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課的時候,我還是打破了這一片沈寂。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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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城市,走進了一片天地的村莊。蓮花再次的出現在我的眼前,又走過了一半的時間了。還有一半的時間,我們就又回到了校園。路過收費站,不再在黃岡的區域了,已經回來了。
看著熟悉的街道,看著熟悉的村莊,我們回來了。
回到校園的時候,這個時候的校園已經是另一番模樣。招生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桌椅都沒有看見了。今天已經結束了,明天還會再回來。
走下車的人一哄而散,回家的人回家,吃飯的人吃飯……
黃昏,掩蓋不了在發芽的種子……
一三八
對於什麽時間我們填報志願,我們幾個人商量一會之後,決定在我和王去武漢看一下其他的學校之後,然後我們在填報志願還未結束之前一起填寫。
於是,我們幾個人又在校園裏逛了幾圈。這裏曾經是我們相遇的地方,我們怎麽舍得不多看一眼呢?只是我們多看一眼的時候,有的人已經不再在視線裏了。
鈴聲響起,我們看著蜂擁而出的人,不免的一笑。曾經這是多麽熟悉的畫面,而現在卻看見熟悉的畫面總會黯然幾分。看了一眼之後,我們也走出了校門口。
還是原來吃飯的地方,老板娘看見我們來了,和我們打著招呼。我們依舊還是在裏面的房間裏,老板娘在一邊,我們每一個人點了一個菜。
菜上來了,我們都先吃著菜,因為菜有一點多。沒有多餘的話語,簡單的吃著飯菜。吃過飯菜之後,說了一些其他的話,然後就散去。剩下兩個人的身影,站在路邊,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在視線中慢慢的消散。
我們走回去,走在這條回學校的路上。但我們並不是回學校,而是走向網吧。
時間還沒有到來,我們在旁邊看著別人打臺球。看過打臺球,也打過臺球,只是自己打臺球的技術卻並不是很好。不過,自己卻依舊還是會玩一玩。
當看著打臺球的人都不再玩的時候,我走在臺球的一邊,拿著球桿,喊著王的名字。
王一笑,說:“我不會打這個啊,別笑我啊!”
“其實我也只打過幾次,我也不會玩。不過,玩的是一種享受,而不是不會玩就不去玩。”
“好吧,那我就隨便打了。”王拿著球桿說。
“隨便打,只要球進就行,沒有任何的規則。”
於是,我們兩個人慢慢的打著臺球,打臺球的價格並不是很貴,五元一個小時。
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路燈已經亮起來了,而在一邊響起了音響的聲音。看了一下時間,九點過一點。我們繼續的打著臺球,但是音響裏的聲音卻吸引了我。
“沿著路燈一個人走回家,和老朋友打電話,你那裏天氣好嗎……”
我把時間停留一分鐘,聽著這首歌。王也沒有打擾我,只是一個人在打著球。這首歌王是知道的,我們曾經高一在一個宿舍裏的朋友元旦晚會上唱過的一首歌,怎麽會忘記呢?那位朋友,你還好嗎?你一定要幸福啊!
時間走過,而這個時候已經過了九點半的時間了。於是,不再打著臺球了。兩個人,坐在一邊,喝著水,看著昏黃的路燈,靜靜地聽著音樂的旋律。
剛過十點,我們走進了網吧。然後我們兩個人找了一個地方,在一起坐著。
我們沒有其他的事,只是簡單地看著一些學校的信息。我們查了一下現在專業的前十名,裏面有金融、有建築……看著前十,我一笑,卻沒有說話。
在一邊,王在看著武漢多所學校的專業。而我看完了這些之後,我也看著武漢學校的專業。然後用一支筆,慢慢的把它們都記下。記下的不只是它們的專業,還有它們的地址。
夜深,當我們把這些學校的專業和地址都記下了之後,我們準備著休息。王在一邊休息著,而我則是玩著游戲,聽著歌。我時不時的換著游戲,而歌卻總是那麽的幾首,重覆循環著。
當王醒來的時候,還看著我在玩著游戲,說讓我休息著,我只是一笑。
我看著時間,時間還早著,黎明還是遲遲的不來。還有著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天就亮了。我揉了揉自己在打著架的雙眼,一笑。
不知道是玩過了幾局游戲,也不知道歌被我循環了多少遍,我看見這個時候的天已經微微亮。王在一邊休息著,我沒有喊醒他。在一邊收拾好東西,等他醒來了之後,我們準備著離開。
在一局游戲結束之後,王醒了。他看了下時間,然後看了看外面的天,還早著。過了一會,我們走出了網吧,離開了這裏。像這樣的熬夜,我還真的不喜歡。如果是家裏,那麽我會喜歡的。
在一個早餐攤點的前面,我們坐在桌子上吃著早飯。吃過早飯,我們在一邊等著車。車姍姍來遲,走上車之後,看了一眼窗外,閉著自己的雙眼……
時間在顛簸中流轉,人生在成長中升華……
一三九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車已經走進了武漢市區,馬上就要到達客運站了。我揉著自己的雙眼,看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這個城市。這個城市是我的家鄉,但我卻並沒有來過幾次,也沒有看過幾眼。
當我們下車的時候,看著周圍的房屋林立——這個城市有一點大。王給他的爸爸打著電話,而我在一邊看著周圍的情景。
“我們要坐船了,從這一個碼頭,坐到對面的中華路碼頭。”王說著。
“坐船,好啊。不知道第一次坐船的感覺怎麽樣?”
“走,去坐過就知道了。”
我們兩個人,從武漢港走到了前面的碼頭。然後,我們買著票。在這之前,買了一份報紙,看上面有沒有關於填報志願的說答。
站在船頭,看著對面的船慢慢的靠近。在拋錨停穩了之後,我們走上了輪船。在剛啟動的那一剎那,有一點失穩。不過後面就好了。
看著長江裏的水,一片混黃,不堪入目。水面上漂著的東西太多了,而且還帶著淡淡的異味。這就是我們母親河長江的模樣?真的,有一點令我失望。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看到這樣的水,這個美麗的城市,是不是應該做一點什麽?看著江面上行走的那些船,你來我往,很美的畫面。如果是在夕陽下,那麽會更美吧。如果水面清澈一些,是不是更好了呢?
“君在長江頭,我在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曾經,遙遙相望;此刻,近在眼前。
行駛了幾分鐘的時間,船停下。走下去,我們站在了中華路口,等著王的爸爸。
陽光有一點火辣了,走進旁邊的商店裏買了兩瓶水,遞給了王一瓶。十分鐘的時間過去了,王的爸爸沒有出現;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王的爸爸依舊沒有出現;一個小時過去了,王的爸爸還是沒有出現。在這其中,王已經打過了很多次的電話了。
看著路上車內的人,把我嚇了一跳。裏面的人太多了,多到了車子已經裝不下了。在旁邊是一個站點,而每次這裏下車的人很少,上車的人卻很多。
一個半小時後,王的爸爸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們穿過了那條大道,走到了對面。然後,我們上了公交車。上公交車後,還沒有坐下喝一口水的時間,車內的人已經滿了。
車一直的向前走著,到了站點的時候停下。依舊還是剛才我看見的那般:上車的人多,下車的人很少。於是,這一輛車很“榮幸”的載貨滿歸了。
終於,走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到了我們的地點。下車,呼吸著新鮮空氣。到這裏的時間不需要這麽久的,只因為路上的車太多了,堵在那裏比蝸牛還慢。
看了下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了。我們把東西放下,然後是王的爸爸把我們帶到了另一條街。武漢的溫度比家裏的溫度很要高一點,還沒有走幾步,額頭已經出現了汗滴。
在這條街,王的爸爸找了一家江西的餐館。我們一起的走進去,坐在了二樓。上面的人並不是很多,只有著三四人在吃著飯。而下面就不同了,是滿滿的人。
我們三個人都點著瓦罐湯,還有著一個炒菜。不多時,這些都上桌了。吃飯沒有用多少的時間,吃過後又慢慢地走回去。看著路上那些剛從大學裏走出來的學生,淡淡的一笑。
在王他爸爸的地方,我們休息著。
在下午三點的時候,王他爸爸的一個朋友開著車送我們去學校。有的學校近,有的學校遠。一下午的時間,只看了三個學校。走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黑。
吃過了晚飯,我和王走在旁邊的一所學校。
有的人在運動場上跑步,有的人在操場上打著羽毛球,有的人在一個角落裏安靜地看著書,有的人在樹林中談情說愛,有的人在一邊彈著吉他……這些畫面,多麽美……
走在校園裏,看著裏面一幅幅的情景,一時不知道說一點什麽。時間這麽短,那麽我們就好好的享受一下這段時間帶來的驚喜!感覺很不錯,或不是感覺能形容的了。
逛過了幾個地方,又是一圈的時間。被點亮著路燈,昏黃的光,走在下面的身影,一時不知所措!
兩個人,慢慢的走在路燈下,走回去……
一四零
第二天的早晨,我們吃過了早飯,就向王的爸爸告別了。我們兩個人,沿著原路,坐上車,慢慢地回去。走在校門口,我們兩個人下車。
看著還是和前幾天的擺設,一笑。看見這樣的場面,時間不是很多了。或許,過了今天之後,要想再次的看見這樣的場面,也許只有明年的這個時間了。
直接的走進食堂,崔他們幾個人還在裏面等著我們。走進食堂,他們就在老地方等著我們。我們走過去坐下,然後我們開始討論著。
“你們感覺怎麽樣?”崔問著。
“去過三所學校,但是裏面都基本上是理科的分數比文科的分數要好一點。同一個分數,理科的容易進一點,文科有一點懸。”王說。
“那其他的專業呢?”小敏問著。
“其他的專業都還好,不過有的學校土木系是剛開始的,有的土木系還只有幾個專業,不是那麽的全。”
“好吧。”
“營銷這個專業呢?”
“營銷這個挺好的,還是挺全面的。”
“好了,既然都是這樣的情況,那麽武漢,只有我們在工作的時候再相聚了。”小敏說。
“沒事,就是這幾年的時間,過了這幾年的時間,武漢,我們依舊是會回來的。”我說。
“什麽時候我們填志願呢?”誠問著。
“今天下午吧。”王說。
“行,那麽今天下午就填志願了。”我說。
我們幾個人還說了一些其他的情況,但不再是關於填報志願的了,而是關於這幾年的時間。此時此刻的我們,不像是填報志願的人,而更像是已經把錄取通知書拿到了手上,在慶祝著未來的這幾年的大學時光。
下午,我們手上拿著填報志願的紙,在食堂裏慢慢地寫著學校的編號,以及專業的編號。我們都寫好了之後,在確定沒有任何的遺漏,我們幾個人向微機室走去。
我們幾個人快速的登錄著彼此的信息,然後把寫在紙上的信息全部的都輸入電腦上。在確定沒有任何的填寫錯誤時候,點下了確定鍵。
我們這幾個人在同一個城市中,也只有崔和阿星,還有王——他們都在武漢。而另一所城市,同一個學校,只有小敏和傑——他們都在黃岡,但不是我們去過的那所學校。在武漢和在黃岡的人都很多,他們有的是在同一個城市,有的是在同一所學校。我不知道誠在哪一個城市,我也沒有去問誠,誠也沒有問我。
在今天填報志願截止時間前,我們都已經填寫完畢,剩下的一段時間裏,只有靜靜地等待著錄取通知書了。曾經,我們都害怕著掉檔,但是在這一刻,我們不再害怕著掉檔,而是對錄取通知書有著信心。
在看了一下校園之後,我們這幾個人慢慢的散去。
黃昏再次的來臨,我看著又散去的人和桌椅,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兔子和一個大一的朋友——他們和我都是同一個村的。這位朋友和我們說了很多填報志願的事,我們也聽著。
“兔子,你填的是哪一所學校?”我問著兔子。
“你猜呢?猜中了有獎咯!”她笑著說。
“那要是我沒有猜中呢?”
“沒有猜中啊,你請我吃飯。”
“我能不能保持沈默?”
“你有保持沈默的權力,但是你有告訴我答案的義務。”
“你不會和他一個學校吧?”
“啊!你怎麽知道呢?”
“不會被我猜中了吧?那我的獎勵呢?”
“行,下次你來鄂州吧。”
“那不是我不去鄂州,沒有吃的。”
走在路上,想著這幾天的時間,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去了。我想著一笑,我們都走在路上,相遇的人還會再重逢!
我在這裏等著你們的好消息,等著你們的時間……原來,我不僅害怕著離別,還害怕著重逢,更害怕著重逢後的離別!
一四一
夜空月光閃閃,看著眨著眼睛的星星,我在給老朋友打著電話。
“小付,最近還好嗎?”
“還好啊!你呢?”
“挺好的。”
“哦,給你說一件事。”
“你說吧,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我幫你做到。”
“這個是你一定做得到。”
“你這麽相信我?”
“不是相信你,而是這件事太簡單了。”
“好吧,你打擊我。”
“你拿畢業證的那天,把我的畢業證也拿上。”
“拿上之後我怎麽給你呢?”
“這個就看你怎麽給我了。”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給我做紀念吧。”
“如果你舍不得的話,那麽我也不介意。”
“你填的志願是哪裏?”
“荊門。我剛好比那個批次高一分。”
“難道你不怕掉檔嗎?”
“這有什麽好怕的,不是還有第二志願嗎?”
“你就是一個玩命的賭徒!”
“我要是賭徒,那你豈不是浪子?”
“好吧。你怎麽走得這麽遠。”
“你呢?難道說你也不在武漢?”
“是啊,我不在武漢,在孝感。”
“誠這個家夥呢?”
“不知道,不過不是在武漢,也不是和我一個城市。”
“好吧,下次問他在哪裏!”
之後說了一些話,不過都是沒有用的話。打開手機的時候,看著裏面躺著一條短信,是穎子在半個小時前發過來的。我看著一笑,然後把這個號碼撥過去了。
“姐姐,你在做什麽,給你發短信這麽久都不回?”
“打電話去了。”
“你填的志願是哪裏?”
“孝感。”
“也不遠,比我好多了。”
“你不是武漢嗎?”
“不在。我是想在武漢啊,但是不夠。”
“那是哪裏呢?”
“怎麽,你還要來找我嗎?”我聽著一笑,找你的想法在腦海一閃而過。
“不行嗎?”
“行啊!只要你來,那時候我的飯錢又省了。”
“我是你的飯票啊!”
“是啊,不行嗎?”
“行。”
“這還差不多。不要和女生爭,這是一個紳士必要的風度。”我聽著一笑。
“你還有沒有淑女形象啊?”
“在你的面前,我從沒有這兩個字,姐不是淑女。”
“我也不是紳士啊!”
“說你是,你不是也要是。”
“你贏了。”
“不和你多說了,姐在黃石。”
“記住了。”
夜光閃閃,曾經走在一起的人,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要走入新的生活了。聽著曾經我們聽過的歌,我回憶著腦海深處的畫面,一張張的翻過。
微弱的燈光照在紙上,有點發黃。看著那張相片,最後的回憶,用一首歌的時間留作彼此的紀念!
我看著遠方,不知道這個時候有多少的人已經不在家裏,而在另一個地方,默默地承受著。星光,在黑夜裏不會熄滅;陽光,在光明下不會雕落。
看著相片上的你們,在這個即將離開我們熟悉的地方,剩下的時間裏,祝福彼此!
星光,微風,遠處的你們聽見了嗎?
一四二
夜晚依舊,時間依舊。而在這個時候,短信的鈴聲再次的響起來了。我還以為是穎子忘記了什麽事,但打開一看的時候,我一笑,是我多想了,並不是穎子,而是娜。
“有段時間沒有聯系了,最近還好?”
看見這句話,一想,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系了,最近的時間太忙了,以至於忽略了很多事。一笑,沒有回短信,而是把這個號碼撥過去了。
嘟嘟兩聲,娜就接了電話。
“最近還好嗎?”我問著她。
“還好啊。”
“不好意思,最近時間有一點忙,沒有和你聯系。”
“沒關系,還好時間不是很長。”
“你的志願填了嗎?”
“沒有!”
“是準備明天填嗎?”
“不是,我準備不填志願了。”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好吧,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去問,我想你是有你的理由的。不管你是做什麽事,我都支持你。就像你曾經說‘希望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做好一件事,用整個的生命去熱愛它’!”
“謝謝你還記得!”並不是我記得,而是這條短信一直都被我保存著。
“那你準備做什麽呢?”
“嗯,這個問題還沒有想好,不過我想在武漢待一段時間再說吧。”
“這樣也好,不走那麽遠,想回家的時候就回家。”
“你呢,志願填的是武漢嗎?”
“不是,在孝感。”
“也不是很遠。”
“你準備什麽時候走呢?”
“你就這麽希望我走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逗你玩的。什麽時候走,我也不知道。”
“怎麽以前的時候沒有看出來你也會逗人玩呢?”
“以前太認真了。”
“好吧。因為太認真了,失去了很多東西,但是卻無悔!”
“記得,不要忘記我!”
“既然你都這樣的說了,我表示,我肯定會……”
“你肯定會忘記我,是吧!”
“我肯定會記得你。”
“你都已經忘記兩次了!”
“不是還有第三次嗎?”
“嗯,這是最後一次了,也是你唯一的一次了。”
當陽光睡的正香的時候,我還在微弱的燈光下看著相片。看著上面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一點什麽,我能做的只有深深的沈默。或許,相片並不懂我的沈默,但我想它會懂得我的心情!
唱著的那一首歌,有點淡淡的憂傷……
聽著歌,看著相片上的人,我回憶著我還記得的畫面!
一四三
七月七號之前的一個星期,一直的在和老朋友打著電話。他們的志願地點不是在武漢,就是在黃岡。像我在孝感,小付在荊門這樣的很少。看來,我是一個人在孝感,小付是一個人在荊門。
七月八號,今天我準備去武漢了。並不是我一個人,還有王,以及王的弟弟王誠。這一次我們去武漢不是游玩,而是去工作——這個工作是王的爸爸找來的。工作的地方也並不是別處,也是王他爸爸所在的地方。
本來是家裏所有人都不同意,但我卻依舊堅持。最後在他們極不同意的情況下,同意了。
我沒有拿很多的東西,只有一個背包,然後帶了一點錢,就出發了。感覺不像是去工作的,反而更像是去游玩的。
我們三個人在客運站相聚,然後坐上了去武漢的客車。至於心情是怎麽樣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一個半小時不到的時間,武漢已經到了。依舊還是我們來過的那個地方,還是那副模樣。雖然只看過一遍,但是它的模樣已經在我的腦海。
三個人,買了一幅地圖。然後看著地圖上的線路,如果沒有地圖,那麽我想我會迷路的。合上地圖,慢慢地向碼頭走去。在碼頭前,買了一份報紙,放進了包裏,又向前面輪渡的售票處走去。
把票拿在手裏,站在船頭,看著緩緩駛來的船。走上船,感覺還不錯。這個時候坐船的感覺比坐車的感覺要好的多,至少沒有那麽多的人。
找了一個空的位置,扶著船的欄桿,靜靜的看著江面,遐想著。
曾經想過一定要坐船看大海,看著大海的一望無際,看著海鷗在一邊飛來飛去,看著日出日落從海平線上升起落下,看著海天一線的風景……想過很多美好的畫面,但,還沒有做過!
遐想的時間被停靠搖晃的船驚醒,我拉回遐想的美好畫面,三個人,湧入在人群之中。
穿過馬路,走在對面的站牌下,等著車。我們在等著車,車卻是遲遲不來。在過去的半個小時裏,一直的都是看著這條大道上的人來車往。
車在站牌下停下,我們三個人一上去便沒有了座位了。一笑,開過來的是空無一人,走上去是人滿為患。扶著扶手,就這樣的慢慢地向前走去。
剛開始的幾個站牌,沒有多少人下車,相反的還有著很多人在上車。於是,車廂內已經沒有了一個可以站腳的地方了。雖然我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景,但是我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嚴重的情景!
在車內終於是熬過了一個小時,我們到達了我們的終點。下車,看著那遠去的車,搖搖頭的一笑。
三個人,走進了工地——這裏就將是我長期工作的地方,因為我的專業如此。
王給他的爸爸打了一個電話,沒有過一會,他的爸爸就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我們走進他住的地方,然後王的爸爸就離開了。我們三個人坐在這裏,一時間不知道做一點什麽了。
我只好拿出放在包裏面的報紙,慢慢的看著。在包裏只有兩套換洗的衣服,還有的就是自己的幾支筆和一個本子,沒有一本書。
看著報紙,十幾分鐘的時間就看完了,這個時候的自己又不知道該做一點什麽了。
時間,有時候是一種享受,而有時候卻是一種折磨!
在這樣的一種不知所措的時間裏,時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吃中飯的時間。我們三個人走在王他爸爸的後面,向食堂走去。當我看見裏面的場景的時候,我驚呆了。
看過一眼,我開始懷疑著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可能,想象太過於美好,而現實卻太過與殘酷!
吃過中飯之後,我們三個人又開始坐在一起,這個時候又不知道做一些什麽。這種不知所措的感受,是從沒有有過的。在學校的時候,時間總覺得不夠用;而此時此刻,時間卻是一種多餘。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風扇在一直的響著不停,而報紙卻也被我翻過了許多遍。不過,我最後卻還是沈睡在中午的時間裏,在休息著。
醒來之後,我看著眼前的風景久久的不說話。我在想著,此時此刻,自己的路在哪裏?曾經自己那麽的相信我會走下去,但在現在,我質疑了。
下午的時間如一陣風吹過,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
我看著時間從我的生命裏走過,而我卻不知道做些什麽!
一四四
吃過了晚飯,我們三個人沒有事,走在大學的校園裏,感受著即將到來的生活,也享受著此時此刻的時間。
走在校園裏,看著走出走進的校門,毫無拘束。曾經的我們是多麽的渴望著出去走一走,去外面吃著飯,買著自己喜歡的東西。現在的大學生活即將實現這樣的願望,但是自己卻又不想要了。
曾經,我們渴望著自由,因為自由可以給我們想要的一切。現在,我們一樣渴望著自由,但是不再是自由可以給我們想要的一切。
那時候的我們需要一雙翅膀,但在父母以及許多老師的眼中,讀書是我們需要的翅膀。讀書是一對翅膀,但我們需要的不是這一雙翅膀,而是一對可以讓自己自由飛翔的翅膀。現在,我們需要的不再是讀書這對翅膀了,而是需要自己展翅飛翔的藍天了。
看著校園裏一片安靜,時不時的在路上走過幾個人,路過單車。坐在一片樹蔭下,看著被拉得長長的影子,縱橫疊錯。很安靜,也很愜意。
在過去的時間裏,我想過在一棵香樟樹下,清晨,慢慢的讀著一段文字,享受著一段文字裏的心情;黃昏,慢慢的看著一段文字,感受著時間裏的一份寧靜。
只是因為那一段時間裏,一直的都沒有著這樣的時間。而在此時此刻,有了這樣的一段時間後,卻感覺自己的心情變了。
在旁邊,有著一位女生坐在樹下,靜靜的看著書,戴著耳塞。不經意間仿佛看見了那時候自己想象過的一幅畫面,與上面的影子重疊,只是換了一個人。或許,這個時候的心情也不是一樣的吧。
我看著她的模樣,或許在某一天,坐在樹下,夕陽下落,靜靜地聽著一首歌,看著一本書的這個人是我。
我沒有多待一會,即使這個時候的我很想這樣靜靜地看著一幅唯美的畫,但我還是離開了。她這麽一個安靜的世界,又是這麽一個美麗的時刻,我怎麽好意思去打擾呢?慢慢的,淡出了我的視線。
籃球場上似乎總是熱鬧非凡,這個時候的籃球場上依舊如此。看著他們的人影,想起那個時候在籃球場上打著籃球的那些朋友。他們現在是否還在打著籃球,和熟悉的人、陌生的人?
我看著打籃球的人一笑,在這裏,你們都是主角。
路過運動場,上面還有著人在跑步,也有著人在漫步。找了一個角落,然後坐在運動場上,看著此時此刻的夕陽下落,夜色降臨。
這裏,看見的不再是地平線了,而是一排排的房屋了。太陽有沒有下落而去,不知道。只看見在西邊還有著些許的陽光,還久久的沒有散去。
什麽時候,在旁邊亮起了路燈。昏黃色的光,很淡。我看著周圍,月色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運動場上跑步的依舊還在跑步,漫步的人也依舊還在漫步,而坐著的人也依舊還在坐著。運動場上的人影漸漸地模糊了,不知道是夜色太濃了,還是自己的眼睛看不清了?
一個霎時,我躺在運動場上,看著天空中的星星。眨著的眼睛,不知道在說一些什麽。我看著一顆顆隔著那麽遠的星星,我一笑。總有著一盞燈在給自己指引著方向,總有著一個方向是自己要走的路,總有一條路是自己要找的藍天,總有一片藍天給自己自由飛翔……
曾經,有多少的夢想在腦海中自由的飛翔。現在,在自己腦海中留下來的又有多少?夢想沒有大小,我不去笑那時候的自己無知,也不去想那時候自己很幼稚,只想說,謝謝那時候的那些夢想填滿了自己那時候的心靈。
幻想與夢想,不過也只是一線之隔。做好了的人實現了,是夢想;做差了的人沒有實現,是幻想!走在路上,從不缺乏有著夢想和幻想的人,缺乏的是義無反顧勇敢走下去的人。
過去曾經的幻想,在現在不都實現了嗎?或許,現在自己的幻想,在未來的某一天,也都會成為現實。
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夢想,也有著自己要走下去的人生。不管是夢想,還是人生,他們一直的都在相伴著,也一直都在相隨著。
曾經,有一個數著星星的孩子……
再次的看著天上的星星,一笑,起身,在昏黃的路燈下,慢慢地走向回去的路。
原來,有時候人很無助,而有時候很渺小……
一四五
那天,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將整個的武漢市籠罩在一片雨霧之中。我站在樓上,看著這個時候的武漢,身影很淡,就像是隔著一層薄薄的紗,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雨的聲音很大,劈裏啪啦。聽著這種聲音,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家裏的時候,每到了梅雨季節,都是如此。那時候的雨就像是一個人的心情,變幻不定。這一刻還是晴空萬裏,而下一刻就可能會是烏雲密布、滂沱大雨了。
看了一會外面的雨,然後慢慢的走下去,只看見兩個人在那裏看著雨。他們的穿著很簡單,也很舊。我走在一邊,聽著他們說著話。
“下雨了,今天的活又沒法做了。”其中的一個人說。
“這個季節都是這樣,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過了這段時間孩子們又開始要著上學費了。”
“那時候再想想辦法。”
“小孩,你是幹嗎的?”其中的一個人看著我說。
“我只是來看一下。”
“你多大了?”
“十八了。”
“看你挺小的,還以為是童工。”
“你要是在這裏工作的話,我勸你還是離開的好,現在你這個年齡並不適合。”另一個人說。
“我有一個娃,和你差不多,但是我從不讓他現在去工作,你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我問著。
“因為這個社會不再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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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熟悉的街道,看著熟悉的村莊,我們回來了。
回到校園的時候,這個時候的校園已經是另一番模樣。招生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桌椅都沒有看見了。今天已經結束了,明天還會再回來。
走下車的人一哄而散,回家的人回家,吃飯的人吃飯……
黃昏,掩蓋不了在發芽的種子……
一三八
對於什麽時間我們填報志願,我們幾個人商量一會之後,決定在我和王去武漢看一下其他的學校之後,然後我們在填報志願還未結束之前一起填寫。
於是,我們幾個人又在校園裏逛了幾圈。這裏曾經是我們相遇的地方,我們怎麽舍得不多看一眼呢?只是我們多看一眼的時候,有的人已經不再在視線裏了。
鈴聲響起,我們看著蜂擁而出的人,不免的一笑。曾經這是多麽熟悉的畫面,而現在卻看見熟悉的畫面總會黯然幾分。看了一眼之後,我們也走出了校門口。
還是原來吃飯的地方,老板娘看見我們來了,和我們打著招呼。我們依舊還是在裏面的房間裏,老板娘在一邊,我們每一個人點了一個菜。
菜上來了,我們都先吃著菜,因為菜有一點多。沒有多餘的話語,簡單的吃著飯菜。吃過飯菜之後,說了一些其他的話,然後就散去。剩下兩個人的身影,站在路邊,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在視線中慢慢的消散。
我們走回去,走在這條回學校的路上。但我們並不是回學校,而是走向網吧。
時間還沒有到來,我們在旁邊看著別人打臺球。看過打臺球,也打過臺球,只是自己打臺球的技術卻並不是很好。不過,自己卻依舊還是會玩一玩。
當看著打臺球的人都不再玩的時候,我走在臺球的一邊,拿著球桿,喊著王的名字。
王一笑,說:“我不會打這個啊,別笑我啊!”
“其實我也只打過幾次,我也不會玩。不過,玩的是一種享受,而不是不會玩就不去玩。”
“好吧,那我就隨便打了。”王拿著球桿說。
“隨便打,只要球進就行,沒有任何的規則。”
於是,我們兩個人慢慢的打著臺球,打臺球的價格並不是很貴,五元一個小時。
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路燈已經亮起來了,而在一邊響起了音響的聲音。看了一下時間,九點過一點。我們繼續的打著臺球,但是音響裏的聲音卻吸引了我。
“沿著路燈一個人走回家,和老朋友打電話,你那裏天氣好嗎……”
我把時間停留一分鐘,聽著這首歌。王也沒有打擾我,只是一個人在打著球。這首歌王是知道的,我們曾經高一在一個宿舍裏的朋友元旦晚會上唱過的一首歌,怎麽會忘記呢?那位朋友,你還好嗎?你一定要幸福啊!
時間走過,而這個時候已經過了九點半的時間了。於是,不再打著臺球了。兩個人,坐在一邊,喝著水,看著昏黃的路燈,靜靜地聽著音樂的旋律。
剛過十點,我們走進了網吧。然後我們兩個人找了一個地方,在一起坐著。
我們沒有其他的事,只是簡單地看著一些學校的信息。我們查了一下現在專業的前十名,裏面有金融、有建築……看著前十,我一笑,卻沒有說話。
在一邊,王在看著武漢多所學校的專業。而我看完了這些之後,我也看著武漢學校的專業。然後用一支筆,慢慢的把它們都記下。記下的不只是它們的專業,還有它們的地址。
夜深,當我們把這些學校的專業和地址都記下了之後,我們準備著休息。王在一邊休息著,而我則是玩著游戲,聽著歌。我時不時的換著游戲,而歌卻總是那麽的幾首,重覆循環著。
當王醒來的時候,還看著我在玩著游戲,說讓我休息著,我只是一笑。
我看著時間,時間還早著,黎明還是遲遲的不來。還有著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天就亮了。我揉了揉自己在打著架的雙眼,一笑。
不知道是玩過了幾局游戲,也不知道歌被我循環了多少遍,我看見這個時候的天已經微微亮。王在一邊休息著,我沒有喊醒他。在一邊收拾好東西,等他醒來了之後,我們準備著離開。
在一局游戲結束之後,王醒了。他看了下時間,然後看了看外面的天,還早著。過了一會,我們走出了網吧,離開了這裏。像這樣的熬夜,我還真的不喜歡。如果是家裏,那麽我會喜歡的。
在一個早餐攤點的前面,我們坐在桌子上吃著早飯。吃過早飯,我們在一邊等著車。車姍姍來遲,走上車之後,看了一眼窗外,閉著自己的雙眼……
時間在顛簸中流轉,人生在成長中升華……
一三九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車已經走進了武漢市區,馬上就要到達客運站了。我揉著自己的雙眼,看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這個城市。這個城市是我的家鄉,但我卻並沒有來過幾次,也沒有看過幾眼。
當我們下車的時候,看著周圍的房屋林立——這個城市有一點大。王給他的爸爸打著電話,而我在一邊看著周圍的情景。
“我們要坐船了,從這一個碼頭,坐到對面的中華路碼頭。”王說著。
“坐船,好啊。不知道第一次坐船的感覺怎麽樣?”
“走,去坐過就知道了。”
我們兩個人,從武漢港走到了前面的碼頭。然後,我們買著票。在這之前,買了一份報紙,看上面有沒有關於填報志願的說答。
站在船頭,看著對面的船慢慢的靠近。在拋錨停穩了之後,我們走上了輪船。在剛啟動的那一剎那,有一點失穩。不過後面就好了。
看著長江裏的水,一片混黃,不堪入目。水面上漂著的東西太多了,而且還帶著淡淡的異味。這就是我們母親河長江的模樣?真的,有一點令我失望。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看到這樣的水,這個美麗的城市,是不是應該做一點什麽?看著江面上行走的那些船,你來我往,很美的畫面。如果是在夕陽下,那麽會更美吧。如果水面清澈一些,是不是更好了呢?
“君在長江頭,我在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曾經,遙遙相望;此刻,近在眼前。
行駛了幾分鐘的時間,船停下。走下去,我們站在了中華路口,等著王的爸爸。
陽光有一點火辣了,走進旁邊的商店裏買了兩瓶水,遞給了王一瓶。十分鐘的時間過去了,王的爸爸沒有出現;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王的爸爸依舊沒有出現;一個小時過去了,王的爸爸還是沒有出現。在這其中,王已經打過了很多次的電話了。
看著路上車內的人,把我嚇了一跳。裏面的人太多了,多到了車子已經裝不下了。在旁邊是一個站點,而每次這裏下車的人很少,上車的人卻很多。
一個半小時後,王的爸爸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們穿過了那條大道,走到了對面。然後,我們上了公交車。上公交車後,還沒有坐下喝一口水的時間,車內的人已經滿了。
車一直的向前走著,到了站點的時候停下。依舊還是剛才我看見的那般:上車的人多,下車的人很少。於是,這一輛車很“榮幸”的載貨滿歸了。
終於,走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到了我們的地點。下車,呼吸著新鮮空氣。到這裏的時間不需要這麽久的,只因為路上的車太多了,堵在那裏比蝸牛還慢。
看了下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了。我們把東西放下,然後是王的爸爸把我們帶到了另一條街。武漢的溫度比家裏的溫度很要高一點,還沒有走幾步,額頭已經出現了汗滴。
在這條街,王的爸爸找了一家江西的餐館。我們一起的走進去,坐在了二樓。上面的人並不是很多,只有著三四人在吃著飯。而下面就不同了,是滿滿的人。
我們三個人都點著瓦罐湯,還有著一個炒菜。不多時,這些都上桌了。吃飯沒有用多少的時間,吃過後又慢慢地走回去。看著路上那些剛從大學裏走出來的學生,淡淡的一笑。
在王他爸爸的地方,我們休息著。
在下午三點的時候,王他爸爸的一個朋友開著車送我們去學校。有的學校近,有的學校遠。一下午的時間,只看了三個學校。走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黑。
吃過了晚飯,我和王走在旁邊的一所學校。
有的人在運動場上跑步,有的人在操場上打著羽毛球,有的人在一個角落裏安靜地看著書,有的人在樹林中談情說愛,有的人在一邊彈著吉他……這些畫面,多麽美……
走在校園裏,看著裏面一幅幅的情景,一時不知道說一點什麽。時間這麽短,那麽我們就好好的享受一下這段時間帶來的驚喜!感覺很不錯,或不是感覺能形容的了。
逛過了幾個地方,又是一圈的時間。被點亮著路燈,昏黃的光,走在下面的身影,一時不知所措!
兩個人,慢慢的走在路燈下,走回去……
一四零
第二天的早晨,我們吃過了早飯,就向王的爸爸告別了。我們兩個人,沿著原路,坐上車,慢慢地回去。走在校門口,我們兩個人下車。
看著還是和前幾天的擺設,一笑。看見這樣的場面,時間不是很多了。或許,過了今天之後,要想再次的看見這樣的場面,也許只有明年的這個時間了。
直接的走進食堂,崔他們幾個人還在裏面等著我們。走進食堂,他們就在老地方等著我們。我們走過去坐下,然後我們開始討論著。
“你們感覺怎麽樣?”崔問著。
“去過三所學校,但是裏面都基本上是理科的分數比文科的分數要好一點。同一個分數,理科的容易進一點,文科有一點懸。”王說。
“那其他的專業呢?”小敏問著。
“其他的專業都還好,不過有的學校土木系是剛開始的,有的土木系還只有幾個專業,不是那麽的全。”
“好吧。”
“營銷這個專業呢?”
“營銷這個挺好的,還是挺全面的。”
“好了,既然都是這樣的情況,那麽武漢,只有我們在工作的時候再相聚了。”小敏說。
“沒事,就是這幾年的時間,過了這幾年的時間,武漢,我們依舊是會回來的。”我說。
“什麽時候我們填志願呢?”誠問著。
“今天下午吧。”王說。
“行,那麽今天下午就填志願了。”我說。
我們幾個人還說了一些其他的情況,但不再是關於填報志願的了,而是關於這幾年的時間。此時此刻的我們,不像是填報志願的人,而更像是已經把錄取通知書拿到了手上,在慶祝著未來的這幾年的大學時光。
下午,我們手上拿著填報志願的紙,在食堂裏慢慢地寫著學校的編號,以及專業的編號。我們都寫好了之後,在確定沒有任何的遺漏,我們幾個人向微機室走去。
我們幾個人快速的登錄著彼此的信息,然後把寫在紙上的信息全部的都輸入電腦上。在確定沒有任何的填寫錯誤時候,點下了確定鍵。
我們這幾個人在同一個城市中,也只有崔和阿星,還有王——他們都在武漢。而另一所城市,同一個學校,只有小敏和傑——他們都在黃岡,但不是我們去過的那所學校。在武漢和在黃岡的人都很多,他們有的是在同一個城市,有的是在同一所學校。我不知道誠在哪一個城市,我也沒有去問誠,誠也沒有問我。
在今天填報志願截止時間前,我們都已經填寫完畢,剩下的一段時間裏,只有靜靜地等待著錄取通知書了。曾經,我們都害怕著掉檔,但是在這一刻,我們不再害怕著掉檔,而是對錄取通知書有著信心。
在看了一下校園之後,我們這幾個人慢慢的散去。
黃昏再次的來臨,我看著又散去的人和桌椅,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兔子和一個大一的朋友——他們和我都是同一個村的。這位朋友和我們說了很多填報志願的事,我們也聽著。
“兔子,你填的是哪一所學校?”我問著兔子。
“你猜呢?猜中了有獎咯!”她笑著說。
“那要是我沒有猜中呢?”
“沒有猜中啊,你請我吃飯。”
“我能不能保持沈默?”
“你有保持沈默的權力,但是你有告訴我答案的義務。”
“你不會和他一個學校吧?”
“啊!你怎麽知道呢?”
“不會被我猜中了吧?那我的獎勵呢?”
“行,下次你來鄂州吧。”
“那不是我不去鄂州,沒有吃的。”
走在路上,想著這幾天的時間,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去了。我想著一笑,我們都走在路上,相遇的人還會再重逢!
我在這裏等著你們的好消息,等著你們的時間……原來,我不僅害怕著離別,還害怕著重逢,更害怕著重逢後的離別!
一四一
夜空月光閃閃,看著眨著眼睛的星星,我在給老朋友打著電話。
“小付,最近還好嗎?”
“還好啊!你呢?”
“挺好的。”
“哦,給你說一件事。”
“你說吧,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我幫你做到。”
“這個是你一定做得到。”
“你這麽相信我?”
“不是相信你,而是這件事太簡單了。”
“好吧,你打擊我。”
“你拿畢業證的那天,把我的畢業證也拿上。”
“拿上之後我怎麽給你呢?”
“這個就看你怎麽給我了。”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給我做紀念吧。”
“如果你舍不得的話,那麽我也不介意。”
“你填的志願是哪裏?”
“荊門。我剛好比那個批次高一分。”
“難道你不怕掉檔嗎?”
“這有什麽好怕的,不是還有第二志願嗎?”
“你就是一個玩命的賭徒!”
“我要是賭徒,那你豈不是浪子?”
“好吧。你怎麽走得這麽遠。”
“你呢?難道說你也不在武漢?”
“是啊,我不在武漢,在孝感。”
“誠這個家夥呢?”
“不知道,不過不是在武漢,也不是和我一個城市。”
“好吧,下次問他在哪裏!”
之後說了一些話,不過都是沒有用的話。打開手機的時候,看著裏面躺著一條短信,是穎子在半個小時前發過來的。我看著一笑,然後把這個號碼撥過去了。
“姐姐,你在做什麽,給你發短信這麽久都不回?”
“打電話去了。”
“你填的志願是哪裏?”
“孝感。”
“也不遠,比我好多了。”
“你不是武漢嗎?”
“不在。我是想在武漢啊,但是不夠。”
“那是哪裏呢?”
“怎麽,你還要來找我嗎?”我聽著一笑,找你的想法在腦海一閃而過。
“不行嗎?”
“行啊!只要你來,那時候我的飯錢又省了。”
“我是你的飯票啊!”
“是啊,不行嗎?”
“行。”
“這還差不多。不要和女生爭,這是一個紳士必要的風度。”我聽著一笑。
“你還有沒有淑女形象啊?”
“在你的面前,我從沒有這兩個字,姐不是淑女。”
“我也不是紳士啊!”
“說你是,你不是也要是。”
“你贏了。”
“不和你多說了,姐在黃石。”
“記住了。”
夜光閃閃,曾經走在一起的人,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要走入新的生活了。聽著曾經我們聽過的歌,我回憶著腦海深處的畫面,一張張的翻過。
微弱的燈光照在紙上,有點發黃。看著那張相片,最後的回憶,用一首歌的時間留作彼此的紀念!
我看著遠方,不知道這個時候有多少的人已經不在家裏,而在另一個地方,默默地承受著。星光,在黑夜裏不會熄滅;陽光,在光明下不會雕落。
看著相片上的你們,在這個即將離開我們熟悉的地方,剩下的時間裏,祝福彼此!
星光,微風,遠處的你們聽見了嗎?
一四二
夜晚依舊,時間依舊。而在這個時候,短信的鈴聲再次的響起來了。我還以為是穎子忘記了什麽事,但打開一看的時候,我一笑,是我多想了,並不是穎子,而是娜。
“有段時間沒有聯系了,最近還好?”
看見這句話,一想,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系了,最近的時間太忙了,以至於忽略了很多事。一笑,沒有回短信,而是把這個號碼撥過去了。
嘟嘟兩聲,娜就接了電話。
“最近還好嗎?”我問著她。
“還好啊。”
“不好意思,最近時間有一點忙,沒有和你聯系。”
“沒關系,還好時間不是很長。”
“你的志願填了嗎?”
“沒有!”
“是準備明天填嗎?”
“不是,我準備不填志願了。”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好吧,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去問,我想你是有你的理由的。不管你是做什麽事,我都支持你。就像你曾經說‘希望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做好一件事,用整個的生命去熱愛它’!”
“謝謝你還記得!”並不是我記得,而是這條短信一直都被我保存著。
“那你準備做什麽呢?”
“嗯,這個問題還沒有想好,不過我想在武漢待一段時間再說吧。”
“這樣也好,不走那麽遠,想回家的時候就回家。”
“你呢,志願填的是武漢嗎?”
“不是,在孝感。”
“也不是很遠。”
“你準備什麽時候走呢?”
“你就這麽希望我走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逗你玩的。什麽時候走,我也不知道。”
“怎麽以前的時候沒有看出來你也會逗人玩呢?”
“以前太認真了。”
“好吧。因為太認真了,失去了很多東西,但是卻無悔!”
“記得,不要忘記我!”
“既然你都這樣的說了,我表示,我肯定會……”
“你肯定會忘記我,是吧!”
“我肯定會記得你。”
“你都已經忘記兩次了!”
“不是還有第三次嗎?”
“嗯,這是最後一次了,也是你唯一的一次了。”
當陽光睡的正香的時候,我還在微弱的燈光下看著相片。看著上面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一點什麽,我能做的只有深深的沈默。或許,相片並不懂我的沈默,但我想它會懂得我的心情!
唱著的那一首歌,有點淡淡的憂傷……
聽著歌,看著相片上的人,我回憶著我還記得的畫面!
一四三
七月七號之前的一個星期,一直的在和老朋友打著電話。他們的志願地點不是在武漢,就是在黃岡。像我在孝感,小付在荊門這樣的很少。看來,我是一個人在孝感,小付是一個人在荊門。
七月八號,今天我準備去武漢了。並不是我一個人,還有王,以及王的弟弟王誠。這一次我們去武漢不是游玩,而是去工作——這個工作是王的爸爸找來的。工作的地方也並不是別處,也是王他爸爸所在的地方。
本來是家裏所有人都不同意,但我卻依舊堅持。最後在他們極不同意的情況下,同意了。
我沒有拿很多的東西,只有一個背包,然後帶了一點錢,就出發了。感覺不像是去工作的,反而更像是去游玩的。
我們三個人在客運站相聚,然後坐上了去武漢的客車。至於心情是怎麽樣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一個半小時不到的時間,武漢已經到了。依舊還是我們來過的那個地方,還是那副模樣。雖然只看過一遍,但是它的模樣已經在我的腦海。
三個人,買了一幅地圖。然後看著地圖上的線路,如果沒有地圖,那麽我想我會迷路的。合上地圖,慢慢地向碼頭走去。在碼頭前,買了一份報紙,放進了包裏,又向前面輪渡的售票處走去。
把票拿在手裏,站在船頭,看著緩緩駛來的船。走上船,感覺還不錯。這個時候坐船的感覺比坐車的感覺要好的多,至少沒有那麽多的人。
找了一個空的位置,扶著船的欄桿,靜靜的看著江面,遐想著。
曾經想過一定要坐船看大海,看著大海的一望無際,看著海鷗在一邊飛來飛去,看著日出日落從海平線上升起落下,看著海天一線的風景……想過很多美好的畫面,但,還沒有做過!
遐想的時間被停靠搖晃的船驚醒,我拉回遐想的美好畫面,三個人,湧入在人群之中。
穿過馬路,走在對面的站牌下,等著車。我們在等著車,車卻是遲遲不來。在過去的半個小時裏,一直的都是看著這條大道上的人來車往。
車在站牌下停下,我們三個人一上去便沒有了座位了。一笑,開過來的是空無一人,走上去是人滿為患。扶著扶手,就這樣的慢慢地向前走去。
剛開始的幾個站牌,沒有多少人下車,相反的還有著很多人在上車。於是,車廂內已經沒有了一個可以站腳的地方了。雖然我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景,但是我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嚴重的情景!
在車內終於是熬過了一個小時,我們到達了我們的終點。下車,看著那遠去的車,搖搖頭的一笑。
三個人,走進了工地——這裏就將是我長期工作的地方,因為我的專業如此。
王給他的爸爸打了一個電話,沒有過一會,他的爸爸就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我們走進他住的地方,然後王的爸爸就離開了。我們三個人坐在這裏,一時間不知道做一點什麽了。
我只好拿出放在包裏面的報紙,慢慢的看著。在包裏只有兩套換洗的衣服,還有的就是自己的幾支筆和一個本子,沒有一本書。
看著報紙,十幾分鐘的時間就看完了,這個時候的自己又不知道該做一點什麽了。
時間,有時候是一種享受,而有時候卻是一種折磨!
在這樣的一種不知所措的時間裏,時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吃中飯的時間。我們三個人走在王他爸爸的後面,向食堂走去。當我看見裏面的場景的時候,我驚呆了。
看過一眼,我開始懷疑著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可能,想象太過於美好,而現實卻太過與殘酷!
吃過中飯之後,我們三個人又開始坐在一起,這個時候又不知道做一些什麽。這種不知所措的感受,是從沒有有過的。在學校的時候,時間總覺得不夠用;而此時此刻,時間卻是一種多餘。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風扇在一直的響著不停,而報紙卻也被我翻過了許多遍。不過,我最後卻還是沈睡在中午的時間裏,在休息著。
醒來之後,我看著眼前的風景久久的不說話。我在想著,此時此刻,自己的路在哪裏?曾經自己那麽的相信我會走下去,但在現在,我質疑了。
下午的時間如一陣風吹過,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
我看著時間從我的生命裏走過,而我卻不知道做些什麽!
一四四
吃過了晚飯,我們三個人沒有事,走在大學的校園裏,感受著即將到來的生活,也享受著此時此刻的時間。
走在校園裏,看著走出走進的校門,毫無拘束。曾經的我們是多麽的渴望著出去走一走,去外面吃著飯,買著自己喜歡的東西。現在的大學生活即將實現這樣的願望,但是自己卻又不想要了。
曾經,我們渴望著自由,因為自由可以給我們想要的一切。現在,我們一樣渴望著自由,但是不再是自由可以給我們想要的一切。
那時候的我們需要一雙翅膀,但在父母以及許多老師的眼中,讀書是我們需要的翅膀。讀書是一對翅膀,但我們需要的不是這一雙翅膀,而是一對可以讓自己自由飛翔的翅膀。現在,我們需要的不再是讀書這對翅膀了,而是需要自己展翅飛翔的藍天了。
看著校園裏一片安靜,時不時的在路上走過幾個人,路過單車。坐在一片樹蔭下,看著被拉得長長的影子,縱橫疊錯。很安靜,也很愜意。
在過去的時間裏,我想過在一棵香樟樹下,清晨,慢慢的讀著一段文字,享受著一段文字裏的心情;黃昏,慢慢的看著一段文字,感受著時間裏的一份寧靜。
只是因為那一段時間裏,一直的都沒有著這樣的時間。而在此時此刻,有了這樣的一段時間後,卻感覺自己的心情變了。
在旁邊,有著一位女生坐在樹下,靜靜的看著書,戴著耳塞。不經意間仿佛看見了那時候自己想象過的一幅畫面,與上面的影子重疊,只是換了一個人。或許,這個時候的心情也不是一樣的吧。
我看著她的模樣,或許在某一天,坐在樹下,夕陽下落,靜靜地聽著一首歌,看著一本書的這個人是我。
我沒有多待一會,即使這個時候的我很想這樣靜靜地看著一幅唯美的畫,但我還是離開了。她這麽一個安靜的世界,又是這麽一個美麗的時刻,我怎麽好意思去打擾呢?慢慢的,淡出了我的視線。
籃球場上似乎總是熱鬧非凡,這個時候的籃球場上依舊如此。看著他們的人影,想起那個時候在籃球場上打著籃球的那些朋友。他們現在是否還在打著籃球,和熟悉的人、陌生的人?
我看著打籃球的人一笑,在這裏,你們都是主角。
路過運動場,上面還有著人在跑步,也有著人在漫步。找了一個角落,然後坐在運動場上,看著此時此刻的夕陽下落,夜色降臨。
這裏,看見的不再是地平線了,而是一排排的房屋了。太陽有沒有下落而去,不知道。只看見在西邊還有著些許的陽光,還久久的沒有散去。
什麽時候,在旁邊亮起了路燈。昏黃色的光,很淡。我看著周圍,月色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運動場上跑步的依舊還在跑步,漫步的人也依舊還在漫步,而坐著的人也依舊還在坐著。運動場上的人影漸漸地模糊了,不知道是夜色太濃了,還是自己的眼睛看不清了?
一個霎時,我躺在運動場上,看著天空中的星星。眨著的眼睛,不知道在說一些什麽。我看著一顆顆隔著那麽遠的星星,我一笑。總有著一盞燈在給自己指引著方向,總有著一個方向是自己要走的路,總有一條路是自己要找的藍天,總有一片藍天給自己自由飛翔……
曾經,有多少的夢想在腦海中自由的飛翔。現在,在自己腦海中留下來的又有多少?夢想沒有大小,我不去笑那時候的自己無知,也不去想那時候自己很幼稚,只想說,謝謝那時候的那些夢想填滿了自己那時候的心靈。
幻想與夢想,不過也只是一線之隔。做好了的人實現了,是夢想;做差了的人沒有實現,是幻想!走在路上,從不缺乏有著夢想和幻想的人,缺乏的是義無反顧勇敢走下去的人。
過去曾經的幻想,在現在不都實現了嗎?或許,現在自己的幻想,在未來的某一天,也都會成為現實。
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夢想,也有著自己要走下去的人生。不管是夢想,還是人生,他們一直的都在相伴著,也一直都在相隨著。
曾經,有一個數著星星的孩子……
再次的看著天上的星星,一笑,起身,在昏黃的路燈下,慢慢地走向回去的路。
原來,有時候人很無助,而有時候很渺小……
一四五
那天,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將整個的武漢市籠罩在一片雨霧之中。我站在樓上,看著這個時候的武漢,身影很淡,就像是隔著一層薄薄的紗,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雨的聲音很大,劈裏啪啦。聽著這種聲音,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家裏的時候,每到了梅雨季節,都是如此。那時候的雨就像是一個人的心情,變幻不定。這一刻還是晴空萬裏,而下一刻就可能會是烏雲密布、滂沱大雨了。
看了一會外面的雨,然後慢慢的走下去,只看見兩個人在那裏看著雨。他們的穿著很簡單,也很舊。我走在一邊,聽著他們說著話。
“下雨了,今天的活又沒法做了。”其中的一個人說。
“這個季節都是這樣,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過了這段時間孩子們又開始要著上學費了。”
“那時候再想想辦法。”
“小孩,你是幹嗎的?”其中的一個人看著我說。
“我只是來看一下。”
“你多大了?”
“十八了。”
“看你挺小的,還以為是童工。”
“你要是在這裏工作的話,我勸你還是離開的好,現在你這個年齡並不適合。”另一個人說。
“我有一個娃,和你差不多,但是我從不讓他現在去工作,你知道為什麽?”
“為什麽?”我問著。
“因為這個社會不再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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