有些事情也需要他們解決,我幫他們治傷並不吃虧。”桃城風說著,看到那床上躺著的人,神色變得有些覆雜。
“阿雪他怎麽了?”聽到對面的人是救雪兔的人,桃矢的口氣也軟了下來,他只是因為雪兔不醒而有些急了。桃城風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那只黃色的布娃娃卻飛到他的面前。在這種並不需要爭鬥的情況下,可魯貝洛斯就變成了假身份的樣子,它飛到桃矢面前對他說:“不,這不是雪兔,這是月。”
“月?可這明明是雪兔!”桃矢說著。懷裏的是不是雪兔他怎麽需要別人去判斷,雪兔的一切都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了。他看到小可在雪兔的額頭上輕輕的碰了一下,就像推到了一塊骨牌一樣,從它所碰的地方,雪兔的一切開始消失,露出了月的樣貌。“是你讓他變得!”他對小可爭辯著。
“不是我,我沒有能力讓月切換身份的。”
“的確不是它。”龍嘯海又開口了,“那家夥在你們進來之前都是這個樣子的,直到小風推門的時候才變成了你剛才說的‘阿雪’的樣子。”
是這樣的嗎?小櫻看著月,她不清楚月為什麽要那麽做,他明明受了那麽重的傷,為什麽要那麽做。桃矢似乎明白什麽,又似乎什麽都不明白,只是靜靜地抱著他。
空氣中漸漸泛起一絲血腥的氣息,看到月再次裂開而流出血水的傷口,桃城風一楞,連忙用治愈之風又籠罩了他。傷口奇跡般的被抹平,這是任何醫術都無法創造的奇跡。月依舊沒有清醒,只是因疼痛而微蹙的眉平展了下來。“桃城小姐,雪……月他為什麽不醒?”桃矢畢恭畢敬的詢問著。
“我的魔法是只能治傷,並不能治病。”
“那……也非常感謝您。”桃矢說著,把月從床上抱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龍嘯海問。
“帶他回家。”
“我不會允許你帶他走的。”
“為什麽?”
“那家夥在生命垂危的狀態下都要變出一層偽裝來騙你們,所以你們和他的關系我無法確定。在他醒來之前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把他帶走的。”
“如果他一直不醒呢?”
“我說了,在他醒來之前我是不會讓人帶走他的,無論三天五天,三年五年,或者三百五百年都一樣。”
“你這是非法拘j禁!”
“如果你能提供他的身份證明以及和他的關系證明,大可以把他帶走。如果不能的話,相信你也沒有那個能力把他帶出我的別墅。”
那位藍發女人說的沒錯,他們既然在得到允許之前進都進不來,自然是無法隨便帶一個人出去,而月是庫洛牌的守護者,更是不可能有任何身份證明的。“月城雪兔的身份證明可以嗎?”桃矢想了想,問。
“他是誰?”
“月。”
“他和月城雪兔是同一個人嗎?”
“算……是吧。”
“月城雪兔和他長的一樣嗎?”
“不一樣。”
“那就不可以。”龍嘯海答的冷血。她也知道那個月並不是人類,能有身份證明的可能性極低,但就是給那個男人找了這樣一個不小的麻煩,出於各種原因她都不能讓桃矢就這樣把月帶走。
“小櫻,現在不早了,你先回家去吧。”看到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桃矢對小櫻說。
“哥哥你呢?”
“我又不需要回家,可以在這裏等他醒過來。”
“哦。”
雖然很擔心月的狀況,但桃矢說的很對,現在已經不早了,她也應該回家去了。可是小櫻剛轉了個身,門就一下子撞上了。
“剛說完閑事,正經事都還沒說呢,你怎麽能就這麽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生命垂危時候的變化……
讓我感慨
☆、解決方案
什麽是閑事,什麽是正事,這本來就非常難以界定。對小櫻來說,來找小可和月是正事,對桃矢來說,來找雪兔是正事,對海堂葉末來說,來找桃城優是正事,那對於救了小可和月的龍嘯海她們,什麽又是正事呢。
因為有著太大的能力差異,雖然門在小櫻停下之後又打開了但她也沒有再想過出去的念頭。“木之本櫻,對吧?”龍嘯海問。
“海小姐,這是我的事情。”
“我知道,但等你說明白太慢了。”龍嘯海說著。那姑娘的哥哥讓她很不快,所以想把事情速戰速決掉。“木之本櫻小姐,你作為庫洛牌現在的擁有者,知不知道庫洛牌已經出現了問題,而這個問題已經傷害了很多無辜的人?”
“你知道庫洛牌的事?”
“我本來不知道,是小優出了問題之後我才知道的。你的庫洛牌已經對她和她身邊的人造成了各種問題和傷害了,你認為這個問題需要怎麽解決?”
“我……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那這世上就少了不少事情了。”
要在平時有人這樣對小櫻說話,木之本桃矢早就發揮他妹控本能,把對方丟到有害範圍之外了,但他此時正在思考龍嘯海丟給他的問題,如何證明月與自己的關系,這個問題充斥著他的大腦以至於後來她們的話只是在他耳邊打了個滾而已,根本沒能進到腦子裏去。那位女士的要求,證明月的身份和他與月的關系。身份,庫洛牌的守護者,這根本沒有文件可以證明,而關系……更是無法證明的東西。他知道對方在找麻煩,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雖然這麽想著,但卻無意識的擡頭望了望,看到那兩個初中孩子也來到這屋子裏了,正在說著什麽。
“海阿姨,這也不全是她的問題。”
“不是她的問題?你想說是你的問題嗎?”龍嘯海反問。這孩子有時候讓她覺得真不愧是小風的孩子,和她一樣有禮到讓她覺得生氣了。認識這麽多年小風還要用敬稱什麽的她已經無力吐槽了,這孩子現在還要說不是別人的問題?這種明顯是庫洛·裏多找來的麻煩憑什麽要自己擔著!
龍嘯海說話一向直的不管別人的想法,這性格大概不太招人喜歡,但桃城優並不討厭她,甚至有些羨慕。“海阿姨,現在首先是需要把事情解決吧,到底是誰的責任還是以後再說吧。”桃城優說完,突然嘆了口氣。說起來,找麻煩的那個已經是死人了,就算是要找他算賬也找不到人啊。
“這些終於可以還給你了。”桃城優說著,拿出自己帶著的庫洛牌要交還給木之本櫻,但在小櫻接過去之前紙牌就從她手裏飛了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麽吸引一樣。小櫻身上的庫洛牌也跟著飛了出來,在桃城優身邊繞城一個巨大的圓。
這是桃城優第一次見到所有的庫洛牌,心情有些覆雜。還好這些牌沒有一張張的都來找她,不然這麽多張一定能把她給逼瘋了。那些牌在她身邊繞了一圈,然後飛回了小櫻手裏,摞成了一疊。
被庫洛牌在身邊繞了一圈,桃城優突然有些頭暈,大概是之前一直擡頭看著那些牌,低下頭的一瞬間她不由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什麽溫暖的地方緩著神。她不太明白庫洛說的她對庫洛牌的吸引到底是怎麽回事,只是直覺上覺得那並不是什麽好事,畢竟如果沒有所謂的吸引的話或者根本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現在見過這麽多庫洛牌之後,她更堅定了自己和庫洛牌八字不合這一想法。
桃城優在靠著溫暖養神,海堂葉末可就不那麽自在了,畢竟桃城優的媽媽就站在不遠處,弄得他不管怎麽做都覺得不對,既不能把她推開又不能把她好好抱住了。桃城媽媽的微笑更是讓他不知該怎麽解讀才好,只能找些別的事情來轉移一下註意。他記得庫洛·裏多說過讓小優當心火和雷,火剛剛處理過了,那雷呢?有沒有辦法提前解決掉這個問題而不是等它出去作亂過了再捉住。
這個問題似乎還有點意義,她們聽過之後就看著小櫻,看她有什麽想法。雖然從庫洛的理論上來說,庫洛牌是出去釋放多餘能量的,不太可能一開始就不讓它出動,但如果能把它控制在沒有危險的地方撒歡也會省了很多麻煩了。
“雷,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
是的,不見了。桃城優明白了從剛才開始的不安是什麽,她一直在看著那些庫洛牌,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像是雷的牌。她搖搖頭,站直了身子。雖然她很不想,但又得去忙了。
“桃城。”
“我沒事。”
鬼才相信你沒事呢。這可不是海堂葉末一個人的想法。或者他們還不知道,但龍嘯海和桃城風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剛才那些庫洛牌從桃城優身上拿走了什麽有給她帶來了什麽,這種狀態還要去對付雷這種暴躁的精靈也是有點作死。
“我和她一起去。”
“你去幹什麽?搗亂嗎?”
“你這女人到底有完沒完!”終於小可是聽不下去了,不管到底在什麽情況下,先頂回去再說。對那炸毛的黃色布娃娃龍嘯海只是看了眼,說:“她的魔法會增加庫洛牌的法力以至於她自己都不能解決這問題了,我說搗亂這個詞也沒有那麽不合適吧。”
她說的是沒什麽錯,但實在是不中聽。小可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被小櫻拉住了。如果事情真的像是他們說的那樣,那的確是她和庫洛先生給他們帶來的麻煩,被說兩句就說兩句了。“我可以不插手收服牌的事情,但是你們知道庫洛牌在哪裏嗎?”她說著,拿出了小狼回香港之前放在她這裏的羅盤。“這個羅盤可以找到庫洛牌,所以,至少讓我幫她指路。”
面對一個如此善良的孩子,龍嘯海的惡人面具也不太繃得住了,不太好再說什麽,只能讓她們休息一會兒之後再去找,畢竟從市區來到她這在山裏的別墅也不是一段短的路程。沒什麽大事的獅堂光最後也決定跟去看看,這下子倒真的沒有什麽太值得擔心的了。
居然成了這樣。目送著那三個人去了,龍嘯海又是嘆了口氣。這半天時間她幾乎把一年份的氣都嘆完了。那個叫庫洛的家夥還真是愛給人添亂,要不是莫歌拿告訴小光出事了讓她們回來,今天這事情還不知道會鬧到什麽程度。遠遠地,她順著窗口看到出現在魔獸身邊的綠衣男人,忍不住彎起了嘴角。“我先出去了。”她對桃城風說了句,就出去見人去了。
他終於選擇來到地球了嗎?桃城風看著那兩人想著。她們三個人裏也就只有那個王子殿下那樣任性妄為,在地球和錫菲羅的通路開啟之後就選擇來到地球。光小姐和海小姐,她們的幸福,應該也不遠了吧。她轉頭又看到屋裏的兩個,心思還是一沈。他們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她這樣想著就離開了,把房間留給那兩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龍嘯海是個好姑娘
☆、最後結局
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木之本桃矢有一些憤恨,他恨自己明明很早就知道了會發生的事情卻沒有打斷它。作為和小櫻有著一樣血統的他想要打開那本魔法書是很簡單的事情,甚至許多次他在打掃地下室的時候都看到那本書了,就是沒有拿出來過。他相信命運,卻沒有想到命運跟他開了這麽大的一個玩笑。
“我說那位哥哥,你還要在那兒多久?”小可說著。它的太陽魔法對雷來說根本跟去無用就留下來看著月的狀況,沒想到完全被無視了。“你離那麽近對月可不太好。”
“不好?”
“是啊。難道你一點都沒察覺到嗎?”
庫洛的魔法,除去小櫻新創的星星魔法之外主要是太陽和月亮兩個體系,就像陰陽與光暗,兩者勢均力敵則會平衡共生,一旦一方處於弱勢的話,另一方就會毫不留情的吞噬掉對方。現在月的魔力很微弱,小可雖然和他同樣是守護者都不敢離得太近,桃矢這個其實與小櫻魔力不相上下的人著實是給現在的月造成太大負擔了。魔法給他們帶來的影響絕不止同性相吸異性排斥或者同性排斥異性相吸那麽簡單,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會造成不同的偏差。
“你這麽說,就算我能證明他的身份也不能帶他回去了?”桃矢問。聽到那些理論和結果他幾乎是想掐死那個黃色布偶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對,最近這段日子和雪兔親密過之後他都有感覺到自己的魔力有所增強,只是那程度小的讓他並沒有在意。原來在那樣早之前他就開始奪取月的能量了。雖然這事情他之前並不知情但也無法原諒自己。“我把魔法還給他,他會不會好起來?”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但是月要拿走你魔法的前提是他是清醒的狀態。只有你的話是沒辦法的,甚至可能把月剩餘的魔法全都吸走了。”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如果有辦法的話月也不至於弄成這種樣子了。”小可說著,盤膝危坐,它也在思考著這些事情,很是頭疼。畢竟是那麽多年的老夥伴,他想讓月康覆的心不低於任何旁人。“或者還有一個方法。”
“什麽方法!”桃矢的反應掀的小可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頭才暈暈乎乎的停下身子。“庫洛留下的魔法書啦,就是裝庫洛牌的那本書,或者能幫得上忙。”
“那本書在那裏?”
“就在小櫻的抽屜裏啦。”
像是得到了救命的原木,桃矢飛也似的跑了出去,他要回家去把那書拿過來。那黃色的身影在他後面追了一會兒就折返回來,看著依舊躺在床上的月。“我已經按你的意思把他打發走了,你倒是醒過來啊。”
桃矢回來的時候再次在大門那裏耽擱了一陣,氣急敗壞的他差點沒把大門拆了,還是因為就算拆了也進不去才放棄了這個念頭。當他趕回那房間的時候,看到床上睡著的雪兔,他的心一提,走近了想要觸碰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桃矢?”剛睡醒的雪兔還有些迷糊,左手揉著眼睛,右手就握住了桃矢停在半空的手。好溫暖。他的左手也擡了起來,雙手把桃矢的手拉到臉頰旁邊,微微的蹭著。
“阿雪……”這明明是桃矢最寵愛的人,但他卻抽開了手,表情嚴肅的看著他。
“桃矢,怎麽了?”
“月呢?”
“月?我不知道。你知道我沒有他的記憶的。”雪兔說著,左右看了看。“桃矢,咱們是在哪兒?小櫻呢?”看著這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有些疑惑的問。
“這是救了咱們的人的別墅。小櫻她和那個小姑娘一起去收服雷了。”桃矢對之前的事情解釋了兩句。“阿雪,讓月出來一下好嗎?”
“誒?”
“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沒想到桃矢你會叫月出來。”雪兔說著,幾乎要掰著手指數數到底桃矢讓月出來過幾次,結果卻發現加上之前要給月魔法的那次之外,這才是第二次。“為什麽要叫他出來?出什麽事了嗎”他問。
“沒什麽事,你讓他出來就好了。”這樣說著,桃矢感覺有什麽地方似乎有些倒置了,但他說不上是哪裏,只能又哄了哄他,讓他變成月的樣子。
“找我有什麽事?”出來以後月開門見山的問道。他看到桃矢比剛才退出去好遠,微微皺眉。“你既然不想見我,我就回去了。”他說著,翅膀攏起,就要變回雪兔的樣子。
“不是的!它說我如果接近的你對你的身體不好。”
“它?”
“就是它。”桃矢說著,一把把小可抓到了月的面前,生怕他不信的樣子。
“這樣啊。”月看著小可點頭,就不再追究剛才被當作病毒的事情,又問了一遍最初的問題——找我什麽事?
“月,把我的魔法拿走吧。”桃矢說著,略微靠近了兩步。“全部拿走都可以。”
“為什麽要給我魔法?”月問。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桃矢為什麽舊事重提,現在小櫻的魔法已經足夠了,他沒有必要去拿別人的魔法。
“我不想你有事。”
“我不會有事的。”
“你還是拿走一些吧,至少把原來屬於你的拿走。”
原來屬於你的,這話細想起來有些尷尬,畢竟與桃矢發生關系的從來都不是月。他有些不自在的轉頭不再看向桃矢,過了幾秒才轉回來。“你真的那麽想讓我拿走你的魔法的話,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要把魔法給我,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雪兔?”
這問題問出口之後,就連小可都感覺有些不妙,手舞足蹈的似乎想阻止些什麽。桃矢也語塞了起來,這問題太過尖銳,尖銳到他都難以作答。阿雪他,沒有月的記憶吧?
“雪兔有沒有這段記憶對你的回答來說很重要嗎?”
“啊?”
“你說出聲了啊,桃矢。”月說著,雙眼蒙上了一層悲傷的神采。“難道你要因為雪兔沒有這段記憶所以說是為了我嗎?桃矢,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什麽?月到底是什麽!”他看著手中握著的銀色彎月,悲傷的喊了出來。
“住口!月!”似乎有人比桃矢更緊張月在說些什麽。對那些話桃矢只是瞠目結舌,他對月的心思一直沒太註意,沒想到演變出了這樣的發展。他不討厭月,但對他的感情是否像他對雪兔的那樣卻無法立刻回答。他只是在那裏呆著,小可卻比他更激動的飛到月前面阻止他繼續說話。你忘了答應過月什麽了嗎?它用唇語這樣警告著。
“對不起,可魯貝洛斯,我已經演不下去了。”
月的話讓桃矢一瞬間毛骨悚然,他看著月,完美,沒有破綻,除了眼底的情感外和月幾乎一模一樣。
“桃矢,你是那麽敏感的人,就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嗎?”月,不,是鏡說著。那個可以一眼就察覺出自己不是他妹妹的人,為什麽在關於雪兔的事情上那樣遲鈍,被她騙了一次又一次。
“是你……”桃矢過去揪住了“月”的領子。“月呢!”他就說為什麽從見到雪兔開始就有著無端的不安,是啊,明明他走的時候月還奄奄一息,回來的時候雪兔就能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的迎接他。原來他見到的都是假的,無論雪兔還是月都是假的!“他人呢!”他忍不住對鏡嚷了起來。
“你真的是關心月嗎?你只是關心雪兔能不能回來吧!”鏡說著,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這是她第一次用原本的樣子面對桃矢,卻從沒想過是這樣的場景。她記得,自己本來是在那一摞牌裏跟著小櫻去收服雷牌的,但是不知什麽時候就飄了回來,還變成了雪兔的模樣。是月拜托她變成雪兔的,這其中的原因她比任何旁人都要清楚,只能含淚答應他。
“我,已經夠了。桃矢他就拜托你了。”
月的話仿佛又在耳邊響起,讓鏡的眼中又蘊起了水氣。她眨了眨眼睛,又變成了雪兔的模樣。“他希望雪兔留在你身邊照顧你。”鏡說著。“反正你喜歡的是雪兔不是嗎?就算是我變成的雪兔,只要是雪兔就好了吧?”
“夠了!把他還給我!把月還給我!”桃矢一字一頓的說著。他不打女人的,不想因此而破例,但過剩的憤怒已經沖破了他的自制,他頭一次沒有管控好自己的魔法,就讓他們沖了出去。過大的魔法沖擊把鏡擊碎,雪兔的幻象卻沒有立即消失,還是那個樣子,只是表面碎成一塊塊的,每一塊都反射著桃矢有些猙獰的臉孔。鏡已經無法在維持幻象,甚至無法在維持精靈的模樣,只是變回一面鏡子,一面碎裂的鏡子,然後消失不見了。
月,我和你都是笨蛋呢。至少你永遠是你,而我永遠不是我……
這兩個笨蛋。小可無奈的把已經支離破碎的鏡牌收回了魔法書裏,就算是在魔法書裏,鏡也不會那麽快痊愈,她已經粉碎了,不知多久才能覆原。作為一只老虎,它真的不懂人類在想些什麽東西,從前它就不懂現在他仍舊不懂。它知道喜歡,但愛究竟是什麽?月是這樣,鏡也是這樣。作為旁觀者,它的壓力真的很大。如果能夠回到過去,它真的想在最初他們被創造出來的時候跟庫洛說明了,如果要創造守護獸的話,就都是獸的樣子好了,甚至把它們的感情都清除掉比較好,至少好過現在這種結局。
“月……呢?你知道月在哪兒的吧!”
面對著現在的桃矢,小可下意識的想要恢覆本來的樣子,但想了想還是作罷,如果變回老虎,雖然是安全一點但是就沒有雙手了。它從月睡過的床上拿起一個徽章,長著雙翼的月牙。“他在這裏。”小可說著把那徽章放在桃矢手上。
“這?”
“他被封印了,被自己封印了。”小可說著。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月化為這種封印,卻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他說,已經夠了,剩下的就麻煩我們了。”它轉述著月最後對它說的話,卻被桃矢再次一把抓住幾乎喘不過氣來。“要怎樣解除封印?”
“我不知道,反正我解除不了!”小可掙紮著逃了出去,卻發現小櫻已經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雪兔哥,不,月,他不會回來了嗎?”她說著就哭了起來。
“對不起小櫻,我不知道。”小可回答道。它沒有自我封印的經驗,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何破解。它的封印都是當初莫名被小櫻所解開的,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它的確一點都不了解。
“阿雪……月……對不起……”
這種情況應該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嗎?看著那快要崩潰的男人龍嘯海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以她的性格其實更想先把他揍一頓的,不過愛人來了還是讓她的心情軟化了不少,就看了看桃城風。
“怎麽,又想自找麻煩了?”
對桃城風的調侃,龍嘯海只是從牙縫裏擠出“老娘樂意”四個字,然後把她往屋裏推了一把。
“讓我看看吧。”
柔和的風將桃矢手裏的月亮徽章卷走,他正想發作就被無形的風束縛的動彈不得。“你的魔法很強,但是,別弄傷了自己。”桃城風說完就低頭看著那徽章,捧在手裏仿佛還能感到之前那孩子的溫度。真是個笨蛋呢,虧她還連續兩次為他治傷。只是她的魔法也只能治皮肉傷而已,感情的事情就力所不及了。
“等他的心結打開了就會自己解除封印了。”桃城風說著,把那徽章交還給木之本桃矢,然後解開了對他的束縛。
“怎麽解開心結?”
“這是你們的心結,怎麽要問我?”桃城風有些無奈,但既然被問到了,還是說了兩句。“大概,他能接受你,或者你能接受他,或者他徹底忘了你就可以吧。”她已經盡了人事,更多的事情,就看他們自己的,以及老天了。
“真是非常感謝您。”像是想通了什麽,桃矢站好了對桃城風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就要帶小櫻回去了。
“現在不早了,住一晚再走吧。”
“不用了,我可以帶她回去的。”
木之本兄妹離開了,剩下的人卻留了下來。躺在在花園的長椅上,桃城優看著星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
“總覺得這半年發生了好多事情啊。”桃城優說著,她長到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什麽時候像這半年這樣累過,經過這一場她幾乎都不怕未來高三的聯考了。“你說那些庫洛牌下次找過來是什麽時候?”
就不能想些好的嗎?海堂葉末皺了下眉,然後說:“沒有下次了。”
“如果有呢?”
“有我在。”
“你?不怕了?”
為了你,我不怕。
作者有話要說: 月與鏡子姑娘,都是傻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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